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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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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介道:“主子也知道,太后宫里的人一向口风严谨,可巧汪总管手下那元福儿,曾承过奴才的情,那日高总管看中那宫女时,他正好在场—奴才费尽心机,总算撬开了他的嘴。”

    他为了向主子献好,啰里啰嗦一大堆,亏得莲真也有耐心,静静地听着。他喘了口气,接着说下去:“据元福儿说,那宫女并无什么来历,但太后那日去苑中赏景,偶然见着那她时,举止神态有些异常。”

    莲真一颗心不禁提了起来:“什么异常?”

    “他说也说不清楚,反正太后盯着那宫女看了好一会儿,那模样倒像是认识她似的,后来景也不赏了,匆匆走了,汪总管便留下来,跟那宫女说她不用在原来的地方当差了。”

    “这么说这事是汪总管的意思了?”

    “不不,应该是高总管的意思,高总管自然是看太后的眼色行事。”

    莲真咬住嘴唇,过了一会儿,轻声道:“我知道了,你辛苦了,下去歇着罢。”

    因天气晴朗,阳光甚好,莲真上午照常去尚武殿骑马,御马司的两个掌事太监,早已牵着赤龙驹在那里等候。

    莲真一路上沉默寡语,见着赤龙驹方有了几分笑意,但毕竟怀揣着心事,便不能像平日般认真专注,骑了大半个时辰,见冰轮还没过来,更添了几分焦躁,于是双手紧了紧缰绳,翻身下马。

    宝贞忙赶上前去:“怎么了?主子,您是不是累了?”

    莲真眉目间略带疲意,将马鞭递给旁边的小太监:“有点。”

    宝贞道:“那今儿不练了,先回去歇着。”

    “不。”莲真摇摇头:“我们去太后那里。”

    熏风殿外,数十名内侍面无表情,如木桩一样矗立着,四周一片鸦默雀静,高贤坐在太阳底下打盹儿,听得小太监禀报,立时精神起来,忙掸了掸衣裳,走下台阶迎接。

    莲真随意问道:“太后在做什么呢?”

    高贤脸上笑眯眯的:“太后在看折子了,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主子要见太后,不如过会儿再来?”

    莲真道:“这可奇了,太后昨晚跟我说,让我今天这时候过来,她有事情要跟我商量。”

    高贤想起她昨晚确实是在这里呆了片刻,一时也不知她所说是真是假,略一怔愣,陪着笑道:“太后并没跟奴才提起,烦请主子稍候片刻,奴才这就进去通禀。”

    莲真脸色突然冷下来:“怎么?你是觉得我在撒谎吗?”

    她性子温柔娴雅,待宫中诸人向来宽仁和气,对高贤更是客客气气的,这时略使脸色,连高贤都有些着慌:“不不,奴才绝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你就走开让我进去。”莲真向前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冷冷瞟了他一眼:“我以前过来,也并非次次都需通禀,不是吗?”

    鼎炉里犹焚着香,满殿氤氲,幽香缕缕,紫檀御案上堆着奏折,朱笔搁在一旁的笔架上,上面的朱砂已干了。

    地上铺着厚达数寸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莲真在殿内转了一圈,便走向左侧,来到通往内室的那道门前,才将那道软帘掀起一角,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

    那名叫绿映的宫女,手握着笔,正伏在书案上,冰轮身着一件明黄色的袍子,俯着身子站在她身后,一手撑着书桌,一手却握着她的右手,一笔一划的写着,那样子,似乎将她整个人搂抱在怀里。她们是那么的亲昵,那样的全神贯注,浑然不觉门外有人,也没有要侧头看一眼的意思,仿佛两个人正做着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容不得丝毫打扰。

    莲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沉香殿的,在寝宫的门槛前,还被绊了一跤,差点摔倒,亏得横波一把扶住。她见莲真失魂落魄的,又惊又疑,用眼神询问宝贞,宝贞也是不明所以,进了内殿,横波正要婉转相问,却听莲真道:“你们出去罢,我要歇会儿。”

    横波道:“主子,你。。。。。。”

    莲真声音有气无力,却是不容置疑:“出去罢。”

    横波和宝贞对视一眼,只得行了一礼,悄然退出。莲真伏在榻上,无声饮泣,伤心欲绝。她对冰轮情根早种,日久愈深,一路走来,虽也曾为之数度心碎,但彼时或因冰轮态度不明,忽冷忽热,或因她绊于旧情,于今日之见异思迁,毕竟大有不同。

    那幅画面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她哭了一会儿,心中默念,莲真啊莲真,你该怎么办?你要怎么办?你能怎么办?冰轮,难道你竟是这样的人么?

