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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救世日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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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大多人陷入沉睡;只有酒吧和红灯区还热闹。人们喝着廉价的酒水,姑娘们浓妆艳抹;在夜晚巧笑出现;扑入每一位恩客的怀中。
天气有点寒凉;他们各撑了一把黑伞走在回去的路上,不远处就是分叉口;黎朔将去往新城区的住所,而夏一南则继续在旧城区,穿梭在这些难得尽欢的人们中间。
去永恒之火那边时;夏一南刚忙完又一担重要生意——黎朔知道是不大干净的那种,但也没多问——所以他急匆匆赶过去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衣。
接近分叉路口是某条人迹罕至的小巷,黎朔脱下身上的灰色长风衣,披到夏一南身上:“二北;穿着这个回去吧。”
夏一南能感受到肩上还有黎朔的余温,他微微垂眸;脚步慢了些;突然回头:“黎朔。”
他这样直接叫名字的时候屈指可数。黎朔愣了愣:“怎么了?”
三秒钟以后;黑伞跌落在地溅起水花。夏一南把他推到了墙上,压住他的一边肩膀,微微踮起脚。黎朔背后立马传来冰冷的水汽,墙上的雨珠打湿衣衫,但他能鲜明感受到的,是一个温热的吻。
唇舌相交,这样细小而鲜活的温度几乎点燃了整个雨夜。
夏一南弯着眼睛在笑,或许是因为湿气蒙蒙、半边城市落雨滴答,这双曾以绝对理智一次次审度数据、进行分析的眼睛,被染上了些许朦胧的水汽。霓虹的流光坠落在其中,伴着常有的调侃与狡黠,明亮到惊人。
与其对视,会不自觉沉浸。他不是绝对的恶人,不是什么英雄,骨子里有着嗜血的残暴,也有对尽职者的尊重和友谊,手中曾沾满无数人的鲜血,也曾牺牲自己换来曙光。究竟该如何定义,若死后真有善恶的裁决者又该如何审判,或许谁也不知道。
可就是这样充满矛盾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充满矛盾的存在啊。
黎朔垂眼,轻轻搂住他的腰。整个世界的雨声模糊成一片,眼前人的体温胜过所有被点燃的烈焰,黎朔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就像是数百年的追寻后,终于切实地相拥。
一吻终了。夏一南改压在肩上的手到腰上,抱着黎朔,半眯着眼睛微微仰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黎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叫的太顺口了,没办法。”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夏一南问,“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就在丹尼斯死后不久,”黎朔低声说,“我的记忆还不是很稳定,所以想着往后拖一拖,也没关系。”
夏一南笑了:“你在我面前撒谎的技术真烂,一眼就能看穿。”
黎朔没说话,在他额前吻了吻,然后轻轻推开了他,结束这短暂的温存。夏一南捡起地上的黑伞,抖了抖上头的水,递还一把给黎朔。
黎朔接过来,撑起。夏一南说:“记得我在车站的时候和你说过,只要你能回来,我就考虑一下么。”
当时决战在即,黎朔就要前往北方镇守防线,而夏一南守在了南车站。黎朔愣了愣:“记得啊。”
“当时你还是回来了,所以我就开始考虑了。”夏一南说,“本来可以更早告诉你的,比如在白墙医院的时候,但你问都不问。”
“可我怎么知道呢,记忆里我已经死了。”黎朔叹了口气,“大概最后能见到你的模样,不怎么好看吧。”
“我连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介意这个么?”夏一南挑眉,“我从不以才识美德、勇气武力来衡量人,喜恶全凭自身。虽然你的很多理念与我完全相反,道德标准也不符合我的认知,但必须承认你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也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明日可期的存在。怎么样,这就是我的答案了,你的呢?”
