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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游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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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从前势同水火,谁又能够想到会有一日两人同坐一起,这样风平浪静地说话。
月亮挂在树梢,坐在窗边的人又何止这三人。
千里之外的圆明山上,秦渊一人独坐在窗边,窗外的荼蘼早已经枯萎,他看着满园的荼蘼,手中握着那块颜焉临走时候抛来的玉。
师父早已告诉他颜焉是一个荼蘼妖。而颜焉帮他将那多余魂魄分离出来却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那时候他初知颜焉和花翎是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激动,也许放到第二日,自己便不会上来便痛下杀手,可是师父在旁边,自己不动手,结果也还是一样。那时候颜焉抱着那蛇妖看自己的眼神,这辈子是不会再忘记了。
秦渊手中握着那暖玉,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暖玉收起,自己和颜焉以后便是陌路了,自己又有什么可以得到她的原谅。最后又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秦渊抬手将窗户关上。又自己转动轮椅向床铺而去。
是的,秦渊的腿已经没有了行动的能力,他坐在轮椅之上,虽不形销骨立,但是眉宇之间的愁色却是能够令观者伤心。那晚离歌一击之下,师父又没有及时为他疗伤,他的腿便是废了。他没有怨师父,也没有怨离歌,他心中唯有剩下的只是对自己的怨,然而时日已过,那晚并不会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轮椅滚轴间细微的扎扎声在静静的圆明山上是那样清晰,而圆明山的静中这些动有些有声,而有些无声,所有的有声无声都在这圆明山上动着。
秦渊躺在床上,想起前日看到的一幕,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于是秦渊的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下来。
颜焉和离歌各自回房之后只是各自歇下,两人心中所想早已是渐渐少了些,心中想的事情越多,月下坐的时间往往也越久,心中想的事情越少,那么便睡着的越快。
第二日醒来,颜焉下到大堂之中,只见离歌已经早早下到大堂之中,正一人独坐着饮茶。
颜焉走到离歌身边坐下,道:“今日起的早。”
离歌抬手递了一杯茶给颜焉,道:“你起的也不晚。”
颜焉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正要说话,旁边已有一个人先大声说道:“昨晚花西楼来了一个波斯舞女,那身段,啧啧,你们可是真得去看一看啊。那小腰扭的,长得也甚是漂亮。啧啧,真是好看啊。”
颜焉听到这人的叫嚷,对着离歌笑道:“看来她在金戈城很是不错。”
离歌道:“你也想去看看?”
颜焉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看过了,不想要再看了。”
离歌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道:“今日可是有个你爱看的。”
颜焉好奇睁大眼睛,问道:“什么我爱看的?”
离歌弯身靠颜焉更近,低声道:“你看,那里一群蚂蚁在打架。”
颜焉本是以为是什么有趣事情,没想到离歌却是说了一件这样事情,生气发怒倒也不至于,倒是哈哈大笑,离歌也是眼角眉梢不尽笑意。
两人用过早饭,又出了客栈,却是不约而同向将军府而去,昨日便知今日将军府还是要唱戏,所以两人又来到将军府,到将军府时候将军府中的戏台还未开始唱戏。两人站在一旁看着小厮丫鬟们忙碌。
铿铿锵锵,锣鼓开场,台上一时风景,台下个人心事。宁眉青一人时而拨弄着琴,风千叶还未上场,仍是在后场候着。
一场戏完,又上下一场,这戏演的是什么戏子却全做不得主,不过是在点戏的人手里。而戏子却是可以演好演坏。
戏台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池塘,这池塘是前任的将军仿照京中一个有名的游人聚集的凝碧池所建,其中小桥流水,和金戈城的风格大相径庭。
风千叶上台唱的正是长生殿中的弹词一枝花,只听他唱道:“不提防余年值乱离,逼拶得歧路遭穷败。受奔波风尘颜面黑,叹雕残霜雪鬓须白。今日个流落天涯,只留得琵琶在!揣羞脸上长街,又过短街。哪里是高渐离击筑悲歌?吓哈倒,倒做了伍子胥吹箫也那乞丐!”
