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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之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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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洞口往外十余步的距离内,到处都是血迹、断肢和尸体,洞外剩下还能打的不过十几人,而且都被慕流云的强悍和凶残吓得后背发寒,当又一个人被慕流云斩于剑下,竟没有一人敢再上前继续跟他耗下去。
旁边的易秋华已经声嘶力竭:“他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再给他一剑,只要一剑就行了!如果不趁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时候斩草除根,等他恢复过来再找你们报仇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我说过会将父亲留下的十万两黄金都拿出来分给你们,如果你们现在干掉他,每个人都能分到几千两!” 166阅读网
116 血战(四)()
? 这些江湖人活一辈子,别说拥有了; 见都见不到这么多的钱; 而慕流云又确实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面对着越来越高的奖励,加上害怕慕流云恢复过来以后会不死不休地报复他们; 让仅剩的十几个人也决定铤而走险。
然后; 他们都死了。
那些断手断脚负伤的都已经逃走; 在场还能打的就只有铁剑门的门主了。身为一派掌门; 他的武功自然是比较出众的; 加上性格又谨慎,上去耗了好几轮下来也不过受了一点皮外伤; 可面对现在的情况; 他已经不敢再上前一步。
易秋华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了:“他马上就要不行了; 十万两!只要杀了他; 十万两都是你一个人的!想想你能用这十万两来做些什么?”
铁剑门的门主看着似乎已经垂死的慕流云,心中天人交战。
一个声音告诉他……慕流云实在太可怕了; 这么多人都白白送了命,他应该赶快跑,钱再多也要有命花才行。
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劝诱他……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他敢踏出这一步; 杀死慕流云的功劳就是他一个人的; 难以想象的金钱和名望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 只看他敢不敢冒险。
而慕流云实在是已经坚持到了极限; 连站着都很勉强了; 一阵风吹过,他轻微地踉跄了一下。
终于,铁剑门的门主下定了决心,“啊……”地大喊了一声,持剑冲了上去。
易秋华握紧了拳头紧张地看着,已经拖了这么久,张驰大概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而慕流云本身跟他无冤无仇的,他其实没必要再跟慕流云这样死磕下去,但易秋华顾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个可怕的人除掉,不然他的余生就再也没办法睡上哪怕一个安稳觉了。
这个纨绔子弟、皇亲贵胄,从来就不知道江湖的可怕,如今他第一次见识到了真正的修罗场,可以说被彻底吓破了胆,这个时候张驰活不活已经无关紧要,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趁机先逃命要紧,只是像魔怔了一般地死死盯着浑身浴血的慕流云。
当铁剑门门主的头颅滚落到他的脚边,而慕流云抬起可怕的红色眼瞳看向他时,易秋华终于崩溃了,尖叫着抓乱自己的头发,跌坐在地上肝胆俱裂地倒爬着后退。
“小侯爷,快跑!快、快、快跑”那两个侯府带出来的侍卫哆哆嗦嗦地扶起崩溃的易秋华,连滚带爬地逃走,软轿也不要了。
慕流云没有追,只是用通红的眼睛扫视着已经没有一个活人的战场。
他的目标是守住洞口,尽管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守,几乎被疯狂完全占据的脑中仅存的执念,就是不能让任何人通过。
***
等张驰带着叶海赶回来,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用伤势未愈的身体跑得近乎断气,只想着要快一点、再快一点,慢一步也许对慕流云来说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但距离并不会因为他心急如焚就缩短半分,尽管叶海听说了这事以后,二话不说就带着他用轻功赶了过来,可还是太晚了,当他们来到南门关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叶海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南门关的洞口那一小片地方已经如同修罗场一般,满地的尸体和断肢,让人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同一个人所为。
而那个人竟然还站着,浑身浴血,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血红色的眼睛抬起,不带感情地看向了这两个会动的活物。
“流云!”看到慕流云还活着,张驰立刻就激动地想要扑上前去,但叶海一把拉住了他:“危险!你看他的神色,他已经认不出你了!”
