妖游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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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瑟摇头道：“不，我觉得你的名字很适合你呢，不过如果你是嫣然一笑的嫣我就不太喜欢这名字了。”

　　　　颜焉笑道：“幸亏师父给我起名字时候没有起做那个嫣然一笑的嫣啊。”

　　　　两人哈哈大笑。两人所坐的那两架秋千旁边有一堵高墙，这午后的阳光正好被那高墙挡住，所以两人在这秋千上坐着也并不觉得燥热。

　　　　蒋瑟站起身来道：“我去照顾苏却了，你一个人晚上好好玩。再见。”说完向颜焉挥手而别。

　　　　颜焉一人坐在那秋千上，她并不将那秋千荡的很高，只是轻轻荡着，心中还是盘算着秦渊的事情。要等到秦渊三魂七魄满时而秦渊又还没有被吞噬的那个时间点来分离魂魄，这个时间不好抓，而且他说他要在将满的时候就要回山，那么岂不是自己也要上山，不行不行，圆明山上道士太多，而且秦渊已经这样厉害，那他师父岂不是更厉害，若是我上了山，那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不然将回天留给秦渊，让他以为自己偶然发现了这件东西，这样，这样似乎也可以，只是不知道，这样秦渊会不会有什么怀疑。颜焉一人坐在秋千下盘算，并不知道秦渊就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自己。

　　　　秋千旁边又一丛雪白的菊花正在开放，花瓣洁白如雪，不远处看去，颜焉坐在秋千上如同坐在花丛中，而且这花丛还是洁白如雪的花丛，看过去颜焉便如花仙子一般清新。

　　　　颜焉坐了许久之后站起身来，从出神中回过神来，便看到秦渊正在看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走了过去，道：“你没有事吗？”

　　　　秦渊听颜焉这样直接问自己，显然是和问自己为什么去看她一样意思，脸上不禁也是升起了一丝红晕，他轻咳了一声道：“我是要去找找有没有师弟留下的标记的，你呢？”

　　　　颜焉看到他脸上泛红，压下浓浓的笑意，道：“我要休息休息，晚上去看那中元节放灯。”

　　　　秦渊笑道：“我猜到你就要去看看的，这样的热闹你怎么能够不凑。”

　　　　颜焉被他说得忙反驳道：“我哪里有很爱凑热闹。”

　　　　秦渊点头道：“好好，你不爱。那你今晚是一个人去看，还是有人陪着你一起去？”

　　　　颜焉道：“当然是我一个人去看，还能有谁陪着我一起去。”

　　　　秦渊道：“我若是忙完了，便去河边看看是否能够撞到你。”

　　　　颜焉忙道：“别了，我一个人又不会出什么事，你好好忙你的吧，再说河边到时候一定不少人，你又怎么能够那么巧碰到我。”

　　　　秦渊道：“那好，你自己小心些。”

　　　　颜焉点头推着他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又不是宁有心，你就去吧。”

　　　　秦渊向她无奈一笑便转身而去。

　　　　颜焉则是又回到秋千上又坐了一会儿，可是总也想不出办法，到底怎样办，原本就已经够难办了，现在又要等到三魂七魄长满之后才能够动手，事情又是麻烦了许多。必须要先劝住秦渊不要那么早上到圆明山上才行。

　　　　颜焉转头看着那一丛开的正盛的菊花，那菊花品相极好，是白菊中一种叫一捧雪的品种，开放时候如白雪一样洁白耀眼。她看着那一丛一捧雪，脑中响起自己和秦渊初见面后自己假装落水，骗得他和自己一路同行，两手一拍，莞尔一笑，低声道：“这个好。”她心中所想的正是再假装自己生病，这样便也许能够秦渊。

　　　　颜焉想通以后，心中落下一块大石。站起身来，迈步正要离开，忽地想到三师兄说五天之后自己若是不去找他，那他便要来蒋府找自己，看现在情况要等到秦渊三魂七魄长成之后才能动手，那便不是五天便能够解决的事情了。必须得先去和三师兄说一声。

　　　　想到这里颜焉便出门而去。

　　　　到了街上，一切风景人物和之前也都是一般无二，仍是喧闹熙熙，颜焉看着喧喧嚷嚷的街市，感慨，那些朝廷的事情对这些百姓而言都是无关，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她一路出了东京城，按照记忆回到那原本和三师兄所呆过的那山洞，可是山洞中却是空无一人。

