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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独成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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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找过你?”

    白疏离愣了片刻,提了剑便飞奔出去,扔下一句话,“萧兄,我还有事,他日再一叙。”

    “白兄!”

    萧唯只觉得白疏离有些古怪,但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古怪,他摇摇头,不再去想除却潇湘馆外的杂事,只是静等阿布的消息。

    没走几步,便见拐角处立着一人影,白衣如雪,神色清冷,视线下移,白疏离便怔在原地。

    一侧的人力轿子里,已然躺着一面带微笑的少年,此人便是阿布。

    白疏离不可置信的上前一步,伸手上前探他的鼻息,蓦地垂下手,道:“他死了。”

    “被极乐阁主所杀。”

    九幽吐出几字,便要进潇湘馆,却被白疏离一手拦下,眸子铮红,“为何,不救他。”

    “天数已定,无能为力。”

    九幽将白疏离的手掰下,深深看了他一眼,续道:“他为救阿雪送了命,我是她师父,该替她承担余下的一切。”

    “你是她师父”

    白疏离听到此处,缓缓松了手,不再言语,低头望着阿布的尸首,看的出神。

    “这位公子这人送到了这银钱谁结算啊?”

    见着九幽进了潇湘馆,为头的苦力有些为难,开口朝白疏离道:“我这也是在这讨生活的,公子还是别为难我们的好。”

    白疏离从怀里摸出一布袋散碎银两,递了过去,面露歉意,“抱歉,一时有些无措,你们且收好。”

    “得嘞,若是再寻人力,公子可到北首街角寻我,我叫阿牛。”

    阿牛咧嘴笑笑,忙收了布袋,几人将阿布抬起,送与潇湘馆内。

    一入潇湘馆,九幽便问到一股药香味,自知萧唯身子孱弱,又残疾在身,常年服药已是寻常之事。

    “是你,苏姑娘可有事?”

    萧唯抬眸正对上九幽清冷的目光,九幽正待要言语,却见得阿牛一首人抬了阿布的尸首进来,置于九幽脚边一侧。

    “这位便是萧公子吧,人,我给你送到了,便告辞了。”

    阿牛挠挠头,也顾不得萧唯惊容,忙使了个眼色,几人便退出了潇湘馆。

    萧唯嘴唇颤抖,缓缓转动轮子,眸子里满是悲凉之意,缓了半晌,又见白疏离折回,才开口道:“他是被何人所杀。”

    九幽立在一侧并未言语,倒是白疏离先开了口,言语中满是愤恨,“极乐阁阁主。”

    “极乐阁阁主呵”

    他弯下身子,试图伸手去触碰阿布冰冷的脸颊,却因轮子嘎吱转动迟缓而摔倒在地,满是狼狈。

    “萧兄。”

    白疏离一惊,忙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手推阻,他拖着毫无知觉的两条腿爬到阿布身旁,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略显沧桑,双手握拳,一腔愤恨涌上胸口,令他险些窒息。

    “师弟。”

    九幽吐出二字,白疏离却早已面露惊色,看向九幽,等待他的下文。

    “你不该就此堕落。”

    萧唯摇摇头,笑得近乎凄惨,“堕落自萧家易主,二弟流放,我一个废人又有多大的本事。”

    “不,萧兄!难道你忘了建这潇湘馆的初衷了吗,你广纳贤才,不正是为了最后光复萧家吗!”

    白疏离越说越激动,同样蹲下身子,道:“阿布如今已死,即使他还活着也不能看你就此堕落。”

    “你们走吧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萧兄!”

    “走吧。”

    九幽并未逗留,一身白衣如雪,转而离去,丢下一句,“三日后晌午,城北竹楼,若你愿听得这其中来龙去脉,想止弱水之灾,便前来一见。”

    白疏离将木椅摆正,搀扶着萧唯坐好,叹了口气,便急切跟上九幽。

    “来人。”

    萧唯眸光深沉,暗处现出一人,拱手而道:“馆主。”

    “替我将阿布厚葬,令多派几人暗中护着白兄和九幽一行人。”

    萧唯事无巨细得吩咐着,一改方才失魂落魄之举,眸子里射出一丝精光,令人胆战心惊。

    “是。”

    那人听罢,忙上前抱起阿布,朝潇湘馆的暗道而去,不再逗留。

    “绝冥来日,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萧唯轻轻转动轮子,暗道的木门轰然打开,他也随着此人隐没在潇湘馆内。

    “萧兄曾也是司命神殿的人?”

