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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独成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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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智取,无非是先打草惊蛇,以不变应万变。”
“何人在我萧家造次。”
不远处,便听得萧秋横老练而微怒的声音,却见他背着手,面色阴沉,徐徐而来。
“老爷,就是他们,那个女子好生了得,竟敢打我们护卫。”
萧秋横仔细打量二人,皆是年纪轻轻之辈,不由大声呵斥,“几位不请自闯,果真是有失礼数。”
“府主,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我派这小子前来禀信,谁知你家管事的二话不说就一顿暴打,你说我该不该管?”
萧秋横暗暗一惊,再见眼前立着的楚傲天相貌不凡,气宇轩昂,不由得压低怒意,道:“阁下是何许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手里有你要的全部信息,而你打了我的人,这话如何讲的?”
萧秋横气结,却又不敢发作,只是迎面呼了身旁小厮一巴掌,道:“还不赶紧去取药,给这小兄弟敷上。”
“你没事吧,还能走吗?”
苏长雪柔声扶起小乞丐,小乞丐嚼着泪摇摇头,心里有无数的话都扼于口头,却说不出来,见苏长雪给他使了个眼色,忙心领神意,道:“他们下手太狠,我走不动了。”
“是我管教不严,几位若是不嫌弃,去我府正厅一叙?”
“等等。”
苏长雪似乎并不想这么快了解此事,她向来是善恶分明的人,上前一步,伸出素手轻轻拂过小厮额前的发鬓,众人微愣,却不知在下一刻,小厮的双颊已被扇得又红又肿。
这才叫打脸!
萧秋横气的哆嗦,这分明是给他难堪,暗喻他看管不严,嫌贫爱富,看来,眼前之女不容小觑,他还是小心为妙。
“还是让我替萧府主教训下人,免得让府主左右为难。”
此刻楚傲天憋笑近乎憋出了内伤,苏长雪这几巴掌打的真是太痛快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拍手称快。
“现在可以走了。”
萧秋横周围的下人瞠目结舌,皆以惊异的目光注视着苏长雪,然而她却并未理睬,与楚傲天一同进了正厅。
“来人,上茶。”
虽然憋了一肚子怒火,不好发作,萧横秋却仍坦然自若,一看就是浸淫江湖多年的老狐狸。
“不必了,萧府主,我们不会在此逗留太久。”
“阁下说的是,但不知二位所来是知道我萧家镇宗之宝丢失之事了?”
“府主,说的可是这个?”
苏长雪将手里的剑拔出,萧秋横惊讶的差点从凳子上滑落,他微微露出笑意,道:“原来姑娘已经找到我们萧家之物,如此便多谢姑娘了。”
“萧府主,怕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此剑已认我为主,如何能还给萧家。”
苏长雪语出惊人,萧秋横顿时面色阴沉,拍案而起,“姑娘的意思,怕是不还了?”
“萧府主怕是老了忘了这府主之位是如何坐上的吧。”
“你!”
苏长雪一如既往,冷若冰霜的面容,她不偏不倚的坐着,接过婢子递来的香茶,悠闲的啜了一口,她就是要灭萧秋横的威风,挫挫他的锐气,这个闲事她管定了。
第109章 打脸萧家(下)()
临近皇宫的宁怡桥倏尽,眼前的薄雾被奔驰而来的骏马散尽。
寥寒肩上忽而停了一只红杏鸽,沈月姗也瞧见了,忙拽掉鸽子爪上的信条,若无其事得将它放走。
言简意赅,二人均变了脸色。
“阿寒,不能让阿雪替我冒这个风险。”
“月姗,苏姑娘既然能这么说就自有她的分寸。”
“这”
沈月姗犹豫不决,言语吞吐,“可是她为何要帮我们。”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执念吧。”
寥寒将信条捻碎,牵了沈月姗的手,便折回方才的小路离去。
而此刻,萧家正厅,却是寂寥无声,萧秋横阴沉着脸似在权衡利弊,而苏长雪与楚傲天则不慌不忙的品尝着香茶。
此番也是入夜,银辉临空缓倾,整个古渊城犹如被大雨洗过一般澄净,几朵薄裹着阴翳的乌云飘得极为不明显,一边擦拭着紫黑色的天空,一边沾染上皓月普度的皎洁。
过了半晌,仆从才来禀,说小乞丐已上了药,现已无大碍,萧秋横心里烦闷,摆手示意他先行退下。
“萧府主,想必你也不愿与我们司命神殿结缘,这补天神剑已认我这丫头为主,你若强行留去,也没什么用。”
楚傲天开门见山说道,轻啜一口香茶,等待萧秋横的回话。
萧秋横负手,毫不客气道:“二位擅闯我萧府,又将我府神剑占为己有,当真是厉害。”
“府主,方才我们可是自报家门了,我们是司命神殿的弟子。”
“司命神殿?”
