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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追妻指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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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说了一串复杂的词。

    贺辰竭力辨识出边境原住民的姓名,一边在名单上寻找,一边询问道:“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吗?”

    “当然可以呀。”小姑娘说,乖巧地把脑袋凑了过去。

    贺辰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告诫道:“你妈妈不在身边,如果有陌生人没有经过你允许要抱你、摸你,甚至要带你走的话,你一定要大声地呼救,记住了没有?”

    “嗯……那些人是不是坏人?”小姑娘懵懂地问。

    “对,他们是坏人,所以如果你需要帮助,就去找穿着我这种衣服的哥哥或者叔叔,知道吗?”

    “嗯,好的,我记住了。”小姑娘郑重地点了点头。

    贺辰已经翻完了寻找亲属的那一页名单,心中一凉,不安地看了小姑娘一眼,若无其事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安苏娜姆。”

    “好听的名字,你是小公主吗?”贺辰夸道,他扫到第四行时,安苏娜姆母亲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已经死于战争中了。

    安苏娜姆满怀期望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遇难,用稚嫩地嗓音问贺辰:“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面对她那双黝黑而铮亮的双眼,贺辰的喉咙忽然哽住了,下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安苏娜姆说带她来的叔叔,不愿意帮她看名单,其实是已经知道她母亲的情况了吧?

    贺辰觉得很难受,心中烦闷的情绪像找不到宣泄口,一下子堵在里面。

    安苏娜姆推了推他:“哥哥?”

    贺辰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发出声音:“我……我叫贺辰。”

第68章 事故() 
安苏娜姆歪着头,对贺辰道:“哥哥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呀。”

    “是么?谢谢你。”贺辰心疼得拍了拍她,不知从何安慰起,她还这么小,会不会明白死亡的意义?

    战争带来的诸多残忍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了她身上。

    “哥哥,你找到我妈妈的名字了吗?”安苏娜姆问。

    贺辰一愣,抓着终端的手稍微用了力,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抱歉,我没有找到。”

    他现在隐瞒了安苏娜姆母亲罹难的事实,等她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有多难过呢?贺辰不能确定,他也不知道他的做法是否正确,他只知道在安苏娜姆面前,他根本无法开口说出“死亡”二字。

    这个词语不应该出现在她的世界。

    安苏娜姆听后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阴影,明显失望了,不过没一会儿她又抬头,满怀希望地对贺辰说:“我妈妈她应该是迷路了,不知道去哪里登记找我,她总是迷路。我觉得过几天她才能找到我呢……对了,哥哥,你们会在这里住多久?”

    贺辰说:“我们明天就会离开。”

    “那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安苏娜姆问。

    “你说。”

    安苏娜姆把终端拿回来,然后翻出了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翻拍的照片,是安苏娜姆与她母亲的合影。

    她母亲与她容貌有诸多相似之处,两人衣着简朴,皮肤是这里原住民特有的健康浅棕,双瞳黝黑而明亮,轮廓深刻,带着明显的异域风情,显得美丽而神秘。

    “小公主,你和你母亲一样,美得像一首诗。”贺辰示意她抬头望向星空,“你看,月亮都被你美得躲起来了,它在害羞。它想告诉你,你是它见过的最美丽的小公主。”

    安苏娜姆被贺辰夸得羞涩,不好意思地捂住脸缩成一团,偷偷笑起来。因为肤色关系,再加上是夜晚,她的脸红得并不明显。

    贺辰跟着她笑了一会儿,继而慢慢收起笑容,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半晌,安苏娜姆才像个小大人那样清了清嗓子,对贺辰说:“哥哥,你离开这里之后,如果见到了我妈妈,能告诉她我在这里吗?”

    贺辰回答道:“当然可以。”

    安苏娜姆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说:“谢谢哥哥,哥哥你真好!”

    贺辰不忍看她开心的模样,撇过脸,生硬地岔开话题道:“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吗?”

