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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俏厨娘-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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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家几个族叔登时跳了起来,指着阿俏的鼻尖,破口大骂了一阵,什么“忘恩负义”之类的全说出来了。

    阿俏却并不在意,冷笑着一转身,撂下一句话:“你们若能说出,阮家何时何地,曾养过我,教过我,指点过我如何做‘阮家菜’,我自然将‘阮家菜’双手奉上。”

    阮家族里被震住了,呆了片刻,又开始嚷嚷着生恩未必就不如养恩之类的话。

    阿俏却没有心情再听了,径直从阮家出来,寻到沈谦,在男人面前沉默了许久,才将胸腔一口闷气缓缓吐出,抬头问她的男人:“你说,我如今,怎么做,才能将‘阮家菜’整个儿买下来呢?”

    这是她早就想过的计划。

    人人都知道,“阮家菜”需要传承。可是阮家虽然嘴上叫得凶,但实际上却无人愿意接手。人人都想得利,却不愿意付出那等辛苦。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阿俏放了手,离了阮家,任“阮家菜”自生自灭,那阮家就有再精美辉煌的楠木厅也没有用,“阮家菜”终将走向没落——因为阮家再没有第二个人,像她这样执着,像她这样真的舍不得放开手。

    “将阮家买下来?”

    沈谦的目光在阿俏脸上一转,便在阿俏身边坐下来。他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望着阿俏说:“不错的主意么!”

    这个丫头,始终都坚持着要自己解决阮家的事,不愿让他这个姓沈的出面——

    他便帮阿俏细细地分析。

    “眼下情势很清楚,‘阮家菜’首先是属于你家这一支的,与阮家族里其实并无直接的关系。理论上阮家族里对‘阮家菜’的归属,并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力”

    阿俏叹了一口气,说:“可实际上却有,而且说三道四起来,比我自家人都更要凶!”

    整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她的祖父阮正源和父亲阮茂学迄今为止都还没说过什么,一直以来都是族里几位叫嚣个不停。

    沈谦一伸手,随手拿了两只洋火盒子搁在桌面上,伸指轻轻一弹,已经先将左边那盒洋火盒子弹倒。

    “那就先让族里别再说话了。只不过,咱们不能打草惊蛇,别将你的最终目的轻易先泄露出去,咱们可以另寻一个由头。”

    沈谦凝望着倒在桌面上的洋火盒子,唇角慢慢勾起,微笑着说:“对了,之前你的名字,是不是上过阮家的族谱?”

    阿俏不解其意,点了点头。

    沈谦便笑道:“那便不如让世人先去好好吵一吵,结了婚的女子,凭什么不能继承娘家的祖宗家业!”

    阿俏凝神一想,说:“那可得吵上一阵呢!”

    沈谦点头微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接着望着兀自立着的,另一枚火柴盒。

    “你们‘阮家菜’是将干股分作了十份,由家人各自持股对!”沈谦问。

    阿俏点点头:“眼下我刚好有一半儿!”

    她原本只有一成干股的,此前母亲宁淑将手里的两成都给了她,阮清瑶的干股请她代持,而小弟阮浩宇,也签了授权书,将自己手中的干股转交给阿俏代持。

    剩下的五成之中,老爷子阮正源手里有三成,阮茂学手里有一成,还有一成落在了常姨娘常小玉手里,至今未能收回。

    “可惜,有点儿可惜。”沈谦听阿俏解说,连道惋惜。

    “如果你有超过一半的股份,你就干脆自己收购自己的产业,待到需要阮家同意的时候,你就行使权力,批准阮家将‘阮家菜’卖给你自己。如今刚好只得一半么,倒是有点儿麻烦。”

    他听阿俏说了一遍,便叹道:“阮老爷子手里那三成,都不用肖想了。他恐怕是最反对你带走‘阮家菜’的人。”

    阿俏忍不住问:“为什么?”

    “若是他站在你这一边,阮家族里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声音。”沈谦莫测高深地笑着。

    阿俏登时不说话了,抿了嘴,心里记起很多事儿。片刻之后,她点了点头,同意沈谦的意见。

    “至于你父亲,和你父亲的这位姨娘么,你觉得哪一位比较好拿下?”

