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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情人为我自相残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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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夭看着白裕,眼中尽是孺慕和崇拜,轻声道:“臣女不敢。只是哥哥为天下苍生计,常年在边关,一年都难见一面,哥哥不熟悉我是应该的,倒是我,每日闲着无事,却不曾关心哥哥,有罪的是臣女才对。”

    李泽天语气微酸:“白裕,朕可真嫉妒你,有个这么贴心的妹妹,可惜朕没这个福气,底下一群臭小子。”

    李泽天没妹妹,倒是有几个同为嫡子的弟弟,很不省心。

    白裕眉眼弯得更明显,锋利得割人的杀气也略有收敛。

    “好了,”他站起来,“朕见着了夭夭,不虚此行,这就回宫了。”

    白裕起身恭送。

    临上马前,李泽天低声道:“关于端王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了,务必小心行事。”

    白裕点头,示意知道。

    李泽天扬鞭而去,身后跟着随行的护卫。

    夭夭紧跟着两个哥哥出去,路过一片假山,爬上去趴在上面揪草玩儿。

    等了一会儿突觉气温骤降,远远看见白裕一人回来,脸『色』沉肃。

    她窃笑着躲起来,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她刚躲好,还没站稳,手腕突然一疼,被一只男人的手大力扣住,身子不受控制一歪,被带了出来。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看着要跌到地上,横空又伸出一条手臂,稳稳揽住她的腰。

    夭夭惊魂未定的抬头,正对上白裕杀机还未散尽的双眼。

    她不由得愣住了。

    白裕蹙眉,他听见旁边假山里有动静,鬼鬼祟祟的,以为是探子之流,谁知却把亲妹妹抓出来了。

    臂弯里的腰纤细柔软,轻轻一折就会断掉,他连忙松手,见她身子一软,只好继续扶着。

    低头见她剧烈起伏的胸脯,脸『色』更沉,责问:“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夭夭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心跳还没稳下来,就又听他训斥,她忍不住委屈,但还是低头认错,“对不起,我只是想和哥哥开个玩笑。”

    白裕放开她,十分不近人情的说:“以后这种玩笑少开。”

    夭夭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

    他准备走,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又加了一句:“我戒心重,不要从我看不见的角度接近我。”

    夭夭立刻又高兴了。

    她疾走两步跟上他,讨好的开口:“哥哥,我听说过两天陛下要去北苑行猎,是不是啊?”

    白裕看她一眼,点头,等她继续。

    “哥哥是不是也会跟去?”

    “嗯。”

    “这种行猎是不是都可以带家属啊?”

    白裕明白了她的意思,蹙眉看她。

    夭夭忍下心虚,轻轻扯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撒娇,“哥哥可以带我去吗?”

    白裕拨开她攥着自己袖子的手,撂下两个字:“不行。”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转身就走。

    夭夭看着他锋利的背影,咬牙。

    晚上,白裕正在沐浴,突然听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动,走出浴桶,随手抓起外衣,来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正对上女孩亮晶晶的双眼。

    他下意识把胸口衣襟拢好,冷声问:“这又是做什么?”

    夭夭趴在窗棂上,笑得甜甜的,“哥哥的侍卫不让我过来,我没办法……”

    白裕懒得听她废话,伸手就关窗户。

    夭夭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去拦。

    他收势不及,夹住了她的手。

    夭夭“啊”了一声,疼得眼泪汪汪的,抱着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玉白的小手上飞快浮现一道深『色』,临近关节处的位置还被蹭破了一层皮,有血丝渗了出来。

    白裕呼了口气,伸手弯腰,展开双臂,沉声道:“过来。”

    夭夭立刻破涕为笑,被他半抱着从窗户钻了进去。

    她坐在软榻上,晃动着小腿,看着白裕翻找伤『药』,语气轻松,说她已经不疼了,接着又开始卖可怜,说她十几年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对门岱侯府邸,平时连大门都出不去,说她多么渴望看看外面的天空,听听流云,渡渡溪水……

    白裕没理她,找到金疮『药』拉过一张矮凳坐到她面前,沉声道:“伸手。”

