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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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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做完,便见那肉山已经把自己从椅子上拔了起来,向她冲过来。

    何念新一个闪躲,那人差点儿撞到门上,却顿了一步,拧过身子,又往回扑。

    何念新却是趁这个机会四下扫了一圈,冷哼一声。这人在手边居然半件兵器未摆,只有那张弓悬在高处。

    那厅堂里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便只有那些摆设了。她这念头刚一转过,便有一个花瓶冲着自己飞了过来。何念新一刀劈开,更肉疼了些,这可都是她家的钱!

    那肉山哼了一声,终于说的话让何念新听得懂了:“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腔调颇有些怪。

    “你这话问得怪了,你在我家里,还问我怎么进来的?我反倒要问你怎么鸠占鹊巢呢!”

    “什么占巢?”这肉山一怔,片刻后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计较这些小事,只瞪大了眼,“呵,你是贤王的什么人?”

    “你就知道,我是要你命的就行。”何念新嘿嘿一笑。

    她此时其实颇为紧张,时间太过紧迫,稍有不慎便会身陷危局。她一边面带嘲讽地跟这蛮将说话,一边还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人刚刚那一嗓子似乎并没喊来什么人,但外头原本慌乱的脚步却显得有条不紊了许多,想必那团火已该灭了。

    何念新心中叹息,手中的刀锋一转,对向了蛮将。

    那人还有兴致哈哈大笑两声,比量了一把何念新的身板和他的体魄,全然不把何念新的话当回事:“就凭你的小短腿?”

    何念新挑了挑眉:“你们蛮王应该说过,来中原可以抢可以砸,但绝对不能靠近一座山庄是吧?”

    “”那男人一脸震惊简直些在了脸上,哪怕不说话,何念新也仿佛瞧出了他在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据说很多年前你们在那庄子手上吃过大亏,那些人跑得又快,还会飞,饶是你们最自豪的壮士,力气再大,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呢,就没了性命。”何念新故意用个阴测测的声音道是,“你不知道吧?”

    她一边说着,两人手上也没停。那蛮子一个劲儿地将能丢出去的都往她身上砸,只可惜也没能砸中。何念新仿佛成了她自己嘴里说的那种人,像会飞的鸟一样,根本让人捉之不住。

    蛮将愈发慌乱,何念新的神态却显得愈发从容,左右闪着,看似在躲,却只有何念新自己知道,她在试着将人压往一处墙角。

    门外传来了整齐的脚步,都是往这边赶的。那些人一边赶还一边大喊,眼前的蛮将嘴巴里也喊叫着,仿佛是想让他们进来。

    何念新哼了一声,手中的刀变得更快。哪怕她不擅舞刀,这回并非是要人性命,而只是胁迫的话,却也能收到成效。

    撞门的声音响起!

    何念新已来不及抽空看一眼身后的门闩能坚持多久,咬着牙步步紧逼。很近了!

    蛮将则一步步后退着,甚至都摸到了背后的墙,眼看着再无退路了,心中反而镇定了下来。他不急于立刻把这个矮小的刺客拿下,等会儿自己的部下进来后有的是机会。

    偏在这时,何念新侧过了身,伸手一撑,碰上了什么。紧接着她丢了手中的刀,临空一脚,踹到了那蛮将心窝!

    轰隆一声!

    门闩被硬生生地撞断成了两截,发出悲鸣,坠落在了地上。撞门的蛮子们一个不及,没能刹住,踉跄两步跌进厅堂内,却见眼前一片杂乱,自家将领特地从贤王库房拿出来的宝物都碎了一地。

    但刚刚还在里面喊着快来人的蛮将,居然不见了身影。

    蛮子们都愣住了,互相嘀咕起来。有心细的赶紧推开前面的同伴进来仔细查看,找了半天,却是丝毫发现也没有。

    这下他们可慌了手脚,有赶紧跑开来喊更多人的,也有比划着手脚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的。

