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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之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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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并不怕被你连累呢?我觉得你还不如告诉他实情,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趟这趟浑水。”
“你不明白。”张驰郁郁地说,“曾经有一次,我因为自己的莽撞差一点就害得他命丧深潭,当时那种感觉,我至今想起来都还是心有余悸。我知道以流云的为人,如果我告诉他实情,他肯定会选择救我,就和上次一样,可我宁愿自己千刀万剐,死上百次千次,都不想连累他为我丧命。”
“你真是唉。”路小米也无奈了。
***
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那一日,张驰像平常一样来到长安城中的永宁侯府,找侯爷易江流汇报得来的消息,等着交完这趟差,就向好说话的候爷要上十天半个月的长假,去上清宫好好陪陪慕流云。
他走的是只有少数心腹才知道的暗道,出了暗门就直接到了永宁候的书房,以往在约好的日子里,侯爷总是会留在书房处理公务,顺便等着他们这些密探来回报消息,就算有事要离开,也会让贴身护卫无影在那里等着。
可是这一次,暗门一开,他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张驰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加快两步越过屏风,就看到易江流死不瞑目地趴在桌子上,血流得满桌都是。
“侯爷”张驰目瞪口呆,如坠冰窟,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而书房的房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
“侯爷!”来的是永宁侯府的侍卫队长钟岩,他大惊失色地看着张驰说,“你竟然杀了侯爷!”
“不是我!”张驰赶紧辩解,但是没有用,钟岩二话不说冲着张驰就是劈山裂石的一掌。
106 乱流(三)()
没多久; 。
“什么张驰?我没见过你们说的张驰。”看门的丐帮弟子吊儿郎当地横在门口挡住了他们。
“有或没有,让我们进去一搜便知!”那江湖人说着就要往里进; 但马上就有更多的丐帮弟子围了过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里是丐帮的地盘知道不?你以为随便什么三教九流想进就能进的吗!”
“就是啊; 你说他是犯人他就是犯人; 你谁啊,你是六扇门的捕快还是朝廷钦差啊?都是一条道上混的,谁还不知道谁几斤几两怎么的?”
“你说这是手谕?什么手谕?谁的手谕?我又不认识字,叫那个什么什么大人亲自过来说。”
眼看着丐帮人多势众; 这些人也不敢真的硬闯; 只能骂骂咧咧地等到永宁侯府的一个校尉带兵过来; 丐帮弟子才说:“嘿; 想不到你们这群王八犊子还真的抱上了官老爷的大腿; 我还以为你们在吹牛呢!”
“你!”那些江湖人当场就要发作,校尉拦了他一下:“我们可以进去搜了吗?”
“当然,官老爷要进去; 我等草民哪敢阻拦; 请; 快请!”丐帮弟子带着假到不能再假的假笑让开了; 校尉没空跟他们置气; 走进去一看,里面稀稀拉拉的几个丐帮弟子打木桩的打木桩,晒太阳的晒太阳,而且后门洞开着; 各种老乞丐小乞丐进进出出,哪还有张驰的踪迹?
