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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文回收系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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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晋元见自己的画被夺走后,立刻就伸手想要把画夺回来,但是张芷兰实在是抓得太紧了。

    甘晋元微微皱眉,心下有了决断,这幅还未完成的画瞬间便被扯成了两半。

    张芷兰看着自己手上半截的画,冷笑道:“你这是心虚吧!”

    “荒谬!”甘晋元看了眼张芷兰,就快步的向书房外走去。

    张芷兰把画一扔,就追了上去扯着甘晋元的衣袖,“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告诉我那个贱人是谁!”

    甘晋元也是被纠缠的不耐烦了,直接甩袖,把张芷兰给甩了出去,同时吩咐人道:“把夫人给带回去,日后禁止夫人踏入书房半步!”

    说罢,甘晋元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看了不看还摔在地上的张芷兰。

第二个回收世界(10)() 
张芷兰擅闯甘晋元书房和他大闹这事飞快的传遍了将军府,张芷兰也终于被甘晋元的母亲请了过去,进行了一番说教。

    张芷兰颔首低眉,心里对这将军府已经毫无好感了。

    甘母也是厉害的人,哪里看不出张芷兰心里的怨怼?

    甘母把张芷兰说了一顿,就让张芷兰去佛堂抄佛经了,时限为一个月,若是一个月抄不完那么就翻倍,直到抄完为止。

    张芷兰就算心里极端不愿,也只得老实的应下。

    显然,甘母也是铁了心要整治张芷兰,平时也就算了,她也不想去多管,但现在张芷兰触碰到了她忍耐的底线,那么也就被怪她狠心了。

    放任她点她想要折腾,那她就陪她折腾吧,折腾人的方法还没有吗?

    从那天起,张芷兰每日都会到佛堂里去抄经书,在佛堂这样圣洁之地,张芷兰的心却如笔下的墨,墨书写而成的经文一点都没有净化她已经染黑了的心灵。

    张芷兰完全都没有反省,她越是抄写着这复杂的经文,心里就是越恨。

    下人不敬,丈夫不爱,婆婆不慈,就像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一样。其实,张芷兰到现在为止还是不甘心,她依旧认为她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甘晋元自然知道张芷兰被他母亲罚抄经文,但他并没有升起一丝为张芷兰向母亲求情的想法,想到自己今日刚刚描了轮廓的画就是心疼,回到书房后便又开始作画。

    在张芷兰抄佛经的这段时间,将军府简直是难得的平静。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只是张芷兰的蛰伏!

    就在大家对张芷兰稍稍放松警惕的时候,张芷兰趁甘晋元不在时候,避开了府里的耳目,偷偷溜入了甘晋元的书房内。

    张芷兰在看到甘晋元所做的画后,心里大为震惊,以至于张芷兰久久回不过神,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还未回神的张芷兰就这样被人猛地一扯,她惊呼了一声,脚下不稳的跌坐到了地上。

    “夫人,你这样两次三番的进入本将军的书房,是想要偷取军中机密吗?”甘晋元冷冷的道。

    张芷兰瞪了眼甘晋元,然后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问道:“你画中的人可是平王殿下?”

    甘晋元避而不答的道:“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可就别怪我了。”

    张芷兰看着甘晋元,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你画中的人是平王殿下,你喜欢的人竟然是平王殿下,哈哈哈哈,好笑,实在是太好笑了,平王殿下一直将你当做友人,对你坦诚相待,但你却对平王殿下怀着这般龌蹉的心思,你怎么不去死?”

    张芷兰说到最后已经是嘶吼出来的,她本以为甘晋元喜欢的人会是哪个狐媚的贱人,却没有想到是身份尊贵的平王殿下,而平王殿下正好是她喜欢的人!

    她怎么可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那么一刻把平王殿下认做了狐媚之人?!真让张芷兰无法接受这个认知,而这一切都是甘晋元造成的,她现在恨不得将甘晋元千刀万剐!

