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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独成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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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南疆人自古以来都不得与人族通婚,倘若迫于无奈,也不得诞下子嗣。”
仅仅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震。
不得诞下子嗣?
苏长雪不解,南疆人虽修炼阴邪之术,却是堂堂正正的人族分支,如何不得与人族通婚,即便通婚,又如何不得与人族有子嗣。
“那我问你,长胤知不知道你自幼出生便身负魔性,而你体内的胎儿在出生之际便会吸食你体内所有的魔性,成为魔胎,历代南疆人没有魔胎,是因为她们中一直保持着这个隐晦的传统,而你,作为南疆王的长女,又怎会不知?”
白断风字如刀绞,一字一句烙刻在钟凌雪还未愈合的心上。
“雪儿”
男子听到这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她,他不知道竟弄到如此复杂的田地,怔怔得望向钟凌雪。
“是,我知道,但我的孩子身负神力,并非你所说汲取我体内的魔性,而且你们天山派的前辈也曾亲自查验过。”
“天山派的前辈?”
在座的掌脉们皆议论纷纷,其中一紫衣皂袍的老道脸色微变,见着钟凌雪腰间熟悉的令牌,继而大笑,笑罢忙道:“能在这天山派来去自由的,还能有谁?”
白断风也瞧见钟凌雪腰间那块精致的令牌,捋了捋胡须,“看来,是上苍有意留这孩子一命了。”
沈离光却并不信,掌心微微发力,却见一缕微弱的光芒自他掌心萦绕在他整个手掌,男子顾不得多想,忙将钟凌雪护住,惊道:“师叔!”
那道微弱的光芒从沈离光掌心闪出,自钟凌雪周身绕了半圈,后消失不见。
“竟是真的!这孩子身负神力!”沈离光面露惊惧之意,随后闭口不言。
“我看离光师兄这般戒备这女子的身份,而她尚怀有身孕,不如,将她暂时关押到我水月居,也好有个照应。”
钟凌雪抬眸凝望,却见大殿之上,走下一嫡仙般貌美的女道,她着一身淡红色道袍,却清丽脱俗,语气轻柔,令人心生好感。
“也罢,便听水月掌脉的吧。”
第13章 明晓秘密()
苏长雪被困于虚空幻境之中,却来去自如,眼下,便是要知晓白断风的意图,究竟是否会留阿娘一条性命,这般想着,她忙急切地跟了过去。
“急躁。”
又是一声不温不火冰冷的话语,穿透了时空,在苏长雪耳边萦绕。
苏长雪倒也不恼,反而试探道:“堂堂司命神殿的继承人竟也这般装神弄鬼。”
“浮躁。”九幽仍吐出二字。
“为何要将我困于幻境中。”苏长雪没好气的问道。
“幻境真相,不也在你一念之间吗?”
终于听到一句稍有感情的话,苏长雪轻哼了一声,便不再接话,而是蹑手蹑脚得走近白断风,想要听得他们二人私底下的谈话,她还未熟知这幻境,做任何事都必须小心翼翼。
绿珠在幻境外焦急得踱步,终是沉不住气,于心不忍,“神君,她还是个二八芳华的少女,这样对她,是不是未免太过了些。”
“倘若她有什么意外,我自会相救。”
九幽转身,清冷的如一尊冰山,素白的衣袍没有沾染半点尘埃,无一丝生气的神殿内空寂万分,令人心生寒意。
“大费周章的不知道对你有什么好。”
一旁楼隐双手抱胸,倚着司命神殿的擎天长柱,望着眼前神秘萧索的男子,道:“九幽,若是她出了什么差池,我看你还能这么淡定地站在这。”
“话多。”九幽斜昵了一眼楼隐。
“离光啊,你心性还是太急躁啊。”
白断风负手走到窗边,望着天山派各个派系殿内灯火通明,不禁慨叹。
“当初师祖教诲,勿要怨念太深,魔族虽与我们修道一派历来不和,但近些年日,魔族却不曾对我修道支派有任何的不轨行为,我们又何尝不能放下往日的恩怨,潜心修道。”
“师兄啊!”沈离光踱步,急道:“你自为苍生,心胸宽广,那不假,可师弟我一心只为天山派,旁人说我什么我不管,若是此事传到别的派系弟子耳中,岂不让人笑话我天山派。”
苏长雪心下一沉,她料想的不错,沈离光果真是鼠目寸光,一心只为天山派,但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他绝非暗中作梗之人,既然这样,那此人定是城府极深,很难在短时间把他揪出来。
“眼下,不是我保此女,而是师兄保她啊。”
白断风提及之前的老者,一脸惭愧,眉宇忧愁,就连苏长雪也甚为不解,这能号令天下众派的天山派掌教,难道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往吗?
