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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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代的，只有像是歌词般，懦弱而胆小的她。

　　　　温慕言站起身，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个子比她高出一个头，似乎再凑近一点，就能闻到对方洗发水的味道。

　　　　白琉状态绷紧。

　　　　眼睁睁地看着他伸手，抽开她手中的那张纸。

　　　　少女不由得屏住呼吸。

　　　　她的手指被他整个摊开，少年的手指滑过她的手心，酥痒的触感让她不由得蜷缩起手心。

　　　　温慕言却再次掰开，低头在她的手掌写了一个“人”字。

　　　　他抬眼看过来，笑得恣意。

　　　　“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试试看。”

　　　　她的手指被少年握着。白琉极快地抽回手指，胡『乱』的捂住嘴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大概是十秒钟之后，白琉放下手，微微松了口气。

　　　　大概是笨拙的心理作用，当她真的“吞下人字”的时候，少女竟然出乎预料的平静了一点。

　　　　气氛古怪。

　　　　而白琉显然是不太适应这个样子的。她快速的拿起放在钢琴上的歌词，不敢抬头去看温慕言的眼睛，“那个……第一部分再来一次吧？”

　　　　“嗯。”

　　　　他应了一声，再次坐下。

　　　　温慕言的视线扫过背面的歌词，垂下眼眸。

　　　　第二遍的感觉明显要比第一遍更好些，至少白琉的气息平稳了点，拿出了七成状态。

　　　　小姑娘明显对自己满意了一点，随手拿过一旁的头绳，把披散在后背的头发扎了起来，拿起歌词又看了一遍。“有一个部分我还不是特别熟，先练练吧。”

　　　　温慕言对着她点点头。

　　　　清唱的声音在这间教室里响起。

　　　　比起和温慕言旋律同时进行的时候，少了一份局促，个人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些。

　　　　“你试着不要配合旋律，我来配合你。”

　　　　眼前的少年把简谱放在一边，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开始。

　　　　既然都这么说，白琉自然没有拒绝。

　　　　她完全算得上是放飞自我，像是倾注了全部的感情在其中，低沉的时候也宛若一个人的轻声细语。

　　　　一曲结束，温慕言拍手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响起。

　　　　他说。

　　　　“谢谢你愿意参与这个临时计划。我甚至都想把这次新歌的录制交给你了。”

　　　　温慕言站起身，绕到她面前，目光深沉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白琉笑道：“真的吗？那我可是记下了。”

　　　　他的眸子注视着她。

　　　　不光光是新歌。

　　　　他的余生，一并都想邀请她来参与了。

　　　　“后天可以来录音室和我一起录制吗？同时我也会喊音乐社几个做后期和策划的，同时进行。”

　　　　白琉想了想自己的时间：“那就明天下午吧？两点多钟，我应该直播完就能去找你。”

　　　　“好。”

　　　　他抿紧唇线，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对着他挥了挥手。

　　　　身影消失在教室。

　　　　歌词的意思其实全部都是相反的。

　　　　而它，也是一首情歌。

　　　　少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打开电话通讯录，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号码。

第二十六章（）　
星期三的下午两点，如期而至。

　　　　今天天气偏凉；　白琉也穿得日常；　拖出柜子底放着的连帽卫衣；　下面套了黑『色』的百褶裙，背着个双肩包就出了门。

　　　　她的手机屏幕上还留着温慕言给她发的一个定位。

　　　　【男神：录音室在东苑那边的一个叫“凝霜”的地方，你从拐角过来就能看到那块石头，上面有着凝雪两个大字。】

　　　　先前温慕言给她描述的时候；　她还以为学校有什么诗情画意的地方；　是她从来就不知道的。顺着定位走过去；　眼前几棵树，和那块石头；　白琉默默地叹了口气。

　　　　诗情画意？

　　　　不存在的。

　　　　不明白学校为什么要在教学楼旁边放上这么一块石头；　总之白琉走进安静无比的楼道时，里面空『荡』『荡』的。

　　　　灯光昏暗，还是那种长廊的环境。

　　　　从中间到末端；　都只能听到她的脚步声。

　　　　这样的环境着实有些渗人。

　　　　白琉把聊天消息往下翻了翻。

　　　　【男神：音乐社的活动室在五楼，进门拐角坐电梯上来。】

　　　　她往旁边走了些，看到了电梯；　按下五楼的按钮。

　　　　本以为五楼的环境和楼下一样；　没想到电梯门在她面前展开的时候；　白琉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大厅里敞亮的灯光；　放着节奏舒缓的轻音乐。三排围在一起的沙发；　中间放置了一张茶几；　不远处还有放置了一个吧台和小冰箱。