    她闭嘴,乖巧的把手伸出来,不甚在意,“已经不疼了,我估计连疤都不会留。”

    白裕蹙眉,女娃娃不比自己一个大男人,身上一定不能留疤,哪怕是万一也不行。

    他低头帮她上『药』的时候,夭夭就盯着他看。

    可能是衣衫不整的缘故,他没有白天看起来那么吓人,倒让夭夭有机会欣赏他俊挺的容貌。

    他很年轻,眉眼犀利,肤『色』不很白净,是被边关的风沙烈日铸就的。

    视线下移,掠过凸起的喉结,顺着半敞的领口探入他衣内,落到胸前结实的肌肉上,看到他胸前长长的伤疤。

    夭夭下意识伸出手,还没碰到他衣领,他身体就忙往后仰。

    她眨眨眼,对上他泛着杀气的双眸,一点都不怕,道:“哥哥这里有道疤。”

    白裕没接话,已经上好『药』了,站起来把『药』瓶放好,打开门,“回去。”

    夭夭不肯走,坐在软榻上耍赖。

    “哥哥,你带我去北苑好不好啊?只要你答应了,我就再也不烦你。”

    白裕心微微下沉,白天她的话言犹在耳,此刻看来,分明是提前知道北苑行猎的计划,趁机讨好自己。

    复而又笑,敢来自己这里讨价还价,看来是真不怕他了。

    懒得和她周旋,白裕直接拎着她把她扔出去,转身去了书房。

    夭夭盯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作势虚虚踹了门板一脚,愤愤离开。

    不带她去,她就不能自己去了吗?

    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放弃。

    白裕临睡前又把行猎计划在脑海中演练一遍,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闭上眼准备休息。

    他本来远在边关,被陛下突然召回,自然是有大事要处理。

    端王有不臣之心,证据确凿,此次北苑行猎就是设计将其一网打尽。

    此行波涛汹涌,定然凶险至极,怎么可能带一个娇娇弱弱的小丫头?

    即使这是妹妹这么多年来向他这个哥哥提的唯一一个请求,他也绝不会同意。

    然而他再不同意,也架不住有人找死。

    临出发的早上,夭夭身边的陈嬷嬷脸『色』苍白的跑过来,告诉他说,小姐不见了。

    白裕脑中那根弦瞬间断了。

    他握紧手中马鞭,咬牙。

    找到她,他一定代父亲好好管教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妈啊,这个小标题真的好羞耻_:3∠_

    不能告诉你们本帅比打这几个字的时候脸都是红的tat

    至于加更……咳咳,看大家够不够热情了啊┑ ̄Д  ̄┍

第61章 老公,管管你弟弟() 
夭夭没想到; 林近冬这个不良少年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少年肤『色』微黑; 因为过于优秀的五官; 连头上的板寸都显得格外干净清爽; 看起来倒像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最招女孩子喜欢的那一款。

    但是他一开口,这种干净的少年气就被破坏的一点不剩。

    林近冬盯着夭夭,眼里带着嘲弄和不屑,冲旁边斯文俊雅的男人说道:“哥;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补习老师?我看是你的小情人还差不多。”

    林广夏眉头微皱; 呵斥他:“说的什么话; 这是陈老师; 负责辅导你的数学课,以后要听老师的话。”

    林近冬嘴角的笑意愈发显得讥诮,“哥你护成这样; 还说不是你的情人?”

    他挑眉看着夭夭问:“你是哑巴吗?什么都要我哥代你说,干脆让我哥来代你上课好了,还要你干什么?”

