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民国俏厨娘-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阿俏见了这人,心里登时生出一阵厌烦——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地呢?
“喂——”
周牧云眼见着阿俏只回头看了一眼,扭过头去不理睬他,赶紧一踩油门,敞篷轿车又往前挪了几米。
“小姑娘,我要去那家面馆,正好遇见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正好可以开车载你!”
周牧云丝毫不晓得自己这份诚心诚意看在阿俏眼里,正是那等登徒浪子的所作所为。他只晓得自己说完这话之后,就见到阿俏头一低,闷不做声地加快了脚步,径直往前走。
“小姑娘,我没有恶意,就是想着大家臭味相投,载你一段,没别的”
阿俏转过脸,白了周牧云一眼,心想谁跟你臭味相投!
可是周牧云和他的这辆车子却和牛皮糖似的黏上了就甩不脱,阿俏快,周牧云也快,反正阿俏走路的速度怎么也比不过周牧云的车子。
阿俏陡然转身,瞪大了一对俏眼望着周牧云——既然甩不脱,她就打算说清楚:她既不打算去那间苍蝇馆子,也决计不会随随便便上旁人的车。
殊不知她这副面孔微红、浅嗔薄怒的模样,落在周牧云的眼里,却别有一番韵意,周牧云见她转过身来,眼里的笑意就更加明显了。
“阮阿俏!”
正在这时,一个略有些低沉的女声在阿俏耳边响了起来。
“说好了中午一起去市图书馆借书去的,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先出来了?”这声音很严厉,还未等阿俏搭腔,就马上接了下去,“现在的风气都成什么样了,你这点儿年纪的小姑娘家怎么能随便和陌生男人搭话?”
说话的是一名穿着女校校服的年轻姑娘,看年纪比阿俏要大上一两岁,既高且瘦,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根长长的发辫垂在脑后。
阿俏见过这个和她同班的姑娘,可令她惭愧的是,这姑娘知道她叫“阿俏”,她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这姑娘因为身高的缘故,永远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而且因为她长得有点儿严肃,班上的同窗们大多有点儿怕她,不怎么跟她搭话。
周牧云无所谓地一抬唇角,笑着说:“敢情这位是贵校的训导主任啊!”
阿俏心里登时有点儿想笑:周牧云说得太对了,这上来帮她解围的姑娘,总是这样一副旧式打扮,穿着朴素,每天永远板着面孔,好像外号就叫做“训导主任”,至少阿俏曾听旁人这样叫她。
可人家是来帮她解围的啊,阿俏心想,这敌友可得分清楚了。她忍了笑,也一把挽住“训导主任”的胳膊,扭过头笑道:“我这不是在慢慢溜达着等你么?既然来了咱们就赶紧走吧!”
从女校到市府旁边的图书馆有一条近路,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刚好容两个人并肩而行。阿俏她们走到巷口,迅速一拐,两人脚下都很快,走了二三十米才回头张望,只见周牧云的车子正横在巷口,周牧云独自一个坐在驾驶座上,郁闷地按了两声喇叭,不见阿俏回转,终于无奈地走了。
“谢谢你啊!”阿俏诚心诚意地道谢。
“训导主任”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说:“知道不是你的过错,可是被这样的人纠缠上,你自己也要找找原因!”
阿俏听了一怔:这话乍一听还真像是训导主任在训话。听着像是对方觉得自己哪里不检点,在教训自己,可是她仔细一想:不过偶尔在面馆里遇上过一回的人,今儿竟然就在自己的学校门口撞见了,可以说是巧合,但也太巧了一点。
阿俏这副凝神沉思的样子教对方看在眼里,“训导主任”竟忍不住“嗤”地一笑,说:“我随便说说而已,你还真当我是训导主任啊!”说着她向阿俏伸出手:“阮阿俏,我是你同班同学,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寇珍。”
“寇珍?”