“你是说虚灵虚师兄生性顽劣,自打师父仙游,将掌教之位交由师兄你,他便索性离开天山派,在中原周游,怎么,这般巧合,在中原与南疆之事上,参了一脚?”
沈离光又愤愤道,“师兄,我就不明白了,你一直说这掌教之位该由他坐,我想着若由得他这般胡来,指不定天山派就葬送在他手里了。”
“胡闹,离光。”
白断风呵斥道,“我欠他的,岂非是一个掌教之位能比拟的,若是能够弥补,这掌教之位不要也罢。”
“师兄!”
沈离光有些急,“万万不能啊,眼下这女子定居在我天山派,那中原王若是知道,自会来找我天山派的麻烦,你不是说历来修道之人都不能插手国家政务,怎么到了长胤这就变了卦?”
“长胤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六岁开了脉,十二岁便熟读百家兵书剑法,十五岁独步天山,再无人能挡得下他十步剑招,只可惜,他久居深山,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是未知,此番历练回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白断风重重叹了口气。
“好事?师兄,莫不是你昏了头!”
沈离光激动道,“这南疆历来就不能与人族通婚,而且南疆与魔族交往甚密,这女子是何身份,还真说不准!”
“离光啊,此事,你不要再管了,看管好一宗剑脉,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可是”
沈离光还想要辩驳什么,又顾忌白断风的身份,不好公然违抗掌教的命令,只能愤愤揖礼,“是,师兄。”
苏长雪反复推测,只能暂时认定沈离光的嫌疑最大,他嫉恶如仇,将任何与魔族联系甚密之人视为眼中钉,如若这样想,那么想尽一切方法想要将她阿娘除掉,就不难解释了。
不对!
如果他一心为了天山派,又怎能白白葬送四位掌脉的性命,而那神秘老道背后又与白断风有何渊源,一环扣一环,苏长雪只感觉陷入了一个惊世大秘密中,越是追究越是复杂。
“姑娘在此休息吧,你体质虚弱,又身怀六甲,万事多小心。”
钟凌雪由一青衣女弟子引到一苑落休养,走到屋前,却见雕刻着“翼尘居”三个大字的青木牌匾,赫然在目。
“翼尘居?”
女子细细打量,匾的右下端飞舞着一只蝶,虽是死物,但却生的栩栩如生,似是随时飞出来于花间起舞一般。
“这是昔日师父座下最得意弟子水玄师姐的住所。”青衣女弟子解释道。
“为何空将出来?”
“这”青衣女弟子有些为难开口。
“雅轩!”
另一女弟子疾步前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对女子揖了一礼,“姑娘,师父吩咐过了,你且在这好生歇息,我这师妹心直口快,说错了什么还望姑娘多担待。”
身旁的雅轩吐了吐舌头,道,“那,姑娘好生歇息吧。”
苏长雪听够了沈离光的碎碎念,意念一动,竟飞身到了女子身边,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在幻境中的能力便愈发的强大起来。
女子推开了房门,霎时间一股蔁草的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然而却缺少了一股生的气息。
简陋的木桌,整齐的妆台,倒是看着像女弟子的寝室,苏长雪跟着进了屋内,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游走,玉床、竹桌、茶壶
所有的东西竟一尘不染,这似乎有两种解释,或是女弟子尚住于此,因为犯了派系规矩被罚去面壁,或是有人因为女弟子已走,时常来打扫。
方才看那两女弟子言语遮遮掩掩,定是有些蹊跷,这女弟子的房间怎可供外人随意住进,若非如上两种情况,那么这翼尘居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孩子,阿娘一定会将你平平安安生下来。”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女子原本清冷的眼眸也瞬间温柔了下来。
“不好了,不好了!”
