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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独成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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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雪摇摇头,颔首苦笑,“我也不知你为何与我长的相像,我阿娘只生了我一女,未有其他子嗣。”
“如若不嫌弃,二位便去我的住处一坐吧。”女子背着匣子向二人发出邀请。
“有意思,着实有意思。”
境像外,极乐阁阁主望着极为相似的二人,嘴上笑意愈发浓烈,“青鸾,给你三天,查清这女子的身世。”
“是,主上。”
青鸾领命随即消失在极乐阁中。
“屋子简陋,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夜幕降临,三人行了许久的路,这才到了一偏僻的草屋内,朗朗月空,一轮明月高高挂起,轻柔的光辉在林间投下一地斑驳。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只精致的人偶,有一指长的,有与人身一般长的,大大小小整齐得占据了近半个屋子。
女子见二人愣着,再瞧着这些玩偶,忙放下匣子开始收拾,面露歉意,“着实抱歉,还未来得及收拾。”
“这些都是你做的?”
“大多都是,有些是画了图纸让一些老妇照着模板做的。”
女子将诸多人偶置于里间屋子,这才腾出了大半空间让得二人进屋。
苏长雪只觉得事有蹊跷,开口问道:“如今是什么朝代?”
“这自是云桑朝啊?难道二位不知?”女子面露讶色。
“云桑!那空泽王朝呢?”
“空泽早在两百年前已经没落,姑娘可是有先人在那个朝代?”
女子一语惊人,苏长雪与白疏离皆是一震,眸子里皆是震惊之色。
“你是说如今是空泽的两百年以后?”白疏离不可置信得张张嘴,后续道:“不知姑娘芳名?”
女子沉眸,笑道:“苏长雪。”
白疏离只觉得一头雾水,立于屋内,而苏长雪听到此处,也是甚为不解,面露黯然之色,“倘若我说我也唤作苏长雪,你会作何感想?”
“你”
女子目光闪烁,似乎在躲避什么,却收敛了这惊慌之意,摊开匣子,开口道:“你说这是境像?”
“千真万确。”
“那既然是境像,那就勿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蓦地女子指间牵动,捻起一缕丝线朝二人而去,苏长雪自知女子败露了意图,剑芒而至,抵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白疏离看的真切,那分明不是丝线,是凝水而成的冰,是南疆杀人于无形的水汽。
“小心,阿雪。”
第60章 皆为幻境()
女子手中操控的丝线愈加凌厉,愈加迅疾,化水为冰齐齐飞来,直取苏长雪咽喉。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白疏离执起手中软剑泛着冷光格挡住其中一条丝线,发出清啸。
苏长雪见白疏离并未使用术法,自知他因历练受天山之力影响被封了内识,只能靠得这拳脚蛮力,当下祭起剑芒,斩断了幻化而冰的丝线。
“姑娘何苦相逼,若是有难言之隐,告于我们便是。”
苏长雪虽这般说着,手下却是并未耽搁,她自是知道这些丝线环环相扣,狠毒凌厉,倘若自己中得一线,定是吃不消。
“难言之隐呵”
女子听到这句,却是手下一松,那丝线瞬间幻化出水汽消散殆尽。
白疏离生怕她使诈,将苏长雪护在身后,狭长的眸子闪出一丝机警,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子,周围物件皆被打散在地,一片狼藉。
“你既是从前的我,那么如今的我便不会存在。”
女子开口,眸子里却满是苍凉,苏长雪只觉得这幻境愈发真实,却又猜不透为何要从白疏离的境像中寻到自我。
“是不是自己又如何呢。”
苏长雪轻叹了口气,眸光幽深,看向女子,“从在寒潭你见我便想要杀我,你定是有些事情未告知于我们。”
“你信不过我们?”白疏离适时开口。
“并非我信不过你们,只是你们所说境像一事乃是星象师之职,如今已过去百年,那个早已是传说了。”
“长雪丫头。”
听得屋外一老妇之声,女子忙应了一声,打开屋门,但见一布衣老妇提着一篮子鸡蛋递与女子,面露笑意,“长雪丫头,这是老妇的一点心意,你莫要嫌弃了。”
“大婶,使不得。”
女子忙将鸡蛋推回,轻轻摇头,“我演人偶戏赚的银两足够我过活了,余下的给婶子也是情理之中,李家小子长着身体呢,正是用钱的时候。”
“姑娘啊,你这人偶戏也是卖力活啊,若是不收,他日我定不接你的银两。”
言罢,老妇将篮子交由女子,女子也不好推托,也是接了下来,“好吧,听婶子的,今日我屋有贵客,就不留婶子了。”
“不必不必,我还要回去呢,你们且聊。”老妇拍拍手,便转身离去了。
苏长雪却在屋内听得分明,已知此女并非歹人,反而是个热心肠的姑娘,虽隐隐有些魔气却未有任何害人之心。
“适才是我偏激了,险些害的你。”
女子面露歉意,“我只是不想让自己背负魔族之人的身份,让人憎恨于我。”
“你是魔族人?”
