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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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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喜欢怀夏。

    怀夏也喜欢她。

    她想跟怀夏在一块儿一辈子。

    要是换了个人她会觉得不开心。

    原来,她对怀夏,是这个心思吗?何念新恍然大悟,倒并不觉得困苦于二人宗亲身份或是同为女子,只觉得心中透亮了起来。

    她喜欢怀夏,是爷爷对易爷爷、父王对阿娘的那种喜欢。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在见到怀夏第一眼起,便心疼这个姑娘的孤寂,想跟她说话,从她身边拿到独属于二人的定情信物。

    怀夏怀夏也喜欢她吧?抱着这个心思再想怀夏昨夜说的话,想怀夏想赢得自己的比武招亲,何念新这么觉得。

    那她这一辈子,便要想办法把父王替下来,打赢了蛮子,把怀夏接出宫,和怀夏过一辈子!何念新在自己的梦想上又添上一笔,再度地下定了决心。而后将手伸进怀中,摸到了那一枚玉荷坠饰。她倒从不把这坠子挂在衣带上,而是揣在怀里,更贴着自己,小心地藏着。此时摸在手中,那玉便带着丝丝暖意,又润得很,像是握着怀夏的手心。

    女夫子只见这学生脸上换了好几个表情,最终十分庄重地点了点头,还从怀中摸了摸,不知道是手中捏着什么。女夫子不由得皱眉,莫非这丫头是傻了?

    ***

    宗亲散尽后,后宫中难得偷闲。

    玉鸢宫宫门彻底闭上了,就连怀夏也乐得不出去。是以,怀夏反而得知贤王败退的消息更晚一些。

    这一回她是从何念新的来信中知晓此事的,她吓了一跳,不由得皱眉,却又一字一句地打量着何念新的来信,知晓如今贤王府处境更加窘迫,试图能够帮上自家姐姐提一些主意。

    何念新这信可写得字字斟酌。她才刚想明白自己对怀夏的感情,说起话来反而自觉束手束脚。小绢布条誊抄了两遍,上面涂画的痕迹仍旧是不少。她自己倒不曾注意这小小细节,但怀夏如此心细,却是看出了其中失常。

    怀夏也猜不到何念新还有情感上纠结,只以为是因为贤王出事,她太过担心所致。因此,怀夏在皇宫深锁中,倒是格外替她那面都没见过的贤王王叔担忧极了。

    怀夏思前想后,颇想去找二皇子何念嘉打探一下消息。作为皇贵妃之子,外家又是肱骨之臣,何念嘉知道的绝对比自己要多。

    她这儿坐立不安了,瞧得贤妃颇有些无奈:“怀夏,是想出去玩吗?”

    怀夏认真道是:“母妃女儿恐有点急事,想早些得到消息。但冒昧去凝鹤宫拜访贵妃,似是不好”

    皇贵妃如今执掌凤印,贤妃带怀夏去请安倒是说得通。不过贤妃还在禁足之中,怀夏自然不能一个人去。

第90章() 
年节二字;似是一层艳红薄纱,笼起了世间一切烦忧,至少是无人敢在这时节去将恼人之事宣诸于口;哪怕是要说,也得打个幌子,换一种讲法,听着让人觉得喜庆;才是好的。

    怀夏把这技巧学得很好,何念新也是不赖。

    满朝文武自然更不会逊色于两个半大丫头。各门各府;那些高居主座之辈;纵使心中千沟万壑;面上却都是带着红光;互相只说些道喜的话。有那还尚且年轻的;没能忍住给问了出来;也都及时被制止住了。

    不可说,不可说。

    转眼间鞭炮声便止息了,又是一度轮转,新年伊始。小贩们推着各自的板车出得集市,车头上都挂着个红绳子讨个彩头。

    而那些抬往宫中的小轿却也不免俗地同这些凡夫俗子一般,寻个开年的好兆头,暗暗在轿前也挂那红绳。

    开年的头一班早朝。

    今上肃容;正座于高堂龙椅。文武百官鱼贯而入;三叩九拜之。站在殿堂最前的那位却非该是常驻梁京之辈;那人浑不觉身后有人将他视作大敌;其目光如芒刺辈似的,虚虚地叩拜完后,头一个起了身。

