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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嫡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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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

    刚到了院子里,一个人就冲了过来,带起了一阵风,“我来。”他利落地从婆子身后掐腰抱住了简宝华,“想我不想?”他咧着嘴笑道,西笑容绚烂极了。抱着她的是二表哥,容貌和舅舅相似,性子跳脱,今年十二岁,嗓子因为变声,说话的时候如同砥砺在砂纸上一般。

    “想。”简宝华伸出手揽住二表哥的脖颈,甜甜叫道:“二表哥。”

    “我也想你。”齐奕庭的额头抵在简宝华的额头上,说道:“跑到什劳子公主府,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早点回来。”

    “浑说什么。”齐奕轩走了过来。他与齐奕庭是双生子,两人容貌相似,性子却截然不同,齐奕轩沉稳如山,“你当是宝丫头故意的?”

    “大表哥。”简宝华冲着他喊道。

    齐奕轩对着简宝华微微点头,唇。瓣勾起急不可查的弧度,“我们进去说话,让我看看你的脚。”

    “对,脚怎么伤了。”齐奕庭连连说道,“已经准备好了药膏。”

    给简宝华褪下了鞋袜后,发现她嫩生生的脚底被摩出了血泡,因为没有及时褪下袜,脚与袜子连在一起。

    染春小心翼翼动作,也难免让简宝华疼得蹙起眉头。等到褪。下鞋袜后,小小呼一口气,“不沾水,过几日就好了。”

    齐奕庭嚷嚷着,“那岂不是不能带你去集市了?”

    “就知道玩。”舅母何氏嗔道,“皮猴儿一样,好生在家待着陪你妹妹。”

    简宝华看着齐奕庭,“二表哥,你就陪陪我,下次我们再去玩好不好?”

    齐奕庭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妹妹伤了脚不能出去,他也就点点头,应下不外出。

    简宝华见着他应下,心中微松了一口气。她不让齐家两兄弟出门,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外祖父的事。

    简宝华的外祖父,名为齐琅,性子温和,面上总是带着笑。如果要是以为齐琅为官也是这般,那便大错特错,他做过御史,曾得了“笑面阎王”之称,平日里乐呵呵关键时候却毫不打马虎眼。齐琅做到御前行走的御史,与十几年前的一桩舞。弊案有关。

    齐琅做过江南地区秋闱的副考官,在考场巡视的时候,见着一位学子看了卷子之后,一瞬间面色狂喜,心中就留下心来。查到那位学子成绩不过是寻常,而他这次考试所着的文章却文采飞扬。细查之后,便发现了这次考试有舞弊。齐琅毫不犹豫爆出了这舞弊案,圣上震怒,下令彻查。

    此案涉及的人并不多,却大都是当今朝廷命官之子孙,唯有一人例外,便是最开始的齐琅发现的那个学子,吴生。

    吴生巧合之下,救了一人,那人感激吴生,特地给了他卷子,还有做好的文章。吴生将信将疑背了文章,谁知道那文章恰巧就是秋闱的题。吴生本以为此次高中,前途一片光明。谁知道,舞弊案一出,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唯有他是一介白身,吴生被革去了功名不说,还锒铛入狱。

    吴生并没有关多久,很快被放了出去。只是他的命运也就此改变。因为他出事,父亲气的发了中风,一双手是颤颤,再也不能耕田,家中没有男丁,母亲强撑着收田也累到了。吴生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嫁人,本想要照看一二,但是夫家不肯,言明若是她敢回去,就要休妻。

    吴生放出了之后,为了照顾父母,想要出去替人写信,因为他的名声,没有人求他写信,吴生为了父母,只能够做了最不擅长的农活。原本的白净书生壮实起来,成了沉默的农夫。三年过后,那桩事被认淡忘,吴生因为认得字,结了一门亲事,很快有了孩子。似乎一切都在好转,吴生也几乎忘了自己曾是个读书人。

    农人可以将吴生的舞弊之事当做笑谈,读书人却不行。等到吴生的儿子可以进学的时候,便因为吴生的事情备受奚落。吴生的妻子不想让儿子受。辱,做个匠人也是好的,吴生却执拗一定让儿子读书。两人因为儿子分歧,渐行渐远,吴生的妻子此时勾上了一个行商之人,与他行苟。且之事。