第74章 进肆 驯服() 
当年老贤王入主贤王府的时候;将这院子整个地翻腾过一遍;折腾了不少新奇东西出来;这处密室便是其中之一。

    密室廊道狭窄;也并不深;一眼就望到了尽头。其尽头处是两面巨大的多宝格,陈列了贤王府真正的珍藏。

    老贤王为建这小小密室可谓花尽心思;四周墙壁俱是石砌;就连门也是;也不知做了什么机关,一旦合上;便丝毫声响不会透露到外头去。头顶嵌着一排夜明珠,乃是宫中赏赐下的;个个有拳头大。门口处还有暗格,里头藏着一把剑。刚刚何念新的剑便就是从那暗格里抽出来的;正好派上用场。

    其实老贤王还颇为遗憾地讲过;他想做的是那种踏错一步便会万箭穿心的机关;可惜没能成功。摆一把剑在那里,也只是意思意思;倒没想到竟真能被自己孙女用上。

    何念新仗着蛮将没反应过来,先干脆利落地把人废了;而后还不放心地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那蛮将抽搐了两下,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浑身使不上力气。但脖颈处却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剑刃的彻骨冰凉;那剑刃薄如蝉翼;仿似下一瞬便会轻易地嵌入到肉中,再给他身上开第五道口子似的。

    何念新居高临下地看着蛮将,只能借助头顶夜明珠的微光,眼前的一切都极为暗淡。饶是如此,何念新还是瞧见了剑刃下的喉结微微抖了两下,像是害怕,但又怕再一抖便被割破。

    她摆出一副凶狠狠的模样,心里头却在谨慎盘算。若这人胆小怕事,那她得威胁几句,看看能不能把兵符和开城门那句话怎么说都给逼出来。若是不行,那就一剑杀了,自己拿了兵符就走。

    大将凭空消失,也够城里乱上一阵,让父王能趁此机会攻破城门了。

    何念新说完那番话,倒是耐下了性子等着。那蛮将脸白一阵红一阵,又是怕又是气,半晌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必想着折辱我!一剑杀了便是!”倒是硬气。

    何念新歪了歪头,配着她现在的模样更显可怖了:“那可不行,留你还有用呢。”

    “”蛮将一脸地警觉。

    但何念新却是一错也不错地在盯着他看,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渴求——任何一个将死之人,在还能摸到活下去的希望时的渴求。

    何念新要的便是这一瞬:“来吧,说不定我不会杀你,还会好吃好喝供着你呢。”

    蛮将皱着眉头,虽像摊烂肉一样地倒在地上,却仿佛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了。

    何念新防着他忽然跃起,又把剑往前送了送:“我这人还挺仁义的,都让你自己来选呢。”想了想,她又胁迫了一句,“不过我忙得很,再给你一点时间,我要是觉得等不及了就杀了你。”

    说完,何念新又晃了晃手里的剑刃。利刃在蛮将的脖颈上擦过,这男人往后爬了一步想要躲开,但何念新却又将剑刃追随了上去。

    她等得有些无趣,忽然问道:“你不是个蛮子吧?看你的脸倒不是很像,性子也不像。”

    那些蛮子大多养得性子极野,仿佛一匹烈马,有时候拼着性命也不愿落在他们手里。

    “哼。”那男人鼻翼间喷出了一声。

    何念新又仔细比对了一下:“也不像我们这儿的人。”

    那男人面颊抽搐了两下,仿佛在忍着什么似的,脸别到了一边去,但何念新仍旧从他的神色间读出了一股恨意。

    又等了一会儿,那人才道是:“不就是你们常骂的杂种吗,没见过?”

    “哦!”何念新颇有些恍然大悟。毕竟凉城地处边疆,那些蛮子来抢粮的时候也曾有过掳走女子之类的事发生,所生下的孩子倒是两头不受待见,留在蛮子那儿要挨打,逃到这儿来一样要挨打。这回何念新倒有些佩服这家伙了,啧啧两声,“那你也不容易,能混到如今地步。怎么样,若是你这么轻易就把命留在了这儿,之前可是白挣扎了。”

    “”这男人并没有立时应下或是拒绝。

    何念新便又拿脚尖踢了踢他:“莫非蛮子对你还能很好,让你觉得需要用这条命来报恩?”

