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枚"系统"光环-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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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姜花，在莫家的地位隐然有所提升，说的话莫母也会听两句。

　　　　番薯的事，村民都以为是村长让姜花透露给他们知道的。

　　　　姜花在莫凡家是怎样的情况，乡里乡亲都清楚，对方怎么会在村长不允许的情况下说出来？

　　　　张大叔的事，以及后来猎人经过试验，发现送肉都能得到或米或面的馈赠，让村长一家在村里的名声渐渐改善。

　　　　番薯让村里一些吃不饱饭的人家，有了粮食来源。山上的番薯有一大片，他们挖的，够吃好久。

　　　　******

　　　　九月初，镇上每年都会举办一场大型集会，可以贩卖物品或者进行采购。

　　　　“姜花，今年你也跟着去。”

　　　　每年集会，姜花都会被留下来看家，莫父莫母一个卖东西一个采购，莫凡跟着去玩。这次莫母让姜花同去，姜花一阵欣喜。

　　　　这也间接说明，姜花在莫父莫母心中的地位提升了。

　　　　因为要赶早集，天蒙蒙亮一家人就早早吃过饭，套上牛车准备出发。

　　　　他们这还是好的，自家有车，没车的靠脚得走上一个时辰。

　　　　说是车，其实就是一块装着轮子的木板，铺上一层稻草，干净的布，可以坐人。莫父莫母坐在前头赶车，另外三人坐在后面的车板上，边上堆着几框蔬菜干货。几个小包袱，是莫母以及姜花一年内断断续续绣的帕子、荷包等物件。

　　　　姜花屈膝抱臂坐在一侧，另一侧，莫凡让男人坐着，直接靠着男人的胸膛准备再睡一觉。

　　　　“没到不准叫我，知不知道？不准吵醒我。”莫凡交代道。

　　　　男人猛点头，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莫凡坐在男人腿间，让男人双手环抱固定住自己，头一偏，就这么靠在男人一边肩膀上，合上眼。

　　　　姜花此刻也是半闭不闭的模样。她平日起得早，却也没有起这么早的，困得只打哈欠。

　　　　看到莫凡的动作，姜花的瞌睡顿时没了。作为一个资深腐女，这么有爱的画面，她真的没办法不萌好不好？！

　　　　莫凡已经瘦上一圈，微胖的体型，细致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并不丑，反倒有些可爱。男人松松背靠在后面的板上，眼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唯恐打扰对方休息。

　　　　沉默专注的周凛玄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那个只会在莫凡身边傻笑的傻子。而且，男人长得真的很好看，姜花不由看入神。

　　　　这时，男人突然抬头，皱着眉头看他，却没有说话。姜花心里一突，心跳得飞快，转开头去，不再看两人。

　　　　为什么刚刚她觉得，男人眼中有戾气穿透而来？

　　　　缓过神，姜花悄悄打量上一眼。周凛玄半垂着头，轻轻抿嘴，似乎是看着莫凡在发呆。

　　　　是错觉？姜花如是想到。

　　　　这个画面和谐却又怪异，走过一半的路程，她才恍然。一般人睡觉若是被人这么盯着，能睡得这么安详？

　　　　莫凡眉头舒展，面容恬静，俨然一副安心的神情。

　　　　是对方太没心没肺，还是太信任身后的那人？姜花直到进入镇子，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娘，我能不能带大力自己去玩？”前几年，莫凡年纪小，莫父莫母都是将人带在身边的。只在收市时，带着人逛一会。

　　　　莫母有些犹豫。大力力气是大，但对方明显不是个心智健全的人，这让他们怎么放心？

　　　　莫凡眼珠一转，“那让姜花跟我们一起去。”

　　　　“不行，”莫母反对，“姜花要帮我卖东西。”

　　　　“可是我想逛一逛，以前来都只能跟着你们，集市都散了。”莫凡撒起娇来，一点都不脸红。

　　　　“好了，我答应了，”莫母被摇得头晕，无奈应下。

　　　　姜花原本还想着，要怎样离开莫母身边去做自己的事，结果莫凡就帮自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如果是莫凡的话，她要离开一会，对方一定不会起疑的。

　　　　在姜花眼中，莫凡只是一个喜欢闹点小脾气，调皮捣蛋的弟弟。在她的努力下，对方对她十分信任。

　　　　“谢谢娘。”

　　　　莫母掏出一个钱袋，“钱拿好，这里人多手杂，别被摸去了。喜欢什么就买，这些都是给你的。”

