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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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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被青梅竹马的夫君休弃,娘家无故遭难,家破人亡,岑月求寻真相,却无果含恨而死。得到机缘,重来一世,她甘愿入宫为婢,媚主惑君,步步为营;只为站上高位,庇护家人,手刃仇人。却没想到会被君王捧着护着,成为皇后,一世荣宠。崇熙帝冷哼一声:朕岂是那种无能之徒能相提并论的?护不住心上之人,算什么男人?当朕的皇位是摆着好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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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第一章
“岑月姑娘,您怎么还在这啊!”小厨房外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小厨房中忙碌的众人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眼带艳羡地看向被传唤的那个婢女。这会子太后跟前的小太监来寻,定是太后又有吩咐了。
岑月不急不缓地把锅里的药膳倒到碗里,方站起身迎向来人。
小徐子可不如她那般,拉着她就急急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太后小憩醒了,正寻你呢;快随奴才去内殿吧!”
“莫急,不会迟了的。”岑月木着脸止住他的动作,示意一旁候着的翠儿把药膳放进膳盒,自己又快速地将之前就处理好的食材依次倒入锅内,翻炒片刻,熄火,起锅,装盘,干净利落。浅黄色的炸糕上边铺着细细点点的栗子粉,扑鼻而来的荷叶香气恰到好处地压下了炸糕的油腻。
将刚弄好的糕点小心翼翼地放入另一个膳盒中,岑月这才抬头对小徐子道:“劳烦小徐公公久候了。”
小徐子哪管得这般多,见她总算忙完了,赶忙上前帮忙提着膳食盒子,催促道:“这哪用劳动岑月姑娘,奴才来就行。只快些,不然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岑月点点头,没理会小厨房角落传来的窃窃私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面默默算着时间。
*
宁禧宫内殿,一片寂静,众奴婢摇扇子的、揉肩的,各司其职,皆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扰了太后娘娘的清静。要知道,太后娘娘刚醒来,是最听不得半点声响。
也只有小厨房的岑月姐姐,每次做的吃食都能恰好得了太后娘娘喜欢,又能安抚娘娘的怒气。也难怪不过短短一年,人就成了太后娘娘身边的一等红人。
就是为人木讷了点,傻了点;不过说不得,主子喜欢的就是她这一点。
小徐子见人进了内殿,心里默默想着,面上却是屏息凝神,眼睛都不敢乱瞟一下。
果不其然,只听得里头传出几声轻言细语,随后,就响起了太后娘娘的笑声,隐约还传来了几句含着笑意的嗔怪。
众人这才放下了心,各自安心做着手中的事不提。
殿内此时倒是一派和乐,坐在上首正中、身上衣衫配饰无一不精巧华贵的老妇人,正是皇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太后娘娘。
不过她此时的动作,却与方才端着的那副雍容高贵全然搭不上边——
只见太后皱着眉头品了一小勺药膳,顿时眼睛微亮,松开眉头;不用身边人劝,一小碗药膳就用完了。紧接着,她又尝了一口那还冒着热气、看上去很是普通的糕点,这回嘴角都扬了起来,连着用了好几个。
不必说,看太后眼角眉梢都带着愉悦的样子,就知道太后今日对这药膳和点心也很满意。一向不爱说话的她每回用完膳都会跟一边候着的岑月说了几句话,今日亦不例外;问了那糕点的名字和做法之后,她又夸了句:
“哀家看这药膳与旁人做的别无二致,但尝起来却宜入口得多;可见你是费了不少心思。赏——”
“谢太后赏赐!”岑月恭敬地上前叩谢,被免礼起身后就又站到了一边,微低着头。
屋里的几个宫女对此心中难免有些嫉妒。但是看到岑月呆呆站在那,除了回答太后的问话,也不知道多说几句好听话,一副木讷蠢笨的样子;她们又放下了提防。
反正不过是个只会做吃食的小厨房宫女,再如何也取代不了她们的位置!