    夭夭面『色』平静; 对林广夏道:“林先生,您去忙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林广夏有些不放心; 他知道自己弟弟的德行; 在此之前已经有气走五个知名教育专家的丰功伟绩; 以至于整个城市教育行业的人一听为近冬补课就逃之夭夭,否则他也不会请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过来。

    但对上夭夭波澜不惊的视线,他莫名觉得; 或许这次真的找对人了。

    只有这样的脾气才压的住这个无法无天的弟弟。

    林广夏道了一声“有劳”,退出去,把空间留给弟弟和新来的老师。

    夭夭的平静让林近冬十分不满,在他的预想中,一见面,这个嫩得跟什么似的女老师不是恼羞成怒的转头就走,就是被自己气哭,让林广夏送走。

    但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应该是现在这种。

    他看见夭夭往书桌前一坐,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试卷,递到自己面前,道:“这是我为你特定的『摸』底考卷,半个小时答题时间,过后交给我。”

    林近冬看都不看卷子一眼,大剌剌坐到夭夭对面,长腿一伸,穿着运动鞋的大脚压到试卷上,他带着吊儿郎当的笑,痞里痞气道:“你『摸』我的底,我也得知道你什么水平,够不够格当我的老师吧?”

    闻言,正在整理教案的夭夭停下,抬头,直视他,问:“你想问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

    “年龄和专业能力有必然的关系吗?”

    “结婚了没?”

    “结婚与否和我能不能做你的老师更没有关系。”

    “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之前就有一个据说是某某大学毕业的教育专家,国外回来的所谓“高材生”,变着法的从他这里套林广夏的个人信息,把他当傻子耍,以为他看不出她那副发春的模样吗?

    夭夭静默一瞬,道:“……林近冬同学,请勿过分『操』心大人的私生活。”

    他小小骂了句脏话,显然对夭夭把他当小孩儿看的态度十分不满。

    夭夭笑了一下,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面容瞬间生动起来,林近冬不经意间一看,竟觉得这个打扮的老修女一样的女人有一双盛了蜜一样妩媚的眼。

    “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她笑问。

    他冷哼一声,终于开始正眼看她。

    很年轻,林广夏说过,去年才毕业,也就比他大四岁。

    以前在那里面的时候,总有人讨论某某女的『骚』、浪、好看,他从不觉得。或许是年纪小,还没到对女人产生好奇的时候,但他诡异的觉得,这个新来的女老师还挺顺眼——即使盘着窝窝头一样的发髻,穿得一点也不俏,不是黑就是灰,上坟一样。

    不过这并不能抵消他对所谓老师的厌恶,决定拿出自己的终极武器,所有的补课老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要么惊恐莫名,要么避之如蛇蝎。

    他眼中闪过恶意的兴奋,把一双大脚丫子拿下去,身体前倾,英俊的脸几乎要贴到夭夭脸上。

    他的眼神突然变了,连空气都似乎染上了不祥的味道。

    压低声音,他神秘道:“老师,你不奇怪吗,我五岁上小学,其间还跳过一级,前年就该高考,为什么一直拖到今年?”

    沉窒的空气中想起平和的女声,问:“为什么。”

    林近冬裂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整齐牙齿,锋利摄人,仿佛下一刻就会化身某猛兽,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

    他一字一字道:“因为我坐了三年牢……”他笑得更残酷,“开车撞死了人。”

    “哦,我知道了。”

    夭夭在他“你怕不怕”、“愚蠢的凡人还不快颤抖”的目光中,平静的收走他胳膊下的试卷,刚才他脚搁在上面,有些脏了,又换了一张干净,问,“说完了吗?完了就先把卷子写了,『摸』完底我才好针对『性』的给你补习。”

    就这?

    她就这种反应?

    没有震惊吗?没有恐惧吗?没有厌恶吗?没有觉得他是个杀人犯吗?

    林近冬看着眼前难度稍微大了一点的试卷目瞪口呆,她的态度就像是自己拍死了一只蚊子,还在故作神秘的渲染气氛,一副干了什么大事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显得他蠢透了。

    他不服,烦躁的推开试卷,问:“你见过死人吗?撞死他的时候,血流得到处都是,我下车,穿的拖鞋,血把我的鞋底都淹了,脚底板上都是血……你想象不到一个人身体里究竟能流多少血……”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交叉,紧紧握在一起,微微颤抖。

    夭夭注意到,这是在监狱待过的人的习惯『性』动作,因为审讯时一般都会带手铐,而那时又是情绪最容易激动的时候,这成了他们的习惯『性』动作,很难改变。

    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手臂,夭夭把卷子重新推到他面前,道:“做错了事当然要受惩罚,你既然受过了,这件事就完了,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学习。”

