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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九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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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大夫。”九歌忙打断他道:“我没事。”
良神医白了她一眼,继续道:“你让她一个病人去试,万一试没了呢?”
“是是,良大夫教训的是,都怪龙五病急乱投医,顾此失彼,差点害了夏九。”龙五忙不迭地赔礼道歉。
“病急乱投医,一个重华,一个你,都是瞎胡闹。”
重华忍不住开口:“这药可是师傅您给的。”
良神医一愣,转而不屑道:“你三岁娃儿么,给你什么都吃啊。”
“那倒不是。”重华讪讪道。
九歌好奇地看向重华,难得见他还会有这种表情,不由地打量起这个神医来,师傅?难道重华认了他来学医救人的?
“好了。”良大夫收回给九歌搭脉的手:“药效已去,只需好生调理便是,老生这便去开几副调理的方子,龙五,随我取药去。”说完提起药箱便走了出去。
“哎,好唻。”龙五欢快地应了声忙跟上。
屋内一时无语,窗外鸟鸣声声入耳,九歌觉得气氛有些别扭,不由地找话道:
“听你叫良大夫师傅,你是跟着他学医?”
“怎么,对我有兴趣了?”重华有意打趣她。
九歌无奈地叹口气,跟他说句正经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是拜他为师,但却不是跟他学医的。”重华看向窗外淡淡道:“他原本是我母妃为我向父王求来的老师,精通各类学术,后来我被父王逐来昭国为质,师傅便也借机告老还乡了,然后便来了昭国,深居浅出至今,只是偶尔会来我府上小住段时日。”
“你可打算东山再起?”九歌脱口而出,结果刚说完九歌就后悔了,这个问题未免太过唐突,不由地尴尬道,“我意思是你可想回勤国?”
重华眸光微敛,意味深长地看一眼九歌,却未答话。
九歌越发觉得自己问错话了,眼下他毕竟是勤国的公子,如今身份尴尬,自己还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明摆着往人伤口上撒盐么,于是轻咳一声,转开话题道:
“明日行祭,你可去观看?”
“看情况,心情好便去。”重华答的漫不经心。
九歌一滞,这种事还要看心情?于是继续道:“那你觉得明日被选来做祭品的孩童可会还是那个青松?”
“不清楚。”
九歌愣住,发现他这个人还真难琢磨,不想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舌灿莲花,滔滔不绝,好不容易人有心和他说话了,他却无动于衷,待理不理。
刚好此时龙五回来,瞬间化解了屋内的尴尬。龙五似是很兴奋的样子,一进来便兴高采烈道:
“神医给我配了好些个补药,夏九你也算因祸得福,只是可别吃成个胖子才好。”
九歌无语地看他,这算什么福气。
“胖些好,她身子也略显单薄了些。”重华不痛不痒的接了一句。
“呃,对。”龙五恍然大悟:“重华兄的想法和我一样,如今夏九这一病,愈发显得消瘦了,整个看上去仿佛摇摇欲坠,我见犹怜的。”
“你那是什么修辞?”九歌瞬间打断他:“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龙五奇怪地看向九歌:“什么叫龙阳之好?”
