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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救世日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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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一南:“”身后猎犬的声音近了,咆哮声几乎就在耳边,他来不及思考,扯了一把黎朔:“跑!”

    两人一路向下狂奔,风从最底下的深渊刮起,在耳边呼啸,冰凉刺骨。黎朔冲他吼道:“什么情况!”

    “跑就是了!”夏一南气喘。

    即使是下楼,猎犬的速度还是比他们快。几秒后,跑得最快的两只猎犬已经跃起,仗着高度优势扑下来!

    黑刃当胸穿过了它们,很快火海彻底淹没了它们的身形,同时暂时阻拦了追逐的步伐。

    风声与爆炸声中黎朔吼道:“它们是不是猎犬?!”

    夏一南同样嘶吼着回答:“是!”

    “给我点时间,我知道出口在哪!”黎朔说完,竟然就站在原地不动了,闭着眼。

    “靠您真是大爷!”夏一南骂了句,转身抬脚踢飞了一只飞扑在空的猎犬。在这期间又有一只猎犬扑来,狠狠一口咬在了他小腿上。

    下秒它被数条黑刃插死在地上,浓厚的雾气从伤口处流出。猎犬的牙齿没有它的口器那样狰狞,只是紧密而小巧锋利,他腿上立马流了一圈的血。

    这血腥味刺激每一寸神经,疼痛更是激发了他骨子里的狠劲。血液加速奔流,眼前的一切好似都慢放,他拦在黎朔身前,徒手掐住了又一只扑来的猎犬脖颈,将它狠狠抡在楼梯墙面。

    猎犬攻击性很强,却不怎么抗打。被甩开的那只身体内部发出了诡异的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爆开,随后它浑身散发着黑雾,身躯彻底消失不见。

    夏一南扬手,几条黑刃在操控下窜出,钉穿了两三只猎犬的身躯。在又三只凶兽扑过来前,他手中已经凝成了新的长。枪——它甚至比猎犬的口器还要狰狞几分。

    尖端的寒芒一闪而过,只在瞬间,长。枪以绝对的力量贯穿了头颅,夹杂着喷涌而出的黑色雾气,将它们死死钉在了墙上。这时它们还没死透,垂死挣扎间四肢抓挠,在墙上留下了条条深爪印,发出刺耳声响。

    暴力虐杀加上血腥味,对于他好比最猛烈的兴奋剂。黑色颗粒加速在指尖流淌,最终覆盖上左手手部,组成利爪般的存在。

    而在右手,它凝成了黑色的长刃,每一寸线条都流畅而锋利。这是比高周波刀还要致命的存在,但也对体能进行了极致的压榨,心脏疯狂跳动,将血液泵向全身。

    这些怪物已经值得他用尽全力了。

    记忆中,曾有人握住他的手,教他一次次挥刀、出拳。

    “你要更强一点,”她说,“强到能把那些狗杂种全部剁碎。”

    夏一南想不起来她的面容了,甚至声音都被隐匿,记忆中只能看见默剧般的场面,一字一句挨个蹦出,在模糊的光影中闪烁,又被抹去。

    但是所有的技巧、所有的搏杀经验仍然留在了灵魂中。

    他深吸一口气,刀出如疾电!

    刀刃划过兽类的躯体,如劈开泡沫。那只猎犬在空中,身躯就被削成了两半。随后刀身在手中一转,银光划出漂亮的弧线,被反手干脆地捅到了身后偷袭者的头颅中。

    拔刀的同时,左手利爪已经掐住了又一只扑来猎犬的脖颈,尖锐的顶端刺进去,直接绞断了它的脖颈。而它身后的两个同伴被悬停在空中的黑刃猛地贯穿,雾气淌满了一地。

    长刀此刻已经被重新执稳,他收回左手,双手持刀,挑飞了几只扑向黎朔的猎犬。

    但这也给他带来了很大的破绽,一只猎犬跳上右肩头,狠狠咬住了皮肉。

    它还没来得及撕咬,就被夏一南的利爪扎进了脑袋,直接甩到了无底的深渊。血淋淋沥沥地淌下,湿了半边衣衫,他吼道:“你他妈的快点!”顺手又扎死了两只猎犬。

    右手持刀,左手是如兽的利爪,稍有磨损,就有颗粒及时补上。如此进攻,黑刃留不出一点能量来防御自身,他一贯是如此地有侵略性,因为他从未有过退路。

    防御是没有用的,在这里等不来支援,死了都只有自己知道。

    猎犬永远不会放弃追逐。这种恐慌曾经长久地折磨过他,即使是多年后的如今,他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地战斗。