    吴生的儿子被同窗欺辱日积月累,发展到尊严被践踏的干净,最终选择跳河。儿子死亡,吴生又发现妻子有了奸。情。

    原本心中的那点不忿被勾起,成了滔天。怒火,他把那一对砍死,剁成了碎块,深埋了起来。还去了奸。夫的家中,辱了他的妻子,掐死之后用绳悬挂做成自杀的假象。谁知道那一家的孩子躲了起来,亲眼看到吴生的所为,等到吴生离开,便去报官。

    吴生在官府赶来捉他之前逃走,他觉得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齐家的齐琅,他要上京复仇。

    简宝华想到了上辈子所见的吴生,他眼底浓厚的恨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推算时间,吴生应该已经在京都里了,虽说她还记得,吴生因为前些日子的雨,这会儿应该生了病正在休养,病好之后,想要透气,无意之中见到了齐琅,他就觉得上天给了他复仇的机会,一刀捅了外祖父。

    简宝华想到当年的血案,抿唇垂下了眼。她想到了吴生的狂言,原本是想要杀了齐家的兄弟,让齐家尝一尝失去血亲的疼痛,但齐琅撞到了他面前,他怎么都忍不住了,是上天给了他手刃仇人的机会。

    但这般的状况下,她怎敢让齐家的兄弟带她去玩?送去书院读书,好歹有人护着,生不出什么事。毕竟吴生虽然干了农活,到底是书生出身,力气有限,也没有武艺在身。而去那鱼龙混杂之所,没有人护着,岂不是给吴生下手的机会?

    “可不是?”摊主看着两人的打扮,想要做成这一桩的生意,便喋喋不休,说起了这玉佩的来历。“这后头还有印鉴。”

    “史书之中是有记载,女帝的幼子,身子积弱,少时多病,幸得名医,身子方才康顺,可有此事?”

第156章 明哲保身() 
购买比例不够50%的;订阅后满50%即可见简宝华忽然被人搂住了腰身;她的身子一僵,是赵淮之从她的背后掐着她的腰。整个人腾空;阳光晃眼的让她一瞬间不知道身在何处。幸而很快她就被放在了马匹上。烈焰似乎不习惯有生人骑在它的背上;蹄子刨地;不耐烦地从鼻腔里打了一个响喷。

    赵淮之的手拉着简宝华的手;“抓着绳子。”简单吩咐过后,他的手抚着烈焰的头,马很快就安顺下来。

    简宝华看着赵淮之的侧脸,他有着让女人嫉妒的长睫;睫毛浓密的像是一把羽扇,长而卷翘;微微颤着;分割了金色阳光;细碎的金色斜斜洒在他的眼上,浅棕色的眼像是琉璃,泛着疏离的光。

    秋日里的风温柔而干燥;拂过她的面颊;拂过她的发丝。居高临下;简宝华可见着何氏带着隐忧的面容,染春的神情与何氏相差无几,柒夏的眼里流露出艳羡与遗憾让她觉得有些好笑;还是小孩子啊。

    秋风温柔;简宝华笑得恣意;眼眸弯弯如月,何氏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就在京都里,能出什么事呢?更何况还有郡主陪着。

    周若苒也被赵淮之抱了起来,咯咯地笑着,见着赵淮之要把她放在简宝华的后面,立即嚷嚷着,“我要坐最前面!”

    “是,我的郡主。”赵淮之的声音有些无奈。

    周若苒听着赵淮之的声音,捂着嘴笑得十分得意。

    简宝华紧紧和周若苒贴着,周若苒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气,耳根后涂了香脂膏,香气丝丝缕缕打着旋儿入了鼻。真是个爱俏的小姑娘,简宝华心想。

    “你身上是奶香味!”周若苒扭着头对简宝华说道。

    “嗯,平日里爱喝牛乳。”

    “难怪你生得白。”周若苒说道,“我不爱喝,不过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说话的功夫,赵淮之也翻身上马。一匹马上坐了三人,虽说两个是孩童,也有些挤的,简宝华靠在江宁世子的身上,感觉得到他看似单薄的身躯蕴藏着力量,如果她是豆蔻少女,被江宁世子这样揽着,只怕羞得不成样子。她只是孩童,内里苍老,嗅着江宁世子身上的皂角的淡淡清香,神色安宁。

    赵淮之双手拉起缰绳,夹了马腹,烈焰就小跑了起来。速度不快也不慢,简宝华看着周遭的景慢慢后移,再一会儿就可以入城了。

    “小胖妞,以前骑过马吗?若是受不住了,同我说。”赵淮之问道。

    “骑过的。”简宝华说道,成年后的她骑过,虽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马匹颠簸,但因为有人护着,她只需要软绵绵靠着赵淮之,不需要用什么力气,太阳晒着,暖洋洋带着点倦意。

