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九歌-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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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看到了，我还差点与它交手呢。”九歌稍稍调整下姿势：“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怪物，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的。”

　　　　“是人。”袁亮淡淡道：“只不过被药物控制的时间过长，已经和动物无异了。”

　　　　“药物控制？”九歌震惊道：“为什么？”

　　　　“杀人，或是自保。”袁亮忍不住皱眉：“我也只是猜测，具体原因得等找到它的主人才知道。”

　　　　“国尉？”

　　　　“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袁亮说着看一眼勤书斋的方向：“方才我被那东西纠缠了一半，它却不知为何，突然撒腿就走，我追赶半天竟被它给跑了，真是可惜。”

　　　　“你可知它跑去哪了？”九歌看向袁亮：“是不是在这院中。”

　　　　“不确定，它方才是从书房顶部蹿下的，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它了，所以我才在这边候着，结果没等到那东西，倒等来了你。”袁亮突然笑看向九歌：“你这地方选得不错，从这看去，书院中一览无遗。”

　　　　“一览无遗又有什么用，人还不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九歌郁闷道：“我就奇了怪了，眼下火也放了，屋也毁了，这国尉是使得什么障眼法，难道还凭空消失了不成？”

　　　　“你觉得呢？”袁亮淡淡一笑：“既然来都来了，那便等着好了，大不了，你再烧他一把，看看能不能把人给熏出来？”

　　　　“无聊。”九歌白他一眼：“要烧你自己来，这不积功德的事情做过一遍就行了，别指望我再帮你做一遍。”

　　　　“说的不错。”袁亮就着树干坐下：“那咱们便拭目以待吧。”

　　　　九歌无语地也随之坐下：“不是让我来找证据吗？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怕你证据没拿到，反把我给供出来了。”

　　　　“少来。”九歌一脸的不相信：“我看你是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吧。”

　　　　“到现在才发现？”袁亮看她一眼：“小心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被人卖？谁？程烈？”

　　　　“田环。”袁亮幽幽道。

　　　　九歌怔住：“你怎知道她叫田环？”

　　　　“看来她倒未曾瞒你。”袁亮扬起一抹笑意：“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的来历？”

　　　　“只说是蔚国田氏府上的一名丫鬟，当时因为时间有限，并没有多说。”说着九歌看向袁亮：“将军貌似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我也是刚刚得知，比你早不了多少。”袁亮折过一根树枝随意挥去身边的蚊虫：“这个田环原是蔚相田禾府上的一名丫鬟，自幼侍奉在蔚相的女儿田雪乔身边，后来蔚相的女儿出嫁勤国，她便随之入勤了。”

　　　　“蔚相的女儿？”九歌不觉微微皱眉，她突然想到了以前重华似乎和她说起过这个田雪乔，原本与蔚离歇有婚约，但后来勤蔚联姻，却被老蔚王送去了勤国，九歌转头看向袁亮：“然后呢？”

　　　　“这田雪乔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勤王对她一见倾心，很是喜欢，当下封其为蔚良人，甚至为她还冷淡了原本宠冠后宫的淑妃，也就是勤公子重华的母妃。”袁亮说着看一眼九歌：“后来不知怎的，这蔚良人突然就死了，据查说是淑妃所为，勤王一怒之下，当场赐死了淑妃，遣送了重华。”

　　　　九歌闻言没来由的心中泛起阵阵酸涩，她记得当初重华谈及此事时的云淡风轻，原以为他只是拿别人的事情来丰富自己的谈资，却没想到他是在隐忍自己的伤口来伪装自己的谈资。

　　　　“你怎么了？”袁亮瞧九歌似乎有些不悦：“是不是因为重华？”

　　　　九歌瞧他一眼：“看来练云还真是什么都与你说啊。”

　　　　“她既然让我用你，自然会告知与你有关的一切，包括情感。”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万一我用不好，反倒会害了你？”

　　　　“这个没有。”袁亮笑道：“即便她说了，我也不会信。”

　　　　九歌无奈地看他：“后来呢？那个丫鬟，也就是如今的姬苏去了哪？”

　　　　“逃了。”袁亮长叹一声道：“杀人灭口知道吧，既然主子都死了，她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于是她便逃出了勤宫，辗转到昭国，后被我舅舅看中选作了棋子，便有了现在的程夫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　书房密道（）　
“那蔚良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和淑妃有关吗？”九歌不由地看向袁亮，不知为何，她觉得淑妃并不是杀害蔚良人的凶手。

