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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斗,一品妙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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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兄弟叫郑金多,卢姨娘本名卢秦枝,就分别取了一个字儿,凑成了金枝。”

    “两人私下往来可有什么东西为凭?”

    庄老娘略略思量了片刻,转身跑回车厢里,翻找了一会儿后,拿着一双袜子回来道:“我这儿还有一双卢姨娘亲手给郑兄弟做的袜子,还没来得及给郑兄弟呢!这袜子上也绣着金枝二字。他们俩商量好了,往后生个女娃就叫金枝,所以给郑兄弟的物件上绣的都是这俩字儿。”

    阿箫拿在手中看了看,点头道:“行,你们走吧!”

    庄老娘母子如获大赦,扭头就跑回了驴车上,驾着驴车慌慌张张地走了。直到这时,云云才从树后走了出来,问阿箫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放了他们?你不打算把他们带回温府吗?”

    阿箫将袜子往怀里一揣,笑道:“你觉得这事儿有那么简单吗?你在温府里也待了一段日子了,你觉得卢姨娘有那个胆子指使郑金多对温老爷下毒吗?”

    “或许她有呢?”

    “她绝对没有,如果她有毒死温老爷的胆子,那她又何必害怕跟郑金多私奔?拉上郑金多私奔了不就完了,何须再毒死温老爷?”

    云云思量道:“那倒是啊!照你这么说,卢姨娘背后是有人指使了?”

    “这人到底是指使了卢姨娘,还是直接指使了郑金多,现下都不好下定论。”

    “那你觉得会是谁?”

    “谁都有可能,大夫人,甄夫人,万姨娘,甚至是每一个跟温老爷有过过节的人。”

    “你连万姨娘都怀疑?”

    “没人告诉你吗?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甚至是你们那一房。”

    “你是替三小姐查的吧?”

    “我受雇于她,自然是帮她查了。”

    “那她就没嫌疑吗?”

    阿箫笑了,点点头道:“真受教,立马就会反驳我了,有点慧根!走吧,回城去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云云跟着他走出林子道。

    “还想掺合这事儿呢?”

    “好奇问问不行吗?”

    “那明儿下午吧,我这会儿有点事儿要办,今儿下午的约就推倒明儿下午,还在咱们约好的地方碰面,碰面之后我会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办的,回吧!”

    两人进城之后便分开了,一前一后地回了温府。云云走进玺园时,看见鹏添捧着铜盆正要上楼去,便叫住他问道:“今儿放课这么早?”

    鹏添道:“五少爷心情不好,听不进去,先生就可放了课了。”

    “怎么就心情不好了?和咱四少爷拌嘴了?”

    “不是,”鹏添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今儿太夫人给万姨娘拉脸子了,训了万姨娘好一顿,五少爷替她娘委屈,气得连书都念不下去了,这会儿正在楼上怄气呢!”

    云云颦眉道:“为什么啊?太夫人跟万姨娘拉什么脸子?”

    “说白了就是替甄夫人抱不平,替她出气儿,挑别人不好使,就逮着软和柿子捏,云云姐,你该懂了吧?”

    “原来是这样,那你先上楼伺候着,我去万姨娘那儿瞧瞧!”

    云云把卖参的银子放下后,正要去找万氏,马婆子却拦了她。马婆子拉了她进屋道:“别这时候去,要去也晚上再去。”

    “为什么?”

    “太夫人那人小器着呢!阖府都找不出比她更小器的了,那气量真真跟七小姐有得一拼。我刚才路过万姨娘院门外,发现太夫人院子里的信月就躲在旁边矮松后面。我没吭声,当没看见就走了。”

    “还派人盯着?不至于吧?”云云不解道。

    “旁人是不至于,可那太夫人就做得出。她派人盯着就能知道她训了万姨娘之后,哪些人去安慰过,回头她准找那些人算账!”

    “这老太太也够闲得没事儿啊!”云云直摇头道。

    “她就这脾气,又是太夫人,你能把她怎么着?所以,你这时候千万别去,你一去,说不定明儿她就给四少爷下绊子了。等到晚上,那信月蹲不住回去了,你再去。”

    云云点点头,拉着马婆子的手笑道:“得亏您老人家提醒着,不然咱又得吃亏了。马婆婆,您可真是咱们玺园的一大宝贝呢!等往后少爷中了魁,肯定制一顶一年景(花冠名字)给您戴戴,好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呢!”

