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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之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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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这是一个战五渣草根军爷推倒武林高手道长的励志故事一见面,张驰就被慕流云当成杀人凶手暴打了一顿,又为了自证清白,被迫跟慕流云结伴开始了查案之旅。一个是武艺高强却没有半点江湖经验和生活经验的正派大侠。一个是武功很差却洗衣做饭样样精通会破案懂追踪的老(xiao)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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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挨打不相识(一)() 
张驰伏在干草堆中,努力地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那个白色的身影就如同索命的白无常,手中三尺青锋斜指着地面,一步一步地,逼近了他藏身的位置。

    无形的杀气扑面而来,张驰浑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他很清楚,他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只要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他不怕死,但绝不能因为一场误会,就平白枉死在这种地方。

    是夜,满月,无风。

    对方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极为显眼,而张驰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却成了夜色中极好的掩护,与草丛的阴影浑然一体,哪怕近在眼前也很难发现。

    他本来还满心希望,对方会匆匆掠过,忽略掉他的存在。

    可是事情总是不那么尽如人意,那个白色的身影在离张驰不远的地方停住了步伐。

    他可以看到对方屏息静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衣袂被轻风吹起。

    明明周围还有吹过树叶的风声,蟋蟀蛐蛐青蛙蟾蜍无止尽的喧闹声,夜枭不甘寂寞的鸣叫声,还有不远处小河的潺潺流水声,但张驰却觉得周围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片死寂中,张驰几乎可以听到汗水从额头“吱吱”地冒出,顺着脸颊流下,最后积聚成一个水滴,“啪嗒”一声落在草叶上。

    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此吵闹,“咚咚”、“咚咚”,如同擂鼓一般。

    经过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寂,终于,对方动了。

    那个白衣持剑的身影,缓慢却坚定地,向着张驰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

    张驰的心跳加快了,将手伸进了身上的暗袋,就算躲不过,他也要拼死一搏,绝不能洗干净脖子乖乖等死。

    同时他飞快地转动着脑筋,回顾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试图找出对方身上任何可以利用的破绽。

    如果不是事情真的发生了,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他竟然能倒霉到这种地步。

    只不过是好栈吃了个晚饭,就平白无故地惹到了这么一个可怕的煞星。

    就在半个时辰前,天色刚刚有点暗下来,他和平常一样走进一个很平常的客栈,放下行囊和铁枪,跟店家要了一碗卤肉面和一些方便携带的干粮。

    就在等着厨房煮面的时候,他按照平常的习惯观察了一圈周围,寻找让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就看到角落那桌坐着几个上清宫打扮的人。

    华山上清宫,在百余年前以道教为本创立门派,此后一直与嵩山少林寺同为武林中公认的武学泰斗,却素来过着避世清修的低调生活。直到以这一代掌门人为首的“上清七子”出道后,门派日益壮大,在江湖上走动得也多了起来。

    这么一个名门正派中的名门正派,像张驰这种初入江湖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想要上前结交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特别擅长自来熟的张驰拿出了自己在上个村子打来的好酒,只用了半顿饭的功夫,就跟那四个上清宫的人称兄道弟起来。

    那四人中,一个道号逸尘子的中年道人是上清宫掌门的弟子,看起来也是此行的领头之人,其他三个道号以清字开头的,是第三代弟子,都称呼逸尘子为师叔。

    四人风尘仆仆,显然是赶了一天的路,逸尘子说他们是出来办事的,至于办的是什么事,张驰也不好冒然打听,只听逸尘子说起,同行的除了他们四个以外还有他的师叔,师叔素来爱干净,还未用饭就先行沐浴更衣去了。

    张驰当即一脸向往地说:“能被阁下称为师叔的人,想必是和贵派掌门人天行道长同辈的老前辈了,不知来的是上清七子中的哪一人?我可一定要好生拜会一下。”

    逸尘子笑着卖了个关子:“等师叔下了楼,你自然就知道了。”