九歌语塞,忘了这个世界似乎并无龙阳之说。
重华也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九歌,不知道她哪里来那么多新鲜词的,如同先前那个美人故事一般,实在是让人好奇。
“你倒是说呀。”龙五催她道。
“我累了,要休息。”九歌丢下一句翻了个身便不再说话,心里祈祷他们快些离开。
龙五见九歌不理自己,又不好埋怨,只得嘀咕道:“哪有话说一半的,真会折磨人。”
重华笑道:“夏九大病初愈,让她歇着吧,你随我下棋去。”
“这个主意好。”龙五瞬间又蹦跳起来,“都好久没和重华兄一决高下了,走走走,摆盘去。”
九歌暗自叹气,这龙五的心智跟个孩童差不多,也不知道当初在军营是怎么混的,居然还能唬住人,难道就因为他那个百夫长舅舅。
良大夫的方子果然有奇效,入夜十分,九歌便已经能下床了。照目前这种趋势,明日里惩恶应该不成问题。
第三十三章 行祭开始()
第二日,九歌与龙五一早便赶去了苍水河畔,一路不断有人奔走,九歌到的时候,祭坛已经摆开,人山人海,场面甚为壮观。
龙五领着九歌径直往里挤,有人不满被碰着,刚要发作,却见龙五一身锦衣,雍容华贵的模样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不免缩了缩头,暗自隐忍下心中的怒气,稍稍偏开身子。
九歌只在书中听说过古代祭祀,真正身临其中时却发现并无书中所言的宏伟气派,只是一座露天砌就的高台,高台四周按八方位各立有一巫女手持大旗面向外站好,神道两侧由四名陪祭巫女手捧祭品站成一排,巫祝身居坛中,背向观众而立,黑色长袍迎风飘飞,营造出一股淡淡的仙气。
九歌面露不屑,目光转向四周,却见此刻百姓的表情纷繁复杂,甚为矛盾,有的面露担忧,惶惑不安,有的却眉飞色舞,跃跃欲试,但不管是哪种,都在极力压制,不出一言,显得场面异常诡异。
九歌心中暗嘲,所谓祭祀,真正心怀虔诚的又有几个。于是目光落向祭台,祭坛成方形,由深色石块堆积而成。正中的位置供着一方石碑,碑身上精雕细琢,呈现出一人面蛇身,满头红发的形象,倒似水神共工,水神四周为五龙环绕,形态各异,下方波涛汹涌。
龙五此刻用手肘推了推九歌:“你瞧那边。”
九歌顺着龙五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祭台左侧,青石地面由一整块红色绸缎铺就,其上所有物件一应鲜红夺目,似乎并无特别之处。九歌困惑之余,却见其中一处红色似乎动了动,再定睛一瞧,瞬间脸色大变,这才发现红绸的正中居然“端坐”着一孩童,因着穿着打扮皆是红色,被四周的红一渲染,几乎融为一体。
“瞧他的模样,可有些熟悉?”龙五凑近九歌小声道。
九歌见那孩童蒙着面纱,口齿被遮住,并不能看清模样。但龙五的话不免让她心下生疑,难道?九歌突然心下一怔,但见那孩子的眼神,无助,绝望,正如那日的青松,暗含一丝愤恨。
“怎么样?可是青松?瞧他那样,怕是嘴被堵住了。”
九歌心下震惊,姬茕宇救下的人,他们居然还真敢再抢回去,就它们这胆子,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便是真把自己当神了。
这边还未想完,那边三磅锣响之后,巫祝便沿着祭台中轴线走向祭台前,后向左转在祭台四分之一处,背向祭台站好,高喊:
“上牲”。
四个方才站在神道两侧的女巫此刻应声手捧祭品一鼓一步来到祭台前站好。
“放”。
女巫放好祭品后转身。
“行”。
女巫一步一鼓前行六步站好。
“转”。
女巫于祭台中心线两侧让开中心线面向祭台站好。
九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像是在看一场舞台剧,台上的人儿面无表情,动作一致,宛若牵线木偶。
“神使复位。”巫祝再一声高喝。
只听得五磅锣响后,又两名女巫开始边唱边行在祭台两侧角处,开始舞起。
“主祭行。”
九磅锣响后主祭一步一鼓沿着中轴线来到祭台前站好。
“捻香。”
……
接下来的程序九歌已无心再观,身边的龙五也是一脸心不在焉模样,
“这祭祀还真是繁琐,重华兄果然有先见之明,早知咱俩也晚些过来了。”
九歌没有接话,冷冷的目光落在正在祭台上主持大局的巫祝身上,看上去如此庄重的祭祀程序,内中的阴暗却令人发指,百姓的劳苦所得,鲜活的无辜生命,全都葬送在这所谓的“神旨”之下。
“混沌初开,生有天地。天经日月,地行河江。灌溉中土,孕育炎黄……”
龙五轻拽一下九歌,“祭颂文了。”
九歌皱眉,这才发现周围百姓已然全都跪拜在地,巫祝的目光隐隐朝他们扫来,
“怎么做?”
