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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为大老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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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申轻车熟路地走进院子,等着朱清和掏钥匙开门。
朱清和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边低头开门,边冷声说:“我家里冰锅冷灶的,没热水招待你,你要是口渴不如回你家去喝。我不喜欢和不惯的人多说话,你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
周维申跟着进去,打量了一眼朴实不过的屋子,二话不说打开扣子,去外面抱了柴进来蹲在那里帮忙生火,还不忘回头冲他笑:“这个村里我只认识你,我想和你一起玩。”
朱清和把两袋子东西靠在箱子上,他的心像是被石头碰了一下,眉头深锁,眼底宛如经历过一场狂风,将藏在深处的不悦给彻底逼出来,他冷声说道:“我不想认识你,这个给你,当做你帮我的谢礼。”
周维申没接,他从衣服里面摸出火柴盒,将灶眼里的豆杆给点着,而后起身将门窗都打开,好让烟味尽早的散出去,一直等到将柴火引着了,才摇头说:“不用了,你是好学生,成绩又出色,我就想你帮我补补课,行吗?”见朱清和不接话,他继续说:“能让我进步个十名就行。”
朱清和只觉得无奈,该说什么好?这一世的周维申又不知道自己和他当初的那段情,也许真的只是为了学习,但是他照旧不想和这个人有太多的牵扯,不咸不淡地说:“回去把书多翻两遍,你就会了。快要过年了,我事情很多,没办法给你当老师。谢谢你帮忙。”
朱清和将水瓮上的木板揭开,用瓢舀水灌满水壶,放在灶上,转身去收拾东西,他得提前将东西收拾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带回来的东西,虽然在过年那天送出去更喜庆点,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这是两码事,不能扯在一起谈。
周维申硬是等到水烧开,喝了一杯白开水才离开。他的举动让朱清和心里五味陈杂,朱清和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周维申再想什么,两人的年纪不在一条线上,朱清和早已经不是十四岁的孩子了,他会以大人的眼光来看待事情,就像现在这样,他依旧无法将周维申当成一个小孩子对待。
直到现在他才忍不住开始怀疑,当年他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人的感情有些不一样了?这样的想法让他忍不住吓了一跳,所以说这个人还是要彻底地从他的世界里驱逐出去才好。
之后的日子,他开始忙着给罗叔他们送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果脯糕点等吃的他都分好了,谁家都是一样的。不过给姑的那份,他只给自己留了一点够摆盘的量,其余的打算全让姑带回去给妹妹吃。小女娃正是嘴馋的时候,加上平时又很少有机会吃这些东西,肯定会很喜欢的。
他送完东西就赶紧去找做席师傅了,冬天冷,肉也不怕坏,他怕村里发的两斤猪肉不够,又去杀猪家买了些,好做小酥肉,腐乳肉还有以酱油打底的小方块肉,这些在朱家村虽说是常见的,但淡做的最好吃的也只有这位做席师傅了。朱清和自己很馋,也不想家里来人的时候一样像样的菜都拿不出手,到时候不好看。
前前后后忙活不停的时候,朱妈倒是时常来找他,自从大伯退下来之后,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从朱玉良那里弄来的几百块钱虽然还有剩,但是不管多少都敌不过这几张嘴,没一个人能弄来钱。朱妈不是没劝过朱玉田去外面找活干,不能坐吃山空,谁知道却挨了朱玉田的打。