    立时有人嘀咕着,转了个年,这一位国舅爷的派头更像那么回事了。

    今上后位空悬,按理说并没有什么国舅公才是。这位会被人私下这般称呼,着实是因为其不时摆出个今上长辈的模样,家中又有亲妹在后宫之中。

    这人出状极为无礼,那龙椅上之人眉头紧皱,却不置一词。百官多为察言观色之辈,见圣上都不说什么,便也不敢谏言。

    有太监向前一步,唱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有三三两两向前一步,惯例作着开春时的歌功颂德。今上在位多年,这一番话早便听腻了,虽满腹不耐,却也让其等说了下去。如此浪费了不少时辰之后,朝中陷入了古怪的寂静。

    今上也并不急着退朝,反而颇有耐性地等下去。

    被年所掩饰的太平时景,在那一层火红薄纱被掀去后,终究露出了不安的伤疤。

    众臣子面面相觑,谁都知道今上在等着什么,谁却也都不敢迈出那一步。

    “边疆乱臣贼子之事,想必诸位爱卿都有所耳闻了。”那位缓缓开口道。

    声音及缓。若是怀夏站在此处,恐怕会发出惊呼。她离京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但皇位之上,她的亲父,在她离去时却仍是中气十足之辈,断不会是而今这等沙声。

    提及乱臣贼子四字,那人皱了皱眉。

    事已至此,却也并非是他当初愿想。望着昂首立于龙椅之下的那人,这位眉头愈发紧了,却也只能恨恨,不知事情是从何起脱离了他的掌控之中。

    天下之主,真龙之子,该将大好河山握于掌心之人,却发现自己掌心中漏出去的东西越变越多。

    他不禁更用力去攥住。

    众臣子自是知晓,今上的乱臣贼子,叫得便是贤王。

    糊涂人满腹疑虑,为何原本说是叛了国的贤王却又忽然带兵平复了边疆战乱,平乱后却也不肯上京领赏,反而拥兵自重,这是叛国呢还是忠君呢。聪明人早就猜到贤王蒙冤,偏偏上头那位乐见其成,甚至可能是他亲手操办,也不去为贤王平反。

    唯有耿直之辈还念着乡野间的蜚语流传,总试着想为贤王争上两句,却被同僚所拦下。

    偌大朝堂仿若在上演哑剧似的,无声无息地,朝臣间挤眉弄眼,互相拉扯。

    今上冷眼看着,位于高处之人能将底下那自以为小意的动作具尽收眼底,而今上却懒得点出这些攀扯。

    他颇有耐性地等着,不知为何,想起自己那大女儿来。

    清净太平,清平公主。聪慧,却聪慧过了头。机敏,却未能将机敏的心思用于该用之处。小女娃的一双眼睛像极了自己,不知眼底深处该藏了多少东西。但他也懒得去挖掘了。

    一旨圣意,将这还未长开的女儿送往边疆,原本想着从此大漠黄沙,埋其身骨,未曾想,竟又有变故。

    那和亲队伍丢了公主,自是乱了一通。有今上亲信,身负武艺,总算是压下了众人,秘密入京请罪,是以这位其实知晓,怀夏是被人劫去了。

    劫道的是一大群武艺高强的少年少女,年岁却都不大,其中还有人能唤得出公主的闺名来。

    今上想了许久,也想不透这群少年时何来历,而长于深宫的怀夏又是如何认识得了这般人物的。只是那群少年挟走怀夏后却都没了影踪,连带怀夏一起,仿佛是从这世上被抹去了一半,今上而今也暂且无暇去计较了。

    只打算着利用怀夏的消失,作点文章,将那些从他手心里漏掉的东西,以此为契机,再抓回来。

    也算是,养大了的这女儿,对自己最后的用处了。

    朝臣小小推搡着,终究指了个人出来。

    “臣以为,当战。”

    冠冕堂皇的缘由,今上已然懒得再听。诸般言语具是废话,他挑挑拣拣,只当时自己听到了这样五个字。

    于是点头:“可。”

    ***

    流言一事,最是难寻其源头。不过几日,等到何念新跟怀夏再坐到茶楼中时,那说书人便已经讲起了贤王新事。

    这人倒也敢讲,连带着之前的贤王叛国一事都给编了进去,连蒙带猜,说什么贤王是被奸人所陷,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状,原本该上京求得今上为其洗脱冤屈的,不料蛮子趁机打了过来。贤王见不得百姓流离失所,道是事有轻重缓急,于是打马回身,便领亲兵杀了回去,直杀得蛮子哭爹喊娘。