　　　　“我对蔚良人的死没兴趣。”袁亮淡淡道：“当然，如果你想替那个勤公子翻案，你大可以去问问那个你那个程夫人，据说为了找到当年那个突然消失的丫鬟，勤公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九歌收回目光，没有接话。她想起了当初重华送她箫时的模样，想到他说出逸存二字时眼中所透出的哀伤，淑妃的死对他的打击可谓是痛彻心骨，亲人的背叛，父王的绝情，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的母妃，可尽管如此，他却从未屈服，想毕原因只有一个，便是替他母妃翻案。

　　　　倘若没有这点信念作为支撑，他又如何能隐忍至今？恐怕早在入勤的开始就被奸人所害了。而他所有谋略和心机，以及一心想要的王位，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还他母妃一个公道罢了。

　　　　圆圆的月亮安静地挂在空中，书院中的一切在月光的倾泻下一目了然。袁亮手舞着树条儿在树上坐有片刻，可书院中依旧没有一丝动静，袁亮突然起身，将手中的树条儿一扔：“我下去看看。”

　　　　“我也去。”九歌见状忙也跟着起身。

　　　　“你别动。”袁亮拦住她：“你在这候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知道吧，好歹留个善后的，别叫人给一锅端了。”

　　　　“那我去，你在这待着。”九歌看向袁亮：“不是你说怕暴露身份，让丞相起疑的么？”

　　　　“那是之前，眼下你也看到了，连田环都知道孤注一掷，将身家性命交与你，可见这国尉与丞相翻脸的日子也不远了。”袁亮说着将九歌按坐在树上：“这个给你，静观其变，伺机而为。”

　　　　九歌迟疑地接过他递来的匕首，想了想，还是点头道：“知道了。”

　　　　看着袁亮几个纵身便落在了勤书斋，九歌不觉握紧了手里的刀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勤书斋这个地方诡异的很，仿佛在暗处总有一双眼睛盯着意图进入的人们，只要一有异动，便会身首异处。

　　　　袁亮小心地绕过烧焦的门槛走入书房，里面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砖碎瓦，以及摇摇欲坠的横梁，脚底的水洼倒影着屋外的月光，明晃晃的倒增了几分亮色。

　　　　“你果然出现了？”

　　　　幽幽的一声突然响起，袁亮转身去寻，却并未发现人影。

　　　　“你是何人？为何要来我这勤书斋？还烧了我的屋子？”

　　　　袁亮不觉皱眉，声音是飘忽不定的，他根本辨别不出的发声的位置。

　　　　“早就听闻这雍福苑中有一处禁地，在下正是为此慕名而来，所谓来者是客，国尉大人既然在，何不现身相见。”袁亮索性不再去寻声音，站定身子淡淡道。

　　　　“慕名而来？”冷冷的音色中夹杂着嘲讽：“我这书房一无宝藏，二无美色，如今被付之一炬，更是一目了然，不知这慕名从何而来？”

　　　　“自然是为了见国尉大人一面了。”袁亮一边与之周旋一边细细打量四周，以及倾听声音的变换之处。

　　　　“见我？”国尉冷笑道：“既是为了见老夫，你又何必鬼鬼祟祟半夜潜入，毁我书房？”

　　　　“国尉此言差矣，书房被毁实与在下无关，在下亦是爱书之人，早闻国尉府上藏书若干，在下求之不得，又岂会放火烧之。”

　　　　“如此说来，倒是老夫招待不周了。”

　　　　“国尉大人严重了。”袁亮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四周的墙上，按理说，经过火烧水灌过的墙面不说是满目疮痍，至少也该裂纹纵横才对。可是有一处墙面，除了表面的烧黑，竟然平整无缺，只在一周隐隐显露出规整的水印痕迹。

　　　　袁亮不觉轻轻走去，如果他猜的没错，那这墙壁之中肯定有玄机，于是袁亮试着伸出手去，结果就在手指快要触碰到墙壁的时候，脚下却突然一空，袁亮来不及反应，整个身子就这么坠了下去。

　　　　九歌瞬间呆怔当场，转而揉了揉眼睛，依然没瞧见袁亮的身影，不是吧？连他也不见了？

　　　　未做多想，九歌将匕首往腰间一别立刻下了树，心想着果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自己这只黄雀能不能坐收渔翁之利就不好说了。