　　　　颜焉在山洞口盘膝而坐，等待三师兄回来。

　　　　到了天将傍晚时候，花翎方才带着斜阳暮色回来，颜焉看到他一下子便跳起来，花翎看到他也是惊喜道：“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

　　　　颜焉摆手道：“哪里，我是来和你说件事情。”

　　　　花翎听她说没有，脸上顿现失望之色，问道：“什么事情？”

　　　　颜焉又坐到一块大石头之上，看着花翎求恳道：“那个道士要三魂七魄长成之后才可以分离，所以可能五天办不完，给我半个月时间，我一定能办完，好不好？”

　　　　花翎一听她这话顿地怒道：“你说什么？半个月？”

　　　　“哇，颜焉你怎么认识这么多美男子！”一个女子声音伴着拍手声音。这话音虽落，可是笑声不落，伴着笑声，颜焉便看见身穿一袭红裙的赫连一伊拍着手走上来。

第92章　中元之日（）　
花翎并不认识赫连一伊，这时候忽然看到一个凡人，但是感到她并没有道士气息，便只是看着她并不做什么，而且见赫连一伊直接称呼颜焉，两人必是旧相识。

　　　　颜焉站起身来迎上去道：“你怎么在这里？”

　　　　赫连一伊却是先对花翎说了一句：“你长得真美。”说完才转头向颜焉道：“我从下面经过听到什么有人说话，好奇便上来看看。”

　　　　“你从下面经过？”颜焉有些怀疑。

　　　　赫连一伊笑道：“是啊，你是不知道，最近爹爹一直要让我嫁给那新科状元江从晋，这人是我哥哥的朋友，我以前便不是很喜欢他，闷葫芦一个，而且长得也不好看。不过现在好啦，皇上给他指婚指了公主，他现在做驸马了，爹爹终于放弃了，我心里开心畅快，出来转转。正巧经过这里，就看到了你们，实在是太好了。不过颜焉你周围真是太多俊男了，我怎么没有看到那么多美男子呢，唉。“

　　　　旁边的花翎听出她一直在说自己是美男子，心花怒放，对于眼前这个少女也并不讨厌了。

　　　　颜焉听着赫连一伊的问题，笑道：“那是正巧罢了，你正好看到了两位美男子，萧珉也是我的朋友，你可有觉得他是美男子？”

　　　　赫连撅着嘴摇头道：“他这人太坏，丑陋的紧。”

　　　　颜焉看到赫连一伊的神情，哈哈大笑。她拉过赫连一伊向花翎道：“这是赫连将军府的小姐赫连一伊小姐。”又指着花翎向赫连一伊道：“这是我师兄，花翎。”

　　　　“花翎？”赫连一伊并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花翎对于眼前这个夸赞他的少女很有好感，道：“鲜花的花，孔雀翎的翎。”

　　　　赫连一伊拍手笑道：“这个名字真是适合你，花，孔雀，都是美丽的东西，不错不错。”

　　　　这仍是夸奖花翎的话，花翎听了更是欢喜。

　　　　颜焉瞥了一眼花翎，对赫连一伊道：“你可不要再这样夸奖他了，再这样夸奖他他就要飘起来啦。”

　　　　赫连一伊一笑道：“嗯嗯，我不说了，不说了。颜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颜焉看了眼花翎道：“我是来想和三师兄商量一起去看夜里河边的放灯，但是他有事情，我就一个人去了，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一个人多么没有意思，我们一起吧。”

　　　　赫连一伊狐疑看看两人，但又转而喜笑颜开道：“好啊，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你想要去看河灯我便和你一起。”

　　　　颜焉又笑道：“一伊你不要想太多，我这位三师兄是住不惯城里的客栈，过惯了山上的苦日子，所以自愿来住这山洞。”

　　　　花翎却是抢道：“胡说，明明是师父没有给我钱，没有钱怎么住店。”花翎不愿意住到城中自然有他自己的原因，但是听到颜焉既然那样说了，所以也就顺着颜焉说下去。

　　　　赫连一伊一听，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花翎道：“我还有不少，喏，这个给你。”

　　　　花翎摇手道：“不用了，我花翎不欠别人东西的，你们两个去玩吧，我一个人要去那山上逛逛。”

　　　　颜焉拉起赫连一伊的手，欢快笑道：“我们就去吧，就让他一个人去逛逛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城里吧。”

　　　　赫连一伊笑着点头道：“好啊，走吧。”

　　　　到了下面，还有几个护卫在等着，赫连一伊毫不在意只是拉着颜焉向着东京城而去，那几个护卫跟在两人后面。

　　　　颜焉和赫连一伊闲聊，从东京城近来发生的各种八卦绯闻到东京城里的美味食物。

　　　　赫连一伊忽然一跳，叫道：“颜焉，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颜焉疑惑看着她，问道：“什么好主意？”

