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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九歌-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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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若不是强力干涉,它是绝不会自己闭嘴的,宗郢不觉放缓了步子,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树屋除了自己,九歌,怎么还会有外人?

    结果未等宗郢想完,猛的一股浓烟进来,宗郢忙一手捂住嘴,将干咳声给扼杀在嗓子里,来不及多想,宗郢紧走几步跳上树屋,不是吧,眼前的场景让宗郢惊的目瞪口呆,没敢停留,宗郢一个箭步便飞出了窗外,在玉斛树上站定后,宗郢忙回头看向刹那间火光冲天的树屋,心中大骇,哪个天杀的敢烧乌衣的房子,眼看着火势即将蔓延到玉斛树上,宗郢心中又急又气,这千年玉斛乃是世间难得的珍稀药材,自己好容易借着九歌与它近距离接触了一把,结果——

    就在宗郢愤愤不平之时,突然一个黑影从屋旁窜出,沿着崖壁几个飞步便闪身入了瀑布。宗郢直接呆若木j,这身手,这速度,宗郢愣愣地看向瀑布,难道这后面还有玄机?

    华阳殿内觥筹交错,九歌早已没了客套的兴致,只盼着这酒宴快些结束,满殿的酒香掺和着脂粉的香气让人没来由的昏昏欲睡,此刻练云捧着酒盏来到九歌身边坐下:

    “姐姐既是匈奴的单于,为何还驻留于此处?”

    九歌半托着脑袋斜睨她一眼:“公主既然大仇得报,为何还不回别宫陪在王祖母身边?”

    练云不觉愣住,转而笑道:“今日得奉大王召唤,故而驻留于此。”

    “我亦然。”九歌说着端起酒盏朝着练云微微示意,然后一饮而尽,没想到这身子的主人酒量惊人,从开局到现在,自己至少喝了不下数十盏了吧,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九歌震惊的同时都不觉有些佩服起自己来。

    “姐姐貌似对练云有偏见?”见九歌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练云稍稍收敛了笑意:“就因为练云是昭何的女儿?”

    九歌看一眼练云:“你我都是叶家的女儿。”

    “什么意思?”练云不解道。

    “叶氏一脉衷心不渝,这衷,不仅是为王上,更是为百姓,你母亲如此,我娘更是如此。”九歌的目光掠过练云看向王座上的宇环。

    “可这江山原本就是属于我哥哥的。”练云不觉咬唇。

    “宇环亦是你哥哥。”九歌淡淡道。

    “可他是赵无疆的儿子。”练云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论武功,论谋略,他不及袁亮一半,若不是袁亮他宅心仁厚,宇环他何德何能能坐上这个位置?”

    “何德何能?”九歌微微坐直了身子,目光渐渐凌厉起来:“就凭如今朝堂的平静和百姓的安定。”

    说着,九歌的目光扫过袁亮:“为王者,不光是个人的文韬武略,更是民心所向,试问换做袁将军,他能做到吗?光一个背负骂名的父王昭何,他这个王位就坐不稳。”

    “可他昭无疆残害忠良亦是世人皆知,同样臭名昭著。”练云脸色微红,手中的酒盏亦不觉微微发颤。

    “功过相抵,除去叶氏惨案,昭无疆治国并无差错。”九歌说罢眉梢轻挑:“即便是恩怨,也是叶氏与昭室的私人恩怨,如今昭无疆为你所杀,宇环也已还了叶氏清白,你若再闹下去,便是将叶氏至于百姓的对立面了,物极必反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可是——”练云还想说什么,此时宇环举起酒盏微微示意这边,练云无奈,只得强颜欢笑接了这一盏。

    “没有可是。”九歌语气骤冷:“言尽于此,你该懂得适可而止,否则我也只得向大王请旨,王室联姻了。”

    “你——”练云气急,却也无可奈何,九歌缓缓托起酒盅给她满酒:“喜怒勿行于色,如何选择,妹妹你自己斟酌。”

    练云看一眼渐渐溢出酒盏的清酒,不觉蹙眉看向九歌:“姐姐这是何意?”

    “酒满则溢。”九歌淡淡一笑,将酒盅放于一侧:“自作孽,不可活,没人会为你收拾烂摊子。”说罢,九歌轻抬袖摆缓缓拭去案上的酒迹:“所以为了我叶氏的名誉,为姐只能在你的**被人发现之前,将它扼杀。”九歌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向练云:“懂吗?”

