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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爱,向右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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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可能是领略了自己名字的真谛,觉得不乖一点对不起苏姐给她取的名字。
其实我也觉得乖乖今天有点没精神啦,估计是饿的,所以也没多想。开门把苏先生送了出去——
“对了,等下!”我从钱夹里抽了几张钞票:“那个,医药费还你。”
我的钱包里一共就那么点钱,昨天看了看,发现他根本就没动。而且我身上没带医保卡,所以药费肯定都是他垫付的。
“算了,就当是乖乖的托儿费了。”他眯了眯那双漂亮的眼睛,径自上楼了。
等到跟我妈下了楼,我才意识到——我特么还是不知道这个男的叫啥玩意。
然后就看到眼前一辆熟悉的奥迪开过来,是周男的车。
006
周男带着肖黎下来,看到我和我妈的时候也是一愣。
我能感觉到肖黎似乎有躲避我的意思。呵呵,她是怕我乱说话吧。
我才没那么闲呢,事到如今随便他们贱人配狗天长地久去。
“这么巧……”周男底气不足地跟我客套了一句。
我心里冷笑:你在我家楼下遇到我还跟我说这么巧?
“阿男回来了啊?这么长时间也不去妈那坐坐,你外婆还念叨着你呢。”我妈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谈吐十分得体,态度各种犀利。
把周男逼得跟个阳痿似的,一句话都不敢正眼说。
周男怕我妈。呵呵,整个药科大的学生哪个不怕我们的宁大训导主任呢!
“宁老师……那个,我……”他看了眼我妈手里的皮箱子,大概是觉得自己还应该有点风度:“我帮你们抬。”
“谢谢,”我妈看了他一眼:“怎么?这是要趁机打开箱子检查下我们有没有带走值钱的东西么?”
“宁老师您别这么说,我……”
“你放心,”我妈笑得不失风度,拉着我的手臂说:“你那家里,我觉得就我闺女最值钱了。今儿带走了,别的也不稀罕。”
这会儿周男的双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抬眼瞄了瞄站在一旁看戏的我:“罗绮,其实我……我也没说要你这么急着搬走。”
我不说话,心里却把他骂个底朝天——人都带回来了,我不搬走还给你们做饭啊!
“好了阿男,咱们上去吧。”肖黎可不是个擅长呈口舌之快的人,人家还得维持楚楚可怜的白莲婊形象呢。这会儿抱住周男的手臂,娇滴滴一声听得我骨头都酥了:“回家放放空气,你不是说之前放了猫么?我过敏的。”
然后就听我妈悄悄跟我说,那是因为有些人觉得自己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才会一见猫就过敏。
我对这狗屁不通的言论表示很赞成。于是一边帮她搭手往后备箱里装行李,一边有说有笑地探讨着今晚吃什么。
周男也不跟我们讨没趣了,搂着肖黎就往楼道里走。说实话,虽然呛人的过程是很爽的,但无法改变我依旧是个狼狈输家的事实。
尤其是,当我从车的后视镜里看到他那么用心呵护着另一个女人……
这时,就听到哗啦一声,简直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啊。劈头盖脸地淋了这对狗男女一头一身!
楼上倒下来什么了?丫谁这么没素质啊?我真想替他们打个抱不平,吼一声——干得漂亮!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周男骂脏话,他是个过于虚伪的男人,平时待人接物都是彬彬有礼的,要烂都烂心儿里。但在这种状况下,是个男人也免不了冲着楼上一边大骂一边竖中指。
然后就看到六楼的阳台上探出个男人的脑袋,故作惊讶地喊了一声:“不好意思啊!乖乖一进门就尿了,我没端住猫砂盆!”
周男和肖黎一边抖着身上散发着猫骚气的沙子。一听是猫尿砂,这会儿估计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然后就听那男人挑高声音喊了一句:“呀!肖小姐你也在啊?真巧!这次换我在你‘上面’!”
上面!!!!
“你这混蛋!给我等着!”
