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相忆采芙蓉GL-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高贤闻言稍觉安心,冰轮忽然想起一事,道:“若皇上知道这事,必定要去看她,你派人去长乐宫传话,没经过我同意,皇帝以后不可随意去见宸主子。”
高贤忙应道:“是。”
冰轮重新打开一份折子,却是雍州将军及灵州州牧等上的另一封联名折子,她将内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合上了,连同刚刚那封奏折一起,搁到了一边。
才十月过半,上苑的梅花已零星绽放,一颗颗红色的白色的花苞俏立枝头,为晦暗沉闷的初冬增添了一抹亮色。
冰轮披了一件雪狐裘,越发显得身姿挺秀,肤白似玉,她一边漫步向前,一面环顾四周,道:“今年的梅花,必定开得比往年还要好,树下埋的那些酒,到时该取出来大摆几场梅花宴了。”
“太后还是这般有兴致。”慧显微微一笑,道:“记得以前在将军府时,每逢冬春花开之际,您就要拉着小姐。。。。。。”忽而察觉到失言,生生打住了底下的话。
冰轮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她伸手扶住一株树干,静默良久,面上浮起一丝恍惚的笑容:“是啊,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不亲自干这事了,但宫里的各主子以及那些奴才们,每年都会想着。”
慧显低头不作声,高贤远远的跟着她们,似乎也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冰轮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轻声道:“润兰,你。。。。。。你是执意不打算还俗了,是么?”
“太后,我当初出家,的确是无奈之举,那时心中满是执念怨恨,后来承蒙师父教导感化,慢慢得到平静,到如今我对尘世之事,已无丝毫留恋牵挂,也许皈依佛门,注定是我最终的归宿。 ”慧显看着她线条优美的侧颜,忍不住又道:“也希望太后不要一直被往事羁绊,慢慢解开心结,这事并非您的过错,若您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小姐泉下有知,也无法安心。”
冰轮仿若没听到她后面的话,道:“这样也好,你就陪着她罢。当初因不想张扬,所以皇慈庵的建筑规模不大,以后还要再扩建些儿,现在英王妃已经回京,你那几位师姐们也不必再守在孤云峰上了,实在是太不便了。”
“是,太后眷顾,贫尼代她们谢过。”
冰轮继续朝前走,缓缓道:“还有,这次京中巨变,死伤无数,闹得宫里城里日夜不安,人心惶惶,我已经下旨请龙德寺的法智方丈、伏虎寺的明远住持以及金马寺的怀宽住持,自本月二十日起,在宫里做七七四十九天道场,你到时也带你的师姐妹和徒弟过来,同紫庐庵的师太们一起前往后宫诵经作法,为死去的亡魂超度,以安定人心。”
慧显垂首合十,应道:“贫尼遵旨。”
暖帘被挑起,一股温香便拂面而来,地毯极厚,踩在上面没有半点声响。冰□□着膝,如入定一般端坐,待莲真靠近,双目已然张开:“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我去蕴儿宫里说了会子话。”莲真方说了一句,冰轮已含笑伸出手,携了她上炕,高贤知趣,亲捧了一盏牛乳放在几上,便悄然退下了。
“你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莲真在她身侧坐下,微微仰起脸:“我只当你睡着了。”
“本来想着很多事。”冰轮望着眼前明净甜美的笑脸,一本正经的道:“不过一见到你,就什么都没法想了。”
“冰轮,你是君子还是小人?”
“什么?”
莲真得意洋洋:“君子说真话,小人说假话。”
“那我刚才那刻便算是君子罢,但我很快便要有小人的行径了。”说话之间,冰轮已拥她入怀,轻声在她耳边道:“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莲真面上微微一红:“我不知道。”
冰轮嘴唇贴着她小巧的耳垂,声音愈发暧昧:“真不知道么?”
莲真只觉身上微凉,一只手已滑入自己衣襟,她低呼一声,游鱼般从她怀抱里滑开,勉强在炕前站定身子,面上若无其事,声音中却犹带娇喘:“就是不知道。”
冰轮扑了个空,先是一怔,旋即咬着牙笑:“好啊,你跟谁学了装模作样这一套的,今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寝宫本极暖和,一番折腾下来,两人都出了一身薄汗,冰轮自后面搂住莲真纤腰,仍不住轻吻着她的脸颊、脖颈。
莲真神色慵懒,倦得似乎眼睛都睁不开了,嘴角兀自挂着一丝甜笑,向后轻抚着她的头:“冰轮,我爱你。”
“我也爱你。”
冰轮发出一声幸福的长叹,终于安静下来,良久,轻声道:“听说你这阵子都睡不好,怎地没跟我说?”
