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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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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造化弄人()
陈淑瑶明显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礼秀锋有些不确定地道:“老爷,你是说要把荨菱许配给侠如?”
礼秀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细细想了又想,才道:“倒不是说要许配给侠如,但如果可能的话,可以让两个孩子先接触接触,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姻缘是一辈子的事情,我还是希望能够尊重孩子自己的意见。”
“孩子自己的意见么?”陈淑瑶一时间有些怔忡,她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老爷,你知道荨菱那孩子的心意么?”
礼秀锋愣了一下,不由得看向陈淑瑶,都说母女连心,可是她又哪里知道,这也是一直横在他心头的一大难题,礼秀锋垂下目光,也是不由得叹息。
陈淑瑶的眼睛却是一下子亮了起来,握着礼秀锋的手,道:“你是知道的,对吗?”
礼秀锋有些无力,道:“夫人,你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陈淑瑶失望地垂下头,道:“我只是希望荨菱那个孩子能够开心幸福。”
礼秀锋张了张嘴,终还是不忍将心里的话说出来,道:“侠如才思敏捷,聪颖过人,如果是他,我也能多少放心一些。”
陈淑瑶没有再反对,道:“那就让他们两个先处处看吧。”
陈淑瑶说着已经转过了头,看向了别处,礼秀锋深深地看了陈淑瑶一眼,叹息一声之后,突然觉得有些压抑,走到了房门边上,过了好久,好久,才又开口道:“夫人,你疼惜菱儿,我又何尝不是?不过你也应该清楚,有些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毕竟先生跟菱儿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世间仰慕先生的女子何其多,荨菱还是个孩子。”
方才几度开口,但是不管是礼秀锋还是陈淑瑶,都没有把那个人的身份说出,此时礼秀锋直接道出,让陈淑瑶的手忍不住颤动了一下,然后她垂下了目光,她何尝不知道,礼荨菱想要跟陆方青在一起,根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单是现在礼荨菱能够随陆方青学画,已经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这世间能够像她这样的人又有几个呢?只是也许,人都总是贪心的,在本来的福缘之上总是希望能够得到更多,更不要说礼荨菱还是陈淑瑶的心头肉,她自然希望能够遂了心爱女儿的愿,虽然那个小小而遥远的念想,礼荨菱从来不曾真正说出。
李青松醒过来的时候,房里已经没有了陆方青的踪影,他走出房门的时候,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庭院里还可以看到昨天晚上被陆方青撕碎的画纸,大多已经被风吹走,只剩几许残留,李青松走了过去,将那几块碎纸捡了起来,上面的墨迹已干,带着一丝淡淡芳香,这是上好的墨。
向着一边看了一眼,一个门正开着,李青松慢慢地走了过去。
陆方青在画板之前,挥毫泼墨,他是那么的认真,一丝不苟,正是因为这种认真,使得他如今拥有了这样的成就,可是为什么,看着这样认真的他,李青松有种心痛的感觉。
他走了进去,站在陆方青的身后,看着他画。
陆方青就仿佛没有察觉到李青松的靠近,那画笔落在纸上,明明画得如此艰难,可是他还是固执地要落笔,固执地要去完成,要去画出他想要画的那一幅画,在这种坚持之下一笔一划地落下,艰难但却连贯地形成了一幅画,直到画成,那是一尾鲤,一尾看起来很完美的鲤。
陆方青落笔,放下,几点墨珠落下,在纸上顺着纸张的纹路滑下,留下一道墨痕,打破了画的完整性,可是却独有另一番韵味。
这一幕,让原本想要叹气的李青松硬生生地看得失了神,在那一瞬间仿佛在吸进了神采,他的精神被那幅画给吸引,良久不语。
直到陆方青转过头来,看到了李青松,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李青松回过神来,看着陆方青的那丝微笑,那浅显得几乎一触就破碎的微笑,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迅疾涌上的悲伤填满,李青松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来,可是却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还能够说什么。
陆方青已经笑着说道:“看来,我的画还是有点儿用处的,至少还是能够牵动你的心神。”
李青松不由得又看了看那幅画,对陆方青道:“方青,你还好吧?”
