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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游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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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维意听到背后的声音,忙站起身来转过身看着那小童,虽然这小童仅仅只是十一二岁的一个小童,但是傅维意却没有丝毫的懈怠和不敬,因为在他心中,这些都无关。傅维意弯下身子,双手抱拳,拜道:“在下宁剑宗程齐门下第七弟子傅维意,前来拜见圆明观观主大人和圆明观清风子秦渊。”他身子弯的已是将成直角,这在武林中已是极恭敬的礼。说话时候傅维意也将之前早已写好的拜信双手捧着。
小童向他看了几眼,走上前去,接过他手上的那封信,道:“客人请起。”他下山过不少次,迎过不少次客人,眼前这位客人倒是极难得地对于他便是如此尊敬。他拿过信便口中呼哨,飞来一只信鸽,他将那信取出,先看了一看,又向傅维意看了几眼,方才将那信卷了卷,缠在信鸽脚上,又是一声呼哨,那信鸽又振翅飞起,飞向圆明山山上。
小童向后退了几步,道:“客人请稍等。”这话本是他一向说惯了的,但是平日里说的多是冷冰冰的。今日面对着这个对自己亦是如对圆明山一样尊敬的俊秀青年,他倒是不由放轻了语气,冷冰冰的话里加了一丝暖意。他年纪小,身量也小,这一项下山的工作他来过不少次,但是旁的客人多少见他只是当做一个门童,并不怎样,只有眼前这个俊秀青年,方才第一次对他也是礼遇有加。
其实这也正是傅维意不普通的一点,江湖武林中的人多是直肠子,而且江湖也是凡世,其中的事情也是八九不离十,傅维意这样一个比旁人多出一些肠子,弯弯多了一些的,便是多出了几分特别。
小童和傅维意在松声钟边并不交谈,但是空中鸟鸣飞过,两人之间也并没有什么寒冷。信鸽又从山上飞下时候停留在小童肩头,小童取下信鸽脚上的一卷小纸,展开那纸看了看又将纸收起,向傅维意笑了笑,道:“客人,我这便带您上山去见秦师兄。”
这是傅维意第一次来到圆明山,圆明山的大名他早已经听说过,而上山时候,看着山路边的山林,山林中走过的鸟兽,抬头看着山上的楼阁房宇,檐角从绿树间飞起。心中生出的念头却不是对圆明山肃然起敬,而是,圆明山其实也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山。
第142章 抱歉之意()
傅维意随着小童上到圆明山上,拜见圆明观观主本就是客气话,观主又怎能易见,所以小童也和傅维意言明,带他去见秦师兄。
傅维意进到秦渊院中时候,院子里正是芳草萋萋,秦渊一人坐在院中,身下坐着的却是轮椅,傅维意看到有些惊讶,但是神色却又极快转为正常。秦渊向傅维意笑笑,道:“傅少侠请屋里进,我这个废人有些招待不周也请见谅了。”
那小童已经出了院门掩好门。傅维意向秦渊笑笑,对于秦渊这一句废人,以他的智慧,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渊转动轮椅,傅维意跟在他身后,两人进到房中,秦渊请傅维意坐下,桌上的茶水是烧好的。秦渊先道:“傅少侠舟车劳顿,还请喝杯茶,劳烦您自己倒了。”
傅维意笑笑,忙摆手道:“不累不累。”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为秦渊倒了一杯茶。倒茶时候便是低头眼睛余光看秦渊的腿,秦渊身上服饰和常人无异,穿着一件深蓝直裰,腿看起来并没有断掉或者失去。傅维意倒完茶抬头看向秦渊,心中暗暗将现在的秦渊和去年见到的秦渊相比较。去年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清风子时候,他看起来还是春风得意,现在看起来却是脸色灰暗,眉心笼着一层阴气,而且言谈之间,气力似乎有些弱,傅维意虽不知道为何秦渊如何变成如此,但是其中定是有一场大变故。想到去年在秦渊旁边的那位美貌少女,不知道这变故和那少女有没有关系。