阿俏听见这个名字,不免睁大了眼,盯着对方。
——这真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上辈子,经过阿俏的一番努力,曾经令“阮家菜”一度有了起色,恢复了以往在业界的地位。与此同时,省城另一家私人宴席也开始名声大噪。
阮家号称“翰林菜”,而另一家则姓寇,因为寇家祖上是做票号生意的,后来又开了银行,因此得了个绰号叫“银行菜”,这名字虽然听着有些铜臭味道,可是菜品却着实精致,味道绝佳,可谓富贵天成,寇氏的“银行菜”与“阮家菜”一时瑜亮。
更有意思的是,那时阮家与寇家执掌后厨的,是两家的女儿,阮家是阿俏,寇家就是寇珍。因为寇珍的关系,寇家的私宴并没有取名叫“寇家菜”、“寇府宴”之类,而是取了个“寇家珍飨”的名字。
时人凑趣,将两人并称,有时称作“阮俏寇珍”,有时称作“寇珍阮俏”,意在两家的女儿也该一较高下的意思。
只不过这该是以后的事儿了。如今阮家盛名尚在,而寇家则是新起之秀,还没有机会与阮家比肩。
所以一旦寇珍自报家门,阿俏就想了起来,结结巴巴地指着寇珍问:“你,你是不是寇家,银行界的寇家”
寇珍一笑,“而你是翰林阮家。”
阿俏一笑,心想原来对方早就知道自己的底细了,于是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去和对方的相握。“真想不到,竟然有这个缘分,咱们两个竟然能同班。”
寇珍却抬了抬唇角,说:“我才该吃惊呢,我不过是寇家的养女,而且才进寇家不久。你竟然一听我的名字,就能猜到我的家世出身你们阮家,真的不简单。”
阿俏暗自惭愧,若不是她活了两辈子,她怎么可能知道寇珍这个人?
只不过,若不是寇珍说起,她还真不知道寇珍只是寇家的养女。
感情寇家也和阮家一样,自家没有合适的人来执掌后厨了,就从外头收养了一个回来。
想到这里,阿俏见寇珍低下头去,流露出一点点难过的样子,忍不住也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和你一样,我虽然是阮家人,可进这个家门没多久”
寇珍听了吃了一惊,想了想就又点头,说:“是了,难怪你中途插班进来。”她又说,“这可巧了,你插班进来的时候,我也才进校两个月而已”
这两个小姑娘年纪相若,经历相似,一打开了话匣子,就仿佛有无数的话题可以交流,两人谈谈说说,就如久别重逢的朋友。
相处一阵之后,阿俏渐渐觉得这寇珍其实是个淳朴未凿的人,只不过她个性比较执拗,喜欢较真,因此来到省城之后,始终保持着她那种“旧式”的态度,显得为人老派,甚至有点儿古板。
但寇珍有一件好处——她对烹饪饮馔极为痴迷,也就是这个原因,寇珍才被远房亲戚寇家认做养女,带她来省城,悉心栽培。而寇珍个性虽然有点古板而强硬,但是却乐意与她人交流,分享心得。很快阿俏就与寇珍成了很好的朋友。
只是阿俏自己可能也没意识到,她如此赏识寇珍,或许是因为她隐隐约约能在寇珍身上看到上辈子自己的影子。
第20章 挖角()
“寇珍,走,鼓楼那里新开了一家西点店,可以喝咖啡,也能喝茶的。咱们去尝尝?”
寇珍听见阿俏相邀,笑着摇摇头。她对西点从来都不感兴趣,阿俏以前邀过两回,寇珍去了一次之后,就打死也不肯去这样西式点心店了,“总觉得奶油味儿太重了,我吃不消那个。”
阿俏却知道寇珍一心钻研最正统最纯粹的中式点心与菜式,所以对这些风靡省城的“舶来品”并不感冒。
而阿俏的想法却不一样,她希望能兼容并包,毕竟“阮家菜”就是在一些经典菜式的基础上,不断吸收,才形成了今日只此一家、独具一格的局面。因此阿俏在尝试新鲜的食材与菜式的时候,总是会去想一想,这些食物为什么美味,美味的特性能不能为她所用。
“好吧!那我自己一个人去了,下回抽个空咱们早晨上学之前一起去喝个早茶。”阿俏收拾好了随身的东西,背上小挎包,与寇珍告别之后,独自出了女校的校门。
她步行半个钟头,到了鼓楼,找到了那家西点店,见等座的人不少,就干脆叫人把她要的几件点心都打了包,准备带回家去享用。除了她自己以外,她给阮家上下都带了一些,也给阮清瑶带了一份——阮清瑶若是不做试图伤害她的事,她还是会将阮清瑶当姐姐的。
阿俏从店员手中接过包好的点心,转身准备推门出店,却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阮家的大灶主厨高升荣。只见这高师傅穿着一身簇新的绸缎长袍,从阿俏所在的店面外头经过。
阿俏算算时间,觉得应该是阮家那里还未开始准备晚间的席面,所以高师傅抽空出来逛逛街。
她一出店面,往高升荣走过去的方向望望,正见到高升荣左右看看,然后一低头,径直往一家叫做“小蓬莱”的酒楼里过去。那酒楼门口有人候着,见高师傅过去,只问了一句,就忙不迭地将他迎了进去。
这下子阿俏心里起了疑,她索性等了一会儿,然后装作找人的样子,去了那小蓬莱门口,开口向迎宾道歉:“真对不住啊,我姑妈今日订了席面做寿,可是我记不得是哪一间酒楼了。请问这里有姓高的订的席面吗?”
