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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掠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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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你也别高兴太早,要是不成,你也别埋怨我。我就是给你们两家牵个线,以后有啥事儿都不要找我。”二姐把自己推个一干二净。她不想沾光,也不想得罪人。就保媒这事儿来说,她还是第一次,因心里没数,脑子里也一直打鼓。
“二姐,这事儿就难为你了。你说,家家过日子,谁不想找个好媳妇,我这个弟弟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你可得给上点儿心啊?”柳丛之微微一笑,转身朝肉案子走去。把明面上剩下的一大块足有十多斤重的羊肉,迅速装到一个超大的塑料袋里,转身递到了二姐面前。
“给,二姐,这羊是新杀的,拿回去包饺子过阴天去吧!”要说柳丛之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用剩羊肉贿赂二姐,可谓一举两得。
“又不是外人,说得那么客气干嘛?这么多的羊肉你还是留着卖吧,我可不要!”二姐没有接他的羊肉,她感觉这羊肉太棘手,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到时候办不成事情,这羊肉吃得也不能心安理得。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把羊肉带回家去,这要是让晓红妈知道,这算咋回事儿啊。
想到这里,二姐笑着说:“大柳,小新的事儿,我可以帮你去问,成与不成那得看人家咋说。这袋子里的羊肉,你还照样去卖,我表示感谢。钉是钉,卯是卯,咱还是别把这些事情掺和在一起,这事儿要是让人知道了,我成啥人了,你说我在胡同里还咋待?这些羊肉我说啥都不能拿,你能卖你就卖,你要是不能卖,你就用车拉回去,我可不要。”
二姐不停地摇着头,摆摆手说,她不想让别人说闲话,也不想让自己在胡同里无地自容。她这样想着,很快离开了柳丛之的牛肉摊位。
“不就是吃点儿羊肉嘛,粮库死了耗子,多大个事儿,听别人说三道四的,有这个必要吗?再说,这件事情就咱俩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啊?二姐,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平时哪都好,就是心里太多疑。不是我说你,没事儿吃点儿羊肉,有啥想不开的,你也不想想,吃顿羊肉,又不是买不起,谁还能闻到膻味跑到谁家亲自问问羊肉哪里来的?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这年头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吃啥喝啥,是不是不想在一起混了?你不用担心,村里谁敢说你半句闲话,你就来找我,看我怎么修理他,我看谁敢多事儿,是不是不想再村里待了!”
柳丛之狐假虎威地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见天上的黑云越聚越多,周围的小贩快走没了,他看看自己家的摊位还没有收拾干净心里有些着急,不想再和二姐唠叨下去。
于是,他把羊肉举到二姐面前,语速加快地说:“二姐,千万别想那么多,这羊肉送给你,你还是拿着快点儿回家吧,不然你推我让的,让别人见了闲话就更多了。”柳丛之小声说着,把塑料袋往二姐手里一塞,转身就走,他连头也没回地到摊位那边,抬手招来手下的几个力工打扫战场去了。
二姐手里提着这袋羊肉,愣在那里,她走也不是,送回去还不是,她远远地望着牛肉摊位,却不敢往前靠近,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面对柳丛之的这袋羊肉,她感觉手里捧了个刺猬猬,抓不起来,又放不下,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
摊位收拾好以后,拉牲畜的箱车开走了,柳丛之也钻进本田车里慢慢从摊位那边开了过来,车子从二姐身边经过时,柳丛之特意放下车窗,从里面探出脑袋,又嘱咐了一番,小轿车才稳稳地开出了集市,往城里的方向疾驰而去。
天空越来越暗,二姐从集市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她胡乱地吃了口饭,觉得心烦,就躺在炕头上足足睡了两个小时,睁眼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她这才想起晓红妈出去卖才快回来了。
