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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鸟又在以下犯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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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金琰怀疑,小时候班岚对付他的原因,可能就有一条是他问过一句“你为什么叫班岚不叫松花”。毕竟,神兽神鸟的取名方式一般是按花色来的,只是许多族群都有差不多的毛色,才会出现一定的姓氏;饶是如此,遇到足够特殊的花色,父母仍然可能用不带族姓的名字来为孩子命名。
譬如太黑了的太玄,和浑身白白的、拖了条黑尾巴的迤墨,就是这么被命名的;班岚也是如此。
现在金琰知道为什么班岚叫班岚了。
成年的雄鸟在空中扬起宽阔的翅膀,班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舒畅地飞翔过了。他在神鸟族内会避免现出原形,在人界也会避免泄露气息;只有在封闭的小灵渊之类的地方,他才敢振翅长鸣。
此刻心中的一口浊气消散,班岚再次发出一声清啼,然后盘旋了一圈,扶摇直上,如利剑一般直指苍穹——骤然一顿,浑身淡青色的云气微微一震,便倏然消散开来。
一阵细碎的嗡鸣自空中响起,仿佛一层无形的滤布将空气中的浊物尽数洗去,自上而下,无比缓慢又极其迅速,无比轻灵又极其沉重。
金琰看着那层仿佛折叠了无数光线与灵力的波纹,心神震颤——瑞气。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重的瑞气。
神鸟降临,天道共鸣,灵力伴曲,方成瑞气千条。
一般,神鸟现身,所裹挟的瑞气会有多少呢?缭绕周身,数百至上千条不等;若是飞行,迤逦约莫三四里。
班岚身上厚重的瑞气,岂止千条,恐怕万条都不止;不用说飞翔起来能够带动多少距离的瑞气共鸣,至少在这里,一个小洞天,整片天空都缭绕着交织的瑞气,恢宏无比,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金琰酸胀的眼眶似乎撑到了极限,他睁大了那双蔚蓝色宝石一般的眼睛,瞳孔映照下的班岚,是拂动了天幕的舞者,是遨游于深海的鱼……是这个天地间,最为和谐的生灵。
一颗透明的泪珠猛然滚落,划过金琰的面颊。
班岚释放出来的气息,是他从未感知过的气息。
是极尽的荒凉,又是无穷的繁华;是轻灵与自由,又是厚重与肃穆。陌生,又亲切。
这一刻的金琰,只想低下他的头颅,甚至跪坐在地,用此生最完美的嗓音唱起凤凰一族古老的歌曲,去赞美,去歌颂,去乞求对方的聆听,并且为他垂眸一顾而感到喜极涕零。
就像烙印在骨血之中的,深切的崇拜。
这样的感觉虽然来势汹汹,却并不至于盖过金琰的神智;饶是如此,他仍然是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空中缓缓振翅的班岚,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
洛长河就站在金琰身侧。他不是神鸟,感觉不出来那种血脉之中的震撼,除了班岚身上令人窒息的庄严感以外,洛长河只是惊讶于这厚重的瑞气与他独特的外表,因此,当他看到身侧的金琰,眼睛一眨不眨地哭成一个泪人,心里也是万分讶异的。
“你……怎么了?”洛长河忍不住凑过去一步,压低了声音问道。他最受不了别人哭,人家一哭他就心烦;偏偏这金琰哭得无声无息,倒是让洛长河猛的一个不自在。
“我,嗝、我开心。”金琰抽着鼻子,抽抽搭搭地回答,“我、我特别,特别开心。”
“开心还能哭成这副鬼样子……”洛长河低声嘀咕一句,有点不理解;又想到当初自己借酒嚎啕的模样,他又似乎明白了一点,却还是觉得不一样。
越江心朝金琰洛长河那边看了一眼,勾了勾唇。他家小长河还是头一回这么主动去关心一个人。
老喽老喽——越江心朝另一侧迈了一步,侧头去问同样一脸认真看着班岚的迤墨:“哎,小白虎,你也是神兽,怎么没有那只鹓鶵那么大的反应?”血脉等级这种东西或许他们人修感觉不出来,可是在神兽神鸟之间,却是没有什么隔阂的,按理说,同为神兽就应当感觉类似。难不成,神鸟神兽的差别已经这么大了吗?
