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独成雪-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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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你认为我特地前来这飞雪城，又是为了何事？单纯的想要帮小小翻案？皇弟，你也太过于拘泥小节了。”

　　　　“她不是薛小小？”

　　　　慕容云将目光落至他身旁的薛小小，此刻面前的女子给人的感觉竟不似昔日看到的那般才气，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我叫墨玉。”

第212章　阴阳还佩（）　
慕容凌背手，似乎并不想解释这所谓的变故，慕容云面露恼怒之意，抓起慕容凌的衣衫的领口，一字一句，“告诉我，慕容家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临南王，你松手，他是你的亲哥哥！”

　　　　墨玉惊得花容失色，忙去阻止慕容云，慕容云冷笑一声，松了手，颓然道：“还是说，你已经默认，慕容家曾参与诬陷蔚家一案。”

　　　　“这有什么分别？”

　　　　“钟老先生也是被你所杀，慕容凌，我还是小看了你。”苏长雪眼角微翘。

　　　　整个慕容家皆定居在北安，苏长雪不曾怀疑过这点，直到慕容凌出现在飞雪城，她便知百年案宗的溯源或许就出在慕容家之中。

　　　　慕容云被分派于飞雪城坐镇临南王，而慕容凌却仍在北安城，为何偏偏却在紧要关头之时出现在这里，与墨玉自导自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戏。

　　　　“九凌身在何处。”

　　　　“不急，苏姑娘，我想与你谈笔交易。”

　　　　慕容凌悠然地坐了下来，轻啜了一口香茶，不紧不慢道：“你告诉我开启冥界之门的方法，我便将九凌放了，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慕容云看向苏长雪，极力摇了摇头，随后便见苏长雪浅笑道：“你可知我这个人最不愿受人威胁。”

　　　　“难道你不想知道九凌的身世？”

　　　　“九凌是孤儿，也是你王府的暗卫不是吗？”

　　　　慕容凌微微一愣，显然未曾想苏长雪早就知晓九凌曾在自己府上做过暗卫，然而面上却异常冷静，“可是我觉得她与九神君的关系，你更想知晓。”

　　　　谈及九幽，苏长雪浑身散发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震得墨玉险些栽倒，而慕容凌则不惧，依旧喝着香茶，“只要你告知于我，那玉佩如何开启。”

　　　　“你与薛小小皆有一枚玉佩，乃是阴阳两极的极端，若想开启冥界之门，除了玲珑的主心玉佩，便再是你二人的玉佩，若想进入轮回，必先舍弃凡胎肉体。”

　　　　“当真？”慕容凌揣测苏长雪话中的可信度。

　　　　“我从未说过假话。”

　　　　“呵，如此，来人，把九凌带上来。”

　　　　九凌被松了锁铐，意念一动，那宝剑便直逼慕容凌的眉心，可他却未有半分的慌乱之意，反而开口道：“她与九幽，乃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妹。”

　　　　“兄妹”苏长雪蓦得一震。

　　　　“宫主，莫要听他胡说，此人巧舌如簧，当真信不得。”

　　　　“九凌，九幽莫非正是天意。”

　　　　苏长雪轻合眼帘，显然有极大的悲愤涌上心头，随后转身离去，“今日一事，慕容凌，我定不会罢休，四月初一，我们各凭本事，一进轮回。”

　　　　九凌愤愤地收了宝剑，看了一眼墨玉，随后剑归入剑鞘，大步流星跟上了苏长雪。

　　　　“皇兄，你太令为弟失望了。”

　　　　慕容云丢下一句，深深看了一眼慕容凌，随后拂袖离去，墨玉不由担心慕容凌今后的处境，开口道：“你大可不必与他们反目。”

　　　　“我自有打算，你放心。”

　　　　慕容凌的目光变得柔和，伸手附上墨玉姣好的面颊，千言万语化为一番软玉温香，自在其中。

　　　　“宫主，我”

　　　　“九凌，我生来最讨厌欺骗，你当初进宫为何不与我说实情。”

　　　　“我自幼被送往恭亲王府暗杀，随后便被瑶月宫宫主怜羽带至碧落圣殿看管诸多弟子，宫主，我对瑶月宫并未有半点异心。”

　　　　“那你可知，师父与你血脉相连，你本可以救他！”

　　　　“他是我大哥我如今才知。”

　　　　苏长雪自知自己失态，轻轻拍了拍九凌的肩膀，“抱歉，是我失态了。”

　　　　“宫主所言，却是真情实意，九我哥本就对宫主来说极为重要。”