    又聊了几句华山的风土人情,逸尘子脸上的表情就不对劲了,捂着肚子好像有些不舒服。

    “逸尘道兄,你这是怎么了?”张驰关心地问了一句。

    “好像吃坏东西了……”逸尘子说完,他的几个师侄也都变了脸色。

    “师叔,我、我也不舒服……”

    “我也是……”

    逸尘子脸色一白,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剑站起来,却站立不稳颓然倒地,并且吐出了一口发黑的血。

    这显然是中毒了,张驰也被这突发状况吓得愣住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发作这么快,效力如此生猛的毒药,就在他蹲下身去试图做点什么救助逸尘子的时候,逸尘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满头冷汗地盯着他说:“你……为何要害我们?”

    “不是我……”张驰解释的声音淹没在另外几个上清弟子的打滚惨叫中,客栈老板和其他食客也都大惊失色,尖叫的尖叫,逃窜的逃窜,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张驰惊慌地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白底黑边道袍的人,几乎是足不沾地地从楼梯上飞跃下来。

    而逸尘子拼着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抓住了张驰的手,挣扎着对那人说:“师叔,是他下毒害我们……报仇……”

    张驰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都没干。

    可对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逸尘子的“仇”字还没说完,张驰就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对方背上的剑已然出鞘,出手就直接向着他的要害刺来,速度之快令张驰觉得,别说拿武器抵挡或者闪避了,他恐怕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对方手中的剑就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

    生死关头,张驰哪还管得了会不会引起更大的误会,下意识地就将死死抓住他不放的逸尘子拉起来挡在了身前。

    果然,顾虑到同门,对方猛然收势,张驰趁机挣脱了逸尘子的手,将逸尘子的身体推向了对方,拿起兵器就夺路而逃,连行囊也顾不上了。

    那个“师叔”大约是停下来查看逸尘子和其他门派弟子的情况了,没有立刻追上来,为了稳妥起见,张驰还是一口气跑出了很远,直到彻底看不见客栈的灯火时才停下来。

    他喘着粗气,正想着回头该怎么跟上清宫解释这个天大的误会,就看到远远的一道白影如同鬼魅般地向着这个方向飞掠而来。

    黑夜里看不清白影的速度,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个“师叔”的轻功相当了得,他根本跑不过。

    情急之下,张驰飞快地往路边草丛里一趴。

    他本来还指望在夜色之中潜伏起来就可以不被对方发现,可事情显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乐观。张驰听说过,内力高强的人都很擅长听声辩位,他那点隐匿的伎俩,大概也就只能忽悠一下寻常武夫,根本逃不过真正的武林高手的法眼。

    越来越近了,张驰几乎已经能听到对方的锦靴踩断草茎的声音。

    他都有点佩服自己,都到这种时候了脑子里还能冷静地分析着事态。

    首先,对方很年轻,应该还不到三十岁。

    以至于张驰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就是逸尘子口中所说的“师叔”,他的年纪都可以反过来叫逸尘子“叔叔”了,但上清宫一向是个长幼有序、辈分森严的门派,逸尘子不可能开这种玩笑。

    除非逸尘子被毒坏脑子了,鉴于人家无端端地非要一口咬定是张驰下的毒,被毒坏脑子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看对方的衣着打扮和出剑的气势,说他是逸尘子的师叔也完全说得过去,或许人家只是易了容,或者特别养生有道也说不定。

    许多江湖门派在着装上都相当随心所欲,但上清宫毕竟还是个道教门派,有自己统一的服饰,并且与常见的道家服饰略有区别,门派中人不是穿着黑底白边的得罗,就是穿白底黑边的道袍,大概只有地位较高的道长才会像他一样,白色外袍厚重笔挺,做工考究,边缘以黑线绣了云纹,黑色中衣款式简单却是质料上乘,腰封还上缀着玉制的八卦形带扣。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张驰还是留意到,他脚上穿的黑布锦靴非常干净——赶路一整天还能保持得这么干净,穿着又如此考究,加上逸尘子说他到了客栈还没吃饭就先沐浴更衣这一点来看,此人必是有洁癖。