    沈谦继续笑着问阿俏。

    几天后,阿俏由沈谦陪着,来到城南一座小院跟前。阿俏回头看看沈谦,沈谦在她身后微笑着点头鼓励。

    阿俏便转过身去,伸手叩了叩门。

    “这是哪位啊?”院门打开,里面的人欢然便道:“哎呀,真是稀客,这是咱们家的三小姐呢!”

    门里的人再瞅瞅沈谦,神情更加热切,高声道:“这位不会就是三小姐那位乘龙快婿!都听城里人说了。说咱家三小姐嫁了金龟婿,我实实没想到三姑爷竟是这样一位相貌堂堂的少爷。”

    阿俏的脸就有点儿黑。

    开门的人是常婶儿。

    常婶儿将笑脸摆得这么真,将话说得这么热络,感情她以前对阿俏多好多亲热似的。

    沈谦淡淡一笑,说:“怎么,感情你是觉得我配不上阿俏,还是觉得阿俏配不上我?”

    常婶儿立即一哑,方才省过来她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够妥当。

    可是这常婶儿脸皮厚啊,管她说了什么瞎话,都厚着脸皮将人往里迎:“快请,小姐,姑爷,快请!”真当自家是阿俏娘家一样。

    常婶儿是这么一副态度,里面常小玉的态度却又天差地别,迥然不同。

    这是阿俏时隔多日之后再次见到常小玉。

    常小玉那厌食的毛病大约是好了,这时候人看上去比阿俏最后见到她的时候要稍稍丰润了一点,只是脸色依旧枯黄,旗袍袖子下面露出的手臂也还是干瘦干瘦的。

    双方见面,常小玉始终冷着一张脸,先是将眼光转至沈谦那里转了一圈,再缓缓转回阿俏这里,看着阿俏的目光,流露出几分既羡又妒的情绪。

    只是她开口却依然有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味道:“三小姐,您是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您怎么想起来来看我的?”

    还没等阿俏回答,常小玉已经自行接口,笑道:“不过我倒是听说了,如今这满城风雨的,咱们三小姐可是城里的风云人物呀!”

    阿俏大方地点点头,说:“我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她口中的这件事,是指城中的大讨论,关于出嫁的女子能不能继承家业的:

    事情是由上官文栋家里的省城报社先将报道抛出来的,虽然报道化了假名,可是明眼人依旧能看得出说的乃是阮家——私房菜做得好的年轻女子,又是刚刚喜结良缘的,省城就只有阿俏一个。

    这报道在省城里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了新派和老派的大争论。

    老派人士坚持观点,女子但凡嫁人了便是外姓;新派便反诘,说夫家都没有提这种要求,娘家反而要将自家闺女往外赶,这不是个道理。

    再者,时代不同了,既然社会上已经提出破除陈腐观念,提倡男女平等,那一家之中,无论是男是女,就该各凭本事,各自竞争,让真正有能力的人来继承,不该仅凭性别、姓氏,甚至婚否,这些条条框框束缚了手脚。

    如此议论纷纷,吵个没完没了。而阮家更是在风口浪尖上,动不动有人来问阮家族长的看法。族长阮正泓曾经态度强硬地答了一次,立即被人一字一句地驳了回来,驳个体无完肤。族长立即缩了回去,再也不敢出头。

    阮氏族中还有几个一向窝里横的族叔,听说有这等事,也纷纷发表意见,声称阮家是省城最正统,最老派的人家。他们家中便各自有在外做事或是上学的子侄回来抱怨:家里所谓的“正统”、“老派”,不过是抱着陋习不肯撒手罢了。

    “爸,茂学叔家的事儿,您跟着凑什么热闹?”阮茂祥的儿子阮浩舟自认为不是新派,可也看不过眼他爹这些所谓的“老派”,“明明是茂学叔家里的生意,您这帮着吵来吵去,家里能多一角钱么?”

    阮茂祥脸一红,脖子一梗,当即斥道:“你这小子,又懂什么?这是千百年来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在咱们手里没了!”

