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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来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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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刻意回避的态度,锦夜也不好多问,想着爹和初晴暂时不会有危险,戒备一放松下来,那手臂上的伤口就隐隐作痛。她咬着唇,斜睨一眼画师,白布上所绘的熟悉轮廓渐渐显『露』,她心中微微诧异,实在搞不清楚这帮人深更半夜大动干戈居然只是为了……画画?

    “差不多了,认得出人就成。”络腮胡摆摆手。

    “那我先出去了。”书生抹一把汗,卷好画布,急匆匆的往外赶。拐过暗巷,便可见月夜下有马车停在巷口处,周遭围了八个护卫,个个神情警惕。

    书生不敢耽误,走近后跪在地上,手呈着画恭敬抬高:“王爷,里头只有一个女子,下官已经将她外貌绘在此布帛上。”

    “拿进来。”里头传来慵懒不失低沉的嗓调。

    离书生最近的黑衣人接过画轴,低头送入马车内。

    一阵沉默。

    片刻,意外的拍掌声响起:“哎呀,居然是她!”

第9章 欲盖弥彰,画像之谜() 
第9章欲盖弥彰,画像之谜

    夜半寒气骤袭,有白衣身影静立窗前,风吹涟漪,扰『乱』一池心湖。

    坦白说,锦夜鲜少有这般夜不能寐的时候,只是,待得一切重回宁静之时再来回想今晚的一切,她才真真觉得从头到尾都是场古怪的闹剧。先是毫无征兆的官兵查房,继而那些人匆匆忙忙绘了画像便走,也不曾交代任何来由,甚至询问周遭的住客,都无一人能略懂内情,均是一头雾水……

    总而言之,怎么看都蹊跷。此刻,即便凉意扑面而来,锦夜依然无法平复心情,内心隐隐的火灼感,使得她坐立难安。

    “小姐,再不睡天都快亮了……”房门被推开,初晴一脸倦容,口气带着淡淡无奈。

    “睡不着。”锦夜轻叹一声,缓缓移步坐至床头,顿了顿又低声问道:“爹就寝了么?有没有追问什么?”

    初晴摇摇头:“老爷眼下已经入睡了,方才查房时我骗他说是有仇家寻上门来,本以为还需多费一番唇舌才能让他相信,谁知道老爷听完这句话脸都绿了,急急忙忙奔到小姐房里,一边嚷嚷着要搬回瑶州城一边不断四处寻找小姐,后来我只好搪塞说是阿楚先行带走了小姐,他才肯和我去隔壁街尾暂避。”

    一阵沉默。

    锦夜不接话,单手扶着伤臂,侧头靠在床柱上。

    见状初晴反而焦急起来:“怎么了?伤口又裂开了?大夫说过小姐万万不能随意下床,可你倒好,拖着伤腿四处『乱』走。”她垮着脸,喋喋不休的小声唠叨,语调是掩不住的心疼。

    “腿上不过是些皮肉伤,又不影响行走;至于手,估计也是废不了的。”锦夜淡淡的笑:“我只是在想,照我爹的反应,这京城里或许真有什么仇家也说不定。”

    初晴一愣:“是指那个严大人?”早些时候小姐把那晚的遭遇详细叙述了一遍,在她听来,那美丽残忍的男人应该是最大的仇家才对。

    “不。”锦夜眯眸:“该是与我们苏家更宿怨绵长的人家才对。”

    闻言初晴不解:“那会是谁?”

    锦夜笑而不答,半晌又道:“我困了,你也早些歇着吧,明日就要搬去新宅子,该养足精神才是。”语毕,她配合的打了个哈欠,半垂着眸靠到枕上。

    “你可不准再偷偷起来。”见对方刻意回避,即便心里百般疑『惑』,初晴也不好多问,替她拉好被子就旋身离去。

    烛火熄灭,月光很快透进屋内,斑驳树影投在纸糊的窗扇上,不时顺着风势摇曳,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很快,有黑影一掠而过。

    几乎是同一时刻,锦夜迅速起身抓过外袍,也顾不得脚伤,兀自提气跃出窗口。无奈待得追出去时,那人影早就消失不见,她倒也不见慌张,慢吞吞转回身一瘸一拐的往房里走。

    步入门槛时,她刻意踉跄了下,身形不稳,眼看就要摔个头破血流——

    电光石火间,倏然出现一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腰,带她脱离了险境。

    “大小姐站稳了。”温润男音,漾在夜『色』里,别样动听。

    锦夜抬高下颔,浅浅的笑:“阿楚,你倒是来得及时。”

    “巧合而已。”他守礼的退开一步距离,不留痕迹的将手背到身后。

    锦夜扯了下嘴角:“不巧,我正是在等你。”目光停留在他的衣衫上,一袭黑『色』劲装,蒙面布巾都未完全摘下,这种装扮……显然有鬼。

    阿楚抬眸,对上她异常明亮的眸子,犹豫片刻便沉声坦白:“我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锦夜挑高眉:“然后呢?”