    练云呆呆地看着九歌,端着酒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

第三百一十九章 落魄乌衣() 
?    练云闷闷地回了座位,袁亮瞧她脸色不好,不觉稍稍偏过身子:“你怎么了?”

    练云愣了愣,转而扯出一抹笑意道:“没什么,喝多了,有点上头。”

    “嗯,是该少喝点。”说着袁亮不觉看向九歌:“你也该劝着点九歌,我瞧她今晚也喝了不少了。”

    “她?”练云轻哼一声:“她是匈奴的单于,酒量好的很,哥哥你还是多c心c心自己吧。”

    袁亮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一眼练云,也不再多言。

    大家都各怀心思地自斟自饮着,这时宇环身边的寺人常躬身走了进来,在宇环身边低语片刻,宇环的脸色变了几变,不觉看向九歌,九歌不明所以地放下手中的酒盏,等待宇环发话。

    “杰人谷失火了。”

    短短的六个字让人一时来不及反应,九歌愣愣地看着宇环,良久方开口道:“哪里失火?”

    “杰人谷,半山腰。”宇环有些迟疑地看向九歌:“树屋的方向。”

    怔愣片刻,九歌拔腿便走,案上的酒盏被衣裙带倒,酒水撒了一地。

    “你去哪?”宇环一愣,忙跟着九歌跑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袁亮和练云二人面面相觑。

    九歌一路狂奔,脑海里乱成一团,她没有理会背后宇环急切的呼喊声,墨尘曾经口中的一屋一鸟一闲人占据了她目前所有的思想,她无暇顾及其他,只知道如果屋没了,那人怎么办?

    “那条路走不通。”宇环见九歌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不觉在后面大喊道:“我的人刚得到消息,密道被封了。”

    九歌心中一震,脚步却没有停下,她现在没有办法思考这些,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没来参加这倒霉的晚宴。

    宇环没想到九歌的速度那么快,一时又急又懊恼,只怪自己平日里不喜习武,眼看着九歌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宇环无奈,只得停下喘气。

    “大王,你还好吧?”这时练云和袁亮赶了过来。

    宇环见他们过来,于是手一指九歌离去的方向:“杰人谷失火,九歌去了那里,你们快去帮忙。”

    “是。”

    九歌跑了一半,终是停下了脚步,通往树屋的捷径眼下显然走不通,而她所知的通道除了这个便只剩蔚美人宫中那口水井了,如此想定,九歌转身闪去了蔚美人宫中。

    袁亮跟着练云一路紧追,

    “你知道九歌往哪个方向走了?”

    “不知道。”练云没好气道,不知为何,她现在听到九歌就一肚子火,但昭王有旨,而这个不知所谓的哥哥更是张口不离九歌,也不知道中的什么毒,奇了怪了。

    “你不知道?那你这是往哪儿跑?”袁亮不觉着急道。

    “往杰人谷啊。”练云咬牙切齿地白一眼袁亮:“托沧禾的福,好歹知晓怎么去送死。”

    “送死?”袁亮听的莫名其妙:“什么送死?”

    “杰人谷有瘴气你不知道吗?”练云说着递给袁亮一颗药丸:“吃了它,保命要紧。”

    “瘴气?”袁亮接过药丸:“那九歌怎么办?”

    练云闻言感觉想死的心都有了:“九歌九歌,你就知道九歌,到底谁才是你的妹妹?”

    “你怎么了?”袁亮瞧着练云突然间的失常不觉困惑道:“我看酒宴的时候你就不对劲了。”

    “没什么。”练云不耐烦道:“你放心,你的九歌能干的很,这点瘴气难不倒她的。”说着,练云不再理会袁亮,自顾自往杰人谷的方向跑去。

    袁亮亦不再多言,随即跟上。

    九歌熟练地翻过溢华宫的围墙,下到井内,一段小跑后很快便到了瀑布跟前,九歌知道瀑布的斜对面便是那棵玉斛树,只要穿过瀑布,攀住玉斛伸出来的树枝,便可到达树屋。

    只是眼下,九歌透过瀑布能看见对面隐隐的火光,而至于火势有多大,九歌没法判断,她不能确定树屋是否已经尽毁,也不能确定那棵玉斛能否幸免于难。

    “呜,呜——”就在九歌权衡再三如何过去时,脚边隐隐传来奇怪的声音,九歌随声看去,不由地呆住:

    “乌衣?”