被耽搁了这么会儿,张驰早就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可就算明知道这些人窝藏人犯,他们也没办法,一来这事不能闹大,二来丐帮人多势众,他们到底还是有些忌惮。
丐帮眼线遍天下,自有办法将受伤的张驰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京城,藏到了君山丐帮总舵,李铁衣是个重信义之人,但毕竟不能公然造反,他也直言不讳地跟张驰说了:“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但事关丐帮上下几万人,我不能公然与朝廷对抗,如今他们名不正言不顺,我还可以找个借口拖延一番,等到他们公然出具海捕文书,正式把你打成了朝廷通缉犯,丐帮就不能再藏着你了。”
张驰已经从慕流云离他而去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只是受伤加上心情抑郁令他的脸色依然不太好:“我明白,李帮主深明大义,此番能够助我脱困已是活命之恩,我又怎会不知好歹。”
他这样说,李铁衣反而感到歉疚起来:“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是得想办法查清到底是谁谋害了侯爷嫁祸给我。”
“不是那个什么长公主吗?”路小米理所当然地问。
“她是故意陷害我不假,但未必是杀害侯爷的凶手,因为她没有那么做的理由。”
“既然她儿子都不是永宁侯亲生的,也许是被永宁侯发现了,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不会,以侯爷的英明,世子不是亲生这种事情他应该早就知道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缘故,长公主才会下嫁当时身无长物的侯爷,就算那时候先帝尚未登基,长公主还不是长公主,侯爷也只不过是一个空有能力却无地位的小将,身为主君的姐姐突然下嫁怎么看都不太寻常,只怕是因为早就珠胎暗结怀了身孕,又必须顾及名声才会出此下策。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他们夫妻应该心知肚明,只怕在皇室之中也不算什么秘密,不会突然成为长公主谋害夫婿的理由。而且他们就算没有感情也有共同利益,侯爷死了对长公主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又能是为了什么?”只听过一些野史说书的路小米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了。
“我也猜不透,我得联系一下包打听的人,他们一定能知道些什么的。”
***
永宁侯遇害一事迅速地在京城之中传扬开来,其实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应该都会意识到这事当中处处透着蹊跷,但是好像根本就没有人说破这一点,朝廷方面居然毫无阻碍地接受了“张驰就是凶手”的说法,尽管张驰毫无杀害侯爷的动机,现场也有很多细节说不过去。
通缉令很快就贴满了大街小巷,丐帮也不能再明目张胆地藏着张驰,他们说张驰已经走了,但是来的朝廷鹰犬并不相信,虽然他们在丐帮总舵找不到张驰,但一些蛛丝马迹让他们坚信张驰一定还藏在君山的某个山坳洞穴里。
当他们的目光盯紧了丐帮总舵的风吹草动时,张驰却已经悄悄地回到了京城。
他可不会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实际上京城里耳目众多,稍有不慎就会被抓个现成,但他必须冒这个险,因为整个“包打听”里他最信得过的人——锦绣楼的花姐就在京城。
张驰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脏兮兮且满脸麻子,谁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的乞丐混入了京城之中,善于观察的他把一切细节都做得惟妙惟肖,好几个认识张驰的侯爷府兵士就在街上跟他擦身而过,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个沿街要饭的臭叫花子。
天色擦黑时,他已经接近了锦绣楼,这座华丽的绣楼就和往常一样亮着灯笼,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张驰这身打扮可不敢从正门进,他钻进了锦绣楼那个轻易不会动用的暗门。
“花姐!”看到花锦绣,张驰就松了一口气,“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花锦绣的声音没有一点波动地说。
张驰感觉到花锦绣好像哪里有点不对,他所熟悉的那个花姐任何时候都是一个很鲜活的女人,哪怕在最糟糕的日子里都会折一枝野花插在窗前,但今天的花锦绣身上却仿佛有什么东西熄灭了一样,她甚至都没有梳妆打扮我也不会提,体育课随你选,。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就算现在整个京城都在通缉你,你也一定会有办法过来。”花锦绣看样子甚至对他顶着通缉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都兴趣缺缺。
“花姐你怎么了?”
花锦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告诉我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这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张驰也暂时顾不上花姐的异常,简明扼要地把他去找侯爷复命时发生的一切都跟花锦绣说了一遍。
听完张驰的讲述,花锦绣看起来仿佛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是吗他什么遗言也没来得及留”
“花姐?”
