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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独成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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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九幽说,明日你们便该回神殿了,特来看看你。”
“师父说明日就回?”
“是啊,怎么,他没与你商议吗?”楼隐望着苏长雪困惑的神情,有些好笑,“怎么看你这个样子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若你还想留在这,大不了我打发了九幽一人回去便是。”
“你懂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苏长雪吟吟开口:“他既是我师父,哪有师父回去,徒弟留下来的道理。”
“你这小丫头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般伶牙俐齿。”
楼隐幼时便对苏长雪照顾有加,因而她对楼隐有一种独特的信赖感,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也说不清道不明。
楼隐的目光落到苏长雪腰间的玉坠,神色有些微愣,“九幽给你的?”
“什么?”
苏长雪顺着楼隐的目光低头望着腰间那枚精致的玉坠,捏起来放在手上反复摩挲,“你是说这个,师父总说我忘了什么,还说将这玉坠归还给我,可这并非我的玉坠,师父那个性子你也是知道,从不多吐露半字。”
楼隐一动不动得盯着苏长雪,静静得听着,他俊美的面容沉浸在日光中,黝黑色的眸子里漾着一抹恍惚。
“怎么了?”苏长雪见楼隐有些发愣,不由的问道:“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你觉得我能知道些什么?”楼隐有些好笑。
“既然你不知道,那怎么我每次提起这坠子,你的眼神都这般恍惚。”
“阿雪,你可知女子太聪明反倒不好,你啊,还是笨点好。”
言罢,楼隐敲了一记苏长雪的头,朝书斋而去,“九幽让我给你几卷书,还不快跟来,迟了我可就不给你了。”
“书?你能有什么书,这书斋里的书我都看了个大概,无非是些名家绝学,也没什么要紧之作。”
苏长雪虽这般说,但仍是紧跟在楼隐身后,生怕错过了什么。
“你以为这书斋四面敞开,我能放心将贵重的卷册放置在这?”楼隐沉沉笑道。
“你是说,这书斋里另有暗室?”
“哎,我就说太聪明不好吧,一猜就中。”
楼隐并未否认,而是旋了一把案几上的花瓶,却见四面敞开的书架朝外隐隐而动,再入书斋,竟有半角的宫殿那般大,苏长雪一时惊呆,眼眸百转流离,站住不动。
“怎么?这就吓着了?这比起九幽的藏书阁可是小上不止百倍啊。”
“烈焰宗真是藏龙卧虎。”
苏长雪自是爱书,见到偌大的书斋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心生欢喜。
“喏,这些给你。”
楼隐将苏长雪的神情尽收眼底,从隔层间取下几宗书册,递与苏长雪,“你可收好,看完了要还我。”
“这么小气!难不成这世间仅剩这几宗。”
“那是自然,这几宗书册我可是轻易不借人的,这可是昔日司命神君司命亲手所撰,连那九幽都不曾看过,你说是不是珍品。”楼隐邪魅一笑。
“真的?”苏长雪接过书册有些向往。
“自然是真的,骗你做什么。”
“楼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近几日,苏长雪每每经过长夜阁,总能听到楼隐低沉的叹息,俊眉深锁,甚为苦恼。
“若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我听,我虽帮不了你什么,但起码可以像之前一样,听你倾诉。”
书斋内静寂一片,阳光透过花格窗,悄然洒下一地碎金光影,令此情此景恍然若梦。
楼隐斜飞俊眉的好似展翅飞鹰,挺直的鼻梁,犹如刀削斧劈的挺拔山脉,阳光从镂花轩窗射进来,给他英俊的五官镀上一层金红,令他原本刚毅的脸部线条柔和了棱角。
他眸子里闪出一丝复杂的微光,张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而复笑:“我能有什么心事,你这丫头,倒是随九幽一般开始想要读我的心思了。”
“真的没有?”苏长雪似是不信。
“真的没有,还不先行去看看,明日就该启程了。”楼隐将苏长雪半推半走,将话搪塞过去。
望着苏长雪柔弱的身影翩翩而去,楼隐笑意收敛,眸子里满是苍凉,“苏长雪,若是你知道了真相,恐怕你便不会再像这般与我说笑了。”
“我倒要看看是何珍品。”
苏长雪行至厢房,坐在床檐,翻开卷册,先是错愕,继而是疑惑。
无字书?