萧秋横隐隐有些印象,蓦地,身子一震,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二人,“你们是司命神殿的人?”
“如假包换。”
楚傲天无奈耸了耸肩,“方才我们已说过了,不过,你那些仆人好像并没在意。”
萧秋横这才开始正视二人,见苏长雪容貌迤逦,楚傲天亦是气宇轩昂,不由得缓下口气,想再作商议,“既然二位是司命神殿的人,那这剑在二位手上必然也使不惯,你们看”
“好啊,要把剑还你,也可以,把这座府邸让予萧唯便好。”
“你”
萧秋横再次语塞,见软面不行,顿时气的火烧眉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没想到堂堂萧家府主,竟连一个小姑娘都斗不过,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来人,把他二人给我绑了!”
萧秋横不想再与二人多费口舌,忙唤得府内暗卫,霎时,正厅外便聚集了诸多蒙面暗卫。
“生死门的人,萧家果然好手段。”
却见几名暗卫最先出招,攻势猛烈,似乎想要她二人性命。
“阿雪,我说吧,客气点总会要吃亏,如此一闹,估计,你我二人得在江湖留名。”
“那就让我领略一下铸剑世家的暗卫水平。”
苏长雪两腿委曲,身形却并未动得,似在等一个时机,待其中一人劈掌而来,她整个身子往后倾倒,一脚扎根于地,一脚则踢出以膝盖顶向此人的手腕。
楚傲天则被三人困住,剑尖下点,一跃而起,一个后翻,将三人引至正厅外。
苏长雪同样祭出神剑,剑招绚烂耀眼,近乎让萧秋横不得不转身逃避这剑光,她手下却同样不留情,怒喝一声,剑起跋涉,直逼其中一人的眉心,那人频频后退,却疑惑于她为何不出手了结他。
只是不到半盏茶的时辰,所有暗卫哀嚎遍地,伤的深浅不一,却并未死一人,苏长雪置于外堂空地,清冷道:“楼隐于我有恩,我不愿杀他管辖范围的人,识相的,都滚!”
一语竟如罗刹,分明听到苏长雪话中的冷淡,几人爬起来,负拳道:“多谢不杀之恩。”
“废物!”
萧秋横正待要转身,却被一柄明晃晃的剑架住了脖子,他微微低头一看,认出了那柄楚傲天的配剑,原是“云袭”。
此剑同样从萧家流传出去,与他神秘莫测的人一般声名鹊起,如今,他再次复出,却无人认出。
“你们,你们真是司命神殿的人。”
萧秋横只觉得自己错过了两个最大的金主,甚为懊悔,正想着如何弥补,便听到苏长雪清丽的声音,“不必多费口舌,今日,我们只是想告知,这柄补天如今已认我为主,若是萧家仍要追回,那便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姑娘,我们有话好好说。”
萧秋横将那柄剑缓缓从他脖子旁拿下,楚傲天并未制止他,反而及时收回了宝剑,抱胸倚在墙壁上,道:“没想到萧家易主,竟这般堕落了。”
萧秋横皮笑肉不笑道:“这萧家易主是皇帝下的指令,岂非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更改的。”
“萧唯是如何被废了经脉,想必府主再清楚不过了。”
“萧唯如今在哪?”