于是,她在屋子里面找了个小板凳,坐到院门口的柳树阴影里,静静地等着晓红妈妈从她这里经过。因为,她心里早已经盘算好了,主意已定,她就眯着眼睛,等着怎样和晓红妈张嘴说话了。
第三十三章 路遇车匪()
闰月年的秋天,霜降来得比较迟些,中秋节都过去十多天了,地里的玉米还是青翠浓绿。正是庄稼灌浆时节,天气却阴晴难测,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年的雨水到了秋后来得却格外的勤,而且直接延长了庄稼的生长期,正是这些多余的雨水,带着浓浓的湿气,一场连着一场,一天连着一天,下得村民们心烦意乱。
早晨出门的时候,天空还是响晴的,马车走到半路天空就阴了下来。幸亏晓红妈想到带了一把雨伞,马车刚进邻村的村口,还没等开秤买菜,天空就下起了大雨。秋天的雨来得及,跟小孩子的脸一样善变,说下就下,说停就停。村里的人们都匆忙进屋躲雨,雨哗哗地下着,一眨眼的功夫,街面上连个人影都抓不到。
孙国栋见没人出来买菜,就咧着嘴,牵着马的笼头,把车赶到一个空屋的屋檐下避雨。他看着满满的一车菜,一斤没卖,他怕雨天卖不出去,回去再都烂掉,心里非常着急,就装上一袋烟,蹲在屋檐下面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他不时地看一眼天空,又看看远处的人家,接着就是摇头叹气。可是他光着急有什么用,人家不出来买菜,你又不能挨家挨户去送,再怎么矫情,那不也得等太阳出来,才能做生意嘛。
相比之下,晓红妈坐在车箱里,倒显得一脸的平静,今天的这车菜,都是她亲手挑拣出来的,质量都非常好,即使碰到再恶劣的雨天,也不愁卖个好价钱,她走街串巷卖了半辈子菜,心里还是挺有把握的。她静静地坐在车箱里,心里在盘算着这车青菜,到底能卖出多少钱来,
雨还在下着,孙国栋抬头望了望天,雨随云走,云随风走,一阵凉风刮过,雨渐渐小了起来。感情这雨都下到了这边。真是隔道不下雨呀,别看这里乌云密布,可家里那边却万里无云,阳光灿烂。这个时候,孙晓红已经把三轮车上的韭菜辣椒都卖完了,就剩一些黄瓜和茄子还在等着买主前来挑选。
雨没下多久,就停了下来。太阳一出来,买卖就开秤了。果然不出所料,停在屋檐下的马车还没等动地方,就被一群村民给围住了。大家七嘴八舌地指指点点,他们买什么菜的都有,萝卜、白菜、茄子、柿子。你装一袋,她装一袋,眼见着车上的青菜越来越少,晓红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有些村民还是晓红妈的回头客,她们一边往兜里装菜,一边帮忙宣传,不一会儿,就招来很多买主。
一车青菜,没出两个小时,几乎都卖空了。这些人买完菜后,各自满意散开。等晓红妈收拾好车箱,见菜筐里面还有几把小葱没有卖出去,见附近有个腿脚不好的老太太在地上捡菜叶子,就顺手把几把小葱送给了她,另外还把大家挑剩下的歪瓜裂枣也一并送给了她。
老太太也不客气,她用袋子装好青菜后,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还说晓红妈做买卖心眼好使,从不短斤少两,以后一定会有福报。
老太太真会说话,晓红妈听了只是笑笑,她点点头,没有回答。自己家里什么情况自己明白,她从14岁就下田干活,家里家外,她都干了三十多年了,也没看自己哪天消停过,要说享福,也就是说说罢了。等自己真有享福那天,恐怕也就快不食人间烟火了。
等他们从邻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马车慢悠悠地在林荫道上走着,晓红妈坐在车箱里,从钱包里掏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毛票,慢慢地数了起来。
“你知道这车菜卖了多少钱吗?我告诉你,能把你吓一跳!”晓红妈查完钱后,得意洋洋地问孙国栋。小家小业,挣点儿钱不容易,在有急事需要的时候,好像钱比命还重要。
“钱在你手里攥着,我哪知道多少啊?这话让你说的,还吓我一跳,我有那么见钱眼开吗?今天这车菜,就是比平常多卖出个三头五百的,也都是汗珠子掉在地上摔出来的,属于正常现象,我有啥可激动的。”孙国栋坐在车辕上,不紧不慢地说着,他抬起鞭子,在大白马身上轻轻地抽了一下。
大白马仰着脖子,往前一窜,它轻松地跑了起来,马车立刻也跟着马蹄的声音,快速飞了起来。
“幸亏在地里种了一茬秋菜,要不是菜价涨成这样,能卖这么多钱,我连想都不敢想。看来,这点儿累算是没有白挨,好歹见回头钱了!”知足常乐是小红妈的特点,每次出门要是多卖了一点儿钱,她都会沾沾自喜好长时间。
孙晓红妈说着,把手里的钱票小心谨慎地装进钱包里,这些钱都是辛苦钱,她不是舍不得花,而是每花一分,都应该用在刀刃上。因为,兜里有了钱,人就有底气,那些不想挨累,又没有钱花的人,站到人前,连要饭的人都会瞧不起。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她觉得人活着要有尊严,她不会让人瞧不起自己,也不会让儿女也被人瞧不起。人的名,树的影,村里人都这么活着。
“这年头钱毛,又不好赚,不出点儿力气怎么能行。就拿咱家来说吧,一没靠山,二没势力,没什么门路,就得多吃点儿辛苦,挣点儿小钱,心里也算踏实。”孙国栋说着,又甩了一下鞭子,马车继续往前跑着。
