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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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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太子身边久了,总能察觉些什么。

    比如现在。

    太子殿下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平时慢上几拍,每个字都像是放在舌尖下斟酌而过,话抛了出来,心里的情绪却还没有抛出来。

    “兴许是得了好吃的膳食,所以才高兴,娘娘平时也是这样,吃到好吃的食物,能笑一整天。”

    太子往地上瞥一眼,“那个蠢东西是什么性情,孤再清楚不过,用得着你来替她开脱?”

    黑衣人噤声。

    太子挥挥手,“下去。”

    待黑衣人一走,太子唤来心腹太监:“从明日起,将华清门到大宫门的侍卫调走一半。”

    信王定下的地点,正好位于这两地之间。

    几句话吩咐下去,太子仍觉得不够,又命人去椒殿传话:“让她不必再在殿里拘着,想去哪就去哪。”

    她若要从宫中逃走,他便助她一臂之力。

    他倒要看看,这个蠢东西,到底有没有胆子去赴信王的约。

    skbshge

第131章() 
至约定这日,本该照常料理国丧大事的太子难得没有出现在宝朝殿。

    乌云蒙蒙; 细雨淅沥。

    今天不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太子负手站在窗棂下。

    窗外雨打芭蕉; 鲜绿东倒西歪; 银针般的细雨随风簌簌扑进殿内; 雨势渐大,点点晕染,待太子回过神,他的袖角已湿了小一小团。

    宫人匆忙而入,低头禀话:“启禀殿下,椒殿有了动静。”

    太子面容淡淡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眉眼神色皆模糊; 看不出什么情绪; 唯有咬词时的加重稍显端倪。

    “什么动静?”

    宫人:“皇后娘娘从宫殿侧门而出,神色匆匆。”

    太子袖下把玩玉扳指的动作一顿,“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刚才。”

    太子短促地笑一声,“她胆子倒挺大。”

    宫人问:“殿下; 是否要奴才前去阻拦……”

    话未说完; 太子的声音落下:“不准拦,谁都不能拦,随她去!”

    宫人一愣,小心翼翼道:“皇后娘娘偷拿了宫牌,有宫牌在,娘娘可随时出宫。”

    太子背过身去; 声音一如既往冷静:“那块宫牌是孤特意命人‘丢失’在她面前的,你且下去,继续盯着,待她和信王汇合,再来禀报。”

    宫人提醒:“待娘娘与信王汇合,什么都不做的话,奴才赶回来禀报时,只怕皇后娘娘早已出宫。”

    太子:“滚下去。”

    宫人吓住,不敢多言,连忙退下。

    南面高台窗棂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半明半暗的光线照下来,衬出太子一张冷峻的脸,向来波澜不惊的人,此时却控制不住情绪,面上全是震惊与怒火。

    她怎么敢?

    贵为皇后,竟然与王爷私奔,她简直疯了!

    太阳穴突突跳,气血倒流,太子差点站不住,扶住条案,案上的白玉花瓶跌下来,摔得粉碎。

    太子站在那,久久未能回神。

    正如他所想,他要这在等着宫人回话,然后视心情而定,前去“捉奸”。

    这时候忽地想起来,为了不打草惊蛇,信王一党设在宫中的余孽尚未清理,信王若不计一切代价,是有可能将她成功从宫里带走的。

    前提是,他不出手阻拦。

    太子呼吸一滞。

    数秒后。

    椒殿的宫人又来回禀,说刚刚翻出一封信,是皇后留下来的。

    太子拆开一看,果然是她的笔迹。

    信上只有十个字——

    王八蛋,我走了,后会无期。

    太子手一抖。

    一封信撕得粉碎。

    顷刻。

    黑影自东宫宫门一晃而过。

    东宫的宫人大惊失色,看着夺门而出一头扎进大雨里的太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们从来没有看过太子像今日这般失态,全然没有素日的倨傲与高冷,仿佛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往前奔。

    太子从风雨中而过,没有打伞,任由大雨倾盆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某个方向,脚步未曾停歇。

    太子气喘吁吁,心中阵阵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别无他念,只有一个想法——

    他得将她逮回来。

    打断腿,囚禁一辈子。

    风声雨声通通消失,唯有他的心跳声与脚步声,一下下,越来越快。

    大雨涕泗滂沱,溅起蒙蒙白雾,一条宫道走到尽头。

    守门的侍卫吓一跳,跪下去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浑身湿透,字字颤抖:“她人呢?”

