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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粥小菜-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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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一年坚持过去，来年就好些了。不论一年以后山下的主子是谁，下山去做交易换些东西上来也都容易。这山上打猎方便，光是买皮子，就够养活这些人了。”
“怕就怕一年以后账还在打。”李季话已出口，自觉失言了，忙笑道，“瞧我这乌鸦嘴，啥事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这打仗最是费人费力，就算有心打，也未必有银子使。来年肯定能太平下来。”
“他们尽管打去。这山里头适应几个月就习惯了。若是粮食涨势过得去，以后干脆在山里头定居也不错。”这房子也盖了，地也种了。远离纷争，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可不就是那记载中的世外桃源吗？
“那您呢？您未来有啥打算？”李季问道。
县太爷想了想，笑着摇头道：“哪有功夫想那个，不管到时候究竟哪家为主，我下山被他们遇到，都只有杀头的份。本朝天子若是守住了江山，我面对战乱带领一种人马逃窜上山，乃是死罪。若是叛军成主，黄袍加身，那我这个前朝的臣子更没有容身之所。”
打从县太爷上山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旁的百姓，只等着战乱平息，是下山还是在山上过下去都容易，只有县太爷，站在这个位置，要对百姓负责的同时，他自己早已经是身不由己。
李季没想到这一层，光是一听心里都是一跳。
“这么严重？”李季忙道，“那就干脆别下山了。只等着战乱平息，若是有百姓愿意留下来，就让他们自己往上推个领头出来。到时候我跟二狗子也不下山了，咱就在帐篷里头过日子就挺好。”
县太爷确实有这样的心思：“这还是要等来年再看看的。我也是盼着跟你们一块享受天伦之乐的。”
帐篷里头一把火烧的热乎，二人坐在一处聊了许多。从跟二狗子的相处到营地的规划，说了不少，交流了不少。大部分都是李季单方面听县太爷给他涨见识。
下午时候，狩猎的队伍回来了，二狗子也在其中。
也许是因为头二狗子的经验在，今天可谓是大丰收，足足四只鹿六只兔子。
听意思说，二狗子负责寻找猎物的痕迹，分辨猎物存在的方向，出去打猎的都是箭术高明的，可以说是箭无虚发，只要找到了，并且走到一定的距离上，那就是一击即中。
二狗子的经验，搭配上那神乎其技的准头，仅仅这么一次，就比之前任何一次狩猎的收获都多。
二狗子从始至终甚至都没接触过猎物，更不存在受伤。倒是因为没真的出手打猎，觉得筋骨没活动开。
县太爷听了旁人说了二狗子的表现，那脸上的骄傲就快溢出来了。为人父母，听了孩子有本事，心里头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县太爷走到二狗子的身边，伸手拍拍二狗子的肩膀：“好样的。”
二狗子目光看向李季，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如光。李季脑袋里闪过县太爷给他的那个盒子，脸上有些发热，也没再人多的时候多跟二狗子说话。
带回来的猎物都收拾了，做饭那边将猎物身上最嫩的地方都做好了给送过来了。一家三口在营帐里头好好吃了一顿。这饭吃完了，再等一会儿就该回去了。李季和二狗子身上有秘密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只能尽可能避免跟众人接触的太多。
李季念着小土豆的事儿，正好这时候有空，就托人将李金夫妻俩叫到他跟二狗子做完住的屋子里。
等人的时候，李季这心里头一直在斟酌用词，该怎么说，若是对方怎么答了，又给怎么说。
李季到底是头一回做这种事儿，其实心里头，是一点底都没有的。