    他慢慢安静下来,低着头盯着面前的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夭夭也不急,等着他自己想明白。

    “没有完……”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内溢出,他抬起头,眼眶红得滴血,“没有完。那个人死了,我看过他的照片,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死的时候脸都看不清了。”

    夭夭明白了,他是在自责,自暴自弃,用这种方式赎罪。

    他毁了别人的人生,就用自己的人生来赔。

    她想了很多,慢慢开口:“杀人有很多可能『性』,我一贯认为,如果是故意杀人罪,并且是策划已久的那种,绝对没有取得原谅的权利,但如果是过失杀人,是意外的话,是可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问:“是意外,还是故意?”

    他看着她的手,恍惚想起,在里面的时候,有人谈论女人,说有的女人为了好皮肤,用牛『奶』泡澡,她是不是也是泡在牛『奶』里长大的?

    他看了半晌,哑声道:“是……意外。”

    “意外就好,我可不想我教出来的学生是个故意杀人犯。”夭夭收回手,重新把卷子推到他面前,“快把卷子写了,少管所里有上课吗?上到哪儿了?”

    她还记着卷子呢。

    “里面有课,但只开到初中的。”他答。

    夭夭蹙眉,“有点麻烦,高中数学最难。”

    “我上过高一,自学过高二的课。”

    夭夭愣了一下,笑道:“那还好,这张卷子你应该能做,快写,写完我才知道你哪里有不足。”

    他慢慢握住笔,开始答题。

    看得出来很久没有写过字,笔迹十分生涩,但出乎意料的,底子应该很好,虽然磕磕巴巴,但不少题目都能答案出来。

    夭夭一边观察他的情况,一边调整教案。

    “你叫什么?”他突然问。

    “陈夭夭,你叫我陈老师就行。”

    “名字真……”他想说“真『骚』”,不知怎的,到了嘴边又咽回去,换了一个“委婉”一点的说法,“真不正经。”

    夭夭:“……”

    她敲了一下桌面,催促:“老师叫什么和你有关系?少说废话,快写!”

    他抿紧唇没再说话,默默继续。

    时间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他只写到三分之二,夭夭没打断他,继续计时,让他慢慢写。

    教案已经整理好,她该去和林广夏汇报情况了。

    林广夏今年才25岁,却已经是知名的企业家,他是夭夭的学长,前几天母校举办校友会,是她的导师向林广夏推荐的自己。

    关于那场车祸,夭夭了解的远比林近冬告诉她的多得多。

    三年前,也就是车祸意外那年,林广夏二十二岁,林近冬十五岁。

    林家父母早年离婚,父亲出国,只有母亲一个人把他们带大,林广夏从小就优秀,弟弟不同,调皮捣蛋,让人头疼。

    林母身体不好,三年前正重病住院,同年,林广夏赚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扣除接下来的运转资金,不但有能力为母亲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还有余钱买车。

    当时弟弟在上高一,他开车带弟弟兜风,林近冬好奇,非要试试,过把瘾,林广夏不许。

    兄弟两个争执之际,无意间撞死了一个路人。

    当时开车的是林广夏,坐牢的却是不满十八岁的弟弟。

    这是系统给她的背景介绍,他们具体出于什么样的考量夭夭并不清楚。

    林广夏正在打电话,听到开门声,低声和对方说了一句抱歉,挂了电话走过来,问:“陈老师,请问情况怎么样了?”

    兄弟两个不太像,弟弟粗犷一些,而哥哥看起来要斯文俊雅得多,一看就是从小到大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一样的人物,无论是气质谈吐,还是外貌品味,都非一般人能及。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往事,眉宇间总是笼罩着一股“生人勿进”的疏离,这种疏离,夭夭觉得,她似乎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过。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忙,没来得及更新,给大家发红包补偿一下,66个随机么么哒

第64章 管管你弟弟() 
林近冬沉着一张脸; 大步向夭夭走去。

    被砸的男人也反应过来; 见林近冬大步过来; 以为他要道歉; 恨恨骂了一句:“你眼瞎啊?”