    侍卫迷茫问:“殿下说的是谁?”

    太子怒吼:“皇后,孤问你皇后去哪了?”

    侍卫颤颤巍巍:“没……没有见过皇后娘娘……”

    东宫的人此时追了上来,一小黄门跪地道:“禀殿下,刚才东直门来报,一个时辰前,信王带着个宫女离宫了。”

    太子呆住。

    小黄门手一挥:“奴才在凌华门遇见阿琅姑娘,阿琅姑娘正穿着皇后娘娘的衣裙。”

    调虎离山!

    太子捂住胸口,喉咙一阵腥热,急火攻心,竟咳出了血。

    他算到了所有,唯独没有算到,她竟会将计就计,利用他的隔山观火,顺势促成离宫的事。

    她跑了!

    她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人跑了!

    进宫前她要做什么,他无所谓,可是进宫后,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她竟还是选择与信王私奔。

    对于她而言,难道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太子又气又急,暴跳如雷,生平第一次狼狈至此,像是被人揉碎了撕裂,落在身上的雨不是雨,是万箭穿心。

    众人跪在雨中,无人敢大口喘气。

    太子立在那,浑身杀气重重,仿佛下一秒就能拔剑斩掉所有人。

    他精致漂亮的五官因神情狰狞而略显扭曲,此时此刻的太子,比黑夜更令人胆寒。

    片刻后。

    “将阿琅打入天牢,严刑拷问。”太子擦掉嘴角的血渍,声音因怒气而变得沙哑:“传孤的命令,立刻搜城,悬赏万两黄金,捉拿皇后怀桃。”

    睿智如他,此刻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他唯一能下达的命令,就是将她逮回来。

    太子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每走一步,脑中便多出一个将她抓住的法子。

    而后便是惩罚她的法子。

    待他将她捉回来,他得让她好好长记性。

    他要让她记住,当初她自己选择进宫,这辈子就别想再从宫里逃出去!

    太子红着眼,一步步走回东宫,苍白憔悴,全身上下被雨水浇透,抬脚迈过门槛时,使不上劲,差点跌倒。

    宫女及时相扶。

    肤如凝脂的一只细白玉手,轻轻巧巧地搭上来,声音软糯:“殿下,小心脚下的路。”

    太子身形一顿。

    这个声音,他认得。

    太子缓缓抬眸望去,一张桃花美人面映入眼帘,明媚妖娆,灿若春华。

    美人歪头看他,莞尔一笑。

    她水亮清澈的眸子满是得意骄傲,甜甜问一句:“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在找我呀?”

    太子心跳如雷,脑子里有什么炸开。

    是她。

    是小东西。

    她没走。

    美人再也忍不住,叉腰笑出声:“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人跑了,瞧你这个样子,啧啧——”

    话未说完,她身子蓦地悬空,被人拦腰抱起。

    “快放开我,你身上都是雨水泥泞,脏死了。”

    下一秒。

    她被人抛到床榻上。

    太子覆上来,她以为他要质问她,昂了下巴,想要先发夺人。

    然而这一次,他半句废话都没有。

    捧住她的脸直接吻过去。

    他的动作急切粗暴,在她唇间攻城掠地,像只发狂的猛兽,堵住她所有退路,又啃又咬,连空气都不肯渡给她。

    细碎的嘤咛从她唇间飘出,被他吻过的地方,无一处不痛的。

    太子压在她身上,疯了一般,将她的衣物全都扯碎。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

    她娇嫩得很,哪禁得起他这样揉捏,不多时便哭出声来,哭声断断续续:“不要……我不要……”

    她的眼泪沾到他唇间,苦涩的泪水触到舌尖,有什么从脑海一闪而过,太子从欲望中清醒过来。

    数秒的失神,他身下的娇人儿瞄准机会,趁势踢了脚,连衣物都来不及捞,径直往外奔。

    太子一愣,随即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她重新被他压住。

    这一次,不是在柔软的床榻,而是在冰凉的汉白玉地砖。

    美人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骂他的时候,因着妩媚的两团晕红,一时令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撒娇:“你这个禽兽!”