　　　　刚进书房，九歌就感觉不对，夹杂着木头焚烧后的气味，这里还隐隐透着一丝香气，这股香气她曾在商府闻到过，也在叶祠闻到过，可眼下，这里是雍福苑，怎会也有此香？而且这里的香气比之之前所闻到的似乎还有一丝不同，而至于不同在哪里，九歌却说不出来。

　　　　九歌凭着感觉走至方才袁亮消失的地方，不觉蹲下身子研究脚下的木板，比之四周的凌乱，这里倒是意外的干净，没有杂物，没有灰烬，很显然，这块木板有问题，或者说是这下面有问题。

　　　　“居然还有一个。”

　　　　面对国尉的突然出现，九歌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反倒有些轻松的叹了口气：

　　　　“终于见面了，人呢？”

　　　　“什么人？”国尉走近九歌，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遍后冷冷道：“那个贱人果然在骗我，你就是方才那个婢女。”

　　　　“没错。”九歌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语气不屑道：“不过她倒没有骗你，你那个混蛋儿子确实对本姑娘心怀不轨，怎样？国尉大人有没有成全的意思？”

　　　　“成全？”国尉突然冷笑一声：“你配吗？”

　　　　“我？”九歌故作意外地看向国尉：“大人这话可是问反了，应该是您那个草包儿子他配不配吧，大人难道忘了当年他是如何有违伦常了吗？”

　　　　“你住口。”国尉突然气急败坏道：“老夫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贱婢来插嘴，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硬要闯上门来，那老夫就成全你，送你与你那个朋友一同去见阎王。”说完，只见国尉左手一抬，九歌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脚下猛地一空，整个人便随之掉了下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　遇见怪人（）　
“来的还挺快。”袁亮看一眼掉下来的九歌：“好玩么？”

　　　　九歌没空理会他的挖苦，自个儿拍拍屁股爬了起来，只见四周一片昏暗，借着微弱的烛光，九歌隐隐约约觉得这里似乎除了他和自己，还有一个人。

　　　　“这是哪儿？”九歌忍不住开口道。

　　　　“你问我？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好不好。”袁亮说着动了动身子。

　　　　“你怎么了？”九歌见他动作有些奇怪，不由地过去：“摔骨折了？”

　　　　袁亮无语地看她一眼：“你最好也别动，看看你身后。”

　　　　九歌闻言疑惑地转身，这一看瞬间呆住，先前那只人面兽身的怪物此刻正龇牙咧嘴地匍匐在他俩身后不远处，但不知为何，明明目光里满是杀气，却并没有半点行动。

　　　　“它怎么了？”九歌忍不住往袁亮这边挪了挪，“你怎么发现它的？”

　　　　“怎么发现？”袁亮苦笑一声：“我差点被它给吃了。”

　　　　九歌疑惑地看他一眼：“那你为何现在还好好的？它嘴下留情了？”

　　　　“瞧见那边的人了没？”袁亮朝九歌示意：“这怪物似乎很听他话，他一开口，这东西就住嘴了。”

　　　　九歌顺势看去，灯火昏暗处，确实有人端坐在那里，不声不响，乍一看还以为是石像呢。

　　　　“你认识他么？”九歌小声道。

　　　　“你说呢？”袁亮无语道：“我连人长什么样都看不清，你说我认不认识他？”

　　　　“既然这样，那你还呆在这干嘛？过去打个招呼呗。”

　　　　袁亮突然有些佩服这九歌的逻辑了，一时忍不住笑道：“要不你去试试？”

　　　　“正有此意。”九歌说着便真的走了过去。

　　　　袁亮见状大惊，刚要拽她，却发现身后的那只怪物似乎并没有动静，愣了愣，也忙起身跟了过去。

　　　　“你不是不来么？”九歌见袁亮跟上忍不住笑他。

　　　　袁亮没有回答她，只是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那怪物不会乘机扑上来的？”

　　　　“你自己都说了，那怪物很听石像的话，既然石像之前便阻止怪物袭击我们，自然是有话想要问我们了，既然有话想问我们，又怎会让那怪物伤我们？傻了吧你。”九歌好笑地看一眼袁亮。

　　　　“你倒是聪明。”袁亮白她一眼：“我让你在树上候着，我先过来试探一番，结果我这边还没站稳，你就跟着下来了，赶集么？”