两名迎宾相视笑笑,其中一个就说:“可巧了,刚才一个就是姓高的。只不过不是他订的席面,是杜老板在小蓬莱请客谈事。”
另一个接口:“小姑娘,不是这家,你到前头醉仙居去问问去。”
阿俏赶紧谢过两人,闷头往前走,一面走一面想,这件事太可疑了。
高升荣在阮家原本是二厨,后来得阮老爷子指点,提到了现在大厨的位置上。然而他却在上工之前从阮家溜出来见什么“杜老板”,而且还始终遮遮掩掩的,总像是想要瞒着人的样子
阿俏突然就想了起来:上辈子高升荣在她到了省城不久之后辞了工,那时阿俏的厨艺还不足以支撑阮家的席面,阮家一下子无人能接任大厨。而就在那时,城里有个杜姓的老板有模有样地仿着阮家的席面做起“翰林菜”,菜式与阮家如出一辙。
上辈子阿俏没有多想,可是如今一一回想起来,种种蛛丝马迹,都说明这位高升荣师傅不是什么辞工回乡,而是被人挖角挖走了。那杜老板就靠着高师傅从阮家学来的手艺,与仿制的阮家菜式,公然向阮家叫板,弄得阮家捉襟见肘,元气大伤。
只没想到,这辈子,高升荣被人挖角这件事儿,竟然叫阿俏无意中给撞见了。
此刻的阿俏,觉得心中微乱,当即沿着闹市的街道,一面闷头思索,一面往阮家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她心想,人家姓杜的已经搭上了高师傅,那说不得,就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任由高师傅离开,要么想办法把人留下来。
想到这里,阿俏深吸了一口气,空着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挎包的包带,表情坚毅——她早已今非昔比,与上辈子初到省城的那个阿俏不一样了,就算是这时高师傅被人挖走,由她来执掌阮家的厨房,也未必便会输与什么杜家——虽然十五岁少女执掌“翰林菜”,这听起来有点儿匪夷所思。
只不过
阿俏的脚步却又渐渐沉重起来。
且不论旁人信服不信服她这样一位“主厨”,她若取代了高师傅,成为阮家主厨,这就意味着她要放弃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重生之后,她曾经无数次回想过那个场景;而她心间最迫切的一个愿望,就是能重拾那个机会,弥补昔日的遗憾。
上辈子,在阿俏十六岁的时候,“云林菜”的唯一传人静观师太公开收徒。“云林菜”得名自元末名士倪瓒所着的云林堂饮食制度集,菜式飘逸而清远,与“东坡菜”、“随园菜”齐名,都是文人士大夫气十足的名家菜。
那时阿俏通过了层层筛选,一直到了最后一层比试,才遗憾地没有被静观师太选中,没能成为“云林菜”的传人。那次失利,除了令阿俏终身遗憾之外,更有一桩当时她想都没想到的恶果,这件恶果直接令阿俏的父母阮茂学与宁淑反目,好端端的一个家四分五裂阮家最终一败涂地,这件事就是前因,是。
记起这些,阿俏的一对秀眉便又皱了起来。若是高师傅离开,她就此当上阮家的主厨,一来难以服众,二来她恐怕就没有机会和时间,参加静观师太的考试,跟随她学习,成为她的传人了。
如此一想,阿俏确实觉得她初来乍到,要马上执掌阮家的话她还未完全准备好。既然这样,阮家眼下唯一的出路难道是想办法留下高师傅?