周男虽然听不明白那男人的意思,但这一头猫尿已然燃起了他要上去打人的冲动。
然而肖黎的脸色已经变得很是难看了。赶紧抓着周男,一脸息事宁人的样子:“哎呀算了算了,赶紧上去洗澡。”
贱人们走了,我眯着眼往楼上看。
只见那一脸坏笑的男人抱着乖乖,捏着它一只猫爪跟我灰灰呢!
我叹了口气,然后抬起手做个了飞吻的动作——我说我是给乖乖的,不是给你!
回家的路上,我妈一边开车一边问我:“小绮,等养好身体,你有什么打算?”
我倚在车座上扮尸体,大脑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斗贱人的余温中。我说:“先休息一个礼拜,然后……我得出去工作了。”
“要么我跟你黄叔说说,让你也去学校做个行政文职?”
我摇头,说不用:“我有技术有本事。而且黄叔什么的……”
我知道黄健斌喜欢我妈,年轻时就跟我爸竞争,没争过。
后来他做了药科大的校长,我爸一直是系主任。大概是因为有我妈这一层关系,我爸觉得有点抬不起头,于是辞了学校的职位去他另一位老同学的公司打工了。
这个老同学叫唐家礼,正是堂堂中科药业的创始人。我爸辞职后就在中科做技术研发总监。我和周男刚毕业时去了那。
我说,要找黄叔的话,不如去找唐叔。
闭了闭眼,我深吸一口气:“妈,其实我……想回中科药业。”
007
我妈看了我一眼:“你想回去?真想好了?”
我笑了笑:“贱人到处都是,难道周男和肖黎在,我就不敢吃那碗饭了?”
谁说漂亮女人就不能当学霸了?我高中时就拿过奥林匹克化学竞赛的全国一等奖,上了药科大更是年年得奖学金。
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周男辞职,现在早就混上经理级别了。
“等我身体恢复一些,我就去找唐叔说说。当初我要走他就很舍不得,这次回来……他应该也能挺高兴吧。”我闭上眼:“妈你慢点开,我睡一会儿。”
一周后,我跟周男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
那天早上我特意穿了件红色的连衣裙,跟新婚似的。周男很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不颓废的样子其实还是很漂亮的吧。
签协议的时候,我落笔稳妥,毫不犹豫。甚至比当初结婚签字还干脆。
红色的小本本换成了蓝色。那一刻,我差点飚出了轻松的泪水。
周男问我要不要去吃个散伙饭,我笑笑说算了,早点回去陪肖黎肚子里的孩子吧。趁现在还有缘分……别等到将来后悔。
“对不起,罗绮。”
我说不用道歉,我不接受。要知道,我认识你整整七年,却从没像现在这么轻松过。
周男,因为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离开了。
我甩开轻松的步子,钻进自己的车。放了一首欢快的音乐,没敢让任何人看到我的泪水。
只有我自己清楚,那泪水一点都不悲伤。人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我庆幸我在二十七岁这一年拨开了漫天阴霾,而不是在七十二岁那年后悔一生。
关于财产,房子是周男家出的,不是我的我也不要。车有折损和贬值,加上一点存款最后他给了我不到七十万。
不算多也不少吧。这些年他薪水大多在我这保管,也没有很亏待我。
何况我觉得自己能离开他,就已经是最大的财富了。
我把这笔钱扔给我妈。我说妈你帮我留着,将来等我遇上真命天子,我就拿这笔钱给值得的男人好好花!
我妈说你还相信爱情啊?
我说当然,我才二十七岁,为了一个人渣就放弃全世界备胎么!
妈说我这点真像她,年轻时就是这么有自信。
“行了吧,你现在也是风姿绰约呢。估计再过两年,我爸的事一淡,咱家门口的大叔又要排成行了。”
妈拿平底锅捶了我一下:“滚!老娘的玩笑也敢开!”