    马婆子听着心里很是受用,拍着云云的手背道:“就冲着你这话,我也得把咱们少爷伺候妥当不是。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能不齐心些吗?说到这儿,我得给你提个醒儿。”

    “您说。”

    “大夫人是个沉得气的人,不过”马婆子对云云递了眼色,“咱们这房终究还是不要跟她那房走得太近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婆婆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咱少爷就安心地读好书,考自己的功名去,旁的一概不沾染。”

    “好丫头,一说你就明白,真叫婆婆省了心了。行,我做两样酥点去,晚上你好给万姨娘送去,她今儿算是替三小姐和大少夫人挨了顿好骂了。”

    到了夜里,云云带上酥点和热汤偷偷地去了万氏院子里。没想到,温濯熙也在那儿。

    “叫你们费心了,”万氏感激不已道,“我就是挨了顿骂,没什么大不了的,害得你们大晚上跑来跑去,实在心有不安呢!”

    “这叫该挨骂的没挨着骂,偏偏拉了不该挨骂的来挨骂,你说谁听见了不气愤呢?这府里的风气可越来越不对劲儿了,做错事的不用挨骂,专挑那没做错事儿的去挨骂,这都是那二娘给带出来的。”温濯熙不屑道。

    “唉算了,”万氏摇头道,“我挨这一顿也就挨了,她老人家心口那团气儿能消就好了,谁让你二娘和濯冰是她的心头宝呢?濯熙你也别去计较了,越计较她越盯着你找事儿呢!”

    “爹才把事儿交到咱们三个手里,她立马就给二娘撑腰杆子了,往后这府里的事儿还管得下去吗?”

    “可她到底是你爹的亲娘,咱们又能把她怎么样呢?行了,别说这个了,云丫头送来了好东西,咱们先吃着,对了,”万氏转头问云云道,“你没事儿了吧?昨儿看见你那样,我吓得眼泪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今儿你倒又恢复精神头儿了,这身板儿就是好。”

    云云笑道:“我打小就皮实,一两下疼碍不了什么事儿。”

    正说着,仲夏推门进来,满脸不痛快地抱怨道:“姨娘,太夫人院子里的善音来了,说太夫人觉着她屋子里冷,疑心那地龙出了差错,让您过去瞧瞧呢!”

    “又来找碴了?行,姨娘您不必去,我去会会那老人家!”温濯熙起身道。

    “濯熙你担待点,可千万别跟她吵。”万氏忙叮嘱道。

    “好,我不跟她吵,我跟她慢慢磨,总行了吧?”

    温濯熙去了,万氏和云云继续喝汤说话。万氏在云云脸上细细地打量了几眼后,问道:“云云,你娘准也是个美人胚子吧?”

    云云抬头笑道:“我娘长得真挺好看的,比我好看多了。”

    “那她是哪儿的人?”

    “我不知道。”云云摇摇头道。

    “不知道?”万氏略有些惊讶道,“是你爹娘没告诉你吗?”

    “那倒不是,是我娘自己记不起自己老家在哪儿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听我爹说,我娘是他外出跑经济时在一朋友家遇见的。那时我娘还在给人做丫头呢,我爹一眼就看上她了,便问他朋友赎买了我娘,带回家里做了小妾。大概是被牙婆子转手太多回了,当中受过刺激,我娘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甚至连她自己的老家在哪儿她都不记得了。”

    “原来如此那真是够可怜的啊!”万氏垂下眼眉,若有所思地感触了一句。

    “我八岁那边她就去了,后来十二岁的时候我爹也暴病身亡了,再后来大娘容不下我和我爹另一个小妾,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这样才遇见蔺夫人的?”

    “嗯,”云云点点头道,“我被蔺夫人收养后,就和我那个姨娘分开了,早几年还有书信往来,后头几年她家似乎搬了,就再没联系了。”

    万氏一脸同情地看着她道:“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呢!你爹娘去得那样早,应该是极不放心的,不过眼下你到了这温府就安安心心地住下来,对了,问你个私事儿,你有人家了没有?”

    云云摇头道:“没呢!”

