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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先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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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湛看了她一眼,没有着急赶人,只是在室中走了走。而后指向一件挂在墙上的器具道,“你可识得它是什么?”
容婉抬头往墙上看去,是一个长长的铁,头部是椭圆的铁饼,尾部稍粗,供人用手相握。只见荀湛拿起那铁饼,在一旁的炉火中烤了一会儿,直至那铁饼烧的通红,这才将它拿起,慢慢走进孟生。
容婉就是不懂。也知道荀湛准备将那通红的铁饼烙在孟生身上。
她咬咬牙,向前走了两步,走到孟生身旁,正好处在孟生同荀湛的中间。孟生拽住她的衣袖,语气中带着稍许急切,轻声道,“阿婉,你做什么?”
她摇摇头,却迎上荀湛不以为然的目光。面色僵硬道,“国舅爷深明大义,定不会滥用私刑。”
荀湛却轻哼一声,举起那烙铁看了一眼,就算离开了火如此之久,却仍有他该有的威力,他将烙铁又向前送了送,离容婉不过三尺,倒叫容婉冒了一深冷汗。
只听咣当,呲的一声,那烙铁应声而落,坐在容婉不远处的那盆水之中,声响狰狞,不难发现若是落在了人的身上,会是怎样的惨状。
荀湛拍了拍手,看向容婉道,“本国舅向来随意惯了,若是不小心对他做了什么,那也是极为正常的。”
容婉只见他又走过那一排排的刑具面前,指着其中一样道,“你可要亲眼看着我将此物用在孟生身上?”
容婉咬咬牙,道,“还请国舅爷网开一面。”
孟生绕过容婉,背对着荀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爱怜道,“阿婉,你先回去,我无事。”
她摇摇头,“孟郎,我不能再将你一人留下了。”
荀湛虽被孟生的背影挡住,但视线冷冰冰的仍如芒在背,冷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们如此情深,不如一起受过。”
孟生叹了叹气,转过身,看向荀湛,作揖道,“还请国舅爷稍待,她即刻便回去。”
荀湛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孟生的话。
孟生再次转过头,看向容婉,“阿婉,你若有事,我此生心也难安,你先回去,我自会很快归来。”
态度一向温和的他,此刻竟有让人不能拒绝的凌厉,容婉望着孟生,那双盈水的眸子就映在孟生的心里,不禁想起六公主到狱中探他,至他离开都未开口的一句问话,“洛氏容婉到底哪里好?”
此刻,他却终于明白,也许眼前人在别人眼中千般不好,她站在你面前,你便想同她生生世世,便是她最好的地方。
容婉最终还是随了孟生之意,纵使万般不舍,还是退出了牢狱。
而等容婉一走,再无人知道荀湛同孟生说了些什么。
其实在孟生被关这些时日,朝中的官员分为两派,一个是谄媚派,一个是耿直派,谄媚派是坚决拥护陛下,以陛下的意思作为他们的意思,陛下说一,他们绝不说二,这些官员大部分是六部以及以下的官员,平日里领着朝廷的俸禄却无实权,生怕犯错被陛下罢黜。
耿直派则是宰执以及御史台的御史大夫,平日里对陛下的意思加以揣测,分辨好坏,若是好的自然赞成,若是坏的,自当反对,且御史大夫本就负责监察朝廷、诸侯官吏的失职以及不法行为。
那日孟生公然在孟府门前抗旨,早被百姓将来龙去脉理了清楚,不过是陛下强行令他娶六公主,而孟生对洛氏容婉情深,不愿意娶罢了。
在百姓看来。一人已有妻室,再另娶平妻,是对原配的不尊重,但无奈六公主归为公主之尊。也万万不能为妾,不然皇家的威严又置于何地。
因此对这个风华正茂的状元郎,也是惋惜,毕竟当今圣上太过任性非要将六公主许配给他为平妻,身为朝中官员的孟生拒绝。徒惹了一个欺君之罪,也算倒霉。
这一日上了早朝,朝中御史忍了十几日,终是不再忍了,纷纷上书请圣上放过孟生,而些谄媚派的官员则是进言,说是孟生此人,目中无人,抗旨不遵,本应处以死刑。如今圣上免他死罪已是大发慈悲。
两派在朝中吵的翻天覆地,坐在龙椅上的圣上只觉脑中青筋只跳,看了一眼高德全。
高德全微微点头,便尖着嗓子道,“此事再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中的官员停了嘴仗,愕然的看向坐在龙椅上的陛下,知道陛下静而不动是发怒的前兆,便也不再争执了。
倒是圣上见朝中终是安静了些许。一刻也不想多待,看了一眼高德全,高德全道了一声退朝,便离了龙椅而去。
高德全跟在圣上身后。倒是拦住好几个官员,“王参知,范御史留步,留步。”
那几个官员本想跟上圣上谏言,看此情景。怕是急不得,若是惹了圣上生气,不定也是要掉脑袋的,因此便停住脚步。
高德全朝着这几名官员点点头,随后便跟上远去的圣上。
圣上坐在御书房,方才在朝堂之中的气未平,坐在龙椅上坐了片刻,见迟迟而归的高德全,不由道,“朕难不成错了么?”