    因此,她现在看甘晋元的眼神充满的恨意,就好像他和甘晋元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甘晋元暗沉着脸,几步走到了书房的门前,把下人挥退,让他们在书房外围看守,不得让一个人进入。

    在听到里面传出了张芷兰的声音时便知道他们失职的下人自然连忙领命,保证不让一只苍蝇飞进书房。

    “怎么?敢做还怕被人听见啊?你敢做就要敢当啊!你这个懦夫!”张芷兰看着甘晋元忍不住出口讽刺道。

    甘晋元重新关上了房门,“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乱说?”张芷兰指着画道:“那我问你为什么平王殿下的画像会摆在这里?啊?你说啊!”

    “一幅画而已,何至于大惊小怪?还是夫人心里有鬼,看到画中熟悉的人就认为别的人都和你一样了?”甘晋元眯起了眼,意味深长的道。

    被戳中心事的张芷兰顿时一噎,继而越发愤慨,“你以为你现在往我身上泼脏水就能掩盖你心思不纯的事实吗?!”

    “事实?”甘晋元不以为然,“我现在告诉你,就算是又如何?”

    张芷兰听到甘晋元承认,立刻张牙舞爪的朝甘晋元扑了过去,歇斯底里的道:“你怎么敢?怎么敢有这样龌蹉的心思!恶心,实在太恶心了,你真让我感觉恶心!”

    甘晋元看着在他身上又抓又挠,模样无比丑陋的人,心里突然有点不明白这样人哪里到底哪里值得那人放在心上,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表象给欺骗了。

    思及此,甘晋元不由烦躁了起来,狠狠地推了张芷兰一把,好巧不巧,张芷兰的额头重重的磕在了案角,顿时破皮流血。

    张芷兰呆住了,愣愣地摸上自己的额头,看到自己手上沾的血后瞳孔一紧,立刻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啊!血!流血了!我的头流血了!”

    甘晋元淡淡的道:“受伤了就去找大夫,叫有什么用?”

    张芷兰满脸憎恨,伸手指着甘晋元,势不两立的道:“把我弄成这样的人是你,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的!”

    “代价?什么样的代价?”甘晋元看着张芷兰问道。

    张芷兰扭曲了脸,报复着说道:“堂堂的小将军居然喜欢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平王殿下,你说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会怎样?特别是最上面的那样知道了会怎么看?”

    甘晋元冷哼了一声,“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我的夫人在嫁与我之前其实与别的男人有过私交并且至今心念那个男人会怎样?”

    张芷兰一震,欲盖弥彰的大叫道:“你胡说八道!我发现的你的丑事你居然想以此来诬陷我!”

    甘晋元直直的盯着张芷兰,张芷兰微微一颤,但还是强装镇定。

    甘晋元转过头,伸手抚摸上画里的人儿,道:“当真是我造假来诬陷你吗?那个是谁你知我知,我只是不想说出他的名字罢了。”

    甘晋元的举动落在张芷兰的眼里就充满了暗示的意味,这下张芷兰彻底的慌了。

    她之前那般气势汹汹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心思没有知晓而已,可是现在甘晋元告诉她他是知道的,这让她如何心不乱?

    一个罪人去指责另一个罪人,另一个罪人突然告诉那个指责他的罪人我知道你的罪行,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两人成为了同犯,一起死守两人所犯下的罪行。

    “你就在将军府里好好的当将军夫人吧,没事的话就别到处走了,你别以为我倒了你会好过,你只会更加的生不如死。”

    甘晋元这话的意思就是变相的禁足和威胁了,张芷兰和甘晋元相比到底还是差了些。

    张芷兰身体颤抖着,神情也略显迷惘的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将头埋在了里面,好像这样才有安全感一样。

    甘晋元瞥了眼张芷兰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有生起丝毫的怜惜之情,大步走到了书房门前,高声的叫道:“来人!”