“娘娘,皇上来了,还在外头候着呢;听小徐子说,都等了一刻钟了。”许嬷嬷从外头进来,走到太后跟前,笑着轻声道。
太后闻言扬眉,瞥了一眼殿门口,哼了声不满道:“怎么,秋容你这是心疼了?哀家又没说过不让他进宁禧宫,他自个不进来,哀家难不成还要出去请他?!”
话音未落,躲在门外的崇熙帝闻言,就大踏步走了进来,众人连忙跪下请安。他显然有些不耐,直接挥手让殿内的宫女太监都退下去。
岑月恭谨地低着头,看着那绣着金纹的玄色衣衫一角从眼前掠过。她那已经看得出日后美貌的脸庞上,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只放在膝上的手紧了一紧。众人起身退下的时候,她本也要跟着退下去的,却不料被太后叫住了。
“果然儿大不由娘,到哀家这还摆皇帝的派头;一来就想赶我的人走!岑月,你留下来,别听他的!哀家还想问你话呢!”
岑月木着脸呆在原地,求助地望向一边的许嬷嬷,眼底的茫然和无措清澈可见,毫无遮掩。
因着太后的话好奇看过去的崇熙帝顿时愣了愣,收回视线,对故意使脾气的太后娘亲讨好道:
“母后这话说得,儿子在谁面前摆皇帝派头都不敢在您跟前摆啊。儿子这不是想跟您撒撒娇,认个错吗?那么多宫人您总得给儿子留点面子吧?”
牢记宫里主子说的话不能听这一规矩,岑月学着许嬷嬷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是聋子哑巴。
许嬷嬷看到她这幅谨小慎微、面上不露怯的样子,心下更为满意:看来是个好苗子,既然主子喜欢,日后多帮着点也无妨。
“哼,算了,不与你计较。”太后口气软了下来,又问起了别的事;皇上有心陪着,两人闲话家常,倒是把旁人给忘得一干二净。
岑月不敢跑神,怕这宫里最大的两位主子突然问话,只能勉力打着精神。可这显然不容易。
没过一会,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别的事。家里这会应该在忙着长兄娶妻之事吧?也不知小弟在私塾读得如何,可会受人欺负
忽然,感觉袖子被拉一下,回过神一抬眼,岑月就看到许嬷嬷示意她上前,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皇上二字;接着动作轻微地指了指桌案上的糕点。
看来是皇上问起了炸糕,太后就让她出来回话了。
得了许嬷嬷提醒,岑月脸上半分情绪都不显地往前走了一步,仔仔细细地将这道炸糕的做法,平铺直叙地重述了一遍。跟之前她向太后说的分毫不差,一个字都没多。
这副完全不打算在皇上面前多露脸的模样,落在太后眼里,就是懂事的表现。她不由暗自点了点头,给一旁的许嬷嬷递了个眼色。
“你跟哀家和皇上回的话都是一个样,不怕哀家和皇上怪责你大不敬,罚你去慎刑司?”
岑月老老实实地答道:“回太后、皇上,奴婢怕的,只是奴婢愚笨,就只知道这点心的做法,不晓得还应该说什么。”
太后笑着指着岑月,对崇熙帝打趣道:“你看看这孩子,多实心眼;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不像那些满肚子弯弯绕绕的。难怪哀家越瞅越喜欢。”
“母后高兴就好。”崇熙帝又看了眼那张看着镇定实则紧张得木着的俏脸,心中有些兴味,但也没多想,顺着太后的心思赏了她点东西。
“改天哀家让她做点吃食给你送去,你也尝尝。”太后对崇熙帝说完,转头对岑月交代了几句,“皇上近来胃口不好,你好好准备。要是能让皇上喜欢,哀家重重有赏!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即便太后那么说了,岑月脸上也没有露出喜色;只应是,行了礼退了出去。
踏出殿门时,太后身边的一等宫女知礼正要进去,与她擦身而过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宫女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岑月扶着门站稳后,也没有理会,只加紧脚步往外走。
走出好一段距离,她才回头看了看。
不久,便听见里头便出了茶盏被打破的动静,紧接着,崇熙帝怒斥的声音与宫女的哭求声便传了出来。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左肩,转身提着空食盒往小厨房走去。
人若犯我我必回之。这一世,她可不想再活得憋屈了!