“我自南疆出生,却身负魔族血统,遭族人唾弃,年幼时便背井离乡只身一人在这古渊城中讨生活。”
女子说这话时,面色无波,虽是说的风轻云淡,二人却能听得出她言语中的辛酸。
“你在这里只是为了规避流言蜚语?”苏长雪于心不忍,“难道就只因为你魔族血统,他们就这般是非不分?”
女子苦笑,继而玉唇轻启,“眼下我不也平安吗,还想要奢求些什么呢。”
苏长雪正想要问些什么,却见眼下之景片片破碎,继而二人再次席卷到漩涡之中,只是一瞬,再定住神,二人皆在阁楼之内。
白疏离立起身,面向极乐阁阁主微微有些发怒,却仍镇定自若,“阁主这是何意?”
“为何你不问我这些幻境是从你的那些记忆片段抽离出来的?”
那男子嘴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转而望向苏长雪,“还是你仍是顾忌此女。”
“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白疏离,命轮已经开始转动,你终归逃脱不了你的宿命。”
“胡言乱语,我们走。”
然而苏长雪却并未理会男子,执起剑来转身便走,白疏离深深看了一眼男子,也随着苏长雪离去了。
“苏长雪,我们还会再见的,到那时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
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斥着整个阁楼,苏长雪并未言语,却心生狐疑,继而快步前行,离开了这座诡异的楼阁。
二人离去的一瞬,阁门轰然而闭,再定睛一瞧,青鸾着一袭青衣罗裙立于阁外,神色复杂。
“说吧。”男子似是在等待答案。
“司命神殿九幽弟子,神二阶逆天双生体质,其生母曾为司命神殿的圣女。”
青鸾的声音轻柔而又平缓,似是不沾尘世之人,抬眸正对上男子审视的目光。
“绿珠,你是说他们还未回来?”
远在千里之外的烈焰宗内,楼隐坐在幽暗的府邸内,明暗不定的灯火映照着他英俊的脸庞,他神情恍惚,似是因楼知命一事过于操劳。
“是,派去的探子回报,似乎他们几人去了古渊。”绿珠在一旁回道。
“古渊?”
楼隐微露惊意,却仍是镇定下来,“这九幽又在想什么,古渊乃是中原地带,他不好好带着阿雪修道,竟在古渊闲逛?”
“这我也不知。”
“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
楼隐低头揉着眉心,显然是有些困乏,绿珠上前为他披了一件狐绒褂子,继而退了下去。
“你为何叫楼隐啊,这名字太深沉,不适合你。”
年少的楼隐站在后花园内,看着幼小的苏长雪歪着脑袋,拿着树枝,歪歪扭扭得写下“楼隐”二字时,不由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父王为我取的名字怎就不适合我了?”