水顺着黑伞的边缘留下,雨突然就大了起来。
在长时间的沉默中,黎朔撑着黑伞,背后仍然是流淌的灯光。
很久以后,他轻声说:“抱歉,我改变主意了。”
夏一南身上还披着他的灰风衣,上头热切的体温,在这一刻终于完全褪去了。刚才亲吻时染上的雨水开始渗下去,挺冷的。似乎是有些疑惑,又似乎是无措,他半眯起眼睛,几秒钟以后才点头:“我知道了。”
“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我不冷。像我这种怪物,即使是冒雨睡上一整晚,也不会感冒的。”夏一南笑了笑,撑着伞退后几步,独身一人走进阴沉的天幕下,从来不喜欢纠缠,所以没有丝毫的犹豫。
黎朔独自在原地站了很久,等到热闹的酒馆都灯火渐熄,才同样迈步,身形隐没在雨幕中。
半年后,阿卡迪亚新城区。
赌场里灯火通明,全息投影下电子荷官发着牌,一张张飞速落在每一人的桌前。坐在韩乐对面的年轻人,穿着白衬衣和黑西裤,有着清秀而年轻的面貌,笑得温和,第一眼看去人畜无害的模样。
但韩乐知道他的大名——白先生。这新城区最大的地下赌场就在他的名下,所有狂热赌徒都知道这个圣地,毕竟不是谁都像白先生一样,能让阿尔法的监控消失在这样疯狂的夜晚。
关于这个人,阿尔法似乎永远束手无策。这么多年他仍然未被逮捕的理由,韩乐听人说过,阿尔法根本无法识别出他的样貌,又或者说在那些万千运转的程序,独独对白先生网开一面。
这一点究竟是真是假,韩乐也不知道。此刻他手心发汗得厉害,毕竟是第一次,和这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对局。
白先生极少参加赌局,偶然的几次,也没有偷偷操控荷官主宰输赢。冷静一点,韩乐告诉自己,就跟普通的对手一样。
然而运气偏生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在白先生第三次打出同花大顺的时候,韩乐按捺不住了,猛地起身:“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面前的年轻人抬眼,笑说,“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愿赌就要服输。”
“赌场也不该容许出老千。”韩乐心中有点发怵,但还是高声说,“这一点白先生肯定比我还要清楚!”
“你有证据么?”白先生依然笑得温和,似乎想耐心听他下一句的辩驳。
韩乐咽了咽唾沫:“谁都知道,在这里阿尔法完全在您的掌控下。这些荷官,”他指了指,“能被随便操控。”
这动静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不乏新城区的诸多权贵,他们眼中满是玩味,期待着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论家底,韩乐确实不敌这里的大部分人,于是他喉结滚动,可耻地怂了,自己默默坐下。
“没关系,”白先生的语调依然亲和,笑容里不带半点不满,“再来一局吧,这回运气说不定就好了。”
这句话让韩乐开始怀疑,刚才是否真的是偶然。于是筹码再次被下好,荷官挂着甜美笑容,扑克纷飞在空中,悬在两人的面前。
再次出牌,仍然是同花大顺。
这下明眼人都看出不对劲了。韩乐从来脾气就急,因为家底殷实没受过委屈,当即再次站起:“白先生,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白先生笑:“证据?”
这里荷官全在他掌控下,绝对不可能有人能找到所谓的证据。韩乐刚要辩驳,不自觉激动地上前几步,全息投影下的桌子一阵抖动,连同扑克与荷官消散在空气中,而忽然一阵寒气袭来。
周围黑衣保镖的枪口,已经幽幽对准了他。
白先生说:“你已经强行打断赌局,按照规定,身上全部钱留下,该离场了。”
有一穿着暗红色旗袍的大波浪女人过来,伸手准备取走所有筹码。这摆明的针对让韩乐怒从心起,再也管不了究竟下场会如何,扬手就向她扇去!