    安苏娜姆的神色黯淡下来,说:“我、我睡不着……这几天都没有妈妈给我讲故事,唱摇篮曲了……她以前还说,晚上不睡觉的小朋友都是坏孩子,我不想当坏孩子,可是我真的睡不着呀。”

    贺辰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11点了,于是说:“我给你唱摇篮曲好不好?”

    “咦,哥哥你也会吗?”

    “我会,可是唱得不太好……”

    “没关系呀。”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安苏娜姆指了一个方向,那是军区临时扎起来的帐篷,住宿条件非常简陋,被褥很薄,地面不平整,睡上去有时候还会胳到地上的石头。

    “你每天就睡那里吗?”

    安苏娜姆点了点头,反而兴奋道:“因为在这里我没有认识的人呀,其他的房子都被住满了,我就被安排住进了帐篷里……我还是第一次住帐篷呢!”

    贺辰看见她的样子,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了,他想问安苏娜姆住得习不习惯,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可如今才明白,成年人眼中的这些艰苦,在孩子们的世界里完全不重要,住得舒服与否,她根本不在乎,她每天想的只是停留在这里,等母亲来找她回家。

    帐篷的内设和贺辰想象中的差不多,只有一套简单的被褥与洗漱用具,地上放着一个小餐盒。安苏娜姆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摆在被子旁边,虽然有洗涤过的痕迹,但污渍明显没有除干净,仍顽固地粘在上面。

    安苏娜姆乖乖地缩进被子里躺好,露出个脑袋,等待贺辰给他唱歌。

    贺辰其实不会唱摇篮曲。

    在他印象中,徐林枫只给他唱过有限的几次,小时候他每回闹着不肯睡觉的时候,徐林枫基本上都是给他拉琴。

    他拼命地回忆,也只能想起熟悉的旋律,歌词则一片空白。

    “哥哥?”

    贺辰被安苏娜姆的声音拉回思绪,有些尴尬道:“我忘词了,能不能只唱旋律?”

    安苏娜姆有点失望,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贺辰哼的是徐林枫经常拉的小夜曲,旋律舒缓优美,像恬静的月光慢慢拥抱住护栏,穿过阳台轻轻敲击窗户,继而惊起夜莺飞舞。

    “我妈妈给我唱的不是这个……但真好听呀。”安苏娜姆抵挡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问,“哥哥,这是你妈妈给你唱的吗?”

    “是的。”贺辰点了点头,帮她把被子掖好。

    安苏娜姆又问:“那你来了这里,会不会想她呢?”

    “……”贺辰没有回答。

    安苏娜姆以为贺辰不想,又说:“其实我很想我妈妈,还偷偷哭过几次……哥哥,是不是等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就不会这样了?我想快一点长大……”

    贺辰避而不谈,把旁边的小台灯关上,微笑道:“睡吧,可爱的小公主。”

    与贺辰在一起待了那么久,安苏娜姆已经很疲倦了,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贺辰蹑手蹑脚地把她放在床边的衣服收起来,默默地打了盆水帮她搓干净,晾在了帐篷前面。

    “嗨,你在写什么?日记吗?”

    贺辰正在unas上输入文字,被拍了一下肩膀,贺辰回头,看到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同学。

    “嗨,马瑞恩。”贺辰和他对碰了一下拳头打招呼,说,“给我男朋友写的,等有信号了再发出去。”

    “嗳,感情不错嘛。”

    “必然的……”贺辰说,“你不给你女朋友发吗?”

    “她还在气头上,我不敢联系她,她准骂得我狗血淋头。”马瑞恩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哈哈哈,只能祝你好运了。”

    第二天一早,图林军事学院的学员们动身出发前往亚姆战地指挥部。

    安苏娜姆早早地起床,连头发也没梳,只简单地弄了下发箍就来跟贺辰道别了。

    “哥哥,你如果见到我妈妈,一定要记得告诉她,我在这里等她噢。”安苏娜姆强调道。

    贺辰蹲下。身,与她平视,摸了摸她的头,郑重道:“好的。”

    安苏娜姆被他一摸,立刻忍不住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哽咽道:“哥哥,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的,可爱的小公主……你别哭,你别哭……”贺辰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

    贺辰犹豫了一会儿,又掏出随身携带的便条本,写下一串数字,递给安苏娜姆:“这是我的号码,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你要收好,不能丢了,知道吗?”

