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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深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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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那一刻,我的表情一定很吓人,沉默的力量像是一把锋利的剑,震慑住了她们活泼的畅想。

    小喜看着我,声音很轻地问:“小冉姐,你怎么了?”

    “苏小姐没事吧?”

    “是不是不舒服?”

    “你……”

    我突然笑了起来:“那个男人原来这么好,我怎么都不知道?”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我端起一杯酒走向前方,那里站着的都是尊贵的人。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韩陌与高婉言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在我走上台之前,高董大步走了过来,他笑得那般和蔼,旁人看来就如同一个关心着自己女儿的慈父,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目光曾经多么凌厉地『射』在我的身上,他那双看似慈祥的双眼蕴含着的是比匕首还要锋利的东西,此刻又向我『射』来。

    他说:“苏小姐!”只有这三个字,没了后话。但是仅这三个字便够了,那声音里面蕴含的力量便如同沉静的大海,我知道,当它动『荡』起来的时候会有多么汹涌澎湃,但是此刻不同,此刻我坠入到另一个世界,一杯杯辛辣而灼人的酒『液』顺着我的喉咙而下,酒精在我体内燃烧。

    “高董,呵呵——”我仍在笑,和这里所有的人一样,我要笑得比他们更娇艳,比他们看起来更妩媚。

    “你喝多了。”他走近我,用着很低的声音说道。

    “是啊,我喝多了。”说完我看向他身后的韩陌。

    韩陌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看向我,高婉言死命地挽着他的手,我看出了她的害怕。

    “苏小姐似乎有话要对我说——”韩陌终于走了过来,在良久的凝视后走了过来。

    高董眯着眼,狠狠地盯着我,随即又抬起头看向韩陌身旁的高婉言,狠绝的神情瞬间又变成了慈祥与和蔼。

    我收起了笑,抬起想要抚向他的脸的右手,却突然转变方向,伸向自己左手上的酒杯,那透明的、装满了酒精的杯子。

    慢慢地、高高地举起。

    “韩陌,我敬你。”我的声音仿佛发不出来了,有什么堵在那里,使我忽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涩涩的东西在心里流淌,带着一股咸腥,一股我无法说出来的悲哀,“祝你们百年好合,直到永远。”

    话落,我径直抬起手,干了杯中的酒,然后转身,没有去看他的表情,也没有去理会任何人,面前的一切在我面前都变成了虚幻的东西。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我却突然丧失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无力地走下台。

    这时,苏启泽突然冲了上来,一拳打在韩陌的脸上。那一拳,韩陌不躲不避,硬是稳稳地承受着。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有人惊呼,有人上前,他们抓住了苏启泽的手,困住了他的身体。

    然而那只暴龙挣脱了来人的钳制,他狠狠地盯着前方那个众星拱月、波澜不兴的男人。

    他狠狠地说道:“韩陌,你他妈的就是个浑蛋!”

    韩陌缄默不语,脸上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让人看不出喜怒。

    苏董上前,挺着啤酒肚,顶着有些秃的头发,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对着苏启泽怒喝:“你这个败家子!竟然来捣『乱』来了,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打的是什么人?走,跟我回家好好思过去。”说完转过身对着高董与韩陌赔不是,还说回家一定要严惩这个逆子。

    随后,他恶狠狠地扯着苏启泽走了出去。

    看着苏启泽那愤怒挣扎着的背影,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韩陌看着我,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颤抖。细微的抖动来自一直不动声『色』的脸,还有那背过去的手。

    此时,高婉言走过去,疼惜地看着他被揍得通红的面颊。那一拳果然不轻,鼻间有血流出来。那张本来英俊不凡的脸,此刻却显得狼狈不堪。

    高董在上面稳定局面。

    我转过头,看向方慕白:“慕白,带我离开这里。”

    他扶着我,往外走去。

    酒店外的天空依然那般晴朗,今天是个黄道吉日,鞭炮声源源不断地传来。我抬起头来,天空澄澈,云朵洁白,就连这风中都带着喜庆的味道。

    “小冉,我送你回去。”