    赵淮之只消低头就可以看到简宝华的神情,她看上去没有不适,反而有些享受。赵淮之觉得有些好笑,怀里的这个孩子,委实不像是孩子。她这般恣意,他反而像是供她驱使的马夫。

    “别叫小胖妞,她叫简宝华。”小胖妞这个称呼简宝华没有反应,反而是周若苒开口。

    “是是是,我错的。”赵淮之说道,“宝丫头,这样可行了吧。”

    周若苒扭过半个身子,面色极其严肃地对简宝华说:“所以,你不能再胖了,现在是小胖妞,以后是大胖妞了!”

    “你小心点。”赵淮之见着周若苒扭动,单手把她护住,“掉下去了。”

    “有世子哥哥,怎么会掉下去?”周若苒甜甜一笑。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西华门,“世子爷。”

    忽的听到了喊声,看了过去,是一个青衣的小厮,他脚下生风跑了过来,“您怎么骑马就回来了,王妃派了人去接你。”

    “哦?”赵淮之懒洋洋说道,“王妃让人去接我了?那来得迟了,左右也是无事,我就骑着烈焰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青衣小厮连不住哈腰。

    “我先走了。”赵淮之说道,“我去凌云阁的,中午不回去了,你正好同王妃说一声。”

    “可今个儿是哎,世子爷!”青衣小厮无论怎么喊着,都来不及,留给他的只有马蹄踏在路面上扬起的灰尘。

    “表哥,要是有事,那就下次。”赵若苒说话说得是不情不愿。

    “你担心什么?”赵淮之的手捏住赵若苒的面颊,“王妃是出了名的善解人意,怎会与我为难?我平日在书院读书,能有什么重要的饭局,我非参加不可?还是陪我们的小郡主,比较重要。”

    周若苒想到江宁王妃的端庄娴雅,点点头,“还是表哥你好,我娘就很凶悍了。”

    赵淮之并不说话,只是手持缰绳,让烈焰轻快地行在京都成之内。

    说起江宁王妃,简宝华难免想到江宁王府的一些旧事来了。现在他们口中的江宁王妃,其实是继室,先王妃也就是赵淮之的生母已经去了。江宁王膝下只有两子,一个是庶长子,一个则是嫡次子赵淮之。江宁王妃生得清丽,性子温和,可惜与江宁王并无所出。幸而江宁王待她是极好的,各种场合都带她出去,得了伉俪情深的评价。

    简宝华想到刚刚见到青衣小厮时候,赵淮之手臂一瞬间的绷紧,心中一叹。江宁王妃的公允在女眷之中是极其出名的,她无所出,便把赵淮之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庶长子也不亏待,一样送去书院读书,教养的极好。

    只怕待赵淮之极好是有水分的。

    简宝华的手指点在手心里,暗暗想着记忆里的事,江宁王妃如果要苛责赵淮之,又是为何?她没有自己的孩子,赵淮之无论如何也是嫡子。想不明白这桩事,简宝华暂且放下,只当做人和人之间天生没有眼缘,江宁王妃与赵淮之维系面子上的交际罢了。

    马蹄踏在青石板的路面上,哒哒作响,周若苒总是扭动着在街上看来看去,见到哪儿围了人,她的半个身子几乎都要探了出去。

    赵淮之是叫苦不迭,小心护着周若苒,“我的小祖宗,这些景平时都看过了。”

    “那不一样,平时都是坐马车,我还没有骑在马上。”周若苒说道,又对简宝华说道,“晚些时候我们两个骑马,好不好?”

    “好啊。”简宝华说道,如果是前世的她,住在外祖的家中,不会有诸多的要求,但今生的她,知道齐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关心她,是希望她快活的。她本来就爱马,不如早些选一匹小马驹,亲自养它,没事骑马也可以当做锻炼身子。

    更何况

    简宝华想到了隆钦帝,心中总是有些忧虑,她是不打算嫁给那人,生下孩子,但没有这一个隆钦帝,或许还有旁人会给圣上进言,一点点禁锢女子,蚕食女子的一小方天地。若是改变不了,她不如当下快活一些,以免日后更没有机会。