“你够多操心的事了,我不想分你的心,再说就是做了几个可怕的梦而已,唉,我真不该跟蕴儿提起,结果她就小题大做,非要让李太医去看我,闹得众人都知道了。”
“嗯?瑞太妃要李茂去看你的么?”
莲真心里咯噔一下,明知冰轮精明无比,言语间不禁多了几分小心谨慎:“嗯,她就马上打发了人去太医院啊。”很快又岔开话题:“其实也不是每晚都睡不好,在你身边时就挺安稳的。”
冰轮微微一笑,手指温柔梳理着她的长发:“那今晚你肯定能睡个好觉。”
“冰轮。”
“怎么了?”
“你准备请众多高僧法师来宫中做法事,为什么?”莲真转过头来,面对着她:“我知道你从来不信这些的。”
“我是从来不信这些。”
莲真注视着她,眼里充满渴盼:“那么,你为什么这样做,是。。。。。。是因为我么?”
“大部分是因为你罢。”
“那小部分呢?”
“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安心,慢慢地不要再受那场血腥屠杀的影响。”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我,你总是这样,不声不响的为我做着许多事,照顾着我的感受。”莲真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呢喃着道:“冰轮,你待我真好。”
冰轮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针刺了一下:“不,我待你不好,是你容易知足罢了。”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像我这样的人,纵使对一个人好,也时常会担心,说不定自己哪一天就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莲真轻咬她的耳朵:“你会伤害我吗?你忍心吗?”
“这可说不准。不过,如果有一天我如果伤害了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冰轮神色半真半假,说到最后,已不觉敛了笑容。
“我只要听到后面那句话就够了。”莲真身子贴得越来越紧,低喃道:“冰轮,抱紧我好不好?”
冰轮依言抱紧她,想了一下,仍是忍不住继续道:“还有,英王妃很快会来见你了,她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嘘,我现在不要听这些。”柔若无骨的纤手按住她的嘴唇,继而轻轻在上面摩挲,冰轮一颗心急速跳动,再也不愿有一丝挣扎。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轻轻拍打着窗棂,屋内烛光朦胧,依旧满室如春。
第127章 第 一百二十七 章()
“砰”的一声,宗煦一拳捶在御案上:“窦建业和舒羽这些狗奴才简直大逆不道; 罪恶滔天; 应当立即处以斩立决!”
魏伦见他气得脸红筋暴; 身颤手抖,吓了一大跳; 忙问:“出什么事了?惹得皇上如此龙颜大怒?”
宗煦鼻息咻咻,过了好一会儿; 将一本奏折扔到地上:“你自己看!”
魏伦道:“奴才一个内臣; 怎敢看奏折,皇上这不是要奴才的命吗?”话虽如此,眼角却不由自主瞟向地面。
宗煦这时哪还管得了什么祖宗立下的规矩,道:“叫你看就看!横竖这里没别人,怕什么!”
魏伦听如此说,跪下恭敬将那奏折双手捧起,原来这是一封灵州州牧窦建业、雍州将军舒羽以及凉州别驾等官员联名上奏的折子,他只看得几行; 也立即为之色变:“这。。。。。。这这。。。。。。”
宗煦恨声道:“你看到了吧; 这些逆臣身为封疆大吏,深受皇恩,不但不思报效; 竟公然奏请朕退位; 说什么国家多难,而朕幼冲,宜另行择立有为长君; 方为社稷之福,哈,胆大悖逆到了何等地步!”
魏伦仔细看完,将奏折重新小心置于御案之上,宗煦握紧右拳,咆哮道:“朕要即刻下旨,削去他们的官职,将他们锁拿来京,戮尸示众,满门抄斩!”