这两天朱玉良一直上门来要钱,说话也难听了很多,朱玉田的脾气变得越发坏了,除了喝酒就是打骂人,现在她都快成了他的出气筒,一有个什么不痛快拽过头发就是一顿打,这日子被逼的没法过了。她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丢人不丢人了,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有淤青,外面的人见了都会问两句,然后帮着数落两句,但是再没有更多的话了,谁都明白,村里人只是看热闹的,是死是活与他们无关,也不愿惹一身腥气。现在,她唯一能仰仗的也只有清和了。
朱清和看着眼前眼睛肿起,脸上好大一片黑青的人,他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人。这是生养他,却又在他艰难的时候亲手将他所有希望打碎的人,如果不是她,他也许有机会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多可笑,重活一世,这一切竟会倒着来。
朱妈在朱清和的注视下,惭愧地低下头,抽着鼻子说道:“你爹那是想打死我啊,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不敢回去,我怕他又打我。他总怪我生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帮着外人欺负家里人,我这些罪都是为你受的啊。”
朱清和用力抽出自己被她紧抓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马上要过年了,我不想被你们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坏了心情,是好还是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还要去拿东西,先走了。”
他定的肉已经做好了,半路上被朱妈给拦了去路,他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每走一步腿上都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的很。他想了很多次,要怎样报复他们才能让自己痛快,可是有时候还是觉得狠不下心来。就像那些人常挂在嘴边说的,他们身上流的是同样的血,血浓于水,他没法像他们一样,没了人性。
第59章()
这场雪洋洋洒洒下个不停;朱清和刚扫过没多久的院子很快又铺上薄薄的一层,他站在门口掀起帘子看了眼阴沉地天,宽大的围巾在脖子上饶了两圈,只露出眼睛和鼻子,锁了门出去了。
周维申这两天都会来找他,拿着书本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管他怎么讨好;朱清和还是把他给撵走了,这辈子没打算来往的人;还是少见为好。
田地中的麦苗在寒风中依旧很精神,茫茫白雪占据世间;这一抹鲜亮的绿意让人眼前一亮。都说瑞雪兆丰年;想来明年该是个大丰收。
朱清和在雪地里站了半刻钟就往回走,他可不想成为觅食野兽的腹中餐。那抹绿意深刻在脑海中;在寒冬之季还不忘奋力往上生长的麦苗;一如为了出人头地;努力过好日子的他,只要怀抱希望,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每个月的二十七是赶集的日子;有不少小商贩从远处赶来,一早就占好地方,冲着来往的人高声吆喝,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办置东西迟的人家;都指着今天把年货买齐了,春联窗花,再买幅土地公、灶王爷神像,还有糖果贯馅糖,少买几个苹果,等除夕晚上将这些能表心意的吃食装在好看的盘子里,烧香拜佛放鞭炮,迎神过好年。
朱清和虽然一个人,该备的东西一样没落,一年就这一次,洗去满身尘土,希望来年事事顺顺心如意。家里的辣椒没了,他买了一串干辣椒和蒜搭在肩上,四处看了看没什么要买的,快步往家走。
耳边是风狂吼的声音,雪打在脸上,很快化成水,刺骨的冷。回到家,刚打开门,狗就迫不及待地窜了出去,他笑了笑,兑了一盆温水,扯过小凳子坐在那里用抹布沾水一个一个擦辣椒,擦干净了,切碎了,放进油锅里爆炒,差不多了,再倒进专门的小罐里,用特制的锤子一直敲打,成了粉末才算完。
他将辣椒放进锅里,翻炒没多久,满屋子都是辛辣刺鼻的味道,他呛的难受,丢下锅,跑出去好一阵才缓过来,他拿了块毛巾堵着鼻孔,但照旧还是有些吃不消。这些不起眼的小活,放在平时还真不会去注意,有次他生病在家里休息了半天见朱妈这么做,看了两眼记在心上了,哪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你这弄得满屋子辣椒味,别祸害的今晚连觉都不好睡了。”