高德全俯首,哪里敢说圣上的错,只是道,“陛下爱女心切,一片爱女之心,哪里有错,不过那孟家郎君不领情,是那孟家郎君没有福气。”
圣上看了一眼高德全,不仅有些烦躁道,“得了,起来吧!”
高德全再次低头,撑了一声是,便走到圣上的身旁,为圣上倒了杯茶水,遂即站在一旁。
圣上翻了翻堆在桌案上的奏折,看了几眼,却更加心烦,不过屈屈一个侍郎,犯了错被关押,虽是褒贬不一,但奏折中到处都是他的影子还是让圣上不仅心烦。
看了几眼,啪一下便将奏折扔在了桌案之上。
圣上顿了顿,却又看向高德全,“去把国舅爷寻过来。”让他去提审孟生,早该过来说明情况,竟然连拖了两日。
高德全应了声,便走出了御书房。
荀湛在荀宅的练武场中,正在提溜着荀策射箭,荀策臂力不足,正被荀湛调教来着,便见家中的仆从领这个内侍到了练武场。
荀策松了松神,想着救星来了,两条手臂已经累得耷拉下来。
却不料荀湛捶了一下荀策的肩膀,倒叫荀策哎呦一声,委屈的看向荀湛道,“二哥,你轻点。”
荀湛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见那内侍已经走到自己面前,恭敬的行了礼,这才俯首道,“国舅爷,陛下请您到宫中一趟。”
“何事?”圣上若是无事,很少唤他到宫中去。
内侍便将高德全吩咐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荀湛,也好让荀湛过去时有个应对。
荀湛点头,看了一旁偷懒的荀策,道,“随我一同见陛下吧!”
荀策一愣,连忙摆手,虽然他十分想偷懒,但对于见陛下这种事情,他还不如在练武场被磨炼一两个小时,“陛下寻二哥你定是有事,我就不去掺和了。”
荀湛不仅无视了荀策谄媚的表情,还无视了他的话,揪住荀策的前襟,便将他拽离练武场,一边还对着一旁的内侍道,“等着吧,去换件衣裳。”
内侍应声,规规矩矩的虽一旁的仆从去了前厅。
方才在练武场许久,身上毕竟黏腻的很,自然该去换件衣裳,也以免冲撞了陛下。
如此,荀湛进了宫,也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圣上等的早就没了功夫,也将那桌案上令人心烦的奏折给批了大半。且多半批了一个“阅”字,意为再议。
终是听内侍禀报,荀府的两位国舅爷都来了。
圣上脸色黑了黑,他明明只诏荀湛来的,怎么荀策也跟在来了?
圣上面色虽不怎么好,但还是宣两人进了御书房。
荀湛和荀策进了御书房,规规矩矩的给圣上行了礼,“见过陛下。”
圣上干咳了两声,佯装无事道,“阿策也来了。”
荀策抬头,尴尬的点点头,道,“臣许久不见陛下,甚是想念。”想念才怪,若不是二哥非要拉上他,宫门他才不愿踏进一步。
不过荀策油嘴滑舌怪了,停在圣上的耳中,倒是乐呵呵的,关切的问荀策道,“有些许时日不见阿策,阿策可是订过亲了?”
荀策脸一僵,偏有些欲哭无泪,谁都不如他清楚,眼前的陛下是多关心他的终身大事,一年中他能见陛下五次,五次陛下都要问他有没有订过亲?