“皇上,皇上。。。。。。”魏伦急得连唤数声,道:“您就算要下旨,可也得通过太后啊。”
“太后?”宗煦听他提到冰轮,犹如一盆凉水迎头倾下,顿时冷静了几分,又重复了一句:“母后。”
魏伦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声音压得低不可闻:“皇上您再想一想,您为什么能看到这封奏折呢?”
大燕开国后,仍沿袭前朝制度,除了密奏是由皇帝身边的内侍呈递,其余来自全国各地的奏章,都是先送往内阁,由辅政大臣票拟之后,再转呈皇帝御批,然后重又交回内阁发往各部院办理。宗煦虽然继位为帝,但并未亲政,冰轮临朝,理所当然掌握朱批之权。自上年年末始,她开始偶尔会把自己批过的奏折送往长乐宫,给皇帝御览,其用意似是想让他学着如何理政,为将来亲政做准备。
眼前的这封奏折,内阁自然无人票拟,而冰轮亦未有只言片语批复,按说便是留中了,不知为何却又送到宗煦手里。
宗煦本是气急了,一时没想到这点,被魏伦一提醒,怔了半天,声调都变了:“母后为什么没有批复?为什么她不治这些逆臣的罪?难道她。。。。。。”他不敢往下想,可是一颗心犹如吊在高空中,没个抓寻处,难受至极。半晌,突然冷笑一声,自言自语的道:“择立有为长君?英王叔已薨,其余的都是远支宗室,宗照小儿可还刚断奶呢。”
魏伦不忍看他的表情,一直低垂着脑袋,这时忍不住小声道:“有为长君,不一定要在宗室里选择。”
“胡说!谁敢!”宗煦勃然大怒,扬起手啪的一声给了他重重一个耳光,犹觉不解气,又是一脚踹出:“作死的奴才!谁给你胆子在朕面前悖言乱语!”
魏伦匍匐于地,任他踢骂,道:“皇上息怒,奴才卑贱之躯,便是打死也不值什么,皇上仔细手疼,千万别气着了龙体啊。”一面说,一面磕头如捣蒜,宗煦硬生生将脚从他脑袋上收回,在地上重重一跺:“起来罢。”
魏伦道:“奴才不敢,是奴才该死,惹皇上生气。。。。。。”
宗煦面上愤怒之色渐渐消失,有气无力的道:“你其实也没说错什么,朕不该拿你撒气。”
“皇上。”
宗煦摆了摆手,回到龙椅上坐下,只是怔怔的,许久,低哑着声音道:“或许母后只是想警告朕,朕。。。。。。确实跟她远没有从前亲近了。”
“奴才一直觉得,皇上该多去崇德宫,侍奉太后身侧,以尽人子之道。”
宗煦看了他一眼:“是么?你一直觉得么?”
魏伦不敢作声,却听宗煦接着道:“你知道朕为什么不愿多去的。”魏伦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环顾四周,小声哀求:“皇上,那件事万万不可再提了!”
“小魏子,朕必须要明白母后的心思,朕必须要有可信任的臣子,忠于朕的臣子。”宗煦思索良久,低声道:“朕要你去帮朕办一件事。”
魏伦面有难色:“什。。。。。。什么事?”
“下月初,朕要你出宫一趟。”
魏伦眼神惊恐:“皇上,上次谋逆之事后,宫禁查得越来越严,要是奴才私自出宫被太后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宗煦皱眉道:“谁让你私自出宫了,朕派你光明正大的出宫不行吗?”
“那。。。。。。那他们也会仔细盘查,太后终究会知道。。。。。。”
“盘查什么?知道什么?”宗煦气极:“朕还没说是什么事呢,你就怕成这个样子,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怂恿朕。。。。。。”
“皇上!您要奴才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了。”魏伦魂飞天外,不等他说完,膝行至他脚下,哭丧着脸道:“可您不能怪奴才呀,宫里宫外,还有谁不敬畏太后呢?”
“是啊,有谁不怕她呢?”宗煦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片刻,轻声道:“不过你不用紧张,下月初是柴彪母亲六旬大寿,朕只是打发你过去赏赐几件东西,顺便传几句话而已。”
“什。。。。。。什么话?”
