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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星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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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学以来，许玮泽把这一点点一点点的细碎的温暖接二连三的用到了颜容身上，颜容再傻也应该感觉到了。
她一半担心一半沉醉。
最少她敢肯定的是，就算许玮泽不是喜欢她最少也不会讨厌她。
她想，老天怎么会对她这么幸运呢？
那么耀眼明亮的少年，此刻离她那么近，而且对她那么友好。
她比袁思源还要幸运。
只是，纵容那是她心里的白月光，是她心底最渴望触碰的柔软，她也不敢离得太近。
许玮泽家世好、性格好、长相好、气质佳，和她这种住在阴暗房子里的平凡少女格格不入。
在他的光环之下，只会把自己衬得更加渺小不堪。
就像一束汇集焦点的镁光灯突然打在正躲在黑暗里卸妆的小丑身上，让她的自卑顿时无所遁形。
她更怕的是下一秒镁光灯就会发现搞错目标继而移开。
“假如没有见过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就现在这一点阳光就够她暖整个冬天。
“慕湛，你也帮帮我吧，书太多了，我抱不动。”
尤尔尔坐到蔡小婉的板凳上，身体前倾胳膊搭在腿上撑着膝盖，一双好看眼睛十分勾人。
“我和后面的一样，现在没空。”
慕湛头也不抬，淡淡的说。
此刻他玩游戏正玩得正是入迷，胡乱的敷衍了事。
“那和我说说话有空吧？”
尤尔尔也不生气，继续耐心的问。
“没有。”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呢？”尤尔尔娇嗔一声站起来离慕湛进了一步，低头看他的游戏界面，投其所好的问：“你在玩什么游戏呀？”
“传奇。”
尤尔尔嗲嗲的说：“能教我玩吗？”
慕湛抬起头给她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嫌弃的说：“不行。”
韩瑜在一旁没憋住，“噗嗤”笑出声。
女生怕是不知道男生在玩游戏方面是非常执着的，理你两句就不错了，哪有空指教你。
尤尔尔尴尬的看着韩瑜，韩瑜敛起笑容，看向窗外。
慕湛把手机放进口袋去厕所，韩瑜站起来敲敲许玮泽的桌子，许玮泽和孙奇跟着一起去。
尤尔尔撇了撇嘴，收拾书。
黄正义突然站到尤尔尔身边问：“需不需要帮忙？”
尤尔尔甜甜一笑，“好啊，谢谢你。”
黄正义脸微红，紧张的说：“不客气。”
方妤娴坐在颜容的斜前方，颜容的同桌是个胖胖的男孩子，叫付安，一笑起来会有一个小酒窝。
除了离许玮泽远了一点，其他的一切好像还不错。
远一点也好。
吃过午饭之后，方妤娴回宿舍，颜容去厕所洗完手回教室休息。
“小妹妹，在这里坐得还习惯吗？”
她才坐下来，许玮泽就从前门进来，跨坐到过道对面的桌子笑着问。
“啊？嗯，挺好的。”
听到许玮泽的声音，颜容抬头，睫毛微颤，吶吶的点头。
孙奇他们三个从后门进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许玮泽一眼，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这么早回教室就是为了给人家送水喝。
“我怎么发现你每次和我说话都有点紧张？”
许玮泽轻笑出声，声音很好听，像水滴打在竹叶上，挠得颜容耳腔痒痒的，却又忍不住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不是，我……”颜容动了动喉咙说：“我没有紧张。”
“那是因为渴？”
许玮泽双手扶着桌沿，身体向前倾，唇形上悬挑眉问。
“啊？哦……天热。”
颜容说着还配合的用手扇扇风，傻里傻气的。
许玮泽两只手向伸摸到两瓶酸奶，顺势放到颜容的桌子上，“喝吧。”