    阿楚撇开头,面上浮现挣扎神『色』,而后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你还活着,所以我便又去了那别业一趟,寻了新入『乱』葬岗的女囚尸首,敷上人皮面具来代替你。”知道对方定会不依不饶,他干脆一次解释清楚。

    “你可真是忠心耿耿,让我听了感动不已。”她说话的语速不急不缓,一如此刻毫无表情的面容,叫人难以窥得其内心情绪。

    阿楚低下头:“我是仆而你是主,应该的。”

    “是么?”锦夜凉凉的道:“只可惜我拍不了手,真是遗憾。”不等对方回应,她又忽而上前一步,眼睛直盯着他胸口处的衣襟,状似不经意的道:“阿楚,你是不是顺路带了什么糕饼点心回来?”

    “没有。”他矢口否认,悄悄朝后挪了些许位置。

    锦夜半掩着口,语气困『惑』:“可是我瞧你的怀里好像是藏了什么东西,莫非是我眼花了?”话音未落,她深吸一口气,并指为手刀,直直往他身上探去。

    阿楚轻松避过,一掌截住她的攻势,低声道:“大小姐,莫要再闹了。”

    因着举动过大扯动了伤口,锦夜痛得呼吸都不稳,惨白着脸,勉强维持微笑:“必要时我可以同你在这里打一场。”

    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阿楚终于妥协,咬牙道:“是一幅画像。”

    又是画?

    锦夜皱着眉:“谁的画像?”

    阿楚不吭声,木头一般杵在原地。

    锦夜冷冷道:“你不说也行,明儿个我便去那别业门口,让守卫瞅瞅死而复生的人是怎生模样。”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处处保护自己的安危,但是既然这个弱点被她掌握了,那么不拿来利用一下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果然,不到半刻,画轴就呈现在她眼前。

    锦夜心满意足的接过,抬高手臂指尖一抖,那半人多高的卷轴就全部展开来,画上所绘的是个男子背影,姿态清雅孤傲,瞅不见面容,惟有如墨长发倾泻在身后。她细细看了一遍,忽而大惊,男子所处的庭院景『色』好生熟悉,竟同她前日晚上去过的那处噩梦之地如此相像……

    心猛然一顿,锦夜拧着眉,厉声:“阿楚,你拿这个人的画像做什么!”

    “不做什么。”轻飘飘的四个字。

    锦夜五指渐渐收拢,冷笑一声:“那么毁了也不要紧。”她倒要看看,这画是不是真如他口里所说的这般无关紧要。

    “就随大小姐的意思吧。”阿楚眼都不眨,看着原本华美的卷轴变为一团废纸,他素来温文尔雅的面容竟然莫名浮现快意,不过只是一瞬,又很快被微笑掩去:“夜『露』寒重,还望大小姐早些就寝。”语毕缓步离去,黑衣很快消失在房门后。

    就……这样?

    锦夜反倒愣住,手中攥着皱巴巴的画纸,盯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良久,才稍稍释怀,唇畔微勾,酝开耐人寻味的弧度。

    天『色』蒙蒙亮,鸡鸣刚过。

    青石板铺成的街巷,各『色』衣着的小贩或挑扁担行『色』匆匆,或坐立一旁大声招揽客人,偶有『插』科打诨的,三三两两围拢在一起,放着货担子,大声嬉笑。

    喧闹间,有马车平缓驰过,陈旧车厢搭着几匹老马,踢踏踢踏的绕过零散摊贩。赶车的中年男子一脸谨慎,四处张望后又转头同里头的人询问意见,大约是后者不想引起过多注意,马车兜了两圈后不紧不慢的停在街尾处的小茶馆外。