    正是肝肠寸断,意乱心烦,宝贞再度进来,小心翼翼的道:“主子,皇上来了。”

    莲真一惊,立即坐起,才胡乱擦去眼泪,宗煦已兴冲冲的进来:“母妃!”施了一礼,便挨到莲真身边,突然“咦”了一声:“母妃,你在哭吗?是谁惹你伤心了?”

    莲真极力忍泪,强颜笑道:“我没有哭,才刚出去,被沙尘迷了眼揉的,皇上怎么过来了?”

    宗煦看着她的脸,将信将疑:“若有人欺负你,你可要告诉朕,朕一定杀了他替母妃出气!”

    “我现是太妃,谁会欺负我?”莲真抚着他的肩膀,轻声责备:“皇上今后是要做仁君的,怎能动不动就说杀人?”

    宗煦听她说得有理,也不再追究,伸开手掌,托起一个如黄金般灿然生光的东西:“母妃,你看看这个,这叫辟寒犀,是交趾国从前敬献给太宗皇帝的,出京前,朕从西苑的宝库里找到的,今天特地把它赠给母妃。”

    莲真已感觉到温温然暖气袭人,颇觉惊异:“这是御寒用的?”

    宗煦得意道:“对呀,冬天的时候,将这个宝贝用金盘置于殿中,便不会感觉冷了。”

    “母妃知道皇上有孝心,但这么贵重又有妙用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

    宗煦抬起头:“不,朕知道母妃畏寒,虽说这行宫气候比其他地方要好,可是冬天快到了,到时候毕竟还是会冷,将它放在寝宫中,就不怕了。”

    莲真望着他真挚而又诚恳的小脸,再也忍不住心痛,突然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煦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还会更一章

    不好意思,又拖到月底了

第96章() 
窗外有微风拂过;日光透过轻如烟霞的窗纱,在华贵的羊毛地毯上洒下温情脉脉的斑点。绿映斜着身子坐在椅上;脸颊阵阵发烫;悬腕空中;只觉得笔锋格外柔软;一旦没人握着自己的手,便根本无从着力;手臂渐觉酸软,掌心亦一片湿润。

    鼻端幽香萦绕,醉人心扉,那是少女身上特有的气息。冰轮神情恍惚;多年以前,她也曾在窗下;如此这般看人写字;通篇的卫氏和南帖;虽是临摹;却是清雅婉丽;妩媚灵动,颇有几分“仙娥弄影,红莲映水”之态,与眼前纸上简单幼稚的笔画,歪歪斜斜的丑陋字迹,何啻霄壤之别?

    绿映胸口微微起伏着,呼吸声在静谧的空气里清晰可闻;冰轮眼神逐渐黯淡下去,随手将手中的鹧鸪斑茶盏搁在几上,那叮然清脆的一声轻响,将绿映唬了一跳,侧头望去,但见冰轮神色淡然:“算了,别写了。”

    绿映离座而起,然后跪了下去,脸色惶恐而羞愧:“奴婢天资愚钝,毫无悟性,有负太后教导。”

    冰轮凤眸幽暗如夜,看不出丝毫喜怒,过了许久,方缓缓道:“你是初学,原也怪不得你。”

    绿映不知如何接话,垂着头,身子犹瑟瑟轻颤。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是那么的不真实,有时候半夜醒来,她都要掐下自己的手臂,看看这会否只是一场梦境。眼前的这人,是当朝的皇太后,她有着高不可仰的尊贵身份,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度,奇怪的是,她对自己是亲近的,有时候甚至像是,温柔的。。。。。。她不知自己为何能幸运蒙受垂爱,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卑微的宫女,自始至终,她都对她敬畏若神明,不敢有片刻忘形,更唯恐在她面前出一丁点的差错。

    冰轮虽没看她,也似感受到她的惊惶,终是摆了摆手,低沉着声音道:“罢了,你下去罢。”

    绿映轻声道:“是。”俯身拜了拜,弯腰退下。

    冰轮只觉头隐然作痛,一边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一边缓步踱至窗前,一抹阳光斜斜的映在她美丽而漠然的脸上,她双眼微微眯起,忽然记起自己曾允诺莲真,如果天气好要陪她去骑马,那手便不知不觉放了下来。

    外面帘栊轻响,高贤对着她的背影行了一礼,轻声禀道:“太后,京中有消息过来,西凉侯不日将从京城出发,赶往行宫。”

    “他?”冰轮蓦地转过身,凤眸射出两道冷峻的寒光:“他来做什么?”