    谁不害怕被彻底遗忘呢。

    刀光划过成群的猎犬,利爪碾碎它们的头颅,但又更多的扑上前来,这搏杀是无止境的。

    “好了。”黎朔沉声应道,终于睁开了眼。

    焰浪弹出,淹没几只胆敢接近的猎犬,他几步来到夏一南身边。下秒夏一南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拦腰抱了起来。

    准确地说,是黎朔把他撞飞出了楼梯。他们二人在空中抱作一团,开始高速下坠。

    很快猎犬的咆哮声彻底听不见了。失重感携杂着惊风袭向他们,旋转的楼梯在面前高速上升,成了模糊的线条,头顶的光源远离、消逝,这么看就像是在一同坠往地狱。

    夏一南骂道:“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他觉得黎朔已经失心疯,屈膝顶向他的腹部。

    黎朔闷哼一声,没松手,说:“出口在底下!”

    “那你他妈的早说啊活该被踹!”夏一南骂道,风声太大,两人都是扯着脖子互相吼着,“直接摔下去会死的!”

    “没事门是朝上的!”

    “你确定吗?!!”

    “百分之九十九!”

    “艹要是那百分之一呢!”

    “认命!”

    “x你娘!”夏一南骂道。

    黎朔大笑。活生生的疯子,夏一南咬牙切齿地想到。

    坠落。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光争先恐后地逃离身侧,奔向天际。

    黑暗拥抱住了他,令他再看不清去处。灵魂在永远的失重当中挣出体内,飘飘摇摇地离开这副躯壳。内心莫名破开一道温热口子,寒风携来故人的气息,狂妄地灌进他的心肺与灵魂中。

    坠落。

    无止境的坠落,时间被惊风吹散。呼吸压在喉间,周遭无光而暗淡,很快连楼梯的线条都看不分明。

    思绪随着光源一起消失,风声变得缄默,失重都感受不到了。在分不出虚实的感知里,这是一场漫长的漂泊,他身躯变轻,飘浮在黑暗中。

    好似置身于宇宙最深处,慢慢溺亡。想要开口,话语却被淹没。想要目睹,视线却铺满黑暗。想要存在,归宿却从未被找到。

    这是那么多年来,他未曾逃出过的恐慌。

    这坠落实在太漫长了。在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去。

    然而怀中鲜活的体温却明确提醒着他,他们正在逃离这场噩梦。

    黑暗宇宙的尽头,一点微光亮起。他听见黎朔有力的心跳声。

    夏一南嘴唇动了动,伸手,似乎是想要回抱住他。

    手接触到的瞬间,身躯一轻,眼前的一切都消退了。他在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喘息着。

    周围恢复了正常,床铺洁白,装饰华丽,窗外月光透过枝干,细碎地淌满一地。他回来了。

    心还是跳的很快,许久不能平复下来。身上的伤也被带了出来,只是夏一南实在没力气处理。他靠着墙休息,等待呼吸平缓后,才觉得面上有异样,伸手抹了一把。

第21章 歌声已朽(20)() 
大厅里舞曲悠扬,男女们以优雅的步子旋转,西装革履,裙尾艳丽。

    娜塔莎本身就有一米七几,如今踩了一对极高的高跟鞋,几乎和夏一南平视。他们紧握着彼此的手,和其他舞者融为了一体。

    而周围不论男女,肤色都是同样病态的苍白。他们面带笑容,轻言慢语,要是血肉被割开,很快青筋就会再隐藏不住,狰狞地爬上面庞。

    古堡在这末世犹如乐园,而觥筹交错的舞会则是它最华丽的一面。然而乐园从未存在,华丽底下只是层层腐肉。

    但不论如何,眼下气氛极佳,只有两处地方不好,一是娜塔莎跳起舞来仿佛战争,好好的动作被她甩得刚劲有力,高跟鞋每次狠狠踩在地上,都像是踩了尖刀进脚下人的头颅。二是远处尼坤看他俩跳舞,脸色实在不怎么好,夏一南总觉得下秒那双眼里就能射出激光,把整个古堡劈成两半。

    趁着音乐高昂,他俩来到大厅边缘,半身隐在柱子背后,挡住了尼坤和他身边希尔德的视野。

    “你那里到底怎么样了。”夏一南低声说,“孔雀现在看上去就是活火山。”