“啊？我……我……”颜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个字，两只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胡乱的瞅。
“我……我什么？”
许玮泽轻笑一声跳到地上站好，手随意的放在颜容的桌子上，嘴角笑意明朗。
颜容两只纯粹的眸子滴溜溜的看着许玮泽。
和煦的阳光通过稠密的树叶洒落在许玮泽身上，形成金色的光晕。
他就应该踏着光芒出现，只不过弄错了对象。
她动动嘴唇，却还是只喉咙里挤出一个，“我……”
颜容觉得四周空白得吓人，只有清晰的心跳声在她耳朵不停地回荡。
“傻。”
许玮泽笑意加深，轻轻的吐出一个字，一只手扶着后颈懒洋洋的走到后面。
颜容垂眸，盯着那两瓶牛奶傻笑。
然后把牛奶塞进课桌里趴下睡觉。
“唉，泽泽很开心嘛？”孙奇斜了眼许玮泽，慢悠悠的问。
“没你开心。”
许玮泽悠哉的坐好。
“今晚还去开黑吗？”孙奇趴在桌子上问，好让前面两个人也能听到。
“好。”
慕湛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深邃。
“湛湛，换一家玩吧。”
韩瑜靠着窗蹬，踢了踢慕湛的板凳问。
慕湛转头，眉头微蹙，不太理解韩瑜这句话的意思。
“到时候那几个女人在一起闹开了，能把人烦死。”
韩瑜勾着唇把手搭在孙奇的课桌上，*的说。
“哇哦，其实我有点好奇她们开撕会不会很震撼。”
孙奇歪着脑袋，裂开嘴笑。
许玮泽：“到时候要不要把你丢进女人堆里？”
孙奇摇摇头，“还是算了，我这张帅气的脸如果被蹂躏就亏大了。”
“奇子，我觉得你可以，你头发短，占优势。”
慕湛低声调侃。
最少揪头发的时候，孙奇可以勉强躲过去。
“是吧，那我帮你招呼着点，你说是逮着正宫还是抓着那个塑料姐妹啊？”
许玮泽俩只手在空中滑了两下吓唬他：“小心那些女人拔了你的皮。”
“行啊，到时候我就讹上湛湛了。”
孙奇来回摆头悠哉的说。
“算了，我还是换一家网吧吧。”
慕湛笑。
“嘁，小气鬼。”
“cosplay电风扇啊你，摇来摇去的，烦死了。”
许玮泽推了一下孙奇的头。
“哦，我烦，你的小妹妹就不烦。”
孙奇忍不住撇撇嘴，又继续摇头。
“行，你也不烦好了吧，等会摇得你头晕，别叫。”
许玮泽斜了他一眼。
“呀，头晕了，晕了……”孙奇捂着头作势往许玮泽肩膀上倒，许玮泽推开他的头又黏上。
颜容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弯着嘴角睁开眼换了一个方向趴着睡。
蔡小婉和尤尔尔坐在第三组第三排。
她们俩从前门进来绕过讲台，经过颜容的课桌时故意撞了颜容的桌子一下，桌子晃动了一下，颜容睁开眼茫然的看着蔡小婉和尤尔尔。
“呀，对不起呀。”蔡小婉抬起下巴敷衍的说了一句和尤尔尔向后面走去。
颜容的原不原谅根本就不重要，因为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尤尔尔和蔡小婉也没穿校服，两个人都穿着裙子，裙摆随着走动，如漂浮的花瓣。
许玮泽蹙眉抱着胳膊靠在墙上。
尤尔尔把一瓶饮料放到慕湛的桌子上，漂亮的手搭在课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着，红色的指甲油划出一个妖艳的弧度。
她低低的出声，“慕湛。”
慕湛睇了她一眼，薄唇淡淡吐出一个字，“说。”
“你晚上都去哪里玩啊？”
尤尔尔眨了眨眼，精心描绘的眉毛微微上扬。
慕湛的淡淡的眨眼，没有多余的表情，“你想去？”
尤尔尔欣喜的点头，“对啊，对啊。”
“不欢迎。”
尤尔尔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堪比调色盘。
韩瑜勾着唇转移视线看向窗外。
尤尔尔身体往前倾了一点，委屈巴巴的说：“慕湛，你觉得我哪不好，我可以改啊。”
慕湛不悦的蹙眉，冷淡的说：“你太烦了。”
尤尔尔有些赌气的说：“那我就站在你旁边不说话可以吧？”
慕湛瞥她一眼没说话，手指在游戏界面滑动着。
蔡小婉这次没找许玮泽搭话，嘴角上扬，目不转睛的倚在尤尔尔身后。
许玮泽抿嘴嘴坐直身体，似笑非笑的看着蔡小婉，“蔡小婉……”