手在空中被牢牢攥住了,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韩乐被压制在地上,额角磕破流出了鲜血。出手的是那女人,此刻笑得满脸狰狞,制住他的手结实得像钢索,仔细一看和“女人”这个词恐怕根本不沾边。
“靠死伪娘!”韩乐更觉得羞辱。他学过一点防身术以防万一,虽然不精通,可在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去尝试。
然而他的动作停下了。白先生走到他面前,皮鞋轻轻踩住了他的肩膀,力道却好似有千钧重。
韩乐闻到自己伤处散发出的血腥味,而且他很确定白先生也闻到了,因为他眼中突然被某种狂躁和兴奋所覆盖。
那不该是属于人类的眼神,在见到的第一秒钟,韩乐就感到了由衷的恐惧。
这种恐惧是刻在本能里的,就像见到猛兽,食草动物会本能规避,见到猛禽,娇小的鸟类会慌忙逃窜。韩乐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这种感觉,只完全被慌乱淹没了,全身颤抖不已。
“在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呀。”青年人居高临下地说,仍带着温和的笑容,他继而扭头吩咐,“阿远,带他走吧。”
阿远应了一声,把已经魂不守舍的韩乐扛起来,向外走,高跟鞋踩得蹬蹬作响。
然而并不像其他人认为的那样,阿远只是要把韩乐丢到赌场外。事实上在这个夜晚后,他们就不会有任何机会再见到这个人了。
就算有人告到韩家那边去,又能怎么样呢?这里是阿尔法监控的盲区,来这里游戏狂赌,就算死了也不会有踪迹。韩家奈何不了白易夏,就连联盟发布的通缉令,至今都毫无成效。
赌场里依旧是欢声笑语,夏一南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独身一人走向通往赌场最顶楼的楼梯。
在那上头有个天台,正对着繁华城市的万千灯火。黎朔正靠着栏杆抽烟,脚底下车辆汇成的海洋流淌而过。
听到天台门开合的声音,他回头:“这是最后一次尝试了吧?”
“对。”夏一南走到他身边,同样倚着栏杆,眺望向远处的通天大楼,“这家伙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救济会纯属看中他家的资源,才给了他这个高位,而实权很少,也无关紧要。”
在这之前,救济会的很多核心人物,都被他们联手解决。其中有人在法庭上吐露了罪证,证据被黎朔送往联盟的中央。
这次的举报确实没有被塞拉斯拦下,但仍然如泥牛入海,没有丝毫的反应。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联盟也不想管这事。那帮家伙就算证据拍到了他们脸上,恐怕也会装睡到地老天荒。
在塞拉斯背后站着的,是庞大的沃克家族。凭借先祖阿诺德的功绩,经过多年发展,他们已是整个阿瓦隆最有权势的家族,联盟中许多高位长官,若不是出自他们家,也与他们家有过交情。
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僵局,救济会损失了许多,但不会被彻底根除。他们还有复苏的那日,南方的混乱仍然是他们最好的温床。
“那就需要更多躁动了。”黎朔弹掉烟灰,“跟她说吧,现在开始放送。”
“好。”夏一南说。
城市仍然灯火通明。五分钟之后,灯光开始闪烁,时断时续。街头巨大的全息投影广告,也彻底熄灭了。
这在阿瓦隆可是极少见的现象,阿尔法控制着所有能源,在这种情况发生之前,会早早提出预警。
而几秒后,全息投影再次亮了起来。这次出现的终于不再是那假笑的女人,而是穿着白袍的克莱尔。
她把白袍掀下来,露出自己的容貌——在如今量产机器人极为流行的今天,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第72章 鬼说(9)()
夏一南在房间里正喝一杯清茶;外头雨声滴答;夜色浓厚。在克莱尔宣布接管这座城市后,永恒之火巨大的标幅被四处挂起。
虽然它们大部分被人泼上了油漆;写了诸多脏话,可实际上,联盟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种有情感的机器人战斗力实在太强;与“信”相互结合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点。很多之前报废的型号还未被完全销毁,在白易夏拥有的知识下;大量被修复、重编程。它们在保留有阿尔法x的情况下;切断了阿尔法对自身的控制;重归战场。
黎朔说的没有错,联盟已经从根开始烂了。得益于覆盖整个星球的阿尔法;长时间都没有人,能够对它的统治造成威慑,于是大多兵士疏于训练;体质腐朽,城市中主导安全的大部分也是机器人——如今他们在夏一南的控制下;彻底不运转了。
所以,当能随意黑进阿尔法的白易夏出现时,联盟终于意识到;问题前所未有地严重了起来。
如今能进入阿卡迪亚的路,被克莱尔所带领的废弃机器人封锁;他们本就为战斗而生;守卫时考虑到了一切情况;于是连空中打击都变得不可能起来。
强行突围不是不可能,只是要付出的代价太惨烈。这帮本该被销毁的机器人,因为南方将领们的疏忽,终于举起了自己的刀剑。机械齿轮在转动,他们同样有一颗追逐自由的心。
然而夏一南顾虑的还有一点:来自外太空星舰的打击。
目前联盟看上去还没有动用那终极武器的打算,可难保之后情况焦灼起来,那帮人会不再在乎道义与舆论,直接用毁灭打击来结束一切。星舰上的阿尔法系统是独立在外的,在地表上夏一南对它也无可奈何。
如今阿卡迪亚最平静的,反而是旧城区。在决定发动这次行动前,黎朔曾经有过很多顾虑。
“如果我们决定辅助永恒之火,发动机器人公民权运动,”当时他这样和夏一南说,“那么联盟绝对会切断这个区域所有的补给。现在虽然大部分物资,都被截留下来,可好歹有小部分还是会用在旧城区。要是连这最后一点点的辅助都丢失,这场战争又旷日已久,他们坚持得下去么?”