    我摇摇头,目光『迷』离地看向远方的路。那条不断变化、不断拓宽与重修的路,它们的姿态几经改变,却终是抹不去上面的内容。

    “慕白,咱们去喝酒吧。”

    他蹙着眉:“你喝得够多了。”

    “可是,我觉得还不够。”我轻笑的话语中透着几分醉意,却又似乎格外清醒。

    他凝视我良久,点点头:“好,去喝酒。”

    “不醉不归?”我接着说。

    “不醉不归。”他应道。

    我选来选去,去的竟然是路边摊。

    还是很久以前常常去的那个地方,除了韩陌,我没和别的男人一起来过这里。

    “姑娘来了啊,呵呵,今天两个人终于一起……”在看清我身旁的男人时,那后半句没有说完的话硬生生地顿了下来,然后尴尬地挠着脑袋。

    “这老头子,现在眼睛越来越花了,不过手艺却是越发好,就是话多,你们别见怪啊。”女人说着,拧了一把正在炒菜的男人。

    男人咧了一下嘴,却没敢说什么。

    “呵呵,想吃什么啊?还是原来那几样?”上了年龄的女人看向我们俩,问道。

    “不,来几样清淡的就好。我想要一些啤酒,青岛纯生吧。”

    “好的,马上就好。”

    我和方慕白找了一个靠窗户的角落坐下,这里平时人很多,但这时不是吃饭的时间,还有几桌空着。

    “你以前常来这儿?”他问,眼睛四处打量着四周。

    我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屋顶有着老旧的横梁,墙角与墙角之间甚至还有着蔓缠的蛛丝,就算这里的老板娘总是蹬着凳子去打扫,却总是赶不上那些勤劳的有着几只脚的家伙织网的速度。

    这里的菜『色』还是很地道的,地道的普通百姓的味道。

    原来食物也可以有着自身代表的味道,那种味道是流年无法留住的东西,在被无限地放大与凸显后所具备的一些痕迹。

    “在大学的时候,我和他常来这儿。”

    我没有说是谁,但是我知道方慕白知道。

    “接着说,我在听。”

    “那时年少,那纯白『色』的象牙塔总是让人把一切想得格外美好。”我喝了一口酒,用着特别文艺的腔调说道。在怀念过往的美好时,人们总喜欢用一些美好的词汇与略带羞涩的语调。

    “包括爱情。”我放下酒杯,轻轻叹道。

    “爱情……”方慕白重复着,端起酒杯一口干掉。

    “是啊,爱情,多么美好的字眼!那个时候是真的爱了,爱得死去活来,爱得以为这个世上只要有爱便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我眼神『迷』离地看向远方,仿佛又看到了那棵合欢树,少年穿着浅『色』系的t恤,手捧着一本英文原版书,向我看来。我站在另一株树下,鼻翼间是那好闻的味道,袅袅不散……

    “方慕白,你一向聪明,你帮我想想。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我还是忘不了他?不是说,任何记忆、任何伤痛在时间面前都会变得淡薄起来,那些以往的悲哀欢笑应该会随着时光变得更加清浅啊,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难过?这里……”我拿着酒杯的手比向心口,“这里怎么还是这么疼?”

    方慕白轻轻抚着我的头:“是你太傻,也太执着。你放不开,那些过往你偏偏要死死地抓着,就连时光你都要跟它赛跑。”