“你长的这般好看,应该叫嗯,叫漂亮哥哥。”
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就仿佛烙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然而直到君临天下的那一刻,他才明晓,那段他所要守护的记忆,那个他拼命想要保护的女子,皆是一场幻境之空。
“九幽,这真的只是幻境吗。”
他神色黯然,望向玄离镜中白衣如雪的九幽,心中明明已知晓答案却仍不甘心。
“楼隐,倘若有一天她问起,你记得替我守住这个秘密。”
简短的一句话却分明已道清了缘由,楼隐强扯出一丝笑意,“放心吧。”
待绿珠已走到厅外,楼隐才缓缓开口,声音低哑却满是疲惫,“绿珠,倘若让你在选择一次,你会后悔如今这般在我身边吗。”
“于我,无论选择与否,现下都是最好的决定。”
绿珠眸子里百转流离,续道:“在绿珠眼里,魔族再无明君,唯有楼隐。”
“魔族再无明君唯有楼隐。”
楼隐不断呢喃着这一句话语,再望向厅外,绿珠早已转身离去,他轻叹了口气,摊开桌上的纸张,略作思考,润墨提笔便写了起来:
浮光掠影,皆为幻境。
第61章 天山过往()
沈离光寻到澜山瀑布旁,却又止步于屋前,犹豫再三,还是叩响屋门。
灵芝听到扣门声,忙上前开门,却是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她面色无波,继而微笑,“离光,别来无恙啊。”
“灵芝,是你”
沈离光神色闪躲,欲言又止,这让廖寒心生狐疑,眼看着二人即将陷入沉默,这才开口道:“师叔,灵芝姑姑已给沈姑娘喂下药,如今只是暂时昏迷过去了。”
沈离光忙上前查探沈月姗的强势,怒道:“是何人这般歹毒!”
“毫无头绪。”廖寒如实回道。
沈离光沉下心来想了半刻,继而问道:“眼下疏离已下山,所有矛头都直指掌教师兄,难道这其中还有诸多恩怨我不从知晓?”
“天山派与各族的恩怨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
灵芝为沈离光泡了一杯热茶,拂去上面的热腾水汽,递与他,神色微冷,“十几年前那场征战,仿佛近在眼前,司命神殿以一己之力逼退魔族退居蛮荒之地,后因得司命神殿的弟子绝冥堕落成魔与天山派结怨,而历久弥深。”
“姑姑的意思是那绝冥所为?”
廖寒安置好沈月姗负手而立,一头雾水,“可是传言那绝冥与司命一战便销声匿迹,又怎会再度出现掀起波澜。”
“绝冥?”
沈离光沉默不语,一反平日疾言厉色之态,独坐桌前,一口一口喝着清茶,眉宇深锁,似是在思考什么。
“那就要问你们掌教这其中渊源了。”
灵芝言语中有深意,将煎好的药放凉,盛了一碗,递与沈离光,“这姑娘该是吃了点皮肉之苦,喂些药睡上几日,便会痊愈。”
“我来吧。”
廖寒忙接过药碗,神色微松,“师叔是长辈,无需操劳过多事务。”
灵芝笑而不语,转而将药碗交与廖寒,他坐于床榻,轻轻扶起沈月姗的头颅,接过药碗,一勺一勺送入她口中。
“唉”
沈离光重重叹了口气,起身负手而立,看着廖寒耐心的将药喂给沈月姗,心头漾起一丝温暖,看他的神情也颇为缓和。
“咳咳咳咳”
入药第三口,沈月姗只感觉五脏翻腾,继而恢复了意识,猛烈咳嗽了起来。
“月姗。”
沈离光忙凑了过去,脸上满是心疼,“孩子,委屈你了。”
沈月姗面色苍白,拼命摇头,眸子里满是惊慌,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究竟是谁伤的你。”
“我不知道”
沈月姗再也抑制不住满腹委屈,扑到沈离光怀里放声大哭,哭的梨花带雨,令人心碎。
廖寒将药碗搁置,眸子里闪出一丝厉色,“沈姑娘,你别哭了,我们定会查出元凶,还你一个公道。”
“真的吗。”
沈月姗渐渐止住哭泣,望向廖寒,神色中多了一丝依赖,“我可以住在天山派吗?”
“胡闹,月姗,你是中原郡主,如何能留在这里!”沈离光面色铁青。
“爹爹,你撇下我与阿娘独自在这天山派修道,娘走的早,留我孤苦一人,你难道如今连这点小要求都不应允我吗!”