“这,想必不是府主管辖范围内的吧。”
苏长雪与萧秋横算是自此结下了梁子,可是她却不怕,她虽与萧唯相识不久,却钦佩他为人正直,待人真诚,能替他出口恶气,再正常不过了。
“师叔祖,我们走。”
“萧府主,我们告辞了,至于告示中的内容如何安排,便看你了。”
二人闲庭信步而去,顺带着将小乞丐一并带走,待几人走后,萧秋横顿时大发雷霆,破口大骂。
被扇肿脸的小厮更是用幽怨的神情目送苏长雪而去,心里对她的憎恶愈发深厚。
“丫头,这番一闹,萧家对你估计是深恶痛疾了。”
“他们要追杀我尽管来好了,我不怕他们。”
“你啊,还是太小,这江湖的事岂非你这样胡闹。”
“师叔祖,师父曾和我说过,所谓正义,也无非是人们自己给自己划的界限。”
“九幽这小子,大道理倒是挺多。”
“我只希望,在我心里,有一道界限,这样就足够了。”
小乞丐静默得跟在他们身后,一声不发,忽而苏长雪转身,疑惑道:“你怎么还不走?”
但见,小乞丐“噗通”一声跪在了二人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请二位侠士收我为徒。”
静寂的街道,沾满浓雾凝结的雾水,清冷潮湿的夜,与这白日春季的盎然大相径庭,苏长雪笑意浅浅,扶起小乞丐,语气柔和。
“你为何要让我们收你为徒。”
“我也想做一个正义的人。”
“正义的人”
第110章 星宿轮回()
“都这般懒散,成何体统。”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天山派的演练台上,清一色的青衫阔袍,整齐划一的剑招,沈离光在其中紧锁眉头,怒言呵斥。
“师叔,掌教有急事要与师叔商议。”
不远处,赤云提剑而来,见沈离光立在一侧面色不悦,忙小心翼翼行礼后又道:“师弟们每日勤练,恐怕是有些倦怠了。”
沈离光不语,颔首深深瞪了一眼赤云,重重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去。
赤云自知自己自讨没趣,也并未在意,自苏长雪一事平息后,他也收敛了许多,可因为了自保开罪了沈离光,这事让他想起仍心有余悸。
“赤云。”
“南师兄?”
赤云转身,正对上已逝虚灵座下长弟子南宫绝前来,不由疑惑,“南师兄如何这时前来?”
“掌教昨日夜观星象,隐隐发觉赤王星偏离了原有的轨迹。”
“这与我们有何关系?”
“赤王星偏离轨迹时辰正对上白师弟下山之时。”
“哦?”
赤云这会来了兴趣,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面上却装作十分愁苦,“众所周知,这赤王星可是灾星,倘若真应对的是白师弟的命星,那可如何是好。”
“可不是吗,白师弟是掌教的大弟子,若是此刻命星已定,他日必不能再继续修行天山术法,也不知掌教这么早找沈师叔商议的是不是此事。”
南宫绝虽身材魁梧,气度不凡,可奈何头脑简单,太易轻信旁人左右是非,不过好在灵根资质俱佳,倒也算得上勤学刻苦。
“掌教的事,岂是你我能左右评判的。”
赤云此刻心情大好,走路也愈发轻快,他早就将白疏离视为眼中钉,昔日白疏离公然让他出丑,这口恶气他定要讨回来。
雾色,如同一只潜蛟躲在山脉之中,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修成飞升九天的神龙而修炼,不断吞吐着云雾,吸纳天地灵气。
沈离光御剑而行,越接近山巅,雾水越浓,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觉得天地骤变,不由得放缓了飞行的速度。
待上至山巅,沈离光见白断风清风微袖,仰面颔首,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愈发聚集,云雾缭绕,恍若仙境。
“离光,你且看。”
沈离光收了剑,立在白断风一侧,抬头看向浓雾覆盖的天际,不解,“有什么不同?”
“昨夜我观测星象,但奈何星辰力不够,只能微微感觉到赤王星偏离了原有的轨迹。”
“赤王星?莫非是邪龙要降世的缘故?”
“并不是,而是疏离离开那时正对的命星。”
“疏离!”
沈离光惊厥,面露讶色,“你是说疏离的命星是赤王星?”
“此事也唯有找到星象师方可解密了。”
“倘若真的应准,那么邪龙降世唯有疏离可破啊。”
沈离光负手长叹,见白断风眉目忧愁,或许也是为此事烦忧,便道:“何不千里传音问问疏离可寻到司命神殿之人?”
