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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鼓·桃娘传-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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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我做得了。”
樊若水的心狠狠颤了一下,正四品,这是他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但凡在南唐能做个九品芝麻官他已经满足了,可惜他都未曾考中过。可来了大宋,竟然一砸就是个四品官。樊若水竭力掩饰着激动的内心,对赵光义沉声道:“在下必当尽心竭力。”
赵光义啜了口茶,又开了口:“第一份厚礼,谈妥了。我想问问第二份厚礼是什么?”
樊若水垂下了眸子,语气平静:“晋王,第二份厚礼一定是晋王想要的。只是现在还不能说,得第一份厚礼生效后,才好说第二份。”
赵光义冷哼了一声,看着樊若水神色阴寒道:“你不要和我耍花样。要是她有一点差池,别说官位,你的命也休想保得。”
第151章 机要密图藏勾栏 佞臣外敌双夹击(2)()
樊若水心里反倒踏实了,他那过目不忘的好记性真是帮了他不少忙。樊若水曾经看过赵光义的字,那天一看到小桃的字便觉得眼熟,他只是纳闷一个南唐的官妓怎么会和宋朝晋王的字如出一辙,便忙让陈述带他见小桃。待到后来偶然邂逅了连翘,知道连翘曾经服侍过小桃,便求情让小桃放连翘出来,这些日子他和连翘厮守的时候,别的且不说,小桃的八卦他可知道了不少。再加上他打听了一番赵光义从前的旧事,便基本猜了个差不多。只是小桃这个幌子还真管用,不但见到了晋王赵光义,连谈条件都顺畅了。
樊若水看着赵光义微笑道:“晋王多虑了。我既然诚心诚意投奔大宋,那么对晋王在意的人,只会拼力保护,又怎么会乱打主意。只是第二份厚礼实在要等到第一份生效,还望晋王见谅。”
赵光义冷冷道:“那就把第一份备好。我随时接着。”
十天后,樊若水把皖口的南唐水军布防图托李从善交给了赵光义。赵光义呈给了赵匡胤。赵匡胤大喜,直呼道:“这下再攻打南唐,可一点都不愁了。”说罢对赵光义朗声笑道,“快快封赏那个樊若水。光义你看赏什么合适?”
赵光义沉声道:“那樊若水只对官位感兴趣。陛下可以手书个密函给他,许他个六品官位。待他把剩下的机要也呈上来,再晋封也不迟。”
赵匡胤一愣:“还有机要?不是就水军布防图吗?那小子还藏了什么?”
赵光义道:“皖口采石矶素来水流湍急不测,所以才是关塞险要。一半在南唐的防守,一半在水文情况。那樊若水留了一手,只给了我们布防图,却没给水文资料,采石矶的宽度、水深、水流速度等等他都有资料,却没交出来。”
“唐人奸诈。”赵匡胤皱眉道,“那依你看,怎么办?”
赵光义说道:“给他六品官位的手书,吃颗定心丸。我朝不日就可以备军向皖口进发,到时樊若水一则能给我们做个内应;二则有了他的水文资料,搭建浮桥就轻而易举了。”
“好!”赵匡胤当即允诺。多年来攻打南唐苦于无门,如今送上门来一个缺口,真是老天开眼。赵匡胤立即给樊若水写了密函,交给了赵光义。想了想又道,“凡是兴兵打仗,总要有个由头。李煜这个软柿子这些年谨小慎微到了极点,朕也是实在拿捏不了他的短处。”低眸苦想半晌道,“要不就来个忤逆谋反?”
赵光义淡淡勾了勾唇:“南唐本就是我大宋的附国,有自己的军队,哪来的谋反?而且李煜一直恭敬,这个理由难以服众。”说罢看着赵匡胤道,“臣弟有一个主意。入了冬就该准备祭祀了,往年南唐也是这个时候来朝贡。不如今年陛下下旨,让李煜亲自来开封朝贡,并祭天。他要是来了,李从善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我们还省了兵力,擒贼先擒王;他要是不来,那不就是现成的攻打南唐的借口吗?”
赵匡胤仔细想了半晌,猛地一拍桌案:“好,就这么办。”
赵光义抱拳对赵匡胤道:“只是,臣弟想亲自做这个使臣,前往南唐,诏命李煜来我大宋祭天。”
“你亲自去?”赵匡胤有些玩味地看着赵光义,“为什么?”可以派去出使南唐的人多了去,何必要开封府尹兼晋王这么紧要的人物?