“入乡随俗,先拜了再说。”
二人于是学着周边百姓的模样,俯身下拜。
“全赖一水。至于吾辈,心意惶惶。幸逢盛世,无限荣光……”巫祝继续念念有词,台下巫女随歌起舞,百姓俯首再拜。
九歌拜的违心,故而动作总是慢半拍,巫祝唱起的时候,她跪,跪的时候,她拜,拜的时候,她又起来了。在众多虔诚跪拜的百姓中间,可谓是鹤立鸡群,十分惹眼。
龙五看得忍俊不禁,凑近九歌压下声音:“你这拜法,是在故意引起对方注意吗?”
九歌本就觉着别扭,听闻龙五此言,顿时心中一亮,他俩今天本就不是来拜神的,既是奉了郡守之命来监察此事,自然不必随大众之流,反要位高一筹才能显出身份,接下来的动作也更能拉拢人心。
九歌正思索着方案,眼下已有两个巫女打扮的人过来,指着九歌便是一通呵责:
“你是何人?为何屡次亵渎神旨?”
九歌抬眼,目光扫过她,却落在了她身后的巫女身上,只一眼,即便隔着面纱,九歌还是立刻认出了她便是当初劫持青松的那名女子,脸上印有鸷鸟图腾的巫女。
龙五一惊,刚要答话,九歌拉住他,冷下脸道:
“在下夏九,特奉大人之命,陪同大司马公子前来监察祭祀,以防有人借机生事,妨碍水神显灵。”
巫女似是一愣,目光怀疑地转向身边的龙五,龙五见状,瞬间一整颜色接话道:
“此番乃微服私访,尔等照常行祭,万勿怠慢了神灵。”说着,暗中亮出郡守官印。
那巫女见印脸色骤变,方才还有些疑虑的眼神瞬间转为惊惧,匆忙略施一礼,神情惶恐道:“属下不知大人到访,还望大人饶恕。”
九歌疑虑地看她,面上却不动声色。
龙五装做一副不耐烦地模样,收起官印一挥手,“退下吧。”
“是。”女巫忙躬身退后几步,转而疾步离去。
龙五见她退去,忙一脸堆笑地凑近九歌:“我表现的如何?看来这印还挺好使的。”
“确实好使。”九歌皱眉,心中更是怀疑,瞧这巫女出现时的傲慢,比之身后那位女子,怕是身份要高出一等,而当她听闻自己来意时的疑惑,显然并未收到监察的消息,直到龙五亮出官印,她的一脸惊恐,更是让人起疑,似乎那官印的背后暗藏着什么势力,而那股势力即便是她的主子,也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否则就劫持青松女子当初的嚣张模样,此刻定然也会不屑一顾,甚至当场拿下他俩以示惩戒。
台上祭词继续,九歌却心猿意马,这郡守和巫祝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此番竟舍得弃车保帅?幕后有没有更大的阴谋?一连串的问题让九歌煞是头疼,龙五瞧九歌一副纠结的模样,不由地开口,
“你没事吧?药效还没过?”
九歌刚要说话,却听见祭台上巫祝一声高喝:
“觐神童。”
九歌愣住,转眼看向青松的方向,此刻的青松,只见他圆瞪了一双虎目,眼中的绝望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仇恨和凄凉。九歌心中微滞,再看台下,却是一张张木然到无以复加的面孔,没有同情,没有怜悯,甚至有些眼中竟流露出兴奋之意,九歌目光骤冷,所谓洗脑,也不过如此吧。
“开始了。”龙五收起先前的随意,一正颜色道:“接下来怎么做?”
“见机行事。”九歌低语,“到时候你听我提示。”
“好。”
青松“端坐”莲花之上,由两名巫女抬着走下祭台,巫祝在前口中念念有词,百姓随即欢呼在后。
巫祝一路跳唱着前进,在行至九歌处的时候稍稍慢下步伐,
“不知二位前来是奉谁指令?”
龙五见状一愣,转而笑答道:“自然是郡守大人。”
“所为何事?”
“当然是有关行祭之事。”龙五淡淡道:“我看巫祝还是先行祭祀吧,切勿怠慢了神灵。”
巫祝看一眼龙五,面具之下看不出喜怒,只是一双眸子,投射出隐隐的杀机。
九歌看向他,“有请巫祝。”
巫祝冷冷地收回目光,转而继续跳唱开去。
“有没有觉察出什么?”龙五看向九歌。
“此时此刻,即便觉察出了,也是晚了。”
“此话怎解?”