    一路追赶九幽,白疏离脚上步伐飞快,见他并未回答,仍担忧道:“阿雪如何了?”

    “情况不乐观。”

    “她现在在哪?”

    听到此处,九幽脚下一顿,看向白疏离,语气清冷,“阿雪与你并非同道中人,如若你执意要背天而行,下场便与你曾反复梦到的幻境一般。”

    白疏离惊起一身冷汗,同样停下脚步,看着九幽渐行渐远,再没了心思去追赶他。

    眼下,古渊城皆是谜团,萧唯也并非只是执掌潇湘馆的馆主,而九幽一行人也并非浪得虚名,他只觉得自己被卷入了莫大的记忆漩涡中,一头乱麻。

    他头一次对萧唯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握紧手中的剑,大步流星朝潇湘馆而去。

    “萧兄!萧兄!”

    潇湘馆大门紧闭,显然是今日已不接外客,他垂头丧气正待要走,听得吱呀一声,木门轻启,萧唯面色沧桑,露出半个头,“何故又要回来。”

    “我不放心你,还有,我有许多疑惑。”

    “进来吧。”

    萧唯置开门,让得白疏离进来,沉稳开口,“正如九幽所说,我曾是星象师,可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交集。”

    “你们都不曾见过?”

    “不曾。”

    萧唯轻啜一口香茶,眸光幽深,“今日,你想问什么便问吧,我知道的便会毫无保留告知于你。”

    “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自己?”

    “所有的一切,包括我。”

第77章 潇湘之主(下)() 
苏长雪从梦魇中醒来,已是第二天午后,闷雷滚滚,压抑着低空的空气也变得沉闷。

    屋内小青铜炉内燃着安神的清香,她一嗅便知这香乃是九幽配制的。

    她支起身子,梦魇中的破碎片段仍萦绕在她脑海里,她不禁有些恍惚。

    曾经梦到的是她阿娘,而如今梦到的却是白疏离。

    她突然想起他的那柄特有的配剑,通透的剑身上布满血纹,她曾见过几次,这柄剑仿若通灵一般,像极了人体内的经络血脉一般。

    她只觉得心中烦闷,阿布因救她而死,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倒地身亡,她攥紧被褥一角,眸子里满是不甘的神色。

    她掀起衣衫,一道道血痕仿佛嘲笑似得撕裂着,隐隐作痛。

    真狠啊。

    苏长雪忍着痛直起身子,赤脚踮起那柄长剑,细细观察。

    不得不说,这柄长剑凿工精细,每一斧雕石刻都可谓精品,这潇湘馆主果然不一般。

    她放下这柄剑,缓缓推开屋门,望向阴雨蒙蒙的天空,不到片刻,天稍稍裂了一道口子,那日光钻着空隙照在她毫无血色的脸庞。

    愣了好一会神,已是云收雨霁,碧空万洗,这场来的快,去的也快的雨,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如她的梦魇一般。

    “你醒了?”

    还在恍惚中,听得熟悉的声音,苏长雪扭过头,见是楚傲天,才难得舒了口气。

    “师叔祖,师父呢?”

    “你师父他去潇湘馆了。”

    “那阿布”

    苏长雪提起阿布瞬间眼神黯淡,欲言又止。

    “你放心吧,我们都安排好了,定会把阿布好好厚葬。”

    “那便好。”

    苏长雪点点头,忽而想到什么,问道:“那萧唯曾是你的弟子?”

    楚傲天身子一震,并未否认,只是以极为怀疑的神情打量着苏长雪。

    “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苏长雪觉得事情愈发棘手,她想要追寻的真相也在一层一层浮出水面,这就逼使她迫切的想要弄清原委。

    “丫头,倘若有一天,你知道你所谓的真相不过是一场梦境,那到时候你会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

    苏长雪哑然失笑,道:“未来于我来说太过渺茫,无从说起。”

    “他曾是我徒弟,也是我唯一的爱徒。”

