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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嫡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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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见到江宁世子这般温柔的一面,他细心哄着周若苒,十足的好兄长模样。简宝华想到了两位表兄,他们待她也是极好的,惹哭了她的时候,记得像是挠腮猴子一般上蹿下跳,不知所措。
湖水般的眸子,好似飘落了一片绿叶,打着旋落下,触及到水面上,漾起一圈圈涟漪。
赵淮之抬眼的时候,便见着简宝华这般的眸子。他挑眉,越发觉得小丫头的这双眼妙不可言,她的眼会说话,说着的却不是孩童稚嫩天真的言语,而是托腮的美人儿,或是笑着或是愁着,说着属于成人的话语。这种天真与成熟相依相生,缠绕攀蔓在一处,恣意舒展绿叶,绽开了灼灼其华的花朵。他有些好奇,这小姑娘长成之后,是怎样的模样了。
“世子爷!郡主!”周若苒身边伺候的丫鬟的呼声打断了赵淮之的思绪。
周若苒愿意,她近身伺候的丫鬟是不愿的,连说,“万万不可。”又喊着郡主,见着周若苒看她,她对着周若苒摇头。
周若苒并不理会丫鬟,抓着赵淮之的衣袖,她红彤彤像是兔子一般的眼睛看着赵淮之,若是赵淮之让丫鬟留下,她便要哭得天昏地暗。
赵淮之看懂了周若苒的神情,大手放在周若苒的脑袋上,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
“我的金钗!”周若苒不愿了,孩童的发丝比成人柔软,不好固定发簪,周若苒的丫鬟先用发带绑好之后,再定了金钗,周若苒知道定好发簪不易,此时生怕赵淮之弄乱了她的发型。
“简宝华。”周若苒喊着简宝华,“乱不乱?我觉得金钗好像要掉了。”她的神情有些紧张。
金钗的半截露了出来,摇摇欲坠,若是周若苒的动作再大一些,就要甩了下来。简宝华上前,把金钗往里头推了些,想了想,取下了她鬓发上的金摇花,旋着往里一绕,金摇花的大半朵花藏在乌发之中,只露出一丁点的金光,绰绰约约如遮面美人儿,反而让人想要一窥全貌,原先周若苒的发上金光闪闪的发饰,多的有些过了,如此金摇花半藏在乌压压的发丝里,只觑见金光一角,比原先要合适的多。金摇花藏再里头,最妙的是与发簪对卡,金钗就不对下坠。
“小胖妞的手很巧。”赵淮之见着简宝华的动作,赞叹道,“比你原先还要好看。”
“真的?”周若苒左顾右盼,只恨自己没有带手镜出来,不能仔细瞧一瞧发饰。
“等会进城了之后,我送你一个好玩意。别说是发饰了,头发丝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赵淮之说道。
简宝华一瞬间就明白,赵淮之说得是水晶镜,她的那一块儿水晶手镜就是西洋舶来的,江宁世子现在就接触到了海运?
“你少哄我。”周若苒哼了一声,“我那里的铜镜,打磨已经是最勤快的了,光亮的很,也照不清头发丝,你若是再哄骗我,我就咬你。”
“我怎敢哄你?等会你见了就知道了。”赵淮之摸了摸小姑娘的面颊,直起身子对着丫鬟说道:“你回去如实禀了姑母就是,等会吃过了饭,我自会带着郡主回去。”
第8章 同骑()
周若苒身边的丫鬟就算是再不愿,也只能听江宁世子的吩咐,蹲了福礼。
简宝华忽然被人搂住了腰身,她的身子一僵,是赵淮之从她的背后掐着她的腰。整个人腾空,阳光晃眼的让她一瞬间不知道身在何处。幸而很快她就被放在了马匹上。烈焰似乎不习惯有生人骑在它的背上,蹄子刨地,不耐烦地从鼻腔里打了一个响喷。
赵淮之的手拉着简宝华的手,“抓着绳子。”简单吩咐过后,他的手抚着烈焰的头,马很快就安顺下来。
简宝华看着赵淮之的侧脸,他有着让女人嫉妒的长睫,睫毛浓密的像是一把羽扇,长而卷翘,微微颤着,分割了金色阳光,细碎的金色斜斜洒在他的眼上,浅棕色的眼像是琉璃,泛着疏离的光。
秋日里的风温柔而干燥,拂过她的面颊,拂过她的发丝。居高临下,简宝华可见着何氏带着隐忧的面容,染春的神情与何氏相差无几,柒夏的眼里流露出艳羡与遗憾让她觉得有些好笑,还是小孩子啊。
秋风温柔,简宝华笑得恣意,眼眸弯弯如月,何氏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就在京都里,能出什么事呢?更何况还有郡主陪着。
周若苒也被赵淮之抱了起来,咯咯地笑着,见着赵淮之要把她放在简宝华的后面,立即嚷嚷着,“我要坐最前面!”