傅维意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镖来,那银镖用着一块白色手帕包裹,傅维意展开手帕,连着手帕一起将银镖递到秦渊手中,道:“这是我今年又遇到了一个使用七化散的人用出来的,当时正巧师父在附近,所以这银镖被他接下来,而那人逃走了。师父送到了百晓生那里,他说这银镖是摇花宫所有,但是施镖之人百发百中,中镖即死,然后那人便将银镖取走,所以流传到江湖上的这镖的形状如何知道的人并不多。后来师父又和别的门派说了此事,从去年开始,摇花宫确实是在江湖做了不少事情,摇花宫近年来虽然都不消停,但是这两年却是忽然变本加厉。”
秦渊接过傅维意递过来的银镖,仔细看那银镖形状,看了一会儿傅维意一大段话说完他便又将银镖递到傅维意手中的,道:“圆明观是出家人的地方,所以武林中的争端我们也并不管。而且你也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即便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七化散既然是从摇花宫出来了,那我觉得你应该去云梦谷走一趟,以云梦谷谷主的能力,也许可以配出七化散的解药,当然也有可能配不出。”
傅维意点点头道:“只是云梦谷一向与武林若即若离,那孟谷主已经蛰居多年,不问世事,现在不知怎样。”
秦渊转动轮椅到了一边,道:“我去去就回来。”
傅维意看着他微笑点点头,这房屋内的门槛早已全部卸去,他看着秦渊转动着轮椅进到一边一个小门之中,喝了半盏茶后,方才又看到秦渊从那门中又出来,秦渊转动轮椅又到了傅维意身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道:“你若是要去找云梦谷的孟谷主的话便将这信交给他,若是不用那边算了。”
傅维意忙接过那信,谢道:“多谢多谢。”
秦渊又转动椅子到了桌边,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傅维意那边,道:“临走前再喝一杯茶吧。”这句话虽为请客人喝茶,但是更多的还是送客之意。
傅维意端起茶杯道:“多谢秦三侠。”
秦渊只是向他微微一笑,便将目光移向远处,但是他看的又不是远处,目光只是涣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傅维意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话来说,看着秦渊看着远方的目光,自己也有些出神,而就在他抬头那么一瞬,秦渊那涣散的目光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的恨意,却是让他心上一寒,喝完茶便站起身来向秦渊弯身抱拳道:“在下告辞了。”
秦渊在他放下茶杯时候便已经收回心神,看着傅维意微笑道:“可惜我有些不方便,不能送你下山,还请见谅,我送你到院门。”
秦渊又驱动轮椅,轮椅压过院中的青石小路,到了院门,傅维意先上前一步,转身又向秦渊一拜道:“在下这就下山了,后会有期。”
秦渊向他点点头笑了笑,这次的笑容却是有些奇怪,和刚刚的笑容有些不同,和去年见到他时候的笑容更是不同,傅维意看到那笑容,心上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压下这奇怪感觉向秦渊微笑道别下山。这种笑容对他来说有些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曾在哪里见到这笑容。
傅维意下到山脚时候正好是夕阳西下,这夕阳下虽有着不少断肠人,而傅维意并不是其中一个,他还在回忆着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秦渊最后哪个笑容。抬头看到满天的云霞时候他忽然想起,是的,是母亲,是母亲,小时候母亲快要疯了的时候,快要离开的时候,母亲的笑容就是这样。可是秦渊,秦渊为什么会有这种笑容,秦渊的腿为什么会残废,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傅维意想不通,他便放下了,秦渊对于他来说到底没有什么关系,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关系的事情,那么想一下便可以放过去了。
傅维意牵起拴在一边的马,跨上马,驱马前行,已经是二月了,草长莺飞,二月的夕阳也有了一丝温情,傅维意的长相是俊秀中带着一丝暖意和温柔的,所以马上的他在夕阳的霞光里,白衣上映出的霞光里都是温柔的俊秀,若是在夕阳里看到这样的江湖青年,那么不得不感叹,这样的江湖青年又怎么可能埋没在江湖的风波烟雨里。