    楚傲天提及萧唯,皆是一脸惋惜。

    萧家自中原开辟便声名大噪,千百年来,所有的名剑兵刃皆自萧家流传出来。

    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一柄名剑,却被拒之门外,不能得偿所愿。

    萧唯乃是萧家长子,自是从小背负太多的期望,自幼便被送入昆仑学艺,因根骨俱佳,短短几年,便青云直上,成为年轻一代的翘楚。

    十二岁之时下山历练,便回归萧家,久别重逢,萧父甚为欣喜,却仍是布节俭之风,来迎接萧唯的到来。

    那时,蔚家因谋反一事牵扯其中,萧家作为蔚家友谊世家,自是对其关怀备至,近几年,蔚家得以萧家扶持,才能相安无事。

    萧唯的才华很快引得萧家嫡叔辈嫉妒,想法设法想要废了萧唯的修为,后又因一蓬头垢面的少年前来寻亲,更是把萧家置于千钧一发之际。

    萧唯自始自终都处于被动的局势,他不曾想过人心如此险恶,甚至已达到近乎丑恶的地步。

    自昆仑学艺之时,萧唯曾遇楚傲天前来商议修道一事,那日,他正一人背对着足丈高的山脉思索昆仑连招式。

    似是有了头绪,一人只身孤剑便演练了起来。

    “剑招虚浮,松松垮垮,弹棉花一般。”

    回眸,便见楚傲天仰天痛饮,立于山脉之中,醉醺醺得抛开酒坛,拔剑而向,那剑招亦幻亦真,每一招看似松散却仍强劲,萧唯的视线随着楚傲天的挪步而移动,目不转睛看着他行云流水般。

    末了,楚傲天收剑,看向萧唯,“小子,你根骨俱佳,呆在这昆仑可惜了,若是你有意,且去寻司命神殿,我将毕生所学剑法全都传授于你。”

    那是萧唯与楚傲天第一次见面,楚傲天狂傲不羁的性格正应上萧唯沉着冷静的性子,二人很快便熟络。

    依着萧唯的性子,他自不会背叛师门,却又与楚傲天相见恨晚,便相约每日午时于昆仑山脉空地切磋剑术。

    久而久之,萧唯的剑术愈发精湛,适而有日被掌教传唤,愿与司命神殿永结交好之谊,让萧唯破例入其传宗弟子。

    看似顺风顺水的人生,他却因冲脉时受毒药侵身,自此成了一个无用的废人,因萧父血洒中原宫殿,他再无人护得,继而被扫地出门,流落在外。

    那时,楚傲天却因司命一事愧疚难当,隐没于西漠荒地,无心顾及萧唯的处境。

    “那他也是不易。”

    苏长雪听到此处,深深叹了口气,看向侨梦苑外熙攘的人群,道:“一如表面这般繁华的古渊城,背地里却有太多肮脏的交易。”

    “丫头,你方才说什么。”

    苏长雪一惊,细细去看就近轿上的一对夫妇,侧耳聆听,却发觉自己可以听得这二人的心声。

    “我我能听到他们心里所想。”

    “听心之幻。”

    楚傲天面露喜色,随即大笑,笑罢,喜笑颜开道:“苍天不负,你果然身负神力!”

    “师叔祖,你放我下来!”

    苏长雪被楚傲天一手扛于肩头,有些好笑,却仍佯装怒意,“你再不放我下来,我伤口可就要裂开了。”

    “抱歉啊丫头,方才是我太激动了,你哪里有事,要不要我去唤九幽来?”

    苏长雪被楚傲天一连串的问题,心情大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没事,倒是你有事。”

    楚傲天忙将苏长雪放下,用灵力查探了一下她周身的外伤,竟有些意外,“虽然伤口裂的很深,但它却在渐渐愈合。”

    “如何看得出?”

    “此次我二人并未动力真力助你修复,而你自身血脉似乎隐隐有些自愈之效,你,果然是不同寻常。”

    “倘若真的如此,那我所拥有的潜质还会有哪些,是读心之术,还是自身修复?”

    楚傲天不语,他是个聪明人,自是从开始便知眼前的苏长雪并非凡人,且很有可能与失传的碧落圣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看向苏长雪沉静的眸子,多了几分审视,很快便隐没在一弯深邃的目光里。

第78章 有始有终() 
天山大殿。正厅内。

    廖寒负拳半跪在地上,大殿内悄无声息,坐的唯有掌教白断风与剑侍沈离光。

    “离光,你当真要让廖寒护送月姗回古渊?”