沈月姗越说越气,继而气火攻心,吐出一滩鲜血,几人见状大骇,灵芝忙伸手续灵,护住她的心脉。
廖寒见状,忙点住她周身大穴,让灵力续住她五脏六腑,不至于她再度血力亏空。
“师叔,让沈姑娘暂居天山未尝不可,如今她身子虚弱,再经不住长途颠簸了。”
“是啊,离光,我也建议让这孩子留在天山,在我这澜山屋内住着。”
沈离光不知该作何言语,仍是不住叹气,望向灵芝的目光也是充满愧疚,“以前是我年少无知”
“陈年旧事再提它就无意义了。”
灵芝打断沈离光的话语,支起木窗,微风卷起的落花翩翩而飞,于一片落于屋内,她蹲下身子执起一片落花,眸光微闪,“孩子,你想听天山派的过往吗。”
廖寒听罢,心下好奇,“天山派难道还有不解的过往是我所不知的?”
“你纵使通晓天山派上下秘史,那也仅仅是天山派鼻祖留下来为人称颂的,余下的,又该有多少人还知道真相。”
天山自开山鼻祖孤老创派,名声皆为正道之最,然而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全是历代弟子的光辉事迹,却无人知晓其中的曲折坎坷。
然白断风稳坐掌教之位也是百年,昔日天山护剑长老白成毅与一众长老花费数百日寻到司命神殿,将那绝冥恶行如数秉于司命,继而引发司命与绝冥决战苍穹,引怒绝冥,震撼苍生。
廖寒听到这不免疑惑,开口问道:“仅仅是天山派长老告密,又如何能引得绝冥这般憎恨天山派,难不成与那翼尘居的女弟子有关?”
灵芝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廖寒,继而接着讲了下去,而一旁的沈离光脸上却是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其心思。
绝冥与同为下山历练的天山派女弟子水翼尘互生情愫,此女是水月掌脉最为骄傲的弟子,灵术颇高,心思也甚为缜密。却因得绝冥剑走偏锋,而上得天山偷取天山禁术秘籍,险些酿成大错。
这事震怒了不止天山派上下,还引的修道一派议论纷纷,水月掌脉向来护得此女,却经不住诸多流言蜚语,继而将此女在九邢台施行雷刑。
九穹雷霆,邺火之怒。
“翼尘”
杀出一条血路的绝冥眼神变得异常空洞,犹如天空一般无边无际。
惨白的月光洒在九邢台上,绝冥抱起那一具冰凉的尸体,一袭空灵白衣渲染了朵朵血花,凄厉而又苍凉。
“下次再见,我定会血染苍生,以血祭她亡魂。”
复仇蒙蔽了他的双眼,他置于九邢台中央,他指间捻起一道火焰,只是一瞬,漫天大火映照着周围弟子惶恐的面容。
火光中的狂乱、暴动,四溅的火苗仿若引燃了人性最丑陋的弱小,一阵阵的哀嚎将九邢台化为一片灰烬,再无了往日的辉煌。
至此之后,修道一派立即镇压此事,随着时间延轮,世上再无水翼尘,也再无绝冥,渐渐得众人便淡忘了他们的过往。而水月掌脉眷念其弟子,特意把水翼尘的住处改为“翼尘居”,却不许任何知情弟子提及其中缘由。
“原来翼尘居的由来是这样的。”廖寒眉宇深锁,重重叹了口气,“昔日我还与白师兄猜测是不是与此女有关,想来便是了。”
“这些不光彩的过往皆由离光整理规整,他却不知前任剑侍早已将这段不光彩的卷宗遗失,继而再无了之后。”
“那么姑姑为何知晓其中往事?”
灵芝水眸泛起一丝涟漪,秀眉微蹙,半晌,才缓缓开口,却一语惊人。
“因为,我曾是水月掌教的侍女。”
第62章 浮光掠影(上)()
楚傲天自酒醒后头疼欲裂,沿着长廊出了侨梦苑,一路向北而去,恍恍惚惚逛到了竹楼小家,闻得一声琴鸣,继而驻足深思。
萋萋芳草忆王孙,城外楼高空断魂。
杜宇声声不忍闻,雨打梨花深闭门。
琴声幽怨凄婉,让人心生悲凉之情,楚傲天站了好一会,才从情形中拔出自我。
“既然来了,何不屋内一叙。”
“既是友人相邀,有何不可。”
楚傲天毫不造作,大步流星推开竹屋小门,进了园中,却是一花白胡须的老叟执琴而坐,眸光幽深,在看清来者,却是笑意盈盈。
“别来无恙啊,楚兄。”
“萧弟!”