李金和二英是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过来的。二狗子是大户人家出身，李季跟着二狗子走，一肚子秘密不好说也是情有可原。可为什么忽然叫他们夫妻俩过来？难不成要单独告诉他们夫妻俩？
“我说两句话，你们且听着。当然，我就是开口这么一问。你们若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这以后也权当没有这事儿。”李季先将话说到前头。
李金瞧着李季的脸上带着严肃，也跟着严肃下来，点头道：“您说。”
“最近小土豆一直在县太爷哪儿念书，说实话，这是小土豆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李金连连点头：“确实，县里头念书的那么多，也就是小土豆能在县太爷跟前了。”
“说起来也是因为小土豆讨人喜欢。县太爷教了他这些日子，对他喜爱的紧，这二狗子这边又没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县太爷又一心想要个孙儿。”
李金和二英一愣，还是二英嘴快：“四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二二狗子的县太爷的儿子？”
李季点头：“我也不瞒着你们。从前的那些鬼话，都是县太爷的意思。若是村里头知道他是县太爷的独苗，怕是要出些幺蛾子。县太爷是个清官，可不是个给亲戚开后门的。我跟你们说这话，你们就比往外头传了，只管烂肚子里好了。”
李金和二英反应了一下，这才勉强将这件事接受下去。
二狗子其实是县太爷的骨血，而县太爷看中了小土豆，想要过继过去当县太爷的孙子。
若是换了个人家，此时此刻怕是恨不得放鞭炮大摆宴席庆祝。能被当官的看中接走，那是祖坟上烧高香的好事。
关键是李金和二英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不然也不会宠的跟眼珠子似的任由小土豆淘气。
县太爷是什么人物？那是一个县城里头站在顶尖儿上的人。比说是给他当孙子，就是在他身边当奴才，那都是了不起的事情。
李金和二英不知道怎么回应，显然很是为难。
“我这就是问个口信儿，算不得正经提出来。自家的儿子自家疼，没有白抢人孩子的道理。你们舍不得，也是理所应当的。其实县太爷也是不抱希望的，算是我多嘴说了。你们大可把心放肚子里。不管小土豆再谁那儿，县太爷欣赏他是一样的，以后也会如旧教他。”
李季的承诺是有重量的，在这山里头，李金和二英能够信任的，也就只有李季一个人了。
李金这才勉强开口道：“为什么说二狗子不会娶妻生子？若二狗子是县太爷的儿子，那三妻四妾也是应当的，想要多少孩子也都容易。再不济，县太爷自己再娶生一个也不难。现如今到县太爷正值壮年，怎么也不会到了要过继孩子的程度。要知道县太爷家大业大，何止家财万贯？怎么能落在外人手里。”
到底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李季这里说过继到县太爷的名下，想的是县太爷求孙心切，想要孩子承欢膝下。而李金想的是县太爷是怕绝后，家业无人继承，所以才会急于过继。
二人站在的角度不同，想的事情也不同，这也是正常的。
李季道：“这个就不是咱们能相同的了。县太爷对亡妻痴心一片，是不打算续弦了，二狗子的脾气你也知道，谁都逼不了他，也没见他什么时候多看过哪家闺女。我也说了，县太爷不是个强迫人的，也不是个看中香火的。这绝后，也就绝后了。实话跟你讲，想要把小土豆过继这话，还是我说的。县太爷喜欢一切随缘，又想要孙子，对小土豆又有好感，我总觉得，他们是有缘分的。”
李季话都说到这里了，差不多该说的都说了。
“可就算是真喜欢，也总会有个新鲜劲儿，等新鲜劲儿一过去了，也就剩下累赘了。小土豆什么样咱都清楚，是个不服管教的。若是哪日热闹了大人，这怎么吃罪得起。”
当父母的，只要是真的爱孩子的，那就会觉得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自己更加无条件的爱他。不论交到谁的手里，都会觉得孩子肯定没有再家里头自在。
按理说，李季说到这份上了，剩下的就让夫妻俩自己关起门来商量。许是关系比较近，李季就多说了两句：