　　　　“说的轻巧。”九歌没好气道：“你可是我上级，你若是死了，我上哪活去，既然左右活不了，还不如瞧瞧你是怎么死的。”

　　　　“你——”袁亮一时哭笑不得，良久才憋出一句：“那你便好好看着吧。”

　　　　九歌也没理他，径直朝石像那边走去，走的近了才发现，那位石像坐的是轮椅，背对着他俩，九歌看不出他的模样。

　　　　“公子。”

　　　　国尉程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瞪一眼九歌他们，然后对着石像行礼道：

　　　　“人都带到了，公子看怎么处置？”

　　　　公子？九歌愣愣地看他，从背影来看，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公子啊。

　　　　“这两个人什么来历？”那被称作公子的人缓缓开口道，嘶哑的嗓音听起来倒像是个历经沧桑的老者。

　　　　“回公子，一个是在下府中的奴婢，一个是她朋友，在下还未探知身份。”

　　　　九歌不觉将目光落在程烈那张恭敬卑微的脸上，心中揣测能让一个国尉屈尊奉迎至此的人到底是何等身份。

　　　　“婢女？”那人像是在笑，九歌看着他微微调动轮椅向自己这边转来，不觉警惕地睁大了眼睛。

　　　　“正是。”程烈垂首道：“如果在下猜的没错，应该是丞相姜尚的人。”

　　　　“哦？”那人终于转了过来，九歌却没来由的一阵失望，原以为可以一瞧这公子的真面目，谁想他脸上却戴着面具。

　　　　“你是丞相府的人？”那人面向九歌开口道。

　　　　“不是。”九歌断然否定。

　　　　“你撒谎。”程烈立马走近几步：“你与那姬苏分明是一伙的。”

　　　　“谁和那姬苏一伙的？”九歌不屑地瞪他一眼：“是你那夫人要多管闲事，非要把我和你那草包儿子凑在一起，以为这样便能保住她在府中的位分。”九歌说着不觉意味深长地叹一口气道：“看来令夫人可能是觉得国尉大人靠不住，所以便从令公子身上找出口了。”

　　　　“满嘴胡言。”程烈气的双拳紧握，却又不敢动手，于是转向轮椅上的公子恨恨道：“此女诡计多端，公子莫要受她蛊惑，依在下看不如直接了结了她以绝后患。”

　　　　“国尉大人这是要杀人灭口吗？”九歌淡淡道，转而语气一转：“算了，反正都落入了你们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过临死前我有一个请求。”

　　　　“哦？”轮椅上的公子似有些兴趣：“什么请求？”

　　　　“我想看看您的真容。”

　　　　“放肆。”程烈大喝：“公子的容貌岂是尔等所能觊觎的。”

　　　　九歌懒得理他，冷着脸一声不吭，袁亮忍不住困惑地看一眼九歌，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那公子似乎并不恼火，只是缓缓开口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想看我的容貌吗？”

　　　　“其实也没什么。”九歌忽又抬头：“我听您声音觉得您的岁数应该至少与国尉大人相仿，可我却听他称呼您为公子，一时有些不解罢了。”

　　　　袁亮闻言瞬间一头黑线，先前还以为她在故意周旋以图脱身之计，如今看来果然是自己高估她了，只是她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都死到临头了，还纠结对方的年纪。

　　　　那公子突然呵呵一笑：“倒是个有趣的人儿，老夫的岁数自然在程烈之上，至于称谓嘛，他愿意这么叫，老夫便随他了。”

　　　　“那不知在下该如何称呼？”九歌继续道。

　　　　“你都要死了，有必要知晓称谓么？”国尉一脸的不耐烦道。

　　　　“我是要死了，你管的着么。”九歌瞬间没好气地将他堵了回去。

　　　　“你——”程烈气的两手发抖，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气成这样。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各自为政（）　
“你方才不是称我作石像么？那便这个好了。”那位公子悠悠开口道。

　　　　九歌一愣，转而张开手臂故作夸张地欲要上前施礼，结果手臂刚抬了一半，便感觉一阵劲风突然从身后袭来，说时迟那时快，九歌想也没想便转身一个下腰让开，伴随着一声嘶吼，只见方才那怪物不知何时窜了过来，满是毛的爪子险险地从自己脸庞划过。