    “小姐,到了。”车夫瞅了瞅车门外略显泥泞的小水坑,寻思片刻就曲着膝盖趴在地上,同时尽可能的压低身子,用自己的背好做对方下车时的塌垫。

    众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停下手边动作,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我记得说过让你低调处事。”略显恼怒的女子嗓音自里面传出,伴随着清脆的嗓调,浅粉『色』的罗裙先行漾出。

    车夫惶恐,连连道歉:“怕污了宋小姐的鞋,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小姐莫要怪罪小人。”

    “别跪着了,我没有怨你的意思。”宋汀月白葱手指攀着另一侧的车门,裙摆下的金丝百凤绣鞋毫不犹豫的踏在泥泞地面上。芙蓉玉面,娉婷娇媚,她站在那里,身姿纤细美好,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可骨子里透出来的清高和矜贵又恰到好处点出了其非富即贵的身份。

    “这是谁家的闺女,仙女儿似的。”众人惊叹,眼神饱含赞赏之『色』。

    市井之辈大多目光放肆,换了脾气火爆些的姑娘或许会当场气怒叫骂,可宋汀月却充耳不闻,从袖口里『摸』出碎银,交到车夫手里,轻声吩咐:“一个时辰后再来接我。”略微加快步子,她迈入面前简陋的茶舍里。

    “姑、姑娘,喝什么?”跑堂的伙计眼睛都直了,活了几十年几乎未曾见到如此绝『色』美人儿,更何况,这美人看起来还是个鲜少机会能抛头『露』面的大家闺秀。

    宋汀月望着窗外,淡淡道:“一杯凉茶。”

    “还需要什么,我们这儿还有瓜果,还有上好的糕点甜品……”伙计谄笑着,死皮赖脸的不肯走。

    “什么都不需要。”低沉的男子语调如天外来音,打断了滔滔不绝的介绍。

    “这位爷儿,你是……”伙计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斯文青年,不明白怎么一瞬间功夫他就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宋汀月笑了笑:“没事,他是同我一起的。”

    伙计悻悻的走开,『摸』『摸』鼻子道:“二位慢聊,有什么吩咐再唤我。”

    “小姐不该擅自离府,宋大人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男人按着自己的衣袖,细心为身前的人擦干净桌面。

    “爹进宫了,晚膳前不会回来。”宋汀月不知不觉绞着手绢,盯着他的眼睛易发明亮:“楚律,我让你找的画呢,带来了没有?”

    “对不住小姐。”男子不慌不忙找了椅子坐下,神『色』泰然的道:“本来随身携在身边,但半路上忽然就没了影,想必是让偷儿顺手牵羊取走了。”

    闻言宋汀月面容难掩失落,仔细琢磨了一番对方的话,忽而又觉恼怒,隐忍了好半晌,终是不悦,转身对着跟在身后的男子,冷冷开口:“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街巷里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哪里懂得欣赏字画,更勿论盗取,眼下你若弄丢了钱袋我姑且还能信你。”

    男子兀自站定,口气不轻不重:“这些年我为小姐收集那人的画像少说都有上百幅了,从未让小姐失望过,而这次……实属意外。”

    “怎么个意外法?”宋汀月冷了脸『色』,不依不饶:“楚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尽管之前你都在替我偷偷的办这件事,可你心里却从未情愿过。”

    闻言男子愣住,低着头一声不吭,耳根处泛开些许窘迫『色』泽。

    “心虚了?”宋汀月睨他一眼,微提着裙摆站起身来,临出门之际凉凉抛下一句话:“你真是我爹身边最衷心的一条狗,连我吩咐的这点小事情你都想着要顾及他的面子,你放心,今后我找别人便是了,不会再来麻烦你。”

    话音刚落,青『色』身影瞬间就『逼』近,动作极快,一把攫住她的手腕不放。

    宋汀月仰高下颚:“你好大的胆子!”

    “请小姐收回方才的话。”他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美颜,斯文面庞难得覆上了阴霾之『色』,“小姐可知,别人的嘴未必牢靠,此事传出去必定遭来无妄之灾,而老爷与那人不和众所周知……”

    “那么楚律,为了宋家的名声,这等见不得光的丑事还是由你来替我完成吧。”她微笑着打断,晃一晃手腕:“放手。”

    眼底有悲哀一闪而过,再抬头他已换上一贯的温和表情:“我从未问过小姐收集那人画像背后究竟是何含义。”

    宋汀月端坐木椅上,轻摇着罗扇,随口道:“那你为什么不问?”

