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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来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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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晴放下瓷碗,定定的看着锦夜,犹豫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道:“老爷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在替你上『药』之后离开,说是要让你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这次轮到锦夜沉默了,这是她第一次搞不懂爹的想法,平日白纸一般的老实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让她的贴身丫鬟离开呢,照他惯有的想法,该是恨不能派二三十个人保护女儿才对。

    “小姐,我不放心你。”初晴踟蹰,可偏偏自己又答应了老爷,也不好做一个失信之人,真是两头难。

    锦夜瞧出对方的为难,轻笑道:“爹说让我一个人静静,那你便去外间候着吧,这样也不算违背了承诺。”边说着便站起身来,一旁的婢女很快迎上来,替她褪去内衫。

    初晴松一口气:“还是小姐想得周到。”语罢,她接过婢女手上的纱衣,道:“我来就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是。”二人依吩咐退下。

    锦夜『摸』了『摸』那薄如蝉翼的布料,好奇道:“听这儿的婢女介绍说,此物是边境处的暗夜蜘蛛吐出来的丝所织,那蜘蛛乃百毒之王,可其丝却又治愈外伤的疗效,不知所言是否属实。”

    “试试就知道了。”初晴绕至她颈后,刚抬手就被制止。

    锦夜难得红了脸,支吾道:“贴身的肚兜就不脱了吧,反正我的伤只在右臂和腿部,胸腹处接触不到泉水也无多大关系。”

    初晴一愣,继而笑嘻嘻的打趣道:“小姐只有这个时候才像个寻常人家的闺女。”

    “那你说说,我平时像什么?”锦夜没好气的弹了她脑门一下。

    初晴抱着脑袋,迅速的跑开,笑声不断溢出唇畔:“平时么,平时完全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跑出几步后又回过头,看着自家小姐佯装恼怒的模样,这才收起笑意:“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小姐快入池吧,我就在外边等候,有什么状况唤我一声。”

    锦夜应了一声,裹紧身上的纱衣,先是探了探水温,然后才放松的将大半个身子浸入水里,微烫的感觉很快蔓延开来,伴随着袅袅上升的蒸汽和独有的『药』香味,似乎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口都好了许多。

    她舒服的喟叹一声,『揉』了『揉』脖颈,开始欣赏起这周遭的风景来……

    半天然的温泉,原是岩石的池子内侧被镶上平滑的玉石,尽头处是大块翡翠雕刻而成的龙头,有清水冉冉,从龙嘴里流淌而下。左手边尽头处依然是石壁,上头缀有琉璃灯盏,而右手边则人工换成了巨大的山水屏风,画风飘逸,意境唯美。

    看来是原本同一个池子被分成了两个……

    察觉到这点后,锦夜莫名就担忧起来,不知这屏风牢不牢靠,万一倒了怎么办,再严重者,若是隔壁进来的是男子……她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果真让人想想就难以忍受,幸而眼下无多余的客人,才能这般自在。

    无奈老天不成全,她这厢还在庆幸,片刻功夫就有脚步声响起,继而是少女柔软的嗓音:“大人,奴婢帮您宽衣。”

    锦夜猛然瞪大眼,被唤大人自然是男子了,自己眼下衣不蔽体,即便有屏风相隔也足矣让她惴惴不安了,于是再无法等待,转身背对着那道屏风,开始对着门外小声叫唤:“初晴,初晴,你在么?”半晌等不到回答,她又加重了嗓门:“初晴,快些进来。”

    半晌,熟悉的语调传来:“小姐,怎么了?”

    锦夜轻声道:“有些头晕,不想泡了,你帮我把换洗的衣物拿进来。”

    “好。”

    等待的间隙里,锦夜忽然听到隔壁又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继而良久都不见了动静,耳边惟有自己的呼吸以及水流声,除此再无其他,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这空间静谧的可怕。而初晴也不知怎么了,取个衣物罢了,竟然迟迟都不来……

    她耐着『性』子候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又唤:“初晴,好了没有!”