    太子单手擒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孤还没有真正开始做禽兽该做的事,你急什么。”

    她喘着气瞪他,瞪了一会,索性将眼睛闭上,气闷闷地说:“我不想看到你。”

    太子凑近,不再是含住她的小耳朵,而是重新品尝她的朱唇:“你会睁开眼睛求饶的。”

    不用他开始发力,她已经重新睁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说话的瞬间,他的舌头顺势探进去。

    与之前狂风暴雨般的吮吸啃咬不同,这一次,他是温柔耐心的。

    他故意去勾她的舌,每勾一下,便贴着她的唇说一句:“凭孤是你的男人,凭你想要和别人私奔,凭你心里没有孤。”

    她听第一句,先是羞涩的。

    他没有这样说过这样的话。

    他第一次承认,他是她的谁,实属不易。

    可后面两句,她就不爱听了。

    美人以柔情为诱惑,迎合他的亲吻,甚至主动勾引他,他的双眼渐渐迷离,就在他放下戒备的一瞬间,她反客为主,翻身一纵,将他压在地上。

    娇娇小小的人儿跨在太子身上,义愤填膺地掐住他的脖子:“你个王八蛋,我掐不死你。”

    她嘴里说着狠话,手却并未用力,只是挨着他的肌肤,没有往里使劲。

    太子躺在那,怔怔地凝视她,他的眼神热情似火,几乎要将她燃起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极具魅惑,他唤她的名字,爱若珍宝:“桃桃。”

    她委屈地哭起来:“喊我作甚,你个坏人。”

    风吹进内殿,珠帘声落,光线窜动,他看清楚她的香软身子。

    她高高肿起的小嘴,雪白肌肤上的青紫吻痕,全是他的杰作。

    难怪她刚才喊不要。他弄疼她了。

    太子从地上坐起来,她坐在他身上没有动,他伸手揽住她,亲吻她的额头:“桃桃,孤的桃桃。”

    他这时不喊乖桃桃了。

    因为她不乖。

    她调皮得很。

    他从来没有被人算计成这样,也没有被人气到当场吐血,暴跳如雷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心甘情愿地低头认错。

    “是孤不对。”

    她捶他打他,“你有什么不对的,你不一向都是对的吗?”

    太子老老实实又是一句:“是孤错了。”

    她擦掉眼泪,趾高气扬:“你错哪了?”

    太子:“情难自禁,差点弄伤你。”

    她眼中水汽蒙蒙:“就这个?”

    太子:“就这个。”

    美人激动起来,扑过去揪他衣襟,不依不饶:“不对,你还有错!”

    太子抬眸:“什么错?”

    她紧紧咬住下嘴唇,沙沙的小嗓子哑着声说:“还有很多很多错,得你自己说出来。”

    太子吻掉她脸上的泪渍。

    转瞬间,他又摆出平时高高在上的储君气势,将人抱起来。走到坐榻,他将她放在腿上坐下。

    太子面容严肃,将话转到出逃的事,“你戏弄孤。”

    她凑近,话音间溢出阴谋得逞后的舒爽:“太子殿下才智过人,又怎会被人戏弄?”

    太子捏一把。

    她往他身上趴,没有服软,继续得意洋洋地说:“你冒着大雨去寻我,是不是怕我真跟别人走了?”

    他没有回答她。

    可她需要他的回答。

    怀桃捧住他的脸,“告诉我。”

    太子与她四目相对,片刻,他开口道:“是,孤心里有你,孤怕你跟信王走了。”

    她缓缓抚摸他的面庞,语气肯定:“楚璆,你爱慕我。”

    太子:“那又如何?”