荀策再怎么不满,也不能当着陛下的面不满,只好回道,“臣还小,且兄长未定,臣不敢居前。”
一句话,又将此事推给了荀湛,不过荀湛面不改色,好似说的别人一般。
圣上瞥了荀湛一眼,打趣道,“阿湛,你都挡着阿策的路了,要不要朕找个好人家的闺女给你说和说和?”
得,陛下最喜爱的一向便是做媒,这不最近便做媒做出事了?
当然这句话,荀策是不敢直言,但是他不敢,有人敢的。
果不其然,只见荀湛看向圣上,慢悠悠的开口道,“好似最近被陛下说和的郎君都已经身在刑部大狱了,还请陛下饶过微臣吧!”
圣上一愣,瞪了荀湛一眼,不过并未生气,面色甚为尴尬,却是笑了笑,“既然你提到这件事,朕那日让你去提审孟生,怎么没音信了?”
荀湛摇摇头道,“孟生不肯松口,不愿迎娶六公主为平妻,和臣没去之前是一样的。”既然是一样的,他便不浪费时间说这些无用的了。
提起孟生,圣上的眉又皱了皱,看向荀湛道,“阿湛,你可有什么办法?”
荀湛略微沉思片刻,看向圣上,认真道,“办法倒是有的。”
而后看向圣上,“将六公主关在牢狱中同孟生待几日,兴许孟生会惜六公主的闺誉,娶了她的。”
说完,在荀湛的预料之中,圣上的面色彻彻底底的黑了,那圣上宠爱的六公主开玩笑,整个大周朝除了荀湛也是没谁了。(。)
第一百二十章 传召()
一旁的荀策都能感觉到圣上的不满,他微微低着头,伸手拽了拽荀湛的衣袖,以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二哥,不要乱说。”
荀湛长身玉立的站在殿中,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看向圣上,好似在等圣上发话。
可在这世上,若说谁最了解圣上的脾气,怕是圣上的结发之妻都不如荀湛了解他的脾气。
却见圣人叹了叹,看着荀湛却是一副哀怨的模样,“阿湛,你总不能每次都如此,好歹给朕一个台阶下一下也好。”
荀策愣了一愣,差些惊掉下巴,不过还是低着头,不敢再看圣上的面目表情,生怕圣上万一想要杀人灭口他便会遭了殃。
不过有荀湛在,怕是杀人灭口也比较困难。
倒是荀湛抬起头,看向圣上道,“陛下唤微臣过来,不是就想听真话么?”
此话倒是真的,只有荀湛,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同圣上说话而不怕处罚,不过这肆无忌惮却是圣上本人宠出来的。
圣上唤荀湛过来,本就是听真话的,朝中官员讲的那些大道理,他早便听厌烦了。因此,明知道荀湛所说定然不合他意,也还是唤他过来了。
圣上点点头,而后说道,“既如此,那你便同朕分析一下如今的局面吧!”
荀湛应声,这才仔仔细细的分析此事。
“陛下有所不知,虽说此事并不算什么大事,孟生也不过是个四品侍郎,但在汴京百姓的眼中,却是那个文采冠绝,跨马游街的状元郎,此为贤才。”
荀湛隐了隐眸子,道,“自他求娶了前左仆射的嫡女,坊间便传出一段佳话。说是孟生依凭真才实学,最后才抱得美人归。前左仆射遭人暗杀之后,洛氏家道中落,而孟生前途无量之时。也未同那洛氏容婉退亲,此为有义。”
“如今陛下六公主的一己之私一封诏书便颁布于人前,将孟生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且事无巨细都展现在汴京百姓面前,变成了百姓们饭前茶后的谈资。”
“其实陛下仔细想想。若是将六公主嫁于孟生,陛下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作为一个君主,如此做才能让利益最大化,才是最佳之择。
其实事到如今,好处早已谈不上,只说朝中分为两派,言官和六部吵的是不可开交,已够让他头痛的了,如今再失民心,莫说好处。只说坏处,都有一大箩筐。
况且孟生抗了旨,原以为的好处怕是也要销声匿迹了。
这些,圣上不是不懂,只是他的爱女之心作祟,或又以为,世间并未有胆敢抗旨不遵之人,只是恰巧,便出了一个。
而这一个,碰巧是陛下看重的人才。如今是杀也不好,放也不是,完全僵在了这里。
圣上若有所思,便是对荀湛所说听了进去。作为天下之主,最的便是江山社稷,并非是自己偏宠的儿女。
这一来而去,便是有了结论,困扰之事,也变迎刃而解。
想着。圣上便愁眉进展,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干咳了一声,缓解了方才紧张的气氛,而后看向荀策。
“阿策似乎是极怕朕?”