傅维意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夕阳,目光很远,远的似乎看不到边界,这一刻他的目光有些不像是一个青年的目光。他从怀中取出秦渊那封信,看着信封上孟谷主亲启五个字,飘逸潇洒,又将信封放进怀中。去不去云梦谷还是要问过师父。
江湖上的风波就像是湖面上的风波,风不停则波不止,而风确实常常不停,所以波也是常常不止,而这风也是大风小风各异。
童宁已经离开剑阁三个月了,江湖上早已经传遍了这个消息,童宁是摇花宫宫主的女儿,又回到了摇花宫。剑阁因为这件事情全部弟子的档案又查了一遍,不能再养虎为患。
清一门这三个月来也是怨声载道,因为童宁的原因,清一门被剑阁别的门的弟子都鄙视了一番,厌恶他们这一门中出了这种事,童宁虽然没有做什么坏事,可是在剑阁的人们的心中,童宁像是清一门中的一个污点,一个黑色的污点。当然童宁是摇花宫女儿的消息也是莫纤放出去的,为的只是不让童宁再回到剑阁,逼童宁回摇花宫。
童宁在剑阁从前是人人称赞的神童,剑法学的极快,这一次变成了污点,那便是比起一般的污点要黑的更快,因为一个聪明的人总是招人嫉恨的。开始一个月安至微还会为童宁讲几句话,但是这世界有一个词叫做感染,而安至微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又怎么能够逃脱这样一个词汇。所以渐渐地安至微也沉默了。
剑阁的竹子还青翠的,昨夜下过的春雨后,今日又冒起了许多新的竹笋,走在竹林中,看着四处冒出来的竹笋,心中也会开朗许多,不过最近的饭菜中竹笋却是多了不少。剑阁的竹笋做的极为鲜嫩,第一次吃竹笋时候安至微就想起了那个常在自己身边的小师妹,她往年里最爱吃着竹笋,年年都盼着春天来。
发现童宁不见了的便是他,初始时候他还惊讶是出了什么事情,为童宁担心,可是没两天便传来了童宁是摇花宫的人的消息,这消息像是炸锅的惊雷,传遍了蜀山剑阁每一个人的耳朵。他不是不知道小师妹对自己的情意,只是这情意本是生了根的,发了芽的,可是这消息正如天上的惊雷,将这刚发的嫩芽给劈焦了。
安至微这三个月来便是独自练剑,吃饭时候也是独自一人,身边那个笑靥如花的童宁千里之外。
童宁在摇花宫虽然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却也可以猜到几分,所以她努力地,急切地,认真地学武,等着学的好些了,快点离开摇花宫,出去看一看,去剑阁看看,到底是怎样了,一切是不是和她想象的一般。常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童宁睁开眼睛看见满室的月光,会恍然间觉得自己还是在剑阁的那间小屋里,可是仔细去看窗棂上的雕花,看着室内的陈设,便会发现,并不是剑阁那间小屋,还是摇花宫。从剑阁来到摇花宫,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不同了,自己以前所认为的竟然都是假的,连父母都变了,似乎是一场梦被叫醒了,可是现在在摇花宫的日子对于她来说也是如梦一般,一场梦后又是一场梦,童宁觉得自己的梦从来没有醒过来一般,唯一醒过来的时候只有那月夜的间隙,满室的光华,可是即便是这个时候,那空气中鲜花的芳香和甜腻似乎又在继续叫嚣着,这是一场梦,一场无法言喻的梦。
童宁想要从这个摇花宫的梦中醒来,可是想一想从摇花宫的梦中醒来又能怎样呢,醒来之后不又是一场梦,如果这样想,自己便会觉得有些没有希望了,这不行,既然还活着,那么就一定会好起来的。童宁向着月光笑了笑,又躺倒在床上,盖上那薄薄的被子,脸上还带着微笑,闭上眼睛,又睡进一个梦里,这月光下所有的梦都是有可能的,在这个无限可能的梦中,童宁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早上醒来,桃墨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两人早已说好若是宫主不来,便坐在同一个桌上吃饭,没有主仆之分,即便是莫繁来,那么也是三人同一桌吃饭,不过莫繁单独来的并不多。
风长老已经两天没有来过了,风长老离开时候只说他已经教完了所有,剩下的安排便是听宫主的了。
不过这两日莫纤都没有来过,童宁和桃墨也是乐得自在,在小院中玩耍,桃墨还带着童宁在摇花宫不设禁的地方转悠,摇花宫风景殊胜,每一处的景色都是既有天然之美妙,又带着人工之精巧,摇花宫是江南四月天最美风景的模样,总是那个样子,空气中都是鲜花的芬芳,摇花宫摇花宫,地方正如其名字,花木摇落,花香摇摇。
桃墨带着童宁经过那处她初来时候的水榭时候。童宁道:“我们上到水榭怎么样?”