    “就不打算找一个?”

    “瘦金嫂也这么跟我说来着,可我觉着不急,还是先应付了那少爷再说吧!”

    万氏看着她点点头,又将话题岔开到了别处。聊了一阵后,云云起身回去了。素琴进来收拾碗碟时,见万氏正在出神,便问了一句:“姨娘想什么呢?”

    万氏回过神来,眼中充满疑惑道:“素珠啊,你仔细瞧过云云没有?”

    “瞧过,”素琴笑道,“不就是个美人胚子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有没有发现她有点像绣珑小姐?”

    素琴双手微微一震,扭头吃惊地看着万氏道:“您怎么忽然想起绣珑小姐了?快别提这名字,被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万氏扶着额头,撑在凭几上道:“被人听见了也没什么,单单提个名字,谁会知道我说的是谁?这些日子,我越瞧云云瞧觉得面熟,后来细细想想,总觉得她那脸盘子跟绣珑小姐有点挂像,你觉得呢?”

    素琴道:“大概是人有相似吧!当初逃出来的时候,三夫人带着绣珑小姐往关外去了,按理说该在北边,云云一家子却是在南边,没那可能的。”

    万氏揉着太阳穴,神情略显忧伤道:“也是,兴许只是人有相似吧!照说,绣珑小姐一家子如今应该在关外好好过着,又怎么会跑到南边来呢?”

    “还是别把那名字念来念去的了,虽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可万一有谁捅出去,你我都不好说的。”

    万氏点点头道:“说得也是,而且如果云云真的跟绣珑小姐有关,那就更不能把这风儿漏出去了,那会害了她的。以后,咱们俩谁都别再提了。”

    “这就对了!您歇着吧,我给你冲热水去!”

    素琴出去后,万氏靠在软枕上回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坦,于是,她决定明早去佑民寺烧两柱香,求个心安。

    清晨的佑民寺,早有信众来膜拜了,万氏不算最早的。入了天王殿,跪下诚心参拜了一回后,万氏这才扶着素琴的手起了身。出了殿,她又去了侧旁的观音殿烧香。双手合十地在观音像前静默了好一阵子,她才睁开了眼,望着庄严慈悲的观音面庞轻声感触了一句:“但愿佛法真是灵通的,能将我的心意传给身在远方的亲人。”

    素琴在旁说道:“您也忧心过甚了,佛祖自会保佑她们的。走吧,回去了!”

    万氏再看了一眼那观音面庞,转身正要离去时,抬头就看见了一个沙弥模样的人。她没多想,冲那沙弥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迈出高高的门槛,打算离开了。

    “夫人请留步!”那沙弥忽然开口了。

    仿如一道闪电击过脑海,万氏整个人瞬间杵了,这声音好生熟悉!

    “请问这位大师傅有什么事儿吗?”素琴转头去问那沙弥道。

    “是这样的,素闻温府诸位夫人都是善心菩萨,对功德布施向来不会吝啬,本寺将于本月月底举行祈福大会,为隆兴众民祈求福佑,还请夫人也为这好事添一份心意,不知可否?”那沙弥单手竖掌,微微弯腰说道。

    万氏缓缓地转过脸去,在这个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的脸上细细地看了那么一眼,眼中的惊愕更加地浓烈,上下嘴唇抖动了两下,仿佛想说了点什么,却下意识地没说出来。

    素琴并未察觉到万氏的神情,继续跟那沙弥说道:“又要做祈福大会了?猜到你们也该做了,这都快到年关了,再不做一做,佛祖观音都要怪你们不会当沙弥了!姨娘,您说舍多少?”

    “哦,”万氏忽然收回了神,扭过脸去尴尬道,“就照着往常的数吧!你看着办就行了。”

    “这是年底,咱们还是多舍一些,求来年平平安安,求五少爷读书上进,怎么样?”素琴笑问道。

    “行,你看着吧,我在外面天王殿里等你。”

    “好,姨娘您先去。”

    万氏先匆忙地去正殿了,那沙弥抬起头来瞄了一眼她的背影,没说什么,领着素琴去写单子了。

    回去的路上,万氏撩开小窗帘问素琴道:“今儿那沙弥好面生,咱们不会是遇着骗子了吧?”