    气氛诡异,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锦夜隐隐有些不安,半趴在池边,伸长手想捞原先换下的衣物,手指还未触到布料,身后就传来砰的巨响。

    那屏风被人一脚踹开,随即有清冷的男子嗓音浅浅酝开——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来人的说话口吻对她来说算不得陌生,坦言之,若今日换成他人,听到这般带着淡淡凉意的醇绵音调会让耳朵很享受,可锦夜此刻却恨不能一头扎到『药』池里,最好再抬头的时候能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境,而那位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那位仁兄已经消失不见。

    这时候才真真明白,所谓冤家路窄,大约便是这意思。

    老天偏爱作弄她,不得已就想到那句冤冤相报何时了,若她眼下抬头说出此句肺腑名言,下场会不会好一些……

    这『药』池里的水仿佛瞬间就上升了温度,弥漫开的蒸汽在眼前挥之不去,锦夜睁大眼眸,心里像是有跟无形的弦,一点一点被拉紧,最后抑的她喘不过起来。兀自强咬着嘴唇压下不安,她半伏在池壁边,仍想做最后一搏:“你、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这般无礼的闯入,滚出去!再不滚我要叫人了!”

    将脸埋入双手内,她哭得半是伤心半是恼怒。

    对方却不怜惜,轻笑道:“怎么,才三日不见就不记得了么?”这次是玩笑口吻,可惜嗓音夹杂着冷冽的压迫感,听在锦夜耳里更觉烦躁。

第24章 药池再遇,春光乍现 (2)() 
第21章『药』池再遇,春光乍现2

    看来今日之劫必然逃不过,她干脆的收起虚情假意,缓缓道:“严大人,好久不见,小女子对你可真是念念不忘呢。”抬手把披在胸前的长发都撩到背后去,借以挡一挡那衣不蔽体的窘迫状,她在周旋对方的间隙不免又在心里暗自埋怨起身为女子的不便,若是男人,大可以就这样跑出去,反正也无需在意路人的眼光。

    “看来新仇旧恨,又得添上一笔。”某人奚落的笑着,又慢条斯理的补充:“不过我想,新添的这笔帐,你该是没命来算了。”

    锦夜呼吸一窒,攀在在池壁的手指因为紧张微微发抖。

    下一瞬,她再无法忍耐这被动的局面,粗粗辨别一番他所在的位置,随即转过身一手掩面一手反掌,狠狠朝水面击去,那『药』池里的『液』体倏然化成水龙,由近及远的朝那一头奔涌而去。

    意料之中的闷哼响起。

    电光石火间,锦夜也顾不上其他,趁着其被刺激『性』强烈的『药』池水雾『迷』了眼睛之际迅速起身,足尖点在水面借力,一个跳跃就『逼』近他。

    “辟……”

    “辟你个头!”她压低嗓音,难得粗鲁的骂了脏话,左勾拳毫无留情的砸过去:“还想叫护卫!”

    胃部素来是五脏六腑里相对脆弱的部位,被外力所伤的滋味定是不好受的,更何况她这一记使了九成力,所以当她看到严子湛惨白着脸同时又纹丝不动的立在原地时,不由得皱眉暗自咒骂。

    这世上为何偏有这种怪胎来惹人生气,被揍了也不讨饶也不惨叫,一脸倨傲不屑的表情,活像是她有多么荒谬可笑。就是这种反应才让她报仇那晚连挥鞭子都不觉尽兴,这男人活该被教训个千百次,待得其臣服温顺的那一刻,才能解气……

    “严大人是不是很后悔未学武艺,才会被小女子一直骑在头上?”很奇怪,她的劣根『性』总能轻易被这人给激起,一切讥讽恶意的话语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一般,总能在遇到他的时候淋漓精致的发挥。

    “死到临头还不知收敛。”薄唇吐出轻蔑,他的眼睛因为被烈『性』『药』汁洒到而不断往外流着泪,衬着那张桀骜难驯的惊艳脸孔,形成异常突兀的画面。

    锦夜慢慢退开去,欲取衣物。还未走出半步,手臂就被人捉住,她反『射』『性』的回头,看到那恶意的冰凉笑容,就觉不妙。那池子外的地面是由黑曜石打磨而成,极端平滑,再加上水花溅落时的湿度,一不小心就容易滑倒。

    “你做什么……”她大惊之下反倒失了平衡。

    严子湛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光凭力气自然胜出锦夜许多,于是后者被这么一拉就脚底打滑,狼狈的朝池子里倒去。他站在池边,尽管欣赏不到落汤鸡的丑样有些遗憾,但依然不忘落井下石:“想走?你这道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

    锦夜咬牙,努力伸长手臂,也多亏她是习武的身子,才比常人柔韧很多,这种失衡的状况下还能拽住始作俑者的衣袖,自牙关里挤出字:“放心,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扑通——

    水花四溅,两人双双落于池中。

    这『药』池其实分为内外两圈,外头是人浸泡的位置,而里头却是『药』『性』最烈的部分,深度也足以没过人的头顶。锦夜率先探出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忽而觉得不对,再抬手就发现手上是一件空『荡』『荡』的黑袍子。

    他人呢?!