“朕想听听柴统领对这份折子的看法,如果母后真有什么心思,朕要他站在朕这一边,听着,你就照这样说。”宗煦俯下身,在魏伦耳边低语几句。
魏伦道:“可是,万一柴统领把这些话传到太后那里。。。。。。”
“不会,柴彪是父皇亲信的臣子,又是朕的太傅,他是绝对可靠的。你忘了他之前怎么对抗霍牧,维护皇权的么?”宗煦道:“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又是外卫统领了,重掌京城戍卫之权,所以他在朝中说得上话,母后也会考虑他的意见。”
“是,奴才一定不负皇上所托,将话带给柴统领。”
宗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拍他的肩:“朕知道你靠得住,若是将来,唉,将来朕有出头之日,也定不负你。”
冬月初,沈闻樱才带了儿子宗照进宫。这日恰遇上下雪,雪降皇城,大地一片银白。
撷芳宫的暖阁里,置着数枝红梅,娇艳似火,暗香沁人。横波斜着身子坐在炕上,陪着莲真喝点翠醪酒,一边两人对弈,宝贞和宜芳、宜珍几个则在地下围着那熏笼而坐,亦饮着酒,吃着炙羊肉,其乐融融。
忽听得小宫女报英王太妃求见,莲真喜出望外,连忙放下手中棋子,起身道:“快!快请!”宝贞等也忙不迭起来,收拾残局。
沈闻樱牵了宗照进来,屈膝行礼:“臣妾给宸主子请安。”
莲真本是满心喜悦期待,可是一打照面,见眼前的女子,容色枯槁,脸庞瘦削,原本灵动妩媚的双眼变得忧郁无神,与记忆中的模样竟判若两人,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凝住:“闻樱。。。。。。”
沈闻樱恍若未觉,只催促一旁的宗照:“照儿,还不给宸太妃娘娘请安。”宗照虽尚未满六岁,但其父既薨,按例已是袭了王爵,因进宫不便服丧,身着一袭宝蓝缎貂皮蟒袍,足蹬鹿皮毡靴,却是十分神气,听得母亲如此说,忙上前跪下:“微臣给宸太妃娘娘请安。”
莲真见他生得粉雕玉琢,俊秀可爱,便十分欢喜,伸手拉起他,感慨道:“闻樱,一转眼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宗照盯着莲真看了几眼,回头对自己母亲道:“娘,宸太妃娘娘长得好好看啊!”
清脆稚气的童声如珠玉落盘,十分动听,沈闻樱却皱了眉,责备道:“照儿,娘在家里怎么教你来着,怎地这样没有规矩。”
“闻樱,你别教训他,这样的赞美,我听着可很是受用呢。”莲真携了宗照上炕:“来,跟我一块坐着,想吃什么,告诉我。”望着沈闻樱,心里又难过起来,只强作笑颜:“闻樱,你也坐。”
沈闻樱方侧着身子在下首炕上坐下,低头喝着奶茶,听得莲真问:“可是见过太后了?”
“没有,太后正忙着,叫改日再来。”
“那见过皇上了?”
“见过了,皇上跟我们娘俩说了好一会子话呢。”
“闻樱,我们姐妹几年未见,今儿一定要好好聚一聚,我这就打发人叫蕴儿过来,等下一起在我这里用膳。”
沈闻樱几乎惊慌的抬起头来:“不,瑞太妃那里,我自会带了照儿过去,我跟宸主子阔别几年,尚未好生叙叙旧呢。”
莲真蹙着眉,轻声道:“闻樱,什么时候我们竟这么生分了么?”
沈闻樱捧着茶盏,只是不作声,莲真见她欲言又止,似是满腹心事,便对横波道:“你们都下去罢,让我们姐妹自在说说梯己话儿,把小王爷也带到外间,将素日皇上爱吃的各样糕点甜食都取了来,你们边上好生伺候着,仔细碰着磕着了。”
横波忙道:“是。”宗照见人来牵,眼睛只望着母亲,沈闻樱柔声道:“去玩会儿罢,娘就在这里。”宗照方跟着横波等人出去了。
见暖帘放下,沈闻樱才回过头来,莲真道:“闻樱,我知道王爷的事,对你来说是莫大打击,自从知道你回京的消息,我就一直盼着见面,我很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久没进宫,你需要时间,我们就耐心等你,等你准备好了再见面。”轻轻叹了口气:“可是今天相见,你让我感觉很陌生,在我心里,我们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无论相聚一起,还是分隔两地,无论身份差异,地位高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种情分是绝不会变的。我跟蕴儿,日日夜夜在牵挂着你,在担心着你们母子,闻樱,难道你对我们的心,不是这样吗?你左一个主子,右一个娘娘,难道今天你过来,就只是为了向宫中太妃请安的吗?”