    高贤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侯爷见太后暂无意回京,惦念太后安危。。。。。。”

    冰轮嘴角微沉,用手势阻止他说下去,室内顿时沉寂下来,死一般的安静,高贤屏住呼吸,背脊莫名生出一股凉意。昨日莲真从熏风殿出来时,不发一言,举止神态大为异常,他虽不知莲真看到了什么,但亦心知不妙,只是此事自己有失责之嫌,且绿映片刻未离太后身侧,所以一直犹疑,没有及时禀告,现在眼见自己主子神色不善,哪还更敢再提一字?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冰轮眸底的阴鸷之色已消失于无形,淡然吩咐:“你即刻派人传于剑锋入宫,我要召见他。”

    高贤不敢怠慢,飞快去了。

    于剑锋闻召即至,进入殿中,单膝跪地:“微臣叩见太后。”冰轮轻捻着手中的翠玉佛珠,从宝座上站起身子,声音和缓平静:“京中传来消息,说霍泽很快就要过来西晏山。”

    于剑锋心下雪亮,道:“京中已知太后改变原定行程,欲在行宫过冬,两位国舅爷大约心里有些不踏实了。”

    冰轮笑了笑:“这是霍淞的主意,他被刑部的事牵绊住,走不开罢了,不然他应该很想亲自过来的。”看了于剑锋一眼:“你在这里呆得久,当可从周边找个稳靠点的人出来,到时去与霍泽周旋。”

    “这个容易,微臣即刻去办,嗯,官职太大了的不合适,太小了的侯爷只怕瞧不上眼。”于剑锋略一思忖,道:“龙谷郡的郡丞令狐融,不知太后是否还记得?他八面圆通,老于世故,是很不错的人选。”

    “他靠得住吗?”

    “他很忠心,且跟微臣私交极好,外间鲜少有人得知。”

    冰轮微微颔首,话锋一转:“霍家二爷的性子,你是再清楚不过了吧?”

    于剑锋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太后放心,微臣相信令狐融一定可以投其所好,让侯爷满意归京的。”

    菊花开得正盛,螃蟹正当肥美,各色各样的甘美鲜果或是陆运,或是水运,源源不断地送往行宫,往年这个时候,正是后宫女人们行乐的大好时节。晴太妃见这日天清气朗,艳阳普照,一早就忙着命人准备赏花午宴,然后扶着侍儿,亲自前往沉香殿邀请莲真,却被莲真以身子不适为由婉拒。

    这一两日,莲真总未踏出房门一步,或是看书,或是抚琴,或是作画,总没一时闲着,横波和宝贞等人初时疑虑担心,但见她既非身子欠安,也不像是有甚烦恼,待要劝慰,也无从入口。

    晴太妃走后,横波忍不住道:“晴主子诚心相邀,主子不该拂逆她一片心意。”

    莲真头也不抬,只全神贯注于案上的仕女图,须臾,伸手另换过一支画笔,在图中少女耳根处染上朱色,方道:“来日方长,也不在这一时。”

    宝贞道:“整日价呆在屋子里,多闷啊,主子要不出去走走?苑里美得跟画儿似的,连空气可都是鲜甜的呢。”

    西晏山的风景,本就天下闻名,且不说外面是如何的繁花如簇,叠翠流金,便只须推开窗户,迈出门槛,绝美秋色便可入怀,只是莲真此刻心情犹如严冬,花开得再好,叶红得再艳,也是难入法眼。

    宝贞见她默不吭声,亦是无法,恰好有小宫女提着花篮进来,篮中放着刚从苑中剪下来的各色各样的花卉,便上去从中挑了几支,亲自插入案上的花瓶中。莲真抬眼看见,忽然道:“这些花儿在枝头上开得好好的,又何苦要将它们剪下来。”

    大凡宫中各位主子的宫室里,都有专门负责剪花插花的宫女,要时常保证各处花瓶里的花儿新鲜娇嫩,这本是规矩,宝贞听莲真如此说,心中纳闷,便道:“剪不剪的有什么干系,再美的花儿,最后也总是要凋落的,主子怎么今日突然可惜起来了?”