    “说的好像若是归顺你们,你们就能高看我一眼似的。”那蛮将半点也不信,更何况听何念新的声音也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虽是同贤王府上有些牵扯,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否做主。

    何念新想了想:“我其实有个好去处可以送你过去,说不准你也能学学我们手上这种功夫呢。”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四肢,再看向何念新,神色里全是不信任了。

    何念新一时语塞,这才想起来自己手脚利落地把人给废了。不过她本也就是在威逼利诱,嘴里三分真七分假地:“你这点伤还是能治好的。瞧你将身板练成这样,想必是个有莫大毅力的。我只给你机会,能不能抓住还得看你。你选吧!”她不想再耽搁下去了。

    何念新这话说完,终于见眼前的男人挣扎了起来,“那处地界,同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你也没听过吧。”何念新想了想,借机吹嘘起来,“你听说过江湖没?到处都是我这样的高手,比我厉害的多的是呢。我师父叫独孤愚,就是顶级厉害的人物!你这样的,在他手下走不过一招!他有个师弟,是个神医!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那种!”

    何念新说的快了些,男人显然是有些跟不上了,越听越晕头转向。虽是有些没听懂,但似乎果真厉害。

    何念新一边吹嘘,一边观察着男人脸上的表情。见他一脸愣怔,心中稍微得意了起来,看来自己费的这番口水还有些效果。不过毕竟她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何念新只把话说到一半,留了个尾巴,钓着这男人,而后又把话头拐回了最初:“所以说,你是想让我送你去那处,还是想让我一剑杀了你?”

    这男人显然快忘了自己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呢,何念新晃了晃剑身,有寒光在他面前晃过,他才想起自己如今正在个生死存亡的关头上,大滴冷汗瞬时便滚落了下来。

    何念新又催了句:“选吧,你若是再拖下去,身上的血流干了,我可救不了你了。”这间密室安静得有些过分,非但外头绝对不会听见里面的动静,就连里面也听不到外头发生了什么。何念新心下其实有些着急,不知道父亲那边战况如何。

    “那,你要我做什么,你便说吧。”男人心知何念新好话该说尽了,由不得他再拖下去,便顿了顿之后,问道。

    “听说你们要传令给下头,需得认一块玉石。”何念新问道,“可是真的?”

    男人怔了怔,没想到竟会是这个。但他反而奇怪了起来,只是要这东西,杀了自己搜身不就行了吗?他费劲地抬起手想放到自己腰间,好不容易摸到了却没力气摘下来,只好给何念新示意这东西放在哪里。

    何念新倒仍旧警惕着,毕竟眼前是个全然陌生的家伙,她还不知道该不该完全信任,剑没有取下来,用一个别扭的姿势将那东西给摸了出来,在手中掂量一把。

    就着夜明珠的光勉强看了看,玉不算什么好玉,雕工也差强人意,模样古古怪怪地,的确像是蛮子那边的图腾。摸了一把,倒有着常被人佩戴的玉石才有的润感。虽不知真假,倒能判断出是个常用的东西,为真的可能性更占大面。

    何念新便将剑收了回来,以示诚意,而后蹲下身子,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要是派人去把城门打开,该怎么用蛮子话来说?”

    “你是要”男人瞪大了眼睛。

    “你快些!”何念新又催,“怎么,就准蛮子骗开我们城门,不准我们再还报回去啊?”

    “”这男人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你慢些,我得学学!”何念新听着脑门就大。

    男人没忍住抱怨:“你到底是叫我快些还是慢些!”

    “反正你先教明白了我就行。”何念新说完,忽然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道是,“你可别教我个假的,我这小身板现下可不能抗你出去,得将你留在这儿。什么时候我们打回凉城,我什么时候才来接你。你要是教了我假的,害得我死了,那便会被关在这儿,又饿,又冷,周围又一个人也没有,一直到死哦。”

    男人打了个哆嗦,大骂了一句:“谁跟你们似的,心眼这么多!答应了的事还要教你假的!”神色里带了一闪而过的怕,不知是不是的确有过这念头的样子似的。

    何念新哼哼两声,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个药丸来:“你先吃了这个止血吧,免得还不等我回来,你先死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何念新玩着这一手,将那药丸塞到了男人嘴里。

    宋师姐给的上好伤药,药效发作得极快。男人只觉得一股暖意霎时充满四肢百骸,因失血而导致的极寒竟消失了。他瞪大了眼睛,没见过这等好东西。

    何念新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继续问:“快教我吧。”