    砰!

    林近冬冲过去,根本不给他反应机会,一拳砸上他小腹。

    夭夭惊呼一声,上去拉他,被林近冬推开。

    他眼带着煞气; 吼道:“你是死的啊?他手都□□腿里……靠!”

    男人也不简单; 忍痛还手。

    两人厮打到一起; 混『乱』中; 林近冬手上的表盘不知怎的碎了,他更怒,一脚踹到那人腿上; 把他踢倒在地,拳头雨点一样落下去,又快又狠。

    直到这时; 球场上的人才反应过来,比赛也不打了; 连忙跑过来拉架。

    夭夭被人群挤到外面; 一边往里挤一边大喊让他住手; 可他已经听不见了。

    林近冬的队友大多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和他混在一起的也没几个老实孩子,打架斗殴是常事; 拉架很快就变了『性』质,打起了群架。

    篮球场上『乱』成一锅粥,夭夭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跌到地上,膝盖上蹭破了一大块。

    后来有人报案,警察来了才算把人都拉开。

    林近冬脸上挂了彩,青了好几块,他满不在乎,被拉开时还在放狠话,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

    夭夭跑过去,又气又恨,沉着一张脸,跟着警察一起去做笔录。

    她不说话,林近冬也当她不存在,目光四处『乱』瞟。

    挨打那人是隔壁小区的,两个小区的年轻人本来就有些隔阂,一见“自己人”被林近冬欺负了,什么都不关就上来撑场子,林近冬队里的人也不可能看着对方在自己地盘上撒野,就变成这样了。

    警察问他为什么动手的时候,他一脸理所当然,“看他不顺眼,早就想打他孙子了。”

    那态度,简直嚣张得没边了,气得警察都想上去给他两下。

    林广夏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外面只有夭夭一个人,她膝盖上还渗着血,没来得及包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林广夏,她连忙站起来,向他解释目前的情况。

    林广夏倒没责怪她,问了警察同志还要多长时间,得到不确定的回复。他目光重又落到夭夭腿上,道:“先去『药』店一趟。”

    林广夏开车带着夭夭买了酒精和创口贴,夭夭在后面清洗伤口,他坐在驾驶座上,点了一支烟。

    伤口在膝盖上,清洗起来很艰难,要用棉签蘸着酒精,把『揉』到肉里的砂砾一点点挑出来,夭夭疼出一身冷汗,砂砾也没挑出来几个。

    林广夏掐灭手里的半支香烟,伸手,“我来吧。”

    夭夭顿了一下,把棉签和酒精都给了他。

    他接过,拍了拍两座椅之间的杂物箱,道:“腿放这上面。”

    夭夭在后座,伸出腿,膝盖刚好在箱子上,他打开车里的灯,不够亮,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让她拿着,光线这才够了。

    他低下头,一点点的把肉里的砂砾挑出来,清洗干净伤口,上了『药』,帮她贴上创口贴。

    想起店员交代的话,又重复一遍:“这几天不要沾水。洗澡的时候注意点。”

    夭夭低着头应了一声。

    他打开车窗,又点了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

    身后传来细如蚊呐的声音,“学长,对不起,我没看好小冬,还让他因为我和人打架。”

    “不关你的事。”他把烟按进烟灰盒里,吐了口气,“他自己想法有问题,头脑简单,个『性』冲动,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早晚会出事。”

    “不,这次怪我。”夭夭低着头,声音里满是自责,“是我衣着不得体。”

    他突然回头,目光在昏黄的车灯下显得深邃又遥远,他看着她修长笔直的腿,沉声道:“根源不在你身上。”

    她就算□□,也不代表要欣然接受异『性』的猥亵。

    “学长……”她抬眸叫他。

    “夭夭,你不能总顺着他。”他打断她。

    夭夭慢慢点头,低声答:“我知道。”

    林广夏出了口气,他犹豫一下,轻轻拍了拍她发顶,换来一个浅浅的微笑。

    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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