“是,我的郡主。”赵淮之的声音有些无奈。
周若苒听着赵淮之的声音,捂着嘴笑得十分得意。
简宝华紧紧和周若苒贴着,周若苒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气,耳根后涂了香脂膏,香气丝丝缕缕打着旋儿入了鼻。真是个爱俏的小姑娘,简宝华心想。
“你身上是奶香味!”周若苒扭着头对简宝华说道。
“嗯,平日里爱喝牛乳。”
“难怪你生得白。”周若苒说道,“我不爱喝,不过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说话的功夫,赵淮之也翻身上马。一匹马上坐了三人,虽说两个是孩童,也有些挤的,简宝华靠在江宁世子的身上,感觉得到他看似单薄的身躯蕴藏着力量,如果她是豆蔻少女,被江宁世子这样揽着,只怕羞得不成样子。她只是孩童,内里苍老,嗅着江宁世子身上的皂角的淡淡清香,神色安宁。
赵淮之双手拉起缰绳,夹了马腹,烈焰就小跑了起来。速度不快也不慢,简宝华看着周遭的景慢慢后移,再一会儿就可以入城了。
“小胖妞,以前骑过马吗?若是受不住了,同我说。”赵淮之问道。
“骑过的。”简宝华说道,成年后的她骑过,虽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马匹颠簸,但因为有人护着,她只需要软绵绵靠着赵淮之,不需要用什么力气,太阳晒着,暖洋洋带着点倦意。
赵淮之只消低头就可以看到简宝华的神情,她看上去没有不适,反而有些享受。赵淮之觉得有些好笑,怀里的这个孩子,委实不像是孩子。她这般恣意,他反而像是供她驱使的马夫。
“别叫小胖妞,她叫简宝华。”小胖妞这个称呼简宝华没有反应,反而是周若苒开口。
“是是是,我错的。”赵淮之说道,“宝丫头,这样可行了吧。”
周若苒扭过半个身子,面色极其严肃地对简宝华说:“所以,你不能再胖了,现在是小胖妞,以后是大胖妞了!”
“你小心点。”赵淮之见着周若苒扭动,单手把她护住,“掉下去了。”
“有世子哥哥,怎么会掉下去?”周若苒甜甜一笑。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西华门,“世子爷。”
忽的听到了喊声,看了过去,是一个青衣的小厮,他脚下生风跑了过来,“您怎么骑马就回来了,王妃派了人去接你。”
“哦?”赵淮之懒洋洋说道,“王妃让人去接我了?那来得迟了,左右也是无事,我就骑着烈焰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青衣小厮连不住哈腰。
“我先走了。”赵淮之说道,“我去凌云阁的,中午不回去了,你正好同王妃说一声。”
“可今个儿是哎,世子爷!”青衣小厮无论怎么喊着,都来不及,留给他的只有马蹄踏在路面上扬起的灰尘。
“表哥,要是有事,那就下次。”赵若苒说话说得是不情不愿。
“你担心什么?”赵淮之的手捏住赵若苒的面颊,“王妃是出了名的善解人意,怎会与我为难?我平日在书院读书,能有什么重要的饭局,我非参加不可?还是陪我们的小郡主,比较重要。”
周若苒想到江宁王妃的端庄娴雅,点点头,“还是表哥你好,我娘就很凶悍了。”
赵淮之并不说话,只是手持缰绳,让烈焰轻快地行在京都成之内。
说起江宁王妃,简宝华难免想到江宁王府的一些旧事来了。现在他们口中的江宁王妃,其实是继室,先王妃也就是赵淮之的生母已经去了。江宁王膝下只有两子,一个是庶长子,一个则是嫡次子赵淮之。江宁王妃生得清丽,性子温和,可惜与江宁王并无所出。幸而江宁王待她是极好的,各种场合都带她出去,得了伉俪情深的评价。
简宝华想到刚刚见到青衣小厮时候,赵淮之手臂一瞬间的绷紧,心中一叹。江宁王妃的公允在女眷之中是极其出名的,她无所出,便把赵淮之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庶长子也不亏待,一样送去书院读书,教养的极好。
只怕待赵淮之极好是有水分的。
简宝华的手指点在手心里,暗暗想着记忆里的事,江宁王妃如果要苛责赵淮之,又是为何?她没有自己的孩子,赵淮之无论如何也是嫡子。想不明白这桩事,简宝华暂且放下,只当做人和人之间天生没有眼缘,江宁王妃与赵淮之维系面子上的交际罢了。
马蹄踏在青石板的路面上,哒哒作响,周若苒总是扭动着在街上看来看去,见到哪儿围了人,她的半个身子几乎都要探了出去。
赵淮之是叫苦不迭,小心护着周若苒,“我的小祖宗,这些景平时都看过了。”
“那不一样,平时都是坐马车,我还没有骑在马上。”周若苒说道,又对简宝华说道,“晚些时候我们两个骑马,好不好?”