    因着那『药』水刺眼,她不敢潜下去,戒备的半弯下腰『摸』索。正四处张望,脚下又被什么绊了一下,幸而这次反应极快的稳住了身形,只是……

    脖子上莫名就多出一把匕首来。

    “未学武又如何?你学了武又如何呢?”他就站在她背后,口气满是鄙夷。

    锦夜沉默,一动不动的盯着严子湛缓缓绕至她身前。

    水滴自其额际滑过弧度优美的下颔处,润的那唇若三月桃花,他上身未着寸缕,皮肤白莹如玉,此刻墨发微凌『乱』浮在水面上,长眸紧闭的模样是惊心动魄的美丽,若不是眉形太过嚣张,带来睥睨世人的英气,怕是真会让人误会了『性』别……

    锦夜不得不承认,男人的美貌更叫人咂舌,尽管一早便知其皮相极为出『色』,仍然不自觉有半刻晃神。晃了晃头,她把那些不该有的欣赏情绪甩掉,故作轻松道:“严大人该不会就拿这一把小匕首来威胁我吧?”

    严子湛微笑不语,另一手搭上其颈侧:“你在发抖,总算知道害怕了么。”

    锦夜顿时浑身发『毛』,肩窝和头颈本就是她最怕痒的部位,而对方指腹处的微热温度仿佛透过皮肤,渗入到血『液』里……这种感觉着实怪异,她紧捏着手心,恨道:“把你的手拿开。”

    “这话倒是有些熟悉。”严子湛微一用力,那锋利的刀刃就在她颈上滑下血痕,细细摩挲着那道伤口,他淡淡道:“我记得那晚是我让你把手拿开,当时你的态度可是异常不悦。”

    锦夜笑得勉强:“严大人不是最讨厌与人有所身体接触么?我也是为了你着想罢了……”

    严子湛笑意愈来愈淡:“为了一会儿能够慢慢的折磨你,我想这点儿习惯还是可以克服一下的,你说对不对?”拿刀慢吞吞的左右比划,他继续道:“你不要再想着逃跑,我不懂怜香惜玉,若一时手滑……可就不好了。”

    锦夜用力闭了闭眼,心都凉了。

    倏然,门外传来打斗声,兵器交接的声响在这空『荡』的环境里格外清晰,间或夹杂着女子的高喝。

    锦夜一喜:“初晴!”

    严子湛也不慌,淡淡道:“我倒是不知道你的丫鬟有多厉害,倒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辟歧,皇城四大禁卫都不是其对手,你猜,这场战孰胜孰负?”

    锦夜悻悻闭了嘴,他说的没错,辟歧的武艺她是见识过的,初晴或许过不了十五招就会败下来……

    果不其然,又过了半晌后外头变没了动静,紧接着响起的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严子湛故作惋惜的摇摇头:“真是可惜。”

    千钧一发之际,锦夜寻到不远处的窗户,心生一计,忽而尖叫一声:“哪里逃!”

    严子湛一愣,反应过来是那匕首已被夺去。

    锦夜扬高手,用力朝那方向掷去,雕花木窗很快就大敞,她火急火燎的抓起掉落在一旁的黑袍,也幸而它沾了水有些重量,便随意裹了裹同样丢到窗外去。

    严子湛眉一挑:“你……”

    “下去!”锦夜按住他的肩膀,同时憋气向下潜。

    严子湛自然不可能乖乖就范,拼命挣扎,锦夜需要花上十二分力气才能制住他,就连双手双脚都缠在其身上,她懊恼自己方才居然笨到如此地步,都忘了点他的『穴』,向来自己也真是从未这般辛苦过,就怕水面有了些许涟漪被人察觉出端倪。

    一片安静,那脚步声在池畔绕了一圈后又顿住。

    严子湛张口,试图发出声音。

    锦夜本是将头抵在他的下颚处,察觉其意图后大惊,怎么办,她实在没有多余的手脚来顾他这张嘴,若是他喊了人,辟岐就会察觉出问题,她完完全全就不是辟岐的对手啊……

    相比较锦夜的惶惶,严子湛此刻可谓是胜券在握,只要他一喊,那么这个可恶的女人就如瓮中鳖,『插』了翅膀也难飞,他暂时放松下半提的心,开始想着一会儿该想什么法子来对付她。

    无奈好景不长,顷刻,唇上忽而被覆上柔软物体,他瞬间就僵住,她居然敢!她怎么敢!