“快到亥时了,每到这个时候,侯府的人都会来找我逼问包打听的事,我没时间跟你细说了,这是我这几天里不眠不休整理出来的可疑信息,你现在认识的字多了,应该能看明白的。”花锦绣把一纸信封交到他的手里,然后推着他说,“走吧,从暗道出去,我知道这很难,但你一定要查明真相,为侯爷报仇。”
“可是花姐”张驰还想说什么,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些声音,有人正不顾阻拦强硬地要上楼。
张驰这下也顾不得别的了,赶紧钻进了暗道,暗门合上以后,他却没有马上离开,花姐今天的状态让他很担心,他想等来人走了以后问问她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地更新,地雷的不要(。w)ツ
107 乱流(四)()
108 援救(一)()
109 援救(二)()
110 援救(三)()
? 慕流云一愣,他担惊受怕了这么多日; 生怕自己晚到一步; 张驰已经死在了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没想到却在这样的情况下猝不及防地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张驰浑身破破烂烂; 看上去面色灰败、神志不清,但好歹人还活着,那大汉将手中利斧架在张驰的脖子上,厉声威胁道:“你们是为了这人来的吧?赶紧住手; 不然我这一斧头下去; 谁也别想拿到赏金!”
慕流云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压低嗓音吼道:“我管他去死!”
然后势如雷霆的一剑刺向络腮胡大汉。
那大汉一惊之下只能挥斧去挡,但慕流云这看起来要命的杀招却只是虚晃一剑,转手就把昏迷不醒的张驰抢了过来。
当络腮胡大汉发现上当; 想要再攻过来抢人的时候; 慕流云手中利剑脱手飞出; 刺进了他的心口,当即毙命。
寻觅了这么久; 也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如今终于找到了张驰; 慕流云哪还有心思管别的,将昏迷的张驰抱进屋内轻轻地放在床上; 抓住他的手腕从脉门处将一股内力输了进去。
衰弱的张驰幽幽醒转过来; 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 然后视线固定在拉下面罩的慕流云脸上。
他难以置信地用沙哑的声音问:“流云是你吗?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慕流云反手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声打得刚进屋的龙九心头都是一颤。
“疼吗?”慕流云冷冷地问。
“疼”张驰捂着脸,十分委屈地说。
“疼就说明不是在做梦。”
张驰被彻底地打清醒了,终于想起来问:“流云,你怎么会来的?”
“我不来谁救你?”慕流云拿出了水袋,扶起张驰小心地喂他喝水,但说话的语气却依然是冷冰冰的,龙九轻咳两声道:“那什么张兄弟,我们可找了你一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怎会落到这些人手中的?”
“我本来想到龙潭底躲上一阵,避避风头,当我来到龙潭底时才发现全村上下都已经被灭了门。”张驰有气无力地说,“无辜的村民遭此横难,都是因为受了我的牵累,流云,你要为他们报仇”
慕流云转头看向龙九,龙九叹道:“好吧,这种脏活我不干谁干呢。”
既然张驰已经找到,外面那些人自然就没有留活口的价值了,龙九拔出腰间的匕首走了出去,张驰继续说:“当时我意识到不妙,本想赶紧离开,却想不到这批人还在附近守株待兔,我本就受伤在身,暴露了行迹之后很快就被他们抓住了。”
“你伤在哪里?”慕流云刚才运功的时候就感觉到张驰身上似有严重的外伤,要不然这憋了许多日的火气,可不是区区一巴掌就能了结的。
张驰拉开衣襟,让他看到肚子上脏兮兮的、用衣服草草撕成的绷带:“暂时还死不了,但若不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养伤,怕是还要恶化。”
龙九拿着带血的匕首又进来了:“你这伤口不宜活动,我看就在这里住下,先养好伤再说。”
“不行我迷糊间依稀听到他们说起已经叫了同伙来接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同伙就会到,然后又会引来更多的人,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既然如此,我去引开他们吧。顺便也该跟你们道别了,既然张兄弟已经找到,身边还有道长护着,想来已经不会再有危险,我最好还是早点抽身,免得牵扯太多害自己丢了饭碗。”
虽然没有时间细说,但是张驰也不难猜到,慕流云能够不远千里找到这个地方来,肯定少不了龙九的帮助:“大恩不言谢,九哥,你一路小心。”
“你就安心吧,我是什么人啊,等把他们带远了以后,我把这身伪装一脱,一转脸又是一个标准的朝廷鹰犬。”龙九道,“至于京城那方面,我也会尽量想办法帮你洗刷罪名,至少撤销对你的通缉,不过我现在还是人微言轻,起到的作用有限,在有确切的消息之前,你就好好地躲着,千万不要现身。来,把衣服脱下来给我。”
龙九让张驰把脏兮兮的外衣脱下来,找了一具合适的尸体给换上,然后背着尸体往一个方向跑了,准备找个僻静无人处将尸体的面目毁去,看看能不能成功地冒充张驰掩人耳目。