陆方青走出书房,迎着日间的阳光,道:“我没什么不好的,这也是一个方向,不是吗?”
陆方青说着,便向外走去,李青松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跟上去,看着陆方青的身影,那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珍贵的事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明明没有希望,却还是不肯放弃,依然想要固执地走那一条不被世间认可的路,那一瞬间已经没有了自己,只有抓着最后一丝随时可能断开的希望继续走下去,这样的陆方青,李青松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了,仔细算了算时间他才恍然,十六年没有看到了。
是啊,已经是十六年没有看到这样的陆方青了,十六年前,陆方青对他说起了那个故事,当时李青松只担心陆方青会不会哪里出了问题,对于那个故事他自然不会相信,再加上看到陆方青那样失魂落魄的模样,所以李青松也不忍去打击他,只能是在一边鼓励着,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陆方青重新开始画鲤,画技更是突飞猛进,在那每天一画每天离自己心目中的幻想更接近一步的过程中,陆方青才渐渐地活了过来,他看到了希望,所以恢复了神采,可是现在呢?
李青松不由得再去看了一眼陆方青刚刚画完的画,画上的墨迹还没有干,在这书房里混着那些书香之气,闻起来让人心神动荡,强压着那种心灵的悸动,李青松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幅画上。
简单的一幅画,刚刚陆方青随意泼上去的墨那样自然滑落,多出了一丝韵味,给这幅原本是死气沉沉的画加上了一丝活力,透露着一种灵性,可是这种灵性却只是从陆方青最后的那几笔中才有体现,刻画出了天地间的神妙及灵性,让人神往。
这是陆方青在进入造化之境后,运用造化之境的手法画出的第一幅画,与昨天晚上的那幅鲤画完全不一样,可是在这样的一幅画上,多出了那样的一尾鲤……
那鲤画得实在是完美,身上的鳞片紧凑密集,层层叠叠,只是那鲤在这充满了生气的清水及水草间,不像是游着,更像是飘着。
如果就鲤本身而言,这尾鲤画得太出色了,这世间能够画出这样完美的鲤的人可以说只有陆方青一个人了,可是如果从陆方青的作品来鉴赏的话,却不免让人失望,要说李青松看到这幅画的感觉,毫不客气地说,就是在一汪生机勃勃的春水之中,看到了一尾死鱼。
没错,就是死鱼,这鲤是一尾极为完美的鲤,画中的鲤,用笔画出的鲤,可是这尾鲤,没有任何的灵性,没有任何的生机和活力,只是单纯由笔划构成的而已。
其实作画,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可是对于陆方青而言,画出这样的画,便是废画。
李青松伸出手,按在纸上,还能够感觉到一丝浅浅的湿意,放开手来的时候,他的手掌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墨迹。
“造化之境……造化之境……”李青松喃喃着,目光从画中的鲤移到了陆方青最后落下的几点毫墨,他的目光变得清明而肯定,最终却变成了一声苦笑,他知道,陆方青并不是画不出以前的那种画了,他进入造化之境,画技的确突飞猛进,无人可比,但是,他也付出了一些代价,他再也画不出以前的那种鲤了,“造化弄人啊!!”