回中科上班之前,我就已经跟唐家礼打过电话了。唐叔说他很乐意让我回来。
报道那天,我穿着新套装,特意做了发型,整个人看起来荣光焕发了不少。
“罗绮啊,我跟你爸爸可是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了。真没想到……唉,他会走的这么早。”唐家礼没什么变化,只是比三年前起了一点啤酒肚。他像个长辈一样对我说:“本以为你也有了自己的归宿,你爸爸能放心了。唉,这小夫妻好好日子,怎么说散就——”
“唐总放心吧。我和周男……和平分手,各结新欢。公私分明,不会影响工作。”我牵着唇角的苦笑,把心酸咽下,把自信绽开。
就在这时,有秘书敲门进来:“唐总,苏先生到了。”
“哎呦,快让他进来。”唐家礼推开旁边的隔间,是一座隐秘又典雅的会客厅。一般只有非常重要的客人来访,才会被董事长亲自在这里接待。
我识趣地点点头:“唐总,那我先走了。”
“唉,没人的时候叫我唐叔就好。”唐家礼笑着说:“你先去人事那报个到,然后还归到研发一部。关经理他们都在,有些熟悉的人感觉会比较好。
我这儿有个重要客人,启苏集团的董事长,正谈着投资项目呢。”
我准备回公司之前也特地查了查中科集团近年来的发展状况,知道公司正为了我爸生前致力研究推广的‘健康之星’企划案寻找投资方呢。
其实,这也是我想回来上班的情结之一,毕竟这个项目里还有我父亲的心血。
不过要是说起现在的几家意向投资商,还是要数这个启苏集团最有实力。
我听说新任的执行董事叫苏北望。还不到三十岁便已成就为赫赫有名的商界新秀,常年游走在各大商报和排行榜左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走出唐家礼的办公室,我一眼就看到迎面身着深灰色职业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的‘苏先生’。
啪嚓一声,我手里的档案表当场砸在地上。
“是你?”我震惊地看着他。
苏北望低下头,看看我。眼里竟是十二分疑惑:“女士,我……认识你么?”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说,这招肖黎已经用过了。你换点新鲜的行不行?”
008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就好像我在说火星语一样!
“你认错人了。”他扶了下眼镜,转身就进了办公室。
“唉!你戴着个眼镜我就不认识你了么?苏——”我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他的贴身助手拦住了。
后来我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行为的确有失得体。
人家现在可是以高大上的投资股东身份过来谈大生意的,完全跟往楼下泼猫砂的熊孩子就不是一个频道的。假装不认识我也是人之常情吧?
切,这个衣冠禽兽,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戴个眼镜就斯文了?
我一边走一边想,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第六十五章 他爱你,我不爱。。。。。。()
事实证明,我们之前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这份蛋白粉中的确含有一千个单位中不小于三毫克的异丙托溴铵成分,基本可以判定误食之后的乖乖因此而致死。
我颓然坐倒。
比起惊心,倒不如说像是一种释然。
我说苏西航,这是不是可以断定。我爸爸真的是被人谋杀的?
“如果能有尸检就更能坐实证据了。”他到不是有意扫我的兴,因为我也明白。当初出具报告的也是业内同行,现在遗体早就火化了,想翻案还需要做足材料和准备。
此时苏西航戴着手套翻来覆去地观察着铁罐子,就好像能从上面找出藏宝图一样。
“你在看什么?”
“指纹。”苏西航头也不抬得回答说:“只不过,这条线索的意义不大。
营养品从出产到包装,经过无数人手。何况现代人犯案,还有几个不都懂戴手套的道理?姑且试试看吧——”
我说那倒也是,甚至可以直接从带指纹的这些人里排查:“对了,按照你们警方的规矩,是不是连我和我妈这种都要列在嫌疑人里?”
“理论上是的。”苏西航看看我:“但是从动机上看。你妈妈的嫌疑排除了。因为她没理由在下了药毒死你父亲之后再把这东西送给你吃。
倒是你,自己一口没吃还给周男吃。呵呵呵,你的嫌疑更大哦!”
我说你滚,要不是周男那天跟我提离婚。掀了桌子砸了菜,我也吃了好不好!