朱清和刚回过神,姑已经接过他手里的锅铲,利落地翻炒,说了句:“油放得太多了,快出去躲躲,别在里面遭罪。”
围着灶台转了几十年的人就是不一样,朱清和呛的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姑在里面雷打不动,炒好倒进提前备好的小铁罐子里,拖着小凳子坐到雪淋不到的地方,咳嗽两声,说道:“下回我给你带点来,省得你麻烦。家里还缺什么?我本来想过来给你蒸几个发财馍馍,也好讨个喜头,到了门口才想起来,你这里啥也没,这几天真是转糊涂了。赶明儿我给你送几个过来,反正也赶得上趟。”
朱清和走到朱玉苗蹲下身子,垂着头说:“姑,我妈那天来找我了,她被我爹打的不轻,我看着怪难受的,可我不敢招惹她,我妈变脸的本事我领教了那么多次也长心眼了。您要是去爷家,把这五十块钱捎给她,别说是我给的,反正我也不图她记我的好,就当给她拜年了。”
朱玉苗一下一下捣下去,用油爆炒过的辣椒在里面发出爆开的声响,闻言,她停下手里的活,叹了口气,接过来说道:“总归是你亲妈,打断骨头连着筋,这钱我给你送过去。但愿她能想明白些,要是当初对你好点,哪用成今天这样?你爹那死德性,我也懒得看,他打小就是个黑心鬼,心眼小,你当心点,别让他看到你有钱。你还没回来之前,我去看你爷,你大伯找上门来找他要钱,他不给,还说难听话激你大伯,我真是没脸看下去。自家兄弟都能闹成这样,老朱家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
朱清和弯了弯嘴角:“不是一家人了,我也不管那些,幸好还有姑疼我。只是往后还是在家里待着,天怪冷的,在路上遭这个罪做什么?我力气大,我来做这个,您去一边坐着去。”
朱玉苗笑着站起来,看他像模像样的干活,抿了抿唇,说道:“人啊,这辈子就是忙死累死,都丢不下心里的那几个人。你爷以前最疼我,什么好的都紧着我,他是糊涂有错,我也不能为了那个不理他不是?你还小,不明白也没关系,等哪天把心里的这口气给走通了,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朱清和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众人只当他是恨朱家人把他撵出家门,有谁明白,当初是这些人亲手将他逼上了绝路。再怎么深的血缘在这样的恨面前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朱玉苗回屋里去帮他收拾东西,看着简简单单,清清冷冷的摆设,心头一阵难过,这哪儿像个家呀,连点人气都没。回头看着那个道瘦削却又坚毅的人,她忍不住说:“算了,你也别张罗了,跟我回我家,又不是没地塞你。”
朱清和歪着头眯着眼回道:“不了,年还是要在自己家里过,姑哪天空了,带姑父和青丫来我家里吃饭,我置办一桌子招待你们。”
朱玉苗拿他没办法,把朱清和这边的事情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回了娘家。
风雪压着那座最为熟悉不过的院子,可不知为何,此时看起来却死气沉沉的,看来真难缓了。
朱清和在往后的日子里再没有关心过朱家,他的生活被安排的满满当当,除了念书、打工赚钱,空闲的时间还会四处转转,寻找适合自己的机会。眨眼间八年风云变幻,身边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平静地看着,心里却掀不起一丝波澜,这些变化对他来说太过熟悉了,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总觉得自己找寻的机会就在不远处。
当初他孤注一掷投在思源食品加工厂的钱终于为他带来了可观的回报,这个小企业在风雨飘摇中一直稳稳前行,而后以惊人的速度被全国人所牢记与心。
这个时候明星为品牌代言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思源却以厚道扎实的理念在没有任何灯光引路的前提下默默无闻地走到了最前面。
朱清和刚放暑假不久,马主任联系他说廖厂长找他有事,他没来得及把东西放回家就赶到厂子。这几年,他光吃分红,很少关注厂子里的事,最多就是将自己花不掉的钱继续投资到新品研发中,廖厂长是个厚道人,哪怕在最艰难的时候,都不曾亏待他,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还有什么不放心?