“既然上头不愿留人,即便你我办事不利,也断不会留他到明日。”
“上头?”龙五不解道:“什么上头?”
九歌不语,良久才道:“你瞧着便是。”
一众人等很快便行至沧水边上,青松被端放在水边一石状莲座上,莲座通体黑色,四周铁锁环扣,一旦入座,除非巫祝收回指令,否则便再无脱开的可能,直至沉入水底。
青松的眼中再次出现了恐惧和无助,求生的欲望本能地战胜了仇恨,慌乱的眸子四处搜寻,直至落在了九歌身上,也不知是小孩的第六感还是巧合,青松死死地盯着九歌,被束缚在莲桩上的脑袋拼命摇晃,试图以此来唤起九歌的注意。
第三十四章 水神有请()
九歌显然已经注意到了,或者说她的目光从入场至今,便未曾真正离开过青松。于是她缓和了目色,向着青松的方向微微点一点头。而青松那孩子也甚是聪慧,见状瞬间停止了挣扎,眼中渐生出一丝希冀,看得九歌不觉心痛,能在此环境下尤能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这样的孩童,怎会几番遭此无妄之灾,当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吗?
巫祝对着青松开始唱颂,巫女则围成一圈起舞,四周的百姓有的应和,有的沉默,但更多的则是翘首以盼,似乎只要这“神童”一入水,他们的生活便有救了。
“请水神。”巫祝一声高唱,转而双手合十,在满是露珠的草地上踏罡步斗,念咒作法,不一会竟在其所踏之处升起一股仙气,巫祝的身形渐渐隐而不见。
四周百姓无一不俯首下拜,屏息凝神。
龙五看的目瞪口呆,愣愣道:“这河神真会出现么?”
九歌白一眼龙五:“当然,不会。”
“可这仙气是怎么回事?”
“障眼法而已。”九歌淡淡道:“你想不想看看这仙气里有什么。”
“当真?”龙五惊奇道:“如何看?”
九歌看一眼四周,不远处的古榕树下恰好有一口水井,井边汲水的木桶孤零零的横在地上,像在发泄自己的不满。九歌唇角上扬,径直过去拿起木桶在河边提了一桶水过来,龙五奇怪地看她:
“你想干嘛?”
九歌没有理会他,上前几步,朝着仙气浓郁的地方便是一泼,随着哗的一声,场面顿时凝固,所有贴地的脸孔全都好奇地抬头,仙气瞬间散去,巫祝怒瞪着一双眼睛浑身湿透地站在那儿。
“水神呢?”
“怎么只有巫祝一人?”
“感觉很狼狈的模样呀。”
人群中渐渐议论开来,按理说,既是会水神,理应两人同在,或是两人共谋他处,怎会仅此巫祝一人?难道神灵是看不见的?
未等大家议论完,只听巫祝大喝一声,
“是谁乱我祭神?”
龙五见状正要上前,被九歌拽住,压低声音道:“你先别出面。”随即九歌放下手中的木桶,恭敬地朝巫祝拜了一拜,
“巫祝大人息怒,并非在下有意冒犯,只是方才候神之际,突然眼前一阵白光闪现,一人面蛇身,满头红发的天神乍然出现,不待在下询问,他便自报家门为苍水水神。”
人群里一阵嘈杂,有惊呼声,也有质疑声,龙五也是一脸困惑地看向九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笑话。”巫祝冷嗤一声:“我乃堂堂巫祝,受水神钦点来解江城水患,若如你所言,水神为何撇下我不理,而去找你?”
“巫祝莫要动怒,请容在下回禀。”九歌再施一礼,继续道:“当时我也是这么问的,既然有巫祝做法,水神何故来找在下?”九歌停了停,看一眼四周也是一脸质疑的百姓,笑道:
“结果水神告诉我,他对今天谨献的神童十分不满,认为是巫祝随意找了一个孩童来搪塞他,故而水神避之不见,特命我来告知巫祝,免得浪费巫祝元神,并且以此为示,若不即刻处理,莫说江城水患不解,更大的灾难也将接踵而至。”
“荒谬。”巫祝冷笑:“对神童不满?我看你分明是妖言惑众,蛊惑民心。”
九歌亦是冷笑:“巫祝此番献祭的神童名叫青松,家住厚德街,家中唯有一母,自幼相依为命。”
“哈哈哈。”巫祝大笑起来:“难不成水神就告诉了你这些?神童的选定早已家喻户晓,若是这么说,那岂非在场百姓个个都能说自己见过水神了?”