阿俏满腹的心事,翻来覆去地想着,没有看路,经过一间商铺新布置的橱窗跟前,她竟没有注意到她前面站着一个人,险些一头就撞了上去——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阿俏才抬眼,一惊之下,赶紧收住了脚步,睁大了眼望着来人。
沈谦就这样立在她跟前,目光温煦如春日里的艳阳,眼神似乎在询问:你可还好么?
“唔对、对不住”
阿俏一度十分慌乱——她自然能认出沈谦,这个人,这对眉眼,哪怕烧成了灰她都能认得,她甚至还暗自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躲他躲得远远的
可眼下竟没有半点心理准备,在街上就这样遇见了,猝不及防。
“这位姑娘,”沈谦一面说,一面摘下了头上戴着的礼帽,微微躬身向阿俏致意,“敝店新上的家用瓷器餐具全套,姑娘看看,还看得过眼么?”
阿俏这才省过来:这一世,他还不认得她,不知道他曾经给了她绝处逢生的希望也不知道她曾因他而死。
阿俏稳了稳心神,扭头看向沈谦面前的玻璃橱窗。沈谦在省城经营的是古董文玩生意,唯独这一面橱窗里摆的不过是吃饭用的青瓷碗碟,再日常不过的物件儿。然而阿俏偏过头去的那一刹那,却清清楚楚地见到了她和沈谦两个人的影子映在橱窗的玻璃上。
死亡的那一刻她也同时迎来了新生,如今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在穷途末路上绝望奔走的阮家三小姐,也没有人能再逼着她自梳盘发了——只要她冷静、胆大、心细、敢拼她就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人生。
想到这里,阿俏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一抬头望着沈谦,微笑着说:“这位先生,贵店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先生或可考虑调暗橱窗里的背景灯光,只让最漂亮的那几件货品显得亮一些,如此一来,路人的眼光就会随灯光的引导,落在那几件货品上。”
她阮家的“与归堂”就是这样设计灯光的——堂中并不甚明亮,却有吊灯自上垂下,将呈现在来宾面前的菜式照亮。所有的焦点自然都在菜式上。
沈谦一听,忍不住唇角抬起,诚心诚意地开口致谢:“多谢姑娘指点!”
阿俏连忙摇手说“不敢当”,也对沈谦稍稍弯了弯腰,行了一礼,扬起脸说:“先生您先忙,我这就走了——”
说着,阿俏头一低,从沈谦身边绕过,脚步轻快,迅速地朝阮家那个方向走去,却不晓得沈谦正在她身后,背着手,眯起眼,打量着她的背影,望着她女学生的装束和在风中飞扬的短发。
“原本只熟悉背影的,没想到今天竟然打了个照面。”沈谦望着她匆匆离去,记起她那张娇俏的小脸,粉樱色的面颊,明亮的一对眼沈谦不知为何心情越发地好。
他能感觉出两人打照面的那一刹那,她原本心存纠结,甚至还吓了一跳;可似乎见到自己之后,这少女就又重拾了信心与勇气,说出来的话有条有理,一对俏眼中熠熠的也都是光彩。
“如此一来,有意思的,就好像更加有意思了。”沈谦转过头,打量着自家店铺的橱窗。
第21章 反挖角()
阿俏回到阮家大院,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与其白白让高师傅被人挖角,便宜别家,不如想办法将这位师傅留下来。
这么想着,她拎着手中的糕点,径直走入大院中进,想过去大厨房找母亲宁淑说话。没曾想,她却在中间头一间的阮家正厅里撞见了父亲阮茂学。
阮茂学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正坐在正厅里看报纸,见到阿俏,放下手中的报纸,温和地打了一声招呼:“阿俏,放学了?”
阿俏应了一声:“爹,我回来了。”
她赶紧将手中的西点取了出来,放在檀木桌上,朗声说:“鼓楼新开了一间西点店,我见到那里正在酬宾,就带了一点回来,给爹娘姐弟都尝尝。”
阮茂学见她这样,点了点头,夸赞了一句:“阿俏很好,心里总是惦着家里人。”
这时候阿俏的弟弟阮浩宇穿着一身小码的西装,背着个小书包,从东进出来,见到阮茂学,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爹”见到阿俏,这小子倒是没什么拘束,嘎嘣脆地唤了一句:“三姐!”