厂子这几年已经翻修好几次了,一次比一次气派,他刚进办公室,廖厂长张罗着他坐下来,笑着说道:“前年厂子遇到麻烦,多亏你掏腰包救急,这才缓过来,现在效益越来越好,一直亏欠你的钱这会儿全得给你补上,多的算是利息,欠着你都几年了,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哪家银行能让我这么着欠啊,我还和我家老婆子说,你这小子说不定是财神爷给我送来的贵人。”
朱清和看也没看将那张支票收起来,笑着说:“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马主任火急火燎地把我吓了一跳。”
廖厂长双手交握在一起说:“欠债还钱还不是大事?我前阵子物色了块地,比这里大,让人给看好了,等建好了,全搬过去,要什么有什么,想想都高兴。你也快毕业了?有什么打算?暑假要是没事干,来厂子里干点活?对了,这年头,都流行拍广告,我想着也拍个,不能再闷声搞发展了,要曝光。你在外面上学,见的应该多,有没有什么好点子?咱们要弄就弄个大的。”
朱清和一阵错愕,以前廖厂长从没和他说过公司运作上的事,他也只是将这位老先生当成自己学习的对象来看待,冷不丁地听他这么一问,僵了僵,说道:“您这么大的事,怎么和我说呢?应该找厂子里的相关负责人来商议啊。”
廖厂长见他还这么拘着,好笑地说:“厂子里都是老人了,有些跟不上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落后就要被赶超,咱们已经落后一步了,你只管说就是。”
朱清和抿了抿唇说道:“思源这几年没有在广告宣传上下功夫,也能得到消费者的认可,所以我倒是觉得不用请明星来代言,花销大不说,弄得花里胡哨怪难看的,倒不如继续走踏实质朴的路子,侧重于公益方面,更有人情味一点儿,或许会更好。”
第60章()
廖厂长在那里想了好一阵;点点头,笑着说:“你小子够沉稳的,我也觉得换哪个台都是那几张脸,年轻人迷得不行,但是正儿八经养家持家的人还是乐意看接地气贴生活的,我和他们商量一下,就照着你的意思办。也不知怎的;这两年好像不少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就变了,脑子反应慢点;不知道要被甩到哪里去。”
朱清和跟着笑了笑,转头看到墙上的表;已经不早了;站起身说:“您先忙着,我刚下火车;得把东西送回去。”
廖厂长也不好留他;只说:“我让马主任备了车;也省得在路上麻烦,成,我也不挡着你回家;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行了。”
朱清和告辞出来,厂子里的工人都换上了有思源食品加工厂几个字的工作服,脚下生风都忙的很。以前他来找活干的时候,这附近是一片荒地,要是旁边没人只会觉得阴森森的有些吓人;几年的功夫,土地变得更加值钱,附近盖起了好几排四层的居民楼,门面房多是卖水果,茶叶还有日用百货。
最热闹的还要属市中心,一些时髦高档的东西在那边的百货大楼里才能买到。两年年前清远县成为省内第一批成功撤县设市的区域,发展速度大大加快,多年前穷酸的样子早已不复存在,市区道路平整干净,绿化覆盖范围也广,坐在车里将所有的变化都收入眼底,作为土身土长的本地人,看着很欢喜。
这种变化等到了村里就有些减弱,家庭状况还算不错的人家已经盖了新的敞亮的房子,装了好看的铁门,至于过的艰难的照旧是多年以前的老样子。
罗叔主持修的那条让别村羡慕不已的路,这七年的功夫看起来有些破旧了,他让师傅把他放到村口,到过谢,自己扛着行李往家走他让师傅把他放到村口,到过谢,自己扛着行李往家走。
朱清和照旧住着自己那间窑洞,村里接了自来水,他把管子直接通到家里,冬天用也不愁,现在已经不烧柴了,成吨成吨的拉煤炭,省劲很多,不过他因为上学和打工在家里住的日子很少,拉小半车都烧不完,倒是三天两头的丢些,他暂时也懒得去管。其实他知道偷的人是谁,看在她家活的那么艰难的份上,他也不好去计较。
这几年他虽然不常在家,但是少有几次回家,朱妈都会找上门来哭诉,他不待见听,也没心思听,只顾忙活自己的事,她念叨一阵见没什么用就走了。一来二去的全磨成了老油条,他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任你天打雷劈,我自巍然不动的样子,让朱妈好几次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这不才走到村口大槐树下,朱妈丢下手里的活就跑过来了,伸手要帮他提东西,笑着说:“清和,你今年暑假打算待多久啊?妈一直记挂你,就怕你和往年一样留在外面打工。”
朱清和微微侧身避开她伸来的手,眉目间一片清明,平静的像是没有看见这个人,大步往前走。
朱妈尴尬地将手收回来在裤子上抓了抓,脸色微微泛白,但还是想也不想地追上去,小心翼翼地讨好道:“你还没吃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地里种了菜,我摘一把回来。”