    那说书人讲得唾沫横飞,何念新听得津津有味,只对怀夏小声道是:“孺子可教!这编得比咱们编得可精彩多了。”

    怀夏却是瞄了一眼那说书人的花白胡子,暗忖不知这人知晓自己被何念新这等小丫头喊了孺子,该作何感想。

    何念新还评点两句:“只可惜他猜得还不够大胆,不敢指明那奸人为谁。”

    怀夏品评一番后,却摇了摇头。恐怕这说书人心中所想的“奸人”只是那才入梁京的虎狼臣子,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想,想要贤王这等忠臣无辜丧命的,竟然是当今圣上的。

    她二人年后便辞别了徐家,说是要谋条生路去,不好再多作打搅了。徐家饶是再好客,却也不能将两个女娃多留。身子好了大半的徐大叔便硬是要借驴车来送她二人出城,姐妹两个推辞不过,只得乘着小驴车,去城外转了一圈。

    而后何念新便带着怀夏去了趟贤王府别院。

    带着怀夏走那条满是陷阱的路,可把何念新给累着了。等好不容易摸到了别府大门,已然天色已晚。

    怀夏心有余悸地往了一眼回路,心想,这些池崖门下少年,闲来无事,可真能折腾。

    在这别府中住的时日一多,不自觉地,门中师兄弟门反而觉得自己是主,何念新这个正经贤王府中郡主像是个客人似的。

    “两位师妹来得倒巧,我们前几日才去山野中打猎,猎了好大一头野猪呢。今日也叫你们尝尝,这山猪滋味如何。”胖师兄向来重口腹之欲,上来便跟何念新炫耀,而后熟练地着贤王府中下人去操持宴席。

    宴间诸位一片怡然自乐,都是在山门中憋了多年的,不至于在别府里住这几日,还没师长拘着,就耐不得寂寞了。倒也有人抱怨过几句,催问何念新入城之事办得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以咱们师妹的本事,这一入梁京,恐怕就要搅得天地变色了呢。”这位师姐道是。

    “过年呢,倒让人安生些。这年过了,想必那人好日子也该到头了。”便有人笑嘻嘻接话。

    而后便拿眼斜看向何念新,等着他们这群人中真正的搅事精应承下来。

    搅事精有负众望,只敢再看向怀夏。

    怀夏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父那位他,也该有所动了。”

    是以两人又些微再易容几分后,重新混进了梁京,坐在了这茶馆里,听说书人说书。

    偌大梁京城,若是刻意躲着,她二人倒不怕再遇上徐家人。哪怕是遇上了,不仔细盯着看,恐怕徐家也认不出自己来,只会觉得眼熟。

    这说书人讲完后,不论说的听的,都具是意犹未尽的模样。茶馆老板娘笑咧了嘴地在数钱,说书人讲得新鲜,那来茶楼歇脚的便多,年后开张的头一日便是个开门红。

    她还没高兴完呢,便见有官兵闯了进来,个个神色不耐,驱着众人便往外赶,还作势要抓那说书的。

    说书人打了个揖礼。他在梁京三教九流里混得久,敢说贤王这事,便是确保了自己的编排没有碍着官家脸面,而百姓又喜闻乐见的。是以他倒不怕这官兵。果不其然,这些家伙也只吵嚷几句,叫他不要再讲了,没真抓人。

    何念新被赶出去的时候紧紧拽住了怀夏,见状笑道是:“嘿,这些人倒还讲几分道理。”

    “若是这点小事便要抓人,那恐怕牢里早哦便装不下了。”怀夏嘀咕着,却也没再多停留,将手乖巧地放在何念新手心里,感受着那份暖意,低声道是,“才刚姐姐可听到了什么消息?”

    何念新耳聪目明,听得比怀夏要广得多。

    她点了点头,回应怀夏道是:“只得当战二字。父王那处,幸好是早有准备了。”何念新心底也有几分庆幸。

    “事已至此,早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就连怀夏当初所想,真正为贤王平反的事都只能等到今上驾崩再谈,“哪怕是朝中如今的兵难发,却也不得不发。”

    “却不知是什么人接过这苦差事了。”何念新笑道。

第91章() 
“你们几个;都小心着点。”