    她眉眼间风情万种,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以后我要在这里为非作歹。”

    他应该拒绝她,告知她不要得寸进尺。

    可是他没有。

    她反将他一军,他无力抵抗。

    他清楚地知道,刚才在东宫门口望见她的瞬间,他脑海中想的是什么。

    是占有。

    是彻底的占有。

    如果不是她太过娇弱,只怕他早就冲破最后一道防线,狠狠要了她。

    他从不对任何人或物执迷,不会被什么绊住脚,凡是遇到问题,总能清醒理智地解决。

    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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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半个时辰后。

    太子从宫人手中拿过椒殿取来的衣裙,缓步朝内殿走去; 床榻间; 美人衣不蔽体; 可她半点羞耻感都没有; 尽情舒展四肢,将雪白的身子露于人前。

    她趴在榻上,双手托腮,隔着一段距离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即喊:“楚璆,阿琅回椒殿了吗?”

    瞧,她已经开始对他颐指气使。

    太子绕过屏风; 在床榻边坐下; 将锦衣华服搁在旁边; “谁准你唤孤的大名?”

    她贴过来,小脑袋靠在他腿上,仰面笑脸盈盈,一口气高声唤:“楚璆; 楚璆; 楚璆。”

    他捏住她的小嘴。

    她仍在他指间嘟嚷呜咽。

    太子:“放肆。”

    话毕,他埋头吻下去,用唇代替手指,重新禁锢她的嘴。

    她下意识将他推出去,他一出去,她又立马邀他; 乐此不疲,玩得开心。

    起初他还有耐心纵着她,想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后来发现,她只是故意勾他而已,便不再忍着,狠狠地将她教训了一顿。

    她脸都憋红,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偏生他还用其他的法子诱她,诱得她浑身颤栗,双眼迷离,只能求饶:“停……停下……”

    太子哪肯停下。

    美人白璧无瑕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粉色,每一寸都美味至极。

    直到她受不住他的撩拨,情难自禁哭出声,太子总算还她自由。

    他将她提起来,搂在怀里轻声安抚:“好了好了,孤停下便是。”

    她张着水汪汪的泪眼,声音沙哑:“你坏。”

    他温柔揩掉她的眼泪,“孤好得很,哪里坏?”

    她哭得一抽一抽,将他的坏处一一痛诉:“你逗我,故意将人家吻得喘不过气,逼得我只能从你唇间呼吸,你还弄我,弄得我又痒又麻,难受死了。”

    太子滚烫的手抚上去,像是引诱,声音波澜不惊:“哪里难受?”

    她眨着泪眼,忽地意识到什么,面色羞涩,一把推开他,将头埋进锦被里:“你欺负人……”

    从太子的视野内看去,美人正撅着身子对他,窈窕曲线看得人热血沸腾。

    他喉头一耸,“桃桃,快出来。”

    将自己当做鸵鸟扎进锦被里的美人摇头抗议:“不要。”

    她一摇头,身子也随着摇摆。

    太子呼吸急促。

    他不再劝她,而是缓缓覆上去。

    在怀桃反应过来前,她身后有什么重物压了过来,她被迫趴平。

    但太子似乎不想让她贴在榻上,他扶住她的手臂,好让她能够像刚才那样将身子撅起来。

    再然后,他掀了锦被,好让她能够畅快呼吸。

    她紧张起来,咬住下嘴唇,“你要做什么?”

    他贴着她的侧脸,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间:“不做什么。”

    半个时辰前,她嚣张地戳破他的心思,肆无忌惮地逼他直面,可就在他要将一切都说清楚的时候,这个小东西却忽地大喊起来。

    说让他赶快下命释放阿琅。

    亏她还记得阿琅。

    闹起事来,不计后果,也就吃准了他宽宏大量不会与她计较。

    他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本想让人去椒殿取来衣裙替她换上后,送她回去。

    他已经吻了她很多遍,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印记,按理说,应该到此为止。

    可是——

    美色误事呐。

    太子舔着她的耳朵,问:“桃桃,告诉孤,到底哪里难受?”