    不多时,就有几个下人出现在了书房门前,“把夫人抬回去,以后别让她踏出院中半步,还未抄完的佛经搬到院里去,她心不纯无法感化,再让她踏入佛堂倒是我等对佛祖的不敬了。这次你们若是再失职,就别留在府上了。”

    那几个人唯唯应诺,连忙进屋把魂不守舍的张芷兰给抬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张芷兰怎么会狼狈成这样,不过这显然不是他们能好奇的事情,便把心思压下了,只是对天下第一美人残留下来的幻想彻底破灭了,内心更是多了几分不屑和鄙夷。

    张芷兰被这样抬了一路,那几个小人也有心没有掩饰,将这副模样的张芷兰暴露在人前。没过多久,将军府上就流传出了张芷兰又偷入甘晋元的书房,还和甘晋元打起来了的消息。

    这个消息传得绘声绘色,特别提到张芷兰难堪的样子,再联想到张芷兰平时颐指气使动辄打骂的模样,府上那些已经被张芷兰欺压许久的下人只觉得大快人心。

    只是府上的这些人越发的觉得这个张芷兰配不上他们家的公子,只是如今乱点的鸳鸯谱已成,实在是委屈他们公子了。说到底,他们身为将军府的下人,心自然也是向着甘晋元的。

    这个消息传入甘母的耳中时,甘母也有些被气着了,身为妻子和丈夫打起来这像是什么话?抄着佛经都不安生!

    甘母挥手,便让自己身边的嬷嬷告诉张芷兰,以后每日都要到她这里来请安,请安的时候把她所抄写的佛经带来,她每日都会查看张芷兰抄佛经的进度。

第二个回收世界(11)() 
“王爷,门外有个叫荷香的丫头求见,说是有要事。”福全对着正在院子里逗鸟的钟熙白禀报道。

    这些日子钟熙白的确是不再酗酒了,改成每天逗鸟了,只是这只鸟实在是太高冷了,根本不理钟熙白。

    好吧,异想天开到去教一只麻雀说话的人根本不需要去理,就算偶尔施舍一个眼神,那也是宛若在看智障。

    钟熙白一愣,微微蹙眉,“荷香”

    福全听着钟熙白的语气,觉得他可能已经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了,于是说道:“那奴才现在就去告诉她王爷不见客吧。”

    “等等,你让她进来吧。”钟熙白道。

    福全又是一愣,“是,奴才这就去。”

    钟熙白看着鸟笼里的鸟,嘴角微扬的道:“来,跟我说,王爷天下第一帅。”

    笼中的鸟儿似乎用它那小眼睛瞥了眼钟熙白,然后就埋下头理起了自己的羽毛。

    钟熙白笑了笑,就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正了正自己的发冠,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最后负手而立,遥望远方,目光深远。

    钟熙白这番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只是这里除了钟熙白自己,就只有笼中鸟了。

    等到福全带着荷香到来时,就看到的是这样宛若旷世画卷般静谧的一幕。

    荷香脚步微微一顿,随即低下头跟着福全走了过去。

    钟熙白似乎察觉到有人过来,慢慢地转过头,看到荷香后低低一叹,对福全道:“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福全领命后就退下了。

    “你是荷香,本王记得你是她身边的丫鬟吧。”钟熙白看着荷香道。

    荷香一直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对钟熙白道:“回王爷,奴婢正是张二小姐的贴身丫鬟荷香。”

    钟熙白沉默,荷香也不敢再言。

    片刻后,钟熙白再次开口了,“你这次到本王王府是为何事?”

    荷香闻言,立刻向钟熙白跪了下来,头埋在地上对钟熙白道:“求王爷可怜一下我家小姐吧。”

    钟熙白眉头一皱,道:“这话何意?”

    “今日小姐与姑爷发生了口角,额头流血不止,到现在还没有大夫来为小姐医治,再这样下去的话小姐的脸上恐怕会留下伤疤。”荷香道。

    钟熙白略一思忖,“你且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与本王说说。”

    荷香迟疑着道:“奴婢不敢欺瞒王爷,是小姐怀疑姑爷心里有人,于是就闯进姑爷的书房,找到了姑爷和他大闹了一通,与姑爷拉扯间不小心把自己额头给撞破了。”

    钟熙白声音一沉,“你的意思是你家小姐因为善妒无理取闹却反而把自己给伤了吗?!”

    荷香立马惶恐的道:“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她还是对晋元生了情,所以才会如此吧”钟熙白叹道:“罢了罢了,你从本王这里拿一瓶凝玉膏回去吧,到底是姑娘家,破相就不好了。”

    “多谢王爷。”荷香道。

    “你起来吧,找福全告诉他本王的吩咐,让他去取一瓶凝玉膏给你带回去。”钟熙白说罢,就又去逗笼中的鸟儿了。

    荷香领命,起身退下。

    走远后,荷香抬起了头,望向了站在院中逗鸟的钟熙白

    等到福全回来,钟熙白才问道:“你把凝玉膏给那丫鬟了吧?”

