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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独成雪-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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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忘,如此血海深仇,我怎能忘记。”
少年说到此处,情绪激动,狠狠攥住拳头,眸子里满是怨念,“他害我们家破人亡,如今,该是时候反击了。”
“所以,我寻到了这花苑,这里的主人会替我们完成余下的一切。”
“一切?”
少年看着少女微微抚动这株叶子,不由得也心生好奇,想要伸手去摸,却被少女一手拦下,“别动它,阿弟,它不是一株普通的花。”
“不是普通的花,这花,多少银钱。”
“不要钱。”
“不要钱,怎么可能!”
“她只要我最记忆里最珍贵的东西。”
少女神色复杂的看向围帘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沉,似乎要迎来一场瓢泼大雨,街上的商贩看到变了天,忙早早收了摊子,以免淋坏货物,街上行人匆匆,愈发显得一切都诡异万分。
“妈的,晦气,这好端端的下了场急雨。”
“大人,您没淋坏吧。”
“夫人呢?”
刘都尉由着管家将他的外衫取下,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这才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接过婢子递来的香茶,茶刚入口,便听管家说道:“夫人听说这附近刚开了个花苑,去看花了。”
“哦?花苑,这飞雪城何时还多了家花苑?”
“这老奴也不知,只是听闻这花苑主人背后的势力不小,这宅铺还是临南王亲自挑选的。”
“这倒是有趣了,这花苑主人是个女子?”
“正是了,想来这临南王极其上心,莫不是?”
刘都尉一脸坏笑看了一眼身旁的管家,“还是你懂我,这慕容小子可算让我揪着尾巴了。”
“都尉说的是,这临南王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可谁曾想在这上面差池了。”
“走,去那花苑看看。”
刘都尉正待拔腿要走,忽而觉得腹中疼痛难忍,随后仿若要将整个五脏六腑燃烧一般炙热,他不可置信得看向管家,“你你在茶里”
话还未说完,他蓦得跌倒在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管家大惊失色,慌乱中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刘都尉,随后忙寻人去请大夫。
“啪!”
公堂之上,刘府管家常伯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瑟瑟发抖道:“大人,我是冤枉的。”
“冤枉,所有罪证都指向你,你还有何话说,你眼里还没有王法!”
这声音如雷霆震怒,吓得人肝胆俱裂,常伯痛心疾首道:“真的不是我,大人,大人我冤枉啊。”
“来人,给我把他押下去,三日后,若无人替他开罪,便问斩了。”
常伯听后心灰意冷,瘫坐在地,自知跟了刘都尉以后总有一天报应会找到他头上,不料竟这般快!
“喂,老头,有人找你。”
当牢狱的大门打开,面前立着的是一衫红衣的冷面女子,常伯的瞳孔蓦得收缩道:“你,你,你是那花苑的主人?”
“常风,这管家的位子可坐的舒坦,多少年了,李家含冤受屈,你却在刘府享着清福,你说,这笔账是不是该重新算算了。”
“你,你,别过来,你究竟是何人,十几年前的案子你如何知晓的。”
“我如何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刘都尉已经死了。”
第164章 悦风草(下)()
女子唇角微扬,看着常风如一只受惊的困兽不知所措,走上前来,道:“你临死前,想不想知,刘都尉究竟是怎样死的?”
“你杀了他?”
常风不可置信的看向女子,“不,不可能,他分明仅仅是喝了一口茶,不可能是被人杀害的。”
她并未过多解释什么,只是浅淡的说了一句,“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你,是你做了手脚,你究竟是何人,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设计害我!”