在龙九离开以后,慕流云皱眉看着张驰腰间的伤口,那绷带显然扎上去有些时日了,渗出的血迹都已经发黑,和上面的污渍难分彼此,慕流云身上也带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但对于这样的情形却着实束手无策。
张驰拉起中衣遮住了那个伤口,他又疼又虚弱,却还是尽量用了一副轻佻的语气对慕流云说:“别担心,辛岚山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我们去找他,他会治好我的,就是我的行动有点不便,为了不让伤势恶化,只能劳烦你抱着我走了。”
说着张驰朝慕流云伸出手,跟个要抱抱的小孩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慕流云,慕流云却不由分说地拉过床上的棉被,将张驰整个卷了起来,然后抱起只能口头抗议的张驰运起轻功离开了小屋。
***
辛岚山这个名字慕流云还有一些印象,当初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押着张驰去调查门中四个师侄被毒害一事,结果张驰带着他七弯八绕地来到深山之中,找到了一个避世隐居的大夫,问到了有关断魂蓟的消息。
慕流云只知道那个大夫住在苗疆,一点都没记住路怎么走,虚弱的张驰一直强撑着给他指路,才算没有迷失方向。
慕流云的功力十分深厚,但要抱着张驰这么一个百多斤重的男人运起轻功赶路,还得留神不要颠着受伤的张驰,依然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
他隔上个把时辰就要停下来歇歇,打坐调息让自己保持在随时可以迎战强敌的最佳状态。
当他运功调息的时候,张驰却没有趁这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而是裹在被子里,躺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慕流云保持着打坐的姿势,眼睛都没睁地问:“看什么?”
“看你啊,你这么好看,多看一会儿怎么了。”张驰故作轻松道,“一想到差点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我现在连眼睛都舍不得多眨。”
“原来你也知道后怕?”慕流云终于睁开眼睛,冷哼一声道,“逞英雄的时候怎么不想一想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呢。”
“我想了的。”张驰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你既然能够追到这里来,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我这次碰上的事情非同小可,甚至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我不想连累你。”
慕流云并不领情:“我还怕你连累不成?”
“我知道你的武功好,但这一次的情况和我们以前遇到的都不一样,你的武功再好,也挡不住朝廷方面人多势众啊。”张驰难过地说,“在龙潭底的那一次,你为了救我险些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当我刚醒来到处找不到你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悔恨,我这辈子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那么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慕流云道,“你自作主张地将我撇开,以为这样就是为了我好,可你若是为了不连累我而蒙冤身死,将来终有一日我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苦练了一身的武功,却连自己心爱之人也无法保护,你让我今后如何自处?”
张驰一句话也应不上来,因为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或者说他还是低估了慕流云对他的感情,只想着别连累慕流云就好,却根本没去想想假如他死了而慕流云独活于世,心中又该有多痛苦。
醒过神来的张驰赶紧道歉:“流云,我错了。”
慕流云淡淡道:“你若是觉得我们两人之间缘止情尽,想要分手,只管把话说清楚,我绝不会纠缠,若下回再因为这种荒谬的理由离我而去,我非好好地打你一顿出了这口恶气。”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想要和你分手呢,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流云你一直以来都对我那么好,宽宏大量,人美心善,就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张驰一叠声地甜言蜜语,并且装可怜道,“人家身上还受着伤,这么多天以来担惊受怕、吃苦受罪,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是不是应该稍微对我和颜悦色一些,就不要责备我了吧,好不好?”