桃墨笑道:“要上到那水榭了吗?”
童宁牵着桃墨绕到那湖中的小舟边,向桃墨笑道:“我们跳下去。”说着便跳到小舟之上,桃墨跟着童宁跳到小舟上,笑道:“那天我初次来接你时候,你还不太情愿呢。”
童宁拿起那舟边的舟撸,笑声回荡在湖面上,道:“不过那时候我却是觉得你这个摇花宫的人长得很俊俏呢。”
桃墨捂着嘴笑道:“不过我是觉得大小姐长得像宫主一样漂亮呢。”
童宁笑道:“好了,我们不要再互相夸赞了。”
两人说着就已经划到水榭中间,两人跳上水榭之上,将小舟系在水榭边的柱子上。水榭上的纱幔还和以前一般,今日的风不如之前的风大,所以纱幔并不如上次那般飞扬,站在水榭上向四周看去,这一次并不若之前的桃花那样翻飞,上次看过去,满眼的粉艳,今日看过去,是满眼的青翠,如绿色的帐幔盖在了粉色的帐幔之上。
童宁先道:“你觉得这里美吗?”
桃墨抬头看向童宁,有些疑惑,但又点头道:“美。”
童宁走到美人靠边凭栏坐下,道:“你从小到大都在摇花宫里,没有出去过,这里的确是很美,但是少了一丝情意,当然也许对你来说是有情意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看着的是湖面上的水纹。
桃墨走到石凳子上坐下,道:“大小姐你想出去了吗?”
童宁没有转过头,仍是看着湖面上的水纹,语气中有些怅惘,道:“不知道出去后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桃墨道:“宫主不让你现在出去也是为你着想。外面的人总以为摇花宫的人是坏人,可是他们便就都没有做过坏事吗,我就没有做过坏事,阿爹也没有做过坏事,可是外面的人却把阿爹给杀了。”
童宁从未听过桃墨提起自己的父母,转过头看向桃墨问道:“你爹爹被摇花宫外面的人给杀了,那你娘呢?”
桃墨低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像是一片轻柔的花瓣盖下来,语气中有些黯然,道:“阿娘去找阿爹,再也没有回来过。”
童宁站起身来走到另一个石凳边,一手揽过桃墨,将她的肩膀揽在怀中,并不说话。
两人都不再说话,直到将至中午时候,两人方才又从小舟上回到童宁所住的那小院中,童宁刚坐下,莫纤便也来了。
桃墨为莫纤端上了一盏茶,垂手恭敬立在一边,莫纤看向童宁道:“风长老说你悟性很好,学的很快,筋骨也是个练武奇才,不愧是我莫家的人。他说你哥哥还比不上你。”
童宁有些汗颜,道:“过奖了。”
莫纤接着继续说道:“你回来摇花宫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你没有出过摇花宫一次,我那时候答应你要你学好武功我才能放心你出去。你现在是还想再学一学,还是想要离开?出去一趟?”
童宁抬头看向莫纤,这是莫纤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离开,她想象了很多次这样的场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莫纤看着童宁的眼神,伸手将一块碧玉放到她手中,道:“这碧玉是我的,你若是想要出去,有这块碧玉,只要到任何一家摇花宫的产业上去,都会有人帮你的。”
童宁看着莫纤,并没有说走或者不走,而莫纤也只是看着她,两人互相看了好一会儿,童宁才将那碧玉又放进莫纤的手中,道:“我不要,我还要在这里再学一学武功。”
莫纤听到童宁这话却是笑了,但还是将那碧玉放进童宁手中,道:“这碧玉算是娘亲送给女儿的礼物,你收下。”
童宁不忍拂她好意,将碧玉收进袖中,她心中所想,却是永远不会去用这块玉,她之所以要在摇花宫再留上一段时间,便是要将武艺学的更好,这样出去以后便是一个人,就那么一个人,谁也不靠,因为剑阁回不去,摇花宫她也不想再去踏足,自己与莫纤,便是没有母女的缘分。
第143章 诗刀意剑()
莫纤并没有要教童宁武功的意思,只是丢给童宁一本书,童宁揭开一层层的布裹,那书名上墨色浓重有些晕开,正是四个字,诗刀意剑。
