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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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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青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不只是我,你看看还有谁来看你了。”
陆方青这句话让礼荨菱很快回过了神,然后她的目光从房间里一一扫过,除了自己的父母,还有萧娘。
看到萧娘的声音,礼荨菱愣了一下,然后想起刚刚感觉到陆方青身上的味道有异,她的神色恍惚了一下,然后才轻轻道:“姐姐。”
姐姐?萧娘不由得深深地看了礼荨菱一眼,以前的时候,礼荨菱一直是喊她姨娘的,她说了几句都没有改过来,现在却是喊自己姐姐了。
不过萧娘很快便点头道:“我们都很担心你,你要快点好起来。”
礼荨菱微微一笑,道:“姐姐可是做了年糕?”
萧娘点头道:“是的,不过这年糕你得等到病好之后才能吃。”
礼荨菱这才点头道:“那荨菱得快点儿养好身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方青在场的缘故,礼秀锋只觉得礼荨菱的气色看起来比之前要好得多了,心下欢喜,道:“荨菱,先生难得回到礼府,你可得快快将病养好,你不是有很多问题想要向先生讨教吗?”
陈淑瑶在一边也是道:“荨菱,先生来看你了,你要尽快将病养好,多出来走走。”
礼荨菱笑着一一回应,然后看向了陆方青,却是问道:“先生可会长住?”
陆方青摇头道:“今天登门拜个年,而后便会离开。”
礼荨菱垂下了眸,却是突然不说话了。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陈淑瑶在一边暗暗地推了礼秀锋一下,礼秀锋这才马上反应过来,道:“看来荨菱恢复得不错,只需再静养数日,应是可以下床走动,先生,不如我们到大厅叙事。”
陆方青点了点头,道:“也好。”
礼秀锋等人便先退到了门口,陆方青转身便要与他们一起离开,礼荨菱却是喊了一声道:“先生!”
陆方青停了下来,看向了礼荨菱,却见礼荨菱也在看着他,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与陆方青,还有站在墙边的小翠。
礼荨菱与陆方青对视一会儿,这才慢慢道:“你们……在一起了吗?”
你们……
陆方青明白礼荨菱所说的“你们”指的是谁,他微一迟疑,便点了点头。
礼荨菱的身体像是一下子软了下来,却见陆方青有些担心,还站在床边看着她,而其他人都在房间外等着呢,礼荨菱看到在门边,萧娘似乎往里面望了望,不过他们并没有听到此时房间里的对话。
礼荨菱长出了一口气,道:“先生,我累了。”
陆方青闻言,犹豫了一下,才点头道:“那你好好休息。”
第84章 纪侠如的书()
陆方青说完,不再迟疑,便转身离开了,礼荨菱只是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数着,陆方青每走一步她便数了一下。
一、二、三……
随着她这样的数着,只是感觉陆方青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就在自己的面前,一步步远去,而自己竟然只能这样目送着他。
不管陆方青做什么,她都只能这样看着,在她为鲤的时候,只能看着陆方青作画,当时自己天真地想着有一天能够变成一个人,陪伴在陆方青的左右,与他一起作画,当时的陆方青是孤独的,而当她为人的时候,也只能看着陆方青作画,她没有办法与陆方青一起作画,因为陆方青看的地方与她的地方,完全不一样,当时的陆方青,是痛苦的,直到现在,陆方青不再作画,她依然只能这样看着他,渐渐地远离了自己。
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什么都做不了,这么想着的时候,礼荨菱整个人突然呆住了,目光只是盯着房门之外,一阵发怔。
走出了礼荨菱的房间,在往大厅里走去的路上,礼秀锋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陆方青他们也不由得停下,有些疑惑地看着礼秀锋。
礼秀锋却是面向陆方青,犹豫了一下问道:“先生既然来了,是否过去看一下侠如那个孩子?”
