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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帮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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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祺回来了?”潘姨站在楼梯上,笑盈盈地问,“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

    “我今早还和阿晟说,让他找你一起回来,结果这小混蛋非说他单车不能带人,给我气得心窝子疼,”潘姨捶捶心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郁闷地说,“大学城离家那么远,骑什么单车啊!”

    肖父温柔地看着她,笑呵呵地说:“环保嘛,阿晟有活力。”

    潘姨眼中盛了笑意,却故意板着脸,嗔道:“有什么活力,毛手毛脚的阿祺这脸好像有些肿,是不是给女朋友抓的?”

    “不是。”

    肖父快步走下楼梯,仰头仔细看着儿子的脸,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搞的?”

    “看上去是不是像被人揍了?”布丁坏兮兮地大笑,“事实是,他撞门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这么不小心?”肖父对着他的伤处又看了许久,温声责备道,“这要是撞到眼睛,或者别的什么地方,那还了得?”

    肖祺低声道:“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这是肖布丁同学初中生涯的最后一个生日,眼看着要中考,便趁机请了半个班的同学来庆祝,半大孩子最是疯癫,闹得整个气氛跟临刑前喝一碗断头酒似的,简直是最后的疯狂。

    两个女生在院子里相互追打着疯跑,其中一个扎了个马尾辫,一骨碌钻到烧烤架后面,揪着黄晟的衣服躲在他的身后,探头出来,指着同伴哈哈大笑。

    “喂,喂,”黄晟被拽得一个趔趄,笑道,“小心点儿,我手底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马尾辫女生看一眼滋滋冒油的羊肉串,两眼冒光:“布丁哥哥,这个还要烤多久?”

    黄晟眼神十分不确定地盯着羊肉串研究半天,做出判断:“应该马上就好了。”

    “太好了!我要吃十串!”

    “大妹子,我手里总共就六串!”

    “那你给我两串就行!”

    “好咧!您稍等!”黄晟把羊肉串翻了个面儿,抓过孜然罐一通狂撒,顿时,诱人的香味如同炸裂一般散发出来,他分出几串留在火上,将其他的递给马尾辫女生,温柔一笑,“客官,您的羊肉串儿,请慢用。”

    “哈哈哈,谢谢。”

    她那个短头发的同伴也循着味儿凑了过来,两个小姑娘嘻嘻哈哈地分享羊肉串,相互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还不停地挤眉弄眼。

    “那个布丁哥哥,”马尾辫女生咬着羊肉串,扭捏地说,“听说你都上大学了,大几啊?”

    黄晟笑着看她们一眼,又递过去几串鱼豆腐:“我研二。”

    “你看起来好年轻啊!”马尾辫女生惊叫。

    黄晟噎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还没到可以被夸年轻的年龄吧,二十四岁他还是希望能被夸一下成熟有风度,哼。

    郁闷地掏出几串羊腰子放在烧烤架上,黄晟决定不对这个拍到马蹄子上的马屁做出反应。

    短发同伴用胳膊顶了马尾辫女生一下,往房间那边使了个眼色。

    马尾辫女生对她皱了皱鼻子,转头对黄晟讨好地笑道:“那个你认识刚刚跟布丁一起进来那个帅哥吗?”

    一阵小风吹过,刮得炭火骤然旺盛,黄晟猛地往后一仰,躲过突然窜出来的小火苗,后怕地捂着额发,心想:这他妈烤个羊腰子都有毁容风险啊,哎,那大妹子问啥来着?跟布丁一起进来的帅哥?

    我操!

    肖祺算帅哥?

    大妹子你近视程度不轻啊!

    “他?他也是布丁哥哥。”黄晟轻笑着说,下意识往房间里看去,正巧肖祺从门内走出。

    两人视线冷不丁撞在了一起。

    肖祺淡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开视线。

    黄晟感觉颊粘膜又开始疼了起来。

第13章 羊腰子传说() 
一股焦味飘了出来,两个女孩急得大叫:“什么味儿?哎呀,糊了!糊了!哥,糊了!”

    黄晟倏地回过神来,连忙将羊腰子换了个面儿放在烧烤架上,拿起刷子刷了点油,笑嘻嘻说:“没事儿,诈糊。”

    女孩们哈哈大笑。

    布丁一蹦三跳出现在烧烤架前:“晟哥!我要吃羊腰子!”