听到许玮泽喊自己的名字，蔡小婉把目光移到许玮泽身上，故惊讶的问：“有事呀？”
许玮泽十指交叉搁着下巴，淡淡的开口，“别找颜容的麻烦。”
那微凉的目光旋旦在她脸上，警告意味明显。
蔡小婉顿了顿，无辜的说：“颜容是谁啊？”
“你知道我说谁，别打她主意，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蔡小婉的手暗自捏紧，脸上黑的不像话，转身快速的往自己的座位上走，经过颜容座位的时候还不声不响的“哼”了一声。
“小婉。”
尤尔尔看了看完全不理她的慕湛，离身去追蔡小婉。
颜容根本就没睡，她睁开眼又闭上眼睛。
心里被一种叫甜蜜的东西填满。
今夜没有月亮十四（）
放学后，颜容背着书包往教室外面走，许玮泽手插口袋倚在教室前门口等她，也没想要做什么，就是和她说说话。
慕湛他们在后门那里远远的观望，那个位置很容易让袁思源春心荡漾，她一下课就开心的走到慕湛身边和他说话。
陈子沫跟在袁思源身后，时不时的看慕湛两眼。
孙奇怕一个不小心，这两个塑料姐妹花就会撕起来，拽着韩瑜去楼道口抽烟。
颜容从座位里出来就看到许玮泽安静的站在门口，他穿着白色的短袖，头微低，额前柔软的碎发有意无意的遮住双眼，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
有那么一瞬间颜容觉得许玮泽就是一帧静止不动的影像，他就立在那里，身后是翠绿的树木，昏黄色的阳光被推到远处，走廊里的白色的亮光越发显得他清澈、干净。
颜容抿抿唇往门口走，等她快接近许玮泽时，他的头全部抬起来，漆黑的眸子发亮，嘴角噙笑一抹微笑。
颜容听到他说：“小妹妹，有点慢啊。”
颜容的脚停在原地，愣愣的跟许玮泽对视。
他又轻笑了一声，“傻了？”
颜容反应过来，猛地摇摇头，“……没有。”
“小妹妹，你家住哪里？”
“太叶区。”
颜容说完谨慎的注视着许玮泽的脸，希望他能想起来什么。
“有点巧，我外婆住在那里。”
许玮泽看了眼远处的阳光笑着的说，但他的笑容里好像渗出来一点悲伤，颜容还没来得及分辨就立即就消散在空气里。
耳朵只剩下他的浅浅的笑声。
“……哦。”
她还知道他以前在太叶中学上过学，只是到初二以后就再没见过他。
她还知道他在学校里用“举手之劳”帮过一个走路不用耳朵的女同学。
她还知道他被初中同学称为“惹祸精”。
她还知道他笑起来很温暖，像浓厚的乌云层里透出的阳光。
压抑的情绪瞬间被释放。
“回去注意安全。”
许玮泽往前站了一步，嘴角含笑，淡淡睨她。
“哦，好，谢谢。”
颜容抿着唇点头，然后抓着书包带子仓促的往外面走。
颜容的脑袋一片空白，此刻她只能听到“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慕湛，你晚上会去哪里玩？”袁思源凝视慕湛的脸温柔的问。
“网吧。”
慕湛垂着精致的眉眼懒懒的看着袁思源，有一点小小的颓废。
“你玩游戏？”
袁思源眼睛亮亮的，崇拜的问。
“嗯。”
慕湛抬眉又垂下去，怏怏的神情一览无余。
袁思源往慕湛跟前站了一步，“玩什么？”
“LOL。”
“听别人说这个游戏很好玩，我想也试一试，能和你一起去吗？”
袁思源说话的时候，温柔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慕湛。
慕湛眉尾轻抬，“随便。”
袁思源立刻眉开眼笑，娇嗲的说：“那一会我不会你教教我呀？”
“嗯。”
陈子沫站在一旁恨恨的咬了咬唇，眼里一片黑暗。
“子沫，一会我去网吧，你去吗？”袁思源回头问。
陈子沫冷下来的脸立即恢复正常，弯着眼角看了一眼慕湛，笑的回答：“好啊，我也想玩一玩呢。”
许玮泽从教室前门走到慕湛这里，倚着栏杆问：“他们俩呢？”
慕湛目光从陈子沫身上略过去落到韩瑜和孙奇身上。
“奇子、阿瑜，走了。”
慕湛眉眼半抬，低哑着迷离的嗓音喊。
“哦，哦来了。”
孙奇和韩瑜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大声回答。
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后，颜容停下来微喘着气。
心里面有什么在悄无声息的变化着。