    这也算是张驰的一个特长,寻常人看人只能留下一个大概的印象,若是隔上几个时辰,大概连对方穿的是什么衣服都说不出来,他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看到一个人身上方方面面的细节,并且推断出此人的性格习惯。

    有洁癖对于一个高手来说并不是什么致命的缺陷,但对于张驰来说,却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利用的弱点,他偷瞄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小河,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第2章 不挨打不相识(二)() 
慕流云现在很愤怒。

    他不过是上楼洗个澡换个衣服的工夫,竟然就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毒死了他的师侄和三个晚辈弟子。

    这些年来他不论是在山上听到的,还是下山之后亲眼见到的,都是江湖中人对华山上清宫又敬又畏的态度,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招惹上清宫,想不到难得下山一次,竟然就让他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慕流云知道凶手逃向了这个方向,并且借着夜色躲了起来,愚蠢地以为可以瞒过他的耳目。

    但他只是屏息静听了片刻,就已经知道了凶手大致的方位。

    慕流云朝着那个方向一步步逼近,但凶手相当沉得住气,居然一动也不动。

    他心中冷笑一声,脚尖随意地挑起一块小石子,射向了张驰藏身的草丛。

    张驰的大腿被打了个正着,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慕流云确定了他的位置,便毫不犹豫地飞身上前。

    这时一蓬看不清是什么的白色粉末向着慕流云撒了出来。

    慕流云刚刚见过了逸尘子等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毒发身亡,自然不敢大意,旋身一掌击出,凌厉的掌风将白色的粉末一扫而空,没有半点沾到身上。

    张驰趁机起身逃向河边,却猛然间听到背后传来一下尖利的破风之声,同时后颈到肩背部一痛。

    他一声惨叫卡在了喉咙里,对方难道是鬼吗?人的速度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那一瞬间他有一种脑袋和身子已经分了家的错觉,随即又意识到,对方并不是鬼,也没有那么快,刚才砍到他的并不是对方手中的剑。

    以前他总以为剑气伤人什么的,只不过是一个江湖传说,直到此时被剑气击中后背,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身上衣服明明还完好无损,身体却仿佛从表皮到骨髓都被利刃贯穿了一般。

    张驰踉跄了几步,转过身时,慕流云已经近在眼前,手中的剑在黑夜里化作一道银光,对着他当头劈了下来。

    他躲闪不及,只能双手举起铁枪横枪一挡,只听“锵”的一声,精铁制成的枪杆竟被‘干净利落地削成了两段。

    张驰还以为他整个人都要被劈成两半了,但所幸的是并没有,慕流云及时收了剑势,一脚踢在他的胸口,把他踢飞了出去。

    张驰觉得自己要死了,胸口的骨头大概全断了。他知道对方武功高,但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连半分还手之力都没有。

    慕流云眼看着对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好远,跌落在河边的淤泥里,还滚了好几圈才停住,随后就脸朝下地趴在烂泥里,一动也不动了。

    他虽习武多年,但真正与人厮杀搏命的经验并不多,看这情形不禁怀疑自己下手太重,这人搞不好已经被他失手打死了。

    虽然觉得很脏,慕流云还是决定上前确认一下。

    张驰很庆幸,自己在受了这样的重击之后,意识还能够保持清醒,没有当场晕过去。

    在这样的武林高手面前,他根本毫无胜算,现在唯一能够拿来赌的,也只有对方的这点小洁癖了。

    如果对方只是想取他性命了事,只需要用剑气再给他一下,或者像刚才一样拿一个小石子当暗器,那他也只好无辜地做个枉死鬼了。但是假如对方还打算查看一下他的死活,或者要把他揪回去问罪,眼前一块露出淤泥半指多高的大石头无疑是对方最理想的落脚点。

    张驰听到对方动了,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慕流云果然跳向了他面前的那块石头。

    就在慕流云的脚即将落到石头上时,张驰闪电般地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同时右手将一坨河泥甩向了他的脸。