在尚食局的时候,有个同屋的小宫女半夜躲在被窝哭了一宿。岑月问过才知道,那名叫小圆的宫女托人捎带银钱和东西回家,却被骗了。整整两年的月钱就那么没了。家里久病的爹娘都指着这钱治病救命的。
可是那采买太监是云妃宫里出来的,很得云妃欢心;压根不是他们这些小宫女能对付的。
也许是那小宫女难过后悔的样子,令当时的她想起了前世那段痛苦的记忆。她把攒下来的月钱和赏银取了大半给小宫女。第二日,她就带着东西去找那采买太监,求他帮忙送回家去。半个月后,那个采买太监就被送去了慎刑司,从此再无消息。
那名叫小圆的小宫女,从那时起就与自己亲近起来,全然成了她的小跟班。而今日用在知礼身上,让她御前失仪的东西,就是小宫女送给自己的。
至于为什么,一个原本连被人欺负都只能忍着哭的小宫女会有这种东西那有什么要紧的?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岑月漫不经心地想着。
要紧的是——
努力了这么久,她总算见到崇熙帝了。仔细想想,离开家都一年多了啊。
不过还好,一切都顺利,她已经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而且,看起来这宫里,远要比她想象的,有趣得多呢。
议论()
第二章
青罗村最近出了件奇怪事——岑家的女儿要进宫参加小选。
小选可不是大选,进去了就都是要卖身为奴的。这把女儿卖进宫里当宫女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出在岑家,那就稀罕了!
谁不知道,这岑家跟别人家不一样,女儿也当宝贝宠着,不用下地里干活就算了,还跟镇上骆员外家的大小姐一样学写字作画。这么如珍似宝的,怎么会舍得让她进宫做伺候人的宫女啊?
而且,不是说,岑家女儿跟河那边村子的云家小儿都快定下了吗?这可有的闹了!
外头邻里村头议论纷纷,岑家也炸开了锅,连在几十里外镇上做木匠活的岑家长子,都放下手里头的活连夜赶了回来。
岑大牛在屋角闷声不吭地坐着,听着自家婆娘叨叨:“阿月虚岁才将将十一岁,进了那吃人不眨眼的地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当家的你可别心软由着她去。她还小不知事,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做傻事!过会你去找县丞说说情,让他把咱家阿月的名字抹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哄骗了咱家闺女,让她以为那里头是个好去处”
“阿月,你真的要参加小选?”屋外头,岑铎一脸担忧地看着晾晒着衣物的妹妹,语气满含不赞同。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着自家妹子有哪里不一样了。
“阿兄,我想好了。”岑月将手中最后一件衣衫晾好,侧身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兄长,满脸认真地道。
岑铎不解地追问:“我不信阿月是贪图宫中富贵荣华,但是究竟是为何?你不是还磨着爹娘答应你和明佺早日成婚的事吗?难不成是跟云明佺赌气?”
说完,他自己先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对,都跟县丞报了名字上去,怎么都不像只是赌气。”
岑月听到那个名字,心底的悲凉与恨意霎时又涌了上来;她在衣袖底下捏着拳头,将这股情绪压回去,转移话题道:“阿兄,你可听说过云家跟上京有什么来往?”
“你问这个作甚?云家据说是二十年前从上京过来的,村里不是还有人说过,云家的丫鬟看着都比县里员外家的小姐好看有派头。但是谁都说不清他们是什么身份,蹊跷得紧。也就是因为这个,爹娘才不放心你嫁过去。”岑铎想了下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前世出嫁前,总听到村里的人在说自己傻。原来村里人都觉得云家有古怪,也就自己”岑月心中思绪复杂,对面前的兄长恳求道:
“阿兄,小选我已报上名去了,县丞说过今日就会上呈名簿。再过不久,上京宫中的人就会过来。此事非同小可,不是可以随意更改的。请阿兄帮我说服爹娘,允我参加小选吧!反正,参加小选也不是都能进,进去了也不过是五年。我会谨慎行事,照顾好自己的!”