    阮浩舟继续嘲笑自家老爹:“您就等着瞧,再过个几十年,这种规矩就一抹影儿都见不着了”

    阿俏听说了了这些事以后,不置可否。她也知道这种争论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个结果。“男女都一样”这口号这都已经喊出来好多年了,但也还需要随着这个世道慢慢往前走,也许要走好久,女孩子们才能争取到她们应得的权利。

    然而她还是要为自己争一争。

    所以此刻她来到常小玉住的小院这里,就是为了常小玉手里的那一成干股。

    常小玉听阿俏说明了来意,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阿俏,忽然冲阿俏一笑,唇角高高扬起:“三小姐,真想不到,你竟然会为了这件事来求我!”

    她早先曾经暴瘦过,后来渐渐恢复,但是此刻得意一笑,脸上肌肉牵动,那笑容令人见了觉得毛骨悚然。

    “是,我需要这一成干股。”

    阿俏很平静地说。

    “哈哈,”听见阿俏说得这样诚实与直白,常小玉忍不住畅快地笑了起来,“想不到啊,三小姐,你为了争祖产,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竟还能想起来求我。”

    阿俏面色不变。

    她争“阮家菜”,并不是在“争产”,而是要让这祖传的手艺有机会能延续下去。只是这些,在常小玉面前,她并不想辩驳:常小玉听不懂,也不会关心。

    “你难道不怪我引诱二老爷,故意讨要这一成干股,因此离间老爷与太太之间的感情,导致太太要与老爷离婚?”常小玉越笑越开心,想想真是得意,“像我这样低贱卑鄙的人,你到头来,竟然还是要来求我。”

    常婶儿在旁边听得非常尴尬,常小玉口中的“低贱卑鄙”,虽是自嘲,却也连她这个做娘的也骂到了。

    “离开我爹,是我娘自己的选择。她离开的时候,没曾责怪任何人,我也犯不上迁怒于你。”

    听阿俏这样一说,常小玉惊讶地将嘴握了起来,眼珠转转:她实在没办法明白宁淑离开阮茂学的情由。

    “你手里的这一成干股,也是我爹给的。我做儿女的,没办法左右父母的决定,但是我希望你看在这件事有利可图的份儿上,能将这一成干股度让给我。”

    阿俏说得非常沉稳,一点儿也不动气,沈谦坐在她身边,便用赞许的眼光望望她。

    “你将这成干股的处置权转让给我,我保证你在未来可以享用这成干股带来的全部花红。”

    阿俏淡淡地笑着,说:“当初都是生活在一个宅门下的,‘阮家菜’是个什么情形,想必你也知道得很清楚。你该明白,是‘阮家菜’离不开我,而不是我离不开‘阮家菜’。也只有我执掌着家里的生意,你才能继续稳定地从这成干股继续获利。”

    “若是我就此撒手,你也只会是空守着一成干股,得不到任何利益而已。”

    阿俏很有信心地说,她紧紧地盯着常小玉,想看这个女人究竟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没想到常小玉这时候正抬头望着沈谦。

    常小玉与阿俏年纪相仿,见沈谦相貌俊美,偏又温柔体贴,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转脸望向阿俏,心口像是被压抑了一股闷气,无处宣泄。

    于是她冷笑着说:“除了花红之外,我还要两千现洋,直接在银行里给我开好户头,将现洋存入。”

    她说完这话,与常婶儿对视一眼,母女两个互使眼色,显然是事先商量过了。

    两千大洋?

    阿俏一愕。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起来常小玉那贪得无厌的秉性依旧,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

第211章() 
阿俏最终两手空空地从常小玉住的小院出来。两人没能达成任何协议。

    也不是阿俏出不起这两千大洋,而是常小玉贪得无厌的眼神令她感到忧心。常小玉现在就这样狮子大开口,在将股份正式转让给她之前,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说来还是要怪她的父亲阮茂学耳根子软,更是个心肠软的滥好人,明明与这个常姨娘没有多少感情,偏偏经不住蛊惑,将一成的干股赠了给她。在父母与常小玉这三个人的关系之中,如果冷静地看,阮茂学未必不是个受害者,常小玉根本不是什么赢家,而母亲宁淑则未必便输了。

    沈谦好笑地看看阿俏,低声说:“这件事要不要我帮你?”

    阿俏抬起头,看着男人,很认真地回答:“你的好意,我很感激!”