荀策听到被点名,只好微微抬头,作揖道,“臣不是怕,只是敬畏。”
圣上也不戳破,只是笑了笑,继而道,“你们兄弟二人应许久未见子童了,正巧今日都在,朕便替子童留你们下来用膳吧!”
荀湛闻言,刚想开口,却见圣上恰巧朝他皱了皱眉,他自知此次无法拒绝,却是轻声开口,不耐烦道,“陛下想同家姐亲昵,又何必这般借口那般借口?”
圣上面色黑了一黑,直接从龙椅之上站起,走了下来,高德全在御书房外候着,见圣上出来,连忙随侍左右。
圣上转过头,便向高德全吩咐道,“去吩咐御膳房,午膳做四人份,送到皇后宫中去。”
高德全应了声,便到一旁吩咐了殿外侍奉的内侍,这才又跟在圣上身后。
而在皇后的宫殿外,有小太监早已过去通报,而皇后得知此事时,抚琴的手不过微微顿了顿,便优雅的站起身,对着宫内的宫婢,淡淡的吩咐一声,“准备吧!”
几个宫婢依言,便各自忙开了。
等圣上到了内殿之时,皇后只是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便规规矩矩的坐到一旁,不论是荀湛还是荀策行了礼,也只不过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皇家用膳,食时不语,因此宫殿内安静的好似落下跟银针都能听的见,等午膳用完,后宫之中男子不便多待,荀湛和荀策便行了礼退出去了。
宫殿之中只留圣上和皇后在。
两人坐在一旁,彼此沉默无言,圣上方想开口,却听皇后道了一句,“陛下恕罪,臣妾累了,想先去歇息,还请陛下恩准。”
圣上面色一僵,本想发怒,却还是忍住,冷哼了一声,便提歩走出了内殿。
高德全见圣上气极离去,连忙跟上,见圣上在宫殿之外站了站,便道,“摆驾去承乾殿。”高德全应了,连忙吩咐内侍将陛下的御辇抬了过来。
到了承乾殿之时,陛下还未下御辇,便听高德全尖声道,“陛下驾到。”
李昭容和宫内的一众宫婢便跪在承乾殿的殿外,恭迎陛下,而在李昭容的身后,则是缓缓来迟的六公主,同样向陛下行了礼。
圣上挥了挥手,众人站起身,又各自去忙各自之事,不过他去一眼便看见,六公主的眼圈和鼻子都微微泛红,好似刚哭过一般。
他走进殿内,这才问道,“阿璃这是怎么了?”
问完,还看了李昭容一眼,好似李昭容欺负她来着。
李昭容摇摇头,仍是温和的看向圣上,说出的话却似水一样无味,“方才阿璃来了宫中便同妾诉苦,圣上不如问一问阿璃吧!”
圣上也不多问,直接走向六公主,关怀的问道,“怎么了?”
六公主方才止住的眼泪,有奔涌而出,拿帕子去擦,却好似怎么擦都擦不净。
六公主却扑通跪在圣上的面前,十分诚恳道,“父皇,此次是阿璃知错,还请父皇收回成命吧!”(。)
PS:其实,写到这里,桃桃知道并没有几个人追下去,但桃桃还是会努力写下去,多谢那几个一路陪桃桃走下去的人。
一百二十一章 结束()
圣上一愣,拍了拍六公主的肩膀,和声问道,“恩?知错?”