坐在槐树下的人们小声地交头接耳,看向朱妈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轻蔑。老朱家这几年真是倒霉厉害,朱玉良在罗有望接管村子第一届结束后还存着东山再起的心思,前前后后跑断腿,最后还是无缘当选,听说这一次还不死心,反倒成了人们眼里的笑话。最操蛋的要数朱玉田,自打朱玉良掉下来之后,成天好吃懒做,怨天尤人,干活也不踏实,前阵子才被人家从厂子里撵回来,真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朱清和淡淡地开口拒绝:“不用了,你去忙你的。”
朱妈看了眼他手里提着的精致盒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笑道:“还是要吃饭,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纯粹浪费,有钱花哪儿不行?你弟早你几天就回来了,说是上课考试快累死了,这会儿还在炕上躺着呢。”
朱清和是从罗勇那里知道朱清亮没考好,最后念了中专学会计。他那个时候忍不住想,上辈子他知道朱清亮考上大学的时候别提有多羡慕了,正如王老师说的那样,有了学历就有了饭碗,大学文凭很吃香,只是没想到这一世一切全部改写,朱清亮再没有得意的资本,想到他在自己绝望求救时和朱妈说大城市工伤赔偿最少三十万的时候,朱清和的心就彻底凉了。
朱妈此时的讨好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他懒得接话,回到家将东西归放整齐,把外面的火给生起来,回屋把水缸清洗一遍,看着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银色水流,他想着今天就不先去看罗叔了,晚点带点吃的去富满叔家坐坐去。
这几年他那一亩地多亏人家一家子给打理,让他回来的时候不至于饿肚子,他以前要给富满叔钱,被富满叔臭骂一顿,今年他说成什么也得把这钱给了,人家一家子人,还有几个孙子要养,有那功夫做什么不好,干啥非得帮着他使力气?
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正因为人家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他更应该报答。等哪天他的厂子办起来了,他一定想法子照顾到他们一家子。
朱妈见他在那发呆,径直走到屋里去解那个糕点盒子。朱清和听到外面包装的塑料想,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觉得有些可悲。
虽然他不知道上一辈子爹妈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但肯定是吃穿不愁的,而现在朱妈眼里的馋意和好奇,扎得他眼睛疼。也许今世与他们来说,是要偿还上一世的罪孽?
这是一盒子糕点,分上下两层,花花绿绿挺好看的,一开上面的盖子就闻到香味了。她本来就是好奇里面章啥样子,谁知道被这味一勾当即没忍住,拿了一个放进嘴里一阵狼吞虎咽。等吃完了才一阵慌,怕朱清和不高兴,虽说吃自己儿子的东西理所应当,但是这个大儿子明显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都是城里人的打扮,白衬衫,牛仔裤,运动鞋,头发不长不短,相貌堂堂,全村都没她儿子这么精干。
朱妈转头见他拧了水龙头要出去,尴尬地说:“这个挺好吃的,我能不能给清亮带两个回去?他在外头上学,交了学费也没啥钱,肯定吃不上好的,你拿的这个,我都是头一回见,让他也尝尝味道。”
朱清和看她有多可怜,心里就有多恨她,朱清亮,从来她的眼里只有一个朱清亮。为什么她从不想想自己的学费是从哪儿来的?罗叔,姑,王老师,富满叔,都在知道他考上大学的时候说要帮他交学费,人家从没欠他什么,还能这样为他着想,只有自己的亲爹妈,心心念念想着怎么才能从他身上克扣好东西。
“你回去,我要锁门了。”
朱妈不死心,还抓着最后一点机会倒苦水:“你爹现在就跟个废人一样,从没一天好好上工,总觉得自己是当领导的料,让人家撵,他自己辞不知道都多少次了,家里唯一能指望上他的,也就那点地了。现在家里做什么不得花钱?我一年到头天天剥核桃,这两只手泡在水里都快烂了,才勉强够清亮的学费。清和,你比清亮出息,能考上大学,妈心里高兴。以前是我们不对,但是你还打算真记我们一辈子的仇?这天底下哪家大人不犯错?养儿子都是为了养老的,我们现在赚不动钱了,你有本事,你就不能管管我们吗?”
朱清和用力地甩了下手里的篮子,怒目大睁,恶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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