    “不,你说错了,不是我太傻,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一开始是我不想放下,但我不想和别的女人一样死缠着不放,我想要成功,当有一天和他站在同一个位置的时候,我高昂起头告诉他:韩陌,当初的你是多么错误!我的心中其实一直埋着一颗怨恨的种子,呵呵——没想到我竟然如此狭隘。我一直都在恨啊!那浓烈的爱情无法散去,我只能让它变成恨,只有同样强烈的感情才能够再支撑我走下去。所以我融入他的圈子,我让他忘不了我,我让他总能看到我。不是都说人是犯贱吗?当初的人和事在失去之后总是格外珍惜与后悔。我能感觉到他心中对我还有感觉,是不舍、惭愧、怜惜、余情未了?不管是哪种,但是足以让他过得不痛快。我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挨着日子、吃着馒头咸菜与他一起挺过来了,在他到达这个地位的时候却要黯然离去,退出他的世界,让他如此安心地继续生活,他凭什么?但是,在经历了风风雨雨,在经历了这个圈子里的那些虚伪与贪婪后,我真的觉得累了,是真的想退出了。只是今天……今天看着这个男人,他如此优秀,还和那时一样,绷着个脸往那一站就能得到所有的目光与赞叹,这样的男人就算我不爱了,却会再爱上,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如果韩陌不是韩陌,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早就放手了,心也早就放下了……”

    我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心里也越来越鄙视自己。

    方慕白轻轻拍着我的背:“慢慢说,别急。”

    “慕白,你说人为什么都这么奇怪呢?总是摆脱不了那虚伪的一面,那些仿佛是骨子里就带来的,人生下来就有的东西,就算我极力避免也还是有的。以前母亲会因为有个高官的亲戚而和人家到处说,尽管那个亲戚其实和我家连一顿饭都没吃过,关系甚至连对门的邻居都不如,但她还是喜欢和别人夸夸其谈。我当时看着特别不舒服,可我不还是一个样?我在心里觉得自己不一样,不想和任何人谈起他,因为觉得那是一个秘密,一个只是属于自己的秘密,下意识地想好好收藏。虽然说出来会痛,但那不是主要的,当真的成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的时候,心里又难过起来,像是有什么一点一点地腐烂了,柔软的东西被腐化,硬生生地生出刺来。我挺虚伪的,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第57章 王冠之途,注定狭路相逢(1)() 
清晨的阳光这个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我们站在这里接受着它足够的浸染,暖『色』的光调打在身上,留下或长或短的影子。

    此时我手中正拿着一叠报纸,上面有很多张不知是该被称为熟悉还是陌生的脸,其中最醒目的还是那张被多家报纸转载、放大到无比醒目位置的俊脸。只是那张脸上不再像往日一样风光无限,甚至连一个准新郎本该有的喜悦都不曾有,上面被血迹覆盖,留下两条长长的、看似狼狈不堪的蜿蜒痕迹。

    耀阳总裁与苏氏企业的少东发生打斗,因爱生恨还是?

    报道留了一个很耐人寻味的问号,而“因爱生恨”与“打”这样的字眼都被用黑体字加粗了。就连我被敬酒的那张照片亦同样是清晰明了,只是与后者的噱头相比,反倒是没有什么可提的了。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虽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总是贪婪地依靠着它,希望让自己不好的精神振作起来,所以便有了瘾。

    很多东西都是因为有了瘾,包括爱上一个人,抑或爱着一个人。

    或许并不是因为爱他,只是爱上了自己当初的付出,爱上那些爱他的日子,习惯了彼时爱他的那份心情。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那个男人已经订婚了。

    我不得不把象征着时间的大钟往回拨一圈。

    昨天我与方慕白喝了很多的酒,夜晚,他送我回家。我躺在床上,醉得像一摊烂泥,大脑什么都没有,抑或是装了太多的东西,那些东西交缠着,不知道到底哪个占据了上风,于是我不知道那一刻我在想着的具体是什么。

    敲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响起,我恍惚地走过去,透过那小小的门镜看到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韩陌站在门口,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还是那套准新郎的礼服,笔挺而高雅。

    他说:“小冉,开门。”

    我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又走了回去,重新把自己抛在大床上,蒙上被子,慢慢地睡去。

    那声音不断地响起,他和以往一样不多说,只是不停地敲。

    然后有人开了门走了出来,大声地咒骂着,尖锐而刺耳。

    但是这次我没有妥协,也可能是因为被子太厚,它们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而我没有听到那敲门的声响。