“因为,有人要买你和刘都尉的命。”
不施粉黛,略含浅笑,常风万万没想到自己身陷了一个死局,他没有能力再去拦下女子问清一切,因为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他一人。
他仍记得十几年前,他还是李尚书家的仆人,因久久未受到重用,怀才不遇,心生怨念。
恰恰那时刘都尉同样不受重用,只是区区一个小县官,因一次偶然机会,与常风结识,从那以后,二人便合谋窃取李家机密,从而里应外合,瞅准时机将李家上下二十余口人全数送上了断头台,自己则平步青云,成了后来刘都尉的一家管事。
而他二人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李家嫡长女和嫡次子被秘密救出,忍辱负重十几年,终是寻到一个机会,可将他二人送入牢狱,一雪前耻。
雨淅淅淋淋的下着,整座飞雪城都仿佛陷入了狂风暴雨中,这寒冬还未过去,便不再飘雪,一切都显得十分诡异。
女子撑了一柄琉璃花伞,出了牢狱,面前立着的正是李氏姐弟,少女一脸沉静,将手中之物交由女子,女子掀开蒙着的这物件,顿时微露惊讶之色,“你砍了刘都尉的头?”
“正是。”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胆色,可你该知道,飞雪城也不是你们久留之地了。”
“我知道,三日以后,常风便问斩了,我是特地前来赴约的。”
女子并未言语,而是带着二人一路辗转,到了花苑,合了花伞,她让二人进屋避雨,自己则将那悦风草妥善收回,“物归原主,姑娘倒是将这悦风草看护的不错。”
“我也没想到你办事如此效率。”
“想杀一个人很容易,下毒,暗杀有各种方法,但我只接罪大恶极之人。”
“你给我这悦风草也另有深意吧。”
少女眸子里有着她这个年纪难有的沉静,拂过悦风草的叶子,续道:“我们二人便如同这株花草,随风而动,无处寻觅真相。”
“有时真相往往并非你所想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最后你想要怎样的结局。”
少女似懂非懂的微微点头,仿佛赴死一般道:“现在,你可以杀我了。”
“杀你,我何时说过要杀你。”
女子难得微露笑意,唇红齿白,令少女有些沉沦,她不曾想坐在面前的女子是个如此聪慧睿智之人,却仍疑惑道:“能留下珍贵回忆的,无非是让人彻底沉睡,难道还另有他法?”
“我说过,我只要你记忆里最珍贵的东西。”
女子素手一挥,二人只觉得头脑昏沉,只是一瞬便再无了气息,女子扯下少女腰间的玉珏,轻声叹了口气,“罢了,这次,就当我做个亏本买卖吧,小龙,送客。”
不知过了多久,李氏姐弟缓缓苏醒过来,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一宽阔的湖面,二人在一只小舟之上顺流而下,如今早已离开了飞雪城地段。
“阿姐,那个花苑的女主人救了我们。”
“是啊,她是个好人呢。”
少女一摸自己空无一物的腰间,顿时心知肚明,拿她阿娘送予她的玉珏换两条人命,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少女流下感激的泪水,揽过身旁的少年,二人乘着小舟在湖上漫无目的地漂泊。
“姐姐,你”
“如若你要问我,为何要帮那对姐弟,大可不必开口了,我做事,向来不需要什么原则。”
苏长雪将玉珏放在掌心上细致得观察,玉珏并不值钱,微绿的表身已然黯淡无光,想来并非上乘货物,然而她却知道这玉珏对于少女的意义非凡,替她杀人,又剥夺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如此,才是真正残忍至极。
公孙龙此刻心里五味陈杂,却不知该作何言语,忽而他想到什么,方才开口,“对了,今日临南王来寻你了。”
“寻我做什么?”
“他说,他有了萧蔚两家案宗的线索了。”
“他人现在在哪?”
“已经回临南王府了。”
苏长雪望着渐浓的夜色和并未意图停止的暴雨,毅然道:“备车,去临南王府。”
“今夜便去?”
“一刻也耽误不得。”
公孙龙知道苏长雪的性子,无奈的摇摇头,马上吩咐仆从去准备马车。
“今夜,怕是她不会来寻我了。”
“王爷,夜里风凉,早这歇息吧。”
慕容云剑眉微蹙,接过婢子涟韵递来的貂绒披风,仍是一动不动立在长廊下,望着临南府的大门。
“涟韵,你说,她会来吗?”