　　　　走进一点还能看到被分隔开来的单人隔间；　里面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戴着耳机在写词的学姐。

　　　　音乐社的气氛好像一向和谐，坐在对面的社长率先看到白琉，冲着她挥了挥手。

　　　　“慕言让你来的？”

　　　　“嗯。”

　　　　社长朝她走过来，跟白琉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他在里面录制伴奏，你可以先进去看看。”

　　　　白琉走进最里面的房间。

　　　　隔着玻璃，就能看到少年背对着外面的身影。

　　　　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他神『色』温柔而专注，对待自己的作品的时候总是这个样子。

　　　　她曾经看过他一次直播编曲。

　　　　从一开始一个简单的旋律，到后面加入鼓点，逐步完善其他细节，每一步都是精心制作。当时直播间里也有不少其他音乐人，后来甚至从他这边得到启发，自成组织了一个跟言及音乐风格相靠的tag。

　　　　录音室里的少年停下手中的动作，舒了口气。

　　　　一转头就看到趴在外面玻璃上的白琉。

　　　　温慕言点下暂停键，朝她那边走过去。

　　　　两个人中间隔着透明的玻璃，他指了指旁边的门，示意她可以进来了。

　　　　白琉点了点头。

　　　　刚刚走了两步，她看到少年背过去的身子，一时没忍住，对着玻璃呵了一口气，用食指对着他的脑袋画了一个爱心，在下面写了他的名字。

　　　　偷偷干了一件事情。

　　　　像是少女心被满足，她得意的弯起眉眼，推开旁边的门走进去。

　　　　温慕言在这时候转身，拿起一个歌词本，替她放在架子上，用夹子固定好。

　　　　他朝白琉招手。

　　　　小姑娘走过去，站在防喷网和麦前面。他站在她的身旁，调节了一下支架的高度，把一旁的耳机够下来递到她的手中。

　　　　“开始前要不要再练一遍？”温慕言询问她。

　　　　真正意义上的录歌，好像这还是第一次。

　　　　“我可以先来一遍试试吗？”

　　　　“需要带伴奏吗？”

　　　　“嗯！”

　　　　温慕言朝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推门走去出，在电脑屏幕前坐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音频的部分，按下播放键。

　　　　白琉的耳机里响起钢琴声，清脆动听。

　　　　她深吸了一口气，准确无误的踩住了第一个音，看着歌词本，全身心的投入进这首歌中。

　　　　前前后后反复过了五六遍，终于录出了一个比较满意的成果。

　　　　白琉嗓子沙哑地从录音室里走出来，在温慕言身旁坐下，“怎么怎么样？给我听听看。”

　　　　少年拿下头戴式的耳机，扣在她的头上，再次按下播放键，身子却往外面偏了偏。

　　　　“闫昀——”

　　　　社长匆匆忙忙从外面走过来，“怎么了？难道设备又出问题了？”

　　　　温慕言挑眉，对着他摇头。

　　　　闫昀：“？？？”

　　　　少年自然的把手搭在白琉身后的椅背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他。

　　　　闫昀：“……有话直说。”

　　　　温慕言：“噢。”

　　　　温慕言：“去帮可爱的学妹倒杯温水吧。我要咖啡，感谢你。”

　　　　闫昀面『色』阴沉，但是还是走去外面大厅，端了两个一次『性』纸杯进来，依次放在他们面前。“学妹的温水。你的咖啡？不存在的。”

　　　　白琉这会戴着耳机，脑子里都是刚刚的旋律，自然也没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她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来，道了句：“谢谢社长。”

　　　　温慕言捧起水杯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到小姑娘先把水杯放下来，依旧还在盯着屏幕看的时候，略带不满的皱了皱眉。

　　　　他握过鼠标点击暂停，伸手勾起她耳机的一边，低声催促道：“等会再听，先喝水。”

　　　　突然被打断了。

　　　　白琉点了点头，拿起纸杯喝了一口，“参赛的话，我记得好像是需要录制视频的？”