    不知敲了多久,外面突然停了下来,没有了声息。

    那一刻,我睁开眼,视线投向白花花的天花板,又闭上,临闭上之前,看到屋顶有一个黑点,显得格外刺眼,然后便再难入眠。

    我下了地,走向屋外,不知不觉开了门。距离那狂『乱』得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才了解,原来还是不够长。

    男人从地上站起来,原本蹲着的身躯如今笔挺地站在那里,他丢掉手中的烟头,用脚踩了踩,看向我。

    那一刻,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韩总。”终是我先开口。

    他的面颊抽搐了下:“不要叫我韩总。”

    “那我该叫什么好,叫名字吗?”我问得很无辜,这一次眼神之中没有怨恨,带着一抹云淡风轻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却最是刺激人。

    “小冉,你知道的。”他低声说。

    我偏着头,脑海中的醉意还没有散去,『迷』蒙的灯光在头顶亮着。

    “可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你是耀阳的总裁。哦……”我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还是今天的准新郎官,瞧我,竟然忘了!呵呵——”

    他的面部抽搐得更加严重。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脸,他说:“对不起,我很抱歉,也很难过。”这是第一次他说出自己的心情,他说他难过。

    ……

    韩陌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过身,慢慢地下了楼。到了最后一阶的时候,他又顿住了脚步,转身大踏步而来,在我毫无防备甚至呈现呆滞的时候狠狠地抱住了我。

    他说:“也许我的选择错了,但我如今已没了退路。”

    我愣愣地任他抱着,大脑还在神游之中,在酒精的麻痹下,很难做出迅速的反应。

    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从楼道间消失了。

    我回了屋子,不知不觉走到窗前,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雨中,没有奔跑,没有撑伞,缓慢地、一点点地行走着。

    突然我看到一个女人纤弱的身姿,她撑着伞走下车,她面部的表情我看不真切,想来该是极为温柔的。她一步步向着雨中的男人走去,抬起手,缓慢而仔细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水珠。最后,她挽着他的手臂,一起上了车。

    临上车的时候,我看到他向我这边望来,仅是一眼,却足以让我铭记,那里面有着的即使我隔了这样遥远的距离依旧能够感受到的无奈,带着荒凉与纠结的味道,蔓延……

    “小冉姐,出事了!”小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我收起手中的报纸,有些不悦地看向她:“怎么了?”

    “上次那个要『自杀』的男人又闹起来了,据说还是因为那事,他说飞扬骗他,还说……”

    “还说什么?”

    小喜支支吾吾地不肯明说。

    “他说什么你就直说,干什么支支吾吾的?”

    “那个……”她咬着嘴唇,微微抬起眼睛偷偷地看向我,“他咒你不得好死,说你上次是在糊弄他,你这样耍人玩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好。”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现在在哪儿?”

    “在外面正闹呢。”

    我急忙走了出去,胸脯一起一伏,彰显的是我内心无法名状的怒气。

    为了他的事,我没少花时间,也已经和于姐、郭总商量了,工人们的保险还是要给的。

    当我赶到飞扬的时候,他已经被保安抓住了。他双眼通红,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看到我便奋力挣扎起来:“你不得好死!你虚伪得让人恶心!把我的钱给我,我拿了就走!你不是以你人格和信誉担保吗?我呸!”

    “你们放开他。”我说。

    保安有些为难地看向我。

    “放啊——”我突然大喊道。

    其中一个穿着规整制服的保安看着我说:“苏小姐,这是于总的意思……”

    “于姐?”我蹙眉。

    “放了再说。”

    “可是……”他皱着眉,一脸难办的样子,“您别难为我们了,于总已经交代说他精神不正常,要把他送进精神病院调养,我们已经叫了车,正打算送他过去呢。”

    听完这话,一直被架着的男人更加激动起来,像是一只狂狮般,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一搏。他摆脱了保安的钳制,猛然向我冲来。

    那张脸上的表情狰狞,他抓着我的肩,像是要把我捏碎一般,使劲地摇着:“你说的待遇、你说的补发、你承诺的一切呢?你们在上位的人都是一个样,克扣了我们的钱不说,竟然还要把我往死里弄!我没有精神不正常,我不会去那个鬼地方的!今天我就是死,也要先把你这个骗子弄死!”