越江心疑惑地摸了把下巴上的胡茬。
可是迤墨不是一般的白虎,而是一个脑回路很偏的白虎。越江心问他是因为他觉得奇怪,而迤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却是觉得越江心更奇怪一点——
于是迤墨一脸莫名其妙,清亮的少年音毫不犹豫地响起:“因为我是他道侣呀,他的血脉等级对我当然没有压制。”嗯,虽然还没有结契、完全双修过,但他好歹也是吞过杂毛鸟元阳的大猫了,连对方的体内空间都能随便用,怎么可能还会受压制呀;就算是失态,那也一定是被他家杂毛鸟的美色诱惑的。
越江心闻言,一脸生无可恋地捂了捂胸口,觉得这小娃娃对单身老年人太不友好了。
不过事实证明,不止这一个小娃娃对他不友好,那只大型杂毛鸟对他更不友好。
在半空盘旋了一会儿、浑身舒畅的班岚一个俯冲,便裹挟着轻灵的云气径直掠向地面,金色的眼睛紧紧锁着迤墨,透出一丝温柔和鼓励,以及十二万分的热情。
瞬间,越江心就看到迤墨笑眯了眼,咧开嘴舔了舔小虎牙,身上白光闪过,就化为一只四尺长的大猫,疾如闪电般地,朝着俯冲而下的杂毛鸟扑过去。
班岚俯冲向山腰边缘的空谷,迤墨就毫不犹豫地跃下了山腰;一阵淡青色的云气卷起长风,巨大的神鸟便从空谷振翅而上,载着鸟背上稳稳着陆的大猫,再次划入湛蓝的天幕:
“唳——!”一声更加高亢的长鸣响起,班岚收拢翅膀在空中翻转,迤墨便扒拉着鸟脖子,跟着发出一声兴奋的虎啸。
越江心:……
越江心对面前卷起的一层泥沙表示很不满意,啊呸。
还是我家小长河好。单身老年人越江心恹恹地回头去看自家乖儿砸,却见那只金毛小子正一手把脸上的泪珠子抹掉,一手拉过洛长河的手腕往边上跑,满脸兴奋地就朝着空谷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
然后,毫不意外的,越江心就眼睁睁看到,一只比杂毛鸟小了一圈的白金色鹓鶵扶摇而上,翅膀根部坐着他家满脸无奈又纵容的乖儿砸小长河。
越江心:……
越江心啧了一声,慢悠悠地走到了一棵树下,从自己的储物镯里头掏出一坛班岚送的百花酿,一把敲开封土,便仰头灌了一口。
咂咂嘴,越江心抬头看着半空中先后飞起的两只大鸟,发出一声轻笑:
“真是……下回这班岚该送我一坛桃花酿。”
第九十九章()
小洞天里头,两只神鸟难得畅快;虽然地方不大;却一圈一圈盘旋得不亦乐乎。
班岚载着迤大猫翻滚了几圈;回头见金琰跟上来了;便冲他长鸣一声,传音道:“别让我主子瞧见你!”声音隐隐带笑;像是在打趣。
金琰不明所以,便传音回去:“为什么呀——?”
“我主子最喜欢鎏金羽啦——”班岚笑着传音一句;便突兀地向上飞去;背身一个翻转便朝着金琰那边落下;嘴里则发出悦耳的笑声;对着迤墨道:“主子;咱们薅了他!”
“好!”迤墨抱着鸟脖子,咧开嘴,黑色的猫尾巴开心得一甩一甩的;顺势探出了一只爪子。
班岚不远不近地掠过金琰身侧,迤墨爪勾一挥,带出一缕风刃;成功切下来金琰的一片翅羽;班岚云气一卷,便将那根羽毛卷到了迤墨面前。
“班岚你悠着点!”金琰被惊得侧了侧身子猛地一拧巴;想到背上还坐着洛长河;便又迅速调整回来;朝着班岚笑骂。
“哈哈哈;放心!你就是把你剩下那些羽毛都给我;我也不会要的!”班岚吱吱啾啾地笑了两声,“要你的羽毛是给你面子!”