    “既然是王爷的命令,奴才自然给了。”福全道。

    钟熙白想了想,问道:“晋元还在向王府投拜帖吧?”

    福全点头,“是的。”

    “那么便请他过府一叙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

    钟熙白摆了摆手,“去吧。”

    甘晋元在踏进王府的那刻,看着许久不见的景色,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走在王府中,想到终于要再次见到钟熙白,甘晋元整个人是难掩的雀跃,步伐也快了起来,甚至把领路的奴才都甩在了后面,自己凭着脑海里依旧清晰的记忆找到钟熙白所在的地方。

    钟熙白已经备好了茶等着甘晋元的到来,见到甘晋元后只是微微颔首,对甘晋元道:“坐吧。”

    甘晋元站在钟熙白的不远处,感觉着自己衣袖下隐隐颤抖的手,握了握拳,努力把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朝钟熙白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端起了钟熙白为他沏好的茶水,抿了一口,遮掩住了脸上失常的表情。

    钟熙白自己也端起了茶,小饮了起来。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两人就好像只是在闲时品茗一般。

    许久过后,甘晋元终于敢抬起眼,看向钟熙白,观察着钟熙白的面色,看他是否安好。

    甘晋元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略显干涩的问道:“你最近过得还好吧。”

    钟熙白微微垂眸,摩挲着杯沿,“还好。”

    甘晋元又张了张口,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在未见之时以为有千言万语都述说不尽,可是真的见着人时却无从说起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思念。

    两人又是沉默。

    又不知过了多久,钟熙白看向了甘晋元,神色平淡。

    看到钟熙白看向自己的眼神,甘晋元不由心口一痛,袖袍下握着的手又是一紧。

    “虽然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应该多管,但我还是想要说上一句,希望晋元你不要介意。”钟熙白道。

    甘晋元听到钟熙白对他的称呼后心情不自觉的飞扬了起来,钟熙白的这话竟没有过脑,只道:“不介意,当然不会介意。”

    钟熙白微微点头,“如此,那我就说了,现在你已经娶了张二小姐,理应好好对她才是。”

    甘晋元听到钟熙白的这话,感觉自己好似刚刚还置身在云端,没想自己眨眼间便又从云端坠落一般。

    “这是我的家事,平王无需操心。”甘晋元看着钟熙白眸光暗沉的道。

    钟熙白看了眼甘晋元,“本来我也不想再与你们有所牵扯的,只是张二小姐的贴身丫鬟竟上王府向我求助,这已经说明了张二小姐在你将军府所受的待遇”

    “够了!”甘晋元打断的钟熙白的话语,暗沉的双眼中涌起了无法抑制的怒火,“你又怎知张二小姐她在我府上是什么样的呢?”

    “我自然是从张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到我府上求助以此推断。”钟熙白道。

    “那你以为张二小姐在我府上为何无援至此?那是因为她不得人心!”甘晋元声音冷漠的回道:“张二小姐自从嫁到我王府后,不敬父母,苛责下人这些你又看到了吗?”

    钟熙白愣了愣,皱眉道:“张二小姐不会这样的”

    甘晋元嗤笑了一声,脸上都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是啊,张二小姐在你心目中自然是完美无缺世间无二的人了。”

    钟熙白沉默了片刻,对甘晋元摇头道:“她是你的妻子,我自然不会再这样去想了。”

    甘晋元眯起了眼,“若是真如你所说这般,那你又为何与我避而不见?说到底你还是在意她,在意到可以抛弃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感情!”