“一则表我大宋的诚意,二来,臣弟想亲自去探看一番沿路的唐军守备。”赵光义答得坦然。他已经想了好几天,这一趟,他必须要亲自去。
顿了顿,赵匡胤说道:“只是眼下李从善被我们押在了这里,你去南唐会很危险。万一他们要拿你来换李从善可怎么办?”
赵光义坦然道:“李从善已经接受了我大宋的封赐官职,便是大宋的朝臣。如今他可是自愿留在这儿的。李煜要是真想拿我做人质和李从善交换,那不正好给皇兄发兵的理由了吗?更省了事。”
“话虽如此,还是派几个身手矫健的禁军跟着吧。”赵匡胤看着赵光义笑道。
“不必了。我会带府中的侍从。”赵光义说得云淡风轻。赵匡胤却是心中一梗,禁军听命于赵匡胤,本想让禁军跟着一来保护赵光义,二来也好监督他的一举一动,可赵光义却警惕如此,只带自己府里的人。兄弟二人,终究是面上昆仲情深,若不是为了把国家和朝堂这盘大棋下好才彼此依附,内里早已隔膜深厚了。
五天后,赵光义带着国书,和朝臣梁迥一同带着人马到了金陵。赵光义见过李煜,在南唐的朝廷上正式提出了希望李煜去开封面见大宋皇帝赵匡胤,并一同祭天。朝堂之上一片沉默,李煜的脸色变得惨白。这是大宋最后的通牒吗?
许久,才有大臣进言道:“国主去开封祭天,也并非不可。只是金陵距开封路途遥远,国主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住啊。”李煜沉默不语。
赵光义勾唇一笑:“大人许是不常出门,开封听起来远,走起来也只需要四五天,还是一路放马从容行走。要是急行,两三天就能到。”
另一个大臣说道:“国主若去,必须是轿辇,那岂不路上就要近十天,眼下气候又近秋冬,北地寒冷,国主已病了些日子,定是难撑下来的。”
赵光义沉声道:“不急,你们先商量着,待商量定了,写了国书交给我,我会呈给皇帝陛下。”
朝臣散了后,李煜在宫里给赵光义安排了住处,准备设宴款待。赵光义推辞了,只肯住在宫外的驿馆。李煜便也没有强留。
到驿馆安顿好没多久,天色已经暗了。赵光义和梁迥在驿馆吃过晚饭,赵光义随口问道:“梁大人准备歇着了,还是出去逛逛?”
梁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照实说道:“回晋王,臣听闻这金陵最是富贵温柔乡,既然来了,还是想出去看看。不知晋王可有什么吩咐?”
赵光义淡笑道:“我也听闻如此,所以晚上准备去那久负盛名的花月坊。不过,我想一个人去看看。”
梁迥明白,抱拳答道:“那是自然,自然。”他岂会不识趣地跟着?更不会也去花月坊。
夜间的花月坊,灯火烛影,映着秦淮河,满楼红袖招,实在像仙宫胜境一般引人入内。赵光义带了两个随从,要了二楼一间清静的包厢,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门口的花鼓不时有人敲着,也有歌姬舞姬在表演着。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在花月坊看歌舞。这个小桃每天生存游走的环境,就是这样。
小桃有时也会出来,亲自带几个客人到包厢中,那应该是南唐品阶很高的官员,小桃随在他们身边笑意盈盈,一切都行云流水般。曾经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现在倒把曲意逢迎这一套化到了骨子里,还不时有下人俯首帖耳听着她的吩咐,她倒是成了这里的管事。赵光义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这些年,他不敢想象她的生活,他只知道她过得不错,却不敢去想一点一滴细节。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她。他对她的情绪,太复杂。她对祁正修的情感,就那么强烈吗?甚至怀了他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而宁肯和祁正修在一起?可是老天没有给他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就带走了寅儿——他的儿子,那个可爱、聪明、又调皮的孩子。
他懊悔,愤恨,他恼怒她为什么不肯告诉他那是他的儿子?如果他知道那是他的儿子,怎么能让他遇到危险?他只和寅儿相处了几天,却要用几年来回忆和那孩子相处的一点一滴,想起他吼那孩子,掐他的脖子,他就浑身战栗似的疼。他拼命地去找,又怕惊动赵匡胤。他甚至在府里给自己的子女频频过生辰,只为了看看其他官员带来的孩子里,有没有他的寅儿。他始终相信寅儿一定还在,否则他找了那么久,怎么什么都找不到呢?可是找不到寅儿,他又不知道怎么面对小桃。可事到如今,无法面对,也还是要面对。
正在出神,楼下的掌声叫好声已经如雷翻滚,赵光义从上面看下去,小桃正在台上翻飞跳着双燕舞,跳得真是好。双燕复双燕,双飞令人羡。赵光义静静看着,面色一片沉静。小桃舞完,又在白练上写了字,令人眼花缭乱的身手,和他如出一辙的字,赵光义的手紧紧攥了起来,胸口闷闷地疼,过了许久,命侍从把花月坊的下人喊了进来。
下人讨好地问道:“官爷什么吩咐?是要酒妓来陪吗?”