　　　　赫连一伊嘴唇一抿，眼中闪烁出狡黠光芒，向颜焉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颜焉更是想知道，追问道：“到底是什么？”

　　　　赫连一伊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轻声道：“等会儿我就告诉你。”说完召来一个黑衣护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颜焉耳力灵敏，赫连一伊这几句话虽然声音压的极低，但是也听在耳里。赫连一伊所说的正是让那黑衣护卫叫来赫连一遥，让他到醉仙楼等着颜焉和赫连一伊。

　　　　颜焉听到这几句话便已经猜出赫连一伊所说的什么好主意到底是什么了，赫连一伊是想要撮合自己和她哥哥，颜焉不禁一笑，赫连一伊虽是将府的小姐，但是也没有什么架子，还要给哥哥娶一个平民，这事情别说自己不愿意算了，就是她父亲也不会愿意。看到赫连一伊笑着向那护卫低低交代着，想起她方才见面时候说自己是因为被父亲逼着要嫁给江从晋，但是幸而江从晋被赐婚。像他们这种人，生在公侯之家，虽然从小锦衣玉食，但是有些事情，却完全做不得主。那时候看到宁眉青和宁从安争论嫁人事情，若不是每个父亲都像宁从安一样，凡人都说媒妁之命，父母之言，那么自己是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了，这也真是一种痛苦。

　　　　赫连一伊拉着颜焉要往醉仙楼吃饭，颜焉知道她想法，但也不戳破，醉仙楼的饭菜她也喜欢，便索性被赫连一伊拉着就去。

　　　　到了醉仙楼，赫连一伊被小二领着仍是进了上次她一贯去的那个房间，颜焉随着她走进去，此时光影，房间陈设都和上次来一般无二，只是上次赫连一伊带着的是她和离歌两人，这次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离歌现在在做什么。两人分别已是有些时候，颜焉对离歌虽并不算得上想念，但是两人毕竟相处日长，常常还是会想起离歌，想到离歌若是在一旁会怎样说，颜焉将这只是定义为想到，人一生总会想到许多人，但是想到不过只是一片云从水面飘过，没有任何痕迹，那想到只是一个影子，并不是石子掉落到湖心的一圈涟漪。

　　　　颜焉和赫连一伊方坐定，赫连一遥便推门而入，看到颜焉先是一惊，但是又转而平定，双手抱拳向颜焉一揖道：“见过颜姑娘。”

　　　　上次两人都是见过面的，只是没有什么交情，所以赫连一遥也只是向颜焉一拜，颜焉也是还礼，两人分开坐下，小二送上酒菜。赫连一伊端起一杯酒向颜焉道：“我这位哥哥新近中了进士，来我们敬他一杯恭喜他。”

　　　　颜焉端起一杯酒，和赫连一伊一同站起身来，向赫连一遥敬酒，赫连一遥站起身来，举酒杯和她们一起饮下，笑道：“舍妹说话没有轻重，颜焉姑娘不要介意啊。”

　　　　颜焉看着赫连一伊笑道：“我觉得赫连小姐的性子挺好，我喜欢。”

　　　　赫连一伊听颜焉这样说到，向哥哥扮了个鬼脸笑笑，赫连一遥伸手在她头顶轻轻一拍，向颜焉道：“不知道颜姑娘现在居住在哪里？”

　　　　“蒋府。”颜焉答道。

　　　　“可是名捕府上？”

　　　　颜焉点了点头，道：“蒋瑟小姐与我曾经偶然相识，所以现在在东京，暂时借住在蒋府。”

　　　　赫连一遥听了只说：“我一向很佩服蒋捕头的，可谓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可惜最近离开了六扇门，不知为什么。可惜。”

　　　　赫连一伊也是道：“我也一向很仰慕蒋捕头的。不过哥哥，我听说蒋捕头是因为苏捕头受伤，她要照顾苏捕头所以才辞了六扇门。”

　　　　赫连一遥抿了一口酒道：“我也听说了，不知道苏捕头是受了多重的伤，两人也是一对佳偶。”他说到这里，赫连一伊向他和颜焉同时挤眉弄眼。赫连一遥看到妹妹表情，又伸手在她头顶轻轻一拍，斥道：“快乖乖吃饭。”

　　　　赫连一伊向哥哥吐了吐舌头，拿起筷子，向颜焉道：“我们快吃吧。”