“眼下还不是时候。”
“师兄,若是古渊再历一次劫难,可就不是我等修道人士之责了。”
沈离光痛心疾首,“你难道忘了曾经魔族是如何击溃我修道一氏了吗?”
“离光,如今,魔族易主,楼隐亦是明君,与我修道一派和人族皆无恩怨,你又何须在把过去的恩怨强加于他们。”
“师兄!”
四周陷入无限的宁静,整座山脉唯剩下微风扬起衣袂的声响。
群山糊妆,孤峰烟抹,不见人间惆怅客。
心境难寻,孤枕难眠,浓雾群山觅修行。
茫茫白驹隙,默默山脉间。
三步两步一步定春秋。
仟崎磨槊,郁目苍苍,愿随残尘归邵涯。
远在极乐阁中,男子星目骤开,抬眸望向一个水球一般的晶状天体,这精致的小玩意遍布了诸多星辰,令人惊叹。
忽而,他的目光停在了一颗星辰之中,眉宇深锁,自顾自的言语,“看来,双星出现,必扰我大计。”
“主上何不让他们唯你所用。”
“青鸾,你很聪明。”
而此刻,浓雾还未消散,苏长雪一人徒步朝凤祁庙宇而去,走了一阵,晨风忽起,鸟声划破宁静,她心想:应该到庙宇了吧。
她只骑马寻过此处,却并未徒步来此,她乃修行者,本可以御剑而来,可无论她如何修行,神阶再高,都无法参透御剑一事,令她着实懊恼。
话说白疏离去萧家寻苏长雪不见,后又折回潇湘馆,却半路碰见孤身一人的楚傲天,忙迎了上去,道:“前辈,阿雪呢。”
“她啊,去凤祁庙宇了。”
“什么!”
突兀眼前的一座偌大庙宇,苏长雪定下心,这便是了。
身着黑色道袍的和尚,顶着九个结疤,两条白眉长过脸颊,一手持着一个红绳铜铃,一手却是一个禅杖。
“阿弥陀佛,女施主可有事。”
见这和尚的打扮与昔日的怀真亦有相似之处,她忙问:“大师可曾认识怀真大师。”
“怀真大师乃是圣师,岂是我等小辈能见得的。”
苏长雪听后颇为失望,却仍道:“我想见九幽一面。”
“他是你何人。”
“他是我师父。”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既是他徒弟,就该知晓他如今的处境,女施主莫要怪我不放你进去。”
“他所历何劫,需得何时出关。”
“雷劫可渡,心劫难渡。”
“我不明白。”
“世之万物倘若都可参透,便无了人生乐趣。”
苏长雪听后,转身毅然离去,却听得那和尚缓缓道来,“女施主身负魔性,他日定历渡魔劫,切记勿要迷失本性。”
“大师费心了。”
她紧了紧手中的补天,回想着和尚方才说的无厘头的话,一步一步,消失在浓雾丛林之中。
“她走了?”
九幽神色清冷,缓缓出现在和尚身旁,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道:“你不该同她讲这些。”
“施主该放手让她独自闯荡。”
“我何尝不想。”
“你如今血脉之力已唤醒,倘若邪龙降世,你必将要生祭”
“大师。”
九幽打断了和尚的话语,用不冷不淡的声音道:“尘缘之事,随心便好。”
“阿弥陀佛,一切孽缘,皆有定数。”
走了片刻,苏长雪倏的停下,回头望向凤祁庙宇,纵然千山万水,我只需知道,你在那里,我便安心。
第111章 陈年旧事()
坐落在荒境中的烈焰宗,此刻一片寂静,前宗门两盏灯笼随风飘荡,楼隐独身一人坐在长夜阁,阁内阴暗,并未燃灯,周围没有仆从侍候,显得愈发荒凉。
忽而一魔卒赶至阁内,伏地负拳,恭敬道:“魔尊。”
“何事?”
“苏护法带着掌护法回来了。”
楼隐剑眉微蹙,合上卷宗,看着案几下伏地的魔卒,道:“他二人为何一起回来了?”