“不过说起周男,”苏西航一边用铁粉刷给罐子挠痒痒,一边若有所思地说:“之前我们就觉得他和肖黎未必与这件事有关,现在想想,好像还真是可以顺利排除‘给你下毒’的嫌疑。”
听了他的话,我也连连点头。
肖黎如是狡猾,如果有害我的动机,又怎么会一时懒散地把罐子扔在阳台跟废品放在一起呢?
苏西航整理好了工具,给铁罐子套了个证物袋:“好了先这样吧。你放心,我会尽快把案卷整理出来。至于要提交翻案报告的话……到时候,可能涉及到你和你的家人需要配合。
你得跟伯母好好沟通。”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的。虽然能想象得到,我妈会有多震惊多愤怒……
我了解我妈,她对爸的感情已经堪比马里亚纳海沟一般深邃了。如果只是兵来如山,寿终正寝,她虽有无奈却也能坦然面对。
可如果是阴谋横死。我怕我妈端着个菜刀自己去捅凶手的事都做得出来。
“好了也别太担心了,”苏西航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管多棘手的事,只要引出一个明朗的开头就一定能找到真相。
有案件就有破绽,这是我的职业座右铭。”
“难道是你导师教你的?”我强打着笑意挑了下唇。
“不,TVB刑侦剧里看的。”
我笑得肚子抽筋。低头看看苏西航按在我肩膀上的手,是刚刚摸过尸体妹妹的——
顿时一个激灵把他推出去三步远!
苏西航往后退了退,一脚踩到了我放在地上的纸袋子。
“哟?这不是你的礼服么?”丫的死男人,又用摸过尸体的手去碰我衣服!
“明天才要派用场,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带过来停尸房一日游了啊?”
我一把抢过来,白他一眼说:“我得走了,这衣服还没找到地方修呢。”
晚饭那会儿遇上丁荷梅,事情一搅合。我差点把正事都给忘了。
“给我吧,我帮你弄。”
说话间,苏西航拉开了一个冰柜,白布一掀:“看,我的针脚缝的不错吧?!”
只看到里面停着个不知道冻了几天的冰雪花样大叔,天灵盖上一道巴掌宽的封刀口,密密麻麻地线角倒是挺有美感的!
我飞起一脚踹过去,我说我这个是礼服,不是肥肠!
“而且你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就把人家的遗容暴露出来,很不尊重的!”我讪讪地看了‘大叔’一眼。
苏西航对着遗体行了个鞠躬礼,表示说我的话很有道理。低尤夹才。
“这大叔是车祸死的,事故发生的一瞬间把儿子推开了,是个伟大的父亲。
我下手的时候一直在向他表达尊重之意,恩,的确不该拿人家来开玩笑。”
关上了冰柜门,苏西航拉开最下面的柜子,抽出两罐冰镇可乐。随手就递给我一罐!!!!
我:“!!!!”
苏西航你作死么!你家用停尸柜子冻饮料啊?!
“这个是我专用的,调的冷藏四摄氏度,不装尸体的。”苏西航热情地帮我拉开拉环:“这帮孙子可不自觉了。存到公共冰箱里的吃的喝的都跟蝗虫似的,顷刻就瓜分。我得放解剖室里,看谁敢来拿。”
我则绿着脸说:“抱歉我不喝可乐,杀精。”
“哦。”他面无表情地说:“真没想到你的变性手术做的这么成功。”
妈的,真是一点口舌之快我也逞不过这个贱人啊。
后来我抱着礼服,苏西航抱着可乐,我们两人就这么并排靠在档案柜前坐在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喜欢的美剧谈到国际冲突问题,最后不可避免地谈到了……感情问题!
“你觉得怎样的相处才算是舒服的?”我咽了口已经不算很凉的可乐。其实本来还是拒绝的,但这会口干舌燥的,不喝可乐就只能喝福尔马林了。
“你现在舒服么?”苏西航眯着眼睛问我。
“还成。”我点头:“可惜呢,咱俩又不能算相处,只能算朋友。
朋友么,只有交流得舒服才能做朋友嘛。没有可比性——”
“你知道为什么有很多人介意身边得另一半背着自己有很好的异性朋友么?”
