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酸爽人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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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期末考前她就读的中专没有被砸掉，目前老师虽然被批。斗，可是学校依然可以运作，真是谢天谢地，老天保佑。

　　　　她知道几个月后，是红。卫。兵的大。串。连，就是红。卫。兵开始免费旅游，首先去北京见过主。席，然后接着全国免费走透透，这是旅行发烧友白吃白住，游遍中国的好机会，是国家发起的免费自助旅行。

　　　　红。卫。兵门透过大串连，和各地的红。卫。兵一起交换整人手段，将批。斗的艺术研讨后发扬光大。

　　　　然后老师、校长、主任都被斗倒了，从此学校无法正常运作，开始了没有期限的停课，学生们的革命，终于成功了第一步，不用去学校后，接着开始专心批。斗校外的人。

　　　　是的，大。串。连发起成功，自助旅行发起成功，批。斗手段传播成功。

　　　　没等到之后的大。串。连，期末考后，李乐乐拿到了实习地点的资料，李家四人迅速地离开校园，先回家里休息，不参与这场越来越激烈的运动。

　　　　四人回到家里，在老宅的院子里，见到王芳抱着不到一岁的团子。

　　　　舅妈去年生了个可爱的小男孩，小名叫做团子，王芳现在已经不太去上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带团子。

　　　　“我们回来了。”

　　　　李乐乐四人把东西拿到堂屋放下。

　　　　老三李卫强上前扮鬼脸逗着团子，团子咯咯地笑着，并『露』出他无齿的笑容，看着就让人跟着开心了起来。

　　　　“回来了啊！晓红去煮点鸡蛋让孩子们补补。”王芳向着厨房喊道。

　　　　听到这句话，几个孩子相视一笑，这么多年了，外婆还是没变，每次见到他们总想让他们补补，虽然家里只有鸡蛋，但是这个时代鸡蛋得来不易，外婆却从来没对他们吝啬过，从外婆身上，他们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家庭温暖。

　　　　老三李卫强拿出一颗糖果上前逗着团子：“团子，叫表哥！来，叫表哥有糖吃。”