“挨点儿累我倒不愁,我就愁咱家晓红啊。你看这孩子,平时家里来个人也不爱说个话,都二十三四的人了,整天待在家里,让她干啥就干啥,也不知道她心里都想些啥?”晓红妈把钱包的拉链拉上后,两手捂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可能是闲话听多了,她现在也开始抵触晓红了。
“没事儿啊,你别看她没考上大学,那也是暂时委屈一点儿,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她又不是三岁五岁,她以后想做啥事儿,心里自然有数,你跟着愁啥?”孙国栋慢悠悠地说着。
“我怎么不愁,这高不成低不就的,以后找对象都是个难题,你看后院的玲子,就比她小一岁,人家也没念那么多年的书,十五六就去城里打工。现在一个月都挣五六千了,前几天,人家都把对象领回来了。她可倒好,整天闷在家里不出声,好像多清高似的,都把人给愁死了,别人不着急没关系,你说,我是她妈,她天天这样,我能不急吗?”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她今年没考上大学,心里也不好受。咱们再给她施加压力,还让她活不活了。我看,这话咱俩也就在背后说说,当面可千万别说!”
“晓红今天这样,都是你给惯的。敢情她身上有毛病还不让说了。她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的话,早晚得害了自己!”晓红妈也不是故意唠叨,她就是恨铁不成钢,她倒是有办法让晓红振作起来,或者怎么样,就算是想到学校里重读一遍高中呢,她这个当妈的,也不会反对。可是,她天天一声不吭,有些事儿就难办了。
“你也不用生气,凡事要耐住性子,晓红又不傻,就算她心里有什么打算,也不能急于求成,总得给她一段考虑的时间吧。我看,你就别操那没有用的心了?”
两个人正说着,柳丛新的货车从对面疾驰而来,当它快到马车跟前时,车上的司机故意一摁喇叭,大白马突然受惊,像货车冲了过去,好在孙国栋眼疾手快,他及时握住了马的缰绳,这匹马才没有撞倒货车身上。
货车司机本来是想搞个恶作剧,没想到马车朝他面前疯狂地冲来,他一个急刹车,货车的轮胎与柏油地面摩擦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声音,紧接着车轮下面腾的飞起一道黑色的烟雾,夹杂着薰胶皮的味道,直入口鼻。
孙国栋拉缰绳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可能是勒得太紧,只见大白马把两条前腿竖得老高,仰着头,嘴里灰灰地叫着,草原上马都犟性,像个好战的将军,要是惹它发怒,它绝不客气。若不是后面有缰绳扯着,估计它一定会和货车拼个你死我活。
现在,马车和货车虽然都保住了安全,可是晓红妈一个跟头栽倒在车箱里,吓得面如土色,心脏突突突乱跳,她大口喘着粗气,紧紧地抓住车箱。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她浑身发抖,差点儿休克过去。好险啊,这要是马车被撞翻了,连车带人都得滚到树道沟去。不摔个半死,也得摔个半身不遂。孙国栋见了,非常生气,他把白马笼住之后,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举起鞭子,虎视眈眈地就朝司机走了过来。
货车停下来之后,司机蛮横地从车上下来,他狠狠地摘掉脸上的墨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朝马车走了过来。他站在孙国栋的对面,岔开两腿,双手帮着膀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堆脏话,不干不净地倒了出来:
“喂,老头,是马没长眼睛还是你没长眼睛呢,这大白天的,让马车跟货车往一起撞,你不要命了咋的?”司机的这句话,很没有礼貌,气得孙国栋浑身发抖,他举起马鞭子,对着司机的鼻子生气的说。
“看你这小伙子挺不错的,你这年轻轻的,张嘴就骂人,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还想问你呢,我赶着马车好好走我的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是不摁喇叭,马能害怕吗。明知是你不对在先,咋还怨上我了呢?”孙国栋面对市场混混的无理取闹,脸上毫无惧色。
“哎呀,我说老头,你这张嘴挺会说呀。告诉你,我今天心情不好,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吧,车都快爆胎了,一点儿不能往前走了,你把马车赶成这样,是不是得给个说法呀?”眼见着司机颠倒事实,把不是当成理说,孙国栋简直都要气炸肺了。
“你这是跟说话呢?你不好好开车,违章行驶咋还怨上我了呢?我告诉你小伙子,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平白无故欺负人,以为我会怕你吗?”