六公主抽泣一声,再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向圣上,轻声道,“阿璃错在不该肖想不属于阿璃之人,铸成了不能挽回的错,还请父皇责罚。”
圣上叹了叹气,这几****的滋味怕是也不好受,宫外的流言以及孟生的打击让她也十分消沉,如今既已想通,也是幸事。
而后,圣上便道,“阿璃既已想通,朕明日便撤了旨。”
六公主点点头,道了一声,“谢父皇。”
让人烦忧之事竟在此刻崩然瓦解,圣上心内不由松了一松,而后看向一旁的李昭容,也动容道,“这两日,徽娘也辛苦了。”
圣上也知道仅凭六公主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是走不出这个死胡同的,只有经历多的人言传身教,才会有成效,而李昭容怕是出了不少的力。
李昭容摇摇头,温和的笑了笑,“多谢陛下关怀,阿璃也是妾的亲生女儿,这是妾应做的。”
后来的氛围渐渐祥和,一人逗乐,两人欢笑,好不美妙。
直到圣上临走之时,六公主悄悄拽住圣上的衣袖,待圣上回过头,这才弱弱的问道,“父皇,明日高公公去宣旨之时,阿璃可不可以跟着一起去?”
圣上以为她还割舍不下情分,皱了皱眉,便要开口,告诫她当断即断,却见她好似直到他要说什么一般,连忙摆了摆手,遂开口道,“父皇,阿璃只是想亲自去祝孟家郎君同洛氏容婉生生世世。”
圣上见六公主闪烁的目光,便应了下来,道,“去吧,不过只能在刑部大牢之外。”这般做什么。旁人才能看的清清楚楚,再无半点流言蜚语。
六公主随即点点头,欢喜道,“阿璃送父皇出去。”
说着便随着圣上一起出了承乾殿。直到御辇被抬起,圣上渐渐消失掉,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转身去向承乾殿之时,面上早已起方才面对圣上的欢喜,面色凝重的走了进去。直到看到李昭容就那般静静的看着她,才不由得瑟缩一下,怯弱道,“母妃。”
李昭容淡淡点点头,转向内殿,随后道,“若你对孟家郎君之事一直不依不饶,此事也不会如你所愿,不如趁早断了,趁早死心。”
六公主明白这是李昭容在教导她。随即应了,小心翼翼的看向李昭容的面色,这才问道,“可是父皇已经答应阿璃,难道还会反悔不成?”
李昭容看了一眼六公主,六公主年纪尚轻,会的也不过是些小聪明,若是用在大事之上,便容易坏事,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还是要慢慢教着才好。
想着,破天荒的多和六公主说了几句,分析了眼前的局势。
“此事无非有两种抉择,一是依你之意。但孟生不愿,拖到最后也只会惹百姓寒心,二则是依孟生之意,他仍官复原职,对你父皇的影响便少之甚少。”
说着,李昭容看了一眼六公主的反应。见她好似恍然,又似大彻大悟,面色又多了一份暗沉,轻声道,“母妃是说,父皇定会选择第二种是么?”
李昭容点点头,“做到天下之主,感情之事,要比一般人淡薄。”
而后,一双平静的眸子看向六公主,“命中由己不由天。”
六公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才道,“因此母妃便教阿璃以退为进,借此挽回阿璃在父皇心中的形象?”
她听了李昭容的话,便隐隐觉得若此事依她,她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便会慢慢降低,而她最大的屏障便是父皇,因此不能使此事发生。
李昭容见六公主都明白了,便不欲多说,只是道,“你先回去吧,等明日那件事一完,此件事才是真正的结束。”
六公主应了,虽不清楚为何母妃会让她明日随同高德全一同宣旨,但她还是回去,经过这一事,她才觉得,虽然母妃平日里对她不管不问,但心里还是不忍她受到伤害。
因此心中对母妃的恐惧减少,心情也是尚佳。
翌日一早,圣上便差人唤了六公主。
六公主着了淡蓝色的衣裙,这才坐了马车,随同高德全往刑部大牢过去。
因那日在孟府前宣旨之事非但不妥当,还造了极坏的影响,高德全特意让牢头将孟生提了出来,在刑部大牢外宣旨。
天色虽早,但百姓向来起的也早,不过在刑部大牢之外,也围了一层百姓,等那孟生提了出来,百姓却唏嘘一片。
想当年那个玉树临风的状元才子,此刻竟然怦然垢面,意识消沉,人都瘦了不止一圈,想来在牢中吃了不少苦头。
高德全下了马,看着孟生道,“孟家郎君接旨。”
孟生疲软的跪在地上,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俯首头点地,而后直起身子,这一连贯的动作却让他气喘吁吁。
高德全皱了皱眉,摊开手中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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