张驰心中一凛,这才看清慕流云眼中那种冰冷而淡漠的杀意,丝毫不需要怀疑他只要再向前几步,就会毫无悬念地成为地上的又一具尸体。
“看来他果然是血魔的血脉”叶海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
张驰不敢再上前,只能站在原地试图叫醒疯狂的慕流云:“流云,是我啊,我回来了,你看看我,我是张驰!”
慕流云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他们都死了,我也安全了。”张驰放软了语气,尝试着一步步地靠近,“流云,你看看我”
一声声熟悉的呼唤,终于还是触动了慕流云隐藏在疯狂深处的某些柔软的东西,他的神情中出现了一些困惑和松动,张驰就壮着胆子再靠近了些,心痛地说:“流云,你受伤了,放下剑吧,跟我去疗伤好不好?”
慕流云不回答,也没有攻击,直到张驰冒着巨大的风险走到他的面前,他也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对方。
张驰的手颤抖着抚上他血迹斑斑的脸颊,爱惜地将他散乱的头发拨向耳后。
终于,慕流云认出了对方,眼中的红色迅速褪去,但就在心神放松下来的同时,强撑到极限的身体也像是绷断的弦一般软了下去。
已经有了缺口的止水剑当啷一声跌落在地。
“流云!”张驰一把接住昏过去的慕流云,什么理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知道惊慌地摇晃着他,还是叶海走过来,搭住慕流云的脉搏探了片刻,急道:“快!带他去听泉山庄。”
***
听泉山庄的客房里,慕流云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
叶归尘推着轮椅过来仔细检查了他的情况,然后摇了摇头。
张驰知道叶归尘的医术不错,所以一看到他摇头就发慌,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没救了。”叶归尘简单直接地说。
“怎么会呢!他、他看起来都没受什么伤”张驰都吓结巴了,叶海过来搭着叶归尘的肩膀:“归尘,把情况说说清楚吧,别吓他了。”
“你觉得我是在吓他?”叶归尘不咸不淡地说,“看得见的外伤只是皮毛,看不见的内伤才要命,仗着武功好就想以一敌百,强行运功维持,以至于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如今油尽灯枯、经脉尽断,没救了。”
张驰还是不敢相信:“可是他的内力那么深厚,怎么会”
“人的经脉就如同溪流,长年累月地修习内功只会让溪流变成江河,平时可以通过更多的水,但若突然遇上洪峰,即使大江大河也一样要溃堤,他的情况便是如此,五脏六腑被失控的内力毁得一塌糊涂,撑到现在还能喘气,已经算是生命力旺盛了。”
“不不不应该还有办法的,他还没有死,什么办法都得试一试。”张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着任何微小的希望,“叶庄主,麻烦你派个腿脚快的伙计,帮我去叫个人,他叫辛岚山,就住在”
张驰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了一下辛岚山的住处,叶海满口答应下来,叫人去了。
张驰也不能干等着,马上开始想下一个办法:“流云在惊鸿山庄的比武大会上赢得了一颗疗伤圣药雪莲丹,吃那个应该会有点用。可他没有带在身上,那就肯定是留在上清宫了,对,得去找上清宫,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也许他们会愿意把药交出来。”
叶海劝道:“此去上清宫取药一来一回最少也得半个多月,怎么来得及?我这里有一颗丹药,效果类似于雪莲丹,先给他服下试试吧。”
“好的,多谢叶庄主了!”张驰现在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什么手段都愿意试一试,他在房间里面焦虑地走来走去,想着下一个办法,“还能怎么办怎么办呢?会有办法的,再想一想”
叶海看他头都要挠破了,有些不忍地叹了口气,推着叶归尘的轮椅离开了房间,顺便嘱咐下人把丹药取来先给慕流云喂下。
等到了走廊上,叶归尘淡淡道:“你倒是大方,万金难求的雪莲丹,说送人就送人。”
叶海叹了口气:“这么出色的一个后生,眼看着他就这样躺着等死,总归是有些于心不忍。”
“可惜你的这番心意注定是要浪费了。”
“他的伤势真的没救了吗?”