　　　　一岁的团子已经可以含着糖果，虽然大人很少给他糖吃，不过糖果那甜甜滋滋的口感，让团子这短暂的人生对这种食物产生深刻的印象。

　　　　“糖。。。。糖。。。。。”团子看到糖后，『露』出无辜的眼神，双手向前滑动，想要拿到老三手上那颗糖。

　　　　“叫表哥啊！叫表哥才有糖吃。”李卫强继续诱『惑』团子。

　　　　“啊。。。。啊。。。糖。。。糖。。。。”团子听不懂，只知道眼前这个讨厌的生物，拿着糖却不给他。

　　　　“来。。。。叫。。。。表。。。哥。。。。”李卫强不死心。

　　　　“呜。。。。呜。。。。糖。。。。糖。。。。”团子生气了，他挣扎了好久，都抢不到那块糖，坏人，快把团子的糖糖还来。。。。。。

　　　　“好了，别逗他了，都弄哭了，男孩子学讲话较慢，不要逗了。”王芳拿过老三手上的糖果塞到团子口中，团子立刻就不哭了。

　　　　“你个小人精，表哥都不叫，假哭几声，一颗糖就到手。”李卫强刮了下团子的鼻子。

　　　　得到糖果的团子，一点都不在意被刮了一下，有了糖果万事好商量。

　　　　李乐乐在跃进大队期间，几乎每天都会领着两个哥哥到山上打猎，有些猎物给家人吃，有些则拿去黑市贩卖。

　　　　现在她内力深厚，可以拿着一个拳头大的石头，砸中三十公尺外的猎物，并造成猎物致命伤害，两个哥哥并没有如此神奇的蛮力，大部分的时候只能充当搬运工。

　　　　不过两人倒是各弄了把弹弓，透过弹弓的力量，他们也能打些野鸡、野兔。

　　　　这次她打到了一只一百多斤的野猪，自家留了二十斤，剩下的拿到黑市，竟然让她换到了一个成『色』不错的玉镯子和一根细致的金钗！

　　　　文。革开始后，家里有这些具历史『性』、代表奢华主义的饰品并不安全，她渐渐可以在黑市淘到这些好东西。

　　　　李乐乐财『迷』地看着自己最新的战利品，现在虽然不值钱，只能藏着，但她可是知道这些东西未来的价值。

　　　　文。革的到来，果然改变了黑市的支付方式，看来她之后可以去去废品回收站，看不能不能淘到什么好东西。。。。。。

第27章　六零年代小媳妇27（）　
陈佳佳已经订婚两年，对象好不容易从军中请假，回来村里处理结婚事宜。

　　　　“陈姐姐，你要随军，以后就看不到你了。”李乐乐有些惋惜，这是个天真、单纯能带给人喜乐的女孩。

　　　　“我们可以通信！”陈佳佳想起了对象，害羞地回答，一点都没有要去异地随军的不安。

　　　　“那你要常常写信，被欺负了一定要写信给我，我力气很大，可以坐火车过去帮你打坏人。”李乐乐真诚地说着。

　　　　“不可以打人，就算力气大也不可以随便打人。”陈佳佳老师当上了瘾，忍不住开始说教。

　　　　“如果被欺负了，才会打回去。”李乐乐保证。

　　　　“君子动口不动手，咱用口水回击那些坏心人。”陈佳佳建议。

　　　　“好，如果被欺负了，我就喝一水壶的水，用口水喷死那些坏人。”李乐乐故意误解。

　　　　“不对啦。。。。。。”陈佳佳忍不住抗议。

　　　　“呵呵。。。。。”看到陈佳佳着急的样子，李乐乐觉得很好笑。“我不会『乱』打人的，别担心，看看这个。”李乐乐拿出一个黄金戒指，镂空雕花，看起来十分精巧，给陈佳佳添妆。

　　　　“好漂亮啊！”陈佳佳一看到漂亮的东西，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我和姐姐存了好久的钱，又跟舅舅借了一些，跟同学买下这个戒指，给你添妆。”李乐乐讲出事先想好的说词。

　　　　本来想送陈佳佳更好的东西，可是物品的来源很难说清楚，她去黑市换东西，是所谓的“投机倒把”，在这个时代是犯罪行为，不管交情多好，她都并不想让人知道。

　　　　“真的吗？那你还欠李伟忠多少钱？我帮你还。”陈佳佳很喜欢这个戒指，又不忍心让李乐乐姊妹背债。

　　　　“没有多少钱，我和姐姐快工作了，很快就可以还清。”陈佳佳听到她欠债，第一个反应是帮她还钱，这让李乐乐觉得很窝心，不枉她特地把淘到的戒指拿出来。

　　　　“这样啊！那我就收下了。”虽然想拒绝，但是戒指实在是太漂亮了，陈佳佳无力抵抗，不然，等李乐乐结婚时，她也找点好东西来送？

　　　　这天两人天难地北地聊了很久，两人约定，以后一定要经常通信，不会让距离打败了彼此的友情。。。。

　　　　童年时建立的友情，总是格外纯粹，格外没有杂质，李乐乐很珍惜陈佳佳这个朋友，并在内心祝她永远幸福。

　　　　几天后，陈佳佳完成了结婚的仪式，和对象去了军队驻地。

　　　　李乐乐在家期间，打了许多猎物，陆陆续续从黑市淘到了不少东西，她还换到了一个翡翠镯子、一个金戒指、一根雕花银钗。。。。。。。

　　　　她看不出东西真假，不过目前这个时代，吃都吃不饱，机械严重落后、工匠严重流失，饰品造假的机会不大。

　　　　不管如何，李乐乐高兴地都疯了，这些东西现在不值钱，但是三、四十年之后却。。。。。。

　　　　这些有底蕴的人家都知道，“盛世古董，『乱』世黄金”，未来古董一定增值，不过这样的未来对他们来说太遥远了。。。。

　　　　在红。卫。兵的迫害下，很多人根本无法保住财产，在这吃不饱，文人没有人身安全的时代，先填饱肚子，让身体健康点，偷偷地换些现金和粮票藏起来，在被折磨得半死不活时，这些粮票也许可以成为最后的救命稻草，这才是这些人的首要目标，连眼前这关都过不了，还谈什么三十年之后？

　　　　这些文人只能先想想现在如何不被搓磨死、不被饿死、不被批。斗死。。。。。。。。。。。

　　　　“以后”这两个字，对现在这些朝不保夕的的文人来说，太过遥远、太过奢侈。。。。。

　　　　一次次淘换来的东西，让李乐乐笑地合不拢嘴，光是想到这些财富，李乐乐睡觉都能笑醒。

　　　　李乐乐欢快地打猎物并往黑市淘宝，乐不思蜀，忘了自己该去医院实习，现在这么好赚的情况，她有点想放弃实习，专心淘宝。。。。。。。

　　　　“乐乐，过两天就要去医院报到了，妈帮你做了件新衣，旧的衣服也帮你加长。”女儿这两年长高了不少，都快跟她一样高了。

　　　　王芳慈爱地看了李乐乐：“面被帮你晒过了，还帮你弹了。。。。。”这孩子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该收拾的东西全忘了。