钟凌雪还未坐稳,便听得一女弟子跌跌撞撞奔来,面色苍白地大喊大叫。
“喊什么!成何体统。”
大概是听得如此慌张的喊叫,一领头的紫衣女弟子呵斥道。
“师姐,师父,师父她”
“师父她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师父她!她死了!”
前来的女弟子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什么!”
周围人均是震惊,随即乱成一锅粥。
第14章 迷团迭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似是不相信这等骇人的消息,领头的女弟子甚为激动。
“师姐!师父她她死了现在整个天山派乱成一锅粥了。”
钟凌雪在厢房内隐隐约约听得女弟子交谈此事,秀眉一凝,起身正待要上前去了解情况,却见一众女弟子匆匆赶来,将门反锁。
“姑娘,此事你还是勿要多问了,好生呆在这里安心养胎,我们天山派弟子自会好生照顾你。”
“那,那你们大师兄苏长胤呢。”钟凌雪追问道。
“苏师兄已被掌教囚禁到思过崖面壁,姑娘莫要担心,等到虚灵掌脉到了,一切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女弟子们也并未多话,派了二人看守翼尘居,其余人提了剑纷纷奔向外面。
天衣无缝的设计。
苏长雪冷笑,这算盘打的自是精妙,甚至可谓滴水不漏,旁人自会将水月掌脉之死与她阿娘进派的巧合联系在一起,这样便可名正言顺将她阿娘置于死地而不被世人诟病。
如此深的城府,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操纵,甚至可以不惜花掉几十年的时间,难道,他最终的目地,不仅仅是嫁祸给她阿娘,更多的是为了除掉天山派?
苏长雪不得不承认她这个想法太过于胆大,她只觉得很多事冥冥之中在昭示着什么,在引导她找寻失落的真相。
一道剑芒划破天际,转而两名女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便纷纷倒地,不省人事。
门被一人重重踹开,钟凌雪面露惊色,忙站起身,不确定得望向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蒙面男子,“苏郎?”
“雪儿是我,快走。”
由不得钟凌雪多想,男子拉起她便朝外狂奔。
“苏郎!你不是被罚去闭关了吗?”
也不知跑了多久,钟凌雪猛地挣脱男子的手,了然于心,眸子里闪过一丝审视,冷静道,“你不是苏郎。”
“看来,司命神殿看中的人果然不差,我这等精妙设计的脸也逃不过你犀利的洞察力。”
说罢,男子将面皮撕下,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甚为狰狞,疤痕深深浅浅,可见得岁月遗漏下的痕迹,男子生的并不丑,眸子里却满是仇恨,让人心生惧意。
“你很聪明,易容也当真天下无双,可惜你算错了一点。”
钟凌雪并未被男子扭曲可怖的脸吓到,而是玉唇轻启,“苏郎心向天下,此番掌脉被杀,他定不会抛下天山派一众弟子单独携我逃跑。”
“呵,你倒是有趣。”
低沉邪魅的声音萦绕在整个山脉,“可如今,你已进退两难,怎么,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无耻之徒。”钟凌雪似是预料到什么,顿时心生恼怒之意。
然而,男子蓦地出手,想要直取钟凌雪左右两处肩井穴,钟凌雪暗惊,自是知道倘若被他点中,自己会全身麻木,动弹不得,继而便可任由他宰割。
这种念头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转换,她下意识后退几步,这才意识到方才跑的匆忙,竟未随身配剑,然而面上却未表露半分慌张,指间捻起一道蓝芒,借由掌力,挡住这深重的一指。
“你这女子果然好身手。”
男子被钟凌雪的掌力震住,指间微微发抖,一跃跃到十步开外,手中剑芒大盛,黑光萦绕,“看来,留不得你。”
“叮~”
正当钟凌雪沉静思索如何应对,却见空中凭空飞来一红木拐杖,挡在了她面前,堪堪挡下突如其来的一击。
钟凌雪看清来者,感激道:“多谢前辈”。
“这般藏头藏尾,倒不知阁下意在何处?”