    “我还在下水道里。”娜塔莎的披肩长发遮住了耳部的通讯设备,黎朔的声音正从里头传出,“快到地下室了。”

    趁着音乐高潮未结束,娜塔莎轻声将内容转述给夏一南。

    随后他们踏着歌声,离开了柱子的范围。又是一轮无尽的旋转,裙摆扬开好似盛放的鲜花,在这其中隐藏着一场战争。

    “教授真是雅兴。”远处希尔德感慨道,“我听闻他并不是那么喜欢交际的人,没想到跳起舞来也很热情。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参加舞会。”

    “偶尔也是需要放松的。”尼坤勉强笑着,保持礼貌,“你能为了他特意出席,他肯定也很高兴。”

    “待客本来就该如此,何况教授是我敬重之人。只可惜黎先生病了,”希尔德微微叹息一声,“肯定是因为我们招待不周。”他话锋一转,“难得的好时光,我们这边的姑娘虽然不多,但尼坤先生不想享受一下舞会的乐趣么。”

    “他在做什么?”夏一南远远看到希尔德朝尼坤伸出了手,仿佛邀请的动作。

    娜塔莎皱了皱眉,也有些困惑。

    随后夏一南看到希尔德满面笑容,牵起尼坤的手下了舞池。

    夏一南:“”一瞬间他有了恍惚感。面前娜塔莎眼睛也直了,两人一走神,差点一起撞到柱子上。

    于是舞池里多了一对舞者。希尔德生得极为高大,比尼坤还要高上半个脑袋,加上他本人极具绅士风度,对待他的舞伴可谓是彬彬有礼,进退有度。

    他们在旋转,尼坤的浑身关节僵的好似糊了水泥,一贯精心打理的脸上出现了对人生意义的思考与茫然。

    希尔德倒是保持了优雅,好似这是最寻常的事情。他一点点引导着他的舞伴,搂着腰,即使被一连踩了几次脚也面不改色。尼坤这辈子大概是第一次这么无措而被动,脚步错乱,跌跌撞撞,神情好似看到朝阳正从西面冉冉升起。

    乐曲又进入一个小高潮,耳机里终于传来黎朔的声音:“我到地下室了,他们全部在这里。等我把锁熔断了再汇报情况,你们那里没事吧?”

    “基、基本没事。”娜塔莎哽了一下,“一切正常。”

    远处尼坤正在努力配合希尔德,做出个下腰的动作,脸上还全是彷徨。而希尔德的笑容堪称宠溺。

    这场面实在太奇幻,娜塔莎眉梢一跳,搭在夏一南肩上的手情不自禁抽了下,用了力。

    这下很痛,夏一南皱了皱眉。

    “你那里有伤?”娜塔莎愣了一下,轻声说,“怎么会受伤?”

    “你黎站长弄的。”夏一南说。要不是为了保护黎朔,他还不至于被猎犬咬这一下。

    娜塔莎的脸色变得更奇异了:“没想到站长还有这种爱好。”

    夏一南:“”他觉得好像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

    耳机里传来黎朔的声音:“我什么爱好?”

    乐曲声小了,娜塔莎没回话。一分钟后,黎朔重新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进到地下室了,他们都在。外头有人,我交代完事情就尽快返回。”

    此时整个古堡只有厅堂灯火通明,其余地方都浸在阴暗里,逃亡计划正在这漆黑天幕下展开。

    约莫十分钟后,黎朔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回到下水道了,你们还有多久?”

    “时间还早。”娜塔莎回答,“看样子他还没打算结束舞会。”

    “那就好。”黎朔说,忽而声音迟疑了下,“那是什么?”

    随后频道内满是嘈杂声,就像有无数东西扑哧着翅膀,盘旋而下。

    娜塔莎皱眉,朝夏一南使了个眼色:出状况了。

    下水道里弥漫着无法言说的气味,多年无人踏足,但正因如此,给予了逃脱者最好的去路。

    最开始是在古堡大图书馆内找到的结构图,这东西大概是掠夺者翻找出来的,想要好好研究自己的据点,后来觉得没用,就和其他资料一起丢在角落。

    很多年过去,夏一南好不容易把它从书山中扯出来时,周围都是飞扬的灰尘。

    有了结构图,他们发现下水道是个通往地下室的好渠道。第三日下午,黎朔和夏一南翻窗去了古堡背后的杂乱树丛,扒开生长出的乱草,见到了下水道其中一个入口。

    希尔德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不知道他们仍怀有异能。很快入口坚固的锁被黎朔融开,两人顺着梯子往下,第一次落在了下水道齐膝的浑浊水体中。