岑铎面对自家妹子的请求,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就知道是劝不动她了。尽管心中还是不赞同,他还是答应了。
当天夜里,趁着一家人都在,岑月又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并且对满心担忧的家人们几次肯定地保证:小选没过立马归家,真的进宫了也会事事小心,一有机会就给家里捎话。
岑大牛和李二花虽说还是不舍得,但也没再说什么,第二日就托人去河对面村的云家,把之前订的婚事给退了。好在只是口头上约定,三聘六礼都没有。云家也没啥意见,直接就应下了。
岑家人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哪知第二日,村里甚至临近的几个村都传出了些不太好听的话。说是岑家女看着傻,其实也是个心大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被宫里富贵迷了眼,硬要背弃婚约、忤逆爹娘进宫。
这话传到岑家,气得李二花抡起扫帚就要出去跟那些人理论。还好被岑大牛和岑铎拦住了,可是他们其实也被气得不行。
岑月起来就知道了这事,心中隐隐明白是谁做的;不免有些后悔,因着自己,又害家人被说了闲话。
她走上前轻拍着李二花的背,安慰道:“爹,娘,阿兄,这事本就是因我之故,他们那么说也不算全错;说多两日他们就会消停了。只是怕带累了爹娘、阿兄还有小弟。”
“你爹你娘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怕被人说那么几句话吗?你阿兄小弟平日都在镇上,也不妨事。就是你一个女儿家,名声坏了以后亲事咋办?”岑大牛和李二花还是忧心。
“那女儿就赖在家里不嫁了,一辈子侍奉爹娘。”岑月俏皮撒娇道,将他们的注意从那些流言蜚语上转移开。
岑家二老果然笑了。岑铎配合着说了些镇上的趣事,总算把这一茬带过去了。
次日,岑铎就回去镇里做活了;而村里的流言,也在传了三四日之后,因村头寡妇偷汉子的事被村里的人发现了,渐渐消匿无声。凑巧的是,这寡妇就是在村里到处说岑月坏话说得最多的人。
自从村里传出那些话,岑月就在等云明佺来找她。没想到一向急性子的人,这次居然过了将近十余日,才来找她追问。
这天早上,她正在河边浆洗衣服,过不了多久她就得去上京了,趁现下有空,得为家里多做点事才行。
云明佺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河对岸的。他依旧是一袭青衫,白净的脸庞上带着奇怪的表情,轻轻地唤了一声:“阿月。”
那熟悉的轻唤声让岑月恍惚了一下,她以为是错觉,手下动作顿了下,又继续搓洗衣服。直到那轻唤声又一次响起,她才终于抬起头,望向了河对岸。
多么熟悉的场景,可又多么讽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这河边。定情也是在这河边。前世,她也是从河这边被阿兄背着,过了河,嫁给了他。最后死在这条河里
“阿月,他们都说你不嫁我了,要参加小选进宫去。都是你编了让他们骗我的吧?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所以你要跟我置气?”云明佺见她望过来了,忙急切地问道,脸上似乎还带着点苍白。
“你说是真心求娶我,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心人,可是你身边的红玉、胭脂二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呢?你娘压根不喜欢我,还给你说好了上京的小姐,我嫁过去要如何自处呢?就算这些事你都能处置好,那你们云家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来此,这些,你能告知我吗?也许,就算我嫁过去,也只能是一个瞎子和聋子吧?”
前世,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带着满心欢喜嫁给了青梅竹马的心上人,结果却发现她知道的,全是假的;她终日困在云家的后院里,什么都不知道;连被下了药流了胎,想严查、惩戒个下人,都被婆婆训斥不许;阿兄小弟出事,爹娘来寻她想法子,消息全被拦在外头,她一点都不知道!
连被休弃,她都不能离开。若不是云明佺休弃自己之后,娶的新人想彻底除了自己这个碍眼的人,也许她直到死都出不了云家;更别说知道疼爱自己的爹娘。阿兄小弟都死了!