    钟熙白无言以对,眼睫微颤的闭上了双目,呼吸也紊乱了许多,这无不显示着钟熙白内心的不平静。

    甘晋元也没有再用语言想必,说到底还是他有些急躁了,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最不想在钟熙白面前表述的却真实存在于他内心的想法给说出来。

    甘晋元松开了自己紧握的拳头,是他太紧张了,所以现在必须要放松下来。

    甘晋元并不想和钟熙白好不容易的见面在不愉快中结束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就好像是阵前交锋的两人中场休息一样,尽管这是他们都不想的。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钟熙白慢慢地睁开了眼,看着甘晋元的眼里只有平静。甘晋元的面色也恢复到了平常的时候,没有之前沉郁的怒火。

    “你说得对。”钟熙白道。

    甘晋元双眼一亮。

    “是我不该,日后自当不会再如此。”

    甘晋元语气显得有几分迫不及待的问:“此话当真?”

    钟熙白肯定的点下了头,“自然是真,也是我一头钻进胡同里一直不肯出了,为了儿女私情将手足之情而置于不顾,是我糊涂了。”

    甘晋元将钟熙白的话一字不漏的记在了心上,就好像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巨石忽然不见了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眼里也难得的浮现出了几分笑意。

    “现在出来了就好。”甘晋元对钟熙白道。

    “恩。”钟熙白看着甘晋元,微微低下了头,内疚的道:“之前那样冷落晋元你我心有愧。”

    甘晋元自然不在意,他所盼的不过是这天罢了,之前怎么样他都不在乎!

    “没有关系的。”

    钟熙白和甘晋元两人再度和好后,有些患得患失的甘晋元会经常约见钟熙白,直到过了好一段时间,甘晋元才安心下来,确认他们是真的和好了。

    钟熙白也是无奈,因为他发现甘晋元经过这次的矛盾后,有了时不时就捏一捏他手的习惯了。

    钟熙白问过甘晋元这是为什么,甘晋元回答他这样捏着钟熙白的手他才觉得这是真的,不是他在做梦。

    最开始听到甘晋元这话时出于心里的愧疚便放任了,到了后面钟熙白觉得就算确认也该确认好了,于是在甘晋元又过来捏他手的时候他经常一巴掌朝他俊朗的面庞上糊了过去,想要将甘晋元打醒别在捏他的手了。

    可是,甘晋元在这上面表现出了自己那锲而不舍的精神,不管钟熙白怎样说,他就是捏着他的手不放。

    到了最后,已经无计可施了的钟熙白也渐渐习惯了甘晋元捏他的手了。

    甘晋元捏他的手就捏吧,反正他的皇兄也同样喜欢捏他的脸,而他也不会因此而少块肉。

    钟熙白和甘晋元的和好,最不开心的就是皇帝夏长德了,但是他还是要保持微笑。

    夏长德也不可能去做甘晋元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设法阻止两人的交往,而且他始终的认为钟熙白和甘晋元迟早还是要再次闹崩,就算两人现在和好了,他们中间始终横着一个张芷兰,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所以,总的来说夏长德的心情也不是特别糟糕,依然如常的处理着政事,偶尔把钟熙白招进宫来陪陪他,倒也是惬意的很。

    将军府中,被禁足在院中的张芷兰正气愤的摔了一块铜镜,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神情苍白无措的道:“为什么会留下疤?啊!为什么啊!”

    说着,张芷兰把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拂到了地上,喘着粗气,表情也是格外狰狞。

    忽然,张芷兰飞快的荷香的身前,揪起了她的头发,神色癫狂的道:“你不是说这是从王爷那里拿来的吗?那为什么我的额头上还会留下疤?”

    荷香抱着张芷兰扯着他头发的手臂,满脸惶恐的道:“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也不知道啊!求夫人饶过奴婢吧,饶过奴婢吧!”

    张芷兰把荷香往旁边狠狠一抛,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神情有些失常的道:“我毁容了我毁容了不不会的”

    说着,张芷兰又扑向了之前被他摔在地上的铜镜,拿起来照上了自己的脸,在看到自己额头上留下的疤痕后瞳孔紧缩,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把铜镜往旁边狠狠地掷去,抱着自己的头不停地摇着,“这不是我的脸不是!”

    荷香跪在地上把自己的埋得很深,似乎这样张芷兰就注意不到她了一样。

    过了会,张芷兰摇晃着站起了身,双目无神的呢喃道:“我知道了,是有人要害我,一定是这样的,有人要害我怎么办,有人要害我我该怎么办”

    荷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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