　　　　莫凡欢喜地接过，带着两人转身走入人海。莫母摇摇头，拿出小板凳，坐下，专心叫卖起来。

第155章　我有一枚“无畏”光环（）　
没走几步；姜花就对莫凡说道，“康康哥；我能不能去那边看看？”

　　　　莫凡朝对方手指的地方看去，是一条花街；卖的都是小姑娘的玩意。

　　　　“那有什么好玩的；我才不去。”

　　　　男人在一边跟着点头；“不去不去。”

　　　　莫凡笑骂；“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就凑热闹喊不去。”

　　　　“康康哥说不去，大力也不去。”

　　　　为以身作则，莫凡也不喊男人傻子了，跟着以‘大力’称呼。不过私底下；他还是会作弄般不时喊两声。

　　　　系统：这情趣，它是真的不懂。

　　　　姜花解释道；“我就自己去看看，你们玩你们的，我过会来找你。”

　　　　莫凡也不看摊子了；皱眉道，“这里你认识吗？这么多人；找不到我，我可不会来找你。”

　　　　“不会的，我可以问路。你看这儿有个店；我们约好在这里见面怎么样？”

　　　　莫凡见姜花实在很想去，别扭道，“你要是找不到我；我可不等你。”

　　　　“嗯，谢谢康康哥。”

　　　　姜花没跟莫凡要钱，莫凡也不会给，她就是去看看，花钱的事，总是轮不到她的。

　　　　莫凡勾唇，转而对周凛玄道，“大傻，你说我们去哪玩？”

　　　　“康康哥去哪，大傻就去哪。”

　　　　“嗤”，莫凡噗地笑出声。周凛玄即便脑子不好使，一些小聪明应用地倒是得心应手。他叫对方什么，对方就自称什么，从来没有出过错的。

　　　　男人不知道莫凡为什么笑，但对方既然笑了，就说明心情好，心情好，就会对他更好。周凛玄跟着“嘿嘿”傻笑。

　　　　莫凡低头敛神，“傻子，大傻，你个傻大个。”

　　　　周凛玄还是笑，“傻子傻子。”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莫凡眼睛一亮，拉着人朝前走去。

　　　　集会上人很多，很容易被人群冲散。

　　　　“好吃的，要吃。”

　　　　跟卖糖葫芦的小贩要了两根糖葫芦，两人一人一根，吃得欢快。

　　　　男人不知道怎么吃，吃一个劲地在边上咬，嘴边一圈红红的糖渍。莫凡让对方看他，示范道，“不能这么吃，你看，要这样，咬下来吃。”

　　　　“哦，”男人呆呆应一声，似模似样地做了一遍。

　　　　“真棒。”莫凡拉着周凛玄走到人少的地方，掏出手帕，“弯腰。”

　　　　男人动作熟练地躬身，显然不是第一回这么做。

　　　　啧，莫凡心里嫌弃地想到，这个身体是真的矮。

　　　　帮男人擦干净嘴巴，莫凡团团，将手帕塞到男人口袋。

　　　　脏了的手帕，怎么能往自己身上塞？

　　　　这东西用起来就是不方便，脏了要洗，弄丢了还会被莫母念叨。若非如此，他肯定用一块扔一块。

　　　　莫凡看到什么有趣的吃食，就会买上两份，不一会，男人就捧了个满怀。

　　　　莫母给他的钱不少，只要不乱花，就是把所有小吃吃个遍都可以。集市上的小吃价格实惠，分量足，赶集的贩夫走卒都会买上一些，或吃或给家中妻女捎上一份。

　　　　走了一段路，莫凡看到前面围着一圈人，指指点点地口中说着什么。

　　　　“真是可怜。”

　　　　“这位老伯也是倒霉。”

　　　　“赔点钱了事，对方看起来不好惹。”

　　　　“我倒是觉得，老伯要是有钱，早就赔了。”

　　　　走近，莫凡听到几人的议论，并没有看热闹的想法。抬脚正打算离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老伯伯，你没事？快起来。”

　　　　莫凡头疼，竟然是姜花。

　　　　这里围了一圈人，却没有一人出手扶起老伯，不是没有热心之人，而是因为对方不好惹。

　　　　姜花是个傻白甜，以为这里是现代法治社会，不假思索就冲出去了。

　　　　果然，对方不满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老子的闲事你也敢管？”