    一路走偶尔能看见锈掉的梯子,和逃窜的老鼠。他们怀疑的关押地点有三处,没有意外的话,都能通过这个下水道间接到达。

    第一处是杂物间,里头满是霉尘的味道,没有囚犯。两人不敢多逗留,迅速回到了下水道内。

    随后是第二处,图纸上显示这是个很大的房间,以前是游乐园贩卖纪念品的地点。下水道口位于它外侧的走廊上,两人屏息确认好久,才敢探头出去。

    房间里头一片漆黑,门生锈了,两人费了很大劲才转动门把。

    刚拉开门,里头就传来腐臭到了极点的味道,排山倒海而来,几乎能让人昏厥。纵使两人厮杀多年,怎样的死尸都见过无数,还是捂住口鼻本能退后了好几步,好半天才缓过来,胃里翻涌不止。

    随后黎朔在掌中托起一点火苗,尝试性往其中照亮,然后他们看到了成山的尸体。

    大部分尸体都已经白骨化,层层叠叠,足有一米多高。而在稍微上层一点的尸体还有尸斑或尸绿,是最近才被丢进来的。

    病毒已经在其中肆虐,感染者被成山的尸体压着,在尸液里挣扎蠕动,啃食着自己的同类,牙齿与骨骼摩擦发出细小的声响,一点点传递着病毒。

    整个房间被塞得满满的,残肢交错,各种器官挤在一起,好似某种古怪的压缩罐头。

    “这神棍是变态吧。”夏一南皱眉,低声说。

    黎朔也没继续上前,简单打量了一下:“他们是掠夺者,”他扬手指了指,“有些脸上还蒙着面巾他们还有些装备。”

    有些尸体上的装备还未脱下,大部分是破损的刀刃和枪械,基本用不了。而其中刚堆上去的几具尸体,身上有锋利的断刃,还有类似耳机的头戴式装置。

    他们生前该是掠夺者中装备精锐的一支小队,因为某种原因,无声无息地躺在了这里。胸口都被破开,胸腔袒露,狰狞到像是什么东西曾从其中爬出。

    黎朔微微皱眉,绕过一个感染者努力想要捉住他的手,从外围勾出了些装备。

    可用的并不多,只有一两把断刃,和两三个破损的军用通讯装置。

    这种装置拥有良好的防护功能,即使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也没彻底损坏,简单维修清理一下,说不定还能继续使用。

    掠夺者大多没这方面的知识,这种高级装置不能用了只能就手丢掉,反而方便了他们。

    这里没有其他停留的价值,黎朔把门牢牢关了回去,两人无声无息回到了下水道内。

    整条通道都只有黎朔手中的一点光源,和迈动脚步时的哗哗水声。走着走着,夏一南说:“怎么会有这么多掠夺者?”

    确实,里头尸体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他们是被希尔德残杀,难以想象如今他们为何还要与希尔德联手。如果只是正常战死,若非极为长时间的积累,不可能做到。

    而这个“长时间”,肯定不止是一年两年。在车站完全没察觉到的时候,希尔德就已经在这里发展着势力,为了不为人知的目的。

    仔细想一想简直毛骨悚然,也许在车站兵士出征,外骨骼闪烁金属的银光时,也许在他们的车辆奔驰过街道,引得身后成群感染者追袭时,也许在每一次对抗掠夺者时,都有一双眼睛在观察他们。

    一直以来,所有被以为只能自己嚼碎咽下的酸甜苦辣,都被人目睹。

    两人朝着下水道深处行去。黎朔手中的火光把影子拉的很长,他们犹如在地下游荡多年的鬼魂。

    然而在最后一处可能的地点,他们没能找到从下水道中出去的机会——那里充满了各种守卫,大多是古堡内面色苍白的住客,几个衣着艳丽的姑娘在闲闲交谈,只是就算她们捂嘴娇笑,眼睛也是漠然的。

    就好似机械,一举一动都是正常人,但终究无法模拟出感情。

    在他们身边也有掠夺者,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并不怎么上心的模样。

    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但至少可以确认,这是关押战友们的地方。

    两人原路返回,夏一南说:“如果我要求开一场晚宴,按照神棍那死板的礼仪,住客们是要全部参加的吧。”