    慕流云大惊失色,他本来以为张驰已经遭到重创,根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有反击之力,情急之下,他只来得及运气挥袖,挡开了对方丢向他脸上的东西,却被张驰抓住脚踝一把拉倒在淤泥里。

    慕流云慌了。

    他生平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被人缠抱着,在腥臭的河泥里打滚翻腾,此时什么武功招数都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脑子里剩下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甩开对方。

    他慌乱地挣扎了好几下,才一脚将张驰蹬开,连手中的剑都不知何时被对方夺了去。

    再爬起来时,他已经从风度翩翩的武林高手变成了狼狈不堪的泥猴子,衣服上,头发里,鞋子里,全是腥臭的河泥,简直比猪圈里的猪还要脏上几分。

    生平从未遭受过如此的狼狈和羞辱,慕流云气疯了,运起了十二分的功力,再也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念头。

    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把一向胆大的张驰都吓麻了,上清宫虽然以剑术闻名,但他毫不怀疑对方即使赤手空拳也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拍死他,只能赶紧抓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说出了被追杀起的第一句话:“别动手,我并无恶意!”

    说着还主动将手里的剑剑柄朝前递了回去。

    慕流云迟疑了一下才接了,对方主动把兵刃递过来,他总不好接过来就刺回去,趁着他出现了一点犹豫,张驰马上接着说:“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我并没有下毒害人!”

    慕流云当然不信:“逸尘临死前亲口指认是你下的毒,他还会拿自己的性命栽赃于你不成?”

    对方终于愿意跟他说话了,事情就算是有了转机,张驰忍着浑身的伤痛说:“当时事发突然,他自己都弄错了也很正常啊。可是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连个辩白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要杀人灭口,害我平白枉死了不说,还让加害他们的真凶逍遥法外,在背后偷笑上清宫是非不分被人耍得团团转,而且等到将来终有一天真相大白的时候,上清宫一贯的正派名声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张驰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慕流云虽然心中有着冲天的怒火,这时也生出了几分犹疑:“你说你不是凶手,有何凭据?”

    “我当时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你一路追杀到现在,就算有凭据也拿不出来啊。”张驰无奈地说,“不如我们先回客栈,看看真凶有没有留下什么踪迹可寻吧。”

    慕流云皱眉:“你莫不是要耍什么花样?”

    “我都被你伤成这样了,你武功又这么高,我还能耍什么花样?”张驰捂着胸口虚弱地喘了口气,尽量表现出自己确实伤得很重,“不管怎么样先回客栈再说吧,一直站在这里说话也不是个办法。”

    说着他用本来也不干净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努力地把靴子从泥里拔起来往岸边走去。

    慕流云也难以忍受这浑身的恶臭,他飞身而起,一把抓住了张驰的后领,像拎小鸡一般把个头不小的张驰给拎了起来。

    本来就受了一些内伤的张驰只觉得一阵晕眩,耳边只听得风声呼啸,仿佛只是几个起落之间,慕流云就已经把他拎回了客栈,一把丢在地上。

    张驰在地上蠕动着,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疼,但是慕流云正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他不得不努力地爬起来想办法给自己正名。

    这个客栈虽然不大,老板好歹也接待过许多南来北往的客人,算是有点见识的,这会儿华山上清宫的人被毒死在他的客栈里,还一下就死了四个,他和店里的伙计们已经愁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眼看一身是泥的上清宫道长把凶手抓了回来,他赶紧迎上前去:“哎呦,道长,您可算是回来了,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这事儿该跟谁交代。当时我看他们一桌人相谈甚欢,还以为是老相识了,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下此毒手啊。”

    张驰听不下去了:“喂!你说话要讲凭据啊,你哪个眼睛看到是我对他们下的毒?”

    客栈老板一脸无辜地说:“可不是我瞎说啊,他们是喝了你给他们倒的酒才毒发身亡的,那个中年道长临死前不也说了是你吗?”