但是这一次装可怜博同情的小伎俩没能奏效,慕流云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看来他是真正气得不轻,张驰知道慕流云轻易不会生气,一旦气起来就非常难哄,不过再难哄他也只能迎难而上了,自己作的死,只能自己受着。
***
生气归生气,正事上慕流云却是不会马虎的,在张驰的指点下,他小心地避人耳目,昼伏夜出,借着暗淡的月光赶路,吃完了身上的干粮就采摘野果为食,火都不敢生一个。
到了第三天的破晓时分,慕流云终于找到了辛岚山的住所,远远的就听到辛岚山养的大白鹅开始嘎嘎大叫,惊醒了这个睡梦中的苗家大汉,他拿着一把砍柴刀开门出来,就看到一身夜行衣的慕流云抱着一大卷被褥,张驰被卷在其中,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尴尬地向他打了声招呼。
等到辛岚山开始处理张驰的伤口,慕流云才知道张驰所受的伤比表现出来的还要严重,别看他一路上还有心思跟慕流云甜言蜜语、舌灿莲花,实际上不过是在强撑着不让慕流云为他担心。
他身上各种内伤外伤大伤小伤不计其数,腰侧还被利器划了很深的一道,几乎伤及脏腑,由于只是在被追杀的情况下自己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已经开始恶化,渗出的血和肮脏的绷带粘成一团,撕都撕不下来。
辛岚山烧了热水耐心地慢慢化开那一坨粘在一起的绷带,花了两个时辰才终于把伤口清理干净,重新上药包扎。 166阅读网
111 援救(四)()
? 等他处理完; 张驰已经被折腾得满头虚汗; 脸色惨白; 辛岚山洗了手; 又配好了几副药放在桌上,然后收拾着东西对慕流云说:“药草不够了; 我得去采药; 最晚三天回。桌上的药每四个时辰给他喝一包; 米在缸里,菜在地里; 后院养的鸡可以吃,但是鹅不要杀。”
慕流云点点头,这个苗人大汉就背起药篓出发了。
张驰一路逃亡到如今; 才算是头一次放松下精神来; 彻底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被慕流云叫醒了。
张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慕流云此时已经在附近的水源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青蓝色的长衣显得他俊逸不凡; 但脸色却有些阴沉,张驰还以为慕流云又为了什么事情生气了; 有点紧张地问:“呃怎么了吗?”
“辛岚山说; 桌上的药四个时辰就要喝一副。”慕流云表情生硬地说; “但是我不会生火。”
张驰愕然地瞄了一眼门口那个被折腾得乱七八糟、尤在冒着黑烟的小火炉; 又转回来看看慕流云,显然这个上清宫的高手已经为此努力了很久,甚至自己鼻子上沾了一块黑灰都没有发现。
张驰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牵动了肚子上刚刚被重新包扎的伤口,疼得他表情都扭曲了。
他这一笑,慕流云的脸色就更阴沉了,张驰一边拼命地忍笑,一边掀开被子慢悠悠地爬下床:“我来吧。”
慕流云扶着张驰来到那个小火炉边,张驰打开药罐看了一眼,药材没放错,就是水倒得有点少,照这样煎下去用不了多久水就得烧干了,底下小小的药炉被柴火塞得满满的,火折子被试来试去地折腾了许久,已经彻底熄灭了。
张驰的伤口相当于被重新割开又缝合了一遍,现在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不能做,不过生个火还是可以的,他把柴火都拿出来,扯了一些干草用打火石引燃了,然后往火堆里添了几根小树枝,等火烧稳了以后,才开始往火炉里加柴。
他一边做一边给慕流云解释:“你看,这样就点起来了,你得给火留一点空间,塞得太满是不行的。”
慕流云在旁一言不发地看着,长时间的沉默让张驰有些心虚起来,他象征性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啰嗦起来就没个完,别生气啊流云。”
慕流云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你受了伤,正是需要卧床静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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