“好啊。”简宝华说道,如果是前世的她,住在外祖的家中,不会有诸多的要求,但今生的她,知道齐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关心她,是希望她快活的。她本来就爱马,不如早些选一匹小马驹,亲自养它,没事骑马也可以当做锻炼身子。
更何况
简宝华想到了隆钦帝,心中总是有些忧虑,她是不打算嫁给那人,生下孩子,但没有这一个隆钦帝,或许还有旁人会给圣上进言,一点点禁锢女子,蚕食女子的一小方天地。若是改变不了,她不如当下快活一些,以免日后更没有机会。
赵淮之连连摇头,不好说什么打击的话,周若苒在长公主那里碰了壁,自然就知道难了。
周若苒见着简宝华答应了下来,兴奋的跟什么似的,自觉和简宝华更亲近一些。
赵淮之就见着了素来心高气傲的小表妹,如何到了最后下马的时候,喊简宝华做宝华姐姐。那模样是说不出的乖巧。
凌云阁统共有五层高,占地广,并不是单独的一栋,而是风格相似的楼组成的院落,京都里的达官贵人极其喜欢这里,而赵淮之显然是这样的常客,见着他,掌柜亲自迎了过来,带他们去了三楼的雅间。
且行且听着丝竹之声,是卖唱女手持琵琶弹唱。
“让清歌过来奏琴。”
“得嘞。”
简宝华挑挑眉,想到了记忆之中赵淮之惹出的一桩事来,赵淮之生的好,又流连于风月场合,就招惹了情债,那个因为赵淮之惹得京都里最为美艳的花魁为他倾心,那女子名叫清舞。相传她容貌倾国倾城,双目含情,楚腰细细,舞姿美艳绝伦,惹得仙鹤飞来,与她共舞。
简宝华不觉得这故事是真的,但从这个故事可以略知,清舞姑娘是美丽且跳舞跳得极好的。
这样的绝美女子,多少人为她倾心,她却卖艺不卖身,最后自赎到了江宁王府面前,只求做江宁世子的通房丫鬟,赵淮之拒绝后,自戮在他面前,听闻血都溅了江宁世子一身。而江宁世子,只是嫌恶这样绝美的女子,污了他的衣裳。这个事情在京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简宝华,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此时他叫了一个清歌,与清舞有什么干系?
“清歌是才到的卖唱人。”赵淮之说道,“唱曲是极好的。”
简宝华见到了清歌之后,当即就愣住了,不是因为这清歌生得美丽,而是因为她生得很丑。她的半张脸清秀,半张脸狰狞,红色的胎记毁了她的半张脸,也毁了她的人生。她弓着背,头深深地埋着,抱住她的琵琶。
“啊。”周若苒被吓了一跳,语气也是嫌恶,“表哥,你怎么你怎么让一个这么丑的人唱曲!”
听到了周若苒的话,清歌的头埋得更深了,她抱住了琵琶,双手是那样的用力,指尖都犯了白。
“还是这样,听不得别人说实话?”赵淮之的下巴微微抬起,漫不经心说道,“你应当怎么说?”