　　　　“九凌。”

　　　　苏长雪从腰间取下那一枚瑶月宫宫主的令牌，交由九凌手中，“倘若我自轮回不复，你就接替我继任这瑶月宫宫主之位。”

　　　　“万万不可！”

　　　　九凌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令牌，“恕九凌不能从命，宫主定会从轮回中活着出来。”

　　　　“收着吧，师父能有亲人尚存于世，于他，或许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慕容云自后面而来，嘴唇蠕动了几下，却终是开不了口，只得看着二人离去，却无能为力。

　　　　“王爷，我们该走了。”

　　　　管家适时提醒慕容云天色已晚，他这才缓过神来，道：“你们几个，暗中护着她二人，勿要再出什么差池了。”

　　　　“是。”隐没在黑暗中的暗卫领命后消失。

　　　　“王爷，你有何打算？”

　　　　马车上一女子身着浅绿色藕花裙，轻轻掀开了围帘，下了马车，为慕容云披上了一件披风。

　　　　“涟韵，你不该跟来。”

　　　　“可是婢子放心不下王爷。”

　　　　“你跟了我许久，是不是觉得今天我异常蠢笨。”

　　　　“恭亲王一事，婢子略有耳闻，他与薛小小本就是玉佩命定之人，既然如此，想获得那轮回之力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慕容云不说话，却是阴沉着脸，掀了围帘径自上了马车，涟韵暗惊，竟不知自己哪里开罪了这位主子。

　　　　“难道冥界真的如史书般记载那么可怕？”

　　　　“一入冥府终成灰，轮回之魂自成人。”

　　　　涟韵呢喃了几句，便将目光落至慕容云身上，“王爷，这冥界之事，我不懂，但婢子知道若是想要获得无尽之力，这代价或许就是一命换一命。”

　　　　“那么阿雪执意要救九幽”

　　　　“那是她的宿命，王爷，一如你的一般。”

　　　　涟韵言语中皆是怜惜，“王爷也该感受到意识世界里的那丝残魂了。”

　　　　“你，如何知晓的？”

　　　　“王爷难道忘了，涟韵并非人，而是神兽。”

　　　　慕容云沉默不语，自知涟韵有异于常人的读心之能，无论如何都不能瞒过她，“九幽的残魂为何在我体内。”

　　　　“或许，正是他无处寄托相思，才寻到你身上，四月初一，一旦苏姑娘真的寻到他的魂魄，你意识世界里的他便会不复存在。”

　　　　“不复存在那也就意味着，我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喜怒哀乐。”

　　　　“是。”涟韵静默地答道。

　　　　慕容云眸光黯淡，沉默良久，唯听到车轮碾压地面的声响，静默，似乎沉寂的是人心。

第213章　孽海花岛（上）（）　
“该死，照这么漫无目的地前行，何时能抵达南疆孽海花岛。”

　　　　“刘兄，莫要心急，师兄派你我前来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断然不会让你我葬送在这里。”

　　　　三日来回，二人却在漫无目的地江湖中漂泊了许久，久到近乎都忘了自我的存在。

　　　　忽而，江上狂风大作，一叶扁舟在自然风暴中竟显得愈发渺小，不堪一击，林俊手握船桨，奋力划船，对着与他同行之人道：“刘兄，遇上风暴了，坐稳了，离南疆不远了，拼死也要上岸。”

　　　　“好！”

　　　　被林俊称呼为刘兄的男子唤昨刘曲云，正是上魔庄绝冥招揽的得意门客，魔修之徒，非人亦非魔，与林俊出生入死过数次，默契异常。

　　　　风浪愈发巨大，在林俊与刘曲云形成了巨大漩涡，将小舟蓦得掀了起来。

　　　　“刘兄！抓住我的手！”

　　　　“林老弟，看来今日你我要命丧这江浪之中，人生能得一知己，已然无憾。”

　　　　翻腾的巨浪重重地将小舟淹没，二人在风浪中渐渐失去了知觉。

　　　　“娘，这个大哥哥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被风浪淹没能活下来，也是不易，孩子，娘已给他喂了药，他只是身子虚弱，暂时晕过去了而已。”

　　　　那便好。”

　　　　南疆边境，一间破茅草屋内，一对母女仔细打量着昏迷的林俊，看着他紧闭双目，面色憔悴，妇人便轻轻替他擦拭了脸上的污垢，道：“外族人来南疆，唯有这条水路可走，他这般拼命，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娘，我听闻四月初一，乃是中原大陆冥界打开冥门之时，或许，他是为了那孽海花而来。”