自从纪昀出事之后,纪侠如也一直都留在礼府,那段时间纪侠如的精神面貌并不好,后来李青松将一本蒲松龄所写的《聊斋志异》的手稿给了他,陆方青记得在自己要离开礼府的时候,纪侠如的精神面貌似乎好了不少,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的纪侠如是怎么样了。
而且很显然,礼秀锋突然这么说,显然是现在的纪侠如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想到这里,陆方青也有些关心,便点头道:“去看看也好。”
一路上,礼秀锋对陆方青说道:“先生,侠如这孩子前段时间精神面貌并不是太好,后来渐渐恢复,只是不知为何却变得有些奇怪,半夜里也不睡觉,时而胡言乱语,只是当把他叫出来的时候,他却很正常,身体也是无恙,如此一来就是大夫也没有办法,而且这段时间,他是越来越深居简出了。”
纪侠如竟然会变成这样,陆方青不由得问道:“他深居简出,是在干嘛?”
礼秀锋迟疑了一下,才道:“我也曾经过去看过,似乎是在……写书。”
“写书?”陆方青微感讶异,而后却是笑道,“这是好事呀,著书立说,纪大人遭逢剧变,侠如本是六神无主之时,能够振作精神著书立说,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呀。”
礼秀锋也是苦笑一声,道:“原本秀锋也是这么以为,只是侠如那孩子写书的方式与他人迥异,夜起昼眠,而且时常会发出一些怪声,一些下人被吓到,平常时候也是不敢靠近那里,我也有去看过他写书时的模样,他时而站起时而坐下,模样看起来十分怪异,似是很急迫很疯狂,而且常常数日不经洗浴,整个人是变得越来越怪了。”
陆方青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写书写成这个样子,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而且他也明白了礼秀锋的意思,在他看来纪侠如应该是撞邪了,一般的百姓遇到这种事必定会六神无主,想着找个道士来做做法事驱驱邪,可是礼秀锋却不能这样做,且不说礼府名声,影响极大,单是纪侠如的身份,他便不能这么做,一旦让人知道纪大学士的公子纪侠如竟然撞邪,被人茶余饭后拿来津津乐道,只怕纪昀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更不要说在纪昀如今处境极为不妙的情况下。
陆方青紧接着便又问道:“你可知道侠如写的是什么书?”
礼秀锋脸上犯难,道:“这个……先生,您过来看一看便知道了。”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纪侠如的房门外,门窗紧闭,里面还有烛火明灭,这大白天的却躲在房间里头,门窗紧闭燃烛照明,的确怪异。
陆方青上前正准备要敲门,可是他的手还没有落到门上,便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了纪侠如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还清晰,道:“请进。”
陆方青不由得回头与礼秀锋望了一眼,发现礼秀锋也是一脸的惊奇,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明明他们什么声音都还没有发出,纪侠如便已经知道门外有人,这么一想,再结合刚才他们所说到的话,在场几人都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陆方青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轻轻地将门推开,一眼便看到了此时正埋首书案的纪侠如。
此时正好纪侠如也是抬起头来,只见他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不整洁,双目无神,里面布满了血丝,只是眼神之中却是透露着兴奋,似乎正因为什么而在沾沾自喜。
看到陆方青的那瞬间,他的双眼里便是一亮,竟是丢下了笔走了过来,道:“先生,竟然是您,您回来了!”
陆方青只是微微一笑,下意识里看了一眼纪侠如的手,只见他的手指处还留着一道深深凹陷下去的痕迹,那是他长时间握笔的痕迹,手指处的肉被挤压,清晰地看到里面骨节的形状。
陆方青移开了目光,却是看向纪侠如,道:“这大过年的,你怎么也不给自己换一身整洁的衣衫?”