叶归尘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强行运功,筋脉尽断,他自己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求仁得仁吧,这本就不干我们的事,你不必太过挂怀。”
***
慕流云身上的外伤已经被细细地包扎完毕,沾满血污的脸和手也被张驰小心地擦拭干净,而张驰自己肚子上那个因为剧烈运动又有些渗血的伤口和已经找不出一块好皮的手,他却无心处理,只是坐在床前,呆呆地看着慕流云。
就像叶归尘所说的那样,外伤只不过是小问题,应该不至于让慕流云昏迷不醒,但是慕流云的脸色依然越来越苍白。
叶海拿来的丹药化成水给他服下之后,慕流云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些,但身体还是越来越冷,张驰知道叶归尘说的没错,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慕流云再厉害也只是个凡人,是人就不可能以一敌百还安然无恙,为了保护他,慕流云不惜强撑着一口气死守南门关的通道,这口气一散,他的生命就只剩下了风中残烛。
可张驰还能做什么呢?就算有绝世名医在场也治不好慕流云,他再做什么都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一点安慰罢了。
他当初假意分手,就是不想连累慕流云,可没想到兜兜转转到了最后,还是要面对这样的结局,早知今日,张驰倒宁可自己早点死了干净,或者从一开始两人就不要互相认识,那样至少慕流云会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活得好好的,而不是躺在这里等死。
现在一切的后悔和自责都无济于事了,慕流云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而他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
张驰心痛如绞,抓起慕流云越发冰凉的手,试图渡一点暖意过去,可以的话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生命让给慕流云,而不是坐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渐渐死去,承受这痛彻心扉的离别。
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碰触,慕流云的眼皮颤抖了一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166阅读网
117 血战(五)()
? “流云?”张驰又是惊讶; 又是悲痛; 人在濒死的情况下突然清醒过来意味着什么; 他再清楚不过了。
慕流云慢慢地转过了视线; 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 张驰嗫嚅着; 愧疚、懊悔、悲痛,千般的情绪在胸中翻腾,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慕流云才像是攒够了力气一般地蠕动着嘴唇发出气声:“我来是为了保护你,我做到了”
“嗯; 你做到了。”张驰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他悲痛地抓紧了慕流云的手举到嘴边,一个郑重的吻落在越发冰凉的手指上。
慕流云已经非常虚弱了,但仍然努力地说完了一段话:“就像在一个路口分别; 终有一天会在另一个路口重逢; 我等你告诉我沿路的美景”
张驰瞬间就懂了慕流云的意思。
这是他在追忆起军中死去的弟兄时; 曾经对慕流云说过的话。
慕流云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所以用了最后的力气醒过来跟他告别; 并且用他曾经说过的话反过来劝慰他……活着的人要向前看。
“我会的; 流云; 我会好好的!我保证!”张驰勉力地挤出一个笑容; 但滚热的眼泪还是如同决堤一般地流淌到慕流云的手指上。
慕流云已经感觉不到了; 连视线都已经模糊; 但他听到了张驰的保证; 便释然地吐出了一口气,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流云”张驰用力地咬着嘴唇,转开头去努力地压抑住自己的哭声,他不能在恸哭中与慕流云告别,为了不让慕流云临走也走得不安心,他得忍耐,他必须忍耐。
门外,过来探望的叶海完整地看到了这一幕,心情复杂地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
叶归尘正在房中看书,却见叶海像是火烧眉毛一般地快步走进来,蹲下来抓住他的手,一脸殷切地道:“归尘,我得求你件事。”
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用他开口,叶归尘便猜到了他的来意:“你想让我出手救治慕流云?”
叶海点点头,叶归尘把书往桌上一扔:“理由呢?”