　　　　“咦！过两天就要报到？”李乐乐每天打猎、换宝物不亦乐乎，都忘了报到时间。

　　　　最近收刮到不少古物，这些古物未来的价值将。。。。。。。

　　　　想想就觉得睡觉都能笑醒，这是国家相当特殊的时光，所以才能在黑市淘到那么多宝贝，过了这段时间，想捡漏就难了，她有点犹豫。

　　　　“我最近在黑市赚了不少，打猎比当医生薪水高太多，不如。。。。不要去报到？。。。。”李乐乐犹豫地开口。

　　　　“不行，黑市卖东西可不是啥正当职业，以前家里不得已，要你小小年纪就帮忙扛起家计，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怎么能放弃成为城里人的机会，去做那些小『摸』小偷。”李晓红生气地反对，孩子被最近淘到的古物『迷』花了眼。

　　　　“是啊！听你妈的，好好做一份工作才有正经过日子的样子。”外婆王芳劝道。

　　　　“。。。。。。。”李乐乐随口说说，没想到遭到这么大的反对，想想也是，这个时代在黑市交易，被抓到可是要判重刑。

　　　　明明有机会成为城里人，明明可以当医生，如果真的放弃了，大概村人也会开始怀疑她在干啥？

　　　　李乐乐叹气道：“好吧！我会去报到。。。。”

　　　　老三李卫强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李乐乐被责备，谁叫李乐乐最近只带着大哥，却很少找他一起去黑市了，哼！有啥了不起，等他以后自己赚了钱，他要把赚来的钱都拿去买好吃的。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十六岁的李卫强，满脑子都是吃食，除了吃，他再也想不到人生还有什么其他乐趣。

　　　　既然家人反对，想想她人在县城的医院实习，以后要回家也方便，卖力点，她可以每星期回家打猎。

　　　　没有一个职业做掩护，整天跑到山上，又跑到县城，的确很可疑，说不定因为这些蛛丝马迹而被举报？

　　　　李乐乐淘到的东西，为了保险起见，她没放在家里，反而跑进无人的深山，找个隐密的地点，把东西放进陶罐埋起来。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被举报，这些东西被搜到可不是闹着玩，那个是要被打成黑五类，然后不停的被拉出去批。斗，还要住牛棚受劳改教育。。。。。。

　　　　大哥和二哥去机械工厂实习，大姊去纺织厂的会计部门实习，他们三人都在省城，只有她在县城实习，兄妹几人各奔东西，开始他们新的旅程。。。。。

　　　　李乐乐在县城的医院实习，她住在医院的宿舍，四个人住一间宿舍，没有卫生间，吃喝在医院食堂，洗澡得去澡堂，跟学生时代差别不大。

　　　　李乐乐很想大声呐喊道，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厕所？

　　　　来这个时代除了吃不饱的问题，就是厕所的卫生问题，厕所虽然有人打扫，可是那卫生的程度，不提也罢。

　　　　刚来在农村时，有时候上完茅厕，茅厕的景象会让当时瘦骨如柴的她，恶心地吃不下饭，大家就知道茅厕有多脏了。

　　　　有机会还是得钻些钱，等成了正式职工，在城里有了身分，就自己买房。

　　　　这次一共分四个人到县城医院实习，听说实习的四个人里，只有一人能留在县立医院，其他人会被分派到下面的卫生所。

　　　　她们这些实习生，实习合格，通过考试，可以拿到行医执照，当然不是让他们负责开刀房，只是类似现代医院一般门诊，只会先处理些头痛脑热的基础病症，有问题还是得转到县城的医院。