怎么可能是无字书,苏长雪有些犯难,心里思索着,莫不是要以灵力显字,还是别的什么妙用?
一个时辰后,万般方法都试尽了,苏长雪颓然的趴在梳妆菱花镜前。
当下携了书,坐在厢房外的石阶上愁眉不展,自言自语道:“楼隐定不会骗我,那司命师祖撰写定是有他不一样的启看方式。”
蓦地,她突然想起还有一法未试,便引了一丝灵力想要在手掌上划下一道口子,让那血迹引入卷册,看看是否生效。
刚一抬手,只觉掌心温热,还没反应过来,九幽已及时握住她的手,他修长的手指有些力度,却又轻轻触碰到她柔软冰凉的指间,语气甚为生冷:“你做什么。”
“啊,师父!”
见是九幽,苏长雪忙将手抽回,一手握着的几宗卷册抖落了下来,被九幽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摊开一看,神色复杂:“楼隐给你的?”
苏长雪微微点了点头。
“以血引字,这法子你倒是能想的出来。”九幽此刻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苏长雪不解,但仍将一手伸出,九幽在她掌心虚写了几个大字,将她手掌向前挪了半分,掌心正对他手中的卷册,“闭上眼。”九幽开口。
苏长雪乖巧的闭上眼睛,不到半刻,一段段文字仿佛走马花一般浮现在她的意识里,她细细体悟,竟发现那些字鬼使神差的钻进了她脑海里。
她惊的蓦地睁开了眼,而此刻眼前竟是立起来的卷册符文,不甚清晰。
“这是!”苏长雪大惊。
“你已引灵入体,又是司命神殿的弟子,自是要学这里的心法,这等卷册是引灵的基础,观看方式方才我已教你,日后在藏书阁修炼,可别说我不管你。”
“是!”
苏长雪一时喜上心头,她自是知道九幽开始对她上心了,虽说表面上仍冷若冰霜,可到底还是关切她的修炼,灵至本体,从开始打好根基,那日后修炼神阶,便更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她知道,唯有她强大起来,才能真正为她阿娘鸣冤,正如那明月所说,唯有站到让人仰视的高度,方可去谈论真相的存在与否。
第37章 魂系司命()
“白师兄,你感觉到了吗。”
廖寒与白疏离朝着宫殿内漫无目的走着,不时警惕得打量着四周,恐再生异变,让他们措手不及。
“感觉到什么?”
白疏离有些诧异,这偌大的宫殿是如何被建在这横亘的山脉底下,而且还是由一条暗道所通,即便建在这了,历代弟子又怎会不曾得知这个宫殿的存在。
“要我感觉,这个宫殿必定有冤魂,呜呜呜你听”
廖寒说此话时,强忍着笑意,见白疏离并未搭理他,转而嬉皮笑脸的望向他,道:“逗你呢,我说白师兄,你别这么严肃嘛,既然呢,我们寻到了这,就说明冥冥中我们应该到此。”
“你是说,有人知道我们要来?”白疏离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
廖寒双手抱胸,一脸诚恳,“我觉得吧,也不是件坏事,或许我们能在这寻得个宝物或者秘籍什么的,也不枉来此。”
“廖寒。”白疏离哭笑不得,“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说笑。”
“白师兄,这座宫殿这么荒凉,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开天辟地之初的遗迹。”
廖寒与白疏离拨开一堆杂草,往深处寻去。
“青鸾,你说他们若是知道了天山派有那么多肮脏的过去,心里是不是会有所触动呢,呵。”
“青鸾不敢妄言,青鸾只知道主上的一切计划都只是为了复仇。”
素衣女子将碎了的茶盏收拾好,轻敲了几下桌面,却见那桌面竟在一瞬间焕然如新,丝毫不见方才的裂痕。
“复仇”男子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凉,“是啊,复仇”
他起身,望着幻境中的二人,神色复杂,“可是他们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寻找真相吗。”
“白师兄,别再往前了,前面是个死角。”廖寒上下打量这所宫殿的构造,“我们转了个遍,前排有厢房阁楼,亦有大厅侧殿,与天山派的构造倒是有些神似。”
“那你昔日在那个客栈里见过的画中可否有细致的描述上面的样子。”白疏离问道。
“这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楚呢,只是这宫殿的轮廓确实是司命神殿没错了。”
“司命神殿”白疏离喃喃道:“难道,引我们前来之人与司命神殿有关?”