赵淮之吊儿郎当的态度,让她沉稳了下来,身子也不再发抖,轻轻开口,“这位姑娘,我虽说长得丑,唱曲是长的很好的。”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听不出与寻常女子有什么不同。
周若苒的眉头依然皱着,而清歌站在原处,忽的手指抚在琵琶上,指尖拂过,琵琶声响起,她开口唱了起来。
第一个音便镇住了简宝华,很难想象她会听到这样的声音,听到这样的曲。滴滴的雨落下,女子靠在窗边,想着过去的事,那童年的美好,那情窦初开的羞涩,那如同狂风骤雨的巨变,最后只剩下落魄靠窗,雨打小窗,淅淅沥沥,女子就这样靠着,坐到了天明。
等到声音骤歇,简宝华才发现,她的面上已满是泪水。
第9章 水晶镜()
赵淮之先前听过清歌的曲,听着她的曲,想起了她的事来。
清歌手抚琵琶,轻音曼曲,随着曲的内容,眼也露出诸多的情绪。她唱的是曲,唱的也是她的一生。原本清歌面上只是眼角有胎记,六年前怀了孩子,胎记忽的扩散开来,原本清歌是唱班里的台柱,也有情郎与其厮守,两人过小日子也是顺遂,而一切因为她的胎记扩散,风雨骤变,她孤身离开了姑苏,腹中怀着胎儿辗转到了京都里。
先开始清歌还有些积蓄,她因为面上的胎记避而不出,清歌日子过得节省,也架不住日积月累的小号。直到实在没法子,鼓起勇气想要重操旧业,又没人敢用他,一直到遇上了赵淮之。赵淮之对她的怜惜也不是凭空生出,纯粹因为偶遇,见她如此境地不忘照顾女儿,心中触动,便让凌云阁暂且留她,让她赚些小钱,可以养活女儿。
赵淮之的双手环胸,斜靠着屋内柱,打量起屋内诸人,他的目光落在了简宝华的身上。
她听得懂清歌的曲,她的哀伤是那样的明显。
如果是其他的孩童,露出这般如同成人一般的表情,许是说不出的怪异。而简宝华不大一样,她身上原本就夹杂天真与成熟,这流露出的罕见的脆弱,让人只想要把她捧在手心之中,让她不受风雨的侵袭。小小年纪便这般,以后长成又会如何?
想到了周若苒说过,简宝华是没有娘的,爹爹被外放,她留在京都的外祖家中。没娘的孩子啊,赵淮之的眼中一黯,目光转向了小表妹,周若苒的眼瞪得极大,面上痴痴,为曲音所震,她听不懂曲中的爱恨情仇。这才是孩子应有表现。
他原本也是天真懵懂,娘亲病中那一年迅速成长。赵淮之想到过去的事情,对简宝华有了怜惜,曲音将落,他拿出袖笼之中的手帕,弯腰替她擦去泪水。
简宝华原本沉浸在曲的世界之中,忽的面前投射阴影,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一只大手就托住了她的背,“别动。”
她可以感受得到轻纱在她的面上拂过,小心地擦拭她面颊上的泪。心中蓦地狂跳,她到底不是个孩童,赵淮之弯着腰,琉璃色的眼里是认真,仿佛在做天下最重要的事,她感受到了被眼前的人呵护。那温柔裹挟着她,将她淹没。
“小丫头今后还是少听这样的曲,哀而不伤。”赵淮之说道。
简宝华的眼眶还有些发红,她愣愣的,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胖妞是个聪明伶俐的,赵淮之见她这般的模样,勾唇一笑,疏离的目光也温柔了下来,食指挂了下她的鼻子。
简宝华的脸一下便红了起来。
“表哥!”周若苒的声音满是雀跃,“她唱得真好!”