“我有钱,”夏一南懒洋洋地躺在地上,看一本漫画,“很有钱。就算他们封锁阿卡迪亚,我照样能找到路子,从其他城市运来物资,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做过的事情。短时间没有问题,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他翻了一页,继续说:“再说了,如果我活成他们那个样子,每天靠捡别人牙缝里掉下的东西过活,死前肯定要轰轰烈烈大干一场的。”
黎朔叹了口气:“你不是他们,没办法替他们做决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夏一南翻身起来,盘膝坐着,把漫画随手丢到一边,“你会因为他们,放弃所有的计划么?”
黎朔揉揉眉骨,突然笑了:“你听上去挺像漫画里那种大反派的。”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夏一南有些不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永远不是正派角色么,老关心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有交集的人。这次不是又想出头,给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联盟星球带来改革么?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黎朔沉默一会,突然说,“那你呢?你不必帮我的,这种事情和你寻找故乡,没有一点关系。”
“怎么没关系?”夏一南说,“我不断在查找和自己有关的资料,从姓名到出生地到生日,只要有一点记录就好。而阿尔法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搜索引擎,如果我能前往联盟的中央,直接在那里黑入系统,那么所有的数据都能为我所用。”
“但你可以不参与,等真正的混乱起来之后,再想办法侵入到中央。”黎朔说,“这样更安全也更保险。”
夏一南半眯起眼睛,沉默了很久,最后缓缓说:“你知道么,你最近真的很让我火大。”他起身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看着黎朔,“做事情畏畏缩缩的,成天对我操些老妈子喜欢操的心。如果说是不喜欢和我并肩战斗,我还可以把这理解成,你找的什么低劣借口。”
他弯腰,揪着黎朔军装上的领带,眼中带上那独特的调侃和嘲讽:“混蛋,你还喜欢我的对不对?”
两人凑得很近,呼吸都交融在一起。黎朔面无表情,这种时候他总显得分外疏远,长时间在身上累积的厮杀气息,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如未出鞘的利剑,没人会怀疑其中的锋芒。
只是这么对视的时候,他眼中全部都是夏一南。
夏一南只看了几秒钟,就松开揪着领带的手,仍是居高临下地笑说:“但我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仔细想想被你拒绝了就放弃,有点太不符合我的作风了。所以听到没有,现在是老子开始追你了。”他顺手拿过桌上一个洗好的苹果,塞到黎朔手里,“给你,今日份的追求。”
黎朔:“”他看了看手里的苹果,“这也太敷衍了一点吧?”