    “不一定,而且还有掠夺者。”黎朔想了下,“不过只要人数减少,哪怕只是三四个,我就能找到机会进到屋内。而且是夜间,那帮掠夺者指不定就开始打瞌睡——他们最擅长这种事情了。”

    于是次日,夏一南向希尔德提出了一场舞会。夜晚果然住客齐聚一堂,明灯高照,举办了一场诡异的舞会。

    此刻舞会上男女依旧优雅,尼坤面色依旧懵逼无比,被希尔德温柔牵着四处旋转,只是耳机那旁的黎朔没了回应。

    语音里只能听见沙沙声响,那是摩擦声。随后在清脆的一声后,联系彻底中断了。

    下水道内,黎朔周身燃着火海,无数黑色的翅膀在其中挣扎,嚎叫。

    他手中只有一片断刃,被紧紧攥住。破损的通讯装置在某次大动作中跌落,在水中彻底不能用了。

    随着热度的降低,火海里的生物终于挣了出来,那是一只只长了人脸的蝙蝠,面色扭曲,几近狂乱地要扑上来!

    它们速度极快,冲在最前边的那只,锐利爪子就悬在黎朔眼前。

    下秒它的身躯被断刃贯穿,随后刺啦一声,火焰迅速随着刀身蔓延,将肉体烤得滋滋作响。它发出凄厉的叫声,很快连翅膀都只剩灰烬。

    火海重新凝聚、旋转,几条焰浪分出,精准地缠上了袭击者的身躯。阴暗潮湿的下水道变得燥热起来,黎朔深吸一口气,每一处火焰的扭曲与扩散,都在掌握内。

    这些蝙蝠行为模式不尽相同,有些孱弱,不堪一击,有些却极富攻击力。其中有体型较大的,时时发出尖啸,即使是翻涌的热潮也无法完全阻拦它们的步伐。

    又一只从背后袭来,翅膀边缘有一整圈显眼的尖刺,扇动起来夹杂着惊风。黎朔转身,准备将断刃插进它的眼睛里,却愣怔了瞬间。

    那张脸他是熟悉的。

第22章 歌声已朽(21)(倒v开始)() 
夜晚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极远处传来掠夺者们的吵嚷;也不知在大声谈笑些什么话题。

    很快古堡里的时钟敲响,浑厚而悠长的钟声回荡过每一寸走廊;闯进每一个积灰的房间。

    十点钟到了,是宵禁的时间了。

    吵嚷声很快收敛,透过树木的枝梢;夏一南看到他们急匆匆地行在夜色中,从广场回到了古堡内;好似有所顾虑。

    尼坤和娜塔莎的房间朝向广场;无法抵达古堡背后已经被融开的下水道入口。夏一南在掠夺者的声音彻底消失后;打开窗户,翻身跳了下去。

    楼层并不高;他稳稳落地,穿行在茂盛的草木间。这里曾经是一条观赏的小道,这么多年过去;早被植被覆盖。

    在拨开又一大片叶子后,他找到了被开启的下水道。底下一片漆黑;听不见什么声响,他并没有犹豫太多,直接跳下。

    水花溅开;污渍染上昂贵西装和他的面颊。夏一南就手一擦,把领带几下扯开;外套脱下;毫不留情地丢进污水中。

    随后他松开两颗紧扣着脖颈的衬衣纽扣;挽起尚还洁白的袖口,弯腰扯起裤脚——在笔直的西装裤底下,白色绷带紧紧包裹着一小片断刃。

    他将绷带解开缠在右手掌上,随后手持断刀,走向深处。

    微寒的空气中他腰背挺得笔直,要是不看周围环境,他大概还像在盛宴上,迈步优雅而迅捷,前方满是欢迎他的人群。

    他一直是那种,极为适合演讲致辞与华丽的宴会,或是在一片欢呼中上台赢取荣耀的人。只要他想,笑起来时可以眉眼弯弯,持着酒杯不会比希尔德这种绅士少半分礼仪。加上学识深厚,所有人都该想,在他身后有一个极富教养的家庭。

    然而事实全然不同。他的步伐比常人有力,杀气与侵略性深埋在这样的躯壳里。

    无尽的黑暗吞噬了背影,没人欢迎他的到来。他不是什么贵客,他是胆敢单刀赴宴的战士。

    行至深处,他听见了某种沙沙声,好似什么东西在摩擦。极远处的拐角后,火光爆开,风浪卷着灼热扑面而来,溅起细小的波浪,扬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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