    赵淮之连连摇头,不好说什么打击的话,周若苒在长公主那里碰了壁,自然就知道难了。

    周若苒见着简宝华答应了下来,兴奋的跟什么似的,自觉和简宝华更亲近一些。

    赵淮之就见着了素来心高气傲的小表妹,如何到了最后下马的时候,喊简宝华做宝华姐姐。那模样是说不出的乖巧。

    凌云阁统共有五层高,占地广,并不是单独的一栋,而是风格相似的楼组成的院落,京都里的达官贵人极其喜欢这里,而赵淮之显然是这样的常客,见着他,掌柜亲自迎了过来,带他们去了三楼的雅间。

    且行且听着丝竹之声,是卖唱女手持琵琶弹唱。

    “让清歌过来奏琴。”

    “得嘞。”

    简宝华挑挑眉,想到了记忆之中赵淮之惹出的一桩事来,赵淮之生的好,又流连于风月场合,就招惹了情债,那个因为赵淮之惹得京都里最为美艳的花魁为他倾心,那女子名叫清舞。相传她容貌倾国倾城,双目含情,楚腰细细,舞姿美艳绝伦,惹得仙鹤飞来,与她共舞。

    简宝华不觉得这故事是真的,但从这个故事可以略知,清舞姑娘是美丽且跳舞跳得极好的。

    这样的绝美女子,多少人为她倾心,她却卖艺不卖身,最后自赎到了江宁王府面前,只求做江宁世子的通房丫鬟,赵淮之拒绝后,自戮在他面前,听闻血都溅了江宁世子一身。而江宁世子,只是嫌恶这样绝美的女子,污了他的衣裳。这个事情在京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简宝华,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此时他叫了一个清歌,与清舞有什么干系?

    “清歌是才到的卖唱人。”赵淮之说道,“唱曲是极好的。”

    简宝华见到了清歌之后,当即就愣住了,不是因为这清歌生得美丽,而是因为她生得很丑。她的半张脸清秀,半张脸狰狞,红色的胎记毁了她的半张脸,也毁了她的人生。她弓着背,头深深地埋着,抱住她的琵琶。

    “啊。”周若苒被吓了一跳,语气也是嫌恶,“表哥,你怎么你怎么让一个这么丑的人唱曲!”

    听到了周若苒的话,清歌的头埋得更深了,她抱住了琵琶,双手是那样的用力,指尖都犯了白。

    “还是这样,听不得别人说实话?”赵淮之的下巴微微抬起,漫不经心说道,“你应当怎么说?”

    赵淮之吊儿郎当的态度,让她沉稳了下来,身子也不再发抖,轻轻开口,“这位姑娘,我虽说长得丑,唱曲是长的很好的。”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听不出与寻常女子有什么不同。

    周若苒的眉头依然皱着,而清歌站在原处,忽的手指抚在琵琶上,指尖拂过,琵琶声响起,她开口唱了起来。

    第一个音便镇住了简宝华,很难想象她会听到这样的声音,听到这样的曲。滴滴的雨落下,女子靠在窗边,想着过去的事,那童年的美好,那情窦初开的羞涩,那如同狂风骤雨的巨变,最后只剩下落魄靠窗,雨打小窗,淅淅沥沥,女子就这样靠着,坐到了天明。

    等到声音骤歇,简宝华才发现,她的面上已满是泪水。

    赵淮之见到周若苒牵着女童的手掌,诧异的挑眉,他可是知道周若苒的性子有多挑剔,居然还有她入的眼的同龄人,并且一个小胖妞?

第157章 禁足() 
购买比例不够50%的;订阅后满50%即可见

    “什么人?”赵淮之也再次开口,“你要让仝宸舟帮你找谁?”

    仝宸舟的目光有些诧异;他看着简宝华好似无声地询问;为什么让他帮忙找人。

    简宝华见着三人望向自己;只能说道:“我要找的人;他原本是叫吴生,但现在或许用了别的名字。我不知道他的容貌,我只知道他在京都里;他是漯河人士;但说话却听不出口音。他现在应当生了一场大病,但是住在哪儿,我不知道。”

    “不知道性命;不知道在哪儿?你就让宸舟去找?”左楠玉笑着说道,“小胖妞;你当真看得起他。”

    “他爹爹是大理寺卿。”

    孩童的声音脆生生的;左楠玉听着觉得有些好笑;如果要是爹爹是大理寺卿;儿子就有本事能够寻得那人?只是见着简宝华又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说话软糯可爱;笑着摇头,嘴上没有说刻薄的话;心里头觉得简宝华天真。

    “你怎么知道宸舟有这样的本事。”赵淮之说道。

    不等着简宝华回答;左楠玉就嚷嚷了起来;“宸舟有这样的本事;我怎的不知道?”