　　　　莫凡让男人挤开一条路，走进去。

　　　　圈内空出一大块地方，一个矮壮的汉子站在一老一少面前，面露嘲讽，地上是几个碎掉的鸡蛋，蛋黄蛋液流了一地。

　　　　他是这镇中的一霸，倒不是背景深厚，只是这人帮镇上很多人办过事，是个不怕死的，镇中百姓轻易不敢招惹。

　　　　“你撞了人，还要挟对方赔偿，就是不对。老伯被你撞倒，鸡蛋都打碎了，你应该跟他道歉赔偿。”

　　　　汉子长了一脸凶相，莫凡都不知道姜花哪来的勇气跟对方对峙。

　　　　其实姜花心里也虚，只是她看不得孤寡老人被欺负，一冲动就给人出头来了，现下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我撞人？明明是对方撞我，乡亲们说是不是？”

　　　　看热闹的面面相觑，却不敢说是不是。汉子也不是为了听他们的答案，只是为了让人看清楚，他才是“占理”的一方。

　　　　姜花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突然眼中一亮，求救般看向莫凡。

　　　　康康哥会帮她的？大力那么厉害，这个人一定打不过他们。

　　　　即使姜花眼中满是祈求，却没有开口呼救，而是等莫凡决定。莫凡往前走一步，出了人群，“不是。”

　　　　汉子也是奇了怪了，平时他也没见人挑衅他，今天一下来了两个。

　　　　边上有人小声道，“小伙子，他在镇中没人敢惹，你还是跟对方道个歉，快走。”

　　　　莫凡还没回答，姜花已经看过来，叫了他一声“康康哥。”

　　　　“感情你们这是一伙的啊。”汉子恍然，“怎么，这是你的小情郎？”

　　　　姜花长了一副瘦巴巴的样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汉子没有恋童癖，不然定是要调戏一番。

　　　　“这是康康哥跟大力，大力很厉害的，你不能欺负我们。”

　　　　莫凡：

　　　　这话说的，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姜花不知道怎么威胁对方，脑子一转，想起某部看过的古装剧，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就是她也囧了。怎么这么二呢？！

　　　　大汉仰头大笑两声，才打量三人一眼，“你们两个小屁孩，还是快去找自己爹娘去，至于你”

　　　　大汉突然禁口，眼中露出迟疑不定的神色。

　　　　虽然周凛玄没有说话，但不得不说，在生死中打滚过的人，对人气息的识别有一种独特的方式。

　　　　这个面无表情的人，看起来很危险。

　　　　决定插手这件事前，莫凡就交代周凛玄，不要说话，不要笑。他知道，男人板着一张脸还是很唬人的。

　　　　姜花也看出汉子突然的迟疑，想到周凛玄的脸，脑中灵光一闪，大着胆子开口，“你看大伯这么大年纪，也不容易，几个鸡蛋不值几个钱，道歉也没必要，人来人往的，一时不察也是正常的。”

　　　　“对对对，大伯不容易，”大汉顺着台阶下，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这个钱给你买鸡蛋。”

　　　　大伯不敢接，姜花代为接过，交给大伯，“大伯，你不用怕，他就是看起来吓人，其实是个好人。”

　　　　围观人群：

　　　　莫凡：

　　　　大伯迟疑：对方会给他赔偿鸡蛋的钱，难不成真的只是长相凶恶？可是开头，对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大汉被周凛玄一直盯着，冷汗都要下来了，挤开人群，脚步略带仓皇地离去。姜花转头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姜花：

　　　　大力有这么吓人吗？

　　　　这么想着，抬头看一眼。

　　　　好像是有点唬人的样子。

　　　　边上的居民心中也是奇了，今天这霸王怎么这么好说话？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荡两圈，恍然。

　　　　这是欺软怕硬啊。

　　　　两个小孩没什么威胁，但两人身后的男人看起来倒有几分摄人的味道。

　　　　没有热闹可看，人群渐渐散去，姜花目送老伯离去，十分不好意思地对莫凡说道，“谢谢康康哥你愿意帮我。”

　　　　莫凡“哼”一声，“就会惹事。”

　　　　姜花笑笑，知道莫凡别扭的性子，眼神一转，“也谢谢大力哥。”

　　　　周凛玄面无表情地转头看莫凡。

　　　　莫凡摆手，“行了，人都走了。”

　　　　周凛玄脸色一松，又是一副傻兮兮的样子，“好累啊。”

　　　　姜花：

　　　　莫凡拍拍男人的肩膀，“今天你辛苦了，等会带你去吃好吃的。”其实他更想拍男人的头，就是拍不到比较恼人。

　　　　“好啊好啊，好吃的。”