第75章 进伍 攻城() 
何念新把那句话翻来覆去地念叨;一脸肃容;生怕一停嘴自己就忘了。向蛮将确认过已经没了问题之后;何念新点了点头;瞧着正靠在墙上休养生息的家伙:“我这便走了;早开城门,也好早履行我对你的许诺。”

    蛮将没忍住问道:“你打算从哪里出去?”他望向来处;那石门严丝合缝地紧闭着;俨然像条被堵死的路。

    何念新耸耸肩道是:“你放心吧;我既然敢拉你进来,就是早有打算的。”她虽然性格冲动;但早已过了莽撞的年纪,进来之前便没想过原路返回;这密室其实还有着第二个出口,正对着贤王府后街不远处。

    她嘴里仍旧没停下念叨;站起身来;又将那把剑拿上;作防身之用。

    于是蛮将便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不高的家伙越走越远,眼看要撞到墙上的时候;却伸手摸了一把,便又听到轰隆的巨响;而后眼前轰然出现了一道洞门,那家伙再一闪身;洞门便又消失不见了。

    这蛮将挣扎了两下;想着往那处爬去;但四肢毕竟使不上力气,只能倒在血泊里大口喘着粗气,心里头忐忐忑忑,不知自己信了这家伙是不是个正确的抉择。

    夜明珠昏昏暗暗地撒下光来,被余下的蛮将独自一人越想越多,越想越乱,又不知外头今夕何夕,只能心烦意乱地等着。

    何念新则是摸着黑从密道的另一端钻了出去,先是仰头看了看天,判断一下如今时辰,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在地下也耽搁了一个多时辰了。再四下环顾着,蛮兵们仍被调动着不时跑过,打杀声还远着。不远处贤王府那儿正乱着,但似乎没个敢做主的,反而将贤王府大门紧闭了,原本在放哨的也不见了人影。

    何念新搓了搓胳膊,她为了行事方便将外衣丢下了,这回觉得有点冷。

    她一边往外踱步,嘴里还念叨着那句话,沿着小路乱晃,想找个落单的蛮兵,拿他衣服一用。晃了半圈,不觉晃回了原本来处,却见着冯明正蹲在那儿,一脸懊丧。

    她过去拍了拍冯明的肩:“不是叫你丢完就跑吗?你回来做什么?”挑了挑眉。

    何念新这忽然冒了出来,将冯明吓个不轻。愣了好一会儿,这人才将自己的声音找回来,立刻便又红了脸低下头去,说话都结巴了:“郡、郡主,你、你怎么就穿着中、中衣你”

    何念新摆手:“这不是轻快嘛,我等会儿便去再寻件衣裳。”刚说完这一句,她又赶紧念叨了一遍蛮将教她的。

    “郡主你在说什么?”冯明问道。

    “你等会儿,我怕我忘了!”何念新赶紧又念了一遍,然后特地压了声音试了试,听着好像有点男人的味道了,才吐了口气,摆手打发冯明赶紧走,“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回你家守着你父亲免得他起来捣乱,必要的时候你再给敲晕了就行。”

    冯明面色犹疑,不知在想什么。

    何念新转了转眼珠子,拍他肩膀道是:“你父亲有罪,若你想让他认罪,便等我父王回来。若你不想,那就带他走就是了,算你帮我这个忙,我许你的。”

    “”冯明脸色一白,心中一动,却仍旧犹豫着。何念新却懒得同他再说什么,立刻便起身了。看了一眼被丢在一边的衣裳,已经沾了不少土,颇有些嫌弃,还是打算去找一件新的了。

    她嘴里还在念叨那句话,又摸到另一处小巷,终于等到了一个落单的小个子。

    那小子瞧着像只乱窜的小老鼠,神色慌张。何念新觉得他好像不像手染过血的模样,摸了摸下巴,犹豫片刻后,还是将人给抓了过来,紧紧捂住嘴巴。

    又念叨一遍那句话,这小个子一脸惊慌,呜呜两声。

    何念新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便听那小个子重复了一遍其中一个词眼,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何念新唔唔两声地点头,见这小子毕竟听懂了而非一头雾水,自己学的果然像,而后便一掌将人给拍晕了过去,把衣服给剥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压低声音,板好脸,最终成败在此一举了,何念新得表现得从容些,免得叫人看出不妥来再来盘问,她可就会说这一句。从蛮将那处打听了,守东门的那个更好骗一些,于是便往东门那边去了。