    没有多想,九歌赶紧蹲下身子抱起浑身湿透的乌衣,解开它脚上的布条儿,然后取下它嘴巴上的野果,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所谓用吃的也堵不住嘴便是这么来的吧。

    “九歌,九歌,有贼,有贼。”乌衣束缚尽除,立马扑腾着翅膀窜到九歌怀里:“吓死本公子,吓死本公子了。”

    “贼?什么贼?”九歌疑惑地看向乌衣:“你可认识?”

    “没看到,蒙面,晕了。”乌衣一边说一边往九歌怀里钻:“冻死了,冻死了。”

    “晕了?”九歌愣了愣,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你是说你被那贼人敲晕了?”

    “没错,没错。”乌衣后怕地缩了缩翅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那宗郢呢?”九歌连忙问道:“他可在?”

    “不在,不在。”乌衣一边回答一边整理鸟毛:“树d,树d。”

    九歌闻言心中一惊:“你说宗郢去了树屋下的那条密道?”

    “是的,密道,密道,九歌的密道。”乌衣似是稍稍平静了下来,语调又恢复如常。

    九歌闻言随即将乌衣从怀里抱出来放于地上:“乌衣听话,九歌现在有事要做,危险,不能带你去。”说着九歌一指井口的方向:“你晾干了羽毛往里走,到头,有一口井,你沿着井口飞出去。”说完九歌不觉又加了句:“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不知道。”乌衣乌漆漆的小眼睛盯着九歌直转:“出去,出去。”说罢便直往瀑布那冲。

    九歌一把拽住它尾巴:“别闹,那里是瀑布,飞不出去。”

    “能飞,能飞。”乌衣被九歌拽着尾巴平衡不了,忙扑腾着翅膀大叫:“松开,松开,毛掉了。”

    九歌被乌衣这一嗓子吓得赶紧松手。

    “看着,飞。”乌衣尖叫一声,留给九歌一个华丽的背影便消失在了瀑布中。

    :

第三百二十章 乌衣救人() 
?    恋上你看书网 W。630BOOK。LA ,最快更新再世九歌最新章节!

    九歌愣愣地往瀑布跟前走了走,风卷着水汽扑面而来,这样的力道,居然连只鸟儿都能过,感觉跟神话似的。

    九歌没有时间多想,密道被封,树屋失火,倘若宗郢那个笨蛋刚好被堵在了密道内,那可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如此想着,九歌赶紧运了运气,正要跳,

    突然一个黑色东西冲了进来,带入的水花连着泡沫溅了九歌一脸,九歌顿时一个喷嚏,好容易运足的劲儿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乌衣你干嘛?”九歌见到罪魁祸首,眼中火苗儿直窜:“九歌现在要去救人,急。”

    “绳子,给你。”乌衣说着收起翅膀,稳稳的在九歌肩膀上站定。

    九歌愣住,这才发现这小家伙爪子上居然抓着一根藤蔓。

    “快拿,快拿,累死本公子了。”乌衣说着爪子一松,九歌就手一接,顺带拽了拽,居然牢固的很。

    来不及多问,九歌就地给了乌衣一个飞吻:“大恩不言谢,等九歌找到宗郢,让他请你吃大餐。”

    “甚好,甚好。”乌衣扑腾着翅膀重又飞起,“看我,跟上。”

    九歌扬眉一笑,信心十足地跟着乌衣冲出了瀑布。

    袁亮跟着练云一直跑进了上次沧禾走的崖壁上的小道也没看到九歌的影子,不觉转头看向练云:

    “九歌人呢?”

    “我哪知道。”练云看一眼对面火光冲天的大树:“许是在那里吧?”

    袁亮顺势看去,登时呆住,火光照亮了半壁山谷,浓烟夹杂着火星扶摇而上:“那里有什么?很重要?”

    “不知道。”练云耸耸肩:“大王在华阳殿时好像说了,树屋?”

    “树屋?”袁亮闻言微微皱眉,不觉再看一眼被火淹没的玉槲树,随手拽过几根藤蔓试了试力道。

    “你干嘛?”练云一把拽住袁亮:“你不会是想要过去吧?”