楚傲天显然是未料到此人在此,不由的瞳孔一缩,“你,你不是”
老叟朗朗大笑,继而感慨道:“怎么,世人都以为我死了,难道你也以为,百年已过,沧海桑田,皆为幻像呐。”
见楚傲天神色复杂不作言语,他继而续道:“如今你容颜永驻,而我,却是老骥伏枥喽。”
“昔日你替师父挨下一掌,本应剧毒入浸五脏,难道是我预算错了?”
“并非你预算错了,当时我却是命不久矣,得以天山派的灵芝姑姑搭救已是痊愈。”老叟抚着胡须道。
“世人皆知楚家乃是医术世家,昔日连三氏之医都回天乏术,此人竟能这般妙手回春?”
楚傲天正待要用灵识探知,却被老叟伸手拦了下来,“此女曾是楚家的侍妾,后转入天山派成了水月掌脉的侍女,你们楚家之事,早就在百年而过,你何须再去探个明白。”
楚傲天只觉得心中一个个疑问突兀而起,为何昔日萧家之父如今再次重现古渊,弱水之事又是因何而起,他只感觉冥冥之中自己仿佛被监视了一般,当下心生恶寒,愣在原地。
“楚兄你在想些什么?”老叟问道。
“没什么,许久未见,今日不醉不归如何?”楚傲天豪气而言。
“今日,怕是不行喽。”
老叟目光停在了竹门外的一袭白衣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寻到这里找你,也是难得。”
楚傲天转身,却见九幽清冷的站在竹屋外,如一尊万古不化的冰雕。
“得,这会子是喝不成了。”
楚傲天一拍大腿,自是知晓九幽来此的目的,当下起身,负手道:“萧兄,我还有要事,他日再聚。”
“慢走不送。”老叟拱拳相送。
“你不该来这。”
待楚傲天走近九幽,九幽冰冷开口,语气里却是平平淡淡,“师叔也有测算失误之时。”
“星象师纵然神通广大,却并不能只手遮天,我啊,道行还浅着呢。”
“走吧,带你去见一人。”
“谁?”
“去了便知。”
大地苍茫,四处风动。
二人皆是沿着山路而行,远处,那片名为倥偬山的神秘土地静默着,仿佛千百年伫立在古渊的护灵疆土。
“带我到这做什么?”
同为星象师,楚傲天难以揣测九幽的意图,只是紧随他跋涉在山地之间。
倥偬山顶,楚原负手而立,看着山下两个渐行渐近的人影。
俯视天地,倥偬山,江山倥偬。
多少英豪埋于疆土之下才能铸就一座新王城的诞生。
等到二人登上山顶,已近夜半,在看清来者,楚原皆是恭敬有礼,“二叔,当真是别来无恙啊。”
“阿原?”
楚傲天一时未反应过来,昔日楚庄一别,便再无相见之日,那时的楚原竟还是一位英俊的少年,可如今也已近古稀,令人慨叹时光的飞逝。
“正是啊,二叔,自你走后,我便被送到昆仑修道,年数已高,又贪恋人间繁华,特此拜别门派,在这古渊城颐养天年。”楚原神采奕奕,竟不似古稀老叟。
“当真过的太快,从前的事仿佛就在眼前。”楚傲天神色苍凉。
“当日在湖畔喝茶,恕我不能直接相认,眼下古渊局势动荡”
“我知道。”楚傲天点点头。
“那小姑娘灵根颇深,是你的徒弟?”楚原好奇道。
“不是,我早就不收徒了,一生自由惯了,哪还收得了徒弟,是我的师侄九幽所收,借此机会来古渊历练。”
楚原这才将目光投到九幽身上,扫视了一周,叹道:“好啊好啊,师徒二人皆是翘楚,司命神殿后继有人了。”
“前辈谬赞。”九幽吐出几字。
“这孩子当真处事滴水不漏,知晓我有难言之隐,特传信与我今日在倥偬山小叙。”楚原颇为赞赏看了九幽一眼。
“他啊,除了性子清冷点,其余都好。”
“也罢,如何不见得那小姑娘跟来?”
“哦!她此去极乐阁有些琐事,路上耽搁了,稍后便到。”
“极乐阁?”楚原眉宇微蹙,“如何让一未经世事的女娃娃去这般险恶之地。”
“你可曾听闻极乐阁之事?”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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