“也不无可能。”廖寒深思片刻,“我总觉得这一桩桩事情的矛头都是指向我派,白师兄,掌教可曾提起我派与何人有过矛盾?”
“不曾听师叔们和掌教提起啊。”白疏离极力回忆,却无半分印象,“天山派一向不沾染尘世,与魔族等地也素无瓜葛。”
不知突然想到什么,白疏离蓦地大惊,“难道是与翼尘居的那位女弟子有关?”
“女弟子?”廖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望向白疏离,等待他后续的回答。
“水月掌脉在世之时,曾经有位得意弟子,此女天资卓越,又好察言观色,掌教师叔们都颇为喜爱她,只是后来我进派以后就再也不曾听师兄师姐们提及她,每每谈论到她,大都搪塞了过去,难道这位女弟子与暗处操纵之人有直接的联系?”
“让我想想。”廖寒脑袋里一团乱麻,思索半晌道:“或许可以从这个女弟子着手,眼下是,我们如何出去。”
“如何出去”白疏离环顾四周,竟无任何小路直通到玉露池,“原路返回也未尝不可。”
“不行,若是原路返回,定还会吸血遭蝙蝠袭击,一定有什么机关可以助我们出去。”廖寒隔着宫殿的外墙,摸索起来,“或许在墙壁上,或许在地板上。”
“这两个人倒有点意思。”
神秘男子看到此处竟起了兴趣,“青鸾,不如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如何?”
“主上,如何陪他们玩?”一旁素衣女子颔首,注视着隐约的幻境中二人的踪迹。
神秘男子嘴角噙着一丝邪魅的笑意,双手交叉对着朦胧的幻境猛地一挥,却见那宫殿轰然拔地而起,四周皆是掉落的碎瓦,二人相视皆为震惊。
“白师兄!”
突如其来的飓风震的二人站不住脚,白疏离祭出宝剑斜插在地上,一手拉住险些被飓风卷走的廖寒,二人秉着剑在飓风形成的巨大漩涡中寸步难行。
“如我料想的没错,确实有人操纵了我们,这里并非实物,而是我们的幻想。”
“幻想!这是谁的幻想,我的?还是你的?”
“或许都不是。”白疏离哏住宝剑,“这飓风来的怪异,你且抓稳我。”
“好。”
廖寒此刻双手死死拽住白疏离的臂膀,双脚离地,他转头望向头顶的漩涡,那里尽是被搅碎的碎片,时不时跌落下来。
“白师兄,想想办法,不然你我都要死在这。”廖寒急言,“既然是幻境,就有它的破绽。”
“别吵。”
白疏离闭上双眼,昔日所学一字一句皆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蓦地他睁开双眼,神色微变,“廖寒,你还有体力把背后的那柄剑腾出来吗?”
“你要做什么?”廖寒大喊,飓风卷起的漩涡声近乎湮灭了二人的对话。
“把这漩涡破出一个缺口,就用那九诀式。”
“心之本意,剑为至灵,魂有归依”廖寒口中振振有词,一只手逆着风口强行把背后的宝剑抽了出来,“破!”说时迟那时快,那剑在廖寒真力的催动下,凭空而动,逆着风口撞击这坚硬的漩涡围墙。
“找到了。”
尝试了多次之后,廖寒眼前一亮,当下意念一动,那剑破空而起,穿透了漩涡,那漩涡围墙松松垮垮也消了大半。
“哎呀!摔死我了!”
廖寒没了那吸引力支撑,蓦地跌坐在地上,“可算是没把你我二人卷走。”揉着摔疼的脚踝,廖寒悻悻道:“看来,我们小瞧了这里。”
“我总觉得有人在试探我们的实力。”白疏离朝着天边一脚望去,“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你且往天上看。”
“哪一点?”