    她随即看见男人眼神玩味,神情里带着好笑,仔细一想,登时有点儿脸红。只不过她还是认认真真地说:“只是这件事,是阮家的事,我想自己,自己去”

    沈谦忍不住叹了口气,伸臂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微笑着说:“是是是,夫人之命,哪敢不遵。”

    他随即凑在阿俏耳边,小声说:“只要你在需要帮忙的时候也能记住,我也是你阮家的好女婿就行”

    阿俏新婚未久,听见沈谦开口调笑,还是会红着脸伸出粉拳打回去。娇嗔还未出口,只听沈谦严肃地说:“那个常姨娘不是良善守信之辈,你家的干股落在她手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拿回来的,长久下去,必然会有麻烦。”

    阿俏听他突然换了一副口吻,也忍不住一怔,凝神思考,该用什么法子来处理常小玉手中的股份。

    如果常小玉手里那一成股份也没法为她所用,剩下四成分别在祖父阮正源和父亲阮茂学手里,这两人,眼下正站在阿俏的对立面,要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很难了。

    阿俏正犯了难,却得阮家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阮正源老爷子想要见她。

    阿俏回到阔别数日的阮家大院,门房见到她,多少觉得有些尴尬,颤颤巍巍地称呼了一声:“三小姐!”

    倒是阮家厨房里的人听到消息,呼啦啦地全涌出来看阿俏。

    “三三小姐!”二厨和其他帮厨们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似乎阿俏将他们这批人全抛在脑后,不要了。

    只有高升荣一个还维持着表面的冷静,结结巴巴地说:“三小姐,恭喜,恭喜三小姐”

    余人这才想起来,他们的三小姐这才新婚,也跟着开口。

    阿俏“扑哧”一声笑:“你们一个个都守在这儿,是等着讨喜钱红包么?”

    她事先准备了给各人的小红封,还有些从上海带回来的特产,当下分给众人。这下子阮家众人更加舍不得阿俏了,纷纷上前,却又都欲言又止:“三小姐,您”

    他们也盼着能跟着阿俏啊,毕竟有阿俏在,阮家的生意就有主心骨,而他们也就有奔头。

    阿俏笑着点头让大家放心:“大家这些日子还是要认真将手上的活儿做好,我也知道你们最近很忙,先不耽误大家做事了。”

    众人哪肯就此放她,始终都跟着阿俏,想请这位三小姐就阮家的将来给个准话。

    “放心,我一定会让阮家的生意好好的!”

    阿俏不知该承诺些什么,只能先这么着答应。她知道自己肩上不止担着生意,还担着这许多人的生计与将来。

    她不免也动了些感情,眼圈有些微微发红,冲厨下的人点点头之后,赶紧转身,往东进阮老爷子的书房走过去。

    阮老爷子阮正源大约是一早就在书房等着了,见到阿俏进来,当即摘下戴着的老花镜,抬眼望着阿俏,笑道:“见过厨房的人了?”

    阿俏点点头。

    阮正源让她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坐了。阿俏坐下,一抬头,不免又见到老爷子书房里挂着的那幅中堂,只见上面写着:“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

    “阿俏,到如今,祖父必须得说,你确实离‘知味’又近了一步,祖父为你,感到非常骄傲。”

    阿俏万万没想到,她与阮家冲突在即,如此剑拔弩张的时候,祖父阮正源将她唤来,竟是为了说这个。

    “祖父——”

    阿俏低头看见阮正源面前摊着的一个簿子,发现上面竟是剪报,从各大报刊上剪下的,一个个豆腐块大小的报道。看那标题,竟是关于此前她在上海与洋人“打擂台”的报道。

    阮正源见阿俏盯着他手边的剪报在看,索性将厚厚一个簿子都推了过去。阿俏一翻,只见前前后后,都是关于她的,从最近的“打擂台”,到此前她做出的阮家订婚宴大放异彩完全没有其他关于“阮家菜”的消息,都是关于她的。

    阿俏吃惊不已,再往前翻,一幕幕,竟是她带着“阮家菜”在省城大放异彩的一部全集。老爷子竟然将所有的报道都视若珍宝般地剪下来,仔仔细细地贴在簿子里。

    “阿俏,祖父很欣慰,到底没有看错你!”