金琰咧咧嘴,笑眯了眼。雄鸟一旦确定了配偶,一般都是无法容忍伴侣去向别的雄鸟讨要羽毛的,毕竟哪怕不是尾羽,向一只雄鸟讨要羽毛就是在表示对他外形的欣赏与喜爱,足够让被讨的雄鸟骄傲上天。
坐在金琰背上的洛长河不是很懂他们神鸟之间讨要羽毛代表的意义,只是见金琰似乎很开心的模样,便也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手掌摸了摸身前顺滑的白金色羽毛,觉得手感很不错。
“洛前辈,”金琰微微仰起脖颈,回头去看背上坐着的洛长河,“前辈要是喜欢的话,就随便在我身上拔一根羽毛收着。”
“我们神鸟的羽毛可以存储祝福术,前辈拔一根带着,当护身符很灵的。”金琰补充了一句,便回过头继续往前,追着班岚飞去,嘴里呼喊道:“班岚!你让哥夫削我羽毛,我得带削回来啊!”
“你削得到再说吧!”班岚笑笑,半空中一个猛折,便避开了金琰的“追杀”。
一场精彩的追逐战在小洞天这么个方寸之地上演,越江心坐在树底下,眯着眼睛喝着酒,看得不亦乐乎。他是元婴巅峰的修士,五感敏锐,这几个“娃娃”交谈的声音并没有压制,他就将整个过程都听了个七七八八。
那个鹓鶵小子,倒当真是对他家小长河很亲近也很关心。这让越江心稍微放心了一些,毕竟他家小长河已经决定要陪这小子走一段路了,如果找了个白眼狼,那他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坦。
一坛百花酿喝了一半,越江心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收敛了起来,手掌摸着酒坛子,轻轻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是摊上事儿了。旁的不提,单看今天见到的这只杂毛神鸟,他就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偏偏洛长河还决定跟着鹓鶵少爷行动,那他越江心说什么都不可能全然放心。
荒域里愈加频繁的暴动,出现在魔渊与魔兽抢地盘的化神修士,妖兽的大面积诱导式魔化……甚至,还有对他出手的,强制魔化人修的意图。
越江心头大地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件事疑点颇多。
首先,诱导式魔化妖兽就很奇怪。
在修真界,魔修本来就是少数,并非主流。
一来,是因为魔气对肉身的冲刷远不如灵气温和,想要修魔,就意味着要付出远超过修仙的努力、承受更加可怕的痛苦,但是与之相对应的,就是魔修会拥有同阶更强大的战力,并且可以利用魔气对肉身的破坏力,来弥补灵根属性带来的先天弱势。由于修魔所需的心理承受力、肉身强度要求过高,因此饶是修魔的诱惑很大,却也敌不过修仙稳妥。
二来,则是因为魔修的口碑问题了。正统的魔修往往是力量强大、杀伐凌厉,或者诡谲无比的,但无一例外,身上的气息都是纯的、正的,甚至会因为杀伐有道而得到天道垂青;然而,人心易迷失,魔修之中,有九成以上都会走上邪修的道路。他们的原因各不相同,但行事作风却往往是丧心病狂,残害同类,以邪法提升自己,却汲汲营营一辈子都不可能得道飞升。
那么,问题就在这里。
正统魔修数量稀少,且各自有道,所以并不会做出将其他人修、妖兽转变为魔修的事情,这于他们修道不利。
而走岔了路子的邪修,更加不会如此。魔化妖兽的灵智普遍低下,这是公认的规律;而邪修的修炼手段,无非就是利用怨气,或者利用人、兽死后的魂魄来进行提炼和使用,这种材料自然是灵智越高越好、魂魄越完整越好,否则并不能产生足够的怨气煞气。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要打造听话的魔兽军团,越江心也觉得不像。魔兽越强越不听话,容易反噬,一个魔修一辈子能够驱使一头魔兽,就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了;要是想要用手段去费尽心思打造军团,那么里头需要施加的手段、投入的成本,都得远超过他们所能得到的利益,得不偿失。
所以,要么就是有谁在收买这些魔修,给他们提供足够的资源;要么,就是把这个猜测全盘推翻。
越江心倾向于第一种猜测。可是,关于是谁要这么做、目的是什么,他就又卡壳儿了。
“哎……完全摸不着头脑啊。”越江心抓了抓头发,把酒坛子拎起来又灌了一口。
毕竟,除了这个比较明确的疑点以外,更多的还是扑朔迷离。
是什么人,有哪些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怎么发展和行事的?范围有多大?是就近这么一片荒域,还是更多些地方?如果地方多,又分别在哪里?是整片荒域,还是甚至蔓延到了人界?