纪侠如一愣,似乎也是注意到自己此时的模样,连忙点头道:“我马上就去换,马上就去换,先生,您先坐。”
礼秀锋便已经嘱咐了下人去准备好洗澡水,可以让纪侠如好好地沐个浴,纪侠如向礼秀锋谢过,却是突然拿起自己桌上的稿子,拿到陆方青面前,道:“先生,这是我这段时间写的,您先看看,我先去洗个澡,出来后还想再听听先生的教诲。”
说完,纪侠如也不待陆方青回他,便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陆方青不由得一阵苦笑,从纪侠如的身上,他看到了以前为了作画而疯狂的自己,只是纪侠如选择的却是写书,是与他不同的路子,可是其实努力的过程是一样的。
陆方青感慨之时,也是下意识里看向了刚刚纪侠如塞到他手中的那些稿子,只是扫了一眼,他便顿时愣住了,然后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
礼秀锋注意到陆方青脸色的变化,也走了上来,道:“先生,可是有什么发现?”
陆方青不由得看向了礼秀锋,便将手中的稿子递给了他。
礼秀锋看了一眼,便惊道:“竟都是一些狐怪鬼物的故事,这……难怪之前我想要看,侠如那孩子却是死活不愿意让我看,谁曾想他竟是在写这样的书!”
陆方青笑笑道:“这样的书其实也无不可,狐怪鬼物的书虽然比较少有,但也是文学的一种,蒲松龄先生所写的《聊斋志异》,也广为世人传诵,我只是没有想到,侠如竟然会写这样的书。”
听陆方青这么一说,礼秀锋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这一来,却是不由得深深地沉浸了进去,纪侠如的文笔不错,写出来的故事紧凑,极为生动,而且他的想像力真可说是天马行空,敢想常人所不敢想之处,往往有精彩到令人不由得拍掌的地方,让人也不由得想要再次看下去。
礼秀锋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心神从书中的故事挣脱了出来,然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才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道:“妙!”
第85章 他们在一起了()
礼秀锋颇为感慨,长长地吐出了一个妙字,而就在这个时候,纪侠如沐浴后匆匆而来,头发还没有全干,不过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比起刚才也不知道好了多少,进门之时正好听到礼秀锋的那一声感慨,他也是极为欣喜,却是看向陆方青道:“先生觉得如何?”
陆方青不由得轻轻笑了笑,却是道:“侠如,你这是专程写给我看的吗?”
礼秀锋一愕,想起之前自己要看的时候,纪侠如却死活不让自己看,难道他真的是想要写给陆方青看的?可是又是为什么?
纪侠如笑着点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以前看过先生的画,灵动而有生命,明明是画,却能够让人感觉到生命,我一直以为,那就是我所缺的东西,是我那单调无味的生活里一直需要与一直追求着的,再到李叔叔送给我这卷《聊斋志异》的手稿,我看过之后才明白,原来文字也可以给人一样的感觉,我在与先生相遇后,心中那空缺的地方好像慢慢被塞满了,所以我想要有一个途径可以让我来抒发,来发泄,来将我心里的东西说出来,就像先生的画一样,就像蒲松龄先生的文字一样。”
纪侠如说话的时候,很兴奋,而且完全没有顾忌周围人的想法、看法,他只是在述说着自己心里头想说的话,这种状态的纪侠如,与当年的陆方青真的是一模一样。
礼秀锋这个时候有些听明白了,道:“你是因为先生,所以才想要写出自己的东西?”
纪侠如点头却又摇头道:“是想写出自己的东西给先生看。”
听起来似乎是一样的,可是仔细想想,似乎纪侠如想表达的意思还是有些不一样,礼秀锋似是有些明白,便没有再说话了。
纪侠如双目炯炯地盯着陆方青看,他还没有从陆方青那里听到任何有关他作品的评论。
陆方青却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刚刚说一开始的时候是要专程写给我看的,那现在呢?”