第三十四章 针锋相对()
“怨你咋的,我今天就怨你一次,你能把我咋的,有意见到国务院说去。这道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害你哪根筋疼,再说,我在车上摁我的喇叭,管你屁事儿,你不愿意听,可以绕道走哇,我又没拦着你。你赶着马车冲过来干嘛,不想活了,说句痛快话,别往我这撞啊?”司机顺嘴开河说道。
“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你要是把我惹急了,一会儿我就报警,让派出所的警察来解决问题。”孙国栋冷冷地说。他说报警,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目的是吓唬吓唬这个司机。可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就是有,也得躲得远远的,有这样的祖宗在,这池浑水谁也趟不起。
“好啊,有胆你就报啊,你以为警察来了,你就有理了?”司机一听报警,有点儿心虚,可嘴里还不服输,依然骂骂吱吱不肯住嘴。他这般狗仗人势的嘴脸,实在是可恶至极。
“你跟谁说话呢,没老没少的,你在家里跟你爹妈也这么说话吗,你这么缺德,也不怕遭报应!”孙国栋指着他的鼻子大吼起来。他平时从来都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司机的恶语相向,确实把他激怒了。
“报应?炼人炉天天炼人,都是病死的,老死的,你看哪个是吓死的?我今天说你这话,都算是照顾你了,咋的,我就说了,你又不是我爹我妈,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司机两手叉腰,大有打死人不偿命的架势,他低头看看货车下面还冒着烟的轮胎,气焰更是嚣张,根本就没有让步的可能。
“司机开车走路,就得多长几只眼睛,这溜光大道,你不会好好走啊,你没事儿摁什么喇叭?你这不是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吗?”孙国栋气愤至极,他举着马鞭,声厉俱色地说着。
“你是谁呀,管天管地,还管到我头上来了,老子谁都不怕,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照你这么说,我怎么开车还得提前跟你打个报告啊?要不是躲你的马车,车能开成这样?你说你没责任,鬼才信呢?老头,告诉你吧,反正这喇叭我也摁了,车轱辘也蹭坏了,你就说怎么赔钱吧?”司机是话有点儿耍赖了,他见孙国栋一点儿也没怕他,腾地来了火气。
“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一朵花刚开,说话还能不能讲点儿理了。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开你的车,我们走我们的路,各不相扰,咋的,大道上没人替我作证,你看老头好欺负,还想讹谁一把啊?小样,让我赔钱,想得挺美!年轻人学啥不好,跑到大街上瞎胡闹,自找没趣!”孙国栋彻底被他激怒了,他见司机蛮不讲理,就举着鞭子,气得咬牙缺齿。瞪着眼睛看他,要是他再得寸进尺,他可就真不客气了。
“跟我说那些都没用,要说讲理,咱俩就掰扯掰扯。老头,我真没想讹你,你过来,好好看看,货车后面的两个轮胎都快磨漏了,你是不是应该自觉赔偿啊?你要是不想赔的话,是不是得把马给我留下,反正我这里正愁没地方买牲口呢!”司机厚着脸皮说着,慢慢凑到了马车前面。他想伸手去摸白马,立刻被孙国栋大声喝住。
“你给我住手,喂,小伙子,你再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你以为我让着你,就是怕你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马的主意你就别打了。我看你这开车走南闯北的人,也不讲个理啊?那好,咱俩也别在这里磨嘴皮子,你不是让我赔两个轮胎吗?那好,我现在就赔给你。老伴,把镰刀给我?我先把轮胎放完气儿卸下来再说。”孙国栋朝晓红妈摆了摆手,抄起镰刀就往货车那边走去。这不是逼哑巴说话,惹急眼了,他孙国栋也不是吃素的,黄嘴丫子还没退净,还想讹诈老头一把,一定是想错了。