希望至少,佣兵公会这些天来花的力气没有白费吧。越江心想着,抬头看看那两只神鸟,就见他们正敛起翅膀,从半空中缓缓降落。
“哟,飞完了?”越江心拍拍衣袍站起身,挑了挑眉,笑道,“还以为你们要把我一个老头子晾在这儿晾一天。”
班岚笑笑,并不顺着他答话:“前辈觉得这百花酿如何?”
“啧,滑头小子。”越江心嫌弃地撇撇嘴,觉得这只杂毛鸟就是没有自家乖儿砸可爱——不过酒是好酒。喝人家的嘴软,越江心嫌弃归嫌弃,却并不吝啬于夸奖:“这百花酿不错,甘醇清冽,灵力浓郁,在我喝过的酒里面能排进前五。”
“那可真是太好了。”班岚笑眯了眼,能得到一个老饕的高度赞扬,他就知道这马屁拍对位置了,“百花酿我这里存的不太多,不过别的酒还有不少。前辈若是有兴趣,可以随我去酒窖里转一圈,有喜欢的便赠与前辈,也算是不辜负了佳酿。”
越江心闻言,赶紧摆摆手:“哎,不成不成,去你酒窖里,老头子我会把它搬空的。你若是有心,便再帮老头我寻一坛桃花酿吧。”也不枉我看你们在半空撒了这么老半天桃花。
“好。”班岚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前面这把人晾着的事情便算是揭了过去。
一行人略微交谈几句,班岚便将小洞天的入口打开。越江心已经醒了,信使鸟那边的该问的也都问了,剩下的事情还是回小院去处理便好。
回到青石镇小院里,越江心表示要见见帮他拔除魔气的人,当面感谢一下,班岚便通知了云雀姐妹俩,让她俩把泽山谨唤醒,这才带着越江心一同进了泽山谨所在的屋子。
“前辈们好。”打开房门,泽山谨已经站在了门口,带着些拘谨与局促,生怕自己来不及招呼似的,一鞠躬就把所有人都统称为了前辈。
……虽然算不上称呼错误,越江心还是觉得这小子宝气得很,勉强够得上他家小长河一半可爱。
“泽山,不用太紧张。”班岚唇角带笑,拍了拍泽山谨的肩膀,又回头招呼越江心和洛长河他们,“前辈,咱们去里头谈吧。”
进了泽山谨的屋子,越江心也不是单纯就来道个谢的。他体内被打入魔气之后不久就陷入了昏迷,完全是凭着本能在对抗魔气的侵蚀;因此,他当时体内魔气的运转状况自己也不甚清楚,要说谁能比他自己了解得更多,那么,除了那个把魔气打进他体内的化神修士以外,就只能是帮他拔除魔气的泽山谨了。
现在的局势一片扑朔迷离,越江心直觉这魔气里头也有猫腻,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第一百章()
“前辈体内的魔气?”泽山谨被问得一愣,双手局促地抓了抓衣摆;小心翼翼地追问道:“您是指运转方式;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越江心听他这么问;觉得这家伙还算靠谱;看样子应当是在拔除过程中发现了点什么的;只不过性格太过畏畏缩缩,没什么主见;要是有个引导人,估计也会是个好苗子。
脑海里大致作完判断;越江心便随意地跷起腿;把尚未喝完的百花酿往身侧凳子上一搁;便好整以暇道:“不管什么;只要是你发现的、你想到的;都通通说出来便是。”
“哦,好。”泽山谨点点头,开始回忆自己在拔除魔气时的经历。
“前辈体内的魔气;并不是单纯顺着经脉胡乱流窜的,就,就像是自己有灵智一样;是按照一定的顺序和规律流淌的。”泽山谨眨巴了一下眼睛,手里比划着一道弯曲的线条。他自己还是个刚刚修炼入门的半神兽;对这方面的了解还比较浅显;许多东西只能凭借自己匮乏的理解去描述;因此;说得磕磕绊绊;却又直切本质。
发现自己比划不清楚,泽山谨又收回了手,接着道:“如果非要说是怎么个流淌规律,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推测出那些魔气的先后作用。”
“先后作用?”越江心听到这个词,脑海里划过一个想法,立时放下了酒坛子,身子微微前倾,“你说你说。”
泽山谨有点被满脸胡茬子的越江心吓到,略微往后让了让身子,绷紧了浑身肌肉,结结巴巴道:“就、就是,那魔气,进入了前辈的丹田后,并不是先将元婴全然侵蚀的;而是沾染一部分元婴,就会在肉身上也沾染同等比例。就,就像是在从前辈的元婴上,找到了前辈功法的运转方式,然后再按照前辈修炼时同样的灵力运转顺序,去一步步破解和击溃您的功法。”
“嘶……听上去,就像是对应着功法,破解密码一般。”越江心摸着下巴,心里的想法隐约确定,便点点头,道,“你继续说。”
“我当初在鹿群的时候……”泽山谨下意识地接话,却见越江心猛地放下了脚丫子,立时又吓得僵住,“前、前辈,怎么了?”