“这小土豆要不要过继过去，咱先放一放。就单说大人。我也接触些日子了，县太爷府，我也住过几日。不说是多么了解，至少为人我是明白的。别说是小土豆，任何一个进了那县太爷府，那都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大人也是个开明的人，不是那种满脑子陈腔滥调的人，瞧瞧他宁愿断子绝孙，也舍不得逼着儿子这一点就看的出来。大人是个仁慈的长辈，也是个仁慈的官。”
二英咬咬嘴唇，低声道：“要说县太爷看得上小土豆，是小土豆的福气。这以后小土豆要是参加科考当个官儿什么的也容易。”
每个人注意的观点也不一样。当爹妈的确实舍不得孩子离开视线。可若是孩子有更宽的路、能飞得更好。就算是舍不得，也只能松手。
听了二英的话，李金有些沉默。不提什么家产，也不提什么继承。若是小土豆一直跟在县太爷的身边，那以后参加科考当官老爷那都要比常人容易的多。县太爷自己就是官，也肯定会教小土豆怎么当官。
跟在县太爷身边，肯定比跟他们这一对泥里头走出来的爹娘更好。
李季将二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有些心酸。
叹口气，给他们斩断一下条件：“这个就别想了。以后老爷八成是做不得官的。为了护着百姓上山，县太爷说服了指挥使一起上山保护百姓安全，让叛军连仗都没打就攻陷了咱们现成。就算以后咱们大夏守住了江山，老爷在他们那边也是死罪。若是叛军胜了天下易主，也不可能容得下前朝的官。”
目光扫过二人，却听他们二人都听进去了，李季继续道：“所以，若是因为看着大人身份，委屈自己离开儿子的，也就不用了。以后若是战乱停下，大人多半是留在山上，跟我和二狗子一起过日子的。简单点说，就当县太爷是个喜欢孩子又读书认字的老人，想要也够孩子陪着，顺便将自己学会的东西都交给孩子。就算不是小土豆，明儿去找个孤苦无依的孤儿养在名下也是可行的。”
不查小土豆这么个孩子，只是因为小土豆这孩子聪明，所以就多些注意，若是实在舍不得推了，也没什么。左右小土豆依旧在县太爷那里念书，没有爷孙的关系，就单纯当做老师和学生，也是个不错的关系。
李季不想欠个人所难，有希望小土豆跟县太爷的关系亲近些，所以才会多此一举。若是李金和二英有心让小土豆成县太爷府里头的人，然后他们自己再生一个也是可以的。或是等着小土豆以后生两个孩子，一边一个。
到这里，其实李季是有些后悔跟李金说了这些的。李季世面见得多了，知道县太爷有时候说的话不是绝对。可以商量，甚至不用在乎。可对于李金这样的普通人面前，县太爷说的话跟圣旨没什么两样的。
李季这么商量的口吻提一嘴，指不定李金和二英心里头怎么想的。
“大人真的就不嫌弃小土豆？”
这么一再犹豫，李季先放弃了：“你瞧我，这不是给你们夫妻俩找乱子吗？你们就当我没说。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事儿，八字没一撇是是我胡乱操心给你们添乱了。小土豆是我侄孙子，要说把他过继出李家的门，我也是舍不得的。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知道会不会一起反感
其实我本意是想把小土豆过继给李季的，打从创造这个角色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想法了。
毕竟李季家大业大的，真的人走手握空，家产就被亲戚吞了。
可写着写着，我觉得二狗子更加需要。这样县太爷这边有了名正言顺的孙子，从辈分上来讲也说得过去了。
关于过继给李季的事儿我专门咨询了一下我爷爷。我爷爷说，虽说是孙子辈的，但过继到了李季的名下，给他当儿子，那就是李季的儿子，叫李季爹也没毛病，跟亲爹娘也依旧叫爹娘，李季跟李金他们各论各的相互不干预。这种事情并不属于乱了辈分。因为家里绝户，能从自己家人那里过继一个孩子，就是一件好事，不用想那么多
关于错别字
因为捉虫师上学的。所以本人决定，日万过后开始自行捉虫，让大大们看到乱七八糟的文，实在抱歉
第124章 狼来啦～（）
再说下去怕给李金增加压力；这本来就是提一嘴的事儿；不能让人家觉得这是在抢孩子。
李季要走，又被李金拉住了。
“这事儿说到底，还是要问问小土豆自己的意思。以后什么样；日子都是小土豆自己过来的。我们回头再问问小土豆。”