前来的老者一身青衣皂袍,神色严肃,镇静地望向面前蒙面的男子。
“虚灵道人。”
男子也不惊讶,“想来你也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而来吧。”
“水月是你杀的?”虚灵老道面露凶色。
“不,是她杀的。”男子轻笑了一声。
“你胡说!”钟凌雪愤恨,“若不是我及时发觉你并非苏郎,恐怕我也惨遭你毒手。”
“可惜啊,你与魔族渊源颇深,水月死了,你却逃了出来,眼下,是要去杀其余掌脉吧?”
男子阴邪得狂笑,“虚灵道人,今日,若是你死了,你说,钟凌雪会不会落得个遭世人唾骂的罪名?”
钟凌雪似是明白了什么,怒喝道:“你放真是无耻!”
“无耻?”
男子不怒反笑,眼眸里满是悲凉,“那当日司命神殿圣女与修道派众弟子联合起来屠我族满门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他们无耻!”
“你!你是修罗门的人。”虚灵老道惊讶。
“对,我就是几十年前修罗门门主之子,是你们葬送了我修罗一脉族人,这等血海深仇,岂能不报,看招!”
言罢,一手直取虚灵老道的命门,身法颇为诡异,钟凌雪惊道:“前辈小心,此人身法诡异,莫要中计。”
苏长雪站在一边有些焦急,想来传言四掌脉均惨死是真的,那嫁祸阿娘的事实也就坐实了,此人的身法绝非现在看起来这么简单,能以一人之力杀的了已近入大乘的掌脉,绝非等闲之辈。
“虚灵道人,到了黄泉,可莫要怪我。”
“口出狂言,那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男子侧身躲过虚灵老道的一杖,从容的念着咒语,但见天边蓦地劈开了一道黑芒,那黑芒仿佛听到召唤般竟在电光火石之间化为一道笔直的光柱,直冲向钟凌雪。
“小心!”
苏长雪顾不得自己在幻境中,本能得朝钟凌雪扑去,恍然间,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她抬眸,却发现自己交织在虚灵老道与钟凌雪之间,几近透明。
那光柱生生穿透了虚灵道人的身体,随即一触即散,虚灵老道瞪大了双眼,显然是未料到自己要以这样的方式离世。
“前辈”
钟凌雪忙扶住即将油尽灯枯的虚灵老道,泣不成声。
“别哭,孩子。”
虚灵老道面容仍旧慈祥,虚弱的抬手替钟凌雪拭去泪水,张张口,似是要说些什么,钟凌雪跪地,伏在虚灵老道嘴边,侧耳倾听,“请你替我去找寻蔚家的秘密”
言罢,虚灵老道垂手,断了气,钟凌雪抱着他冰冷的身体,纤细的手指将他的眼睛轻轻合上,神色涣散,
“钟凌雪!”
而正巧,此刻剑侍沈离光带着一众弟子怒气冲冲而来,望着虚灵老道的尸体痛心疾首,转而颤抖得指着钟凌雪喝道:“给我把她拿下。”
“我没杀人!”钟凌雪极力想要挣脱束缚,却再无一丝气力。
“给我把她押到思过崖去,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沈离光暴跳如雷。
“师叔!”还未等沈离光说完,一众弟子奔来,“师叔!玄风掌脉和紫阳掌脉他们”
“他们怎么了!”沈离光怒道。
“他们死了”弟子纷纷惶恐不已。
“沈剑侍,看到了吗,你觉得我现在被你的弟子押着,怎么再去杀其余掌脉。”钟凌雪神色清冷得看着一众人。
“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带下去!”