“婢子并不了解苏姑娘,不能妄下定论,只是,苏姑娘一向对这萧蔚案宗颇为感兴趣,想必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惊喜了。”
“嗯,你先下去吧。”
“婢子告退。”
涟韵福身秉退,跟在慕容云身边已近五年,她从未见过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心里不免对这个从未谋面的苏姑娘着实好奇。
“王爷,苏姑娘来了。”
“还不快请,来人,备茶。”
“不必了,临南王如今这般客气,倒显得我无礼了。”
苏长雪身穿浅白色纱裙,外面却裹着一极暖和的狐披外衣,水墨色的秀发微微挽起,颇显清丽。
慕容云还从未见过她这般清丽脱俗的扮相,微露吃惊之色,却很快镇静下来,“苏姑娘,请坐。”
“看来临南王是料到我今夜会冒雨而来,才会在这长廊内等我吧。”
被识破后慕容云只觉得有些羞愧,却仍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苏姑娘说笑了,今日是想要给你看样东西。”
却见一老仆从一暗盒中取出一柄折扇,递了过来,苏长雪接过折扇,仔细打量,发觉这折扇上所画竟是大片梅花,顿时面露喜色。
“我生母生前最爱梅花。”
那一句话仍萦绕在她心头,迟迟不能忘怀,她开口问道,“这折扇曾是谁收藏之物?”
“蔚氏嫡妻之物。”
第165章 心水玲珑(上)()
“这折扇我要了。”
苏长雪起身将这折扇放于暗盒之中,但听“啪”的一声,盒子自然合了上去,她素手抚着这盒子上的梅花花纹,续道:“有什么条件。”
慕容云遣退了仆人,同样起身,缓缓靠近苏长雪,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却一步一步将苏长雪逼至狭小的角落中,看向她微微疑惑的水眸,俯身低沉道:“我只想知道,那个一直与我用灵鹤交流的女子,是不是你。”
“慕容云,你何苦非要知道答案。”
慕容云嘴角噙着笑意,并未恼这句话,反而将一手将苏长雪禁锢在自己身旁,二人对视了许久,他方才开口,“你救我为何却要骗我。”
“因为我看的出来即墨小姐对你有意。”
“苏长雪。”
慕容云松了手,近乎咆哮道:“那你呢,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慕容云,你究竟要说什么。”
慕容云负手而立,轻轻叹了口气,“你走吧。”
苏长雪拿着匣子欲待要走,却听得身后慕容云唤了一声,“阿雪。”
苏长雪身子蓦地一震,转身相望,“你方才叫我什么?”
“你我之间,或许只是我痴心妄想罢了,你且走吧。”
苏长雪并未离开,仔细盯着慕容云狭长的眸子,她总觉得他像极了九幽,虽然他二人身材体貌截然不同,却那种感觉却不会错。
“慕容云,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临南王爷,那个与你传信数年的男子,除此之外,你还希望我是怎样的身份。”
“告辞。”
苏长雪拔腿便走,不再逗留,然而她的内心却乱成一团麻,不知该何去何从。
“涟韵,给苏姑娘寻一件披风,外面还下着雨。”
慕容云看着苏长雪渐去的身影,忽而想到什么,忙吩咐婢子涟韵去取那件要送给公主的披风。
“可是,王爷,这披风可是明日你要送给公主的贺辰礼物啊。”
“照我说的做。”
涟韵虽疑惑,却也应了下来,急匆匆取了披风,循着苏长雪而去,“姑娘,等一下。”
苏长雪回眸,涟韵顿时愣在原地,这女子竟然如此貌美,光华流转灿若星辰,一切美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
“你叫住我何事?”
“抱歉,姑娘,外面夜凉,这披风是给姑娘的。”
涟韵自知自己失态,绯红了脸,将披风搭至苏长雪的肩上,苏长雪挑起眉角一笑,这一笑便如春光初绽,光华涟滟,明明是极美极魅的眉眼,偏偏带着与生俱来的清冷与高贵,这股子清正让人止步于前,不敢接近。
“多谢,这披风改日我会送还。”
“王爷说了,这披风便赠予姑娘了。”
“你叫涟韵?”