赵光义指着从台上下去的小桃,冷冷道:“让她过来。”
下人面露难色:“您说的是桃娘?她是正三品的封赐,只,只陪侍官阶高的”
话没说完,赵光义冷冷打断:“你只告诉她,一位故人要见她,她自然会来。”
下人看赵光义气势威严,不像一般普通官员,也没敢再支应,赶紧跑去找小桃。小桃沉吟了半晌,问道:“他是拿着哪里的官府令牌来的?”
下人答道:“鸿胪寺发的令牌,应该是别国的使臣。”
别国?不是吴越就是大宋了。小桃的心跳得有些快,想了想,还是提步随着下人走到了包厢门口。下人把门打开,看着意料之中的人影,小桃的心还是止不住乱跳起来,在门口定了好久的神,才缓缓走了进去。
屋里赵光义的侍从也识趣地走了出去。只剩小桃和中赵光义相对而立,小桃唇角一勾,冷冷道:“别来无恙?”
赵光义的眸子疼了一下,对小桃淡淡道:“坐吧。”
小桃也没有虚客气,坐在了赵光义旁边的椅子上,没有说话。空气像凝滞了一般,赵光义上下细细打量着小桃,很瘦,眼角有了细纹,是不是日子过得并不像看着那么风光?不过一瞬,赵光义的脑海里已不觉想出了许多种可能。
小桃过了很久才把气息调稳,出口问道:“晋王来这里,不是为了和我静坐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好。”赵光义声音很沉,看着小桃道,“和我回开封吧。”
“寅儿找到了?”小桃一下弹了起来,情不自禁抓起来赵光义的胳膊,眸子里都是闪动的亮光。那一瞬间,方才还是憔悴带着疲惫的神情早已一扫而空,全身都散发着夺人的光彩。
赵光义的心先是一震,接着是深深的疼痛。赵光义摇摇头,吐出一个字:“没。”
小桃刚才还满是神采的眸子顿时碎了开来,攥着赵光义的手也松了下去,跌坐在椅子上双眸发直,喃喃道:“还是没找到。还是没有”说着眼圈红红,垂眸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赵光义反手握上小桃,说道:“我也在找。”
小桃用力把手甩了出去,过了半晌,冷冷勾唇笑道:“既然不是找到了寅儿,那就是要打仗了,是吗?”
赵光义沉默不语。只定定看着她:“我希望你和我回去。”
回去?小桃的心扯得一丝一丝地疼,十几年过去了,回去这个词对她已经太陌生。开封的赵匡胤、符雪婵就像她脖子上的刺青一样,虽然被桃红颜料遮掩了,但是当颜料褪去,却是她永远抹不去的疼痛印记。而这十几年,反倒是大唐的情分,一丝一缕,嵌入了她的骨髓里。让她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是个唐人。小桃摇了摇头:“那是你的开封,不是我的。正如这是我的金陵,也不是你的。更何况要打仗了,我更不能走。”她的手中,还有全盘的水军布防图。这大唐,除了祁正修,只有她有。
“你不走是吗?”赵光义攥住了小桃的胳膊,冷声问道,“为什么?舍不得谁?”
小桃转眸看着赵光义,轻声问道:“那如果让你和我回云湾村,你愿意吗?”
赵光义一怔,云湾村?不禁蹙眉道:“什么意思?如今怎么可能再回云湾村?”