    “嗯……”安苏娜姆哭着点头,两只眼睛通红,像小兔子一样。她断断续续地把号码念了几遍,似乎要把它背下来。

    贺辰极为难受,抿唇站了起来,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说:“等信号恢复了你就能给我打电话,你想打多少都行……哥哥要走了,再见,安苏娜姆。”

    “好的,哥哥,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哥哥再见……”

    马瑞恩伸手把贺辰拉上了车,贺辰挥手与安苏娜姆道别。

    随着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战地的卡车越开越远,安苏娜姆小小的身影孤单地站在茫茫天地间,微风卷起风沙,吹拂她及腰的长发,盖住了她清秀的脸。

    贺辰给她拍了张照片,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转身蹲了下去。

    马瑞恩用膝盖撞了他一下,问:“你昨天认识的吗?”

    “嗯……是遗孤,她母亲三天前已经确认遇难了。”

    马瑞恩叹口气,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低声说:“愿神能保佑她平安地长大。”

    “到指挥部之后,我会跟我爸爸说一下这边的情况,让他抓紧把这些遗孤安置好,这里像安苏娜姆的孩子肯定不止她一个。她还这么小,怎么能一直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马瑞恩拍了拍他的肩。

    十分钟后,一道划破天际的亮光忽然在他们身后炸开,司机猛地踩下刹车,所有学员站立不稳,险些在车厢内摔倒。

    随即震耳欲聋的声响堪堪响起,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下,倏然爆出了一朵蘑菇云。

    那是他们昨晚寄宿的村庄。

    众人闻声望去,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竟万籁俱寂。

    贺辰震惊地望着那个方向,愣了几秒后,忽然跟疯了一样用手肘撞击驾驶室后方的窗户,吼道:“开回去救人啊,走啊——!”

    维顿城,国防部,卫星监控中心。

    “你们是白痴吗,啊?!”沈思远怒火攻心,指挥台上一篇狼藉,图纸和仪器到处都是,“我才离开多久,卫星就被入侵了,这么大的导弹,你们都没看到是不是?!”

    他愤怒地点着雷达地图,好似要将屏幕戳穿:“告诉我这是什么?你们说,你们说,这是什么!”

    所有人被他训得寒颤若惊,大气也不敢出,今天这次事故严重到可以记入图林的史册。

    “导弹都打到家里来了,你们是不是□□长大的?!那么明显的侵入信号,竟然没一个人发现?!我走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能把卫星的事情处理好?你倒是处理啊!你他妈自己的卫星都守不住,还想去搞别人的?谁给你的自信,告诉我!”

    小助理战战兢兢地把掉在地上的图纸收起来,小声说:“沈顾问,您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我要怎么冷静得下来?”沈思远红着眼睛吼道,“这是普通的事故吗?你知道你们的疏忽会造成多少人死亡?这是打仗不是演习!你们到底明不明白?!连最基本的卫星都守不住,你们还有什么脸去面对前线牺牲的战士?他们在那里奋战,放心地把背后交给你们,你们就用这个结果来回报?懒散渎职,玩忽职守!”

    他因情绪激动身体微微颤抖,宣泄了愤怒后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我只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去与装备部接洽wx…2导弹推进系统改进的事宜,你们就让自由联盟戳瞎了眼睛。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沈思远严正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掷地有声道,“后续该如何做,还需要我多说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小村庄的中央是一个直径五米的焦黑大坑,还冒着滚滚的浓烟,爆炸波及之处一片火海。

    刚刚与他们亲切交谈的村民们,此时已变为了面目全非的尸体,扭曲地倒在地上,皮肤无一寸完好,正渗出汩汩令人作呕的组织黏液。

    幸存下来的人大多残肢断臂,意识模糊地呻。吟。

    “先把伤员搬走,提防下次袭击!”指挥官命令道,“注意别造成二次伤害,等基地派直升机过来!”