第45章 来生愿、三生情()
午后阳光正好,吃过了午餐,在礼秀锋的招呼下,陆方青、李青松以及纪侠如相携来到内院品茶闲聊。
这是一处闲逸之所,有茶有果,配有点心,棋于盘中,侧有弦琴。
李青松一来,礼秀锋顿时便找到了聊天的对象,两人都是极具才华之人,才思敏捷,下笔可成文,出口可成章,他们这一坐下来有很多话要说,这一点上便是纪侠如也时而跟不上他们的话题,而陆方青则静静坐在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礼荨菱将切好的水果送到陆方青身边,陆方青点了点头,随意地吃了一块,礼秀锋见此,似是无意地道:“荨菱,也给你侠如哥哥送些水果过来。”
礼荨菱一怔,看看纪侠如,在他的身边就有一盘水果,于是提醒道:“侠如哥哥,水果盘在你边上呢。”
纪侠如本来是没有看到的,这个时候经礼荨菱提醒,他笑着点了点头,将水果盘拿起,放在礼秀锋和李青松也够得到的地方,然后自己取了一块。
纪侠如没有想那么多,倒是礼秀锋与陈淑瑶相视一眼后,微不可察地咳嗽了一下。
纪侠如就算是天资聪颖过人,又哪里懂得大人们之间这种弯弯绕绕,便也没有想那么多了。
这个时候有下人前来,轻声通报道:“老爷,夫人,西街的萧娘求见。”
礼秀锋一怔,顿时便笑了起来,道:“萧娘来了,那快快有请。”
听到萧娘来了,陈淑瑶也有些惊喜,在下人准备退下时,她站起来道:“我去将萧娘领进来。”
礼荨菱依然坐在陆方青身边,看着陆方青神游物外,想起昨天晚上她所听到、所看到的场景,神色微黯,不过很快又回复了精神,端起茶来泯了一口,发现茶凉了,便让一边的下人换杯热茶,同时把陆方青的茶也给换了。
萧娘提着一个食盒随着陈淑瑶走进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这抹笑容在看到陆方青的时候便顿时漫延开来,不过她也未曾失礼,落落大方地给在场所有人都行了礼,而后将食盒打开,里面是她新制的糕点。
礼秀锋顿时笑道:“萧娘来了就来了,还给我们带来第一糕啊。”
“兄长快别埋汰我了,只不过是随手制作的一些糕点,哪当得‘第一糕’之称,诸位若是不弃可要多吃一点儿。”萧娘笑着将两盘糕点端上,转过头来看了看略微回过神来的陆方青,她将一糕点送了过去,轻轻唤了一声,“先生。”
陆方青微微一笑,淡然接过,道了声谢,又道:“萧娘怎么来了?”
萧娘妙目连连,只是看着陆方青笑了笑,便坐在陆方青身边,道:“重阳节后也没有多少事情,先前多亏先生帮忙,萧娘才能完成那副模具,今天既是来探望先生,也是来感谢先生的。”
对萧娘所说的,陆方青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礼荨菱却是诧异地抬起头来,有些后知后觉地道:“姨娘,你先前不是感谢过了吗?”
萧娘张了张嘴,顿时有些窘迫,扫了礼荨菱一眼,然后很严肃地道:“叫我姐姐!”
两人在一边调笑,陆方青这个时候没有再走神,看看糕点上面的鲤,他的心头微动,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他也听到了礼秀锋和李青松都在说些什么。
“秦观的一生十分坎坷,他所写的诗词,高古沉重,寄托身世,感人至深,记得当年苏轼过扬州,也曾亲自来探望秦观。”
“我记得秦观写过一首《梦扬州》:晚云收。正柳塘、烟雨初休。燕子未归,恻恻清寒如秋。小阑外、东风软,透秀帷、花蜜香稠。江南远,人何处,鹧鸪啼破春愁。”
“长记曾陪燕游。酬妙舞清歌,丽锦缠头。殢酒为花,十载因谁淹留。醉鞭拂面归来晚,望翠楼、帘卷金钩。佳会阻,离情正乱,频梦扬州。”
“原来青松兄也记得啊。”
“总有离情别绪,这样的词往往能够牵动心绪。”
两人同唱,声音惋惋,使得在座诸人也不由得心起戚戚,一时间心头略有沉重。
萧娘转目,看到边上放着一把琴,她目光微动,走了上去,手在上面轻轻一拂,弦动而发出悦耳的声音。
礼秀锋和陆方青的声音顿时止了下来,他们看向萧娘,只见萧娘款款坐在琴前,双手轻轻拂起,摆在琴上,十指有如青葱,细小绵长,轻轻地拂在琴上,指法灵动,引得悦耳声响,低低絮絮,像是在述说着某一个故事,某一个情怀,而后,便听到萧娘轻轻浅浅地唱了出来。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萧娘的歌声清惋动人,字字句句之间满是相思与愁肠,让人静思其哀,而就是这样的似浅实深的悲伤情绪,完全吸引了陆方青的注意力,这一曲卜算子被她唱得是那样的哀惋动人,曲调未转,词便已换,萧娘目光一转,从陆方青脸上一扫而过,深深凝视之后又往远处飘去,似是在看着陆方青,又不像是。
“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识尽千千万万人,终不似、伊家好。别你登长道。转更添烦恼。楼外朱楼独倚阑,满目围芳草。”
萧娘眼中满是愁苦,似是在追思,似是在追恼,心中有情,情却难动,明明情深,可是却无处诉说,像是在表白,可是这番深情谁又能够听得明白?