　　　　他们这些医生的医术不需要多高明，在卫生所任职，不要说什么仪器设备，如果卫生所常用的『药』品、针剂不要匮乏，都得谢天谢地。

　　　　李乐乐开启了实习生活，跟在医院指定的医生后面，老实的当跟屁虫兼助理，一个科室实习两个月，一年后就神奇地出师，当然这些科室里不会有外科，更不会有脑科。。。。。。。

　　　　外科太高端，是大学毕业的医科生才能涉足，但是现在大学都停止上课了，李乐乐很怀疑，以后到底要找谁来动手术？

　　　　而脑科，县城的医院根本没有脑科这么先进的科室。

　　　　什么，县城的医院竟然落后到没有脑科这个科室？

　　　　当然不会有脑科，在这个时代，有办法的人还是会去省城的医院治疗，那里的医疗设备和技术人才较为齐全。

　　　　平时在各个科室东奔西跑地当跟屁虫，放假去打猎淘货，李乐乐整个人忙地团团转，她陆陆续续又淘到不少好东西。

　　　　一年的时间很快的过去，这一年里，李乐乐不论是医学知识，还是口袋里的资产都大幅增长。

　　　　李乐乐像个准备过冬的小松鼠，一点、一点的往自己的小窝囤积食物，在口袋逐渐充实的情况下，李乐乐内心逐渐踏实，她心里有个计划，这个计划需要很多的钱，也许很多年后，她将有机会实现？

　　　　。。。。。。

　　　　一年的时间到了，李乐乐通过实习，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到医师执照，很可惜，虽然成绩优异，她并没有被留任在县城，反而是一个有后台的实习生，被留任在县城的医院。

　　　　李乐乐没有被分配在县城的医院，她很好奇，自己到底会被分派到哪里？

　　　　“乐乐，主任找你，说要和你谈谈分配工作的事情。”林护士被派来通知李乐乐。

　　　　终于来了。。。。。

第28章　六零年代小媳妇28（）　
李乐乐到了主任的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

　　　　“李乐乐，你可知道分配的结果了？”王主任看着眼前这优秀的学生，内心十分感慨。

　　　　可惜了！这样的人才却不能留任在医院。

　　　　李乐乐挺能帮医院争脸面，中专生的医生执照考试，竟然考了全省第一名，这让他们医院扬眉吐气了一番。

　　　　他们这里不是什么大的县城，只是个人口不多，工厂和商店也不多的小县城，之前在他们医院实习的医生，前面几届的实习生，竟然还有几个考不到医生执照，这让他们医院被上头钉了几次，认为他们医院的医生不够上进，教学风气不盛。

　　　　他们真的必须喊冤，他们用都一样的方法教学，怎么知道某些关系户就是。。。。。。

　　　　哎！世界上永远不缺特权阶级，李乐乐这次不能留在医院，也是因为如此。

　　　　医院的院长也很无奈，他们也想留下优秀的人才，但是走关系进来的那个实习生，他父亲是革。委。会的干部，在这种时期，医院可得罪不起这种背景的人。

　　　　“我知道不能在县城留任。”看着王主任满脸为难，李乐乐宠辱不惊地回答。

　　　　“不能把你留在医院，但是我们可以帮你分派到你户籍所在地的乡镇。”王主任提出补偿。

　　　　“谢谢主任。”其实能不能留在县城的医院，李乐乐不是非常在意，只要不被分配到离家太远的偏僻山区，她就觉得没有差别。

　　　　“出去吧！”王主任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学生很识相，看起来没有任何不满，应该不会去找特殊管道申诉？

　　　　王主任这下安心了，有革。委。会干部的儿子在医院上班，他们医院也比较有保障，这场运动越演越烈，让医院的医生也开始担心起自身的安危。

　　　　几天之后，分派的名单下来，李乐乐果然被分派到距离李家很近的镇上。

　　　　工作顺利分发下来，李乐乐打包行李回家，正好兄姐们也顺利通过实习，得到留任的机会，三人以后都留在省城的工厂，正好趁正式工作前回家一趟，四人约好一起回家。

　　　　一回到家，看到舅妈又怀孕了，舅妈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不断地『摸』着肚子，看来舅舅的第二个宝宝也要到来。