　　　　“叶九。”淡淡的一声，随之迎鼻而过的香气，那怪物似是遭遇雷劈一般，蓦地停止了攻势，转而行之石像跟前，在他脚边温顺地匍匐在地。

　　　　九歌心神未定地看着那怪物，如此近距离的相处才发现，这怪物宛若从古埃及挪过来的狮身人面像，只是坐它身边的这位却不是埃及法老。

　　　　“你东西掉了。”袁亮突然小声地冒出一句。

　　　　九歌一愣，随之低头才发现自己先前准备给宗郢的玉斛叶子突然撒了一地。

　　　　这叶子本来是打算全部给宗郢的，结果那家伙别开生面地来了一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多余的就不要了。九歌当时拿着剩下的叶子哭笑不得，想要扔掉又觉得可惜，几番思索之下便封了香囊带在了身上。没想到眼下被这怪物突然一袭击，竟抓破了香囊将叶子撒了一地。

　　　　九歌忙弯腰去捡，那怪物只是看着九歌，并没有动静。

　　　　“你去过杰人谷？”石像突然开口道。

　　　　九歌一愣，转而故作疑惑道：“杰人谷是什么地方？”

　　　　“那你这叶子是哪里来的？”

　　　　九歌不由地看一眼身边的袁亮，心中百转千回后突然蹦出一句：“练云公主送的。”

　　　　袁亮呆住，瞬间满腹疑虑地看着九歌，她是不是有病啊？

　　　　“练云？”石像语气稍缓，然后淡淡道：“你认识她？”

　　　　“见过几面。”九歌试探性地看一眼石像：“前段时间，有人利用在下与姬将军的关系想要污蔑公主谋反，害的公主大病一场，在下请了宫中的御医及时救了公主一命，公主为了感谢在下，便送了这个香囊于在下，说是能修身养性。”

　　　　石像闻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袁亮却一脸鄙夷地看向九歌，据他所知，当初好像是练云救了她吧，她倒好，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胡扯，这扯谎扯的如她这般淡定的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个，石，石像大人。”九歌似有些为难道：“这个称谓是不是有些不妥，这国尉大人唤你作公子，我却称呼您为石像，这也太失礼仪了。”

　　　　“你少在这儿废话。”国尉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打断九歌道：“说吧，丞相派你来做什么？”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丞相派来的。”九歌没好气地瞪一眼国尉，这个老家伙貌似对自己反感的很，处处与自己为敌，难道就因为他儿子看上了自己？

　　　　“那他呢？你敢说他也不是吗？”国尉没有理会九歌，直接一指袁亮，脸色沉得都快滴出水了。

　　　　“他自然是丞相大人的人。”九歌回答的理所当然，然后还一脸神秘的看向国尉：“不但如此，而且他还是丞相大人的侄子。”

　　　　“侄子？”国尉似是一愣，有些狐疑地看向九歌，似想从她的目光里找出破绽。

　　　　“你看我干嘛？”九歌立马翻了个白眼：“人就在你面前，国尉大人与丞相那么熟，总该见过他侄子吧。”

　　　　国尉闻言一滞，转而走近袁亮上下打量一番，这一看，还真是，于是忍不住轻咳一声：“你是袁亮？”

　　　　“国尉大人有礼了。”袁亮似笑非笑地看一眼一脸震惊的国尉。

　　　　“如此说来，那姜尚果然想要动手了？”程烈看向袁亮，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劣。

　　　　“国尉大人多虑了，我舅舅不过是想得到一些保障罢了，并未曾想过与国尉大人撕破脸，这样对您对他都没什么好处。”袁亮平静地说道。

　　　　“保障？”国尉冷哼一声：“他想要什么保障？”

　　　　“自然是对您有约束效果的保障了。”袁亮说着有意轻叹一声：“国尉大人这里握有我舅舅那么多的命门，眼下局势动荡不稳，万一国尉大人哪天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我舅舅花大半辈子得来的一切岂非全要付之东流了，所以晚辈前来，便是想一物换一物，免得两败俱伤。”

　　　　“丞相大人果然高瞻远瞩，只是可惜啊，他那边并没有老夫想换的东西，而且既然你今日落到了我的手里，那便更是由不得他了，有你在，我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国尉显然没有被袁亮的话给唬住，反倒显得十分兴奋。

　　　　“国尉大人您是不是傻啊。”九歌突然讥讽道：“您既知他是丞相大人的侄子袁亮，想毕您也知晓他现在所任的官职吧，