爹娘再怎么舍不得；也不能挡住孩子未来的路。小土豆有那么好的命，有机会飞上枝头。当爹娘的哪能替他做主。”
“话是这么说。咱家也是个开明的。不过你们好歹养孩子那么多年；说说自己的话还是应当的。甭管怎么说，这小土豆都是咱们老李家的宝贝。以后是出息了，还是留在村里；那都是咱们自家人。你也别觉得怎么着了。你是我亲侄子，小土豆是我亲生的侄孙子。我怎么也不会把祸水往你这边引得。”
聊了好一会儿，天色都不早了；不能再耽搁了。
李季和二狗子是欧式好了出了营地；李金和英子直接送到了门口；一直欲言不止。
基地里已经开始有人怀疑县太爷和二狗子的关系了；不能再让他们多香了。所以县太爷没出来送；只是坐在营帐里头发呆。若是大雪来得早些，下一回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二狗子。
当天晚上；李金和二英而是怕被隔壁听了去；也没敢跟小土豆过继的事儿；只是问了两句小土豆再县太爷那里学的怎么样，县太爷待他可好。
小土豆遇到县太爷，从来都是乖的像只小猫似的；县太爷看好他的聪明，瞧他是个老实的，自然就谈不上苛责了。倒是小土豆有县太爷指点，这学问是愈发深入了。
李季和二狗子回去了，只带回去了县太爷给的盒子。巨型帐篷里本来就有县太爷之前准备的那么多东西。已经算得上是在这山里头最好的了。锦衣玉食样样不缺，县太爷有心多给带旁的东西。可但凡想的起来的，李季那边是都不缺的。
李季将盒子放在背篓里，低着头吗，走的很快，二狗子怎么问，李季都不肯说背的是什么。
李季不说，二狗子就不问了。回去的路上又下起了小雨，好在二人都带了伞，只撑起来一个，二人并肩往回家的方向走。
“你觉得你爹怎么样。”李季忽然开口道。
“他很好。”二狗子想也没想。
能让二狗子说出这样话的，除了李季和李嫣，也就是县太爷了。
李季点头：“我也这么觉得的。他是个好官，也是个好父亲。虽说从前一直是缺失的，但你们冲锋以后对你的好是一点都不参加的。这是你的福气，也是我的福气。”
跟一个男人在一块，还是抱着断子绝孙的心态的相互守着，容不得第三个人存在。县太爷家大业大，这种情况下竟然坦然接受的断子绝孙。有这样的一个爹，自然是他们二人的福气。
“他对我们很好，只是我娘不知道。你说他们跟我们是一样的，但小的时候，我娘就是一个人。我以前一直以为，孩子都是跟娘亲在一起的，你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爹是什么。”这是二狗子的心里话。
“所以，你才一直不肯叫他爹？”李季看得出，县太爷是真的想要听二狗子叫他一声爹的。
二狗子摇摇头：“不全是。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叫不出来不。他对我很好。对你也好。我当他是自己家人。可就这样的称呼，我却叫不出来。”
这大概是二狗子心中，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道坎。至于什么时候能跳过去，就不知道了。
“那就别多想了。顺其自然。你不排斥你爹，还能跟你爹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就是很好的开始。以后咱们是要在一块过一辈子的，什么事都不急的。”
眼下，李季觉得要紧的还是给县太爷一个陪伴他的孙儿。小土豆这边，李季是不多想了，不过这战乱之中，最不缺的便是孤儿。挑些好的做养子，既是救人一命，也能补充二人无法带来子嗣的空缺。
孩子不是人存在的意义。却是以未来的希望之一。李季和二狗子不需要，至少眼下他们不需要，单县太爷需要，这俩孝子总要给县太爷圆了这个想法。
“他会像娘那样忽然不见吗？”又走了一段路，忽然听到二狗子开口。
李季微愣，才到：“怎么会这么想？”
“娘当初就是忽然见不着了，我在山上那么久，都没有再见到。后来才知道他死了。他会不会跟娘一样，忽然不见了，或是死了。”二狗子面对死亡要正常人多得多。也正是因为这样，在获得的时候，才会更加顾虑失去。
李季编不出什么襄阳的话糊弄，只能如实道：“人都有生老病死的。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想的再好，安排的再好，若是有个天灾人祸的。人走也不过是一蹬腿的事儿。谁都是一样的，包括咱俩。以后，咱俩肯定会有一个先走。”