　　　　虽然是第二个孩子，李伟忠还是十分兴奋，平时只要有空闲，就抱着团子，到处炫耀，他又要有孩子啦。

　　　　“我媳『妇』又怀第二个了。”李伟忠向好哥们炫耀。

　　　　好哥们满脸无奈：。。。。。。。。（心里想着，又来了）

　　　　他媳『妇』都生五个了，不知道李伟忠只是第二个孩子在那边高兴个什么劲？

　　　　乡下人生的多，多的，生到十几个，少的，随便也五、六个，只不过是第二胎，村人都不知道舅舅在兴奋什么。

　　　　不过李乐乐非常了解舅舅的感受，毕竟他那么晚才结婚，好不容易有自己的家庭，想到舅舅上辈子的遭遇，就觉得，真的很不容易，也实在值得高兴。

　　　　李乐乐四人刚开始工作，刚开始薪水约二十几块，接着薪水会一点一点地随着职位、年资，慢慢涨。

　　　　四人约定好，暂时每个月每人拿五块回家，如果家里还有用钱的地方，再一起出钱。

　　　　每人拿出五块，一个月吃喝花用后，还能剩个几块，五块是个长期下来能承受的金额。

　　　　“妈，以后我们每个月每人都拿五块回家。”李卫国说道，这样母亲每个月就有二十块钱了。

　　　　“剩下的，你们够花用吗？如果不够，每个月少给点也没关系。”李晓红说道。

　　　　不愧是亲妈，一开始就担心他们不够花用。

　　　　“妈，我们够花的。”李秀丽说道。

　　　　当然是不要『乱』花的前提下，第一个月的薪水还没到手，李卫强已经想好了许多要买的东西，割舍出五块钱让他有些肉疼，不过想想来日方长，以后每个月都有薪水，想要的东西可以慢慢买，就放下这种心疼。

　　　　“妈，每个月固定拿五块给舅舅，五块给外婆，如果不够花，你再跟我们说。”李乐乐说道。

　　　　李家为他们付出这么多，他们现在终于能稍微回馈一些。。。。

　　　　在乡下，一家子如果只有一个壮丁，夫『妇』两人出工，夫妻两没生太多孩子，年头好时，一年下来，还能从队上分个几十块钱。

　　　　每个月五块，每年能多六十块，这样的补贴在乡下能过得不错。

　　　　“好的，都是好孩子。”李晓红感动道，孩子们没忘记母亲和弟弟的付出。

　　　　本来她想私下把这笔钱拿一些给母亲和弟弟，没想到儿女们让她光明正大的给，她感到十分欣慰，孩子不是忘本的人。

　　　　李乐乐被分配到卫生所，她并不在意有没有留任县城的医院，在这种多事之秋，留在城里的医院，不见得比下放到底下的卫生所好。

　　　　卫生所最常用的『药』物，一个是退烧『药』，一个是红『药』水，这里最大的手术，是孩子不小心跌破头，缝合了六针，打了破伤风的针剂。

　　　　这个时代的人都很能忍，可以不看医生，就不会来卫生所，等送来卫生所，其实很多都很严重，必须送往县城的医院，她这样小小的卫生所没办法处理这些严重的疾病。

　　　　“这病情态严重了，要送县城才能治。”李乐乐诊断完病重的老人，转身向家属说明。

　　　　“爸，我们送你到县城。”儿子毫不考虑的说出要送老人到县城，旁边的媳『妇』却满脸为难。

　　　　她不是坏人，也希望老人能得到比较好的医疗，可是，家里没有钱啊？

　　　　老人躺在病床上看着身旁的家人，看到了儿子的急切，看到了媳『妇』的为难。。。。。。

　　　　“不用了。。。。。送啥县城。。。。。家里根本没钱。。。。。。”为了儿孙着想，老人叹气地反对。

　　　　“爸，钱不够，先去队上借，现在先送你到县城。”儿子舍不得看老人痛苦，父亲已经不舒服一阵子，一直到今天昏倒，才送来卫生所。

　　　　“借什么钱，我三个孙子还要不要吃饭。”不说借不借得到足够的钱？这借了之后，以后怎么还，大孙子都快要到娶亲的年纪，家里还没多盖间像样的屋子，聘礼也不太够。。。。。。

　　　　“爸！。。。。。”中年男子满脸无奈，前几年饥荒，家里积蓄都花光了，母亲去世时又借了一些外债，现在家里没多少积蓄。。。。。

　　　　“回去吧！生死有命，我活到大孙子要结婚的年纪，够了。。。。。。”老人沧桑的眼里满是无奈。

　　　　这个时代生病，没有医疗保险，生大病就得倾家『荡』产，还不一定治的好，老人做了最有益家人的选择。

　　　　李乐乐无奈的摇摇头：“我这里没办法治疗，但是可以开一些止痛『药』，减少痛苦，止痛『药』不贵，吃完可以再来拿。”

　　　　老人的病情，应该是癌症，详细的情况，要到医院检查才知道，如果是癌症末期，这个时代的医院也治不好。

　　　　一伙人神情哀凄地背着老人离开卫生所，李乐乐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只能无奈地摇头。

　　　　没有医疗保险的时代，生重病，等于被直接宣告死亡，只能回家里等待死神的到来，这样的情况在农村并不少见，家属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痛苦地死去，李乐乐无奈地摇头。

　　　　有了正式工作之后，李乐乐在镇上安家落户，李乐乐暂时住在镇上公务员的单身宿舍，宿舍是筒子楼，一个人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