    阮老爷子说得温和。

    “祖父,”阿俏又唤了一声,心里不可避免地觉出几分惭愧。

    她知道老爷子是关心她的,从他老人家无时不刻不在关注她取得的成绩,便可见一斑。更何况,祖父也曾经亲口说过,说总有一天,阿俏会明白,祖父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她。

    阿俏想,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竟然没有祖父在场,甚至她也刻意避开了让祖父知道。这令她觉得好生对不起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阿俏一眼瞥见阮正源手边放着那只红木匣子,便开口:“祖父,我能再看看那只盒子么?”

    阮正源点点头,伸手将那只匣子推给她。阿俏小心翼翼地将那只匣子放在膝头上,伸手在匣子里翻了翻,取出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凝神注视。

    “你母亲,与清瑶,在上海,都还好?”阮老爷子不经意地问。

    阿俏听见祖父关心起家人,身体轻轻一颤,点头“嗯”了一声,说:“都还好!”

    阮正源微笑着说:“那就好!”

    只听阿俏突然反问道:“祖父,您是真的希望我母亲与姐姐都好么?”

    阮正源闻言心头一怔,脸上依旧温煦,柔声问:“阿俏为什么要问这个?”

    阿俏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推至阮正源面前。

    “祖父,这张照片上,我的出生年月,弄错了,比我的生日恰巧早了一年!”

    阿俏紧紧地盯着祖父。

    阮正源却神色不变,“是吗?”

    他伸手将那张相片举起来,看了看相片中的人物。相片中,阮茂学与宁淑,正怀抱着襁褓中的阿俏,望着镜头微笑。

    阮正源笑笑说道:“可能!这上面的出生年月,是祖父亲手写的。唉,都是陈年旧事了,若是一时记错了,写岔了,也未可知。”

    他一抬头,望着孙女:“这岁月如梭,一转眼,阿俏,你都这么大了。”

    阿俏也冲祖父微笑回应:“是啊,时间过得很快。有些事,过去了,就好像再没人追究了。”

    她伸手从匣子里抽出另一张相片,也推至阮正源面前:“我想问问,这张照片写着的,为什么就是我真正的出生日期呢?”

    两张相片,并排放在阮正源面前,相片里的三个人姿态一模一样,都在冲阮老爷子微笑。一模一样的两张相片之中,唯一不同的,就只有底下那一行小字日期,差了一年。

    当年阮清瑶误会宁淑插足自己的亲生父母,害她的生母孤寂而死,就是因为看到了一张照片,误解阿俏出生的年份,因此才与家中反目,投靠外祖,才有了后来薛修齐骗婚的事。

    面对阿俏的质问,阮正源笑容依旧,他的眼神却仿佛在责怪自己的孙女:遇事为什么还总是那么一惊一乍,这种习惯可不大好。

    “两张照片,上面的年份都是祖父抄写的,也可能只是抄写的时候笔误,写错了而已!”

    阮正源说得云淡风轻。

    阿俏唇边也绽放了笑容。

    有好些话,她还没问出来,比如为什么阮清瑶就正好能看见写错的那一张照片,而她自己,看过好几次,却从来不觉得生辰日期有误?

    然而她却知道不需再问了。

    今天,她在这阮正源的书房里,能同时见到两张照片,依阮正源的谨慎,一定不是什么“不小心”,而是——摊牌的时候到了。

    于是阿俏也笑得恭敬,从自己随身带着的手包里,取出一张被折得歪七扭八的纸,递给老爷子,柔声说:“照片的事,有可能是笔误,可是您看看,这个口供,又是怎么回事?”

    那张口供不是别的,而是那天夜里阮浩宇被人劫去,向阮家索要赎金。后来沈谦安排人将幕后运作此事的黑手抓住,三言两语逼问出了结果,写下了这份口供之后,才送去了巡捕房。

    这份口供上所写的,阿俏原来一直半信半疑,毕竟这背后的真相太过惊人,阿俏总存了半分侥幸,觉得万一是有人胡乱攀咬,将责任都推在她阮家头上,以求脱罪,也未可知。

    可是今天她在木匣子里见到两张一模一样、唯独日期不同的照片。她便知这份口供上写的,并非歹人心口胡说:真相,就是这么惊人。

    见到那张供词,阮正源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可是老爷子凝神片刻,面部表情立即又恢复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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