　　　　除去莫凡，周凛玄也就对吃的在意了。

　　　　“你看好了？”搞定男人，莫凡打量姜花。

　　　　姜花尴尬笑笑，“我看到这里热闹就过来看看。”

　　　　莫凡点头，十分理解的样子，“我还没逛完。”

　　　　“那康康哥你跟大力哥去玩，我那边再看看。”

　　　　“不准惹事。”莫凡警告。

第156章　我有一枚“无畏”光环（）　
她一直想来镇上；就是想给自己攒点钱，便于以后离开。不是说莫家不好；但她的身份却是莫凡的童养媳，虽然对莫凡有所改观；但她不喜欢对方；是不会嫁给对方的。

　　　　看到莫母房内的铜镜；村里人照镜子都只能打盆水看影子；姜花想到现代的清晰的水银镜。

　　　　花了几天时间，用莫父给莫凡买的纸币写出配方，姜花找了一家打听到的最可靠的杂货店进去，打算卖方子。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已经跟掌柜的谈好。只要他们能够制作出镜子，就会给他钱。

　　　　老字号的名声不是平白得来的；面对姜花这么一个半大的小姑娘，他们没有选择欺压，而是给出一个公道的价格。

　　　　然而姜花的言辞太过匪夷所思；掌柜提出要等东西做出来才能给钱。

　　　　这比姜花预料中的情况好，她马上答应下来；坐在店内等待。

　　　　看到老伯被撞倒，不仅没得到赔偿，反被污蔑；姜花想到家里的老人，这才冲出去。

　　　　******

　　　　集会就是图个热闹，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种类却不多，莫凡小半天下来就看了个遍。

　　　　他的身形虽然占优势，但还是太小，集会人来人往，很容易被撞到。周凛玄一直很自觉地护着他，即使动作傻气，但莫凡能感受到那份爱护之心。

　　　　“走，我们上去坐坐。”莫凡拉住男人的衣袖，止住他往前的姿势。

　　　　集会热闹，酒楼的生意却清下来。大家都凑热闹去了，谁愿意坐在酒楼里看着，不去玩乐一番？

　　　　周凛玄抬头，一条长幅挂在杆上，上面写着酒家的名字，“有好吃的吗？”

　　　　莫凡傲然道，“当然。”

　　　　这是镇中最大的酒楼，走得近了，能看到大门口悬挂的匾额，门内站着一位店小二，随时迎接入门的客人。

　　　　刚踏上台阶，楼内就有小厮迎出来，“两位是吃饭还是喝茶？”

　　　　一个大人，一个小孩，虽然这个大人看起来有点傻，小厮还是将询问的目光朝对方看去。

　　　　他们楼在镇上名气大，不少达官贵人都会来，楼内的小二也炼出一副眼力见。

　　　　在楼里工作久了的都明白，不能以貌取人。眼前两人虽说衣着简陋，但不像是会吃霸王餐的。即便他们看走眼，楼里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莫凡挑眉道，“楼上有位置吗？”

　　　　“有有有，两位客官里边请。”

　　　　酒楼内装修崭新干净，像是刚翻新过的样子。镇上的屋子跟乡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干净水泥白灰修葺的墙面，漆上朱红色的实木屋梁、顶柱，大气而又不失古朴。

　　　　大堂内零星坐着一两位客人，逛集市累了在楼内喝茶稍作休憩。

　　　　大厅内，一溜儿排列整齐的乌木桌凳，让人看了心情舒畅。踩着木制楼梯上到二楼，一侧是一间间闭合的包间，另一侧宽敞明亮，桌椅排列的没有一楼密集，不会显得过意拥挤。

　　　　小二低头哈腰在前头引路，莫凡目不斜视。

　　　　见状，小二心里暗暗思揣：莫不是他也看走眼？这是来体验生活的小少爷？

　　　　周凛玄跟在莫凡身后，一脸见惯了的从容模样。他虽然没有记忆，但身体的感觉还在，是以见到这不输富裕人家的装饰，并不露怯。

　　　　“有没有好点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大街的。”

　　　　“请这边来，客官您看这个位置怎么样？”

　　　　“嗯。”

　　　　莫凡点头坐下，“给我们介绍下你们楼里的特色菜、点心什么的。”

　　　　“好嘞。”

　　　　小二很有经验，像是经常遇到这般客人，边给两人沏上茶，边口若悬河说起来，细数楼内颇受好评的名菜佳肴。

　　　　莫凡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挥手让人离开。

　　　　楼内的装修颇具古韵，让见惯现代装修的莫凡眼前一新，却达不到让莫凡吃惊的程度，只能算作一般。

　　　　“这里能看到好多人。”男人在小二离开后，迫不及待地趴在窗边往下看，眼中满是新奇。

　　　　“好玩吗？”