    而锦夜唯今却只有一个想法,臭男人,又便宜你了……

    焦急的少女语调在不远处轻唤:“小姐,小姐,你去哪里了——”

    为什么来的人会是初晴?!

    锦夜傻了眼,头迅速朝后仰,离开他的唇,手忙脚『乱』的想要上浮。不幸的是,腰部被人狠狠圈住,下一刻,连嘴唇都不能幸免于难。

    这次,算不算是她作茧自缚……

第25章 缺月之毒,皆是荒唐 (1)() 
第22章缺月之毒,皆是荒唐1

    浓烈刺眼的特殊池水几乎就要窜入鼻翼,锦夜屏着气,同时又忙着要挣脱开严子湛的束缚,情急之下胸腔里那原本就不多的空气此刻更是消耗殆尽……窒息的感觉让她分寸大『乱』,再加上水中施展拳脚极为为难,两者作用之下她的拳脚砸在对方身上全然绵软无力。

    不过,很显然的,某些人的闭气能力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好,好到能将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羞辱全盘还给她。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来紧掐着她的后颈,『逼』着她不得不仰头承受这种被封口的可恨状况……耳边初晴的唤声愈来愈远,她想起自己本欲引开辟歧的伎俩反而用到了初晴身上,愈加挫败。

    空气愈加稀薄,连带着意识都开始涣散,锦夜苦苦强撑,她不以为这男人会傻得放开自己,若自己是他,当下的想法也大概会是同一个——即便不能带回去慢慢折磨,但若能在此将仇人溺毙,也不失为一个解气的好法子。

    眼下两人唇和唇之间毫无缝隙,『裸』『露』的肌肤相贴,肢体交缠,不用想也知道是多么暧昧的画面,她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过,但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候,却也不曾害羞怯懦,求生的欲望超出任何顾忌。忽然就启唇,略探出舌尖触碰,是不轻不重的力道,温柔如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他不是最厌恶别人的亲近么?倒要看看,能不能忍受这太过逾矩的行为。

    果不其然,严子湛身形一僵,圈在对方腰上的手反『射』『性』的松开,隐隐有推开她的迹象。

    锦夜大喜,虽不知亲吻究竟该如何步骤,但为求脱身也只好胡『乱』尝试一番,但没想到效果竟是出乎意料的好。她可以察觉到他的唇不似之前那般咄咄相『逼』,惟有牙关紧咬,似是忍着极大的反感和怒气。

    成败只在此刻。

    一人进攻,一人节节退守,这场进行中的心理战很快便该有结果。

    半晌,锦夜终是忍不住,肺部因着缺氧炸开一般的痛,她开始全凭本能发疯似的挣扎,长指甲在他紧圈住自己的手上划下深深厉痕,趁着对方吃痛微微张口之际,果断『逼』近,深吸一口气,暂缓了那窒息之感,孰料退后时倏然有圆润微小的异物从他口中滑出,不偏不倚进了她的肚子。

    锦夜顿时大骇,而这变相的被迫渡气同时也打『乱』了严子湛的计划,他知一时半刻也无法再占上风,便干脆的松手。

    顷刻,两人同时浮出池面,水花四溅。

    “你喂我吃了什么?”锦夜狼狈的喘气,不停咳嗽,想要呕出那不知名的『药』丸子,试了半天不见成效后又两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液』体,也幸好方才一直记着闭眼,才未伤到眼睛。待得再睁眸时,却见到严子湛一脸铁青的半靠在不远处的池壁边,不断拿手背重复擦嘴,毫不掩饰眉间的嫌恶和鄙夷:“真是脏。”

    锦夜握拳,火气腾的就上来。

    请问,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让陌生男子近过身,更勿论是唇齿间的大胆行径,若不是他千方百计要置她于死地,自己也不用作如此牺牲……

    而现在,他居然还敢摆出这副唾弃的脸孔!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锦夜气得胃都疼了,手脚并用的从池子里爬出来,她调匀气息,大步走至严子湛身后,略蹲下身,手臂从后头绕过他的脖颈:“解『药』呢?”