    说完,他的手开始上移,带着凉意的手指伸向我的脖子。

    我的大脑开始缺氧,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时,我听到了他的咒骂声。

    保安架着他上了车,并安慰似的对我说了一些话,我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们说了什么,我只是惶然地站在那里,浑身开始一点点变冷。刚刚他离去的眼神太过恐怖,还有那冰凉的手指触及肌肤的感觉,想起来都让人心有余悸。

    我缓过神来之后,第一时间去找了于姐,我甚至激动得没有敲门就直接走了进去。

    于姐正在和一位大客户谈话,看到我一脸死沉的表情,转过头和那位客户说了几句话,便率先走了出来。

    “怎么了,小冉?”她问。

    “于姐,那个员工的事你为什么不处理,钱为什么不给?”

    “我们现在资金周转不开,而且那种现象并不只是他一个,保险更是不能开那个先例,给了他,便不能不给别人。”

    “可是情况不同,而且那是最基本该有的保证。”

    “他们不是精英,走了一个还可以找到更多的,没必要把钱花在这上面。”

    “但是再多几个员工像他那样闹,对飞扬的影响会更大,就如同那天,如果他真要是跳下去见了报,那后果,于姐你该比我更明白。”

    “不是没跳吗?就算他真的跳了,给报社多些钱也就没事了。”

    “如果别的员工也跟着闹起来了呢?”

    于姐没有吱声,而是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竟是因为这个才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这样的威慑……”我怎么也不相信我面前的于姐竟是这样的人。

    “好了小冉,刚那个客户是来谈投资的事,我得马上进去了。今天这事你别管,这点小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不值得。”于姐说完转身进了屋。

    那高雅的职业套装、高高挽起的头发、钻石的戒指,还有那一身贵气、往昔的那份亲切,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遥远起来。

    我甩开头,想要忘记这件事,却怎么也做不来。

    下午我去了一趟精神病院。

    我通过关系把他弄了出来,然后从自己的积蓄中掏出一笔钱,比他应得的钱又多加了百分之十给了他:“这是飞扬公司补给你的,拿着吧。”

    他看了一阵我,又看了看我递过去的钱,犹豫着接过去,停顿了一秒,迅速打开信封。

    直到看到里面躺着是货真价实的钞票,那张黝黑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真诚而腼腆的笑容。

    如果我没有『插』手,他是不是就要在精神病院里度过,然后或许有一天,他就会真的疯了?

    这一刻,我认为我做了一件我应该做的事,甚至在为救赎了一个灵魂而感到欣喜。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开始怀疑,我那天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错了。

    风刮得很大,男人站在风中,叫嚣着要『自杀』,所说的话语、所有的表情都在重复着,甚至让我分不清每个人的脸上到底有什么不同。除了那略微不同的口音,似乎真的是不同的。

    终于登上了头条,飞扬的负面消息源源不断,接连几天传来有人站在屋顶要『自杀』的消息。

    虽然不关我的事,却因我而起,我一个地方接一个地方地赶去,疲于奔命,阻止了一个却又多了一个。

    于姐也跟着过来了,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疲惫。郭总甚至有几次也亲自过来,更多的时候却是往报社跑。

    最后飞扬终于被『逼』得不得不给每个员工加了保险,又补发了钱,而这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使得飞扬那天正在洽谈的那个投资项目只能暂时搁置。

    于姐『揉』着额头,神『色』似乎极为疲倦。她不再很热情地同我说话,但也没有责怪我什么。其实我宁愿她责怪我,这样我的心里便会好过一些。

    我从飞扬的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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