小桃执拗地问道:“怎么就不可以?当初你可以,现在为什么就不可以?你又舍不得谁?你舍不得的,就是我舍不得的。”
好一张利嘴,赵光义叹了口气:“你变了。”
小桃淡淡道:“谁会不变呢?你也变了。你更是早就变了。”
赵光义被小桃说得心中一痛,自己是变了吗?从前的确是想抛下什么就可以抛下,军功可以不要,官位可以不要,一身热血浪迹天涯又何妨?可现在却不可能了,是自己老了吗?也许是。也许也是因为从前的自己是根独苗,倒了不会影响任何人,可现在,在朝堂布局了十几年,其中的利益早已纠缠错综,盘得像老树下的根,自己若是再任性走了,跟着一树的人都会倒下。一如当年的冯瓒。而且,他不想躲,为什么要总要躲走?躲永远不是办法,权力在手才能制衡。赵光义苦笑:“不是我变了,只是我明白了一些道理。”
“道理?是权力的道理吗?”小桃问得一针见血,赵光义沉默了。小桃接着说道:“是不是觉得权力在手的滋味,远比身在江湖要爽利得多?是不是操纵别人命运,甚至性命的感觉,远比当初在云湾村教人读书写字痛快得多?”
“桃宜!”赵光义的语气加重,“你是这么看我的?”
小桃紧紧抿着唇,过了许久,看着赵光义问道:“对林仁肇大人用反间计,是不是你的主意,还亲自出马?”赵光义沉默。“绕溪村的百姓,是不是你杀的?”赵光义沉默。小桃的声音发抖:“大小姐,是不是你让人杀的?”赵光义依旧沉默。
空气像凝固了似的,一丝声响不闻。许久,小桃才把裙摆正了正,端坐在椅子上,声音平淡却坚定:“我不去开封,如果晋王要我去,那便用你的权力把我弄去吧。”
赵光义的拳微微攥了起来,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过了半晌,看着小桃语气艰涩:“桃宜,我们是不是不能好好说话,必须要这么针锋相对?”
这回是小桃沉默了。还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自己是个小话唠,什么都愿意和他唠叨。可慢慢地,想说的说不出,想解释的无力解释;再到后来,许多事变得不能说,不必说;而现在,却成了相对而坐,句句碰撞得激烈。
赵光义平息了一番胸中的激荡,对小桃说道:“和我回开封吧。金陵不再安全。”
小桃摇了摇头,凄然一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认命吧。”
“我不想认命。”赵光义攥起了小桃的手,沉声道,“你的命,不是给这个病入膏肓的南唐陪葬。”
第152章 机要密图藏勾栏 佞臣外敌双夹击(3)()
小桃的心一紧,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了下人的声音:“桃司舞,陈大人来了。”
下人嘴里的陈大人是陈述。陈述来花月坊一般是白天,专门找小桃聊天叙旧,晚上花月坊演节目的时候一般不来,即便有时和别人一起结伴来,也不会找小桃。现在却不知为何?小桃忙站起了身,快步走了出去。
赵光义在身后冷笑道:“你不舍的是不是就是在花月坊呼风唤雨的感觉?”
“是啊。”小桃回眸一个粲然的笑容,眸子却冰冷,“给这位客官上最好的贡茶,别忘了再送珠圆玉润一套,飞燕玉盘一套。”说罢小桃已经不见了身影。
赵光义眉头皱得紧紧,什么珠圆玉润、飞燕玉盘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很快从门外进来了几个姑娘,为首的一个年纪看着也不算小了,却依然容貌娇媚,只是眸子里还有些不羁的神色,看到赵光义勾唇一笑,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桃娘大人就是阔,说请客就请客。”说罢来到赵光义面前微微屈膝算行了礼,毫不客气地坐到了赵光义的旁边椅子上,招手把下人唤来,抬起酒壶扬得高高倒入杯中,一滴不漏。端到了赵光义面前,娇笑道:“客官,先饮了这杯。”说着几乎要贴在赵光义的身上。
赵光义往后挪了挪,说道:“你还是先演珠圆玉润吧。”
“好。”那女子笑得盈盈,伸出纤纤玉指从盘中捏出一颗葡萄含入口中,又倒了一口酒含在嘴里,缓缓用舌尖揉了两下,便忽地俯身,冲着赵光义的唇贴了下去,赵光义毫无防备,被那女子吻了个正着。气息一紧,那女子嘴里的酒都送入了赵光义的嘴里。葡萄也要落入赵光义的口中,赵光义急忙用牙齿抵住,一把把女子推开。
那女子吃吃笑着:“官爷这是怎么了?”