沈闻樱眸中渐渐泛起泪光:“你。。。。。。你还拿我当姐妹吗?一切还是跟从前一样吗?”
“当然。”莲真诧异道:“闻樱,你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你这是怎么了?”
沈闻樱取出一方丝巾,抹了抹眼泪,低声道:“莲真,若我有事求你,你会像以前一样,尽力帮我吗?”
莲真越发奇怪:“当然会,你。。。。。。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沈闻樱下了炕,忽然双膝一屈,跪倒在莲真脚下:“莲真,我只求你一件事,求你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我照儿的命,求你念在昔日的情分,一定要帮我!”
阔朗的书房中央,摆着造型古朴的三足青铜火盆,里面堆着上好的银霜炭,红通通的燃烧得正旺。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座巍峨华丽的府邸已经换了名称,由“大将军吴王府”变成了“柱国将军襄王府”,里面的一房一舍,一草一木,都换了新的主人。现在,新主人霍凛坐在霍牧向日坐的那张黄花梨木圈椅上,俊美无伦的脸庞一片平静,幽深漆黑的眸子无波无澜,只是不住的将手边的枯枝,扔进火盆里,这样,仿佛让他想起了在军营里,和将士一起围着火堆取暖的时光。
房间里暖烘烘的,松木的清香愈来愈浓。
孙腾轻咳一声,道:“那封奏折就石沉大海了,连个浪花都没起一下。”
霍凛道:“窦建业和舒羽太心急了。”
孙腾道:“不止他们心急,我们也心急,太后那边,实在是太过安静了。”
霍凛眼皮也不抬,又将一枝松枝扔进火中:“太后有太后的打算。”
孙腾道:“属下愚钝,实是不明白太后为什么复用柴彪,外卫统领是那么至关重要的职位,柴彪又是文宗的心腹旧臣。”
霍凛道:“她也任命了杨征和陶志坚为柴彪手下的都统,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孙跃与自己的兄长对望一眼,道:“属下知道将军与太后姐弟情深,可是,就算将军责怪,当讲的话属下还是要讲,檀瑛和夏侯晋等人不必说了,太后提拔冉黎为左卫将军,起用柴彪为外卫统领,将整个京城牢牢抓在手中,又外放于剑锋等人为各州将军,将军难道无丝毫担心吗?”
“我不也坐拥如此多兵力吗?”
孙跃道:“若无将军,大将军只怕已坐上皇位,若非将军,其他人也无能接管大将军所辖将士,这并不能代表太后的诚意。”
霍凛眼神一沉:“住口!你这是在挑拨我跟太后的关系吗?”
孙跃单膝跪下:“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太后不能实现她对将军的承诺,为此不安而已。”
“无论太后做什么,都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霍凛道:“本将军跟她是手足,是姐弟,我不曾辜负于她,她也不会亏待于我,以后再也不许在我面前提及这些话,听明白了吗?”
霍凛的心腹谋士裴彻坐在一边喝茶,一直没有作声,见孙腾兄弟眼巴巴望着自己,似想自己出来帮着说句话,只当看不见,孙腾和孙跃无奈,只得回道:“属下明白了。”
室内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只有炭火不时发出轻微的“哔剥”声,裴彻放下茶盏,笑了一笑,转开了话题:“今日是柴彪母亲的寿诞,将军人虽未去,但精心挑选了那些礼物过去,也算是给了柴彪天大的面子了。”
霍凛道:“柴彪是能臣,值得另眼看待。”
正说着,突然有人来回:“禀将军,长乐宫的魏总管在外求见。”
霍凛一怔:“魏总管?他来做什么?”随即道:“叫他进来罢。”
裴彻道:“那学生等暂且一避。”
不过一会儿,魏伦已进来,见了霍凛,立即满面堆笑,打千儿行礼:“奴才给王爷请安。”
霍凛亦起身道:“魏总管,这大雪天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早有下人奉上茶和瓜果糕点来,两人寒暄几句,分宾主坐定,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