　　　　“不可能，孽海花乃是花岛的魂灵，一旦摘取，整座花岛都会陷入无尽的沉睡，没人可以活着从那里出来。”

　　　　母女二人谈话声渐渐飘渺，随后便没了声响，林俊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涉足南疆，成了那里的继承人，头戴王冠，加冕为王，梦竟如此真实，令他恐惧。

　　　　“咳咳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梦里走出，胃里翻腾不已，随后剧烈咳嗽，呕吐不已，忽而，只觉得背上被人轻轻拍着，机警使他翻身紧握住这只手，目光却对上一妇人紧张的神情。

　　　　“抱歉，是你救了我？”

　　　　“我与舒儿去江边采集，恰巧遇到被风浪冲上岸的你。”

　　　　“那你可见得与我同行的伙伴。”

　　　　“我们发现你时，未曾见过旁人。”

　　　　林俊面露难色，一脸悲状，呢喃道：“刘兄”

　　　　“或许他被冲到别的岸上了也说不定。”

　　　　一梳着双髻长相可爱的少女从继续走了进来，笑盈盈道：“大哥哥，你可真命大，能从这么大风浪中活下来实属不易。”

　　　　林俊腾地坐起，问道：“我睡了多久。”

　　　　“不多，半天。”

　　　　“半天来不及了。”

　　　　“大哥哥是要寻什么东西？”

　　　　林俊看向母女二人，一时沉默，眼下他不知这二人是敌是友，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林俊沉默良久，妇人似瞧出了端倪，便道：“公子可是来寻这孽海花的？”

　　　　林俊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妇人，“你如何看得出来的。”

　　　　“若不是为了孽海花，你何苦走这水路进这南疆，只是，听我一句，这孽海花岛你进不得。”

　　　　“这又是为何？”

　　　　“孽海花乃是这岛上的魂灵所在，自古以来，没人可以从那里活着出来，奉劝公子一句，寻到你的同伴，早些回去吧。”

　　　　“我不能走倘若取不到这孽海花，那么入冥界必死无疑。”

　　　　妇人看了林俊许久，终是叹了口气，“公子，我可以告诉你去孽海花岛的方法，但是，你需要告诉我南疆之外，究竟发生过怎样的事情。”

　　　　林俊犹豫片刻，缓缓道来，少女听后与妇人均是一惊，少女在妇人面前低语，“阿娘，这个苏姐姐莫不是前任南疆王的后代。”

　　　　“巫灵之魂确实昭示过南疆后代有一人在中原，却并未测出此人名字，现在还不能下任何定论。”

　　　　“可是，娘，我们究竟帮他还是不帮，万一他是歹人”

　　　　妇人沉下眸，似在做权衡之策，末了，道：“或许，他是我们要等的那个人呢。”

　　　　“可是，阿母找寻了小殿下数年，却杳无音讯，他不会是那个人。”

　　　　“舒儿，勿要过早下定论。”

　　　　妇人呵斥了一声少女，随后转身道：“明日，我带你去孽海花岛，余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多谢。”林俊万分感激。

　　　　待日落时分，少女带着林俊在岸附近寻觅刘曲云的踪影，却一无所获，他不禁有些失落。

　　　　“大哥哥，别灰心，或许他被这族落里的人救了呢。”

　　　　“但愿如此。”

　　　　少女看向已恢复平静的江面，抖尽身上的灰尘，带着林俊朝岸对面而去，“岸对面居住的都是南疆的族人，南疆常年闭塞，因而不与外族人有所往来，外面的世界究竟有什么，是否和南疆一般？”

　　　　“外面的世界”

　　　　林俊看向少女灵动的水眸，嘴角漾起一丝苦涩，“或许还未有这里一般平静无争。”

　　　　少女似懂非懂地看向林俊，欲待要说什么，却见远处隐隐走来一人，每走一步都似使出了浑身解数，林俊却一眼瞧出了此人正是刘曲云。

　　　　“刘兄！”

　　　　“林老弟快走有水怪。”

　　　　话音刚落，便一头栽倒在地，少女机警地看向四周，却并无异常，忙道：“我去唤人将他抬到屋里，夜晚这里常有风浪，待不得。”

　　　　“好。”林俊护住昏迷的刘曲云。

　　　　不一会，少女便带着几个族落上的中年男子前来救援，其中一个络腮胡的男子看着昏迷不醒的刘曲云，道：“外族人？舒儿如何将外族人放了进来。”