顺着白疏离的目光而望,廖寒顿时傻了眼,这二人分明置身在天地之间,但见天边泛起金红的余光,夕阳西下,再瞧那神殿,璀璨耀金,琉璃拨展,哪里还有方才那般破落残败。
“就是这,就是这!”廖寒瞠目结舌。
“这怎么了?”白疏离不住问道。
“画,那画里头就是这里,一模一样。”
“你确定?”
“千真万确,我想起来了。”廖寒甚为激动,踱步向前,“雕栏画栋,璀璨之谜,神宗司命,一代两传”
刹那间,那昔日在南疆听陲的故事就真切的展现在廖寒面前。
“昔日,我曾听那客栈的婆子说起过司命神殿的来历,南疆人信神,而司命神殿一直作为神的存在被南疆人潜度,那里出来的弟子皆为神通广大的星象师,反手可预测旦夕祸福,覆手可灭中原一座城池。”
廖寒咂舌,甚为向往,续道:“历代司命神殿的弟子仅仅只有两位,皆是修道一派翘楚中的翘楚。”
白疏离听罢,跟着廖寒望向这座撑天一般的神殿,庄严而又不失典雅,璀璨却不奢靡,令人心生孺慕之情。
第38章 前尘旧梦()
入夜,九幽依旧无早睡的习惯,他终是换了件素白的长袍,在这烈焰宗后府中闲逛。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夜,仿佛容纳了天与地,有着日月扭转乾坤的力量,后府内静寂一片,月光透过廊坊的花镂隔窗,悄然洒下一地碎银光影。
九幽恍若置身梦里,有些恍惚,脚步虚浮,竟不自觉的逛到了苏长雪所居之处,听得屋内隐隐约约有些声响,不由的放缓了脚步,伫立在门外。
“姐姐,这几日也没得空去找你,明日我便该回去了,又见不到你了。”
“圣女,若是想绿珠,给我写信就是,倘若在那神殿受了委屈,自是来烈焰宗便可。”
绿珠拂过苏长雪的发丝,将它们掖到她的耳后,轻声细语道:“如今你独自一人在司命神殿可要好生照顾自己。”
“那是自然的。”苏长雪会心一笑,“姐姐,我总觉得我似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是我偏偏想不起来。”
“你怎知你所忘的是重要的事。”绿珠提了茶壶倒了一碗清茶,递给了苏长雪,“你的记忆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了,那司命神殿不比烈焰宗有诸多仆从婢子照应,你在那里多留意着,毕竟神君日理万机,自是不能天天看着你。”
“哎,师父啊,其实对我挺好的。”苏长雪一手托腮,若有所思道:“就是性子太清冷了一些。”
“难道你不也这样,这几日呆在这里,也就同我与魔尊说说话,旁人见你,你都冷着一张脸。”绿珠笑笑。
“有吗?”
苏长雪忙起身取了一枚小铜镜,望着镜中娇俏可人的面容,不由的疑惑,“虽然我不善与人交谈,竟还不知自己神情对人也这般清冷?”
“可不是?”绿珠也起身,望了望窗外夜色已深,忙道:“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明日还要早起。”
“不是御剑回去吗,为何还要早起?”苏长雪不解得望向绿珠。
绿珠见状,掩面一笑,“你呀,你忘了前些日子你是如何来的吗,难不成要把那一匹良驹赠予我不成?”
“赠予你未尝不可。”苏长雪端起青花瓷盏,脸色黯然,“恐怕日后也不能这般骑马了。”
“这是为何?”绿珠一脸不解。
“师父日理万机,骑马这样的琐事也不过是我提出来他才应允的,倘若日后学成了日行千里的灵术,这骑马岂不成了别人的笑话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神君既然与你骑行,自是宠着你的,我在这烈焰宗也是数年,与魔尊一行见过神君数次,他虽生性高傲,但却是个难得心好之人。”绿珠拂了拂苏长雪衣服上的灰尘,道:“明日我就派人送些衣服过来。”
九幽听得她们二人谈论的都是些细小琐事,不由的心生烦闷,正待要走,却听得苏长雪道:“姐姐,可否为我师父置办几件?”
“这又是为何?”
