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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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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的时候,见到她笑了,如意也跟着扯起了嘴角,理直气壮地跟着一起笑。
墨鱼笑够了之后。一拍脑门,恍然说道,:“我才想起来,兰贵人有了身孕,咱们是不是得送些贺礼过去?”
提起这茬儿,如意苦着张脸。不情不愿地说,:“这个是得送,大家都送,咱们咸福宫也不能缺了,唉。”
“讨厌归讨厌,但正常的礼节可不能没有,总不能因为不喜欢兰贵人就叫旁人在背后说我的不是。”墨鱼吩咐道,:“这样吧,一会儿你挑几样东西给她送过去,就说我偶感风寒,不宜亲自前去免得传染了她。”
如意点头应下了,去了库房挑选了半天,决定送上两匹上等的布料,外加一根红参。
送这类贺礼时,是要分关系的亲疏远近以及位分高低的,墨鱼仅是个常在,送这些作礼算是拿的出手了。
咸福宫的前面就是长春宫,如意进去后将贺礼交给了兰贵人的宫女,便想回去,可是没有想到,兰贵人却叫住了她,让她进来说话。
如意虽不愿在此久留,但也不敢拂了兰贵人的面子,只好磨蹭着进了屋内,
只见兰贵人一身华丽装扮,旗头上插了好几根簪子,整个身子微微歪在榻上,品着杯里的酸梅汁,四个宫女围着她对立而站,手持团扇,正慢慢地摇来摇去,替她除去热气。
如意吸了吸鼻子,继而撇了一眼旁边的紫砂三足香炉,上面飘着一股缭绕的香雾,幽幽地散发着浓重的香气。这大夏天的怎还点这么浓的香,如意甚至都觉得有些刺鼻。
这时,一个太监手捧茶案小心走至榻前,恭顺道,:“主子,这是您刚刚要的蜜饯龙眼。”
兰贵人连看都没看,立马就有了怒意,她高声斥道,:“我是刚才想吃,结果你现在才送来,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没这胃口了,滚出去。”
“这过了才没多久啊,奴才特地给您……”
这太监还想再解释两句,可一看到兰贵人不悦的怒相,就又把话憋了回去,乖乖地拿着茶案退下了。
待他走后,兰贵人才开口搭理如意,她斜睨了如意一眼,哼笑道,:“苏常在摆好大的谱啊,别人都是亲自来看望我,就连裕嫔娘娘和宁嫔娘娘也来了,怎么就你家主子不能来?可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如意不想徒增事端,赶紧解释道,:“贵人说的是哪里话,我家主子怎会看轻您,她本是很想来的,只可惜实在不巧,昨天夜里她得了风寒,身体不适,所以才派了奴婢过来。”
“哦?原来如此,你们主仆二人可真会扯谎,也不怕闪了舌头,我还不信,她能病的这么巧?”
兰贵人一脸不屑,露出了挑衅的目光。
如意只能继续赔笑,尴尬道,:“如今您有孕在身,身子骨金贵得不得了,苏常在是怕会把风寒传染给您,伤了您的身体和龙嗣,所以才没有露面。”
得了奉承,兰贵人得意地仰起了脸,笑道,:“你倒是识相,回去后告诉你家主子,这长春宫可是块福地呢,多亏她让给了我,我才能怀上龙种。”
看来这兰贵人还是在为当初的迁宫一事而耿耿于怀,度量实在是小。(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有孕之苦()
如意只好勉强回道,:“贵人有孕,是您自个儿的福气,与住在哪个寝宫是没有关系的,您是富贵的命儿,日后诞下龙嗣后定会鸿福当照,奴婢在这给您道喜了。”
闻言,兰贵人忽然就变了性子,皱了柳眉面露不悦,喝到,:“得了,少说废话出去吧。”她的语气冰冷,似是有些生气。
如意无语,方才她明明是毕恭毕敬地说了一通好话,怎么还要挨骂?难不成道喜还道出错了?出去就出去,她还巴不得赶快离开呢。
“奴婢告退。”
说罢,如意转身离开,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眨眼就出了长春宫。
看着如意匆忙消失的背影,兰贵人的眸底逐渐暗淡了下来,她忧心地合上了双眼,微不可见地叹了声气。
睫毛微微颤抖,很快就被泪水打湿,在阳光下留得一片可怜的晶莹。
兰贵人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都退下,待宫人们都不在了,她才肯掏出帕子擦拭了脸上的涕泪,又无声地哭上了好久。
若是真能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女,那以后的日子定能因此增色不少,可是,这孩子真的能够生的下来吗?