    莲真微微一怔,将手中的笔慢慢放下,宝贞虽是嘴快,却绝不笨,知自己的话可能触及她心事,于是干笑了一下:“不过若是好生呵护,总能绽放得更久更艳一些的。”

    莲真垂下眼睫,轻声道:“你们出去罢,别打搅我画画儿。”

    碗口大的一朵花,殷红如朱砂,灿烂似朝霞,莲真凝目注视片刻,将它从瓶中取出,喃喃道:“再美的花儿,也总有凋落的时候。”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难道我也要如这鲜花一般,孤独地凋零么?又有谁来呵护我呢?冰轮,你真没半点待我的心么?”

    她心中酸楚,满眼自伤自怜,眼角又有泪珠沁出,她咬紧嘴唇,忽又轻轻摇头:“不,你不要再哭,你不能再软弱,你不能总是巴望着她的恩赐和怜悯,这一次,你要想个法子,哪怕。。。。。。哪怕见罪于她,但是,唉,若真那样,你也就该死心了罢。”她心中天人交战,良久,终似下定了决心,向门外道:“来人!”

    高贤见童介来请,心下不由嘀咕,却也不敢耽搁,只得赶去沉香殿,挑帘进了内室,便闻到一股香醇浓郁的奶香,莲真正一个人坐在那里饮茶,他忙陪笑上前:“奴才见过宸主子。”

    “嗯,你来了。”莲真放下手中青玉勾莲纹奶茶碗,微笑道:“太后在歇午觉吗?”

    高贤道:“回主子,太后用过午膳,便出了行宫,到附近山中狩猎去了。”

    莲真似有些意外:“出去了?有哪些人陪同?”

    “有檀总管和冉副总管随侍左右,还有大批铁卫随驾,主子放心,断不会有什么问题。”高贤拱了拱手,试探的道:“主子这时候叫奴才过来,可有什么要紧事么?”

    莲真抿了抿嘴唇,抬起玉腕,自己给自己再斟了一碗茶,方慢条斯理的道:“正是有一件事,想请高总管帮忙。”

    高贤慌忙跪下:“主子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可千万别折煞了奴才。”

    莲真道:“太后身边那个叫绿映的宫女。。。。。”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停顿了一下,高贤心里一震,莲真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继续道:“她是哪里人?什么出身?”

    “这个。。。。。。”高贤心念电转,一边答道:“绿映本是幽州人士,其父乃竹泉县的一名小吏,主子为何问起她来?”

    “既是如此,那就好办多了。”莲真道:“你这就派人将她送回竹泉县她家人那里罢,从此刻起,她已是自由身了。”

    高贤瞠目结舌:“主子,这。。。。。。”

    莲真道:“怎么?你不愿意奉命么?”

    高贤低下头:“非是奴才不愿奉命,绿映是太后的贴身宫婢,这件事奴才作不得半点儿主,还求主子体谅。”

    “你作不得主?那是谁将她从丹阳宫弄到太后身边的?”莲真微微冷笑,轻轻咬了咬牙:“你可真是你主子的好奴才啊!”

    高贤听见此话,知已走漏天机,再无一丝一毫掩饰的余地,饶他素日满腹机智,惯于临机应变,此时亦无话可答,额间几欲冒出汗来。

    “看你这样子,是一丁点儿没将我放在眼里了?”

    高贤磕了一个头,只道:“求主子别难为奴才。”

    “我难为你?好罢,便算我在难为你罢。”莲真眉目冷凝:“你以为有霍冰轮给你撑腰,以后我就真的奈何你不得么?”

    她语气冰冷,隐然夹杂着威胁意味,高贤好生为难,冰轮对绿映的与众不同,他是看在眼里,奇怪的是,她们之间至今却是清清白白,她对莲真的好,也没人比他更清楚,要命的是,她们早已成就了月夜花朝之事,有了肌体之亲。按理来讲,莲真在她心中,应该是更重要一些的,可是冰轮的性子一向难以捉摸得透,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绿映赶出宫去啊!