　　　　“嗯。”温慕言也喝了口水，和她解释。“考虑到你还在参赛，所以直接只有我弹奏出镜——但是会标注你的微博昵称，可以吗？”

　　　　少年的这个提议近乎完美。

　　　　对于白琉自身来说，也不愿意因为温慕言这个“招牌”，挤进直播的前几名。

　　　　她没什么意见的赞同道：“好。那你到时候直接跟我说一声就行。”

　　　　简短的过了一遍干音，接下来便是交给社团里面的几位大佬继续进行后期制作。

　　　　温慕言和白琉走出录音室，前往外面的大厅。

　　　　刚好是第四节课下，休息室这边坐了不少人。见到温慕言从里面出来，几个明显是那天ktv认识的学弟围上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询问着他最近的有没有新歌。

　　　　“学长昨天直播的时候说有新作品，能不能率先给我们大家听听呗。”

　　　　“就是。想听现场演唱好久了。”

　　　　“别提了，我那天得知言及和我一个社团，兴奋的一个晚上都没睡着。硬生生的通宵，一边打游戏，一边把歌单循环了一遍。”

　　　　几个人哄笑起来。

　　　　白琉站在温慕言的身后，有些尴尬的想要冲出人墙，试了试，好像失败了。

　　　　小姑娘现在整个人被他的后背挡得严严实实，她踮起脚尖，从后面戳了戳温慕言的腰，示意他赶紧走出去一点。这边刚好是路口，几个男生把道路挡得严严实实。

　　　　这模样，分明比自己还痴汉。

　　　　白琉摇了摇头，温慕言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转头看了她一眼。

　　　　声音带着笑意。

　　　　“你们让让，先放她出去——”

　　　　几个学弟纷纷往后倒退了一步。

　　　　这个时候，他们才看到——言及的身后冒出一个脑袋，小姑娘讪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嗨……”

　　　　有个学弟的目光在瞥到少女的手腕处时，脸『色』变了变，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指，指向白琉。

　　　　“……你，你是不是也在做直播？”

　　　　音乐社的活动室一下子安静下来，社员的目光自动聚焦于这里，纷纷竖起耳朵，听闻着接下来的消息。

　　　　白琉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

　　　　她缓缓站直身子，脑子里疯狂的过着“面试的时候有没有保密条款”之类的话，一时之间没回答上来。

　　　　换句话说，其实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那种。

　　　　需要和社团里面透『露』吗……？

　　　　这点，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温慕言在这时候侧过身，站到她身旁，伸手捂住她的脑袋，用力的搓了搓。

　　　　白琉：“……”

　　　　他毫无表情的评价道：“就她这样，能去做直播？”

　　　　少女仿佛已经想象出自己头发『乱』糟糟的，全身上下都显『露』出一种“我是蠢货”的气质来……

　　　　怎么对得起她的化妆品噢。

　　　　她的脸垮了垮，随后摆摆手：“看到的应该不是我吧。”

　　　　学弟松了口气，随后朝她解释：“看到你手腕处的手链和一个主播的一样，我还以为我们社团人才辈出呢。现在放心了，不是我一个人是咸鱼。”

　　　　莫名被冠上“咸鱼”这个词的白琉：“……”

　　　　小姑娘皱着张脸，不太高兴。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社员散去之后，温慕言伸手从后面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她瞪大眼睛，疑『惑』不解地朝前面看去。

　　　　少年下一秒迅速松开。

　　　　“别想太多，逗你玩的。乖。”

第二十七章（）　
此为方道。

　　　　而湿巾这种东西；　她跑步都是随身带的。

　　　　小姑娘跟着温慕言往食堂那个方向走去，手指在手机壳上摩挲着，眨了眨眼睛，这会才想起询问他这件事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他快步走上台阶，看了眼身旁的她。慢条斯理地分析给她听。“男女生宿舍靠的不远，而食堂在男生宿舍的门口。你从你们宿舍出来；　如果想吃早餐务必要走到这边——难道我说得不对？”

　　　　有道理。

　　　　白琉显然忽视了“温慕言为什么会在站在男生宿舍门口”这个问题，一脚踏上了食堂的楼梯。

　　　　学校的食堂味道还算可以，刚开学也陆陆续续的和安然来过几次。而现在；　七点多钟；　食堂里坐着不少人。少女的视线看了一圈；　随口问了一句身旁的人：“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都可以。”他拿着校园卡走过去，在一家粥铺前停下步子，“要不要喝粥？”