兰贵人心里悲痛,悔不该当初。
从进宫的那天起,她就想着要为皇上怀上龙种,那时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有了孩子,便什么都不愁了。于是,为了能够把握住机会快些有孕,兰贵人每日都会吃上一大堆补药,胡乱之中她也食进了不少烈性的虎狼之药。
兰贵人的血气原就虚弱,再加上烈性之药的刺激,身子已是中了大毒,不能够再承身孕之累。恐怕,过不了多久她腹中的胎儿就会不保,甚至连她自己的身体都会大伤元气,落得一副病躯。
有孕又能如何,如果生不下来。终究是一场空。
刚才如意所说的客套话,正戳中了她无法产子的痛处,所以才使她当即翻脸。
银丝卷帘被掀起,一个长相俊俏的宫女走了进来。她的手里端着一小碗深褐色的汤药,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苦味。
“小姐,喝药了,这是刚刚熬好的,趁热喝才会不那么苦。”声音清脆宛如响铃。
她不叫兰贵人主子。而是叫她小姐,当然,是在没有旁人的时候。这个俏丫鬟名为元铃,是兰贵人从家里带进宫的,她是兰贵人奶娘的孩子,也是兰贵人的贴身丫鬟,和从小一同长大的玩伴。
兰贵人苦笑了两声,伸手扶额,:“喝不喝还有什么要紧,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你把它拿出去偷偷倒了吧。”
元铃手上的药,是按照太医给的方子熬的,太医在为兰贵人把脉时,查出了她身子的异常,特地开了个安胎补气的方子。兰贵人没有把真相道出,而太医也当她是普通的气血不足,故而没有过于大惊小怪。
“现在再喝补药,为时已晚,何必还要受这个累。这药不是一般的苦,我可不要再喝了,元铃你过来,给我揉揉额头吧。我头疼地很。”兰贵人吩咐道。
元铃走至榻前,拿起了一条薄毯轻轻盖住了兰贵人的腹部,然后反复搓热了双手,动作轻柔地揉起了兰贵人的太阳穴处。
元铃安慰道,:“小姐莫要太过伤心,好歹你也算是怀上了。比起那些入宫多年肚子却没半点动静的人强多了,你只要照顾好自个儿的身体,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瓜尔佳氏的身子已经不再适合生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纵使元铃把话说得再好听,也没什么用。现在兰贵人还可以仗着腹中的胎儿威风一时,但等到骨肉不保的那一天,她可就成了这宫里最可怜的人。
站得越高,摔得就会越惨,到时候,指不定会有多少人过来奚落她踩低她,那些眼红她腹中龙种的后妃们,都会蜂拥而上,落井下石。
兰贵人叹道,:“我已经看淡了,这就是我的命,生于富贵人家,却要在深宫里耗上一辈子,还不如当个普通的百姓。你想想,今天来看我的人中,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盼着我好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心也是极可怕的。”
元铃若有所思地点头,她想要开口再说几句宽慰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又只好作罢,低下头来专心地给兰贵人按摩。
“这别人也就算了,甭管真心与否最起码还肯来看我,可是皇上呢,这都过去大半天了也没见着他的影子,人家都说母凭子贵,我看分明是子凭母贵,母亲不招喜欢,连着没出生的孩子都跟着被冷落。”许是因为有孕在身,兰贵人的情绪更加敏感了起来,嘴上絮絮叨叨地开始抱怨。
元铃道,:“小姐您别这么想,皇上一向勤政,总是以国事为主,他现在说不定在忙着批阅奏折,等他有时间了一定会来看您的,您要是着急的话,那奴婢就去请一趟。”
说完,元铃面带忧色就要去养心殿请皇上,兰贵人拉住了她,制止道,:“别去,皇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不情愿,就算来了也不会给我好脸色,与其看他拉着脸说几句套话,还不如你留在这陪我说会儿话。”
兰贵人不想去触皇上的霉头,元铃也只好不去,安慰道,:“那奴婢就不去了,就在长春宫里陪着小姐,您可有什么想吃的吗,要不奴婢吩咐膳房做点三鲜鸽蛋?”