“你还有脸提要求的么?”夏一南又趴回去看漫画了,“好好拿着就是了,然后做事情别再犹犹豫豫了,实在太不像你了。”
于是几天之后,轰动整个阿瓦隆的公民权事件发生在阿卡迪亚。
此时此刻已是深夜,夏一南刚解决在从外部城市,调来资源时出来的问题,准备熄灯睡下,却听到了一点异常的声音。
声音是从窗外来的,细微到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可夏一南如今的感知能力正飞速提升,这种响动对于他来说,已经太过明显。
于是在来者破窗而入后,本来背靠着窗户坐着的夏一南已翻身避开第一轮扫射。空中子弹掠过带出暗蓝色的光芒,夏一南清晰意识到,这帮人是携着d06子弹,有备而来的,至于暗杀的目的不言而喻。
遮遮掩掩在新旧城区穿梭,他的踪迹还是暴露了。
此刻正该是红灯区最繁盛的时期,虽然现在人心惶惶,可这到底还是白先生的地盘,最基本的安全可以保证。歌舞声从底下传来,比平时收敛太多,有气无力的。
夏一南撞开了门,外头的保镖慌忙转身迎战——之前在楼房附近部署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暗杀者悄无声息解决到了,如今他们当然也不是对手。夏一南单手撑着栏杆,从五六楼的高度飞身而下,随后稳稳落地。
暗杀者很明显没想到,没有外骨骼他能做出这种反人类动作。可来自联盟难得的良好训练,没让他们犹豫一秒钟,就跟着一起跳下去。与此同时留在上方的人开始朝夏一南扫射,整个会场不多的顾客发出尖叫,尽数四下逃窜。
这帮暗杀者的身体素质非常强悍,数十米的距离几步他们便拉近了。在第一人持着短刀接近时,夏一南闻到了淡淡的、草木的清香。
这种味道他曾经闻到过很多次,在希尔德古堡的白光内,又或者在克莱尔身上。后来他在黑入阿尔法的某次过程中,终于查到了相关的资料。
除却徐承和安琪拉塞西尔曾参加过的特殊兵种计划,联盟并行的还有另一个行动。
那个行动显然比特殊兵种计划,还要上不得台面。夏一南查到在启示病毒爆发的初期,联盟有试图在死婴身上,进行“信”与人体的融合。
他们追求的,是除开感染之外,还能不能找到另一种可控的方式,来利用“信”这可怖的力量。白光是他们最成功的试验品,它实际上还只是婴孩,在军事基地沦陷后,被希尔德不知以何种方式寻到,并利用那力量去诱惑掠夺者,继而慢慢发展起自己的势力。
如今,这技术日渐成熟起来。联盟成功把“信”与仿生组织结合起来,制造出克莱尔在内,那批富含感情的机器人。这帮暗杀者则是另一个方向,身体在长时间接触“信”后,已经渐渐产生了变异。
他们保留了理智,却像那些高阶、特殊感染者一样,拥有超越人类的能力。
眼前持着短刀砍来的人,便是他们的一员。夏一南退后半步,顺手握住女郎跳舞时倚着的钢管,一发力整个钢管就被扯下,整根抡向那人!
他完全没收手,钢管在击打上面部后,硬生生以直角向后折去。面前人骨骼粉碎的声响传来,鲜血从其中爆出。兴奋随着飞溅的血滴,汇成电流从脊椎窜上去,他丢掉钢管,黑刃在一瞬间悬于身侧,如毒蛇吐信,扭曲着、蜿蜒着向前刺去。
这异能他掌握得越来越熟练,伴随着自身感知器官的进化,这些黑色线条只要心念一动,就能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进行袭击。
眼前袭击者的速度很快,甚至能做到短暂的贴墙奔跑,子弹也如自瞄般精准,可还是躲不过他的攻击。
又一人杀过来,被夏一南掐着脖子丢往吧台。在空中的时候他就死了,经过变异后坚韧如钢筋的骨骼被直接捏爆,连同其中鲜活跳动的血管,尸身落地溅上一地的酒水。
而配合他动作从高几层进行射击的人,在某个瞬间后,也捂着自己的咽喉,吐着血沫倒下。黑刃穿越几层楼的障碍,刺穿那些坚实的地板而速度不减,直接从他们脚下破出,刺透了致命之处。
然而有一道身影,自远处的高层遥遥落下。他的动作轻盈且快,如过往东方的忍者,行动时未发出丝毫声响。就连听觉敏感到了极致的夏一南,在混乱战场的交织枪声中,也没一下子察觉他的接近。
他持着一把极短的匕首,在近身刺向夏一南的过程中,被夏一南死死拦下了。而他毫不犹豫用另只手掐住夏一南的脖子,以绝对的力道把他压下去,头部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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