“阿月,这些话都是谁在你耳边乱说的?!你别听他们说的,这些都是骗你的!我根本没有碰她们。哪里有什么红玉白玉的?”云明佺慌了,口不择言地辩解道。
说着,他急慌慌地想要淌水过河来找岑月解释,可是刚往河里走了两步,鞋上沾上了河边的淤泥,他就忍不住皱着眉头退了回去。
岑月嗤笑了声,低下头继续洗刷衣服,不再看他。反正这人不可能过河来的,以前不是有仆人背他过来,就是自己过去找他。想来可笑,自己前世怎么就觉得他哪里都好呢?也许真是心悦迷眼吧。
只是可惜,这一世,她已经从沉迷中清醒过来了。不会再被那人的甜言蜜语蒙蔽双眼了。
将衣服洗完,岑月一眼都没往河对岸望去,径直收拾好东西,回了村里。
回去路上,村里的人都时不时地瞟她几眼,但一对上岑月的视线,又都笑了下别开脸。
这态度挺奇怪的,岑月琢磨着,走到家门口便知道为啥了。家门外的马车,还有屋里那人一身绿色外袍,白脸无须,手持宫令,明显不同于村中人的打扮。看来是宫中小选来人了。
那人一见岑月,眼就亮了亮,脸上挂了笑,点头道:“这位就是准备参加小选的岑家女是吧?不错,长得还行,赶紧进去收拾收拾,跟着咱家走吧。马车都在外头等着了。”
“是,大人,民女这就去收拾。请大人稍待,喝几杯粗茶。”岑月恭谨说道,拉着她娘进了自己房里。
“娘,这宫中来人了就得走是惯例,不然就是抗旨不尊的。女儿为您和爹做了两身衣衫,还有阿兄和小弟的,都在这,估摸着做的,也不知合不合身。你们都别担心我,女儿会想法子家里捎口信的。小弟进学回来,也差不多生辰了,这个您帮我转交给他,就当是提前给他生辰礼了。”
安抚完有些急躁的李二花,岑月又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都摆到榻上,一面解释道。
很快,喝完一碗茶的白脸太监就看到人拿着个小包袱从屋里出来了。他站起来微微点头道:“走吧。”说罢直接就走了出去。
岑月忍下眼泪,拜别爹娘,快步走出家门,爬上马车。不敢回头看,她怕自己会后悔。
直到马车走出好一段路,她才掀开帘子往回望,可只能看见隐约的两个人影。放下帘子时,她眼底已不见软弱,唯有沉静。
初选()
第三章
这个时候马车上还只有她一个人,半个时辰过后马车再次停下的时候,一下就进来了好几个如她一般大的女孩子。
几个女孩子刚上马车时,都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吭声,看起来之前也不认识,离开家心情都挺低落的。但是没过多久,其中一个杏眼弯眉、看起来最活泼好动的女孩先开了腔:
“诶,咱们别这么待着不说话啊,我快憋死了。反正来都来了。咱们说说各自都是从哪村出来的,叫啥名字,就当是互相认识下呗。”她说完,看其他人都没意见,就接着道,“我先来吧,我叫木妮儿,十岁,是从河头的木家村来的。”
紧接着,另外几个女孩子也都说了自己的名字之类的。岑月也跟着说了:
“岑月,十一岁,从青罗村来的。”不出意料的,有几个女孩听完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怪异。不过岑月也没在意,面上仍是一副呆呆的模样。
接下来剩下来的两人也说了各自的情况。
“我叫杨田甜,十一岁,是白萍村来的。我是后娘生了弟弟,觉得我累赘,才跟我爹说送我去小选的。”说这话的女孩长得相当好看,颇符合名字,看上去就甜甜的;眼睛都透着楚楚可怜的味道。
岑月觉着这个女孩子长得有点眼熟,但是想了想,也没记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她。
“冷蓉,十二岁,镇里。”最后说话的女孩脸上表情冷冰冰的,似乎并不想多说。其他女孩子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往她另一边缩了缩。
随后几天,另外六个女孩已经热络地聊了起来,赶路中途休息的时候,也是同进同出。她们都默契地无视、排挤岑月和冷蓉,只可惜两人都不在意这个,丝毫没有反应。
负责送待小选的女孩进上京的太监对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只要不出太大的岔子,他乐得睁只眼闭只眼。但要是弄出了对小选不利的事,他可不会手软。
这日,他们终于到了离上京还有两百多里的行宫。进了行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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