    “吃什么羊腰子,还没好呢,这儿还有点羊肉串,你吃吧!”黄晟麻利地将烤好的羊肉串撒上孜然递给他。

    “好吃,你再烤两串儿呗。”布丁咬着羊肉串口齿不清地说。

    黄晟翻了翻眼皮:“指使你哥还挺来劲儿啊,这些不够你吃的?”

    “哎呀你知道我要给谁的啦。”

    黄晟又拿出几串羊肉串放在烧烤架上,一边低着头摆弄,一边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你可不能跟他说是我烤的,肯定不敢吃。”

    “你还能在里头下毒啊?”布丁撇嘴。

    “下毒倒不至于,”黄晟呲了呲牙,挤出一个狡诈的狞笑,压低声音道,“我就往上面吐点口水,恶心死他!”

    布丁一口咬在了竹签上,痛苦地说:“你恶心死我了!”

    马尾辫女孩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摇晃着身体,歪头看着这哥俩儿,说道:“你们俩长得不太像,布丁比较像另一个哥哥。”

    “胡扯!”黄晟道,“布丁有那么丑?”

    “”布丁转着眼珠子看向肖祺,觉得他好像被骂了。

    “哈哈哈你们都很帅啦!”女孩咯咯地笑着,指着肖祺的方向,说“不过,我更喜欢那个大哥哥的类型,酷!”

    黄晟语重心长地说:“大妹子,你眼镜真的该换了,你眼前这个给你烤串儿的才是大哥哥,那边那位按年龄来排,他是个二啊!”

    “呸!”女孩笑骂,“不过,你声音好听,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哎,哥哥,你会唱歌吗?”

    “我会唱小毛驴。”

    “哈哈哈”女孩们发出一串狂笑,靠在一起笑得打跌。

    “我给你们唱一个?”黄晟乐颠颠地说,双手指缝里各夹几个烤串,高高举起来,跟金刚狼一样,笑道,“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晟克里斯马黄,很高兴见到你们,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首小毛驴,希望你们喜欢,来,music!musicmusic?伴奏!”

    “???”布丁跟黄晟大眼瞪小眼。

    黄晟柔声问:“朕的伴奏呢?”

    布丁机警地扭头,左右看了两眼,手指颤巍巍地指向自己:“我?”

    “嗯。”黄晟郑重地点点头。

    布丁一脸如丧考妣,愁眉苦脸地转着眼珠子,简直想把羊腰子全塞进黄晟嘴里,内心咆哮:都一把年纪了,你唱个毛线的小毛驴啊!

    黄晟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伴奏,起!”

    布丁深吸一口气,用手里的竹签轻轻敲着烧烤架的腿,硬着头皮哼唱:“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羊腰子好,羊腰子妙,羊腰子的功效你知不知道”黄晟精神饱满地唱道。

    布丁顿时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目瞪口呆地缓缓转头,看向他的脸,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那张不靠谱的嘴。

    “哈哈哈”女孩们笑得东倒西歪,“这是小毛驴?”

    “羊腰子补一补,才有真功夫,羊腰子补一补,家庭更和睦”黄晟冲她们抛了个媚眼,一边踩着节奏浑身摇摆,一边往羊腰子上刷烧烤酱,简直唱跳俱佳。

    布丁一脸菜色。

    黄晟连唱带跳,还能顺手烤个串儿,这宛如卖艺的精神头儿抢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少年们渐渐围过来,有几个活泼的甚至跟着跳了起来。

    “这孩子”潘姨又气又笑,“都这么大了还没点正行!”