“姑娘怎知我的名字。”
“你是个聪明人,他日我来寻你。”
合了围帘,马车便缓缓行驶了起来,涟韵打着花伞,站在临南王府外,迟迟未缓过神来。
“姐姐,你回来了。”
“小龙,这么晚了,你如何还未歇息。”
“你迟迟未归,我还以为出了何事。”
“我能有什么事。”
苏长雪解下涟韵给她披的披风,正待要进里屋,却被公孙龙拦了下来,“这流云披风你从哪得来的?”
“明知故问。”
苏长雪轻瞥了一眼公孙龙,面色清冷道:“怎么,这披风有何妙用?”
“这乃是临南王明日要进献给公主生辰的礼物,前些时日我去临南府见过,流云锦绣,天下只此一件。”
“好一个只此一件。”
苏长雪微微有些意外,竟想不到慕容云将如此珍贵物件就这样送与了他,她不明慕容云究竟有何意图要这般讨好于她,清冷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与你也说不清楚,今日,有人来寻花了。”
苏长雪径自进了礼物,由着婢子将披风收好,褪尽外衫,只穿了一件极为轻薄的连衫纱裙,屋内生了炉火,甚为暖和,她倒是并不意外,道:“可是看中了什么?”
“你那株精心栽培的心水玲珑。”
“心水玲珑呵,倒是有趣了,前来寻花之人是何人。”
“城北的教书郎宋公子。”
“宋公子”
苏长雪目光悠悠得落到了里屋开的正旺的几株花束,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又是一个薄情人呐。”
“凉儿,凉儿”
阵阵惊雷伴着闪电惊醒了正在熟睡的顾家小姐顾夏凉,她发觉自己惊了一身冷汗,再朝窗外望去,狂风暴雨,昼夜不停,屋内燃了安神的香,可她却愈发觉得不安。
“翠铃,翠铃。”
顾夏凉身子不住颤抖,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她贴身丫头前来,不由慌了神,一阵风吹过,撞开了屋门,她的意识忽然有一瞬清明,又一瞬恍惚,却急切的冲向屋外,雨势依旧不减,宅院安静的可怕,顾夏凉一路唤着翠铃的名字,忽而在膳房倏地停下了脚步。
一袭裙子垂坠在膳房的一端,绣鞋尖尖,从裙摆中露了出来,顾夏凉看的分明,此女正是翠铃,眼睛瞪得极大,似乎尚有气息。
“啊!”
顾夏凉发疯似的大叫一声,随后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随后便昏倒在膳房外。
“这雨连续下了两天,怎么就不见停了,怪事,这还未入春,便连绵不断的下雨,奇了。”
飞雪城的酒楼并未因这怪异的天气而生意清减,反而聚集了众多谈天论地的江湖人士。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顾宅出事了,顾家小姐的丫鬟翠铃吊死在膳房,据说死状极为惨烈呢。”
“哦?倒是怪了,前不久不是刘都尉也离奇死了吗,啧啧,这怪事,可真不少。”
“我听说,这飞雪城内开了一家花苑,然而却从不见那主人踏门出来采购花束,难不成?”
“你小子,喝你的酒,别打那花苑的主意,那可是临南王亲自购置的宅铺。”
渐渐模糊的嬉闹声,公孙龙听得烦腻了,付了银钱,取了一坛好酒,便大步流星离开了酒楼。
“顾宅那丫头是你动的手脚。”
一入花苑,公孙龙将酒丢给了苏长雪,便闷声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苏长雪将酒坛打开,醇香的酒顿时溢了出来,但她却迟迟未喝,“小龙,翠铃与那宋秀才的事,你想不想听上一听。”
“那宋公子不是与顾家小姐定亲了吗?”
“呵,我早就说过,心水玲珑,只挑薄情之人。”
第166章 心水玲珑(中)()
“小姐,碧桃给你煮了雪梨粥,昨夜天凉,看你嗓子有些沙哑,便擅作主张给你做了。”
谈话间,一个圆脸的绿衣少女端了雪梨汤来,公孙龙蓦得站起身来,道:“碧桃?”