此时清歌已经停下,垂着头怀中抱着琵琶。
“她舞也跳的好。”赵淮之看着周若苒说道,“只是最近不便,下次我带你过来看她跳舞。”
“不要。”周若苒摇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下了主意,“我带她回去,让她给娘唱曲跳舞。”
赵淮之一愣,当即沉下来脸,“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周若苒说道,“娘亲本就爱这些,长叹人才凋零之类的,无曲可听,无舞可看。”
“清歌身如飘零,世子是担心冲撞了贵人。”清歌知道赵淮之的顾虑,轻轻说道。眼前的女子是皇亲国戚,她的母亲定然是极贵之人。
“就算是在凌云阁,我娘也有可能点了她。”周若苒不以为然,对着赵淮之说道,“她是卖唱为生,我带回去又如何?又不是长长久久留下。”
赵淮之看着周若苒,眉心隆起,清歌虽然口中说着担心冲撞了贵人,内心恐怕也是想要去公主府上的。毕竟若是唱得好,能够得不少的赏钱,总比一直待在凌云阁里好。想到了清歌的女儿,硬邦邦丢下一句,“你定就成。”
周若苒今个儿摆脱了大丫鬟,心中也担心娘亲回去会与她说教,听清歌唱曲唱得好,心中就有了刚刚的主意,这会儿绕着清歌,“不过跟我回府,等会得用轻纱把面拢了,以免吓着我娘亲。”
清歌颔首,“是。”
周若苒得了清歌,想到娘亲定了清歌的曲子,定然不会责怪于自己,心中放下了巨石,整个人都舒坦下来,在房间里四处跑动,一会儿看看多宝阁上的玉石假山,一会儿用手指戳一戳笑面不倒翁,一会儿趴在推开的窗棱边,两脚悬着欢快地摆动。
赵淮之见她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口中欢快喊着,“宝华姐姐,你看这个,从这里可以看得到女院呢,呀,今个儿他们也休憩。你瞧,这会儿人都往外走呢。”
简宝华也到窗棱边,这里距离女院不过是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可见着女院的学子鱼贯而出。各式的衣裙披帛飘飘,三三两两簇在一起行者,可以想象得到是如何的衣香鬓影,如何的香气萦鼻。“再等上半年,明年开了春,便可以入女院了。”周若苒笑着,“可真好。”
上辈子简宝华阴差阳错是没有入女院的,这是她的遗憾,笑着说道:“我也想入呢。”
“我们可以一处。”周若苒的眼眸弯起,对女院很是憧憬,忽的想到了水晶镜,便对赵淮之说道,“镜子呢?”
“我还以为你同你的宝华姐姐说话,不要镜子了。”
“这镜子是你应了我的,你还想抵赖?”周若苒哼了一声。
“好了,我让人已经去取了,等会你就见到了。”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取了水晶镜,从背面看只是平平,铁锡制成,凸起的棣棠花,正中镶嵌宝石一枚,周若苒的嘴一撇,漫不经心把手镜翻到了正面,她的手一抖,几乎要把镜子丢了出去。
赵淮之见着周若苒的表现,嘴角微微翘起,听到小表妹惊呼出声,“好清晰!”
这水晶镜是番邦远远舶来的,工艺是不抵本土,但这水晶镜的技巧着实让人佩服。本朝女子用的都是铜镜,隔一阵磨一磨镜,方可照出倩影,虽说也算是清晰,但通体的黄色,上脂粉的颜色就不大好判断,而水晶镜,清清楚楚照的出女子的模样,从番邦来的各种稀罕玩意,水晶镜素来都是供不应求,价格斐然。
“你先前见过水晶镜。”赵淮之原本也想看到简宝华赞叹的模样,谁知道她竟是十分淡然,便如此问道。
“家父曾托人给我带了一面手镜。”简宝华说道,“和这方镜子应是一批匠人所着,差不多的模样。”
“这镜子为什么这么清楚?你居然也有?!为何京都里没有流传开?”
赵淮之一一解释,知道并没有京都之中的女子人手一份,而是统共没有几个人有,周若苒得意笑着,“我就知道这镜子一定是难得。还是表哥好,念着我。”周若苒的声音甜腻,整个人都攀在赵淮之的身上。
清歌的眼底流过一丝艳羡,见着周若苒她想到了她的女儿,小丫头也是爱俏之人,只可惜这般的水晶镜,她是没法子替她弄一面的。
说话的功夫,凌云阁的侍女鱼贯而入,手中托着红木祥云盘,盛着菜肴。
清歌寻了一个绣凳,手指微动,琵琶声响起,悠扬的乐曲在雅座之中流淌。凌云阁的菜肴色香味俱全,骑过马之后胃口大开,赵淮之见着简宝华的下着快,加上她生的胖,有意放慢了动作,以免简宝华吃不饱。
简宝华到底不是真正六岁孩童,七分饱之后,放缓了速度,慢慢悠悠吃着,等到都吃的差不多,停了筷,小口呷着茶,眼也眯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吃过之后,赵淮之就想要送周若苒回去。
“我不。”难得没有丫鬟跟着,周若苒就不想回去,兴致勃勃说道:“表哥,你不如再带我们出去,初秋的时候的京郊的风景是极好的。晚上我们再来凌云阁吃饭。”
“你忘了你的宝华姐姐伤了脚吗?”赵淮之有些庆幸简宝华伤了脚,若不然一直陪着这位小祖宗,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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