    肖父站在远处,笑着看看黄晟的表演,温声安慰她道:“阿晟性子活泼,以后在单位混得开,这是好事。”

    “哪有单位?”潘姨叹气,“他都研二了,工作还没着落”

    “你放心,”肖父笑道,“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潘姨半忧半喜地看向他,柔声说:“幸亏有你。”

    肖祺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瞥一眼父亲,唇角浮起一抹冷笑,抬腿从父亲身边走开,目不斜视地穿过庭院,走进房间中。

    黄晟高歌一曲,收获无数初中生的纯洁友谊,大家欢乐地分享烤串和段子,逗得布丁哈哈大笑。

    吃过生日蛋糕,孩子们陆续离开,那两个女孩缠着黄晟要了号码,盯着他加了自己为好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黄晟转脸就把小号从手机上退了下去。

    潘姨将最后一个孩子送出家门,转身走回庭院,看着坐在桂树下玩手机的大儿子,柔声道:“阿晟,陪大家玩了一个晚上,累了吧,我去放热水,你早点洗澡休息。”

    “不了,”黄晟对母亲灿烂一笑,站起来,将手机揣进兜里,道,“我回学校。”

    “都这么晚了,夜路不安全,”潘姨伸手给压了压他的衣领,絮絮地说道,“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在家住一晚吧,明天正好让肖叔叔带你和布丁去商场买几件衣服。”

    黄晟笑嘻嘻地摇头:“没事儿,我单车是防水的,别说下雨,下雹子我都不怕。”

    潘姨沉默了片刻,仰脸看着儿子,美丽的眸子笼上一抹轻愁,叹气:“什么防水不防水?你就是见外,不拿妈妈这里当自己的家”

    “您多想啦!”黄晟抱了抱她,笑道,“我还得回去玩游戏呢。”

    “整天就知道玩游戏,”潘姨不高兴地说,“人家在你这个时候都早已和用人单位签好合同了,你看你什么都没做,怎么也不急?”

    黄晟辩解:“我哪里什么都没做?我做得可多了,大美女,您眼前这个才高八斗、美貌比才华更高八斗的风流少年可是个香饽饽,已经有好几个单位抢我了呢。”

    潘姨忍不住笑出来,横他一眼:“就你会耍宝!都是什么单位?”

    “我自家老师吧,想让我读博,继续被他老人家按在手底摩擦摩擦,”黄晟掰着手指头说,“不过我要是想走,他也可以介绍我去海南一个研究所,我还有个老同学,在南海搞海洋资源勘探,说我随时都可以过去”

    “不行!”潘姨打断他,“又是海南又是南海的,太远了。我看还是留在n市的好,你肖叔叔已经答应给你安排一个好职位了。”

    黄晟扶额:“娘喂,您都已经给安排好了,还问我干啥?”

    潘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自己的工作,当然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妈妈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推你一把,不会强迫你。”

    “那太好了,就等您这句话了!”黄晟说,“我不要肖叔叔给安排工作。”

    “你!”潘姨被气得一噎。

    “您说了不强迫我的!”黄晟欢欣地打断她,得意洋洋地威胁,“说话不算话会长满脸皱纹哦。”

    “你这孩子”潘姨一把按住心口,感觉要被他气出心脏病来。

    “哈哈哈”黄晟飞快地逃离作案现场,哈哈大笑着回头对母亲摆了摆手,“就这么说定啦!我走了,妈,你们忙了一个晚上,早点休息啊,妈妈再见,肖叔叔再见。”

    “晟哥,你还要走啊?”布丁失望地嚷嚷,“住一晚呗,明天又不上课。”

    “不行,我认床。”

    “那你来我床上睡呗。”

    黄晟拉出单车,长腿一撩,骑了上去,单腿撑着地,转头对布丁笑道,“有脑子么?你的床我照样认啊。”

    “你真要走啊”布丁扯着他的车把,不舍地说,“路上那么多车,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多危险。”

    黄晟指了指车轱辘,得意道:“危险什么啊,我这车改造过,瞧这儿,夜光的,路上车灯一照,绝对闪瞎狗眼。”

    “这是你自己改造的?”布丁咋舌,“屁股下面跟坐了俩风火轮一样,图什么啊?”

    “你懂个屁!”黄晟骂了一句,忍不住又笑起来,伸手勾着布丁的脖子将人拖到眼前,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有一句话忘记说了,哥的小寿星,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细腻入骨,这么一声压低了的轻笑,让布丁控制不住脸皮发红,羞赧地说:“谢谢。”

    黄晟补充:“没事儿好好练字,不要浪费哥卖肾给你买的好钢笔。”

    布丁一噎,嘟囔:“你都卖肾了,买点啥不好啊,干嘛跟我那手烂字过不去”

    “让你练你就练,哪儿那么多废话呢?我走了。”黄晟伸手在他头顶用力揉了一把,长腿一蹬,单车往前蹿了出去,最后一个话音飘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踩着两个风火轮风风火火地骑出庭院了,就剩布丁站在原地,想起那两只一模一样的钢笔就两眼发黑。

    潘姨目送儿子的背影在夜幕中消失,才回过神来,叹一声气,转身往里走去,目光扫过站在角落中的肖祺,唇角带上微笑,温声道:“阿祺今晚在这里住吗?”