    随行人员中并没有医生,村庄里临时安排的军医也已确认在袭击中丧生。所以外伤的处理非常棘手,药物也不够,学员们只能将伤员先搬离现场。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还在那边……”有人哭号道。

    “诺拉,把他的手拿过来,快去。”马瑞恩对同学使了个颜色。

    诺拉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已经焦了,接不上了……”

    “……”马瑞恩迟疑一会儿,认命道,“还是带上吧。”

    贺辰焦急地在尸体与伤员中搜寻,声音颤抖道:“安苏娜姆,你在哪里,安苏娜姆——”

    他仓皇无措地四处奔走,安苏娜姆还那么小,小到只有自己的大腿那么高,她会不会幸运地躲过这一劫?

    忽然一只肉乎乎的小腿闯入了他的视线。

    贺辰呼吸一窒,赶紧过去查看情况,整个场景展现在他眼前时,他却膝盖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安苏娜姆安静地躺在血泊之中,一块铁片穿胸而过,锋利的边缘还滴着血。

    那双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扩散,无辜地看着天空,手里依然紧紧地攥着贺辰写给她的便条。

第69章 苏醒() 
“喂?”

    “我在,有事吗?”

    “没有……因为导弹打的是你在的那个区域,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刚刚才抢救村民回来……我昨晚住的地方已经被炸平了。”

    “营救工作顺不顺利?”

    “还行,活下来的已经送去了医院。”

    “可是你声音听上去不太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可能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贺辰……”

    “思远,没事就别占线了,把通讯网络让出来吧。”

    “……”

    “我挂了啊。”

    “……好。”

    他话音未落,贺辰已经急匆匆地切断了通讯。

    沈思远:“……”

    贺辰的状态明显不对劲,饶是他能掌握住战场的一切动向,但也无法确认那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要贺辰安全就好。

    被入侵的卫星已经被他给解决了,第二次导弹偷袭没有来临。

    沈思远不敢去看实时的滚动新闻,即使在电视上,死亡只是一个不断攀升的,具体而冷漠的数字。

    这次的失误不仅造成大量平民死亡,并且对军队的士气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宣布加入自由联盟的国家已达17个之多,越来越多的国家在他们的压迫下选择与图林断交,没有人看好图林会胜利。

    这场战争的实力对比太过悬殊。

    沈思远从未如此焦虑过,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事情永远做不完,国安局,国防部,军事武器研发中心,还有梅普尔公司……来回的周旋让他头一回感到力不从心与疲惫。

    他们必须要赢得这场战争,阻止自由联邦的成立,让世界保持现状。

    时间真的太紧了……沈思远闭上眼睛,过多的信息量储存在大脑中来不及整理,全部混在一起,已经明显影响了他的日常工作。

    他一边休息,一边一点点地把脉络理清楚,好完善下一步的进攻计划。

    “思远?”有人敲了他办公室的门。

    沈思远坐起身回头,来的人竟然是贺翌。

    “殿下?”

    “我是来告诉你,自由联盟那边已经有意向要购买图林的军火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消息,沈思远这两天已经把有瑕疵的图纸整理完毕,就等着贺翌的这个消息以确定把这批武器投产。

    “好,明白了,殿下。”

    “你也别太累,有些简单的事情不需要亲力亲为……你眼睛下面都是黑的,等贺辰回来,他得心疼死。”

    沈思远闻言抬头,发现贺翌自己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双眼写满了疲惫。他从开战以来,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嗯,我明白。”

    “对了,你做手术的事情我也联系好了,是个经验非常丰富的主刀,风险不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做?”