    莲真似知他心中徘徊不定,再度开口:“你将她送走,霍冰轮问起来,你便照实告诉她,是我的意思,她要杀要刮,我一个人承担,无论如何,我都会保全你。”冷笑了一声,加重了语气:“你要弄清楚一点,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与你主子没有干系,你记住,是你,不是其他人,你今天必须在我和那个宫女之间做一个选择,要么把她送出行宫,要么获罪于我,你自个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傍晚时分,冰轮狩猎归来,回到寝宫,宫婢已准备好香汤及毛巾等物,她挥手令众人退下,自己解了戎装,沐浴过后,换上一件半新不旧的品月色彩织锦袍,方觉清爽了些,走至外间,在御案前的宝座上坐下,高贤满怀不安,垂首低眉奉上一盏龙团茶,冰轮接过喝了一口,道:“叫他们传膳罢。”

    “是。”

    高贤正要吩咐守在外面的殿上太监,冰轮忽然道:“等等,怎地不见绿映?”

    “回太后,绿映。。。。。。绿映已经被送出行宫了。”

    冰轮一怔:“被送出行宫?什么意思?”

    高贤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求太后饶命!”

    冰轮脸色沉下来:“你再这么吞吞吐吐,我就立即成全了你!”

    高贤胆战心寒,连连磕头:“是宸主子让奴才将她送走的。”哭丧着一张脸:“前儿午间,宸主子。。。。。。宸主子来过太后寝宫,奴才想进去禀报,主子说是跟太后约好的,自行进去了。”

    冰轮顿时呆住,转眼之间,却又勃然而怒:“你却现在才告诉我?!”

    高贤唬得筋酥骨软,过了许久,才听冰轮轻哼一声:“她叫你把绿映送走,你就乖乖听话把她送走了?”

    高贤伏在地上,不敢接言,“你如今倒是越发胆大,也越发出息了。”冰轮心头浮躁之意愈盛,忽然一掌拍在案上,轻喝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高贤如遇大赦,连滚带爬退下,跨过门槛,兀自心跳不已,又是扶额,又是连抚胸口,稍顷,回首望了望那道明黄色挂帘,面上忽地露出欢喜得意的神色,虽说刚刚死里逃生,但不管怎么样,自己这次总是选择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那位同学长评和这么多人焦急等待的份上,稍稍把更新日子提前点,抓住这个月的尾巴更一章。

    另外,我也希望自己文笔进步,但是没有,只是比以前写用心了点儿。

    感谢大家对此文的喜欢

第97章() 
墨蓝的夜空;悬挂着一轮冷月,皓如霜雪;风吹过宫院;暗香浮动;树影摇曳;更显得四周万籁俱寂。

    冰轮负手伫立,默然遥望着深邃无边的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一众内侍宫娥远远的立于阶下,谁也不敢近前。良久,高贤愈觉夜凉如水;寒意侵体,也顾不得被训斥;命小宫女取了一领杏黄色织锦斗篷来;自己小心翼翼挨上前去;轻声道:“夜里风大;太后万金之体;小心着了凉,还是进去罢。”一边将斗篷轻轻披在她肩上。

    冰轮一怔,缓缓转过身子,低头间却见一个修长如竹的身影,映在光亮可鉴的青石地上,孤伶伶的好不凄清。

    高贤瞧着她的神色,忧心忡忡;跪下道:“求太后体恤奴才。”

    冰轮却轻轻叹了口气:“走罢。”

    高贤跟在她身后,等进了内室,见左右无人,忽然低声道:“太后放心,宸主子厚赏了绿映,又命奴才将一切安排妥帖,绿映定能平安到家,且可保下辈子衣食丰足。”

    冰轮轻哼一声,将手中茶盏放下:“这个用得着你告诉我么?”

    高贤碰了个软钉子,不敢再发一声。冰轮道:“你出去罢。”

    “是。”高贤正要打暗号叫司寝的宫女进来,却听她又道:“无需叫人进来伺候了。”高贤磕了一个头,悄然退出。

    冰轮自己更衣毕,在凤榻上躺下,却是心思繁杂,毫无睡意,外面风渐渐大了,簌簌声轻微入耳,听起来无限萧瑟。她曾在宫中度过无数个清冷孤寂的夜晚,饱受回忆的煎熬,可是却从没有过像今夜这样,内心充斥着不安,还有渴望。。。。。。渴望一个美丽温软的身体,渴望耳畔甜美的呢喃,渴望手指穿过青丝的触感,渴望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却挥之不去的幽香。。。。。。

    这样的渴望是如此陌生,而又如此强烈,几乎要一举击溃她超乎常人的自制力,她攥紧手中的佛珠,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眠。

    晨起时,便有杨琰等朝廷官员等着觐见,原来越州几郡县发生严重秋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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