风千叶雨声悲凉,听者心中不得不动容,颜焉仔细去看宁眉青眼角,似乎也有眼泪宛然欲落。
颜焉站在一边低声道:“他们二人虽不是年值乱离,但是机缘所至,也算是乱世之中,若是平常太平时候,不是乐国君王易位时候,那么也许两人别样相识,能有一个好结果。”
离歌点点头,却将手搭在颜焉肩膀上,轻声道:“世事难料,凡人究竟力量太弱,很多事情不过是随波逐流,所以到头来的结果不定能尽如人意,所以凡人常说万事如意,不过是美好幻想罢了。”
颜焉转头向他微笑道:“那你就是力量不弱,不会随波逐流,能够尽如人意了?”
离歌轻声笑道:“我不信天地命,我若是想要做便做了,不会随波逐流,至于尽如人意不是我一人便能做到。”他话语中的肆意潇洒在这清空之下便如一只振翅高飞的飞鸟,顺着他看向颜焉的目光,飞到颜焉的眼睛里。颜焉闭上眼睛,那飞鸟似乎有飞到了心里,她心中慢跳了一拍,忽然有些难过,转过眼睛去看宁眉青。
风千叶已经退下了唱,站在台边静静站着,台上唱着的还是尽是哀声,奏乐也都是哀婉缠绵,不知是谁点了这样一出戏,即便是晴空万里,听得人还是心中有些悲切。
离歌低声在颜焉耳边道:“你看,江从晋在写些东西,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颜焉向江从晋看去,只见他正是手里拿着一只小羊毫,在一把白纸折扇上不知在写些什么。
两人抬脚便要向江从晋那边过去,颜焉忽然叫道:“等等。”
离歌回头看她,只见她手中正是拿着那青玉盏,青玉盏中一滴眼泪宛然如冰,青色又慢慢消散退去几分。
颜焉抬眼看着宁眉青,宁眉青腮边还留着一滴泪,离歌已经明白,这青玉盏所收的这第三滴泪便是宁眉青之泪。
两人走到江从晋身边,江从晋已经落笔,折扇上正是写着一段:凝碧旧池头,一听管弦凄切,哀筝一弄清江曲,声声写尽清波绿。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
颜焉看着这一首词想到那一滴泪,不禁有些叹然。抬头去看宁眉青。
正是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
旧曲无欢,旧日无寻处,离开便是离开,错误便是错误,即便风过处,早已不是那年的春草香,都道世事无常,所以如今只剩下这一曲管弦凄切。
第133章 剑阁风动()
一个少女正站在一块大青石上,身后一丛瀑布飞浪如雪,少女白衣胜雪站在青石之上,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眼若秋水,眉若刀裁,一柄长剑在水花之中如出水银龙,矫健灵动。
瀑布之上不远处便是楼阁一连数座,楼阁亭台皆是建造精巧,这瀑布在深山之中,山势险峻,但是这些楼阁亭台却是建的如此精巧妙致,若不是此处风景甚佳,真若是鬼魅之处。
此处正是蜀山剑阁,蜀山非一座山,而是数山连绵,通称蜀山。蜀山剑阁是名门正派,在武林之中名望甚高,其中弟子多出不凡之辈,蜀山剑阁之人出到中原的并不多,但是一旦出去,便就是侠名在外,令人钦佩。
蜀山剑阁,名字中便有一个剑字,可见其便是精于剑法,在剑术上颇有钻研。
剑阁的剑法天下闻名,其重在轻灵飘逸,正如剑阁中的弟子一般,人剑相称,都是飘逸灵动。
这练剑的少女正是蜀山剑阁第三十八代弟子中的最小的一个小师妹,容颜秀丽,娇俏可人。且其天资甚好,在师门中很是受器重。少女的剑法也是剑走轻灵,长剑矫若游龙,白衣之角溅上数点水花。
“小师妹。”一个也是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站在瀑布不远处微笑道,显然内功深厚,不必叫嚷,便已经将声音送到少女处仍是不减气力,少女抬头向青年宛然一笑,这一笑正如冰雪中春花初放。青年也是微笑看着少女,少女将剑插入剑鞘收起,在水潭中的石头上跳跃,到得青年身边,拉住他手臂笑道:“三师兄,今天的午饭是什么?”
少女虽然是小师妹,但是身量却并不小,和那青年一起走,也只比那青年矮上几寸而已。
青年向那少女微笑道:“今天午饭都是你爱吃的,到了,你便知道了。”
少女脸上笑意从嘴角延伸到脸上每一处,更显得娇俏可爱,秀美动人,急切笑问道:“那是软炸蒸肉还是东坡墨鱼还是樱桃肉烧玉兰还是别的?”