　　　　颜焉点点头也拿起筷子。三人坐在一桌上吃饭，赫连一伊和赫连一遥说话时候，总是惹得哥哥斥骂，但是赫连一遥责备她时候也都是面带微笑，并不生气，装出打她样子，也都只是轻轻一拍，看得出两兄妹关系极好。

　　　　颜焉看着这两兄妹，想到自己和师兄师姐吃饭时候也常常这样，不由有些怀念丹青山。

　　　　东京城中有一条碧溪河穿城而过，这河水势并不小，但是不知为何便被起名叫做了碧溪。碧溪是络江之流之一，流到潇湘境内汇入络江，再一路奔流而下，进入南海。

　　　　中元节这天，大家放灯，也都是在这碧溪河中所放。中元节是鬼节，也应该张灯，为鬼庆祝节日。不过人鬼有别，所以中元张灯和上元张灯不一样。人为阳，鬼为阴；陆为阳，水为阴。水下神秘昏黑，使人想到传说中的幽冥地狱，鬼魂就在那里沉沦。所以上元张灯是在陆地，中元张灯是在水里。

　　　　河灯也叫“荷花灯”，河灯一般是在底座上放灯盏或蜡烛，中元夜放在江河湖海之中，任其漂泛。放河灯的目的，是普渡水中的落水鬼和其他孤魂野鬼。

　　　　有人说，七月十五是个鬼节；死了的冤魂怨鬼，不得托生，缠绵在地狱里非常苦，想托生，又找不着路。这一天若是有个死鬼托着一盏河灯，就得托生。大概从阴间到阳间的这一条路，非常黑，若没有灯是看不见路的。

第93章　鬼怪之谈（）　
颜焉和赫连兄妹到了碧溪河畔，此时已经月影微斜，河边已经有不少人，燃香跪倒在地祈祷。三人并不靠近河边，不去打扰那些人，三人站在远处一片高地上。

　　　　颜焉看着那顺流而下的盏盏河灯，越来越远，直到转了一个弯就再也看不见了。难道那些找不到转生的路能够看到一盏就可以了吗，颜焉看着那盏盏河灯，如繁星点点，在深蓝的河水中，月色在河水中也是波纹荡漾。她对于冥界并不清楚，从未去过，世上六界，她其实还只是呆在人界这一种，花妖虽不是人，但是花还是这人界中的植物。

　　　　赫连一伊站在高地之上还是不停斗嘴，颜焉一人看着那河水中的河灯和河边人们脸上虔诚的祈祷，有人是微笑，有人却是一脸悲戚，更有甚者，还有人泪流满面，看了那微笑的想来是亲人已经死去多年，而那泪流满面的应该是刚死没有多久。

　　　　河边的人们渐渐稀少，各回各家，赫连一遥也拉着赫连一伊要离开，赫连一伊问颜焉何时离开，颜焉向二人道自己和他们一起离去，等会儿便分开。

　　　　三人离开河边，在街边时候还能看到一撮撮的纸钱燃烧而余下的灰烬，街边这时候原来是应该有不少贩卖夜宵的小贩的，今日却是寥寥无几，几乎是没有，看起来颇为凄清。颜焉与赫连兄妹告别，各自分开而行。

　　　　赫连兄妹向着赫连府而去，颜焉则是独自去蒋府。

　　　　到蒋府时候，蒋府中还是灯火通明，院中有着一股燃烧后的味道，颜焉一闻便知看了蒋府今晚也是烧了不少纸钱。人间的凡人总是喜欢烧钱给死去的亲人，也不知道这些凡间的纸钱燃烧以后到了冥界是不是真的能够当做钱花，若是冥界也需要钱，那岂不是一个和凡间一样的地方。真是不知道冥界到底如何模样，可是街上都是满街青面獠牙的鬼气森森，走来走去，颜焉想到这里身子不禁一抖。她自小都被三师兄讲了不少鬼故事，虽是从没有见过一个鬼，但是对于鬼却是发自内心的害怕恐惧，她之所以没有见过鬼，也只是因为她一直都是在丹青山，而下到凡间之后，多是和秦渊在一起，所以鬼对他们二人只是避而远之，在凡间四处哪里又没有一些孤魂野鬼，尤其是古战场的地方，更是狐火鬼魅不少。