这应该是所谓的男孩子对女孩子示好，就是这样的吧？
许玮泽是喜欢她吗？
应该……是……应该……不是吧？
颜容不敢再往下想，如果他只是觉得好玩或者只是想和她做个朋友，那她该怎么办？
但是……
应该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吧？
又想到中午许玮泽和蔡小婉说的话，颜容立即期许起来，抿唇藏着笑的背着书包去地铁站。
夕阳被拉长，天边被晕染成大片橙色的水墨画，纹缕轻飘。
一到放学点，地铁里面人就挺多的，颜容靠在安全玻璃上眼前浮现的全是许玮泽的笑容。
他真好看。
颜容拉动陈旧的防盗门，生锈变形的铝合金摩擦着地面，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她进屋把书包放进房间里，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去厨房。
直到水把她的手指泡得发皱，颜容才甩甩手淘米煮饭。
今天颜妈妈回来的有点早，她拎着菜穿着高跟鞋“吧嗒吧嗒”往里面走。
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的颜容的耳膜，颜容隐约感觉不妙，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手上的动作也轻了很多，第二遍洗米水也不倒了，直接放到锅里煮。
“颜容……”
颜妈妈进来没有在颜容的房间看到她的身影，在屋子里叫。
颜容的心咯噔一下，低低的出声，“妈，我在煮饭。”
颜妈妈拎着菜往厨房走，嘴里不悦的念叨着：“怎么才煮饭？回来这么晚？”
颜容看了看窗外，室外还是昏黄一片，夕阳在地平线下面翘着尾巴，并没有完全落下去。
平常要等到天变得黑白了，颜妈妈才会回来，今天是她早了。
颜容站到厨房外抿嘴不语。
颜妈妈恨铁不成钢的说：“爸妈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不是让你玩的，你这个死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然后哀声叹气的睨了颜容一眼进厨房放下买的菜。
颜容刚刚才做好主要的程序，还没来的及拖地，地面上难免会沾上水滴，颜妈妈一看到立马就炸了，回头怒视颜容说：“你知不知道爸妈在外面工作多辛苦啊，你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连点家务都做不了？地上的水滴都看不到啊……”
颜容想，估计是颜妈妈真的是更年期了，她听一听就过去了，谁知道她越说越激动，颜容一声不吭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她。
颜妈妈拿手使劲戳颜容的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个没用，真不知道我是倒了什么霉生了你……”
颜容对颜妈妈的动作始料未及，连连被戳的踉跄直退。
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突然歇斯底里的颜妈妈，眼泪不自觉就下来了。
颜妈妈从她上初中以后就很少打她了，多半是恶言相向，现在这种无理取闹的发泄，让颜容对未来的路突然更加迷茫了。
“你还敢哭啊，一点用也没有……”
颜妈妈怒视颜容一直喋喋不休，直到最后她自己却突然哭了起来，座在沙发上抹泪，嘴里面还不停数落着：“我怎么这么命苦，我去死了算了……”
这种氛围，颜容受到的影响要比今天学校学了一个星期的感触还要大。
她是真的是心疼不起来颜妈妈，但这样站在这里干流泪，她又怕下一秒被骂。
颜容用袖子抹干眼泪，默默的走进厨房，蹲到地上打开袋子摘菜，把所有的菜洗好后，颜容用拖把拖干地上的水再放到卫生间洗干净沥水。
做好这些后，回房间看书。
整个屋子里回荡着颜妈妈经常说得大差不差诉苦的话，嘤嘤的哭声在采光不好的屋子里显得格外诡异。
“我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