青年微笑摇头道:“你呀,还真是整天念着这些。”
少女秀眉一扬,抬头笑着,两人身后都是负着自己的长剑,路过处都是绿竹林深,竹林深深,绿意满眼,清风飞扬,卷起两人的衣角,在这样一幅背景中,真若谪仙人一般飘逸动人。
剑阁所处的这座山上竹林最多,种的多是绿竹,通身翠绿,如碧玉一般碧绿可人,翠竹的清气从每一个角落升起,萦绕在竹林之中,风过,竹叶摇动,一大片一大片的竹叶如清绿的旗帜一般,幽篁如斯,夫复何求,剑阁这一处所在是无数人心中的好去处,堪比琼楼玉宇,自有一番飘渺清幽的风景佳处。
两人穿过一大片竹林,方才到了一个竹屋之中,这竹屋建造极大,其中已经有了不少人,这竹屋正是一间剑阁中弟子用饭之处,三三两两围坐一桌,那青年和少女一起捡了一空桌子坐下,两人一坐下,便有侍候的中年男子过来,将两张纸单放在两人面前,少女拿着那纸单看得眉开眼笑。青年看了几眼那纸单便放下纸单,叫了的三个菜正是方才少女在路上所说的三个菜。饭菜端上来时候,少女喜笑颜开,拿起筷子笑道:“三师兄,我开始吃喽。”
青年微笑着拿起筷子道:“好。”
这少女和青年同出一门,同属于剑阁清一门,青年排行第三,名唤安至微,少女则是最小收入的小师妹,名唤童宁。
竹林之中建竹屋,翠竹四时皆翠绿如斯,风景不减,若是白雪时候,那便是白雪翠竹,蜀山剑阁所处的这山山势险峻,又有剑阁名声在外,所以能够上来的外人却是极少。剑阁的弟子都是从外而收,幼时便来到剑阁,且剑阁收弟子又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边是不仅要骨骼天资适宜学武,还要面貌清秀,若是长得太丑,便也是不能进到剑阁之中,故而若是来到剑阁,一眼望去,除了翠竹之外便是一个个白衣如雪的清雅男子和秀美女子。甚而从前有不甚上山的无知山林乡民,看到剑阁中的人在竹林之中,以为便是遇上了仙人。
剑阁中的生活并无多少趣味,除了练剑便是练剑,只是童宁天性爱笑,故而在这剑阁之中也颇受喜欢,毕竟自己不爱笑,听一听笑声也是好的。
童宁与三师兄最为交好,自童宁幼年时候进到剑阁之中,便是三师兄负责教授她武艺,十年来两人的感情甚好,虽多是童宁缠着安至微,但是安至微也乐得与小师妹一起,两人在周围人看来便是同门师兄妹的一个司空见惯的例子。师兄娶了师妹,亲上加亲。旁人总是调笑两人,两人反应也是大不相同,一个是笑面以对,一个则是冷颜走开。
安至微和童宁在剑阁清一门中都属武功第一等,即便是放在整个剑阁之中也是佼佼者。
起始,童宁之武功自然是弱于安至微远甚,不过到后来童宁之剑术比起安至微只是有高无低,所以到如今童宁早已是不用安至微教导了。童宁虽天赋异禀,武功甚高,但是在剑阁之中却是严守自己小辈之礼,从不会去做不得理之事,故而童宁在剑阁之中受欢迎比起安至微更甚。况童宁性喜热闹,活泼爱笑,人缘颇好,若是两人一起在剑阁之中走动,那必然是遇上的打招呼的人远多于安至微一人时候走动。
饭罢,自然两人是各自再去练习,剑阁除了定时候的对练之外,大家都是各自练剑,而每人所选的场所则是各人随意。安至微选的是竹林中的一片空地,童宁选的则是一片小瀑布之前。
剑阁的生活十年便是如一日,与外界并无交涉,弟子们的生活单调而又有着自己的乐趣,这就是剑阁,蜀山剑阁,又无数人梦想能够来到的地方。剑阁的风雨只有那夜来时候的细雨,而没有人想到却是有一场大风雨正在剑阁中酝酿着。
第134章 月夜摇花()
“近来总是瞧见摇花宫的人,真是凑巧了,不过这次他们竟然没有穿那一身制服。”颜焉正在向离歌说着,刚刚从两人面前经过的一群人马中正是有几个前日里看到的摇花宫的人,颜焉眼尖认了出来。
金戈城冬日的太阳有些稀薄,街上众人都是已经穿了夹袄,颜焉和离歌虽然并不觉寒冷,但是也是入乡随俗,也穿了夹袄。离歌穿的是耦合色素色夹袄,颜焉则是穿了一件正红色,上面绣着无数小娃娃的夹袄,看起来活泼可爱。