　　　　白琉点了点头，“好。皮蛋瘦肉粥。”

　　　　小姑娘被他直接指着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温慕言一手端过一碗；　放在桌子上，“汤包呢？”

　　　　她托着下巴看向他：“你请客我当然吃啊。”

　　　　少年抬眸看了她一眼，毫无征兆的伸手捏上她的鼻尖。

　　　　食指和中指微微弯曲，指节的部位靠着她的脸，稍稍用力。

　　　　“唔？诶，干嘛——”她挥着手抗议着。温慕言轻笑了声；　捏了一下就松开来了；　食物的味道混杂着新鲜空气再次传入她的鼻腔。

　　　　少女伸手『揉』了『揉』泛红的鼻尖；　嘀咕了一句：“不能这样对女孩子。粉都要被你搓下来了。”

　　　　他转身端着一笼汤包走过来，随手用筷子夹了一只塞进了她的嘴里。“少说话，多吃饭。”

　　　　可以说是非常直男了。

　　　　白琉仰起脖子吞下那只汤包，撇了撇嘴。

　　　　温慕言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每个动作都撩得要死，偏偏下面的话都能浇灭她的全部热情。再这样搞，不怕她脱粉么？

　　　　少女怨念地夹起小碟子里的汤包，碟子里面放了醋和辣酱。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引以为傲的正确夹筷子手法，第一次手滑把那只汤包夹掉，落回了盘子里。

　　　　盘子里的醋和漂浮在上面的辣油溅起来，吓得她措手不及。

　　　　更可悲的是，她的上衣还是一件白『色』的短袖。

　　　　白琉整个人都懵了，吸了吸突然有些堵塞的鼻子，一阵不好的预感传入她的大脑。少女慢慢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一波令人窒息的『操』作。

　　　　——她白『色』衣服上被溅了好几个酱『色』的斑点，并且正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渗透到衣服的纤维里面……

　　　　白琉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崩溃地站起来，“我有轻微洁癖……”

　　　　“你也太蠢了吧？”

　　　　温慕言皱眉，跟着站起来，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让少女坐下来。“先吃饭，吃完饭回去换。”

　　　　她抿了抿嘴，这次没伸手再去夹汤包了，选择了自动避过，直接专心对付眼前的那碗粥。

　　　　“还是调羹好，不会掉。”

　　　　白琉摇头感叹着，对面的温慕言直接伸过手臂，用自己的筷子夹起她碟子里的那只，目光盯在少女樱『色』的嘴唇上，引诱她张开嘴巴，“我好看吗？”

　　　　“好看啊——”少女最后那个“啊”字才说了一半，食物的温热感混杂着醋的酸味，进入她的嘴中，一齐在她的味蕾上绽放。白琉自动自觉的咬住了那只汤包，捂住被塞得鼓鼓的嘴巴。

　　　　下一秒才反应过来温慕言之所以这么问她的原因。

　　　　心脏跳动起来。

　　　　那只汤包好像也不是特别酸了。

　　　　她有些『迷』茫的抬起眼睛，看向对面神『色』自然的某人，全部咽下之后，疑问道：“干嘛突然塞给我……”

　　　　少年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唇。

　　　　“虽然这个钱，是直播平台给我打广告的推广费。其中有你一部分功劳，但是食物，不能浪费。”他困倦般眯起眼眸，眼底满满的都是笑意，唇角却依旧平稳如初。“珍惜劳动成果，不要浪费食物。”

　　　　白琉：“……”

　　　　白琉：“哦。”

　　　　果然。对这个人，如果抱有奇怪的期望，那大概才是见了鬼呢。

　　　　她若无其事地拿好自己的东西，刚准备起身离开。背后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

　　　　“温慕言？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脚步声直冲着他们这桌走来，男声还在喋喋不休。“哎哟，我还以为你早起是做什么。原来是在约会——？”