    “嗯。”袁亮点头,随即看一眼练云:“救人要紧,你在这里等我。”

    “你疯了吗?”练云突然大吼道:“且不说九歌在不在里面,就算是在,这种火势,现在也早已成灰烬了,你是想干嘛,以身殉情吗?可惜人家心里未必有你。”

    “你——”袁亮一时被练云堵的无言以对,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开口,于是转过身拉一拉藤蔓就要过去。

    “那好。”练云随即松开袁亮:“你要过去,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别闹。”袁亮闻言吓得慌忙回身拉住练云:“你这是要干嘛?”

    “不干嘛。”练云赌气看向袁亮,眼泪却忍不住往下掉:“云儿就你这么一个亲人,如果你没了,云儿也不想活了。”

    “可九歌也是你姐姐。”袁亮气急交加却又深感无奈:“我能活到今天完全是因为九歌。”

    “她是我姐姐,可她也是匈奴的单于。”练云说着擦去眼泪固执道:“我问你,如果哪天昭国和匈奴开战你怎么选择?”

    “昭国和匈奴已经休兵养息了。”袁亮不想回答练云的问题,直接别过脸去。

    “哥哥这是在逃避吗?”练云不依不饶道:“出尔反尔在两国之间太正常不过了,需要你时好话说尽,不用你时说打就打,哥哥身为将军,战场之上无手足的道理难道还不懂吗?”

    “你想说什么?”袁亮闻言不觉皱眉。

    “她想说,大义灭亲,以绝后患。”九歌的声音突如其来,袁亮顿时怔住,转而立马欣喜地上前:

    “你没去树屋,太好了。”

    九歌淡淡一笑,目光扫过旁边震惊异常的练云,

    “她说的没错,你确实不该来救我。”说罢,九歌敛起笑意,拽过藤蔓就要往树屋那边跃去,

    “等等。”练云突然开口,随即上前一把拉住九歌:“你想死我不拦你,但在此之前把这个穿上。”

    说着练云松开九歌,将身上的外衣快速脱下递给九歌。

    九歌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这是当年义渠进贡的冰弦衣,能隔热防水。”

    “冰弦衣?”九歌瞧一眼练云,虽然闻所未闻,但有总比没有好,没再多想,九歌直接从练云手中取过,

    “谢了。”

    “你倒是胆大,我之前那样说你,你不怕衣服有问题?”

    九歌闻言不觉一笑:“你没那么笨。”说着九歌不觉看向袁亮:“是吧,袁将军?”

    袁亮愣了愣,转而点头道:“云儿她不会的。”

    九歌重新拽好藤蔓,不觉回头看一眼练云:“如果这衣服不管用,你就直接准备去匈奴吧。”说完,九歌扔给练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飞身便去了树屋那边。

    “你……”练云气急,却又无计可施,只得瞪向袁亮:“你看,我就不该同情她,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好衣服是假的,热死她算了。”

    袁亮一时哭笑不得,看着九歌很快消失在浓烟中的背影,心里不觉为她捏了把汗。

    “等等,等等。”乌衣叫嚷着从练云眼前飞过,转而又飞回来,对着练云大叫道:“冰弦衣,乌衣,冰弦衣,乌衣。”

    练云听的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热,热,乌衣怕热。”乌衣一边说一边伸出鸟舌,还作势歪着脖子瞧练云。

    练云见状不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要冰弦衣?”

    乌衣闻言脑袋直点:“没错,没错,九歌,一样。”

    “你又不会救人,要了干嘛?”

    “臭大夫,臭大夫,救人,救人。”

    练云闻言一愣,转而疑惑道:“臭大夫?你是说宗郢宗大夫。”

    “呃,好吧,宗大夫。”乌衣重新端正了态度:“冰弦衣,急。”

    练云一摊双手:“被九歌穿走了,没了。”

    “什么?没了?”乌衣顿时抬高了鸟调:“废话,啰嗦,走了。”说罢,乌衣便拍拍翅膀飞走了。

    练云闻言顿时欲哭无泪,先是九歌,再来一只破鸟,果然是物以类聚。想罢不觉看一眼身边明显神游在外的袁亮,练云一声轻叹,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异常可怜。

    “咳咳咳。”还未接近树屋,乌衣便已经受不住浓烟,扑腾着翅膀咳的撕心裂肺:“臭大夫,臭大夫。”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与君决绝() 
?    乌衣的叫唤被哔哩吧啦的树枝声给隔在了外面,九歌用沾潮的丝绢捂住口鼻,进来之前感觉火势有消退的迹象,可真当身临其境时,才发现里面温度高的吓人,即便身上穿有练云给的冰弦衣,九歌还是很难接近树屋,只能在外围的石壁上寻找突破口。