　　　　“二叔，你救救他吧，他是大哥哥的朋友，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神色苍凉的林俊，叹了口气，忙上前架起了刘曲云，对着身边的几人道：“来帮忙。”

　　　　“大哥，真要救？”

　　　　“无论怎样，都是一条人命，更何况这小子还在这里，出不了差错。”

　　　　少女欣喜，林俊向几人投入感激的目光，“多谢几位了，林俊感激不尽。”

第214章　孽海花岛（下）（）　
“你叫林俊？”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名字有所印象，“昔日我去魔族之时，曾听闻这个名字，你是魔族人？”

　　　　“是。”林俊坦然相告。

　　　　“魔族人竟还这般坦然，你可知，生死门掠夺了我们南疆多少人当奴隶，你又有何脸面前来。”

　　　　话虽这般说着，但几个人却并未将刘曲云抛下，这让林俊心头一暖，开口道：“并非每个魔族人都如世人眼中那般不堪。”

　　　　“是啊，二叔，这个大哥哥醒来以后根本没对我们母女做什么，反而很感激呢。”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莫不是看上他长的俊美，才这般护他！”

　　　　“二叔！”少女红透了脸。

　　　　“好好，不打趣你了。”

　　　　中年男子看向林俊，继而道：“小子，你说的不错，看在你醒来没有为难舒儿母女的份上我暂且饶过你。”

　　　　林俊眸子深沉，不再多言。

　　　　几人将刘曲云安置好后，那妇人便为他号脉，面色凝重，“他受过内伤？”

　　　　“是，之前曾有旧疾，一直未痊愈。”

　　　　“经过这般大的风浪冲击，怕是伤到了哪里，才脱力昏迷，为今之计，唯有等待他苏醒。”

　　　　“刘兄多久才能醒过来。”

　　　　“不知，或许一个时辰，或许一月，也或许永远醒不过来。”

　　　　“阿娘，那该如何是好。”少女焦急道。

　　　　“林公子，若是你要寻孽海花，妇人倒是愿意替你照看你的朋友。”

　　　　“他要去寻孽海花？！”

　　　　中年男子瞪大了双眼，“小子，别自不量力了，外族人没有人可以活着走出花岛。”

　　　　“我知道，但我宁愿一死。”

　　　　“是条汉子，二哥，不如让他一试，能在风浪中活过来的也是条硬命。”

　　　　屋里几人纷纷附和，中年男子面色犹豫，随后开口，“也罢，明日，你且一试，先说好，命没了，莫要怪我们几人未提醒于你。”

　　　　“多谢。”林俊含笑道谢。

　　　　傍晚，风浪再次突起，林俊透过茅草屋的缝隙看向屋外，只觉得这屋子摇摇欲坠，似承受不住这狂风暴雨。

　　　　然而，相安无事的一夜就这般过了，翌日一早，妇人与中年男子便带着林俊前往孽海花岛。

　　　　“我叫铁柱，你可以叫我铁大哥，她叫钟衫，是这岸口的巫女。”

　　　　林俊正愁着如何称呼，便听得铁柱开始介绍起来，不由地好奇，“巫女？”

　　　　“这江中多的是水怪，衫妹体属阴寒，自成巫师，看守这南疆边境的这个族落。”

　　　　“这里距离南疆还有多远？”

　　　　“十余里。”

　　　　林俊微微颔首，看向远处的一群孤岛，问：“那是孽海花岛。”

　　　　“正是，孽海花岛是南疆的主属之岛，主心盛开孽海花，此物通灵，两百年才生长出一株，因此永驻南疆，成了圣物。”

　　　　待到了岛口，林俊正待要进去，却被铁柱拦了下来，“小子，我提醒你一句，这岛上多的是幻境，一旦你迷失，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多谢铁大哥提醒。”

　　　　道别二人，林俊便只身一人前往孽海花岛，看着林俊远去的背影，钟衫微微叹了口气，道：“二哥，你觉得他是否是我们要寻之人。”

　　　　“此人明明身负双灵根，却自诩是魔族人，这般性子，倒是与昔日的小殿下有些像。”

　　　　“倘若小殿下仍未归来，南疆王的后代也未有下落，那么，这里终究会化为一滩死水。

　　　　“会有办法的。”

　　　　林俊一踏入花岛，只觉得阴寒无比，他下意识抖抖身子，搓了搓手，提剑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天微蒙亮，这里开满了盛放的奇花，却没有一株是他想要的孽海花。