“……不,没什么,你继续。”越江心抽了抽嘴角,心说,老子没想到你是头鹿啊,还以为和这群神鸟在一起,发色皮肤一片冰白的,会是一只鸿鹄。
“哦……当初我在鹿群的时候,遇到过被魔气侵蚀的族人,他们的状况就与前辈类似,却又完全不同。”泽山谨一愣一愣的,只好老老实实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讲,“魔气进入到他们身体里,虽然也会有一定的运转规律;但是我的族人都是没有什么修炼功法的,体内经脉也有许多从未被利用过的地方,那些经脉在触碰到魔气的时候,就遭到了毫无规律的破坏。至于别的地方——”
“就是有规律的破坏。”越江心接话,泽山谨惊讶地住了嘴,便下意识地点头。
越江心知道自己猜对了,追问道:“你的族人难道是普通妖鹿?如果像你一样,”他上下扫视了一遍泽山谨强健的身躯,“你这种体格的话,应当不至于会出现全面的破坏。”
“嗯,他们都是普通妖鹿。”泽山谨点头,“肉身没有很强,所以那些魔气就算是想要强化他们的经脉,却因为本身的暴戾就足够破坏他们的血肉了。”
“等等等等,”一旁听这两人打哑谜的班岚总算听出了点名堂,疑惑地看向越江心,“所以,前辈的经脉这是被魔气冲刷给强化了?”
泽山谨点头回答:“没错,前辈被侵蚀过的地方全都被强化了一遍。那魔气似乎并不是纯粹想要侵占前辈的身躯,反而更像是在改造前辈。”
“嗤……”越江心摇着头跷起了腿,拎起身侧的酒坛子,“这他妈是要把老子改造成个正统魔修啊。”而不是简单的要他入魔道。
班岚抿唇思索,身侧的迤墨却不知道脑子转到了哪里去,突发奇想道:“咦,那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也可以试试?”
“啥啥啥?哥夫你不要想不开!”金琰全程一头雾水,唯独听明白了迤墨的话,立时咋咋呼呼道。
“嗯,别乱来。”旁边的洛长河难得附和金琰的话,解释道,“这不能当作炼体手段,一旦强化完成,你恐怕以后就只能修魔了。”
迤墨顺着洛长河的话想了想,觉得也对。倒不是他认为魔修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是想到自己的紫金雷破魔,属性上修魔不利,便打消了念头——再加上,刚刚杂毛鸟给他传音了,说,说是,仙魔两极的话……不、不利于双/修。
于是迤墨红着耳尖不吱声儿了。
经过迤墨这么一打岔,屋子里的氛围倒是轻松了不少,魔气的运转原理这么一说通,倒也能解释为什么被成功魔化的妖兽都是些肉体强悍的家伙,并且还会出现灵智不低的魔兽;因为这魔气根本不是以破坏和驱使为目的的。
“所以说,是,有人要扩充魔修的队伍?”班岚沉吟一声,指尖点了点桌子,“可这也不对。我与主子见到的,应该不是纯粹扩充魔修,而是扩充邪修。”
“不论是那些毁人屋舍的魔狼,还是袭击青石镇的魔化妖兽,用的都是邪修手段,”班岚思考了一下,便转而去问越江心,“前辈,我记得后来越城佣兵公会给的消息是,您受到了魔气侵袭,不过邪气不入体,这才能够撑到洛会长前去救援。”
越江心慢慢咽下一口酒,回忆了一会儿,笃定道:“没错,我记得也是。当初在魔渊里头,那些魔兽虽然是听从指挥,但身上也有邪气,神志并不清晰,与其说是受到了指挥,倒不如说是受到了控制与压制。至于后来打入我体内的魔气,也是带有邪气的,只不过被我屏蔽在体外,所以我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一点。”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用正统魔修的方式,在扩充邪修?”洛长河觉得匪夷所思,“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班岚拧起了眉,觉得目前的状况与他之前的某个假设对上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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