    沈离光叹气,目光满是伤痕,看了廖寒半晌,才道:“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廖寒听得出白断风语气中的犹豫,忙赴地磕头,“请掌教成全。”

    “廖寒,你可知你入我派的初衷?”

    白断风抚着胡须,神色肃穆,“我大可以让你借下山历练为由护送月姗回宫,但你却莫要忘了当初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廖寒怔在原地,缓了片刻,挺直身子揖礼,“谢掌教教诲。”

    白断风目光幽深得看着廖寒离去时坚定的背影,摇摇头道:“痴儿痴儿,他又怎会不知此行一去,便再做不到心无旁骛了。”

    沈离光沉默良久,头一次没再接话,只是不住得喝着桌上的茶水,整个大殿空荡而又冷寂,只听得茶杯一起一落的声响。

    “姑姑,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任性了。”

    沈月珊在木秋千上荡来荡去,看着在盛水的灵芝,不由得撅嘴问道。

    前些日子廖寒见她在屋内烦闷用粗木桩和绳索搭好这座秋千,供她玩乐。

    “你啊,还是太小,倘若再多经历些,也该把你的性子磨平一些。”

    灵芝不可置否得笑笑,扬起唇角,笑意浅浅,约莫一里之外来了一人,她便起身道:“行李都收拾好了,你们也尽早下山吧。”

    “那若是日后思念姑姑该如何?”

    “大可以飞鸽传书,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看开些。”

    灵芝将一桶清凉的水挑起,看了一眼远处赶来的廖寒,也不再多说什么,缓缓进了屋内。

    “月姗。”

    廖寒一路赶来,气喘吁吁道:“沈师叔在山脉驻口等着我们,眼下便启程去道别吧。”

    “好。”沈月珊跳下秋千,应道。

    廖寒深深看了一眼澜山瀑布,又转而望向竹屋轻掩着的门,道:“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我们还会来此。”

    “还会来此?”

    沈月珊也随着廖寒好奇得看看四周,却发觉不到任何异常,不由有些失落,“或许再见,已是几十年了吧。”

    廖寒也解释不清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他呆在这里的时日不多,却仍觉得这澜山瀑布隐藏着太多值得探究的奥秘,而眼下,他不能下太多定论,此去古渊,除了寻得白疏离,再就是一雪萧家前耻。

    “你在想什么呢?”

    沈月珊见廖寒有些发愣,忙浅浅笑道:“莫非你也与我一般舍不得这里?”

    “自是舍不得,姑姑热心,收留我们多日,此去一别,又要留她孤身一人。”

    两个时辰后,二人已近驻口,沈离光背手立着,只望浓厚的黑云,见着他们,才放下心来,不忘叮嘱二人。

    “廖寒,这些时日辛苦你照顾他了,师叔平日对你严厉,也莫要往心里去。”

    “师叔哪里的话。”

    “月姗,为父自知对不起你与你死去的娘,倘若日后有机会,我会去皇宫探望你。”

    “真的?”沈月珊喜出望外。

    “爹可曾说过假话。”

    沈离光宠溺似得摸着沈月珊的头,眉眼弯成一条线,道:“走吧。”

    廖寒行了礼,便携着沈月珊一路沿着蜿蜒之路向下而行。

    “阿湫~”

    行至半路,沈月珊只觉得寒气逼人,不由得身上一个激灵,廖寒见她只穿着单薄的衣衫,不由得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虽已入春,但天山常年天气湿寒,你还是当心别染了风寒。”

    “谢谢你廖寒。”

    沈月珊只觉得心头一暖,继而续道:“那个少年便是你吧。”

    “嗯。”

    廖寒也早就料到沈月珊猜出,眸子里无一丝波澜,“或许,这也是掌教和师叔让我陪你下山的缘由吧。”

    “什么事情都该有始有终,这才叫生活。”

    廖寒嘴角勾勒起好看的弧度,紧紧握住她娇柔的小手,二人静默无言,似是一切都隐没在这无尽的笑意里。

    而极乐阁的长阁里。

    望着满天密织的繁星,男子头一次露出难得的笑意,“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在这占星阁内已呆了数日,却仍测算不出星辰之力的去向,他微微有些恼怒,曾经的那些流言蜚语此刻皆在他耳畔萦绕。

    “司命神殿星象师,我看是骗子吧。”

    “就你这武功,还妄言是司命的徒弟,真是可笑至极!”