    “二十天之后吧。”沈思远说,“机甲的程序到现在我还没写完,还有卫星的事情也需要解决。国防部那边……一个能用的人也没有。”

    沈思远话说得重,但贺翌无法反驳他,两次被导弹轰炸已经把他们的士气消耗殆尽,而后一次明显是可以避免的。

    这场战争中具有决定性作用的便是卫星,大部分导弹都由卫星做导航,也由卫星来防护。只要卫星出了岔子,虽说不能立刻影响到胜负,但也足以让任何一方乱了手脚。

    所以沈思远一开始就在寻找彻底解决对方卫星的办法,不管是病毒入侵还是信号干扰,都只能确保一时的安宁,除非对他们的卫星产生不可逆的破坏——

    在大气层外把几个主要的卫星定位,然后击落它们。

    图林没有这项技术,事实上在全球范围内都没有。

    沈思远头疼的也是这个,击落卫星到底该用导弹,激光还是粒子束?

    导弹是最不可取的,万一被自由联盟发现,计划会功亏一篑不说,或许还会被强势反扑回来,可激光与粒子束的技术在图林是非常不成熟的。

    以往的太空作战,都是以星舰与机甲为主,所以沈思远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便是有人能驾驶机甲前往太空,在他的指引下击落那些卫星。

    可是时间不够了。

    自由联盟接二连三的袭击,逼着他们必须要拿出成绩,告诉所有的图林人,图林的军队是不败的。

    贺翌问:“你现在有思路吗?”

    “士气一天比一天低,这么下去不行……wx…2已经投产了,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只能用隐形机升到高空,再手动操作它。”沈思远说,“到时候我来吧,其他人我实在不放心。”

    “辛苦你了。”

    沈思远疲惫地笑笑。

    “星辰不及你万分之一璀璨,你的生命却如玫瑰般短暂。如诗般美丽的孩子安苏娜姆维拉斯奎兹长眠于此,愿安息。”贺辰抚过刚刚刻好的墓志铭,字体不太清晰,粗糙的板子还有些割手,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插在了小土堆前。

    他写给安苏娜姆的便条被他放进了钱夹里,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成褐色,字迹也有些辨识不清了。

    原本在他的设想中,安苏娜姆会立刻给他打电话,他则一直维持那个善意的谎言。而当他回到维顿后,就让人把她接过去,住在皇宫里。

    他想得过于美好了。

    战争的残酷性在于,你永远不知道这一刻与你交谈的人,下一秒他是否还在人世,每天的碰面都有可能是诀别。

    沈思远打来电话时,贺辰刚刚安置好安苏娜姆的尸体,在听到心爱之人声音的那一刻,他内心悲观的负面情绪全部爆发了出来。

    他想倾诉,想宣泄,把昨晚到今天发生的声音统统告诉沈思远,想让他替自己分担忧愁。

    可是他不能那么做。

    作为爱人,他必须要将乐观的,积极的心态传递给对方,而他现在想的,都是些什么呢?

    暴戾,屠杀与死亡。

    况且在现在的情况下,他不能影响到沈思远,后者现在所做的每一个项目都关乎图林的未来。

    所以他只能把情绪压抑在心底,默默地承受下来。

    他得尽快挂断电话,沈思远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控制不住自己把事情和盘托出。

    思远说期待他成为守护世界的大英雄,那么他就得将自己的印象分始终维持在100的水平。贺辰默默地想着,抓了一把土盖在了安苏娜姆的坟地上。

    心率监护仪有规律地鸣叫着,旁边仪器上的数值不停地变换。

    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插着吸氧管,缓缓睁开了眼睛。

    戴文光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极为惊喜地看着他苏醒过来:“梅普尔,梅普尔,你看得见我吗?”

    徐林枫睁眼的动作做得非常困难,似乎还不太适应室内的光线,刚睁开一会儿又泪眼婆娑地闭上了。

    他难受地呻。吟了一声,伸手要将管子扯掉。

    这个动作让戴文光心惊肉跳,连忙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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