未进宫前,兰贵人在府上时最喜欢吃的便是三鲜鸽蛋,每次都能吃上大半碗。
提起鸽蛋,兰贵人的脸上有了笑意,:“行,就让膳房多做点吧,今天的晚膳就吃这个了。”
兰贵人脾气虽大,对待宫人们也是极为严苛,但是对元铃,她却很少有过厉声,在这近乎终生都无法出去的深宫当中,也只有元铃能够和她做伴,像亲人一样相互依靠着。
……
晚上,皇上终于来了长春宫,他难得能再添子嗣,心情自然很好,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大堆赏赐。
皇上与瓜尔佳氏说了好久的话,眉眼里尽是喜悦,临走前,他还承诺道,等到孩子诞下之后,无论是阿哥还是公主,都会给兰贵人晋升至嫔位,以此来嘉奖她为爱新觉罗家绵延子嗣的大功劳。
兰贵人听罢强颜欢笑,心里却泛起了苦意。(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夜里无眠()
见不得光的事情向来只能晚上做。
夜入二更,墨鱼还没有睡下,一双杏眼睁得比那灯光还要亮,今晚是与小安子约定见面的日子,她坐在榻上候着小安子,盼着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片刻后,窗外响起了两声猫叫,“咪嗷咪嗷”地听着让人慎得慌,咸福宫何时养过猫了?墨鱼疑惑地看向如意,刚想出去看看,却忽的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这猫叫是顺贵所发的暗号!墨鱼之前交待过顺贵,如果小安子独自过来了,就随便叫上两声知会她一下,谁料顺贵能发出这么逼真的猫叫……
墨鱼咳嗽了两声,示意顺贵带小安子进来。
“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万福金安。”
小安子一进来,就兴冲冲地伏在地上给墨鱼请安,他一路上是跑着过来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时都得喘着粗气。
墨鱼见状急忙问道,:“你起来吧,大晚上的让你过来也是麻烦你了,你快说说,这几天顾常在那边可有什么事?你都偷摸地发现了些什么?”
有了小安子做内应,怡元殿的消息多多少少都能透过来一些,让墨鱼的心里能有个数。
小安子整理了两下凌乱的衣摆,忙不迭地回道,:“顾常在和郭贵人闹翻了,她们两人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背地里说了不少彼此的坏话,这下子钟粹宫里可是清净了不少,要不然她们俩聚在一起总是吵闹个不停。”
郭、顾二人同住一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太僵两人定是都不好过。可这并不是墨鱼所在乎的,她想知道的是顾氏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你风风火火的模样,还以为你带来了什么大消息呢,结果就只是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俩有矛盾与我何干?”墨鱼忍不住埋怨道,语气难掩失落。
小安子听罢有些急了,委屈地辩解。:“主子莫要着急啊,奴才还没说完呢,奴才这真有大料,您听了后一定会大吃一惊。”
“大料什么大料。还生姜葱蒜呢。”墨鱼翻了个白说,:“少在我面前卖关子,既然是个比生姜葱蒜还猛的大料,就赶快说出来。”
听到她如此说话。一旁站着的如意和顺贵都禁不住咧嘴笑了,小安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擦了下额前的汗。
小安子正经说道,:“有那么一两次,郭贵人当着我们的面就骂了起来,说什么顾常在的父亲卖官鬻爵,迟早有天会被查出来处罚,不光是她的父亲,就连顾常在本人也在后宫做这交易。趁机敛了不少钱财。”
顾常在的父亲任吏部侍郎,吏部侍郎可是个肥差,要想假公济私捞点油水也不算难事。
买卖官爵?这的确是重罪,墨鱼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这本是个扳倒顾常在的利好消息,但苦于她的手中没有证据,仅凭郭氏几句胡话也不能把顾常在怎样。
更何况此事关乎着前朝,她一个人是掀不起大浪的,官官总是相护,这背后还不知涉及到了多少人的利益。她可不能轻举妄动,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墨鱼拿起了桌上的钱袋,抓了些碎银子赏给小安子,继而吩咐道。:“这是赏给你的,只要你有心替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先回去吧,你出来那么久可别让人起了疑心。”
本以为这个惊人消息会让墨鱼高兴,可小安子瞅了半天却没见她有半分喜意。情绪不免低落了下来,随口应道,:“主子放心,不会有人怀疑的,反正大晚上出来的又不止奴才一人。”
他领了打赏,嘟囔道,:“奴才过来之前,看到彩云刚刚出门,不知去做何事,她啊,和她那主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善茬,奴才见到她都得躲着走。”
小安子在说此话时,墨鱼还打着瞌睡,可是下一秒,一听到彩云的名字,她就立马来了精神。
“什么,你说彩云,她也在夜里出了钟粹宫?”