“可是师叔,她已有了身孕我们要不要先通秉掌教,另行商议啊。”
一旁弟子们于心不忍,均点头同意这位开口弟子的提议。
“你们反了不成,照我的说的做!”沈离光听罢更为暴怒。
“是”
众弟子见他这般暴跳如雷的样子,也不得不听从于他,忙押着钟凌雪出了山脉,前往思过崖。
第15章 思过崖上()
钟凌雪被送往思过崖途中,苏长雪紧随其后,按照天山派一贯的作风,在没查清楚真相之前,断不会乱杀无辜,她也放宽了心。
只是方才,那男子出招过于诡异,既可以不受结界影响,还可以引得天地邪气,最重要的是能凭一己之力在众掌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其杀死。
除了过硬的实力,再就是天衣无缝的前后布局了。
苏长雪暗暗吃了一惊,想必天山派早已混入此人的耳目,不然他又如何能对天山派的一切了如指掌。
方才看他,似是与那虚灵老道相识,而且不仅仅是一面之缘,他冒险引得天地邪气自身也会受到反噬,如此想来,近期,他不会再来天山派了。
几名弟子将钟凌雪带入思过崖后便离开了,眼下钟凌雪形如废人,周身经脉因得天山派结界无法运转,她着实想不通,方才那人无论从身法还是气息都与魔族人极为神似,为何却能不受这结界影响。
钟凌雪望着这突兀截断的山脉,四周空旷荒芜,杂草丛生,这里似是被遗落的山脉,她拨开杂草,却能清晰地看到其中有一个山洞。
山洞?
钟凌雪眼前一亮,缓缓走了进去。
这里是
钟凌雪进了山洞,四周漆黑一片看不透彻,然而却隐隐有人住过的痕迹,她上前走着,脚下仿佛被什么物件挡住了,钟凌雪下意识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火把?
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半晌,才缓缓开口试探道:“小女来这禁闭崖思过,不知前辈在此居住,如有冒犯,还请恕罪。”
却见四周立马灯火通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白衣少年,少年有着不及年龄般的成熟,清秀的眉目,螓首额面,两腮微晕梨涡,这张面孔,着实生的漂亮,让人不禁沉迷。
“是你。”
钟凌雪面露讶色,“你是如何进得了这天山派的?”
“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人拦得。”
一张漂亮面孔下的话语却是冰冷无比,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是神君让你来的?”钟凌雪问道。
“师父年事已高,不便出面,特让我来看看钟姑娘眼下的情况。”少年负手而道。
“情况呵都这般荒唐了,还谈何情况。”钟凌雪自嘲道。
“你可知此时的苏长胤在做些什么吗?”少年颔首。
“苏郎?”钟凌雪道,“他不是被禁闭了吗?”
“那你所在之处又是何地?”少年冷冷说道。
思过崖
钟凌雪垂眸,原来她的苏郎并没有被关在思过崖中,而是天山派的一个幌子,她此刻的心情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高兴的是她的苏郎平安无事,失落的是,为何他行动自如却未曾出面救她。
“愚蠢的女人。”
少年依旧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
“如今我已有了身孕,若是神君他能按之前的盟约让我的孩儿顺利降世,我便一辈子都如他所愿,继任司命神殿的圣女,拥护你继位。”钟凌雪决绝道。
“可悲。”
少年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看着此处荒芜的山脉,冷言道,“倘若要你背负全天下的唾骂,你也非要完成这般誓言吗?”
“是的。”
少年眼眸微微有了一丝疑惑,转而望向钟凌雪,“你可真是个怪女人。”
“倘若你到了我这般年纪,自会知道我的感受。”
“司命神殿永远没有感情,因为,那会牵绊一个人的一生。”
少年说罢,不再言语,而是燃起了火把,将周遭的壁灯点燃,顿时,墙壁上刻画着的各类武学秘笈,史事兵法一览无余,甚至还有修道冲脉的要领种类繁杂多样,令人眼花缭乱。
“这些是?”
“把它们背熟。”
“背熟?”钟凌雪不解得问道。
“这是昔日天山派创始人孤老一生的著作,历代掌教都不从得知,你熟记这些,于你以后,有很大的帮助。”
钟凌雪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明明年幼,却有着这般睿智的头脑和冷静的分析力,看来司命神君挑选弟子的眼光果然不差,这般能力,日后定会是一个出色的星象师。
苏长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似乎对墙壁上的一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些都与昔日白疏离给她的那些书中看到的不一样,或许她能从中找寻到与自己体脉相对应的功法典册。
白疏离
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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