“我知道这不关我们的事,最好是不要插手,但我看到张驰在病床前那副痛彻心扉的模样,我就想到当年的我们。”陷入追忆的叶海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当年你为了保我的命,不惜强行运功对抗强敌,终至经脉尽断,那时候的我也是这样跪在床前,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气息越来越弱,想着都是因为我才会将你害到这般境地,愧悔得恨不得死上千百回来换你一条生路,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要不是你的师父恰好赶到,我都不知道我的后半生将会在怎样的痛苦和悔恨中度过。”
叶归尘不为所动:“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
“我明白,但是他们如今的处境和昔日的我们是何其相似,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阴阳相隔,我觉得我今后必定会寝食难安。”
叶归尘淡淡道:“你应该知道,像慕流云这样的伤势,我若是出手救了他的命,我的身份就再也藏不住了。”
叶海叹息道:“我知道。”
“隐居的平静时光,你终究是腻了么?”
“我”叶海欲言又止,叶归尘便叹了口气:“也罢,你始终就是这样一副烂好人的心肠,到老也改不了带我去吧。”
叶海松了口气,赶紧推着轮椅去见张驰。
***
这会儿张驰的表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甚至是有些麻木,他觉得他的一部分似乎已经随着慕流云一起去了,留下的残躯只是僵硬地睁着一双被泪水浸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慕流云看。
慕流云的脉搏正在明显地弱下去,张驰知道他不会再醒来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守在床前陪他到最后一刻。
叶海推着叶归尘进来时,麻木的张驰毫无所觉,直到叶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唤他回了魂:“张驰小兄弟,归尘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救得了道长的性命,你先起开,让他试试吧。”
张驰用了一会儿才消化了叶海话语里的意思,他愣愣地站起来,看着叶归尘摇着轮椅来到床前,解开慕流云的衣服,双手一抖展开了一包银针,用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一一插遍慕流云的周身大穴。
叶海又对张驰道:“归尘施针时,不喜有人围观,你先回避一下吧。”
“啊?好”张驰便机械地走向门外,在庭院的石凳上坐下来,然后就仿佛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关上的房门。
他的内心其实已经绝望,也不怕再绝望一次,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可以带来那么一丁点儿起死回生的可能,那也只有叶归尘了。
时间过去了仿佛有一百年那么长,期间叶海几次进进出出端水端药,事事亲力亲为,没有让任何无关人等进入房间。
等到天近黄昏时,叶海又去拿了一趟蜡烛,这一次他没有关门,张驰却不敢上前,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扇打开的门,直到叶海再次走出来,径直来到他的面前,他也不敢站起来问一问情况,害怕听到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还是叶海主动开了口:“伤情已经稳定下来,只要不出什么大的变故,他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你是说流云他有救了?”张驰难以置信地看着叶海,嗓子干涩得仿佛刚吞了一把沙子。
“嗯。”叶海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你进去看看他吧。”
张驰梦游般地挪到门口看向里面,叶归尘正在一盆水中细细清洗着手上的血迹,而床上的慕流云依然是面色如纸、昏迷不醒,胸腹之间还多了一些绷带。
张驰仿佛害怕惊醒了什么一般地缓步来到床前,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慕流云的脉搏,直到指尖清晰地感受到那微弱却平稳的跳动,才相信慕流云是真的被叶归尘用神乎其神的医术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
叶归尘回头看到他的举动,皱眉道:“不要动他,任何微小的挪动都不行。”
张驰便赶紧收了手,转过来激动地双膝跪地给叶归尘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前辈,大恩大德来日必报!”