    素琴笑道:“哪儿来那么多骗子啊?人家是新来佑民寺的,您自然不认得了。”

    “哦,”万氏敷衍地点了点头道,“是新来的啊怪不得那么面生呢!”

    “那沙弥法号弘义,我走的时候问过了,再说了,谁敢在佑民寺里打着佑民寺的旗号骗人呢?不想要命了还差不多!”

    “也是”万氏说完放下了小窗帘。一股霜凝之色渐渐浮起在她面庞上,她右手不停地拨弄着手里的蜜蜡串珠,心里不由地一阵发紧。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为什么要到隆兴来?仅仅是巧合吗?他主动上前打招呼,必然是存着什么想法的,他来隆兴到底是为什么?

    这日下午,云云如约去了清江桥旁卖烧饼的摊位等候,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阿箫大摇大摆地从桥那边走了过来,走到她跟前问道:“我让你带的东西都带了吗?”

    云云晃了晃手里的提篮道:“都在这儿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呢?”

    “跟我走就是了。”阿箫接过云云手里的提篮,领着她往巷子里面去了。

    拐了好几个弯后,来到了一间小院的后门上。阿箫拿钥匙开了锁,推门往里走道:“别忘了把门关上。”

    云云有些纳闷了:“这是谁家的院子?你的?”

    “我一个朋友的。他人这两日不在城里,我借来用用。”

    阿箫领着云云上了旁边的小阁楼,阁楼有三层,小巧别致,站在最顶上那层,能看见隆兴城大部分的景致。云云眺望着远处,感触了一句:“隆兴城还真够大的呢!”

    “来了这么久,都没去逛过吗?想想也是呢,你家那小少爷离不得你,离一会儿就要哭了,你哪儿走得开呢?”阿箫一面将提篮里的东西拿出来一面打趣道。

    云云盘腿在地毯上坐下道:“你也别总拿这个打趣他了,他身边就我和小药儿两个信得过的人,他不赖着我,你叫他赖着谁去?好了,东西我都已经给你置办齐备了,咱们可以说点正事了吧?”

    阿箫取出小酒壶,往杯子里倒着酒道:“急什么?还有一下午的光景呢!来,先喝上一杯!”

    云云没接,警惕地看着他道:“我出门不喝酒的。”

    阿箫笑问道:“怕我把你灌醉怎么样啊?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云云姐?”

    云云还是不接,阿箫只好先把那一杯酒咕噜灌进了肚子,一边回味一边说道:“这酒这么好,你真的不尝尝?云云姐,你说咱们俩也算生死之交了,你就不能不这样防着我?”

    “我知道我欠你人情,我会还的。言归正传吧,卢姨娘那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是告诉温老爷还是自己私底下继续去查?”

    “如果是你呢?”阿箫反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云云略略思量了片刻后说道:“直接告诉温老爷不是个明智的办法,毕竟庄老娘已经走了,郑金多也死了,卢姨娘自己肯定是不会承认的,无凭无据,你反而还会落下一个污蔑姨娘的罪名。”

    “所以,”阿箫又喝了一口酒道,“只能再继续查下去了。虽然不知道背后主谋是谁,但这个人意图想要谋害温老爷的心是真的,上回是失手了,肯定还会有下回。”

    “你想等着那人出手?”

    “等?”阿箫笑了笑道,“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还是得从卢姨娘身上查起。”

    “那你打算怎么查?”

    阿箫将酒杯递给云云道:“如果想跟我坐一条船,那就把这杯酒喝了,这样才显得你诚意。怎么样?敢喝吗?”

第七十四章 吓唬卢氏() 
云云斜眼睨了他两秒,接过酒,干净利落地灌下了肚。他击掌笑道:“不错啊!看来云云姐也是个酒中高手呢!今儿我可算是找对人了。”

    “说吧!”云云擦了擦嘴角,把杯子丢还给他道。

    “行,咱们接着说。卢姨娘现下肯定是什么都不承认的,但她跟郑金多那些事儿是实实在在有的,她自己心里否认不了,所以我打算引她自己说出来。”

    “怎么个引法?”

    “当然得周全地安排了,时机我还没找到,但主意我已经酝酿好了,只要时机一到,我就能让她自己把真话都吐出来。”

    “那你觉得谁才是背后主使呢?”