李青松不由得深深地看着萧娘,然后又看向了陆方青,只是可惜的是,妾有情,郎无意。
遗憾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萧娘动了深情,只是陆方青也动了深情,只是萧娘的深情不敢明说,陆方青的深情却是虚幻。
李青松这个时候不由得想,如果陆方青能够与萧娘走在一起,也许对他来说会是一件好事吧,可是他也知道,陆方青执着至今十六年,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下的,难道看着他一次次地错失幸福?
李青松能够看得出来的,礼秀锋也一样能够看得出来,只是他没有说,过了许久许久之后,沉沉哀叹,一声叹息打断了琴音,萧娘双手轻轻抚在琴面上,然后没有再动,她微低着头,还在那深情款款之中未能拔出,而同样的,庭中安静,可是众人还是没有从方才那哀惋动人的琴音当中挣脱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陆方青才当先打破了沉默,微垂下目光,然后站了起来。
萧娘抬起头来看着陆方青,她的心里有些紧张,有些期待,那难以言说的深情,通过琴音表达出来,她也不知道陆方青有没有听懂,也不知道陆方青有没有发现,只是她很期待着陆方青的回复。
但陆方青久久不语,萧娘的心头便是七上八下,也不敢随意动弹,顶着莫名巨大的压力,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李青松看看萧娘,终究有些不忍,于是开口问道:“方青,你在想什么?”
陆方青转过头来,他的目光幽深沉沉,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而后一字一顿地道:“南岳有石,名曰三生,千年一世,岁月留声。”
字字珠玑,掷地有声,那般深情,早已是豁尽了所有,倾尽了余生,萧娘的脸色一白,手不由得紧紧地攥在一起,现在她竟然希望,方才自己的深情,陆方青没有听懂,也没有看懂。
第46章 求画()
一阵沉默之中,没有人开口,茶水也转了凉,在这番安静之中,隐隐能够听到有人在喃喃着陆方青方才的话语。
还不待有人回意,纪侠如便猛地站了起来,拍拍手道:“我听过三生石的传说,那三生分别代表了前生、今生和来生,缘定三生是每一对恋人心中的期盼,但是情深可比三生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先生真不愧是情深之人。”
礼秀锋微感意外,道:“不想侠如竟是对这一些感兴趣。”
纪侠如兴致正好,道:“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对这些民间的传说很有兴趣,之前也搜集到了很多,只是很多传说都是很散乱的。”
李青松不由得问道:“你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兴趣呢?”
纪侠如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而是连连点头道:“因为每次看到或者是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很激动,感觉像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某些东西就在其中,就好像我最初看到先生的画时是一样的。”
李青松怔了一下,想想他便有些了然,陆方青的画形而有灵,如同拥有生命,这样的画技实在是举世罕见,而且那种感觉并不是虚幻的,而是实实在在的,从某种方面来说,陆方青的画或许可以称得上是某种玄妙的传说,至于纪侠如……
李青松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拧了拧,看到纪侠如在谈起那些志怪传闻时眉眼露出来的探索和满足,他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却是转头向礼秀锋望去,道:“秀锋,我记得不错的话,这个月尾便是你的寿诞了吧?”
礼秀锋呵呵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道:“没想到青松兄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真是让秀锋受宠若惊。”
李青松有些怀念,道:“是啊,现在都还记得呢,上次来扬州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礼秀锋也想起了当初李青松来到扬州之时的情景,道:“秀锋本也不想特意摆寿,想着到时在座诸位一同摆一宴博个好彩头,不想却被青松兄先提起了。”
李青松呵呵笑了起来,道:“那是该准备寿礼了,方青,你可想过要送什么寿礼么?”