小安子如实答道,“没错,奴才看得真真的,就是她。”
墨鱼把桌上的钱袋子塞进了小安子的手中,当即说道,:“从今起,彩云晚上的动向你也帮我盯着,她总是憋着坏,大晚上出去估计做不了什么好事,你要盯紧了她。”
沉甸甸的钱袋子里装满了碎银子,比墨鱼刚才赏的还要多出足足三倍,小安子揣着钱袋,心里一阵狂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点头连声应下了,:“多谢主子,多谢主子,奴才定尽心尽力替您办好这差事,您就放心好了。”
小安子走后,顺贵也退下了,屋里只剩下墨鱼和如意二人。
墨鱼有些乏了,拿了个靠垫放在背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她见如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如意,方才我就瞧你闷闷不乐,难不成是有心事?”
“奴婢能有什么心事,只要主子过得开心太平,奴婢就没事儿,只是有些时候难免会被不相干的人和事情所扰,略有不快罢了。”如意小声答道,情绪消沉。
如意的异样挑起了墨鱼的好奇心,:“不相干的人和事?说来听听,正好我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觉,咱俩就聊会天。”
发觉主子来了兴趣如意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她不想多说却又不能不说。
如意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奴婢听顺贵说他在辛者库那边有熟人,于是便托他打听一下春香的情况,结果他还真打听到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墨鱼急急问道。
“她被杖刑之后就奄奄一息,后来还发了高烧,满口说胡话,等管事的人再去看她时,发现……发现她已经没气了。”
春香死了,就这么死在辛者库破旧又脏乱的一间矮房中,身上伤痕累累,血衣也难以蔽体,草草地结束了自己短暂又惨淡的一生。
墨鱼睁大了眼睛,紧紧攥着手里的银钗,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龙嗣再失()
虽然春香曾想方设法地陷害墨鱼,做了不仁不义之事,但是想起以前的旧情,墨鱼还是难免唏嘘,胸口闷地喘不过气来。
墨鱼决定,这一个月内,只吃素食不沾荤腥,用心礼佛,以此来为自己消除业障,同时也是为了春香。
………………
一日,墨鱼正欲午休,却被窗外的蝉鸣扰地心烦意乱,这盛夏时节,夏蝉鸣地极为嚣张,还哪里能睡得着觉。墨鱼拿着一把小巧的彩绘团扇,走出了咸福宫,想要找个阴凉地方随意转转。
还没走上多远,她便瞧见了几位太医行色匆匆地从她身边过去,甚至慌得连请安问候都忘记了,紧接着几个宫女也是神色惊慌地走了过去,瞧这架势似有大事发生。
墨鱼问向其中的一个宫女,到底出了何事,莫非是哪位宫嫔病了或是伤了?