大白马见司机这副猥琐的样子,连连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它扬起脑袋,龇着大牙,朝他顶了过来,像是要张口咬死他也不解恨。
吓得他急忙倒退几步,岔开两腿,站在路边,惊慌失措地指着白马说道:
“老头,你这是要干啥?你想用马车撞我吗?还不让我说话了?”司机一看孙国栋要来真格的,怕捅出娄子来,自己一个打工的,万一给老板惹出什么麻烦来,那就该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见势不好,也不敢装了,急忙改口说道。
“谁赶马车撞你了,你给我听好了,你不是让我给你赔轮胎吗?好,我现在就赔给你。”孙国栋说着,举起镰刀就要去给轮胎放气,司机见情况不妙,连忙摆手说到:“老头,我看你脾气挺倔啊?不就是两个轮胎吗,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我看你们卖趟菜也不容易,算了,也算兄弟积点德,这轮胎就不用赔了!”说着,司机毛楞着往货车那边靠过去,他这才知道老头不太好惹。
“哼,算你识趣,别以为谁都好欺负,有那能耐去做点儿好事,没事儿跑屯子里面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以为谁都怕你呀?这年头,你以为谁都好惹,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一个种地的,这辈子父母健在,女儿成帮,出门卖菜掉井不挂下巴,今天被人打死了,也没啥可遗憾的。今天这事儿,谁都没理,不用墨迹,你说你想怎么解决,我都接着,一定奉陪到底。谁要是半路打退堂鼓,他就是狗娘养的。”
看来,司机的一再妥协,孙国栋并不领情。这样的势力小人,他在外面见得多了。一个庄稼人,要是被一个混混吓倒,那真是白活了。
“有话好好说嘛,我也没说非得要你的白马!”司机被镇住了,他心虚地说着,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起来。可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他想当面服软,见孙国栋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又把话给憋了回来。
他们正在僵持不下,只见货车的车窗摇了下来,刘丛新的脑袋从里面露了出来,他朝司机大声喊道:“还墨迹啥呢?快点儿走吧,再磨蹭一会儿天黑了!你不想回家我还想回家呢。你倒是有完没完了。”
司机本来是想讹点钱花,他听到柳丛新喊声,也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就咧着嘴对孙国栋说:“今天算你捡着,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要是以前,我一定饶不了你,哼!”司机忿忿地坐到了车上。车门关好以后,货车一溜烟似的开走了。
“你敢,借你俩胆用用!给你惯的,大白天敢拦路打劫,小心打不死你!”孙国栋手里拿着镰刀,站在马路上,看着货车远去的后影,气得头上的青筋乱跳,他指着货车骂道:“小王八犊子,真是丧尽天良,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谁都敢欺负!”说完,他把镰刀递给了小红妈妈,气哼哼地扯过马的缰绳,继续往前赶路。
“这辆货车,我在市场上见过好多次,好像是柳丛之弟弟的,他们常年在市场上杀驴倒马的,听说,他弟弟可生性了,市场一霸,说打就撂,跟刮地皮似的,谁碰见谁倒霉,都避让三分,就连十里八村的人见到他也没人敢惹。下车跟你拌嘴的是个司机,刚才从车上露头的那个小子,就是柳丛新。这两个人,名声非常不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晓红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每一句都是关于柳丛新的一些小道消息,不是胡作非为,就是杀牲成性,总之却没有一句是好听的话。人,她倒是没有见过。可这孩子的名声,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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