　　　　颜焉因为想到鬼，身子一寒，正好又是一阵秋风吹过，顿感心中也是一寒，忙迈步向着有灯火的房间边走去。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鬼怪似乎都是和黑夜挂钩，青天白日里心中便觉得安全许多，也多少传说故事之中鬼怪多事昼伏夜出，每每有行路的书生夜间在一处荒山野岭中遇到一处富丽华贵宅院，进去之后又有美丽女之人招待，温柔一夜之后，早晨起来便是在坟堆之中，这种故事数不胜数。而颜焉所听的那些鬼怪故事也多是花翎搜寻而来的各地的志怪上的故事，所以也是脱不了这些套路。

　　　　颜焉走到自己和秦渊住的那房间前时候，秦渊房间里还点着烛火，自己房间黑沉沉一片，她正要推门进到房间里，身后却忽然一声低低声音叫道：“颜焉。”

　　　　颜焉心中本来就是跳的有些厉害，看着自己黑沉沉的房间有些忐忑，这时候身后忽然一声低低声音叫自己名字，不禁一跳叫道：“是谁？”

　　　　这问话一问出，便有一阵低低的笑声，只见秦渊本是站在墙角一处黑暗中，笑着走到光亮中，看着颜焉道：“你怎么这样胆小，我也不是想要吓你。”

　　　　颜焉惭愧道：“我这人就是胆小怕鬼，小时候我师父总是给我讲些志怪故事，所以心里就很害怕。”说完心中向师父道了个歉，又给他安了一项罪名，都是怪三师兄，真是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做，偏要来给自己讲这么多鬼故事，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这样怕鬼，想来自己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结果怕鬼，真是丢人。

　　　　秦渊听了微笑道：“那你师父还真是有趣。”

　　　　颜焉啐道：“这有什么好有趣的。”

　　　　秦渊哈哈笑道：“其实我曾经还抓过几只鬼，有些长的吓人，有些其实也不吓人，要不要我讲给你听？”他笑着看向颜焉，眼中神色都是打趣神色。

　　　　颜焉听到他抓过鬼并不惊讶，既然是道士，那必是鬼妖都抓过的，她听到他说什么故事，心中有些想听，可是又有些害怕，其实在丹青山上便是如此，花翎给她讲故事，她有些害怕，可是壮着胆子也要央求着三师兄讲完，结果听完之后便是提着一颗心瑟瑟到二师姐的山洞里，找二师姐一起睡觉，不然她一个人不敢独自睡觉。第二天二师姐往往还要去教训三师兄一顿，教训他又给小师妹讲些有的没的鬼故事。所以此时听到秦渊如此问，她心中是又想听又不想听。

　　　　其实凡人听这些鬼怪故事心理也多是如此，心中好奇的紧，好奇是什么样的故事，可是提着一颗心又害怕的要命，夏日乡村的夜晚里，乘凉的人们中，总有一群小孩子围在大人身边，竖着耳朵听着大人讲些鬼怪故事，但是又双手抱着父母的腿，心中害怕的紧，但是又不愿意离开。此时颜焉的心情与这些小孩子一般无二。但是她右手一摆又下定决心，坚定道：“我不要听，你不要讲给我听。”

　　　　秦渊看着颜焉脸上的视死如归一般的表情不禁笑意不绝。

　　　　颜焉瞪视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你今日在东京城可有找到关于何有仲和宁眉青的线索和蛛丝马迹？”

　　　　秦渊点点头道：“我找到了一些何师弟曾经留下的一些标记，可是却没有找到宁眉青的消息，看来要找宁眉青和风千叶是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这事情还要从长计议，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他们两人了。”

　　　　颜焉忙问道：“什么，找到何有仲留下的标记了？他可有说什么？”

第94章　鸟自空啼（）　
秦渊答道：“我找到了何师弟的标记是要到皇宫中去的，我潜进去看了看，他留下的记号是到皇宫中的御花园中一处水潭中就没了。我下到那水潭中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我在四周附近也仔细搜寻了，也不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今日白日间再去递信到宫中看看，看看是不是夜里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颜焉听他说到什么也没有发现，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何有仲当日跟着自己和离歌到了那水道之中，自己和离歌毫未察觉，何有仲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即便现在秦渊丝毫都没有发现，他师父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他既然命何有仲跟着我们两人，那么就说么他对于我们两人有怀疑而且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看来秦渊的师父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她向秦渊点了点头道：“你是可以直接进宫的是吗？”

　　　　秦渊答道：“宫中的一些事情是圆明观在管的，我只要说是去检查一下是否合适就可以了。”

　　　　颜焉向他笑笑道：“那祝你明天好运了。再见。”说完要转身回房，又想起魂魄一事，又转过身来。看到秦渊还正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