“公孙公子,你怎么在这。”
“你不是在碧落圣殿吗,什么时候来的。”
“前日宫主哦不,小姐传信于我,说飞雪城花苑缺一名得力助手,所以我便快马加鞭赶来了。”
碧桃对着公孙龙温暖一笑,随后将雪梨汤置于苏长雪跟前。
“碧桃是瑶月宫出色的绝杀弟子,有她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公孙龙没说话,倒是碧桃先开了口,“公孙公子毕竟是男子,小姐平时的膳食梳妆打理,都需要有人照看。”
“倒是你想的周到,既然如此,我先去处理余下的事了。”
公孙龙看了一眼碧桃,随后隐没在了花苑外,竟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碧桃,把那株心水玲珑拿来。”
“好的,小姐。”
碧桃笑容浅浅,好似天上明月一般耀眼,她虽容貌不出众,却有着一张利嘴,在瑶月宫之时,深得苏长雪心意,便将她留下,用于自己绝胜的一张底牌。
想到这,苏长雪将酒坛置在一旁,不再理会,低头去喝那雪梨汤,漆黑而长的睫毛压覆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小姐,你的花拿来的。”
“现在,它不是我的花了。”
碧桃并不明白苏长雪的意思,却见一神色匆匆身着长阔青衫的男子进了来,唤了一句,“你可是这花苑的主人?”
“正是。”
男子目光慌张,寻了一个位置便坐了下来,压低声音道:“那日,我与那公子说的明明是让你杀了那顾家小姐。”
“宋公子一表人才,知书达礼,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怎么到我这花苑,不买花,反倒谈起杀人来了。”
宋秀才抬起头,看着苏长雪墨缎一样的长发不曾挽束,泄落在略显宽容的衣衫上,整个人都张没有一丝杂色的水墨画,清冷的令人心生寒意。
“那昨日公孙公子应了下来又是何意,我可是在这订了订了一束心水玲珑。”
“正是这了,公子,好生保管,切勿弄坏了,三日以后,再归还于我。”
“你究竟是何意,杀顾夏凉之事你接还是不接。”
宋秀才因恐惧声音变得颤抖,却仍强装镇定,直直得盯着苏长雪。
“既然你说他昨夜已经答应你了,那么这单子我便接下了,只是这花世之罕有,如若三日内,你有一丝一毫的损坏,切勿怪我不手下留情。”
宋秀才捧着这株心水玲珑,惊得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应道:“好,姑娘切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小姐,这宋秀才果真是贪得无厌之人,假意与顾家小姐相好,定下亲事,谁料又和那小姐的丫鬟眉来眼去,想来他们二人定是为了谋得顾家家产,才设计了这场定亲,你为何还要接下此单。”
碧桃分析的不无道理,但她万万没想到这顾夏凉的丫鬟翠铃竟无端上吊自尽,但从宋秀才眼中却觉察不到一丝一毫的悲伤。
“碧桃,你想的不错。”
苏长雪放下半碗雪梨汤,抬眼看了看深思的她,笑道:“他宋玉设的好局,便让他自己收场。”
话说,这宋玉从花苑出来,七拐八拐拐至一破庙中,朝着黑暗处道:“翠铃,是我,宋玉。”
“宋郎。”
一蓝衫女子激动的迎了上来,看着宋玉手中娇艳无比的花儿,不由得喜上眉梢,“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那花苑的主人接了这单,答应帮我们杀死顾夏凉。”
“这笔买卖得花多少银子啊。”
“这她没要银子,真是个怪人,她只要我记忆里最珍贵的东西,这”
宋玉吞吞吐吐说完,翠铃也觉得事有蹊跷,但既然有人愿意蹚这浑水,她不介意再假死几次,想到这,她勾起嘴角,显然是早已将那顾夏凉恨到骨子里了。
“小姐,外面有一极漂亮的姑娘找你,说是要送你一盆花。”
“送我花?”
顾夏凉近些日子被翠铃一事烦扰的生了一场大病,面色苍白的厉害,又身穿一身雪白的中字,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她让婢子将此女接到侧苑,自己简单一番梳洗便寻了此女而来。
“姑娘是”
“我乃是临南花苑的主人,你可以叫我阿雪。”
“阿雪姑娘,今日是为何事而来,这顾宅如今也唯有我一人,家父家母早年病逝,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不妨事,姑娘,这是心水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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