    何念新言语间颇为不耐,压低了声音道是。

    她而今正趴在一株巨木之上。这巨木独立于梁京城门,在还没有这座城的时候,它便枝繁叶茂地长起来了。而今足有十余人那般高,三四人怀抱那般粗,而今春寒料峭间;鲜嫩的新叶已然萌出,翠了整个树头;宛如一着翠嫩颜色的老妪那般;恰可供何念新遮蔽身形。

    何念新原本打算得好好地;便带着怀夏来此处躲避,她将怀夏抱上树梢头,正可以借此地偷窥西征的行军。不料一时说漏了嘴,正觉无聊的池崖少年们听闻到有这等没见过的事,都吵着要跟来。

    何念新一番吹胡子瞪眼,没能奏效;只得带上这一串的尾巴。于是这树头今日一大早便挂了十多位半大姑娘、小伙地,枝头微微地弯腰下身。

    怀夏瞧着心惊胆战,生怕那头被坐断;连人带树枝砸落到地上去;平白暴露了行踪。

    何念新见她怕的模样;赶紧把怀夏往回搂了搂。尽管怀夏而今坐的是大树主干的顶头;整颗树上最安全的那个地方。

    就听满树叽叽喳喳;却全然也不似鸟鸣的动听;只是些兴奋言语:“听闻行军前要宰牲畜,撒血,还要一人一碗酒撒地上,如此浪费!”也不知是哪里听来的传言,一个师兄炫耀开来,以示自己的见闻广博。

    何念新撇嘴,哪有这么多讲究,她怎么没见自家父王摆弄过?

    怀夏却若有所思,点头道是:“似是典籍上有过记载,只是不知今日是何人来为大军送行。”

    “不是皇帝亲至吗?”那师兄赶紧凑过来问道。

    怀夏满目奇怪,摇摇头道是:“未曾听闻过。想必该是哪个肱骨重臣来行此程吧。”

    那师兄颇为失望,他还没见过皇帝呢,如此回下山来能见一见当今圣上一面,倒是件可吹嘘两句的事了。

    “安静!有脚步声来了。”何念新摆手道是。

    立时树头上只余春风拂叶的沙沙作响。

    怀夏全然没曾听见什么脚步声,不过她心知这帮习武之人比自己耳朵好用多了,于是也不去问,只往梁京城方向望去。不多时,也听到隆隆声响,便见得城门方向有大军正结阵而行,瞧着似模似样地。但怀夏毕竟也算是亲眼见过战场的人了,却总觉得这些人形态上少了那么一股子劲儿。

    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却在心底里暗暗觉得,这一场自家贤王叔该是赢定了。

    身旁的何念新也是同样的想法,低声对她道是:“这群兵恐怕都没见过血呢。”

    “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了呀。”怀夏问道。

    “行军打仗,总是不好的。这打得还不是蛮子,这血像是白流了。”何念新脸色难看了几分。

    怀夏想了想,将自己的手塞到了何念新怀中,以作安慰。她这举动似乎着实让何念新心宽慰了几分,何念新吐了胸中一口闷气,重新瞧着大军方向。

    “如此庞大一支军队藏在梁京这儿,若这人心怀不轨,那可随时能拿下这城呢。”何念新凉凉道是。

    “想必父皇今夜难得能睡个好觉了。”怀夏是数不清这里有多少人,反正有很多就是了。她想得多,从何念新那句话里,一口气想了很远。

    猜她自己的丧事虽号称是病死的,想必达官贵人那里私底下该传别的说法了,自己那父皇如今是前有豺狼后有虎,硬生生把自己给弄到这般田地里,正想着甩脱这危局呢。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教豺狼斗虎,而后作壁上观。如今终于把豺狼往虎那边引了,可换片刻的高枕无忧。

    只是父皇啊父皇,你先前诸般算计尽已落空,为何觉得再出昏招却能奏效呢。怀夏心底里这么想,却没说出口去。

    于是何念新便听着有些茫然,怎么忽然谈论起睡不睡个好觉了?

    那大军前阵,高头大马上的将领却瞧着还是个人物,背着,应该有几手。一旁池崖少年们看得无聊,自觉这大将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何念新却解释着,为将之人,未必要比得他们这些江湖人武艺高强。

    将领身畔,却站出了一个小男孩。

    这小男孩被一群太监簇拥着,绷着一张小脸,将身子挺得笔直,站在那处,磕磕绊绊地背着祝词。他声音不大,饶是何念新那耳朵,也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怎么是个孩子?”身畔有人怪道,“这人是谁?”