    他苦笑了下,并未接过话,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挫败的像个窝囊废。

    不问,也许就可以假装不知道。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却不明白。

第10章 相府风波,新帝废朝() 
第10章相府风波,新帝废朝

    “少爷,五更天了。”留着小撮胡子的中年男人弓着腰站在床尾处,刻意压低了嗓音。

    黑绸锦缎裁成的帐帘自雕花大床顶端倾泻而下,微微漏了一道细缝,他等了好半晌依旧不见任何回应,犹豫半晌,这才硬着头皮朝里看了一眼……

    玉枕软榻都在,唯独少了主人,被褥平整,未有丝毫翻动痕迹。

    他叹口气,对门外端着铜盆等候的两个婢女抬了抬下巴:“水凉了,去换一盆来,留下一人,取了大人的朝服,随我去景明苑。”

    景明苑,地处相府最偏僻的西边角落,说白了其实便是书房,外头有小片竹林围绕其四周,翠叶染绿灰瓦,平添几分清雅。此时因着时辰还早,透出门窗的光亮在黑夜笼罩下格外明显。

    姚守义在那紧闭的门前站定,不发一语。

    见其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身后跟着的丫鬟忍不住小声问道:“姚总管,少爷是不是昨夜未曾就寝?”

    姚守义回过头,不悦的皱眉:“你这没分寸的丫头,主子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做下人的多嘴,一会儿进去可要机灵点儿,若是忍怒了大人任谁都救不了你。”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小丫头低着脑袋,诚惶诚恐。

    “罢了,先随我进去。”抬高手腕就着木门正中轻敲两记,他还未来得及开口,里头便传出微微沙哑的嗓音——

    “进来吧。”

    鹅蛋大小的夜明珠代替了摇曳烛火,嵌在彩漆如意灯座上,映得整间屋子熠熠生辉。案桌上叠着书卷,文房四宝摆放得有条不絮,砚台内墨迹未干,宣纸上可见绵密字迹,至于笔架上唯一空缺的那支狼毫,眼下正被夹在某人纤长手指间,反复把玩。

    “少爷,到时辰了。”姚守义毕恭毕敬的弯下腰。

    “嗯。”严子湛淡淡应一声。

    姚守义小心翼翼的打量他,见其长睫下的眼窝泛出淡淡青『色』,显而易见是一夜未睡的模样……于是凑过去轻声道:“少爷,不如先喝杯参茶提提神,再用早膳可好?”

    严子湛丢开狼毫笔,按了按眉心:“不必,早膳也不用准备,替我更衣。”

    “是。”一旁等候的丫鬟随即展开藏青朝服,细心绕到他背后,尽管心中不断念念有词提醒自己要谨慎,可替对方扣上颈部盘扣时依然闪了神……

    严子湛本就未披外袍,中衣领口有些敞开,肤『色』白皙,锁骨微『露』,衬着那张稍嫌冷漠的绝『色』面孔,竟莫名让她看傻了眼。要知道,她们老家可都是些虎背熊腰的粗鲁汉子,哪里见得到这般……好看的男人。

    “咳咳。”姚守义察觉出不妥,开始旁敲侧击。

    小丫头慌了神,立马低下头,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替他整理袖口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触及了其手背处的皮肤,那细腻温暖的感觉很快就在指腹处弥漫开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嫌恶滑过严子湛眼底,身体反『射』『性』退开一步,他凉飕飕看一眼姚守正,后者很快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下一刻,清脆巴掌声响起。

    姚守义厉声骂道:“不长眼的贱婢,连个小事都做不好,该把你关进柴房好好饿上几日!”尽管心中对这刚进府没几月的丫头有所怜悯,可是万一自己手下留情惹恼了少爷恐怕这丫头受的苦还要再多上两倍,真到到时就麻烦了……一念及此,姚守正便不再顾忌的加重了手劲,左右开弓,生生打得她唇角都渗出血来。

    可怜那小丫鬟跪在地上,想哭又不敢哭,双颊高高的肿着,还要一动不动的被迫承受掌掴,看得后头端水来的少女惊恐万分,只能选择匆匆避过,抬手将铜盆放至桌上,哆哆嗦嗦道:“少、少爷,水。”