纪侠如一怔,一直没有从陆方青那里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话,让他心口堵堵的,可是陆方青说的话还是让他认真思索了,然后才道:“现在我想像先生一样,像蒲松龄先生一样,写出自己的作品,我想要将自己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自己身上明显缺失的东西,用文字表现出来,这样一来或许我就可以,不再空虚,只是我一开始却有迟疑,因为我觉得,这个世上如果有人能够理解我,能够明白我的,或许就只有先生了,所以我便只想给先生一个人看。”
陆方青笑着接过了话,道:“可是刚刚,你也听到了你礼叔叔对你的作品所引发的感慨了吧,虽然只有一个字,可是他认可了。”
纪侠如也是笑了起来,很是释然,感激地看了看礼秀锋,道:“是礼叔叔刚刚的评价,才让我改变了主意。”
礼秀锋轻轻拍了拍纪侠如的肩膀,想了想还是道:“侠如,你想要著书立说,我们大家肯定都是支持你的,只是你也应该注意休息,不能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垮了。”
或许这世上会像纪侠如这样,写一本书却将自己写成这个模样,随着自己的作品而疯狂的人,很少很少吧,想想之前纪侠如在创作之时所闹出来的反应,真的是差点儿没把一些下人给吓死,就算是他也是被吓得够呛,如果不是今天正好带着陆方青过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纪侠如变得怪异的真正原因,也许等到哪天他真的忍不住了,真的会请一个道士进来帮他驱驱邪,到时候事情可就闹大了。
纪侠如显然也是想到自己之前的疯狂行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那些并不是他刻意为之的,只是因为心神完全投入,整个人如入其境,便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做出了那般行为,这或许便跟真正撞邪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吧,纪侠如不由得这样想着,他的目光落回到陆方青的身上,他依然还是很想从陆方青口中听出他的评论,毕竟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的书便是要写给陆方青看的。
陆方青微微一笑,走了过来,对纪侠如道:“你写得真的很好。”
陆方青很少夸人,每次他夸人的时候,说的话都很简单,可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能够得到他的那些简单的夸奖的人,都是极不简单的。
纪侠如面露狂喜,双手都不由得紧了紧,暗暗下决心,还有很多很多的故事,他还要把自己心中所想、所思都给写出来,还要让更多更多的人看到,他突然有这种强烈的迫切,那仿佛就成为了他的灵魂,成为了他唯一活着的动力。
陆方青能够从纪侠如的眼中感觉到他的那一种疯狂,让他的心深深地触动,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此,只是现在……
鼓励了纪侠如几句,陆方青便只是深深一叹,礼秀锋想要留陆方青在礼府吃饭,不过陆方青婉拒了,执意离去,礼秀锋也不好勉强,纪侠如却是固执地想要将他完成的手稿交给陆方青,也是希望陆方青能够再多看一看,因为里面有太多太多的故事,是他写给陆方青的。
陆方青看纪侠如坚持,便也收下了,纪侠如一开始是为了他写下了这一些故事,想来里面,真的有很多东西是他想要传达给自己的,他决定回去后好好看一看。
与礼秀锋等人告别后,陆方青与萧娘、小秀一同离去,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礼秀锋才后知后觉,原来陆方青离开礼府之后,是与萧娘在一起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礼秀锋神色莫名,最终也只是沉沉一叹。
陆方青等人走了之后,前来礼府拜年的人还有很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礼府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下子冷落了很多。
礼府中,礼荨菱的房间,她此时依然还是双目出神的模样。
小翠擦着泪眼,站在一边看着礼荨菱,心头十分疼惜,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喊道:“小姐,你醒醒吧,不要再吓小翠了好不好?小姐!”
礼荨菱的双目晃动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看着小翠的泪眼,笑了起来,道:“小翠,你哭什么呢?”
“小姐……”小翠连忙上前来,认真地看了礼荨菱几眼,见她双眼黑白分明,虽然少了以往的几许灵动,多出了几许沧桑,可是晶莹剔透却是依旧,让人不由得对她多出了几丝怜惜,小翠连忙道,“小姐,你不要再吓小翠了好不好?”