“爹和弟弟,这是要出门?”阿俏忍不住问。
阮茂学见到阮浩宇出来,就立起身,点头说:“今天下午育才学校对外公开招生,我带浩宇去试一试。”说着,他转过脸,瞪了阮浩宇一眼,寒声说:“爹说给你听的,都记住了么?”
阮浩宇特别怕父亲阮茂学,听见这话,竟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小声说:“记住了”
说话间这父子两人就准备出门。阿俏见状,赶紧叫住了弟弟:“浩宇,来,姐替你收拾一下衣领。”
她快步上前,略弯腰,伸手将阮浩宇的衣领整理了一下,趁这个机会,凑到弟弟耳边,小声说:“别听爹的”
阮浩宇小小年纪,一向循规蹈矩,阮府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人在他耳边说过这样的话。阿俏说完,浩宇的眼光立即就惊奇地转了过来。
只听阿俏说:“轻松一点,别想那么多,你就是你,老师总要看清楚了你是什么样的学生,才能决定学校是不是适合你。别担心,你一向很努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阮浩宇还从来没从这个三姐口中听到过这些,不禁一怔,终于抬起头,脸上有了点儿笑模样。
阿俏将弟弟轻轻一推,目送他跟在父亲身后,父子两个一起,出了阮家的大门。
她望着这副情景,一颗心突然抽痛起来——明明是眼前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可是后来为什么会变得那般丑陋?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阮茂学后来娶了一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姨太太,将家中闹成一片血雨腥风,并因此与母亲宁淑决裂;而弟弟阮浩宇少不更事,不识人间险恶,被人诱骗,欠下了巨额赌债,要阮家倾家荡产来赎他的性命
阿俏后来回想,才觉得阮浩宇始终被父母保护得太好了,就像是一株暖房里长大的花苗,因此太过单纯,才那么容易受骗上当。此外,在这个家里,阮茂学太严格不易亲近,而宁淑对浩宇则太过溺爱,阮浩宇很难被教养成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如果这一回阮浩宇能进育才学校,那倒是一个契机,听说育才学校的教学质量很高,能对学生因材施教,而且高年级的学生会被硬性要求住校。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弟弟能够摆脱家里的百般呵护,早早独立成长。
阮家父子离开,阿俏就抽身去大厨房找母亲宁淑。
这时候高升荣还没有回来,宁淑正在检查各色食材存货,对了一遍账,很满意地点头:“倒是都对上了,近来府里的人都规矩得很。”
她见到阿俏,就笑着说:“阿俏,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自从阿俏上回在那么多人面前剁了一回金银蹄,阮家下人一下子老实了很多,再也没人敢打珍贵食材的主意了。
阿俏却装作好奇,开口问宁淑:“娘,咱们阮家的席面,从一席改成了三席,有没有给高师傅加工钱啊?”
宁淑奇怪女儿为什么会问这个:“当然有啊,给高师傅加了五成的工钱呢!”
阿俏不禁失笑:“娘啊,席面一下多了三倍,为啥只给高师傅加五成工钱呢?”
宁淑反问回去:“席面是多了三倍不假,可是高师傅的活儿并没有那么多,该做的菜,还是一锅里做,该熬的汤也是一锅熬。高师傅每天上工的时间还是这么些”
阿俏没想到宁淑竟然是这么个算法,她有点儿着急:“娘,不能这么算,您应该这样想,咱们席面多了两桌,每天的流水也多两倍,扣除材料成本,净利也是多两倍,可是你却只给人家多五成的工钱,人高师傅说不定觉得咱家在榨他的工钱。就算人家每天上工的时间还是那么些,可是人家从头到尾没有一刻在停呀,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了”
宁淑没想到女儿竟然会这么帮着高升荣说话,一扭头,正巧见到高升荣阴着一张脸进来,她赶紧一拉阿俏,说:“咱们到后头说话去。”
阿俏偷瞥了一眼高升荣的脸色,一面跟着宁淑出去,一面还小声说:“有钱大家一起赚,有财一起发,这才是做生意的道理啊!”
宁淑拉着阿俏,来到了室外,小声说:“阿俏,你到底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