　　　　“好玩。”

　　　　“等会还有好吃的。”

　　　　“好吃的，跟康康哥一起吃。”

　　　　莫凡，“乖”

　　　　等了没一会功夫，小二就端菜上楼，看到自己以为是护卫模样的男人坐着，也不惊讶。

　　　　很多玩这一套的小少爷为了让人挑不出错，都会让自己的随从跟着坐下。

　　　　此刻接近午时，两人一个是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一个是长身体的孩子，街边吃的小点压根填不饱肚子，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食欲旺盛。

　　　　小二上完最后一个菜，解释道，“我们楼内最有名的当属镇上名酒女儿红，两位客官可要尝上一尝？”

　　　　古人早熟，七八岁的儿童就能进酒，莫凡的年纪显然是足够的。

　　　　“那来一坛，不在这喝，等会我们走的时候给我们打包带走。”见男人眼中露出兴味，莫凡略一思索便道。

　　　　“好嘞。”店小二将手上的白巾甩到肩上，应声下楼去取酒。

　　　　莫父莫母带了干粮，不需要莫凡操心，而女主，想必她自有法子应付，莫凡心安理得吃起菜来。

　　　　村民家家烧菜煮饭，每年都只那几样家常菜，莫凡实在吃腻了。终于尝到不一样的菜式，吃得美味。

　　　　“吃，吃。”男人扯下一个鸡腿，却不自己吃，放入莫凡碗内。

　　　　莫凡微微一笑，不客气地吃起来，“另一个你吃。”

　　　　“康康哥吃。”

　　　　下午时分，集会渐渐散去，路上的人还有不少，却不似刚开始那般摩肩接踵的狭隘。

　　　　两人大包小包地跟姜花汇合，回到莫母所在的摊位上。

　　　　“康康哥，送给你。”

　　　　“这是什么？”莫凡接过姜花手上的镜子，上面清晰地照出自己略带惊奇的脸。

　　　　“这是镜子，跟一般铜镜不一样，照的特别清楚。”姜花兴致勃勃道。

　　　　试验很成功，水银镜的诞生，让掌柜的都无法将铜镜称作镜子了。姜花收到一笔不菲的酬劳，自然心中欢喜。

　　　　“哪来的？”

　　　　姜花眼珠一转，已经想好说辞，“我碰到一个卖杂货的老人，他让我帮他一个忙，然后送我的。”

　　　　莫凡：

　　　　“我以前都没见过这么清楚的镜子。”莫凡这话不是对姜花说的，而是自语。

　　　　的确，铜镜虽然能照出人的模样，却不清晰，只能看个大概。在这个年代，有一面镜子就已经是非常方便的事，哪还管它清不清楚的。

　　　　莫母的东西卖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小部分，估计也卖不出去，见三人回来，便打包准备走人。

　　　　莫父站在一旁，身边是采购的物品，显然是早就回来了。

　　　　莫母边帮莫父收拾，边问道，“康康买了点什么？”

　　　　“吃的。”

　　　　莫母点头，想来一个小孩，也就买点吃的玩的。

　　　　“娘让你爹买了肉跟面，晚上回去擀面皮包饺子吃怎么样？”

　　　　“嗯。”

　　　　姜花跟在莫母身边帮忙收拾，男人帮着将东西搬上车，也就莫凡站在自家的牛边，懒散的看几人忙活。

　　　　大包小包的来，再大包小包的回去，热闹散去，有人欢喜有人忧。喜的是自家的东西卖出一个好价钱，忧的是没赚到多少钱，还花去不少。

　　　　男人身上穿的是莫父的旧衣服。莫父比男人矮上不少，穿着裤管袖管都短上一截。临走前，莫凡带人去成衣铺买了两套换洗的，一套当场给人穿上，一套放在包袱里没有拿出来。

　　　　莫母嗔怪道，“你怎么不给自己买两套新衣服穿？”

　　　　大力毕竟不是自家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恢复离开，穿旧衣服就行，哪需要特意去买新衣服？成衣铺的衣服比自家买布做的贵上一倍，早知道儿子会给人家买，她就让二丫帮人给做一套得了。

　　　　“我给大力买衣服，自己就不买了。”

　　　　莫父有些惊奇，儿子什么时候也会顾虑这些了？竟然开始为别人考虑，难道真的是那几本书的功劳？

　　　　这么想着，莫父暗暗决定等会多买上几本书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