    “可我自己也喝了自己倒的酒,你怎么不提?”

    客栈老板抓抓脑袋:“是吗……这我还真没留意看。”

    张驰真要被他气死了:“照这么说,他们还吃了你上的菜呢,你的嫌疑比我还大。谁知道你家厨子在厨房里动过什么手脚?”

    正在一旁围观的胖厨子赶紧说:“天地良心啊,我和几位道长无冤无仇,怎么会害他们呢?”

    “难道我就和他们有仇?”

    “够了!”慕流云心情和语气都十分恶劣,他抓张驰回来可不是为了看他跟客栈老板斗嘴的,“你说你是无辜的,便拿出凭据来,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本来就对我没客气过……”张驰小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慕流云耳朵可尖得很。

    “咳咳……我是说,我现在一脚一个泥印子,摸什么弄脏什么,鼻子里全是烂泥的味道,还怎么查。我横竖也是跑不掉的,又不急在这一时,不如我们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把自己弄干净了再说呗?”

    这一点慕流云倒是很赞同,他看向客栈老板,还未开口老板就识趣地说:“厨房还有热水,我这就让伙计们给您倒上。”

第3章 不挨打不相识(三)() 
这里南来北往的人多,气候又比较湿热,所以客栈的后院设有专门的澡堂供人洗浴。

    张驰艰难地脱着自己的外裳,就看到面沉如水的慕流云进了里面的隔间,客栈伙计拎着热水,拿着换洗的衣服殷勤地来来去去,自己却只能在公用大澡堂里冲着山上引下来的冷水,待遇真是犹如云泥之别。

    看到慕流云还放下了帘子,张驰嘴欠地说:“还怕我偷看啊,你就不怕我跑了?”

    帘子里边传来一声冷哼:“跑得掉就试试看。”

    张驰噎了噎,却也不得不承认,落在这么一个煞星手里,自己确实是插翅难飞。他只好怨念地一边发出“嘶嘶”的抽气声,一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低头看看胸前,已经是一片红紫色,估计背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忍痛在伤口上按了按,幸好骨头没断,也没受什么严重的内伤,但毕竟是平白遭了这无妄之灾,他忍不住嘀咕道:“上清宫怎么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你怎么一个照面二话不说就要杀人灭口,就不怕误杀无辜吗?”

    慕流云冷冷地回道:“我若是真想取你性命,你还能活到现在?”

    张驰回想了一下当时对方的攻势,也不知是水冷还是心有余悸,他浑身一个激灵:“话虽这么说……可你那招式怎么看都是要杀人灭口吧。”

    慕流云心情恶劣,话都不自觉地多了起来:“你挟持着我派弟子,我出剑将你逼退有何不妥,明明是自己武功不济,倒还有脸怪我招式太凶狠。”

    他已经将浑身上下用皂角洗了一遍,又拿清水冲了一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可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股挥散不去的烂泥味儿,这让他的心情十分恶劣,若不是多少还有几分顾及到上清宫的名声,他随时都想出去把张驰按住再暴打一顿。

    他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擦着头发出来,看到张驰还泡在水里磨磨唧唧地搓洗身体,便不耐烦地说:“你怎如此磨蹭?”

    “我身上有伤啊。”张驰的表情又无辜又无奈。

    “能伤得多重?”慕流云认为他完全是在找借口。

    张驰惊讶地张了张嘴,像看妖怪一样看着慕流云,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一个猜测:“你该不会是……只跟和你差不多的武林高手打过架吧?”

    慕流云皱眉看了他一眼:“为何这么说?”

    “……难怪。”看对方的反应张驰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大概慕流云觉得自己已经处处手下留情了,但是在张驰看来,对方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要杀人的势头,吓得他为了保命什么阴招都用上了。早知如此,不如当初乖乖举手投降,说明原委,说不定也不会到这一步。

    张驰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能说什么呢?只能怪自己倒霉吧。

    反正都是男人,张驰也没什么顾忌地从水池里出来,草草擦干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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