两人在金戈城没有再去住客栈,而是租了间小院子住了下来,金戈城繁华热闹,周围又有许多风景所在,颜焉与离歌两人相伴,在这城中住的也并不孤独寂寞。两人在这金戈城中也并没有什么熟人,每日只是转悠一会儿,再修炼一段时间,日子过得也算和平潇洒。加上宁眉青那滴眼泪,颜焉的青玉盏中已是有了三滴眼泪,那青色比起最初已是退去了不少分,颜焉仍是记得师父说眼泪可遇不可求,所以她也并没有强求,只是安静修炼,等着第四滴眼泪不知何时能够来临。在金戈城的生活这一月来平静安稳,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离歌变化形貌成为一个普通样貌的男子,但是气质犹在,两人生活在一间小院中,人们都以为是夫妻两人,但是两人也并不去辩解。宁眉青孩子降生之时,颜焉去送了一份礼,这礼便是金子,宁眉青推脱不过便收下了,这也不过是颜焉为她生活所送。风千叶也仍是在金戈城中,之时宁眉青与风千叶却也还是相逢却不相识。
颜焉和离歌在金戈城中这一月偶尔还会遇见那波斯商队里面的人,那波斯舞女现在已经是名满金戈城,成了有名的舞姬。
昨日金戈城已是下了一场薄雪,此时地上的那层薄雪却是已经因寒冷而结成了硬冰,金戈城的天气便是如此,冬季,夜晚也是寒冷远甚于白日,若是在戈壁沙漠之中,那便更为尤甚。
颜焉手中拿着一串刚烤好的羊肉串,还在滋滋冒着热气,见离歌并不回答自己刚刚所说,便用手肘去撞了一下离歌,离歌向那群人马看去,道:“他们自然有他们的事情,你若是要管,单只是看一看自然不知道,只有要去仔细调查方才能够知道。”
颜焉看着那一队人马踏出的冰上的裂痕,口中咬了一块羊肉,道:“等我这个修炼周期完了我便要去好好看看这摇花宫是在做什么。那时候我在东山村时候,这摇花宫便是威风厉害,还冷漠的紧,逼死了方蓝夫妇。”
离歌笑道:“摇花宫此来西域,和之前看到的那个阿伊达所在的那奇怪组织定是有些关系,你要好好看看,那一定是要费上不少力气的,要知道两个相联合自然是在做些秘密的事情。”
颜焉又咬了一口羊肉,边嚼边说道:“费力气便费力气,我也还是能够找出来的。”
离歌低头只是笑,颜焉又用手肘去撞他手臂,又用右手抬起他一只手臂,将他手中那根羊肉串送到他嘴边,笑道:“你便是就会笑话我,吃羊肉串吧,不要再笑了。”
离歌咬了一口羊肉串,嘴角却仍是噙着微笑。
两人又回到小院之中,又是各自修炼。
入夜,金戈城又开始下雪,落雪无声,雪花落在地上,只有金戈城的市场里还在交易着,小巷中的居民早已入睡。白雪轻轻地覆盖在金戈城身上,这场雪比起昨夜的雪要大上许多,每一片雪花都要比昨夜的雪花大,西域的雪不同于江南的雪,便是这样。
颜焉本是坐在床榻之上打坐,一个周期将完便又站起来走到床边,方才看到窗外正是漫天飘雪。
曾有古人试运,燕山雪花大如席。
颜焉所看到的窗外的雪,虽是比不上席那样大,但是比起江南的雪来说,这边的雪便是不再委婉柔约了。雪花纷纷扬扬从天上落下,似乎是被人倾倒在人间一般,如若把江南的雪花比作和风细雨,那么西域的雪花便是狂风暴雨。颜焉从未见过这般来势汹汹的大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满街的大雪。
马蹄声声,风声中,一队人马冒雪而过,雪花落在人身上,因为寒冷,也不立即化去,马蹄踏过,再从颜焉的视线里消失时候,那些人身上的雪花还没有融化,马身上黑色的鬃毛上也是覆盖着一层雪。
颜焉看到那一队人马,并不惊讶,这一队人马中,有颜焉见过的一两个摇花宫的人,还有几人她并不识得,但是却明显是有着胡人长相,容貌里西域特征明显。
颜焉立在窗前直到那一队人马走后,仍是看着窗外的雪花,雪花落了许久许久,地上有了积雪,积雪越来越厚,最后终于停下来时候,地上的积雪看起来已是很深了。天上的月亮出来了,月光照在积雪上,雪光反射着月光,天地间无比的纯洁干净。