    “啊!”

    男子头一次失态,将阁内的器皿尽数杂碎,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青鸾踏一地碎片而来,见着男子蜷缩于地上,满是狼狈,不由唤道:“主上。”

    “青鸾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青鸾缓缓蹲下身子,轻声细语道:“主上是可只手毁灭整座城池的人,怎可轻易妄自菲薄。”

    男子抬起头,看着青鸾,“跟着我值得吗?”

    “于青鸾而言,主上愿意以血喂养已近死亡的我,便值得青鸾为你赴死。”

    “荒唐。”

    男子起身,恢复了往昔的冷漠,“我不再是昔日那个你眼中善良的少年了。”

    “我也已不是昔日那只赤尾神兽了。”

    青鸾那张脸并不出挑,甚至可以说平凡至极,然而那双眸子里却漂亮得夺目,微闪灵动。

    男子勾起极浅淡的微笑,还未作言语,便见得阁外立着一人,定晴一看,是黑鹰。

    “什么事?”

    “阁主,圣上宣阁主明日去宫中一叙。”

    “知道了,下去吧。”

    男子沉着脸,黑鹰看着一地碎片,正欲待开口,却被青鸾用锐利的神情制止住了。

    “是。”黑鹰知趣离开。

    “主上,这皇帝昏庸无道,你何苦费心在他身上?”

    “比起只手遮天,我倒是很享受这在暗地里操控一切的过程。”

    青鸾不语,自是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蹲下身子,正待要去拾那些碎片,却被男子一手拦下。

    “唤些婢子收拾了,不需要你动手。”

    “是。”青鸾顺从而道。

    “该是时候让邪龙献世了,你们曾让我承受的一切,我会加倍的还给你们。”

    他夜观星象,赤王星已满满回复轨道,余下的便是命轮的转动。

第79章 初识读心() 
萧唯进了暗道后,一人待在漆黑空荡的屋子里,对着还未封好的灵柩看得出奇。

    下葬阿布安排在十日以后,正直春暖之际,依阿布生前所愿,将他与他的爹娘合葬于古渊北荒的山村里。

    想到这,他只觉得钻心的疼漫于整个胸口,这个自幼就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少年,一条鲜活而有力的生命,就这般任人宰割。

    可是,他又能好到哪去。

    萧唯摇摇头,似是不愿再去想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听得馆外有敲门的声响,扣的洋洋洒洒,却稍有规律。

    这分明是一女子所敲,他回想起昔日苏长雪来取剑,也是两轻一重的叩击法,当下安下心来,推着轮子朝外走去。

    果不其然,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苏长雪已立于屋内,萧唯见她面色苍白,瘦弱得恍若纸片人一般,便微微放慢了语气道:“苏姑娘如今可还好?”

    “死不了。”

    苏长雪因外伤而显得语气略有虚弱,她盯着萧唯看了半晌,续道:“萧公子,我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阿布的事,我也很难过。”

    “苏姑娘不必介怀,一切责任全在我,是我放心不下你,才特让阿布去打探,却万万没想到他也是这般执拗。”

    萧唯深深叹了口气,道:“如今能看着你平安,想必阿布也该瞑目了。”

    “萧公子。”

    苏长雪犹豫片刻,后道:“阿布的爹娘究竟是何人所害?”

    “极乐阁阁主。”

    萧唯眼神飘忽不定,似是在做权衡之策,“今日晌午,你师父约我去城北竹楼一叙。”

    “既然你是星象师,那么你的能力是什么?”

    “你怎知我是星象师?”

    萧唯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狐疑,他忽然觉得苏长雪并不简单,司命神殿一向不问女弟子,且因女子修炼,杂欲太多,从她初次入得潇湘馆时,虽然已敛了內识,他却分明能感觉到她修为的不同。

    “很简单,我很早便听说古渊城有一号称尽知天下事的潇湘馆主,那时,我只觉得这是做生意的大话,可后来打听才知并非如此。”

    苏长雪停顿了片刻,仍道:“你双腿虽废,经脉被毁,却有睿智的头脑和精准的判测力,你过目不忘,对于兵器锤炼之法更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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