    “大皇子?”何念新辨认了许久,才勉强有了这么个猜测。

    “他?”怀夏一怔。

    这小男孩将祝词背完,松了口气,自觉太明显,又紧皱眉头,从身后太监那处接过了一碗烈酒,作着姿态,赐给了那将军。那将军也不嫌这小儿拿捏姿态,只双手将酒接过,一饮而尽后,将碗一掷,只听清脆一声响,守将中气十足地喝到:“众军听令,随我前往凉城,拿下叛国贼子!”

    大军呼喝,声势震天!

    而挂在树上的一群人却听得颇为无聊,半分也没有被振奋起来的意思。那先前喊着浪费的师兄还颇为失望道是:“原来只是砸碗,而非洒酒,还只有将军一人得饮。”

    何念新立时也开起了玩笑:“若是军中一人一碗,那想必梁京的酒窖都该搬空,百姓家的碗也早就砸干净了吧。”

    “哎,你们说,你父王需用几个月才能将这队人给打散了?”林秀儿笑着问道。

    “”何念新没去回,倒是认真在瞧着行军,以用来估摸着那大军得有多少人,好给她父王通风报信。她数了半晌,总算是等行军漫卷起的黄土也消散了,却见那小男孩竟还站在原地,愣怔地望着前路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那弟弟,这是怎么了?”何念新捅了捅身边的怀夏。

    林秀儿想得简单,脱口而出道:“这真是个皇子?难不成是下一个皇帝?”

    那想着炫耀的师兄摩拳擦掌,见不了真龙天子,见个下一代的也是不错。

    怀夏却摇头道是:“大皇弟乃是宫女所出,难登帝位。”光她那二弟三弟,就各自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母家在背后撑腰,哪里轮得到这大皇子?更何况除却母家,单论这大皇子的心性,怀夏也不觉得他会成为一个好的帝王。

    身后池崖少年们又失望了起来,像是没能看到新鲜把戏的小娃娃们。眼见着眼前的大戏落幕,又不够精彩,这些人连喝彩都懒得奉上,各自从树上蹿了下去,躲着那旁还没离开的小男孩的视野,匆匆离去。

    只余下何念新带着个不会武功的怀夏,不着急立刻就走。两人又在树上坐了会儿,瞧着大皇子身侧的太监将他请离,而大皇子却似是恋恋不舍地转身,何念新才笑着:“未曾想来的会是大皇子。”

    “两个弟弟还小呢。”虽说大皇子年纪也不大,“总得有人站到这儿来,做这件事。想必是旁人互相争夺或推诿,谁也不肯退让,父皇便干脆将他给拉扯出来了吧。”大皇子已到了可以受些小历练的年岁了,说尊贵毕竟尊为皇子,说不重要又没有哪家哪派的朝臣将他放在眼里,倒的确适合做这个。怀夏想得明白,却有点羡慕。

    何念新还道是:“也是可怜人。”

    “好歹他也还身在局中,能被推出来做这枚棋子。”怀夏忽道是。

    何念新心中升起没来由的惊怕来:“怀夏,你?”

    她话没说完,便被怀夏给打断了。这小女娃望着梁京方向,却道是:“姐姐,我若能回到那局中去,是不是能更看清棋局?找到那落棋点,将这僵局逆转过来?”

    “你想着回宫?”何念新眉头紧皱。她二人原本说得一直都是回梁京,而后利用百姓为自己父王平反,等待时机。可若要是回京,单单这个原本该送去和亲的公主站在那儿,就已然是在落今上脸面了,怎么可能?

    怀夏喃喃道是:“总有法子”

    “怀夏,你不必这般以身涉险。”何念新向来是个有闯劲的,但这一刻她却想都不想地就反对,“若我父王举了清君侧的旗号打进来的话”

    “哪里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怀夏也知晓何念新只是不想她走这一步,所以胡言乱语起来罢了,不禁在笑,身畔有人关切着,于她而言,是件极暖的事了,“真要是打,有个内应在,总比像无头苍蝇强上不少。姐姐,你那日孤身闯凉城,妹妹我是帮你劝过王叔的。这一回,该你站在我身后了。”

    怀夏话说到这这般份儿上,何念新终究再无言以对。沉思良久,她郑重点了点头。

    ***

    何念新虽是答应了,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能让怀夏入得那深宫。若说单单将人送进去,以她现在的功夫,姑且可以一试,不敢保能否成功。何况怀夏要的还不是仅仅入宫探看一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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