    严子湛面无表情的将手浸入温水中,继而取过婢女递来的皂角清洗,动作优雅且慢条斯理,丝毫不受身边那两人的影响。

    而那一厢,直到姚守义打得气喘吁吁手掌发麻之际,才等来不咸不淡的喝止——

    “够了。”

    “少爷想怎么处理这贱婢?”姚守义搓着手,心里忐忑不安。

    “怎么姚总管连这种管教下人的事情都要丢到我头上了?”严子湛皮笑肉不笑的扯开嘴角,“看来你的薪饷是该减一些了。”

    姚守义哽住,『摸』了『摸』渗出冷汗的额头:“老奴会处理好的,少爷放心。”如果交给自己处理的话,至少能保证这丫头不被逐出府吧。于是又觉稍稍安慰一些,他转头瞅瞅外头的天『色』,低声道:“天亮了,少爷是不是该去上早朝了?”

    严子湛眯了眯眸,并未接过话,好一阵子才倏然道:“那个女人呢?”

    姚守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答道:“老夫人在祠堂。”

    严子湛冷笑一声:“让她乖乖把今日的『药』都喝了,再敢偷偷倒掉我就找人替她灌『药』。”转身拂袖离去。

    自古以来,君王早朝是必不可少的议政要项。大迟王朝的太祖皇帝即位当日便颁发了朝仪令,正五品以上的文官需每日面圣,而同品阶武将三日一朝,另九品以上每逢初一、十五入宫,擅自不来者扣一季俸禄,除此之外语笑喧哗、行立迟慢、廊下坐食、趋拜失仪都将被处以责罚。

    这等严苛教条之下,群臣自然是不敢放肆的,其中家住较远者,半夜时分就睡眼朦胧的坐着轿子进宫,有些来不及用早膳,也只好空着肚子在殿外候着,等待御使点班完毕,才一同入殿听朝。

    简而言之,早朝一事需谨慎以待,若说到有谁能例外,也只是那皇帝老子一人……

    皇城,两仪殿。

    群臣静立两侧,文官为左,武馆为右,众人面朝南方,大部分面有隐忍怨气,间或夹杂着不耐,一看便是久候模样。而手执孔雀翎掌扇的宫女分立在空空如也的御座后,面无表情的神态似是司空见怪。

    眼下正当盛夏时节,气温颇高,众人久候一个时辰之多还不见皇帝身影,终是耐不住,不免有些窃窃私语声传出来。

    “不知道今儿个皇上会不会过来。”

    “算算都已经是是这个月的十五次了吧,我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

    “哎哎,祝太尉!切莫『乱』了分寸胡言『乱』语,小心隔墙有耳啊……”

    “是是,多谢张大人提醒,下官汗颜。”

    说话间,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常喜急匆匆的跑入,凑到到钦礼侍郎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者点点头,站至众人前高声宣布——

    “今日皇上龙体微恙,众臣若有国事相议可上奏内阁处,无事退朝。”

    “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甩袖跪地,齐声高唤,站起后均是无奈的摇摇头,继而鱼贯离去。

    大殿内重回肃静,余留几号人,围着官拜内阁首辅的宋正青。

    “首辅大人,还望您替我在皇上面前好好参上一本,下官为了曲洲干旱一事焦头烂额,如今百姓苦不堪言,赈灾的银两又被山贼所劫,下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宋正青捋了捋长须,笑得高深莫测:“黄知府这是想让我劝皇上再开国库,取银赈灾么?”

    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接,黄知府顿时有些尴尬,半晌又厚着脸皮讪笑:“首辅大人乃朝廷重臣,只要您开了这口,皇上又怎会……”

    还未说完,就被宋正青厉声喝断:“放肆!”

    自知失言,黄知府脸『色』发白,双膝一软,几乎要跪下去。

    宋正青冷冷瞅他一眼,继续道:“皇上虽年幼,但贵为万金之躯,天资过人,对待国事早有自己的见解,我等身为人臣,又岂能左右皇上的想法,黄知府方才所说之话着实荒谬。”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黄知府汗涔涔的退下去,心里依旧惶恐,新帝八岁继位,到如今也不过短短两年,十岁的年纪又岂会处理朝政……平日里奏章也都是交与内阁或严相处帮着批阅,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今日宋正青却偏偏对着自己发火了,真叫人惴惴不安。

    小风波很快过去,片刻又有奏章呈上来,“首辅大人……”

    “且慢!”宋正青忽而转身,看向大门处,缓缓道:“你们今日可曾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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