    何念新高举玉符,喊着那句,向前奔着,依照蛮将说的平日里传信的法子来做。城门蛮兵有不少听见了的,许多人回头来向何念新张望。

    何念新见有人来交接,便止住了脚步。

    来人身量高大,身上的盔甲厚重,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何念新揣测着这一位可能便是那好骗的守将了,也不垂下头避开他打量的视线,仿佛一点都不怕被认出来叵测居心似的,只恭敬地将手中的玉符送上。

    那人拿在手里反复打量,确认过是真货后,点了点头,也不理何念新,转头去吩咐别人。

    何念新站在原地等候,怕自己离开得太突兀反而又引人生疑。她难得有些紧张,心脏突突跳着,眼睛不错地望着那守将。

    守将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虽皱着眉头,但并未提出半点异议。

    何念新攥了攥拳头。她让蛮将教给自己的话是“大将有领,开成迎击,务必今日将残军击败。”那守将便在收拢兵力,却也不敢将城墙上的守军全部撤下。

    何念新抽空看了一眼战局,东拼西凑起来的反击军后继乏力,直到现在也未能攻下城墙,但自家几个师兄师姐们倒还在四下飞舞。许是见到了这处的异动,墙头上也有人往这儿看了。何念新忍着没跟他们打招呼,只是往前望去,神色示意他们注意眼前的动静。

    总算有个师姐抽空看了一眼,便见前头蛮兵正在集结成军,看那架势,竟然是想要正面从城门突破,颇为惊喜,莫非是自家何师妹真的做成了那件事?

    这师姐便跃下城墙,蝶一般地飞过,看得人一愣一愣地。她飞下去从大军里赶紧找到贤王,仅凭这身手贤王便确认了她是池崖门中弟子,挥退了前来阻拦的下属,上前问道:“可是得了什么消息?”颇为心急。

    做父亲的自打女儿入了城后便一直坐立不安,心中虽也觉得自己该相信女儿,但总不免担忧着。

    做师姐的忙摆摆手:“我没瞧着何师妹人在哪儿,不过东边的城门似是要开了,咱们是不是也得集中一下兵力了?”

    贤王神色一暗,也知如今轻重缓急,立刻便也排兵布阵去了。

    于是当东城门一开启时,等在外面的是已经排好一半的军阵。贤王压阵指挥着,正同蛮兵守将短兵相接。

    大门开启的那一瞬间,何念新才终于有事成了的轻快感,生怕前面的人回头来找自己算账,赶紧脚底抹油,翻墙往外跑了。

    为免被当敌兵,她还特地飞远了一些,也没管脚下众生望着飞天而过的大活人有何感想,赶紧先冲去把脸上贴了快半日的易容给去了。再将身上衣物一甩,何念新想了想,没就这么穿着中衣跑回前线去,免得被父王瞧去了,恐怕要挨数落,而是干脆回了营帐那处。

    她懒得搭理旁的士兵们,将随身带着的信物一甩,便径直冲进去了。没走多远,便瞧见了怀夏正坐在营帐门口。

    小公主明明累得很了,却也不肯好好休息,而是自己搬了个硬木的板凳,就在帐门前,怔怔地往向凉城的方向。于是何念新便忽然闯入了她眼中,原本还像在发呆的怀夏忽然双眸有了亮色。

    她赶紧站起来,差一点被裙裾绊倒。踉跄一步,拽着帐门才没倒下,这时才有功夫仔细打量何念新一眼。见她那般打扮,也红了脸,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营帐里头。

    何念新还未酝酿出一句“怀夏”呢,便见怀夏进去了,也赶紧黏上:“哎呀,怎么了,瞧见我了也不喊我一声。”

    怀夏在翻找着包裹,也没回头,将一件外衣背着身丢给了何念新,闷声道是:“姐姐,你也该注意着点。”

    “还是你给姐姐出谋划策的呢,这不是途中换了件衣裳嘛。我要是穿着蛮子的衣服回来,定是进不来的。”何念新给自己辩解着,一边披袍子,一边舔了舔唇角,吵嚷着,“哎呀,口渴了。可把你姐姐我忙坏了,脚累,胳膊累,嘴也累。为了从蛮将那儿套话,可费死姐姐的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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