魔卒犹豫片刻,才道:“听闻掌护法强行历劫,导致体内内息不稳故苏护法”
还未等他说完,楼隐已疾步到了长夜阁外,直奔烈焰宗的宗门,那魔卒微微一愣,后起身紧随其后,不明魔尊何意。
绿珠因十大暗卫一事本就落下旧疾,此刻新伤牵动旧伤,脸色煞白,走路也脚步虚空,苏乞一手搀扶着绿珠,一手则牵着那匹跟着他多年的骏马,他唤它“燃儿”,原是因为它有一身如烈焰般耀眼的髯毛。
“苏护法,多谢你。”
“同门之间,何须说谢。”
“你总让我有种错觉,让我想起我的生父。”
苏乞听到这,倏地停下脚步,神色复杂看向绿珠,“你记得你生父的模样?”
“不记得了,那时年幼,因战乱与他走散,后又入了生死门死士,如今,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过得好不好。”
绿珠谈及此事,神情有些失落,见苏乞同样面色阴沉,她笑道:“抱歉啊,苏护法,说这么沉重的事情。”
“无妨,只是觉得你会怨恨你生父吧。”
“在生死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曾憎恨过他,可后来我觉得,不能将一切过错归在他身上,他于我来说,是血浓于血的亲人,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牵挂的人。”
苏乞张张口,却不知该作何言语,他内心极度矛盾,不知该如何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于她,正在斟酌如何言语,却听得绿珠面露讶色,苏乞顺着她目光而去,因两手皆被占用,便象征性的点头道:“魔尊。”
“参见魔尊。”
“不必行礼了。”
楼隐微微有些恼怒,却并未显露出来,而是质问道:“你为何不告知于我你去了刑台。”
“魔尊日理万机,我一个小小的护法无须魔尊这般关心。”
“绿珠,你!”
见苏乞在一旁,楼隐不好发作,吩咐身后的婢子仆从,道:“还不扶掌护法回去养伤。”
“是。”
绿珠屋内的蓝衫少女阿灵最先上前,扶住绿珠,见苏乞也在一旁,忙道:“苏护法不必担心,掌护法的伤势我最清楚不过了,新伤牵动旧疾,势必会导致气血亏空,好在成功渡劫,养些时日便好。”
见蓝衫少女说话老练,苏乞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几人便扶着绿珠先行离去了。
“苏护法,你且留下。”
苏乞正待要走,却被楼隐出声喊住,苏乞转身,正对上楼隐审视的目光,忙道:“魔尊还有何事?”
“苏护法,你可愿接管生死门门主之职?”
“魔尊厚爱,只是苏乞自认为能力不足,怕不是合适人选。”
“苏乞,你究竟在隐瞒些什么。”
苏乞抬眸,看向楼隐幽深的眸子,竟分不清他是在试探还是早就有所察觉。
“属下不明白魔尊的话。”
“你潜伏魔族数十年,何故绿珠出现,便转调烈焰宗,甘当区区一个小小的护法。”
“魔尊,你愿意听属下讲个故事吗?”
楼隐有些愕然,未料到苏乞会想要说故事,却仍点点头,扬手示意身后魔卒先行退下。
“你可曾知道先知?”
“你指的是司命神殿的人?”
“数十年前,江湖中因邪龙降世而再度熟知司命神殿的存在,那时,司命神殿之主司命还尚在人间,且定论未来古渊仍会身处浩劫。”
“司命是先知,我自是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是?”
“那些站在强者之巅俯瞰众生的人皆是逆天之人,可殊不知,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将原本想要安稳的一些凡人卷进了一场漩涡之中。”
“什么意思?”
楼隐不解苏乞话中含意,径自道:“绿珠曾是钟凌雪的婢女,你可知?”
“她曾确是钟家的婢女,也并非偶然入的修罗门,魔尊也该知晓其中缘由。”
“绿珠是你何人?”
“她,是我的孩子。”
楼隐不可置信的看向苏乞,这才发觉原来他这般费尽心机无非是想弥补曾经不在她身旁的愧疚。
“她,知道吗?”
苏乞摇摇头,透着前所未有的苍凉,“还请魔尊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好,我答应你。”
楼隐此刻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与他一路并行,却皆沉默寡言,各怀心事。
寒意,不知是浓雾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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