童宁一页页翻看那书,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她从未见过如此的练武方法,更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这本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其中是包含一种剑法,一种刀法,但是童宁并不使刀,而且对刀也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关于刀法的部分只是粗略翻过,在剑法部分细细研读,一边看书,一边手指比划。
刀如诗,剑在意,剑未到而意到则剑成,剑到而意未到则剑无味,刀剑为一,剑无剑锋,刀无刀刃,诗刀意剑,此方为根本。童宁合上书,一个下午已是过去了,她轻轻读着这几句话,心中不断思索着最近这三月所学的武功。这本书于她重点在于帮助她将所学到的武功融会贯通,她在学习时候从来都是学一是一,一套剑法便是一套剑法,并不能够随心所欲,全然在心,而这本书里所讲的便是如清水水滴入了她心中混沌的泥沙之中,将那泥沙洗净,得以悟到武学的真谛。童宁放下那书卷,抬头看着窗外的夕阳,斜斜映在草叶上,口中轻轻念着,剑未到而意到则剑成,剑到而意未到则剑无味。
金戈城的战事起来了,只是这战事还是在沙漠之上,也还并没有蔓延到城中,即便如此,金戈城也不再如以前那般歌舞升平,集市嘈杂,因为战事,许多商人绕道而行或者干脆不再来中国做生意。这场战事是由沙漠上的阿普达部落挑起来的,接着便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部落起事,这些部落原本都是居住在沙漠中的绿洲里,这一次起事便是都冲着金戈城而来。
江从晋对于兵书虽颇有研究,但是到了实际战场上,尤其是这种游击战颇有些心力不济,他原本以为做将军并不那样难,可是如今战事一起,却又发现,做将军并不是那样简单,纸上谈兵一次他才初有体会,所以开战之后,江从晋屡屡向朝廷上书,派李将军前来,打仗需谋略知识,也需要经验,而江从晋所缺少的正是经验。不过虽是如此,江从晋也并未怎样输,只是要赢却是不易。
颜焉和离歌离开金戈城时候正是战事初起时候,风千叶拜托两人将宁眉青带到江南,两人答应了风千叶便去劝说宁眉青,和宁眉青说话时候自然是不能提风千叶。但是既然宁眉青要离开金戈城,风千叶当然不会再在金戈城中停留,默默跟着四人一起向梧城而去,宁眉青并不能够感觉到风千叶,但是颜焉和离歌都一直知道风千叶在后面。
宁眉青的孩子起名字叫做宁云起,用的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典故。这孩子姓宁,颜焉告诉风千叶时候,风千叶也只是微微一笑,眼底一丝黯然,并没有多说。
复云教还仍是很秘密,金戈城中知道的极少,知道的也是教中之人。颜焉和离歌也并没有去告诉江从晋关于复云教的事情,因为,妖插手凡间的事情是不行的,尤其打仗这样的大事,当然非要插手也不是不可,但是最后落下的结果从不会好,是命数使然,也是天数使然。颜焉和离歌就这样默默地带着宁眉青和宁云起走了。离歌因为容貌太过出众,所以平日里都是将容貌的出色掩去几分,变作一副普通的青年模样。不过即便如此,他之前那惊人的美貌也是一样留在了乐国的史书上,虽然只是一则记趣。
四人所去的是梧城,江南一座小城,只因其中的梧桐长得特别好,故名梧城。到了梧城时候,宁云起已是又长大了一月,如今已是有了半岁了,宁云起比起旁的孩子要聪明许多,虽才半岁,但是咿咿呀呀竟然可以说出娘了。颜焉问过宁眉青以后作何打算,宁眉青的回答却是了此一生,孩子怎样随他自己选择。宁眉青其实还是二十芳华,颜焉本向劝她再做打算,可是却又被离歌拉住,后来离歌又单独对颜焉道,宁眉青经过这么一些事情,自己要怎样是自己选择的,颜焉不要多做劝阻。
颜焉和离歌要离开梧城,宁眉青和儿子看似是两人孤单在梧城客居,但是其实还有着暗中的风千叶,风千叶一腔情意像是暗夜中的微光,只是闪烁在黑夜中,难以看见,非有寻常的眼力不能看见。
四人分别在梧城,因为颜焉和离歌并不打算在梧城多做停留,而是要去向五岳中的衡山,不为别的,仅仅是为了武林中的五年一决,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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