九歌没有理会,继续道:“青松五行唯土,命格迥异,父亲属水,死于非命,眼下你选如此一土性孩童祭祀水神,居心何在?水神又岂会如你所愿?”
九歌此言一出,四下皆是哗然,
“听说青松母亲在生下青松当日,孩子他爹出海打鱼便再未回来。”
“是呀,我家娃便是属水,每次一和青松玩,回来就莫名其妙得生病,一开始还以为是疯的受凉了,竟不曾想是这层原因。”
“这娃儿也是可怜。”
。。。。。。
所谓三人成虎,听着四周愈演愈烈的克命之说,九歌暗笑一声看向巫祝。
龙五一脸惊讶地凑过来:
“你怎会知晓这些?难道你暗中派人调查过青松?”
“我瞎编的。”
“瞎编?”龙五怔住,“这也能瞎编?”
“做贼心虚,自然是有人信的。”
龙五呆滞半天,良久,竖起一拇指:“高。”
九歌并未理会,只是安静地看着巫祝,此刻的他似乎有些奇怪,但是怪在哪里,九歌又说不上来。
“既然如你所言,想毕那水神自然是告诉了你神童的出处了。”巫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
九歌心下暗笑,终于上钩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
“那倒不曾。”九歌正容:“巫祝乃水神御使,此等要事,水神又怎会告知在下。”
“那水神同你说了什么?”
“水神说,巫祝处事不查,差点为苍水招来灾祸,特命巫祝亲自下界一趟,如何选童水神自会相告。”
“亲自下界?”巫祝似是一愣,面具下的眼睛流露出困惑,“如何下界?”
九歌突然笑起来:“巫祝可是说笑了,这种事岂会问我,这往日神童是如何下界的,巫祝照办便是了。”
“大胆。”巫祝瞬间动怒:“我堂堂水神御使,怎会听你小儿胡乱差遣,我看你怕是受人差遣,有意扰乱祭场,来人,将此妖言惑众者给我拿下。”
话毕,便有几个巫女上前,凶神恶煞地瞪着九歌就要动粗。
九歌朝龙五递去一个眼色,龙五会意,当下行将出来,举出官印:
“郡守有令,江城水患屡治不善,特命本官亲临祭祀现场调查此事,以护我江城百姓平安。”
“郡守有好生之德,夏九在此拜谢大恩。”说罢,九歌一整肃容,带头伏拜于地,见状,在场百姓瞬间动容,通通跪拜,拜谢声此起彼伏。
巫祝一众见大势已去,不得不压下心头怒气,相继跪下。
龙五冷冷一笑,高喝道:
“郡守有令,送巫祝下界。”
巫祝怔住,刚要反抗,便有伪装在百姓当中的护卫当下冲出来,架起巫祝扣上莲座便推入水中,巫祝拼命挣扎,奈何这莲座份量惊人,巫祝尚未来得及出声,便被莲座拖着瞬间沉入水底。护卫转身向龙五微拜,转而侧身立于一旁。这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煞是迅捷,九歌不觉暗叹,重华挑人的眼力当真不凡。
四周一片哗然,来不及反应的众人无一不呆呆地看着趋于平静的水面,心中一片凌乱。
九歌也静静的看着水面,首开得胜的局面虽是好事,但九歌隐隐中总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尤其是巫祝沉水前的那个眼神,和之前领略过的杀机相比,竟无一丝凌厉,难道真是害怕了?
龙五和九歌不同,此刻的他很是兴奋,如此轻易地便摆平了巫祝,那接下来的杀鸡儆猴便是小菜一碟了。龙五越想越开心,竟煞有介事地在河边盘腿而坐,众人亦都翘首以盼,如此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依然不见巫祝上来。龙五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淡淡地开口:
“这么长时间还不上来。”说着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守在青松身侧的两名神使身上,
“别是巫祝大人和河神聊的兴起,忘记了时辰,这便有劳二位神使下去提醒一下巫祝。”
说罢,不待神使答话,几个护卫模样的人迅速走至一旁已呆若木鸡的两位神使面前,不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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