    “当然要住,”肖父说,“他的房间打扫了吗?”

    “这几天都没怎么出太阳,被子还没晒呢,”潘姨道,“先跟布丁睡一个房间吧,正好辅导一下布丁的数学。”

    “最后一句话就不用说了吧”布丁痛苦地说。

    肖祺双手插在裤袋中,抬眼扫过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淡淡地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潘姨唏嘘一声,转头对肖父说,“你开车送他吧,大晚上的怕不好打车。”

    肖祺道:“我已经约了车,马上就到了。”

    “好吧。”肖父失望地应了一声,对潘姨道,“上次他李叔送的花旗参给阿祺装两盒,他一换季就容易感冒,还有前几天那谁给的护肝片,我懒得吃了,也给他带上吧,听说总熬夜会伤肝”

    潘姨点头:“行。”

    肖祺道:“我不用那些”

    “让你拿你就拿,这么见外做什么?”潘姨笑盈盈地打断他,“都是你爸疼你呢。”

    最后,肖祺左手花旗参,右手护肝片,包里还被布丁塞上了满满一包巧克力薯片豆腐干等各种零食,跟一个移动的小卖部一样上了约好的专车。

    司机笑道:“刚从家里出来吧?爸妈就是这样,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给儿子装上,你真幸福啊。”

    “嗯。”肖祺敷衍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冷笑:幸福?也许吧,呵。

    夜晚的道路安静又流畅,车子往大学城驶去,肖祺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路灯的光影在窗玻璃上飞快地闪过。

    整座城市,如此繁华,而又如此寂寞。

    车子路过一座桥,桥上站着一个人,正倚在栏杆上抽烟,长腿在路灯的照映下,笔直修长。

    车灯照亮他旁边单车耀眼的车轮,那人抬起头,视线漫不经心从车窗上扫过。

    肖祺没来由心头一跳,猛地回头,盯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腾起一种十分奇诡的感觉。

第14章 各回各自窝() 
车子飞快地从桥上驶过,夜幕中再也看不见那个倚着桥栏抽烟的身影,肖祺突然没来由觉得心烦意乱。

    那是黄晟?

    那个风火轮一样的单车是不会错的。

    可他为什么大半夜在桥上抽烟?

    明明是那么嚣张任性的人

    肖祺茫然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万家灯火,视网膜上全是他落寞颓废的身影——昏黄的路灯将他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地映在水泥地上。

    一滴水落在车窗,滑出一条弯弯曲曲的水痕,又一滴水落了下来,接着接二连三的雨滴连成了线,车窗外的光影瞬间模糊起来。

    “唉哟我去,今儿天气预报居然准了,太他妈难得了,”司机骂了声娘,笑道,“幸亏我下午没去洗车,不然这钱又要他妈白花”

    夏天的夜雨来势汹汹,不一会儿,就成了瓢泼之势,迅疾的雨滴击打在车窗,发出机关枪一般噼里啪啦的杂声。

    肖祺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离大学城还有十多分钟车程,骑单车的话他盯着挡风玻璃上卖力摆动的雨刷怔了半晌,突然出声:“哥,麻烦前面回头。”

    “还要回头啊?”司机大吃一惊。

    “接个人。”

    车子在路口拐进另一个车道,往来路飞驰而去,车轮溅起巨大的水花。

    刚才那座桥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孤零零的路灯照亮茫茫的雨幕。

    肖祺坐在车中,看着雨幕中的空栏杆,渐渐皱紧眉头。

    “小伙子,你要接的人是不是走了?”司机问。

    “嗯。”肖祺沉闷地应了一声,“走吧。”

    司机发动车子,说道:“这么大的雨,傻子才会一直站在桥上挨淋,肯定打车走了,别担心啦。”

    “没担心。”

    “口是心非!”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他一眼,笑着说,“我跟你讲,我眼睛最毒了,一眼就看出你什么心思,小伙子,听哥哥一句话,该断就断,该上就上,别犹豫。”

    肖祺心头一紧,低声说:“你不懂。”

    “有我不懂的事儿?哥哥比你多吃几年米饭不是白吃的,”司机嘿嘿地笑道,“跟女朋友吵架了吧?我猜得对不对?”