“回苏常在的话,是长春宫的兰贵人,她小产了。”那宫女小声答了一句,又火急火燎地继续赶路。
这可让墨鱼着实吃了一惊,过了才不到几天,兰贵人的胎儿就突然没了,好端端地就会滑胎小产,真是个怪事。
长春宫就在前面,墨鱼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应该过去一趟,不是为了看兰贵人的笑话,更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是为了瓜尔佳氏那还未出世的胎儿。每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和珍惜,尤其是在失去了这么多之后,墨鱼对此格外深有感触。
长春宫里,皇后娘娘与熹妃娘娘已经到了,她们二人面色紧张,似是都在为兰贵人和龙嗣担心,除了她们二人之外,墨鱼还见到了与兰贵人同住长春宫的海常在,沈答应。
隔着轻薄的帘幔,隐约能够看见一些沾上污血的衣裤和床单,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一片血红。墨鱼猜到这孩子定是保不住了,即使神医来了,也无力回天。
长春宫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闻着让人不适。熹妃微不可见地吸了下鼻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她斜过眼神,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墨鱼身上,心里想着春香的事。
墨鱼并未察觉熹妃对她的不善眼神。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里屋的兰贵人身上。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使兰贵人时不时地会发出痛苦的叫声,她身边的丫鬟元铃蹲在旁边安慰着她,却终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此时此刻,长春宫里回荡的是死亡的气息。孩子未及出世就已早亡,想必瓜尔佳氏的心也跟着死了。
这时,薛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用帕子擦了擦额前和手心的热汗,却擦不净身上的血渍,他的双手颤抖地厉害。似是害怕又震惊。
薛太医跪在两位娘娘面前,垂着脑袋,痛心疾首地哀道,:“臣该死,未能早些发现兰贵人身子上的问题,害得龙嗣不保,实在没脸再为主子们当差,臣恳请皇后娘娘革了臣的官职,罚臣回老家终生思过。”
这次兰贵人小产,太医们难逃失责之过。薛太医这么说不过是为了逃避更多的重罚,若是等皇上来了,龙颜大怒还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来。
皇后听罢,急急地问道。:“你说什么,龙嗣不保?这是怎么回事,兰贵人怎会忽然就小产,你给本宫说清楚。”
“回皇后娘娘,贵人的身子原就内虚,是不能够有孕的。即使有了也生不下来,腹中的胎儿使她气血两空,顶多撑不过三个月。臣不敢去问兰贵人,但臣斗胆猜测,贵人的身子成了如今这个地步,定是她私自吃了不少药物的结果,是药三分毒,贵人的身子如今已是元气大伤,以后恐怕……恐怕也不能生养了。”薛太医战战兢兢道,唯恐会因此而受怪罪。
皇后无意降罪于太医院,只是在为瓜尔佳氏惋惜,哀道,:“这也不全是你们的错,本宫给你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与另外几位太医好好商讨,弄个方子为兰贵人补补身子,她这次小产,心里难免会悲痛,可不能再让她的身体也跟着遭罪了。唉,宫里好不容易能有再添皇嗣的机会,却又这么没了,让皇上空欢喜一场。”
得知兰贵人以后也无法怀孕产子,墨鱼也替她遗憾,这种痛苦比小产还要痛上千倍万倍,不知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熬下去。
墨鱼的叹息声被旁边的海常在察觉到了,海氏面露不屑,说道,:“住在长春宫这种不祥之地,难怪兰姐姐会保不住孩子,某些人有幸能搬离这里,可就得让我们在这受罪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场的人都清楚地听见。
众人的目光扫了一眼海氏,终又看向墨鱼,墨鱼的脸色微红,难以让人辨别出她是生气还是惭愧。
海氏平日里没头没脑行事粗浅,可今日的这番话却是心机颇重,只用了三言两语,便把瓜尔佳氏的滑胎怪罪到墨鱼的身上,虽不能使墨鱼获罪,却也难逃一顿议论和兰贵人的怨气。
墨鱼无言以对,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她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长春宫就在皇宫之内,海常在说它是不祥之第,那就岂不是在说整座皇宫都是不祥的?”
身后传来一句厉声,宁嫔不知何时听闻消息赶了过来,她冷着面孔怒看海氏,眉眼间比往常多了几分凌厉。
海常在赶紧垂首认错,:“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皇宫怎能是不祥的,如此大不敬的话臣妾可不敢乱说。”
三步并做两步,一眨眼,宁嫔已经站到了海氏的面前,她的眼里似有怒火,高声斥道,:“你还知道何为大不敬吗?如今龙嗣有失,你还敢借此行你那勾心斗角的小把戏,真是厚颜无耻,亏你还和兰贵人同住一宫!就算长春宫真的不祥,也是因为多了你这么个不干不净的人,还不快点滚出去,别在这里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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