二狗子的步子猛然一顿，李季转头看去，二狗子低着头也不说话。
李季唤了一声，他也不回应，李季又伸手拍拍他。二狗子一抬头，李季才瞧见，他眼睛都红了。
这样子看李季眼里跟针扎心上似的。
“二狗子？”
“不死行吗。”二狗子声音很低，低的让人能够听出其中的压抑，“你不死，我的不死。”
李季不想骗二狗子，拉着二狗子的脑袋低下来，亲一亲二狗最算是安慰：“哪有人不死的，早晚而已。你也不用太在乎。活着的时候咱俩一直在一块，不是挺好的吗？咱们好好过日子，一起老死，然后埋一个地方地方里头。都说上辈子下辈子的，我可不知道下辈子是什么。这辈子活着的时候不留遗憾，死也就是那么回事。”
二狗子还是没有李季想的那么开，只是道：“我不想看到你死。”
“那咱就死一块。”想一想，李季又摇摇头，“不行，听说自杀的不能投胎。虽说咱不知道下辈子啥样，可不能投胎就太可怜了。那行，我以后争取死你后头。这样不用你看着我是怎么死的，你就不怕了，行不行？”
二狗子还是不满意：“我要是先死了，你怎么办。”
李季嗓子噎了一下。二狗子不提，李季根本不会去想死的这会是。被二狗子这么一提醒，李季想想一下二狗子端起埋土里，然后他一个人过着没有二狗子的日子。
这么一想，还挺吓人的。他怎么能没有二狗子。
“别闹，咱俩还年轻着呢，死后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
李季明显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二狗子也不勉强他。他不想说，二狗子就不说了。
二人一路无言直到回家。
直到了家里，跟仆人们说了会儿在营地里头的情况，二人里屋休息，李季才主动开口道：
“人总有死的时候，所以咱们才要更加珍惜或者的时候。我知道你不安心，其实我也一样。但咱们也别因为这种心思就破坏了咱俩以后的幸福日子。二狗子，能跟你在一块，是我这辈子好的事情，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所以凡是能跟你有关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珍贵的。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咱俩的情分一直在，那么以后什么事都不用去多想。”
这应该是李季第一次正经八百的说情话给二狗子听。也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够安抚二狗子的心了。
将李季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二狗子心跳的厉害，终于不再被那些丧气的心情干扰了。
“那我们活着的时候一直在一块。”二狗子道。
李季笑道：“这个是当然。咱俩树还能离得开谁不成。”
二人说了这么些的话，也算是解开了二狗子的心结。
当天晚上。因为天上下雨，能重新存水。二人就跑了个热腾腾的澡。洗过了澡仆人们按照以往惯例，都回自己屋子里休息了。
李季和二狗子都换了睡袍，二狗子刚要吹灭俩住，被李季叫了停。
李季有些不好意思，将县太爷送他的盒子拿出来。干咳了两声，道：“这是你爹给咱俩的。旁人家成亲，爹娘总要指点些房事。你爹承认了咱俩在一块，也要进些当爹的责任。这是给咱俩的。就当做是洞房的礼物了。”
二狗子不太明白：“吃的？”
这么一说李季脸时候真红了。二狗子是真的不懂得，可李季脑洞开的大了些。要怪也怪他年纪轻轻脑袋里净是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二狗子才说这些。李季就开始往那档子事上头想了。
鬼混的时候，对方可不就是吃的？
“咳，咱看看都有啥。”别枉费了人家当爹的一片心意。
李季说以后扣在盒子上，指尖摸了摸上头的花纹，花了好大的勇气才打开一点。
越是打开，李季脑袋里就越是旖旎，闪过的竟是些没羞没臊的画面。想的越多越是瞧不上自己这股子淫劲儿，就更是臊得慌。
李季不说，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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