　　　　“该死，这岛这么大，漫无目的地寻找还不知要花上多少功夫。”

　　　　林俊这般想着，却已然走了许久，忽而一阵寒风袭来，脚下的花被吹的簌簌响，他倏地停下脚步，拔出宝剑，缓缓而行。

　　　　“林俊林俊我的孩子”

　　　　低沉而失落的女声接踵而来，在他听来却是阴森骇人，他环顾四周，眸子深沉，“何人装神弄鬼。”

　　　　“林俊，你可知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我不知，难道你知？”

　　　　林俊急切去寻这声音的来源，却发觉四面八方皆充斥着这飘渺的声音。

　　　　而此刻，女子并未答话，反而大笑起来，笑容阴桀，“你的内心很恐惧。”

　　　　“恐惧？呵，我林俊有何可惧？”

　　　　“恐惧你的曾经，恐惧你的未来。”

　　　　“够了。”

　　　　“林俊，你本就是南疆的一份子不是吗，何苦去为那不人不魔之人卖命。”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么多！”

　　　　四周一片寂静，再无了女子的声音，林俊心生恼怒，使出连环剑招，顿时这花海丛燃起了焚天之火，令林俊不由一惊。

　　　　“你想要孽海花？”

　　　　不冷不淡地声音再度响起，“你可知一旦你进入冥府，你的后果？”

　　　　“我不过是受人所托来取这花，冥界一事与我无关。”

　　　　“那你可知，苏长雪是何人？”

　　　　林俊听到苏长雪的名字，不由心生疑惑，“她是何人，与我有何关系，无非是一个迷失的痴情者罢了。”

　　　　“她是南疆的希望，圣女阁中最后的血脉之女，你的亲姐姐。”

　　　　“笑话，亲姐姐。”

　　　　林俊狂笑不止，笑罢后续道：“我本就只身一人在江湖漂泊，什么南疆之子，什么圣女血脉，不过是你拿来迷惑我的幌子，孽海花究竟在何处，不说我便毁了这岛。”

　　　　林俊猝不及防地看到面前有一缕孤魂，未成型，却飘渺着幽幽青烟，看向于他，神色悲悯，“孽海花唯有真命之子才能取得，你若能拿下它而未损分毫便足以证明你是南疆之子。”

　　　　林俊在揣度女子话中真假，忽而扬剑，指向这缕残魂，“那孽海花在何处。”

　　　　女子忽而幻出人形，手指指向自己的心脏处，“我的心脏就是孽海花。”

　　　　林俊手中的宝剑咣当落地，神色复杂，“你的心？”

　　　　“孩子，我本就是镇守这孽海花岛的元魂，我亲眼见证了你的成长，你的后背有一颗红痣，是与不是？”

　　　　林俊颓然瘫坐在地上，已然没有从前的傲气，“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南疆王的后代。”

第215章　不悔前世（）　
“你要去南疆？”

　　　　公孙龙听到苏长雪的想法，立马惊得站了起来，“你疯了，你可知一旦你踏足，南疆势必会将你留下。”

　　　　“林俊如今生死未卜，眼近四月初一，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苏长雪眉眼冷冽，看向暴跳如雷的公孙龙，道：“这花苑便交由你和碧桃看管，我已吩咐九凌暗中与怀真大师商谈，玉佩一事，便拜托你了。”

　　　　“姐姐，真的没有退路了吗？”

　　　　一抬头，苏长雪仿若从公孙龙眼中看到无尽的悲凉，叹了口气，道：“我的一生，从来没有后路可退。”

　　　　“我明白。”公孙龙艰难开口。

　　　　“今日我便动身，小龙，等我。”

　　　　苏长雪原本冷冽的神情瞬间化为一片暖意，公孙龙微微点头，他知道，苏长雪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无人可以拦得。

　　　　“公子，苏姑娘启程去了南疆。”

　　　　花市的府院中，晴子立于院外，朱唇而启，声音空灵，萧唯从里厅缓缓走出，头一次神色有些微动，“她果然还是去了。”

　　　　“如今看来，九公子在她心中的份量颇为重。”

　　　　“人一旦有了感情，那么就是她的软肋，她会输的很惨。”萧唯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笑意。

　　　　“娘，都过了一天了，大哥哥会平安回来吗？”

　　　　“或许”钟衫垂了眉眼，不再作声。

　　　　而一直沉睡的刘曲云始终未有一丝苏醒的痕迹，少女给他翻了个身，也是垂头丧气起来。

　　　　“舒儿，衫妹，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