我弱弱地说,没想过这个问题。跟周男结婚的时候,我的社会圈子是十米开外雌雄同体,五十米开外人畜不分。
连生物都快灭绝了,还异性!
“因为你的另一半,理应是你最好的异性朋友才对。”苏西航的话并没有得到我的完全认同。
我说这个太极端了吧,难道人有了伴侣就不需要更多的关怀更多的支持更多不同的意见看法来帮你出主意,帮你解决问题了么?
“罗绮你怎么会有这么自私又不负责任的想法啊。”苏西航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最简单的道理,要一棵树木就要放弃一片森林,你小学老师没教过你啊?”
我委委屈屈地用礼服擦了下嘴,我说我哪有自私啊,谁不是都想给自己找条后路么?
“典型的二婚犹豫症。”苏西航随手敲了下我的脑袋,又硬又疼,看清楚了才发现是一根耻骨。丫的苏西航你这是破坏物证!
“谁都想要更多的关怀,更多的理解,更多的人帮你出主意想办法。可你终究只能留在一个男人的身边为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那你用什么来报答其他人?
如果你能用自己的温柔体贴理解善良却福泽每一个朋友,又能用什么来回馈对你忠诚无二的伴侣?
爱情和婚姻本就是赌局,一脚踏进去就得有被粘下来一层皮的风险。
罗绮,如果你一定要我回答你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只能说——当你开始考虑怎样相处才算舒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苏西航站起身来,同时一把拎起一脸白痴状的我。低头看了看我怀里那件不小心被我拿来擦嘴的礼服,他笑得很不厚道:“当然,我也可以打个比方。你可能只是在纠结,穿着高档礼服站在宴会厅里众星捧月,与坐在停尸间里喝可乐地谈天说地相比,哪种更让你觉得轻松和舒服。
但你忘了题设的必要条件——
苏北望爱你,而我……不爱。
所以你的问题不在于不知满足,而在于自作多情。”
他微微顿了一秒,转脸倒是毫不犹豫。
而那‘不爱’两个字,倒是咬得清晰自然有光泽!
我怔了怔,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一样,疼得漫无目的。旋即又呵呵笑了一声,我故作轻松地捶他一下:“你少胡说,我哪有自作多情?姐这个类型又不是你的菜,也不会跳肖黎那么劲爆的舞。
就因为这样我才能无拘无束地跟你……做朋友嘛!不管怎么说,你长了张跟我男朋友一模一样的脸,我关注你一下……好奇你一下,不行啊?”
苏西航瞄了我一眼:“你声音怎么变了?”
“我……”我用力呼吸两下,我说我该走了。
“请。”苏西航说。
接着他转身开门的动作一气呵成,伴随着八点半的钟响——向我下了很畅快的逐客令。
我的脸羞得红红的,恨不得把礼服搭在肩膀上像超人一样飞出去。
却挑着唇微微笑了一下:“恩,不过你也说了,的确是我太自私了。
我爸爸的事,我家里的事明明都和你没什么关系,倒是我很不厚道地每次都来麻烦你。
就算我是苏北望的女朋友,也没有理由这样使唤你不上税对吧?”
我用力呼吸了几下,胡乱把礼服塞进了纸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真的很谢谢,我父亲的事——”
“你父亲的事我会管到底。”苏西航没有回过身,口吻也是淡淡的:“这是法医的职责。只要案子有隐情,我便不能视而不见。”
我点头说我懂:“等我父亲沉冤昭雪,我……我写封表扬信过来。”
“别忘了锦旗。”
我恍恍惚惚地爬回自己的车,一头撞向了方向盘——
罗绮你怎么这么贱啊!
怎么会比当年的那个杨什么心的还要贱啊?!
我讨厌死这样的自己了。
以前电视剧里一看到两个男人追一个女人,而女人拿捏不定的时候,我就恨得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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