    “他是男的。”

    司机一噎,片刻后幽幽地说:“小伙子,你这癖好有点小众啊。”

    肖祺抿紧嘴唇。

    “不过小众就小众呗,”司机顷刻间就想开了,乐呵呵地说,“谁谈个恋爱还要当着大众啊?又不是明星,明星还要隐婚呢,被窝里那点事儿本来就只跟当事人俩人有关唔,你要是三个当事人的话哎,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司机的话匣子跟封印一样,一旦打开就再也合不上了,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东拉西扯,离题万里,说得肖祺心烦意乱,心里跟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得大气都喘不上来。

    司机自己唱了半天独角戏,感到有些寂寞,回头看了肖祺一眼:“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没有。”肖祺摇摇头。

    “觉得哥哥说话不中听?”司机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苦笑道,“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开一天车都没遇到个能说话的,嘴皮子闲得难受,忍不住就说了这么多废话,抱歉哈。”

    “没有,”肖祺道,“你说得很好,只是”

    迎面一辆车飞驰而过,两车交会,车轮溅起巨大的水花,发出哗啦一声脆响,司机打着方向盘,待会完车,追问:“啊?你说什么?”

    “我说”肖祺动了动嘴唇,声音极低地吐出一句,“我和他是兄弟。”

    “我操!”司机惊愕地叫了一声,接着就闭了嘴。

    肖祺枕着后座上的颈枕,仰脸看着黑黢黢的车顶,低声继续道:“他母亲当年插足我的父母,我妈去世了才31岁”

    两人都沉默得可怕,车内只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声和雨水拍打车窗的声音

    过了半晌,司机才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尴尬地出声:“那个小伙子啊,你这道题超纲了啊”

    肖祺低低地笑了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恨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们之间算是不死不休了。”

    司机松了一口气,声音也轻快起来:“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俩搞上了呢。”

    肖祺自嘲地摇头:“怎么会?”

    司机没有再说话,肖祺转过头,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雨水模糊了影像,让他的脸看上去如同扭曲了一般。

    前方的雨幕中出现了印着大学城logo的指示牌,司机问:“到仙鹤山庄小区?”

    “嗯。”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肖祺整理了一下从家里带来的大包小包,刚要准备下车,司机突然问:“小伙子,你带伞了没?”

    “没。”

    “你摸摸座椅下面的储物槽。”

    肖祺疑惑地往下摸去,在储物槽中摸出一把折叠伞,笑了一下,轻声道:“谢谢。”

    “不用谢,”司机说,“五十块钱卖给你。”

    “”肖祺将伞放回储物槽。

    司机爽朗地笑道:“瞧外面这雨啊,十秒钟就能给你淋成落汤鸡,我听你声音还有点儿感冒,注意点儿吧。”

    “好吧。”肖祺无奈地将伞又拿了出来。

    接过肖祺递过来的钱,司机一边翻找零钱,一边唠唠叨叨地说:“别仗着年轻就硬抗,多少病都是年轻时作出来的啊,养生是一辈子的事儿啊。”

    司机这折叠伞虽然不便宜,撑开后伞面却很大,肖祺从小区门口走到自家楼底,身上一滴雨水都没有淋到。

    然而有人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黄晟踩着单车从雨幕中冲出来,长腿一撩,从车上飞跃下来,单手拎起单车,一步三个台阶冲进宿舍楼。

    “哎,同学!”宿管站里一个阿姨坐在窗边怒叫,“我晚上新拖的地,看你又给我落一地的水!”

    黄晟抖落一身雨水,抬手将湿淋淋的额发抹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转脸灿烂地笑道:“回头我给您拖,阿姨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我要是休息你就进不来门了!”阿姨怒气稍消,指着他手里的单车道,“你这车赶紧登记去,学管处都下多少次通知了,学生个人的自行车全部要在学校登记。”

    “好好好,我有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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