礼荨菱目光微垂,却是点头道:“小翠,对不起,我会尽快好起来的。”
听到礼荨菱说出这话,小翠真的很高兴,想想礼荨菱自从三月前落水之后便一直卧病在床,她的病不轻也不重,可就是好不了,换过了几个大夫都是这样,自然不免令人生疑,大夫的诊断是不会有问题的,那么问题自然出在了礼荨菱身上。
不光是陈淑瑶这个母亲明白自己的女儿,小翠与礼荨菱相依为命多年,情同姐妹,也是知道礼荨菱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她自然也是知道,礼荨菱之所以好不了,都是因为病,只是这病却不是郎中大夫可以治得了的,因为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今天看来,这心药怕是也不管用了呢。
这么想着,小翠不由得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看着礼荨菱道:“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礼荨菱不由得笑了笑,看了小翠一眼,道:“我还能有什么事呢?”
一句话,却也是问得小翠哑口无言了,不过紧接着她也不多想了,只要礼荨菱真的能够好起来,那自然什么都好,至于这心病,既然心药不管用,那便只能交由时间去抚了。
礼荨菱却是看着门外,有风吹过,新抽的嫩牙尽展生机与活力,完全不似她如今病殃殃的身体,她很想开心地笑一笑,认为那样对身体更好,可是心口堵堵的,她终究还是留下了泪,小翠一惊,慌忙问礼荨菱怎么了,可是礼荨菱却只是摇头,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风吹了进来,带进来些许凉意,小翠走过去关门,礼荨菱却已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话,话语却飘散在了风中。
“他们在一起了……”
第86章 灯会()
他们在一起了……
礼荨菱的声音散在了风里,随风而远去,悠悠扬扬,像是来自地平线外的呢喃,随风吹过了平静的湖面,漾起了淡淡的涟漪。
陆方青突然停了下来,往回望了一眼,只是他们已经走远了,礼府已经不在他们的视野之中,只是陆方青朝着那个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方才内心的触动才渐渐淡去,又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让陆方青不由得皱起双眉。
萧娘不由得问道:“先生,我们就这样走吗?”
已经走出了很远了,萧娘才来问起这个问题,其实因为她心里也在担心,担心陆方青会选择留下,会选择不走。
陆方青微微一笑,却是道:“我们走吧。”
说完,陆方青已经走在了前面,萧娘连忙跟上,可是又想了想,道:“方青,荨菱的病……”
陆方青突然停了下来,萧娘的话语也是戛然而止,便只听陆方青淡淡道:“她会好的。”
她会好的……
陆方青说出这句话来,似乎是漠不关心,只是那深深的在乎,让他藏在了心里,藏得很深很深,萧娘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内心深处一阵叹息,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一切仿佛春风拂柳,过往无痕,对于陆方青这样的人来说,年只是一个时间的刻度,他的过法便一直都是平平淡淡,萦绕在周遭人们身上的喜庆氛围却是似乎与他全然没有关系的,而同样的,萧娘的性子也是极为恬淡,所以他们这年过得也是简简单单,加上萧娘深知陆方青的性子,自然也没有特意去安排什么。
因为是过年,所以萧娘的店难得也是休起了假,整日里无事便留在家中,有时自己看看书,有时陪着陆方青饮茶。
而这一日,陆方青却是看到萧娘在裁布,桌案上还有几根细小竹枝以及一些麻绳,不由得好奇问道:“萧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娘抬头见是陆方青,便微微一笑道:“方青啊,我在制灯。”
萧娘裁出来的是一块块四边形的布,而四条边都往里凹陷,形状非常统一,陆方青问萧娘怎么突然想到会制灯,萧娘有些奇怪地看了陆方青一眼,然后才道:“再过两日,便是元宵节了。”
陆方青不由得一怔,这种平凡的日子过起来,倒是让他忘了去细数时间,原来元宵节这么快便要来到了。
看陆方青模样,萧娘不由得笑了起来,道:“方青,每至元宵,扬州城里的灯会可是非常壮观的哦。”
陆方青不由得也是笑了起来,道:“那好,元宵我们便去逛逛灯会。”
陆方青这么一说,萧娘心头一喜,顿时充满了期待。
这个时候,小秀从门外进来,却是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有些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同时道:“小姐,我回来了,东西好多,累死我了。”
陆方青连忙上前帮忙,小秀便连忙道:“先生,这个我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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