陆方青还没有说话,礼秀锋已经满是期待地看了过来,道:“若是可以,秀锋想要向先生讨一幅画。”
陆方青没有迟疑,点头道:“送这寿礼倒是陆某占了便宜,不过陆某之画向来随心,只怕最后不能满足礼兄的要求。”
礼秀锋连忙摇头,开玩笑,陆方青之画天子都难得一见,如果他能够让陆方青特意为他画一幅画,那这幅画他肯定会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绝对不会让这幅画受损一星半点,而且他之所以想要向陆方青讨要一幅画,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看向了站在身边的陈淑瑶,眉目含笑。
陆方青便问道:“那么,礼兄希望我画出一幅怎样的画来?”
礼秀锋站了起来,挽着陈淑瑶的手站出来,嘴角的笑意满溢,是那般的幸福和甜蜜,道:“不瞒诸位,事实上秀锋与内子的生辰是在同一天。”
这件事倒是让李青松一阵惊讶,上一次来此他倒是不知道,忍不住抚掌道:“那这可是日月同辉了啊,秀锋,你这事可真是瞒得够紧的。”
礼秀锋轻轻握着陈淑瑶的手,两人的嘴角都含着甜蜜的笑容,站在那里便是一对璧人,携手看这日月沉浮。
陆方青眼中露出一丝羡慕与赞赏,道:“这是莫大的缘分,那么礼兄想要什么样的画?”
这是陆方青第二次问了,礼秀锋连忙道:“恳请先生为我夫妻画一幅画。”
李青松顿时抚掌赞道:“这个提议好,在这世上夫妻携手,在那画中夫妻同伴,是个祥兆,方青,你认为怎么样?”
陆方青微微笑着,回答十分简洁,点头道:“好。”
礼秀锋大喜,携着陈淑瑶双双行礼,道:“如此便有劳先生了,先生可随时唤我夫妻前往书房。”
陆方青摆了摆手,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将他们此时此刻的幸福和甜蜜尽收眼底,道:“礼兄寿辰之时,陆某会将此画双手奉上。”
还不待礼秀锋说话,李青松已经在一边道:“寻常画家要画人物的确需要比照着画,不过人保持着一样的姿势久了总会疲惫,动作神态多少会有所改变,所以最终画出来的画就算再好也与一开始想要画的东西有些不同,不过这一点在方青这里不用担心。”
礼秀锋不由得向李青松这里看了过来,李青松接着道:“因为就在刚刚的那几眼里,方青已经将你们的的影像都存在了脑海之中。”
众人这才恍然,礼秀锋心头的欣喜更甚,他也知道,每个人的神态都是越自然越好,如果让他与陈淑瑶保持着一样的姿势,这并非做不到,只是时间一长,脸上的神情最后会是幸福还是疲倦,或者是已经面无表情了,他也不敢肯定了,如果刚刚陆方青已经将他们的影像存在了脑海之中,那么想必他一定可以从中挑出最好的一幅。
萧娘拉着陈淑瑶的手,毫不掩饰她心头的羡慕,道:“姐姐,我可真是羡慕你,能够让先生为你们作画。”
陈淑瑶笑了起来,道:“真的要感谢先生。”
李青松看着他们的欢声笑语,点了点头,但却露出一脸的苦恼道:“这样一来,我们的寿礼就要逊色很多了,都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纪侠如也不由得笑道:“我也感到压力好大,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了。”
礼秀锋在一边笑道:“也无需什么寿礼,只要你们人能到场,便是对秀锋最好的礼物了。”
礼荨菱从刚才就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听着,也就是说,陆方青这一次要为她的父母作画了吗?
想到这里,礼荨菱的眼中难以遏制地流露出极为羡慕的神情,她暗暗想着,什么时候,先生也能够为她画一幅画,只为她一个人画。
只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一出现,便被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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