颜焉在窗边站了许久,转身抬脚离开窗边,向门边走去,拉开门,走出到小院之中,她童心忽起,竟是在小院之中,一人玩起了雪,小院之中积雪也甚多,已到颜焉脚踝之上,颜焉玩了一会儿雪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启明星渐渐升了起来,离歌出门时候看到的景象正是颜焉一人独坐在雪上,月光之下,颜焉扭头粲然一笑,她身边是一个肥肥胖胖的雪人,那雪人头上戴着一顶帽子,两边插着两把折扇,眼睛则是黑曜石,鼻子是碧玉,嘴唇则是鸡血玉。
离歌笑道:“你这个雪人搭的很是漂亮。”
颜焉手在雪人头上轻轻拍了两下,向离歌笑道:“我做的雪人自然是漂亮的。”
离歌走到她身边同她一起坐在雪上,微笑问道:“丹青山上是不下雪的吧?”
颜焉摇头道:“丹青山上一年四季如春,是没有雪的。”
“那我们找回天时候便是你第一次看到雪了?”
颜焉道:“那里的雪不够柔软,不如这雪。”
离歌看着她脸上稚气的笑容,自己脸上也升起了笑容,道:“那里的雪是终年积雪,现在这雪是新下的雪,自然是现在这里的雪更加柔软了。不过你这个雪人可是价值连城呢。”
颜焉看着那雪人笑笑道:“你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宝贝,还笑话我。”说着,右手在身后已是团了一大把雪,话语方落,那一大把雪便全部塞进了离歌的后颈之中,塞外颜焉便就立刻跳起,跑到一边,哈哈大笑。
离歌站起来手中也是团了一团雪,向颜焉抛去,颜焉向左一闪躲,避开那雪团,自己低身也是又团起了一团雪。
两人在小院中打闹,笑声在这片居民区中荡漾。
想来这两人该是最开始玩耍这雪的,白日里那些孩子才能够起来开始玩耍这轻柔的白雪,等到白日过去,白雪便已经沾染上白昼里人的气息,变得脏污。
数里之外的金戈城外的戈壁滩上,此时也是有了积雪,积雪之上,站着的是数十人,有汉人,有胡人,有混血,众人都是静静站着,但是其中剑拔弩张的弦却是紧紧绷着,已经到了最极限的时候,此时若是有一点力量加上,那么这弦便断了。
一个汉人先叫道:“你们那些消息都没有告诉我们,要怎么合作?”
一个胡人却是毫不在意道:“我们该告诉你们的都说了,很多事情都是上面下来的命令,不该告诉你们的自然不用你们管。”
“骨东!”站在最前的那个胡人喝道。
又一个汉人却是目呲欲裂瞪着对面的一群胡人,恨恨道:“你们明知那里有危险,却让我们的人先走,这算什么合作?你害死了我们多少人,你还我三弟。”说着便要抽出背上背着的大刀冲过去。
旁边一个汉人拉住他,语气之中威严许多,也更为冷静,明显是这一群汉人之中的首领道:“这次我们损失了这么多人,到底是因为你们之前没有把消息告诉我们。”
胡人的站在最前的那个道:“我们并没有故意要让你们的人损失,只是上面并没有说这些消息已经早已得到,其实我们也是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但是我们是确实在行动之前是不知道这些的,骨东他性子烈,言语中有些并不是实话。”
“血债血偿,你们害死了我三弟,我和你们势不两立!”那汉人虽是被首领按着肩膀,却也仍是很激动。
汉人首领冷冷道:“知不知道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众人手中都是紧握着自己的兵器。月光冷冷照下来,却没有一个人先动手。
忽然远远一阵笑声传来,每人脸上都是一惊,笑声来的很快,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已是到了人群之外不远处笑了几声,坐在一个轿辇之上,身边散落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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