“因为平日里见师父穿着皆是素白衣袍,虽都是崭新,但难免穿久了他会厌烦,不如多置办些银的灰的一类也可倒置呀。”
苏长雪细心的说出这一点倒是让门外听话的九幽微微震住,眸子里虽为清冷,却有了丝异样。
绿珠蓦地推开门,吃了一惊,但见九幽独自一人站在门外,神情有些恍惚,月光映射,竟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愈发冷峻。
“神君!”绿珠忙福身。
“免了,你不必拘礼。”
九幽也并未过多解释,绿珠便匆匆行了一礼后,道:“那我便退下了。”
言罢,她回身望了一眼同样吃惊的苏长雪,继而转身离开了。
“师父,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苏长雪将茶壶中的茶斟了一杯,递与九幽,“外面冷,师父来屋里坐吧。”
“嗯。”
九幽自顾自的进了屋,抖落了身上寒气凝成的水珠,坐了下来,轻呡了一口茶,眉头微皱,道:“太淡。”
“那我给你换壶?”
苏长雪自知九幽高傲的性子,忙将茶壶提了去,想要换壶别的茶叶。
“不必了。”九幽吐出几字。
“这么晚了,师父还没说找我何事呢。”苏长雪一脸困惑。
“你不是想知道为何到我这一代,司命神殿就只有我这一名弟子吗?”
“是啊,这是为何?”
苏长雪曾向九幽提起过,书中记载,“北部原始林,一代两司命,逆天改命易,世称星象师”。
因这个典故,当入住神殿的第一天,她便问九幽是否还有别的弟子,而九幽的回答是没有。
九幽站起身,负手而道:“昔日师父在世,司命神殿曾一度辉煌过,他老人家一世清明,预测过星象之事,也解救过黎民百姓,他一生只收了两名弟子,一名唤作绝冥,一位便是我”
那绝冥自出生便不知被何人抱由到司命神殿的殿前,司命见这孩子孤苦伶仃,善心大发,特自己将其扶养长大,却迟迟未收他为徒,想来司命神殿历代有个规矩,凡非拥有独到的潜质,便不可成为其神殿的亲传弟子,而这绝冥自出生便与普通人无异,司命念其被抛弃,特让他在这神殿生活。
而随着绝冥的成长,他也渐渐知道自己并不配成为这司命神殿的弟子,不由的心生悲凉,郁郁寡欢。
直到九幽的出现,那穿着一袭血衣,眼神执拗的孩童,由着司命牵着,走到了绝冥的面前。
“绝冥,这是九幽。”
年少的绝冥自知司命看中了眼前的孩童,竟心生一丝妒意。
“师父,他是谁?”孩童眸子里满是冰冷,望着站在殿前的翩翩少年。
“他是你师兄。”
“师兄?”
第一次听得司命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子,绝冥原本绝望的眸子里迸发出一丝喜悦,望着孩童竟笑道:“师弟。”
那一晚,司命单独召了绝冥问话,他双膝跪地,在这偌大的宫殿里,幽若的灯火衬得他英俊的面容,竟有些神伤。
“师父,不知叫弟子前来所谓何事?”
“绝冥,你自是知道司命神殿的规矩,你虽自幼修道,却并未有任何资质可成为这神殿的弟子。”
“师父,弟子知道。”绝冥垂眸,攥紧了拳头,心有不甘。
“如今,九幽来到,因顾忌你的身份,你日后便以他师兄自称方可。”司命叹了口气,缓缓道:“你并非我命定的徒弟,所以,绝冥,你也不要有什么怨恨之心。”
“弟子明白。”绝冥颔首负拳。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去看看九幽,明日再来修行吧。”司命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显是有些疲惫。
“师父。”绝冥正待要走,却心有不甘,“难道我真的不能通过修行成为星象师吗。”
“人生来有命,你又何苦强求。”司命听到这话,缓缓睁开眼,道:“倘若你一再强求,于你,并无任何好处。”
“弟子知道了。”
绝冥心中愤愤,面上却未表露出一分一毫。
第39章 苍穹之战()
“那后来呢。”
苏长雪听得入神,却不料九幽未再接着讲下去,反而看着床檐前的炉火中碳烤炙热的火苗出了神,过了好一会,才见他开口。
“绝冥一直作为我师兄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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