    严子湛毫无闪躲之意,淡淡道:“你等死便是了。”

    对付这种人再威胁也无用,锦夜已经深深知晓了这一点,若是他不愿的事情,拿十把刀架着,怕是也不会退步的。心里莫名有些恐慌,若这『药』是断肠毒『药』,难道自己真要绝命于此?

    “真遗憾看不到你如今的样子。”严子湛面无表情的继续道:“你该害怕才对,这『药』名为缺月,每逢夜半便会发作一次,痛可入骨,每日剧增,最终死的人大多是忍受不了这折磨而自我了断,我很好奇,你会撑到第几日呢?”

    锦夜跌坐在地,心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凉下去。怔忪了半刻后迅速的取过衣衫披上,如今唯一所想便是要找到初晴,试试能不能借两人合力将毒『逼』出来,若真没得救……脸『色』截然惨白如纸,她摇摇头,自嘲的笑,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自己竟然也有怕死的一天……

    严子湛在后头凉凉的道:“于是这笔账,我们该是算完了。”

    锦夜走至窗口,脚步顿住,忽而又大步走回,抬手就是狠狠两个巴掌:“我若死了,就该是你受罪的时候,我必化鬼日夜折磨你,让你从此再难安寝,若我死不了,那么你就更该小心了。”

    严子湛冷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白皙的脸庞上红了两块,他倒是没有还手的迹象,只是眉眼间的戾气愈甚,唇畔的笑都带上了凉意……

    锦夜不语,回头再恨恨瞅一眼那张美丽又残忍的脸,继而疾步跃出窗外。

    星夜绵绵,这漫长又僻静的小径被月『色』所笼罩,清辉洒了一地,两旁的树丛中间或有萤火虫闪烁,星星点点,构成『迷』人景致。

    良辰美景,锦夜却是无心欣赏,一手微提着裙摆,脚下步履急促,而另一手捂着头颈处的伤口。温热的殷红『色』『液』体从指缝间滴落下来,粘腻触感在掌心间缓缓蔓延开来。她皱着眉,扯着袖子胡『乱』擦拭了一番,很快又回复戒备神态,提气攀上某颗高树,希望能寻觅到丫鬟的身影。

    这小道望不到尽头,来的时候坐在马车上不觉漫长,此刻看来竟像是要连到天边去。路上空无一人,安静的不可思议,惟有夜风吹过树枝间,那沙沙响声易发平添了几分诡异。

    锦夜不免有些意外,她本以为外头埋伏重重,尽管那家伙下了毒说是自此两清,也不能肯定其定会让自己离开,早已做好应战准备。可如今看来,严子湛似乎只带了辟歧一个守卫,而辟歧他……

    竟然输给了初晴?这结果不得不叫人大跌眼镜了。

    锦夜是同那块大木头交过手的,高手一词来形容他当之无愧,除了师父和那高深莫测的阿楚之外,就属辟歧的武艺最为让她惊讶,但最后出现在『药』池的人明明是初晴,水平不在同一级别上的二人居然是胜算最少的人胜出,这实在太过蹊跷。

    话说回来,那丫头到底去哪儿了,从窗外到这条路,不过几十步距离而已,她素来最紧张自己,也决计不可能一个人先行离开……

    锦夜跃下树,隐隐不安,原先干燥的衣衫披在身上,早已变得湿嗒嗒的,紧贴着皮肤极为不适。尤其是背后某处,泛起淡淡的疼痛,算不得特别严重的程度,却是泛着火灼感的麻痒,她不敢伸手去挠,怕是毒发的先兆。

    大风骤起,一旁树丛间忽而闪过人影,转瞬即逝。

    锦夜猛然扭头:“谁?”还未看清就被抱住,她反应极快的抬手,手刀正欲劈下,就瞥到来人浅绿『色』的衣衫,动作顿停,她长吁一口气,松懈下来。

    “小姐。”初晴眼睛红红的,强忍哭意:“我总算找到你了。”语毕,她微微退开,打量一下面前狼狈不堪的少女后,又心疼又气:“怎么又受伤了?是不是那古怪男人的同伙做的?我就知道不对……是我的错,我不该去替你拿衣服,都是我错都是我错……”语无伦次,满心自责。

    “你听好,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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