赵光义的拳攥起,喝道:“荒淫无耻!”
“哈哈哈。”女子朗声笑道,“官爷这不是说笑吗,都来了花月坊还嫌什么荒淫。”说罢又贴在赵光义身侧,吐气如兰,“还是官爷嫌冰兰服侍得不好,要桃娘亲自服侍?我偷偷告诉你,桃娘的珠圆玉润做得没我好,是诓银子的。我这才是真材实料”
小桃也做这个?赵光义脑袋嗡嗡响,负着手大步走了出去。
“没劲。”冰兰嘟囔着,吩咐着下人把东西收了。
小桃去到陈述的包厢,陈述正一脸愁容坐着喝茶,看小桃进来,忙问道:“不好意思,知道你晚上忙还来打扰。我就是想问问,看到若水了吗?”
小桃想了想,答着:“有些日子没见着了。往常他是最能来找连翘的,现如今连翘也不新鲜了。”
“我也是纳闷,他最近去哪了。这人也是,不吭一声就到处走。”陈述叹了口气。
小桃咬唇沉思道:“上回来,好像还是半个月前,和连翘在一处待了许久。连翘倒是每天都在花月坊,要不叫她来问问?”
陈述忙说:“好,好。”
小桃看着陈述道:“即便他再不回来了,也不过是个幕僚罢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唉,你有所不知。”陈述直皱眉,“我和子介来往密切,所以陛下常命我去润州给子介传话或是办事。子介的大营是军事要区,进出需要通传等待。有时万一子介出去巡查水军,要两三天回来,我就得在外面等两三天。为了方便,陛下赐给我一块令符,可以自行出入军事要区,在里面住宿。可这块令符如今不见了。”陈述还有些不好意思,本该用人不疑,但手下其他人都是跟了陈述已久的,只有樊若水是新人,还突然失踪了。
小桃心中一凛:“那块令符是只能进出润州,还是其他的军事要区也能去?”
陈述想了想道:“我没有去过别的地方的军事要区。但陛下当时说是通用的,都可以去。”
正说着,连翘被带了来。小桃赶紧问道:“樊若水去哪里了,你可知道?”
连翘拢了拢头发,答得自然:“上次走的时候说是回老家了,家中老母生病便急着赶回去了。”
陈述松了口气:“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连翘笑笑:“应该再有十天半月就回来了。”说罢,小桃便让她退下了。
陈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小桃微微蹙眉:“我总觉得那个樊若水有些怪。”
“怪?”陈述几分好奇,“怪在哪里?很稳重妥帖啊。”他并不觉得,只觉得樊若水学识渊博。
“就是太稳重妥帖了,现在看来,倒像是一步步算计好了的。”小桃沉吟道,“他恰巧做了你的幕僚,又恰巧到了这里,恰巧认识了连翘,可现在,你的令符不见了,他也恰巧不见了,连翘给他打着掩护。如果说老母亲病了,怎么没时间和你说,倒有时间巴巴跑来和连翘说?而且他又那么懂那些军事布防图,自然要令符是最有用的。”
陈述眉头皱得紧紧的:“会不会想多了?”心里却也有些打鼓。
小桃说道:“还是赶紧进宫禀告陛下吧。”
“哦,好。”陈述随口支应着。私盗令符是死罪,樊若水是个人才,万一其中有什么误会,他实在不忍。
小桃送走了陈述,略一思忖,忙问着下人:“刚才那位官爷呢?在西厢包房的。”
“刚走。许是冰兰服侍得不好,气冲冲走的。”下人恭敬答道。
小桃赶忙提着裙子跑了出去。到了花月坊门口问着守值,知道赵光义往东走了,便赶忙也向东跑去,跑了快一炷香才追到赵光义,气喘吁吁地喊道:“等等!”
赵光义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心里一动,定住脚步转过身来。月光下,一袭衣裙俏丽的小桃正站在自己对面,急促地喘着气,脸也红红的,分外娇俏。赵光义忽然有种想抚上小桃的脸的冲动,不觉目光柔和,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心竟然也微微跳突,莫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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