    她羞涩垂眸:“不难受了。”

    太子侧过头,轻轻掰过她的脸,重新吻住:“既然桃桃不记得哪里难受,那就让孤帮桃桃记起来。”

    她根本无力挣扎。

    四肢发软,任由他逗弄。

    感觉太过强烈,她又太过敏感,得不到满足的情绪化作眼泪,夺眶而出。

    他在她唇间叹口气:“怎么又哭了,跟水做似的。”

    她哭哭啼啼:“我是不是水做的,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太子轻笑出声。

    不单单她难受,他也很煎熬,从背后逗弄她亲吻她,他是用强大的毅力坚忍着,才不至于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

    她这副身子,青涩敏感,他需得花上一段时间,先让她适应,而后再……好好疼爱她。

    太子躺下去,将她翻个身,让她趴在他身上,怜惜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小东西,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害臊。”

    她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上,听他心跳如雷,一下一下,全是对她的悸动。

    忽地她开口问:“你瞒了很多事,没有告诉我。”

    太子一手揽着她,一手枕在脑后。

    拔步床边的镂空香囊流苏随风飘动,他盯着那一点子看,轻声开口:“对,瞒了很多事。”

    她问:“那你现在要告诉我吗?”

    太子:“你想听吗?”

    她点头:“想。”

    太子笑了笑。

    他知道,她大概是从阿琅那里知道了,又或是想起了什么,她心中有数,却还是要来问他。

    她就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而已。

    太子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全无平日的冰冷:“孤救过你两次,第一次,你答应孤,要以身相许,孤看你傻乎乎的,所以派阿琅前去守着你,第二次孤救你,你却误将信王认作救命恩人。”

    往事自他唇间缓缓说出,他终是说出从前装作毫不在乎的事。

    她抱住他,只说了一句:“楚璆,谢谢你。”

    太子捏住她的手:“谢什么?”

    她往上挪了挪,从他的心口处挪到他的唇边,小小的娇人儿低头凑近,小鸡啄米似的,啄了啄他的唇:“谢你救我两次。”

    他与她耳鬓厮磨,笑问:“孤的谢礼呢?”

    她指了指她自己,笑得天真灿烂:“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太子点了点她的额面:“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

    她瞪大眼,“难道你不要吗?”顿了顿,鼓起腮帮子:“你不要就算了!”

    她作势就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太子重新将她捞回去,擒住香肩,“孤什么时候说不要了。”

    美人哼一声,重重地脑袋撞了撞他。

    太子:“可孤救了你两次,按理说,你该备两次谢礼。你已经将自己作为谢礼,那么这第二次救命之恩,你该用什么报答?”

    她愣住,数秒后气鼓鼓地说:“你耍无赖。”

    太子贴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这叫务实。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她闷闷地问:“那你想要怎样?”

    太子咬着她的耳朵,快速说了句。

    正如他所料,她整张脸红透,语无伦次地骂他:“楚璆,你轻浮!”

    她害羞的模样被他望见眼里,欢喜不已,太子心情甚好,下榻去拿笔墨。

    “白纸黑字写下来,摁上手印。”

    她两边脸颊红得都要滴出血,声音又细又小:“楚璆,床笫之间的事,怎能写下来。”

    太子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蘸了墨,“怎么不能写下来?就是要写下来才作数,万一哪天你又失忆了不认账,怎么办?”

    她眨眨眼:“我不会忘记的。”

    太子:“不行,必须写下来。”

    他不但坚持要让她写下来,而且每写一个字,就让她念出来。

    她要是不念,他就吻到她念为止。

    一纸诺言写完,整整用了半个时辰,待写完后,他又逼着她念了一遍,美人羞涩的小模样看得人心潮涌动,太子忽地改了主意,决定今天不做任何事。

    就压着她欺负她。

    他故意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慢条斯理,淡定自若,仿佛他说的只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怀桃:“不行。”

    太子静静欣赏她脸上的神情,“为什么不行?你不是想听孤倾诉心声吗,如你所愿,孤今天和你说上一整日的悄悄话。”

    她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急急地想要挣开他的手,“刚才逼我写下那样羞人的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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