    “现下还不好下那个定论,得等卢姨娘那边松口了再说。”

    “其实我想过,大夫人是最可疑的。”

    “为什么?”

    “你想,如果温老爷在这个时候离世,对谁最有利?不就是大夫人吗?在温府,二少爷温庭悦的确是最能干的,但他终究是庶出,又是次子,继承家业的好事儿照例说是落不到他身上的,除非有温老爷特别的叮嘱。如果没有温老爷的叮嘱,那么继承家业的好事儿就自然该是大少爷温庭奉了。你说是不是?”

    阿箫靠在高几桌腿儿上,端着酒杯点点头道:“没错,温老爷在这个时候一死,的确是大夫人和大少爷受益最多,可你想过没有?那温庭悦就是个简单的角色吗?他会心甘情愿地让温庭奉接手温家的一切?温老爷早死,对他来说也并非只有害处没好处的。只要温老爷一死,他就可以向温庭奉夺权,温庭奉在温家的根基本就不牢固,他稍使手段,夺权并不是难事,到时候大权在握,又不必再屈人之下,多好啊!”

    云云垂眉思量了片刻,点头道:“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啊看来,这事儿真的还需要从卢姨娘身上找线索了。对了,我还有个事儿想问你。那日在别庄时,你是怎么发现红豆有问题的?”

    阿箫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她道:“凭的就是我这双眼睛。当日我听小药儿说你出事儿了,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景封院。去你房里看过你之后,我出来时无意中发现红豆往房间这边看的眼神很不对劲儿,旁人的眼神不过是惊讶或者是疑惑,她的眼神里却带着些许的惊恐不安,心里没点事儿,会这样吗?”

    “然后呢?”

    “我暗中架了她到景封院后面一间房里,一吓唬,什么都招了。也是她跟我说,是那叫绯儿的丫头去骗你来这儿的,我就立马让温庭奉去找那绯儿了,果然,环儿正想打发那绯儿离开别庄,看温庭奉找去了,那丫头丢下绯儿就跑了。”

    “后来温家大伯去天喜阁偷听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吧?”

    “那不过是使了一招敲山震虎,跟着再用了一招请君入瓮罢了。环儿跟温濯冰知道事发了,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我就让温庭奉故意派出几个人,装作是奉温老爷之命要拿她们回去,就这么一路将她们逼进了天喜阁,而在天喜阁内,我早让温庭奉请了他大伯来了。”

    “原来如此,”云云抿了一口酒,抬眼打量了阿箫一眼,心里略略有些佩服道,“你倒是很懂兵法呢!”

    阿箫伸出端着酒杯的手来,冲云云抿嘴一笑道:“那你是不是该跟我碰个杯?要不是我熟读兵法,你那事儿还不好破呢!”

    云云犹豫了片刻,伸出手去,轻轻地在阿箫的杯沿上碰了一下,叮地一声清脆,像是碰到阿箫心里去了,他嘴角勾起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两人随后又聊了大半个时辰,酒菜都吃喝完了,这才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出了巷子口,云云正要转身离开时,阿箫却忽然叫她等等,然后快步地跑进了旁边一个药铺子里,片刻后,阿箫拿着一包东西跑了出来,塞进云云手里道:“盐卤梅子,放嘴里嚼两颗吧,不然你那一嘴的酒气不好跟你家小少爷交待呢!回去吧,我先走了。”

    云云微微一怔,捧着那包盐卤梅子,看着阿箫的背影远去,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的滋味儿。凝思了良久,直到旁边有人不小心撞上她时,她才回过神来往另一边走去。

    而就在此时,一个已经在巷子口盯梢了很久的人也悄悄地离开了。这人去了金陵园,上了三楼,对阿南耳语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阿南推开旁边房间的门,走进去对里面正在看账的温庭悦道:“二少爷,盯梢的人回来了。”

    “有什么情况吗?”温庭悦盯着账本问道。

    “说今儿下午,阿箫和邬云云单独见面了。”

    温庭悦翻阅账本的手忽然停了,抬起头问道:“你说谁?邬云云?”

    “对,”阿南道,“阿箫和邬云云去了清河桥旁的一条巷子,在一处小院里待了有一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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