叶归尘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他的命是保住了,武功却是彻底废了,若运气好还能像个普通人一般行动,运气不好也许就一世瘫痪在床,你还是先想想今后要怎么办吧。”
他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高手来说,废了也许比死了更痛苦。”
然后叶归尘就越过愣怔的张驰,摇着轮椅出去了。
***
从那以后,张驰就不眠不休地守着慕流云,生怕慕流云清醒过来时自己不在旁边,那紧张的模样倒像是他稍微闭个眼,慕流云都能没了一样。
叶海完全理解他的这种心情,叫下人搬了个卧榻过来放在慕流云的床边,让张驰可以在随时看得见慕流云的地方安心地休息。
直到第三天的午后,慕流云还是没有醒转,风尘仆仆的辛岚山却赶来了。
张驰直到听说辛岚山找上门来,才一拍脑门想起这件事,当时他实在是急坏了,病急乱投医地把辛岚山给叫了过来,随后却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了,你受伤了?”一见面,辛岚山的目光就落在张驰扎满了绷带的双手上。
“没事没事,我这都是小事,是流云受了重伤,我心里一急就把你给叫过来了,不过叶老前辈已经为他做了诊治,现在流云没事了,只是人还没有醒。”
白跑一趟的辛岚山一点脾气都没有,只是憨厚地点点头:“哦,等会我再给他看看。”
“这个就不用了哈哈哈”张驰尴尬地笑了几声,赶紧顾左右而言他,“你大老远赶过来辛苦了,先歇歇脚,喝点水吃点东西”
叶归尘此刻正在房里为慕流云做着每日一次的复诊,所以张驰现在急于将不明就里的辛岚山支开,如果叶归尘的确是他所认为的那个人的话,那这世上应该不会有哪个大夫的医术比叶归尘更加高明了,让叶归尘看到他叫了个山野乡村里的苗家大夫来瞧自己正在医治的病人,还指不定这个脾气古怪的前辈会发什么火,要是一怒之下不给慕流云治了,张驰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张驰连哄带推地正要把一头雾水的辛岚山弄走,叶归尘却恰好在这个时候摇着轮椅出来了。 166阅读网
118 血战(六)()
? 辛岚山一回头; 正好跟叶归尘打了个照面; 他愣了一会儿,竟然过去扑通一声跪下了:“师父!”
“怎么是你?”叶归尘也认出了他,脸上的表情仿佛是看见了一只赶不走的苍蝇; “别叫我师父; 我可从未答应过收你为徒。”
尽管对方的反应如此冷淡不留情面; 辛岚山却依然憨直地跪着:“我知道师父嫌我愚笨; 对外也从不敢以师父的弟子自居; 但在我的心目中; 师父永远是师父。”
“真是麻烦。”叶归尘哼了一声; 便不再理会他; 摇着轮椅径自走了。
目瞪口呆的张驰连忙问:“怎么回事; 他竟然是你的师父?”
“没错,我的医术就是他教我的。”辛岚山也不拿他当外人; 就跟他说起了这段往事。
在许多年前,还年轻的叶归尘曾今在苗疆隐居,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这个被毒蛇咬伤的苗人汉子一命,他救人全凭兴趣,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报酬; 但辛岚山是个死脑筋; 没钱付诊金就硬是要留下来做工来还这份恩情; 每日任劳任怨地上山采药; 砍柴挑水; 帮叶归尘的老仆一起照料地里的药草。
山野之中一个青壮劳力到底是有些用处的; 渐渐地叶归尘也就纵容了他的存在。为了让辛岚山更好地帮他干活,叶归尘慢慢地教了一些草药、伤病方面的知识,但毕竟嫌他愚笨,始终不愿收他为徒,只当多了一个送上门的仆役,辛岚山也没有怨言,一直死心塌地地追随左右。
后来有一日,叶归尘不知怎的跟一帮武林中人起了冲突,争执了一番之后,他就一把火烧了隐居的小屋,跟那些人走了。
辛岚山本来想要一起去,但叶归尘说他的诊金早已还清,让他自行离去,不许他再跟随。
辛岚山无法,就靠着学来的那些草药知识在附近的村寨里做个游医谋生,他脑子愚笨,在医术上也不知道举一反三、推陈出新,但是师父教过他的那些知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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