颜妈妈在外面又哭诉了一会才起身去厨房，等爸爸回来了肯定又会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但今天好像比以往更贴心了，颜容疑惑了一下又默默低头吃饭。
颜容想，最少妈妈应该很爱爸爸。
吃完饭后，颜容站起来把碗放进厨房，还没走到一半，颜妈妈发话了，“颜容啊，今天你洗碗吧。”
“哦，好。”
颜容抿抿唇，把碗放进厨房，洗了手进房间看书。
“去房间别想着玩，把今天老师教过的再学一遍，再学学明天要上的课。”
颜爸爸睨视颜容低亢的说。
“好的，爸爸。”
颜容坐到房间里听到颜爸爸低声问：“怎么样？”
颜妈妈更小声的回答：“说有点炎症……”
后面的颜容就没听清了，她拿着笔看题。
颜妈妈吃完饭后扯着嗓子喊，“颜容，来洗碗。”
“哦……哦来了。”
题目做到一半，颜容想把它做完，就坐在椅子上没动，颜妈妈急哄哄的走到颜容房间里数落她，“你这个孩子怎么干什么都这么慢？你看楼上的XX，她妈说她家里面的家务她全包了……”
颜容把笔放到草稿纸上，起身去厨房洗碗。
笔下面的练习题就差最后一个答案。
楼上的XX已经不上学了，一直窝在家里，具体有没有做家务，颜容不知道。
颜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用到站在那里呼吸都是错的。
颜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最近某个知名的台在重播《粉世家》。
风流倜傥的七少爷的金燕西刚刚相识了清秀脱俗的冷清秋……
颜妈妈靠着沙发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感叹董洁是真的漂亮。
颜容把饭桌收拾了一遍去厨房，楼上这时恰巧也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远处有微弱的蝉鸣、蛙啼、虫叫……
颜容把地拖好后去房间继续做题，刚才那题她又找不到思路了，拿过草稿纸从头开始算。
室外渐渐没了响声，灯也悉数暗下去。
颜容去洗澡，颜爸爸和颜妈妈已经进房间里面了。
躺到床上，颜容枕着胳膊回想今天的一切，某一种想法正被喜滋滋的冒出头，但她怎么也不敢抓住。
今夜没有月亮十五（）
第二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下课后班上的同学明显比平常兴奋很多，恨不得爬上桌子把屋顶掀了，拿个扫帚把太阳撞下来。
颜容和方妤娴一起去上厕所，回来后从窗户外看到许玮泽站在她的课桌前，手指弯曲撑在上面。
目光懒散的定在桌面。
颜容一愣，继续往前走，方妤娴明显有点兴奋，她激动的捏着颜容的衣袖，“唉，颜容啊，他是不是找你啊？”
“啊，不知道。”
颜容稍微有点窘迫，神色紧张的把目光从许玮泽身上移开。
“哎呀，你都脸红了。”
方妤娴像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凑近颜容的脸稀奇的说。
“这么黑能看到吗？”
颜容不自觉摸摸脸问。
“你本来就白，根本就没晒多黑，你看我才黑呢。”
方妤娴伸出胳膊跟颜容对比，颜容的手确实比方妤娴好那么一点。
是不是说她还没到特别难看的地步？
“还有你长得很显小，看起来就比我们顺眼很多。”
颜容认真的凝视方妤娴，“你也很顺眼的。”
“哈哈，我一直知道，快走吧，这个大帅逼好像找你有事。”
方妤娴从后面轻推了颜容一下，低声说。
颜容听到方妤娴的那句“大帅逼”睁大眼睛看她，方妤娴立马捂嘴，笑嘻嘻的往座位上溜，“一时口误。”
颜容眯眼笑了笑，从讲台绕过去，许玮泽看到她过来，嘴角蕴着笑，弯曲的身体也站直。
“愣在那里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许玮泽抬了抬下颚，尾音稍抬。
在前排的同学一会看看许玮泽一会看看颜容。
颜容不好意思的往座位这边移。
“学蜗牛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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