　　　　男声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白琉的视线范围内。

　　　　身高很高，目测有一米八五以上。一身运动装，发型干净利落。左手边抱着的那只篮球让白琉莫名产生了一种熟悉感。

　　　　他直接勾住温慕言的脖子，顺带侧身往少女这边开来。

　　　　“哥们不够意思啊，约姑娘都不带我们看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的话硬生生地打住一半，后面一半的语气，因为看到白琉，而整个语调上扬起来。“白，白琉？！”

　　　　温慕言现在脸也很黑。

　　　　少年想起在某个晚上，加完小姑娘的微信之后，在她朋友圈看到的共同好友留的评论。

　　　　没错了，就是这个人——季屿然。

　　　　白琉冲着季屿然挥了挥手，离开椅子站起来弯曲的腿也收拢，再次坐回了椅面上。

　　　　“原来季学长你们俩认识？”

　　　　她好奇地问了一句，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一旁。

　　　　季屿然笑嘻嘻的接过话题，绕到温慕言身旁坐下。“是啊，我和他是同班同学，也是室友。”

　　　　“这么巧。”

　　　　少女弯起眉眼。

　　　　遇见季屿然还是在开学的时候，那会刚到学校，自己带了两个28寸的箱子，走到宿舍门口。季屿然就直接迎了过来，“要帮忙吗？”

　　　　白琉自然也没拒绝。

　　　　宿舍在四楼，季屿然直接帮她一手一个，提到了宿舍门口。

　　　　事后便是少女千般道谢，季屿然直接挥手，爽快的说了一句“没事”。倒是看眼前小姑娘人美声甜，没按捺住那颗躁动的心，搓搓手和白琉要了联系方式。

　　　　白琉当时也不好拒绝，笑着应下来。

　　　　后来两个人的交集也仅限于互问了名字给了备注，偶然会在朋友圈的评论下方出现而已。

　　　　季屿然凑到温慕言耳边，低声问道：“什么时候看上人姑娘的？联系方式要了没？——我开学第一天就加了她微信，小姑娘长得真不错，『性』格也好。你考虑考虑？”

　　　　“你自己考虑去吧。”

　　　　他眯起黑眸，直接忽视了季屿然给他的咬耳朵，伸手指了指白琉衣服上的污渍。

　　　　“说好吃完就回去换的，这会儿洁癖没了？”

第二十八章　（勿买）（）　
此为方道。

　　　　“嗯。”他指了指手机；　屏幕上『露』出的一点点光亮让她心中疑『惑』不已。少女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探着脑袋从角落的那个方向瞧了一眼

　　　　——竟然还在直播。

　　　　这也太敬业了吧。

　　　　少女抱着那盒蛋黄酥不敢讲话，刚想冲着他摆摆手，想着赶紧回去开直播消磨时间，偏偏温慕言就像是在引诱她开口一般。

　　　　“不喜欢吃甜食，所以拜托你了。”

　　　　他的视线落在白琉的衣服上；　顿了顿，继续道，“——今天怎么不穿那件团服。”

　　　　团服？

　　　　白琉皱了皱眉；　想起来昨天拿外卖的时候自己穿的那件。

　　　　不是别的；　正是言及的后援团团服。

　　　　去年夏天出限量款；　基本上五秒以内抢购一空，如果手速慢了，那还真没有。

　　　　想通了是什么东西，少女的眉头舒展开来。

　　　　白琉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声线回复：“衣服昨天洗了；　现在还在阳台上挂着呢。”

　　　　温慕言没回答，把手机举到她面前，天生反应速度极快的她一下子跳开来，指着屏幕一下子原形毕『露』。“你你你……”

　　　　少年低笑了一声，朝她走进了一步。

　　　　周围的温度好像都在升高，她避回自己的视线；　却清楚能感知到；　温慕言在自己的身旁缓缓地俯下了身子。

　　　　对方带着笑意轻快而平缓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他『舔』了一下唇角，一字一顿的试问她。“——你该不会认为……我开了摄像头吧？”

　　　　白琉吞了吞口水。

　　　　她试图把怀里的那盒蛋黄酥抱得更紧了些，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声线。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温慕言直起身子，收起刚刚流『露』出的笑意。再次把手机拿到白琉的面前，云淡风轻地和她解释。“天地可鉴。我只想让你看看弹幕说了什么而已。”

　　　　少女动了动脖子，朝少年那边看去。

　　　　果然。屏幕上虽然在直播，但是没有丝毫的画面。

　　　　也就是说，他确实是没有开摄像头的。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