    仝宸舟先想要否了赵淮之的说辞,但见着他的眼,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是一个庶子,眼前的两人都不计较他的阴沉,他的身份,与他交从甚密,他又何必瞒着他们?深吸一口气便说道:“我从父亲的书房之中学到的。”

    仝宸舟缓缓说来,简宝华静静听着,她的头搁在赵淮之的肩上,听着他的叙述,恍惚回到了前世,名义上的皇帝是隆钦帝,她却是大梁真正的掌权人。琉璃帘珠浅浅隔着她与朝堂的那些人,宫女在她的身后不发出一点音的摇扇,生怕发出了一丁点的声音,便扰了她的生杀决断。仝宸舟在她执政的岁月里,是大梁真正意义上的肱骨之臣,两人关系近了些后,她也从仝宸舟里又听到了他童年的故事。

    简宝华抓着赵淮之的衣袖,她能够那般干脆地还政于隆钦帝,是因为她并不喜欢处理那些无穷无尽的政事。她听着仝宸舟的声音,就仿佛可以感觉到黏腻的空气几乎凝固,鬓角好不容易突破表里沁出可怜兮兮的汗水,她的背已经湿透了,纵然有宫女摇扇也缓解不了她的炎热,程阁老絮絮叨叨说起长江又泛滥,毁坏了多少的农田,须得用人去修筑江堤,朱将军说起高丽的动荡,东南沿海悄然多了许多的流寇,须得用人去抵抗流寇,王尚书说起冀州似乎有灾情,只怕是恶疾,需要人把事情弄得分明,周大人说起江南的税赋过重,和大人

    钱、人、权,她小心地调用国库的银子,每个人应当如何用怎么用,应当赋予多大的权利?她都得一一权衡,一桩事做了后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坏处,好处大还是坏处大,每一件都要在心底推敲,再广纳众人的意见。

    简宝华的额头抵在赵淮之的衣衫上,她的每一个决定,都牵扯到黎明众生,她兢兢业业想要做到尽善尽美,大梁确实呈现了万邦来朝的气象,她却累的生了华发,多了皱纹。

    “不舒服?”赵淮之见着小丫头一句话也不说,头更是靠在自己的身上,像是累积了的模样,便不由得问道。

    “没有。”简宝华说道。

    此时仝宸舟已经说完,左楠玉说道,“淮之,你怎么知道宸舟有这般的本事。”

    “书院里许多事,你若是留心便看得出。”

    “我怎么看不出?”左楠玉说道。

    左楠玉的扬声也让简宝华彻底从过去的事走出来,她听着赵淮之说道:“上一次,贺兰丢了玉佩的事,宸舟第一个就发现了。”

    “真的?”左楠玉看着仝宸舟,见着他微微颔首。

    “吴生是谁?”左楠玉对着简宝华说道,“宸舟平日里课业可不轻松,你让他帮你,总得说清楚前因后果,什么都不知道,宸舟就算是想帮你也无从帮起。”

    简宝华看着仝宸舟,他并不开口说话,他是不想帮自己的。

    “说吧。”赵淮之说道。

    简宝华抬头看着赵淮之,他对着自己微微点头,简宝华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轻易就从赵淮之的眼底解读出讯息,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他会想法子让仝宸舟答应。

    简宝华对着他颔首,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把吴生的事情从头说来。

    赵淮之并没有一直抱着简宝华,又到了寺庙的后院的竹林里,坐在六角凉亭的长椅上,赵淮之把简宝华放在他的膝头,听着简宝华说话。他听着怀中的女童娓娓道来,这般的叙述能力,许多成人都做不到,而简宝华条理清晰,咬字清楚,用词更是精准。她叙事的时候声音平淡,偏生让人从她简简单单的叙述之中,听出了波澜起伏,左楠玉一声又一声地追问,“后来呢。”

    赵淮之听着简宝华的话,他的手指绕着垂着她身后的发带,目光落在远处的翠竹上,微风过处,细细的竹身摇曳,缀着叶的竹被叶片的重量压得微弯,被风吹的左右摇摆。

    简宝华假托是从仆人的口中探得,而吴生会来京,则是源于她的梦。“我梦到外祖父满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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