    乌衣被火势堵在外面,只能臭大夫,九歌的大叫,一边叫一边咳,一边还担心着乌漆嘛黑的羽毛被烧焦。

    九歌尝试着叫唤了几声宗郢,没回应,几瓣熏焦了的玉斛花瓣落在九歌手上,九歌心中一颤,顾不上多想,将丝绢往上提了提便试图往前再进一步。

    没想到被火噬过的树干脆弱异常,根本承受不住九歌的重量,伴随嘎吱一声闷响,树干竟毫无悬念的断了,九歌来不及收脚,暗呼一声倒霉便跟着坠了下去,情急之下,九歌瞅准了崖壁上倒挂的藤条伸手便够,没想到藤条有刺,在速度与力道的双重压力下,九歌的掌心生生地被拉扯的血模糊。

    “松手。”伴随一声熟悉而又模糊的声音,九歌的腰际被轻轻揽过,无形的力道将九歌从空中捞起,九歌来不及松手,只见一道光亮闪过,藤蔓隔空被截断,呼呼的风声夹带着熟悉的清香迎面而来,

    “墨尘?”

    只一眼,九歌便从夸张的面具之下认出了那双熟悉的眸子,震惊,激动,九歌忍不住抬手,

    “别动。”墨尘的声音平静而淡然,听不出一丝情绪。

    九歌愣了愣,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宗郢,他还在——”

    “他没事。”墨尘直接打断九歌,然后将其在一处石阶上放下,自己也随之站好。

    九歌疑惑地看他:“你怎么知道他没事?”

    墨尘没有说话,凝视九歌半晌,“你非得这么多管闲事吗?”

    九歌闻言怔住,愣愣地看着墨尘,她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他在担心自己,想到此,九歌不觉莞尔一笑:“你放心,我是看着火势小了才进去的,而且这冰弦衣能隔热。”

    “是你将不相干的人等带来了树屋,是吗?”墨尘显然并没有关注九歌的话意,语气冰冷道。

    九歌心中一凉,有些迟疑地看向墨尘,不知为何,眼前的他仿佛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淡漠,清冷,咫尺天涯。

    九歌稍稍平复了下心绪,看着墨尘犹豫着开口道:“当初昭何反叛,宫中大乱,为了救下公子宇环,不得已才将其安置在了树屋。”

    “是吗?”墨尘的眸子莫名的深邃:“眼下叛乱已经平复,你为何不回匈奴?”

    “我——”九歌看着墨尘,想说的话莫名的被堵在了嗓子里,良久方吐出几个字:“是要回去的。”

    “是该回去。”墨尘淡淡地留下几个字转身要走。

    “墨尘?”九歌连忙开口:“我在等你。”

    “如你所见,我已经来了。”墨尘没有回头,只是平静道。

    九歌脸色一红,不觉上前一步:“你何时来的?我——”

    “纵火的人是我,破庙杀死鸷鸟门的人也是我。”墨尘停下脚步,“我没事,很好。”

    突如其来的转折,九歌一脸茫然地看向墨尘,平静的口吻,仿佛在说着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你知道我去了破庙找你?”

    “不光是破庙。”墨尘缓缓转过身子:“从你接近昭何开始,我便在蔚国等你。”

    九歌呆住,此时的她根本无法将墨尘的话和自己的经历联系起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墨尘,目光中闪过震惊,困惑,还有,委屈。

    “你,可还有别的要问的?”墨尘的目光落向远处,仿佛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与他素昧平生之人。

    掌心隐隐传来的痛感竟莫名缓解了内心的窒息,九歌不觉轻握了手掌看向墨尘:“所以你是故意落入蔚离歇之手?引导我帮你完成了这出戏?”

    “可以这么说。”墨尘看一眼九歌:“没有一个局是可以从头设计到结束的,中间自然会有波折。”

    “局?”九歌心中一阵刺痛,面上却溢出苦笑:“那我的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墨尘微微侧过身子:“从树屋开始。”

    脑中猛地一颤,混乱铺天盖地而来,九歌固执地忍住泪水,竭尽全力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你是完颜九歌,自然该去属于你的位置。”墨尘缓缓摘掉面具,露出一张苍白而清冷的面庞。

    “你早就知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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